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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他俩来不及 喜欢人,没有什么不敢承认……
“陆老师早。”
“陆老师晨跑呢?”
“起这么早啊陆老师。”
搬运着器材的工作人员纷纷停下脚步, 满脸欣羡地看着陆灼。
清早的晨曦才在东方升出缕缕的光线时,他们就看到陆灼一身清爽的运动装,满是活力地跑出去了。等他们搬运完早餐, 陆灼已经跑完了10公里, 看上去好像还不太累, 起码还能喘匀了呼吸和他们打招呼。
体力真是好!
他们要羡慕死了。
“早。”
陆灼挑眉道。
他走上楼梯,一眼看到的就是某人站在门前, 拿着早餐的塑料袋子, 也不敲门也不出声, 活像尊冰冻的雕塑。也不知道到底站了多久
商煜城默然片刻, 说:“习惯不错。”
那口吻像是上级在点评下属。
陆灼嘴角微抽:“谢谢。”
商煜城微微点头,给了早餐转身就走。
陆灼好奇多问了一句:“白邯呢?”
对方停下脚步,回身瞥了他一眼, 眼神略显微妙。
“起不来。”商煜城说。
陆灼:……
为什么总觉得被秀了一脸?
还是说是因为他自己不正常,导致他想谁都不正常?
陆灼带着点沉思走进房间,转身抬头一看,什么情绪顿时都没了大半。
时眠已经起了床。
但他并没有完全清醒, 而是坐在那里,任由白色被子像一团大型鸡蛋壳一样,堆在下半张床上。听到动静,时眠下意识地看过来,头上错乱的鸡窝头极其显眼, 双眼直勾勾地看着, 眼神比死了七八年的僵尸更无神。
陆灼欣赏了一会儿。
——毕竟活着的尸体不太常见。
时眠:?
他的眉头稍稍往上抬了几个像素点,却像是已经做出了能表达疑问的最大表情。
陆灼晃了晃手中的袋子:“吃早饭么?”
半死不活的“尸体”无力点头。
“吃。”
他语气微弱,条理却清晰,“我要蛋饼、包子和豆浆谢谢。”
顿了顿, “尸体”还不忘补充道:“要甜豆浆,我不喝淡的。”
陆灼:……
挺牛逼的。
两只眼睛都瞎成那样了,居然还能看到套了两层袋子的早饭有什么。
陆灼将东西放在小阳台的桌子上,餐点的热气将玻璃桌面熏出了一层白雾。他下意识地帮忙揭开了外层的塑料袋,再把豆浆的盖子拆开放好。
“过来。”
他招招手,像在召唤一只狗狗。
时眠慢吞吞地坐好。
片刻后,他略低了低头,缓慢道:“吸管。”
陆灼:……
小僵尸你使唤谁呢?
但时小少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大有一种不配合就把自己饿死的执着。陆灼无声地和他对峙片刻,终于败下阵来,认命般地帮他戳上吸管。
时眠这才纡尊降贵地吃了起来。
等早饭一点点下肚,时眠就像是重启了的机器人一样,终于慢慢地醒过了神,眼睛也从无力的半睁半闭的状态,变成了完全圆润的形状。
他咬着蛋饼,还好奇道:“对了,你怎么没睡床上啊?”
明明昨晚两个人是睡一起的。
可等早上醒来,他现在自己身边的被子和枕头,都已经到地上去了。时眠很心虚地瞥了瞥陆灼的脸色,心说,不能是因为自己睡相太差,把人给踹下去的吧?
陆灼的表情一言难尽。
时眠一惊,怂怂道:“为、为什么?”
真的是我吗。
陆灼抿紧嘴角,不言。
问他为什么要睡到地上去?
可能是因为他还要脸吧……
两人的脸上带着各自的心虚,一出门,就撞上了满脸哈欠的张生生。
张生生揉着肩膀,感觉自己为了和人挤着睡,一把老腰都快要断了,看到时眠两人,他也没多想,心情不太好地打了声招呼:“早。”
打完招呼,身后又传来开门的声音。
白邯软绵绵抱怨的声音响起:“你拿早餐去,干嘛不叫我啊?”
张生生回头,继续打招呼:“早。”
白邯受惊般地往后一缩,片刻后,又有些害羞地看着他:“早上好。”
“嗯嗯。”张生生连连点头,先是下意识地往楼梯的方向走,走了几步后,他猛地回头,困惑中又有些怀疑自己,“不对啊,你们昨晚的房间分配是这样的吗?”
怎么感觉和昨晚的不一样!
被他质问的四个人,看天的看天,看地的看地。
都显得有点忙。
最后还是时眠凑上去,揽着他肩膀打岔道:“你知道节目组今早准备早餐了吗?”
张生生:“不造啊。”
时眠:“我也不清楚,走走走,赶紧去看看。”
正好再吃一顿。
但这不看还不知道,仔细一看,张生生整个人都感觉要炸毛了:“为什么这么丰盛?!”
光主食,就有蒸土豆、皮蛋瘦肉粥、鸡蛋饼、面条和炒饭,点心还有各色各样的馒头、包子,一整排的油条、麻团和粢饭糕更是摆在那里,任君采撷。
刚起床的嘉宾们都看愣了。
什么意思?
早餐的主题是碳水炸弹吗?!
嘉宾们都愣在原地,不敢上前,生怕节目组在这顿丰盛的早餐后,暗藏了什么巨大的陷阱。
导演组乐道:“吃吧,不要钱。”
嘉宾们不信。
“真不要钱,也没有任何后果,呵呵。”
嘉宾:……
你这声“呵呵”就很恐怖!
与此同时,伴随着节目直播时间到,一大波观众涌入,热情洋溢地在屏幕上刷着弹幕。
【来啦来啦】
【来了】
【节目组干嘛啊,打算破产吗?日子不过啦?】
【我来了,康康我家美丽的郁怀姐姐在做什么——6】
郁怀正在跟一个长长的油条作斗争。
正所谓死到临头,先吃饱饭。嘉宾们越是觉得这丰盛的早餐有猫腻,往嘴上塞的东西就越多,万一真要死的话,起码自己也得当个饱死鬼。
半小时后,节目组:“吃饱了吗?”
嘉宾们顿时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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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组:“如果吃完了,我们就开始今天的任务了。时间紧迫,请大家先进行任务抽签吧。”
他们拿上来一个竹筒,上面放了四根竹签子,每个看起来都长得一模一样。张生生率先上前,抽了一根,竹签子的底部有印上去的五个字,他把字展露在镜头前,跟随念道:
“锄禾日当午。”
他抓着头发追问:“这是什么任务?”
节目组呵呵一声:“保密。”
接下来是时眠。
他抽完签,意外地抓抓脑袋,跑着拿过去和白邯分享。
“你来我来?”陆灼问了一声。
商煜城表示不感兴趣。
陆灼便随手抽了一根。
镜头跟随他的动作,试图去拍陆灼手上的竹签,然而,还没等镜头聚焦拍清,时眠和白邯欢脱的声音就从旁边乱入——
时眠:“我们也是【锄禾日当午】。”
白邯:“太好了!我们有伴了!”
下一秒,陆灼手速极快地翻转了签面。
镜头:?
观众:?
完全没有看清楚。
陆灼淡定地把签放到背后,道:“我们也是。”
节目组:???
商煜城不自觉地看了他一眼。
虽然陆灼手速很快,但他毕竟就站在旁边,所以仅在那0.1秒的时间里,他虽无法断定上面的字是什么,也可以证实这五个字绝对不是“锄禾日当午”。
第一个字好像是“鸟”。
杜温书拿到了最后一支签,他苦笑道:“看来,唯有我们不一样。”
他展开手掌,上面的签是另五个字。
【鸟雀噪斜阳】。
商煜城又多看了陆灼一眼。
陆灼面无表情,面不改色。
节目组跟着抓头发,他们也没想清楚,明明他们放进去的签是2V2,最后的结果为什么会搞出个3V1出来。不过,既然嘉宾们这么说,那就这么分吧,好像也没什么关系。
“请【锄禾】的队伍跟我来吧。”
小助理招呼道。
陆灼摊开手掌,语气自然地对时眠说:“签子我帮你放回去。”
时眠根本没多想,随手给他:“哦,好啊。”
趁没人注意,陆灼将两个签一起放进了竹筒里。这样一来,哪怕节目组事后再复盘,也不会知道到底是哪组人说错了任务。
商煜城什么都没说。
只是认可般地拍了拍他的肩。
等三组队伍到了目的地,眼前是绵延无边的金色稻田,风一吹过,沉甸甸的麦穗垂着脑袋摇晃,像是金灿灿的深海在低吟,又似是天与地之间流动的金丝在飘荡。
六个人心中都充满了浓重的不详预感。
【我靠,结合“锄禾日当午”,我似乎知道节目组设计的任务了】
【太巧了,昨天我们家刚秋收】
【不会吧???】
【应该不至于?割稻谷真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啊】
嘉宾们:…………
不敢睁开眼。
导演还在那边嘻嘻笑:“没错,这次的任务就是收谷子!”
“每个队伍只要收一亩地,至于如何合作、如何分配,就由你们自己决定。”导演提醒道,“只有完成任务的队伍,今天才有晚饭吃哦。”
张生生:“现在收稻谷应该都用机器了吧?”
导演:“不是的,今天用手工哦。”
张生生:“机器的价格也很便宜啊。”
导演:“不是的,手工哦。”
张生生拒绝承认,坚持道:“我们向别家借一下机器,节目组应该也不介意吧。”
导演:“必须手工哦!”
现场六位“倒霉蛋”:…………
陆灼甚至被气笑了,掐着鼻梁道:“我们节目组的定位是什么?”
他记得,这是个恋综节目。
和《搞死明星24h挑战》、《特别了不起的挑战》这种应该都没什么关系。
导演理不直气也壮:“[在极端的挑战中催化感情,在艰苦的困境中挑战感情],这就是本节目的恋爱宗旨。我相信,荷尔蒙永远与肾上腺素息息相关,诸位加油吧。”
嘉宾们无言以对。
气得高血压都快要犯病了。
时眠忍不住好奇,追问道:“那如果选到【鸟雀噪斜阳】,是什么任务?”
看起来应该比锄禾这种好多了。
导演:“那就去给100只鹰洗澡。”
时眠:“……多少只?”
张生生:“……给鸟什么?”
白邯惊恐脸:“鹰也算鸟吗?”
导演:“放心,应该没什么危险。”
三人:什么叫“应该”!!
导演:“如果让你们二选一,你们更想选什么?”
几人陷入了沉默。
被鹰叨死,还是累死。
这真是一个生存的难题。
……
嘉宾们虽然称不上是“五谷不分”,但四体一定是不勤的。节目组为了帮助他们,还特地请了割稻的老农民来当老师,亲自教导诸人如何割稻。
“什么什么?您说慢一点。”
时眠持续崩溃中。
老农民吱儿哇啦地说着方言。
时眠顿时更崩溃了。
但几人中,最先行动起来的居然是商煜城。
陆灼看着他还算娴熟的动作,略感惊诧:“你会?”
商煜城:“看过。”
——刚才看的。
陆灼:。
商煜城垂眸:“得干快点。”
陆灼挑眉不语。
商煜城语气淡漠中透着点笃定:“他俩肯定干不完。”
这个“他俩”的指代确实明显。
陆灼挪开眼,片刻后,又重新转回来,试图解释:“我对时眠其实没有……”
什么想法。
他换签只是那一瞬间。
不知从何而起的一种冲动,促使着他莫名其妙地行动,但事后他已经在茫然和后悔。
“我知道。”商煜城抬头看他,淡然道,“但我对白邯有。”
镜头隔得较远,应该录不进去。
陆灼迟疑:“你……”
商煜城:“没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陆灼不知为何愣在了原地。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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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教你 我没有你舌头灵活。
“是这样吗?手腕朝上?”
时眠学得汗流浃背。
总感觉, 割稻最辛苦的事情还不是用刀,而是要一直蹲着,对他们的腰背力量做出了极大的考验。烈日当头, 他踩在灰尘飞扬的泥土地上, 如同被晒化了的小雪糕。
融化得滴滴答答的, 没准头顶还能冒出点白烟。
而对比他们的辛苦,商煜城和陆灼就像是在PK一样。
埋头不语。
直接就是一个苦干。
两人的进度很快, 不到一个小时, 身后就已经堆起了一排整理过的稻穗。风吹过田野, 在金色的光线下, 陆灼突然出声:“我们不一样。”
商煜城:?
什么不一样。
陆灼垂着头,眼神里似有复杂的情绪翻涌而过:“他不记得了。”
因为不记得。
所以更加进退两难。
哪怕有过片刻的动心,陆灼也清晰地知道, 他所心动的人不过是一个虚假的“幻影”,这样的时眠只是暂时的伪装,而不是真实存在的人。
陆灼深吸一口气,道:“所以, 等会儿你去帮他们吧,我就不去了。”
商煜城:“……哦。”
总感觉队友癫癫的。
听不懂在说什么。
不过没关系,能干活就行。
陆灼低垂着眼,任由冷却下来的情感包裹住了自己。像是一个入了秋的蝉茧,所有振翅的心动都被一层层的封印, 直至凝成彻底死亡的寂静——
偏偏就在这时。
工作人员传出恐慌的惊呼:“哎呀, 时老师!”
陆灼的余光看到了一抹刺目的血色,从时眠的指尖漏出来,蜿蜒着往下流。
心猛地漏跳了一拍。
他的身体比他的脑子行动得更快。
……
张生生刚直起腰,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 听到惊呼声,他正打算看看发生了什么,突然,旁边“嗖!”地过去了一阵风。
张生生:?
什么玩意儿过去了?
只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时眠的身边就多了一道身影。
陆灼的手背青筋鼓起,但抓着时眠的手腕力道却很轻,不自觉地带有些许呵护的意味。
他皱着眉,语气很不善:“怎么搞的?”
时眠愣了一会儿,心说这人是怎么瞬移到自己面前的?
“碰到刀锋了,”时眠老老实实,“但不严重。”
顿了顿,他又感觉眼前的陆灼像是只被惹毛了的猎犬一样,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坏脾气在里面。于是他低头片刻,又轻声补充:“……不太疼。”
语气柔缓得像是在安抚谁。
陆灼狠狠皱眉。
——这还不严重?
原本白皙的左手手掌,被拉开了一道血口,红得触目惊心。
“任务而已,这么拼干什么?”
陆灼的声音冷冰冰的,听着好像忽远又忽近。时眠的身体晃了晃,声音也跟着一起发虚,语气弱弱的:“我也想吃晚饭……”
听着还怪委屈。
陆灼不知从哪儿涌上来一股气,冷笑着正要说什么,一看到对方的脸色,双眸却是止不住地一颤。
时眠的肤色本就偏白,现在却因为失了血色,连嘴唇都惨淡得发白。偏偏他的一双黑眸仍然极深,那样看着他,呜呜咽咽的像是含着一汪春泉,可怜的不行。
陆灼身形微僵:“你……”
别卖萌。
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对着人撒娇。
时眠的眼前有些黑。
——陆灼叽里咕噜说什么呢??
他整个人都有些晕晕乎乎,脑子像是渐渐沉入到某种死机的状态,对于耳朵听到的话分辨不清楚。
陆灼的眼神莫名心虚地转开,又有些飘忽地重新转回来,不情不愿道:“还有,任务我会帮你的,你不用这样……看着我。”
时眠头昏脑涨。
前面没听清,中间没听清,他只听见了后面两个字——
【看我】。
时眠迟钝地点头:“哦。”
他看着了。
挺好看的。
陆灼咬了下唇,神情愈发的复杂。
怎么这人批评完了。
还更加得寸进尺了呢?
他正想着,眼前的时眠却突然又晃了几下,一头栽倒在他的怀里。陆灼下意识的一慌,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第一反应是去检查时眠的鼻息。
呼吸还算匀称。
分不清是睡了还是晕了。
……
时眠再睁开眼时,入目所见是白色的天花板。
鼻尖萦绕的都是浓浓的消毒水味,让他混沌的大脑都能够清晰地认识到,他大概是在医院里。
不过,自己怎么是躺着?
时眠动了动。
脑袋上很快触碰到一点肌肤的柔软,脖子下的枕头也挺舒服,硬邦邦的颇有弹性,高度好像也正正好。
“醒了。”
陆灼低头和他四目相对。
时眠眨了眨眼,半是真诚半是装出来的茫然:“我怎么在这?”
在医院不奇怪。
奇怪的是,他干嘛躺在人家的腿上啊……
陆灼低低笑了一声,心都死了:“你的伤口不严重。”
时眠:“哦。”
陆灼满脸都是淡淡的死感,语气平静得像具尸体:“医生说,你但凡送医送得晚一点,伤口就要痊愈了。”
时眠:→_→
他才不相信医生会这样说话!!
陆灼心好累。
当时时眠一下子就晕过去了,把现场的人都吓了个半死,而他反应最快,率先抱着时眠坐上车,一边往医院赶,另一边满脑子却都是上一次时眠车祸的场景,他抱着浑身是血的人送入icu,生死未知。
即使是看不顺眼也好,过去有再多的争锋相对也无所谓,他站在icu外面,无比虔诚地为里面的时眠祈祷。
只要活下来就好。
哪怕自己往后输一辈子也没关系。
而此时此景,犹如彼时彼景——
他的心跳跳到了180。
陆灼火急火燎地把人送进急救门诊,动静大得像地震。医生警惕又震惊地看着他,防止他要医闹。
“医生,先看看我们。”
陆灼的声音抖得厉害。
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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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瞥了一眼。然后他就淡定了下来,推了推眼镜,无语道:“没事。”
陆灼:“他是突然晕的!”
好端端的人,一下子就栽倒在跟前,他的脑子里顿时闪过了无数猜测,其中最好的可能性是脑癌。
医生眼含嫌弃,说:“和伤口无关,应该是他晕血。”
那表情,那看向陆灼的眼神,好像在看个无理取闹的傻子。
陆灼:……
“不是什么神经性疾病?”他麻木地说。
医生挥手:“不是,去找个地方,给他平躺下缓缓就好了。”
陆灼:……
他被赶了出来。
出门后还收获了走廊上所有病人的不友善注视。
陆灼微微想死。
这辈子,他也很少有比这更丢脸的时候了。
不过该做的清创还是要做,以防万一,医院还给时眠打了针破伤风。伤口清理完,原本是护士帮忙缠绕纱布,但陆灼有点气不过,索性接过了这活儿。
为了好包扎,他把还人放在了腿上。
时眠也乖。
不像前一晚那样胡乱地动,反而很安心地睡着,任由他的摆布。
哼唧也没哼一声。
陆灼看着他惨白的唇色,又被他的听话所讨好,怎么也干不出那种“戳人家伤口”的事情。唯一的发泄口,就只能在动作仔细地缠上几圈纱布后,他恶狠狠地给纱布打了个死结。
——回头拆纱布的时候,累死你。
陆灼舒了口气,心头郁意稍解。
时眠晕倒的时候还是烈日高照,这会儿从窗户看出去,外面的天俨然已黑了大半。连时眠自己都不由得感叹,这真是睡了很舒服的一觉啊~
陆灼拎起他带了血点的薄外套,拧了下脖子以作放松,问他:“你想回节目还是出去住?”
时眠的眼睛顿时睁圆润了。
他磕巴了一下:“出、出去住?”
就、就他们两个人啊。
陆灼瞥他,神色意味不明:“你想回去的话也行。”
他微妙地笑了下,提醒道:“但可能没有晚饭。”
他俩下午都“缺席”了,规定好的任务肯定完不成,如果今晚回节目现场,还真说不好能不能吃上饭。
时眠当场拍板:“不回去了!”
先吃顿美美的大餐再说。
两人也没有进什么高级餐厅,而是在医院附近,找了家生意火爆的街边小店。时眠指了指小店的厨房,透过半开的窗户,他们可以看到里面窜起来的火苗:“看,现炒的食材,一定好吃。”
陆灼用开水给两人烫餐具,不置可否。
这地方是时眠选的。
若是他选,他一定选旁边商场的餐厅。
带人出来吃路边摊之类的……
算什么事。
两个人之间的晚餐,讲究的是个氛围,最好窗边要有江景,餐布上要有花束,光线要略带朦胧,身侧最好再有舒缓的钢琴伴奏——
陆灼的手一顿。
好像哪里怪怪的?
没等他想清楚,被时眠点菜的声音打断,陆灼回过神阻止道:“你有伤口,不能点虾。”
时眠双眼亮晶晶:“我点的是油爆河虾。”
伤口不能吃海鲜。
但河鲜可以!
陆灼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时眠兴高采烈地等到菜上来,这家店的口味是真不错,还没完全上桌呢,他就闻到了油爆虾的香味。热腾腾的气息中,陆灼微叹了一声,用湿纸巾慢条斯理地擦了一遍手,戴上手套拿了只虾,剥掉了虾壳。
他刚才就想说,这玩意儿不好剥。
时眠又有手伤……
陆灼拿着一只剥好了的虾,卡在桌上,像是进退不得似的。而时眠仅在这片刻的功夫里,面前就已经堆起了一座小山般的虾壳。
陆灼木着脸道:“你怎么吃的?”
手不是坏了么。
时眠理所当然道:“用嘴啊。”
陆灼沉默不语。
时眠还特意凑近了些,筷子挑起一只虾亲自展现给他看:“你看,这样吃就可以不用手,很方便的。”
陆灼默然看着。
时眠的唇色红得有些艳,此时还带了些油润的色泽,而透过那张开的缝隙里,他视线一低就能看到,里面的舌是如何灵活地卷起食物,又如何灵活地顶.出虾壳。
……是粉的。
陆灼面无表情地想。
时眠演示完一次,还知道主动求反馈,积极反问道:“你看懂了吗?”
陆灼淡定地喝了口冰水。
可惜一肚子火没浇灭,顷刻间烧得更旺了。
陆灼微笑:“没有。”
时眠的表情又遗憾又充满了斗志,像是一个不知道挫折的老师一般,非要让这个后进生听懂他讲的课,于是他说:“那我再给你演示一遍。”
陆灼垂下视线,复又抬起,定格。
……颜色变深了。
像有一种被使用过度的成熟。
时眠仔仔细细,连续展示了三次,感觉自己的嘴唇都要被虾壳给戳麻了。他这才带着一脸“求表扬”的神情,情不自禁地追问道:“你现在看明白了吗?”
要是陆灼再说不会,他就真的要骂笨蛋了!
陆灼扯了扯嘴角:“看明白了。”
时眠松一口气。
陆灼:“但我还是不会。”
时眠的那口气又跟着提了上来,他没忍住,非常不满意地拍桌:“为什么啊?”
明明已经教得很细了。
陆灼眸色深深:“没办法,我——”
明明陆灼此时看上去没什么表情,但时眠却直觉地从中感受到了些许不清不明的危险。就好像猎物已经被捕猎者盯上,只要跑得不够快,就要被彻底吃干净一样。
“没你舌头灵活。”
第23章 罪魁祸首 一瓶沐浴露,四个套。……
时眠觉得氛围有点不对劲。
但具体哪里不对劲, 时眠又说不上来,何况陆灼看起来也很正常的样子,只是右手散漫地放在桌上, 百无聊赖地拨弄着喝空了的玻璃杯。陆灼的目光一直看着他, 但似乎也没什么情绪, 淡淡的。
时眠莫名紧张,低下头, 喝口冰可乐。
“咻噜噜噜——”
吸管戳到了杯子底部, 发出空了的声音。
时眠:……
怪丢人的。
陆灼直接笑出了声。
街边小店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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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新的一轮人流高峰, 原本还能容两人并行的过道渐渐被填满, 他们附近的空桌也开始坐满了其他食客。时眠吃两口炒粉的功夫,陆灼就已经将帽子、口罩和黑框眼镜都戴了起来,眼镜的粗框盖住了他棱角分明的眉眼, 也将这个人身上生人勿进的气质遮住了大半。
时眠恍然:“我不该选街边摊的。”
“没事,”陆灼闷闷的声音透过口罩传出,“你看看还能认出我吗?”
时眠认认真真看了两圈,摇头:“认不出。”
就是这打扮看起来像小偷。
路过时总会让人情不自禁地瞄两眼。
几个女生从他们身边经过, 不自觉地对着这个怪人看了看,不过路灯光线太暗,他们坐着的位置又比较角落,她们完全没认出陆灼,不在在意地转身坐在了他们身后的空桌上。两桌之间的距离有些近, 时眠不敢和陆灼说话了, 只能一味给陆灼夹菜,还用手指比划示意——
等她们不注意,你就偷偷摸摸多吃点!
陆灼摇头,表示不饿。
身后的女生没在意这边, 好像是在讨论电视剧:“陆灼演的那个,你们看了吗?”
“咳、咳咳!!”
时眠听了一耳朵,呛得惊天动地。
陆灼无奈地看着他,拿起水壶给他倒了点水。
女生们叽叽喳喳,讨论得挺嗨:
“看了啊,陆灼帅死我了,可惜只是个客串,整部剧加起来都没几分钟。”
“我还给我男朋友买了陆灼同款,对比太惨烈了。”
“时尚的完成度完全靠脸啊。”
时眠悄悄啃着蟹腿,看对面的当事人。
这么一看,陆灼的私服确实很普通,挡住了脸来看,看上去完全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有点小帅的、一米八男大嘛。
陆灼:?
这微妙的嫌弃感是怎么回事?
女生还在聊天:
“那部剧剧情太癫了,有点看不下去。”
“我也是,快弃剧了。”
“谁能男女主谈恋爱谈到一半,女主居然失忆了?然后男二居然趁虚而入,和女主偷偷发展感情,这像话吗?”
陆灼拿水的手,猛然一抖。
杯中液体晃出了大半。
“本来我还挺同情男二的,但趁人之危这种行为就太掉价了。”
陆灼的手又是一晃。
他沉默了片刻,最终面无表情地拿了只虾来剥壳。
时眠看得一言难尽。
——这是剥壳,还是在摧残虾肉?
“唉,配角能不能少作怪啊。”
女生们齐齐叹气。
陆灼:……
时眠几乎在同时,发出低低的惊呼声:“呀,你的手。”
尖锐的虾头刺伤了陆灼的拇指,血跟着流了出来,时眠赶紧抽了几张纸巾,但擦掉血迹后他才发现这伤口不大却有点深,可能还是得去医院看看。
时眠担忧道:“你刚在走神吗?”
陆灼语气厌倦的:“没。”
时眠扯着人往医院走,这次像是白天里的攻守易型,陆灼始终淡淡地表示“不必在意”,反而是时眠更加不放心,跟他说着“细菌感染的危害性”,絮絮叨叨地扯着人去清创和打针。
护士见到时眠,轻轻“咦”了一声。
这不是刚才那个晕血的“破伤风”吗?
她记得“破伤风”身边,还有个差点医闹的、骨架子很高的——
护士:嗷嗷嗷~~~
她看到了陆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