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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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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冯般若蹙起眉。

“这样吧,”郗道严又道,“我对外只说是王妃的家仆,您是我的主人。如此我为我自己的阿耶守孝,便不会有人在意了。”

冯般若舒坦地靠在他背上:“那我该唤你什么呢?”

“王妃若不嫌弃,可以唤我的乳名。”他道,“我叫摩罗。”

摩罗,意为童子。

冯般若大发慈悲道:“罢了,既然你告诉了我你的乳名,我也把我的乳名告诉你吧。我叫般般,取自仁义称足足,抱义美般般,是小麒麟的意思。所以我的随身用品俱是这类神兽。”

郗道严笑道:“果然名如其人。”

冯般若闻言更是喜悦,她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赞叹道:“好久没遇上像你这样合我心意的人了。”

这属实是没有办法。冯般若此人,就喜欢人家在她面前奴颜婢膝、溜须拍马,可想必这具身子换了芯儿以后,继任者不看重这个,以至于现在伺候的人早已忘记了她喜欢什么样的人,也忘记了该用什么方式去待她。

随着两人渐渐走向深山,天色也逐渐转阴。时逢夏末秋初,山林之中被一层云雾团团笼罩着。冯般若原本没有多想,只是觉得后背阴恻恻地发凉。又过了一会儿,两个人看见路边孤零零的一抬喜轿。

喜轿仍是鲜红的,色彩艳丽,上边明晃晃地写着许多的喜字。然而独独一个花轿在山谷之中,总是让人觉得有些阴森可怖。

风吹过喜轿四角下垂的流苏,然而门帘却一动不动,笔直地垂到地面上,仿佛掩藏着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这是什么?”冯般若问道,“花轿吗?”

郗道严眉头蹙起,他谨慎地绕开那个喜轿,然而在走近花轿的时候不可避免能嗅到从喜轿内传过来的腐臭气,萦绕在鼻尖,臭不可闻。

“过去看看。”冯般若命令道。

郗道严只好依言靠近。越走近那股腐烂味就越浓郁,显然是从喜轿内传来的。冯般若情不自禁掩住鼻子。

喜轿之上的红绸虽然鲜艳,却蒙着一层细细的灰,仿佛已经被人遗忘了许久。轿身两侧的木杆歪歪扭扭地耷拉着,断口处还凝着暗褐色的痕迹,似乎是干涸的血。

冯般若与郗道严对视一眼。郗道严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递给了她,她再以那树枝挑开轿帘。

一股更浓烈的腐臭味争先恐后涌出来,郗道严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鼻尖萦绕着股令人作呕的腥气。轿内的光线很暗,她眯起眼睛,首先看见的是铺在轿底的红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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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绣着的金凤凰已经褪了色,沾着泥点和不知道什么东西的黏液,黏糊糊地贴在木板上。然后是一双脚,穿着靛青色的布鞋,是一双男人的脚。

鞋帮上还挂着几根枯树枝,像是被拖过来的。

他仰面倒在喜轿的绣榻上。衣料已经被撕裂了几道口子,露出里面青紫色的皮肤,上面爬着白色的蛆虫,正顺着衣缝往外面钻。那人的头歪在肩膀上,头脸已经烂得不成样子,整张脸起起伏伏地爬着蛆虫。

风突然变大了,吹得轿帘哗哗作响,把尸体的头发吹起来,露出后颈上的一道伤口,伤口里还塞着根树枝。冯般若突然觉得后背发凉,她抬头看了看天,云雾更浓了,连太阳都看不见了。

远处传来一声鸟叫,声音很尖,像婴儿的哭声。

郗道严背负着她,情不自禁往后退了几步。他脸色本就苍白,如今更是显得铁青:“不知道深处还有没有村子,依我所见,我们应当即可退回原处。”

冯般若愣了愣:“可是……”

郗道严道:“这深山老林没有村落,为何会有喜轿?既然有喜轿,那送亲之人和新娘,又何处去了?为什么喜轿之内会有一个死状凄惨的男人?”

冯般若问:“依你所见呢?”

“很可能是有山匪。”他道,“对方劫掠了送亲队伍,抢走了新娘。此人或许是新娘的家仆,因反抗激烈,被斩杀当场。”

“何处山匪如此嚣张!”冯般若当场大怒。

郗道严劝慰她:“您和我身上还都有伤,不宜和人发生冲突,且此地山林茂密,我们不知道山匪所在的具体位置,贸然进山,实为下策。”

“那你说该怎么办?”冯般若蹙起眉头。

“依摩罗之愚见,”他道,“我们应先找到村庄修休整,明日离开此地,尽快与皇后汇合。汇合以后,借当地郡县之驻军,将这伙山匪一齐拿下,永绝后患。”

冯般若还想说什么,突然听见轿内传来一声响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动。她吓得赶紧抱住郗道严的脖子,盯着轿帘。只见轿帘动了动,从里面滚出来一个东西,落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响——

作者有话说:不好意思宝贝们!设置错了没有发表!!!!

但是今日上夹给大家来点小惊喜[狗头叼玫瑰]今晚还有一更[狗头叼玫瑰]

这个小故事整体画风会有点小变化,整体显得有点恐怖诡异元素,但是请大家放心,没有真鬼!

我个人以为写的不吓人,但如果有点惊吓到大家我还是要说,私密马赛!

#溜

第34章 荒村山神 八丈之高,力大无穷,青面獠……

滚落在地上的东西是个錾花银锁, 锁身刻着缠枝莲,坠子上是颗带裂纹的玉珠, 珠缝里隐隐嵌着点暗褐色的血渍。自那枚银锁滚落,整个山涧无端弥漫起一股甜腻的香气,闻得人身上发沉,隐隐有些困顿。

冯般若从郗道严背上挣扎地扭过头,凝望了那银锁片刻,随后犹豫地问:“这应当是新娘的贴身之物吧?”

郗道严脸色十分难看。他刚要说话,轿内突然传来一声极轻的“吱呀”声。

可是轿子里目前不是除了一个死人以外,什么都没有吗?

两人心头不由同时升起一阵恶寒。

冯般若的胳膊勒紧郗道严的脖子,给他勒的差点喘不上气。她定了定神,随后急迫道:“事不宜迟, 我们快走!”

郗道严领命, 背着她就往后跑。他身体孱弱, 更兼身上还背着人, 一脚深一脚浅地艰难跋涉在大路上。然后深山之中大雾弥散,渐渐无法辨清方位。冰凉刺骨的风裹挟着他们往更深处走, 脚下的路也越来越泥泞难行。

冯般若勒着他脖颈的手臂忽地一紧:“你有没有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郗道严的脚步顿住, 随后他跑得更快了:“请您千万不要回头。”

冯般若头皮发麻。她抬头往雾里看,隐约看见那顶红喜轿又出现了, 就在不远处的树下, 轿帘正轻轻摇晃, 像有人在里面招手。

他的脚步越来越快,可周围的喜轿却越来越多,一顶接一顶,沿着山路排过去, 像红色的毒蛇。每顶轿的门帘都掀开了,里面空无一物,呼吸间满口是淡淡的血腥味。

远处的云雾里隐约出现了个红色的身影,穿着嫁衣,头上盖着红盖头,正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她的脚步很慢,每走一步,地上就留下一滩血。

郗道严的膝盖在泥里滑了一下,差点栽倒,随后止住脚步,一时不知该继续前行还是该后退。雾里的红色身影越来越近,红盖头的流苏沾着露水,滴在地上,洇出一个个深色的小坑。她的脚步很慢,绣鞋上的金线已经磨得发亮,鞋尖沾着的血渍干了又湿,湿了又干,结成暗褐色的痂。

“般若……”

红盖头下的脸露出来了。

冯般若的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盖头下的女尸没有脸,或者说,她的脸已经烂掉了。像是一张被水泡过的纸,打湿揉碎了,皮肤一块块往下掉,露出里面白森森的骨头。

而她眼睛的位置是空的,黑洞洞的,莫名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盯着两人。

冯般若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凉了。

郗道严仍是把冯般若护在身后。他单手自靴筒内拔出匕首,冯般若尚且没有思考他看起来那样柔弱,为何会在靴筒内藏着匕首。那女人却不怕,反而朝着他走过去,红嫁衣的下摆扫过地面,沾着泥和草屑。她的手直勾勾地逼近郗道严的脖子,指甲尖泛着青,像要掐断他的喉咙。

难道她真是鬼?

冯般若灵光一现,口中立时念诵《大佛顶首楞严神咒》,一边念一边从怀中掏出马鞭鞭向女尸,却打了个空。她又从怀中将自己的短弓取出,苦于没有箭矢,只得将朝天吼砸在那女人的脸上,朝天吼竟立时光芒大盛,女尸的脸突然扭曲起来,发出一声惨叫,竟然往后退了几步。冯般若发觉有用,又先后褪下全身上下各种麒麟饰物扔向女尸。金银珠玉光芒炽热,竟把周围的雾都驱散了一点。半晌之后,那个腐烂生虫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雾里。

郗道严汗落如雨。他将冯般若放回地面。冯般若则单脚一蹦一跳地赶过去,捡起地上的各类武器和饰物。深山之中的雾气渐渐散了,她发觉尽管适才她和郗道严在山中跋涉许久,却依然还在原地,不得寸进。她再朝山谷的尽头看去,只见无垠稻田翻着碎金似的光,从远处的山脚之下,笔直地翻涌进群山深处。

惊惧恐怖和竹篱茅舍、田园景致混杂在一处,她心生一股惊慌失措、不切实际之感。她回头看了一眼郗道严,只见他脸上亦出现同样莫名的神色。郗道严的背后空空荡荡,没有花轿也没有尸体,教人以为适才只是做了一场噩梦。

她蹙眉,隐隐想到了些什么。

郗道严却已收敛了心神,躬身向她拜过:“适才多谢王妃。”

“我乃大虞皇室。”冯般若立刻就忘了刚才自己在想什么,她骄傲地挺起胸膛,仿佛刚才被女尸吓到说不出话的不是她一样,“谅那孤魂野鬼,不敢奈何。”

郗道严重新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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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般若,两人一齐朝着稻田走去。

俗话说望山跑死马。虽然看着很近,但在两人体力透支、肝胆欲裂的前提之下,这几里路走得越发漫长难捱。等两人抵达田垄之上,天已经黑透了。

两人面对着满地的稻谷一时也无从下脚,后来是看见了一位妇人正在田垄之中穿行,他两人一起高声呼唤起来。

“娘子!我们是外村人,一路步行至此,还请赏些水喝吧!”

那妇人身着蓝布衫,看见他们,一双眼睛瞪得极大:“两位是……”

郗道严立刻弯腰行礼:“回婶子,我们是附近镇子上的。这两日主子不在家,我就领小主子出来玩,不幸迷了路,小主子还摔了脚,只好摸索着往回走,走了好半天,可算见到人了。”

虽说郗道严自称是奴仆,可他极貌美,身量既高,头发和肌肤又顺滑。固然苍白病弱,可只教他平添风流昳丽,一旦看过了就难以错过眼去。这样娇养的美人做奴婢,主子家又该生得什么模样呢?

冯般若此刻正伏在他的肩头。虽说少女年纪极轻,身量也尚未长成,但倘若非要在她二人中挑出一个主子,非是这少女不可了。

她身上的锦缎袍子固然已经破破烂烂,头上手上亦没有什么珍贵饰物,可她通身贵不可言,若说郗道严教人看了不由心生爱怜,而她,就教人顿时矮上一头,不敢再看她第二眼。

妇人凝望这两人许久,嘴张得极大,几乎可以塞进去一个鸡卵。好半天她才回过神来,也不顾他们可能是坏人了,只道:“快进屋歇着,我去打点水给两位。”

冯般若趴在郗道严背上,已然领会他的美人计,偷偷瞪了他一眼。

当晚二人便留在这村里之中过夜。经这妇人介绍,这个村子名叫茶园湾七里村,整个村子被大山团团围住,可以说是与世隔绝。但村子仍能自给自足,只因村外数十里处有一佛顶山。这佛顶山便是适才两人遇到女尸的所在,然而山上并没有山匪,另有一位山神,神通广大,法力无边。

只一样,村里每年都要上贡女儿给他,才可保今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否则村子必会遭难。他这样强大的法力,村民自然莫敢不从。女儿既上贡给他,从此便再也见不着了。有人往好处说,是山神把孩子们留下了充作仆婢,若有说不好的,被山神吃了也未可知,总之村里的人是连他们的骨头渣子都不曾再见过的了。

冯般若两人来得巧,过两日便是山神诞辰。整个村子里的人都载歌载舞,共襄盛事,端出米酒、菜肴款待贵宾,只一户人家哭哭啼啼地,无需想便猜得到了,今年的新娘,必是从这户人家选中的。

里正劝道:“柱子,这是为了全村好,山神要是发怒了可怎么好?既然山神选中了你家的孩子做山神娘娘,那是你的福气,否则恐怕会遭遇横祸啊。”

柱子夫妇怀中搂着年仅七岁的小女儿,脸涨得通红:“可是我女儿才七岁啊。里正,山神上次娶亲,距离今天才过了两个月,如今村里没有十三四岁的女孩子了,怎么就用我七岁的女儿充数呢?如今山神娶亲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密集了,我们如今如何能负担得起呢?”

里正道:“可这是山神的要求,我们谁也没有法子啊。你忘了翠娘吗?翠娘当时不肯听山神的话,与他人私定终身,后来呢?她和那男人的尸身现在还扔在佛顶山,谁也不敢为他们捡骨呢!他们死得有多惨!”

妇人泣道:“哪怕死,我们一家三口也死在一块儿!”

旁边围观的村民都低下了头,有人偷偷抹眼泪,却没人敢站出来说话。

冯般若和郗道严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想起了山上那座喜轿。

冯般若问道:“翠娘是谁?”

里正解释道:“让贵客看笑话了。翠娘是村东头李家的小女儿,年初的时候,山神选中她做了新娘,她却已经跟人私定了终身,两人一起跑了,幸好她的父亲懂事,将女儿抓了回来,亲手送上了佛顶山。可是她那情郎竟然跟了上去,想要趁机将她救下来。然而山神无所不知,他震怒不止,降下神罚来杀死了这两人,至今那喜轿还搁置在佛顶山。”

“他们是被山神怎么杀死的?”冯般若问道。

“男的被五马分尸,乱刀砍死。女的被剜眼拔舌,活活吊死。”里正道,“据说那两人哪怕是死了,也要为山神做镇山的厉鬼,有不少人都曾见过呢。”

冯般若正要说她也见到了,却被郗道严给拦住。郗道严将她半掩在身后,随后道:“里正,这位山神竟然有如此神通,不知长得什么模样,名号又为何呢?”

里正道:“这位郎君讲话文绉绉的,我听不大懂。但是山神确实非常厉害,据说他有八丈之高,力大无穷,青面獠牙,十分威猛。名号我就不知道了,祖上也没有往下传。”

郗道严又问:“山神每次娶亲,是如何指定谁家的女儿呢?”

里正道:“山神庙庙后有块丈高的定亲石,石面光滑如镜,山神每每到要娶亲了,就会在石上显灵。水泼上去,定亲石上就会浮现出一道朱红的印记,与谁家门前的桃符相重,谁家便要出一个女儿。”

冯般若忍不住问:“那你们怎么知道山神哪天要娶亲呢?”

里正道:“山神娶亲之前会给我们托梦的,他一旦托梦,我就召集大家去山神庙,一泼水,定亲石上竟然就显出桃符。如今已经是既定的规矩了。何况眼下正值山神的寿诞,日日关注定亲石的动向,也是我们的本分。”——

作者有话说:[狗头叼玫瑰][狗头叼玫瑰]

第35章 山神娘娘 我怎能容许这样的邪神在此地……

入夜之后, 冯般若二人在里正家住下。她白日里受了些惊吓,晚上独自不敢睡, 一闭眼,眼前就浮现出那女尸的脸,于是也不强迫自己入睡,只是撑着下巴倚在窗边看山。夜色之下,绵延青山仿佛是蛰伏在她周身的怪物,高大而阴森,向着其中看似柔弱的少女张开深渊巨口。

“您没休息么?”

她正沉溺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没察觉到郗道严来了,如此才回头去看。瞧见门大敞着,有个颀长的郎君影子在门口, 他只是看着她, 眼里就仿佛倾泻了无尽月光似的。他走进屋子, 手里端了一点儿温水和食物。

随后, 郗道严出言打破了此夜的静谧。

“我们得快些走。”

“为什么?”冯般若问。

“您今日没听见里正说么?”他道,“山神娶亲, 一般娶的是十三四岁的少女,如今村中已经没有十三四岁的了, 这才选了七岁的。可是今日您来了。”

“您如今的外貌,粗略看上去, 也就十三四岁的模样, 正是山神的目标。”

“我难道还能怕他个山神不成?”冯般若强装镇定, “以我如今的战力,那个女尸我都不怕,如何还会惧怕山神呢?”

郗道严叹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等我们追去了灵岩寺, 向皇后禀报过以后,再行剿灭也不迟。”

冯般若沉吟片刻,觉得他所言有理。她又问:“那我们今夜逃了的话,该往何处走呢?”

郗道严想了想,道:“这山诡异,若是今夜就逃,我总有所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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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明日清晨,天亮以后,我们立即遁走。”

“好。”冯般若立即应下。

夜色浓稠之际,有一股甜腻的香气在竹楼上弥散开来。冯般若随即打了个哈欠,郗道严识趣地告辞,从冯般若的房间离开。他本欲下楼查看,却站在楼梯口收住脚步。不知何时起,满地流淌出无尽新鲜的血液,顺着月光铺满整个院落,腥臭的气味萦绕不绝,尸块散乱地扔在各个角落,他余光瞥见钢刀在血泊中划过,伴随着锋利的声音,和着月光切出一道奇妙的白痕。

血落在他面前。他神情不变,仰头时瞧见悬挂在门上的三颗头颅。血点儿滴答滴答地,在他面前织出一道细密的雨帘。

他仰头看了一阵,认出这三颗头颅分别是里正与他的妻子、儿子,整整齐齐的一家人。

里正一家人竟然死了?他觉得此事诡诞异常,决意退回冯般若的卧房。然而此夜明月晴朗,他步伐辗转,发出极轻微的声音,就已经被人给察觉了。

月色之中,那手持钢刀的人察觉到他,逐渐开始靠近他的方向。脚步很轻,但刀光在柔软的沙地上划出刺耳的响声。刀刃深深切在地上,在血泊中分出小河。映出今夜的满月,寒芒彻骨。

他渐渐走过来,正对着郗道严。

那人穿着村中人常穿的蓝布马甲,肌肉筋骨都赤裸地显露在他面前,健壮得有点儿过分了。握着钢刀的手犹如砂锅一般大,却没有传来呼吸声。

郗道严没有下楼,只能看见那人的半个身子。昏暗的夜色拐角教他看不清这人的皮肤。只是隐隐觉得分外粗粝,另外还看见他脚上套着一双蓝布鞋,手指上套着个巨大的精钢扳指。两人僵持许久,楼上冯般若突然喊了他一声。

“你在干嘛呢,怎么还不走?”

冯般若的声音从房中传来,她中气十足,声如洪钟,竟然还有驱邪避祟的功效。他分神抬头望了一眼她的房间,再将目光转向那人,院子里竟然什么都没有了。

院子里一泓冷光,是月色。血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渗入地下,渐渐连头颅、尸块、碎骨都被吞没,许久,他仿佛听见一声餍足的喟叹。

竟然就这样走了?

他环视周遭的村落,只见月明星稀,村落里偶有犬吠虫鸣,整个村落都沉积在无边的黑暗之中。但既然那人惧怕冯般若,他就决定今天晚上都跟冯般若待在一起。

这一晚郗道严在冯般若的房中打地铺,身上裹了一层薄被。日光晒进房屋之中,很快就将他惊醒。

此后不久便有人敲门,郗道严正犹豫着该不该开门,冯般若就被人吵醒了,揉着眼睛问他是谁,随后,门被人一脚踹开了。

是里正一家三口。

“你们来做什么?”她睡眼惺忪地问。

“恭喜娘子,贺喜娘子。”里正站了出来,望着她神情温和恭顺。他刻意忽略掉了郗道严的存在,只是对着冯般若说,“娘子被山神选中,要做山神娘娘啦。今天傍晚,山神大人就会来迎亲,请山神娘娘好好待嫁。”

冯般若吃了一惊:“你在说什么?”

郗道严拉了拉她的衣袖,止住她嘴里剩下的疑问。

他们仿佛看不见郗道严似的,继续恭贺着她:“祝愿山神和娘娘早生贵子,百年好合。娘娘嫁给山神之后,记得要庇佑我们村子。”

这几个人看她的眼神越看越满意,仿佛觉得她绝不是个刺头,满脸写着任人宰割。

冯般若皱眉:“这是怎么回事?”

郗道严思来想去,最终还是没有将昨晚的事情告诉她。只是道:“看来他们行动得比我们想得要快。”

冯般若问:“那我们该怎么办?”

郗道严道:“我们必不能轻易走得了了。今后我们两个需得时时刻刻在一起才成,否则一旦失散,再想找回来也难了。”

冯般若又问:“那如今呢,我就这样披上嫁衣嫁过去?这样一个山野荒村,这样一个野祠淫祀,竟妄图干涉我的婚嫁,他也配吗?”

“此刻形势在人不在我。”郗道严道,“我们固然可以杀将出去,但我们分不清哪些是真人,哪些又是魂魄。我想即便是您,也不想孤身再走一次佛顶山。”

现如今无法解释的事情已经发生得太多了。诡异的喜轿、离奇的尸首、飘忽的女鬼、古怪的村落、阴邪的山神、死而复生的里正……

郗道严凝望着冯般若,眉头微蹙。他满脑子都是应该如何带她从这样一个死局之中抽离出来。冯般若不能死,至少……她不该死在这里,否则他的一切苦心布置都会沦为笑谈。

冯般若却问:“你相信这里真的有山神?”

郗道严一怔:“王妃是何意?”

冯般若道:“看他们那个样子,应当是信极了。可我总觉得有古怪。”

她仰起头,从她的位置可以看见香烟缭绕的山神庙。当地村民自己舍不得吃,也舍不得穿,最好的布料和食物都要上供给他,甚至,甘愿奉献出自己的女儿。

“每年都要娶一个正当妙龄的少女,今年以来,更是频繁,竟然祸害的整个村子再没有十三四岁的女儿了。我大虞一共才多少人口,经得起他这样娶?”冯般若侧身凝视着那尊塑像,眉目渐渐转冷,“我享卫朝大虞国三重食邑,受封五千户,颍川、临海、丹阳三州尽归我所有。这三个州府,年年都能出生五千个女孩吗?此地既属我大虞地界,我怎能容许这样的邪神在此地兴风作浪?”

冯般若回望他:“既然他敢选我,可见他也不是什么能掐会算的真神。若我真的不见了,请你迅速赶到灵岩寺,向皇后回禀,你带我的金锁回去,她便不会怪你。”

她双目明亮坚毅,神情不似作伪,其中更没有分毫阴阳他的意思。

然而她的面目如此年幼,郗道严情不自禁为之一振。

半晌,他道:“您的武力在我之上,若是我们之中非要出一个人上轿,与其是您以身涉险,不如是我。而您机动策应,此事或许能成。”

“摩罗此生,还不曾见过一位山神。”他道,“如今难得有机会,难道我要就此错过吗?”

冯般若凝望着他,眼眸闪了闪,许久却没有开口。

这仿佛是最好的办法。虽说她身体灵活,反应敏捷,但倘若真与邪神对上,她恐怕是没有胜算的。

山神要少女,目的是什么?倘若真是娶亲,这么多年,这么多座山,怎么没有出现其他的山神?山神只娶亲,不会生育吗?既如此,山神娶亲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

还是说,他对于这些少女,另有用处?

但是总而言之,这些用途,少男都是无法完成的了。否则山神索要的,就该是少男和少女。

郗道严身量虽高,可是十分瘦弱,里正送来的衣裳他亦穿得上。他端坐在床榻之上,身形与一位少女也没什么不同。里正送来的是鲜红的嫁衣,金线压边,黑色的领口和裙角。连裙裾上都琳琳琅琅地坠着铜片。郗道严端坐在她面前,关切地凝望她受伤的脚踝。

“您可以吗?”

“我可以。”冯般若望着他,眼中显出些许决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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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道严生得很美,这是她一早就知道的事情。

只是她每每看见他,他穿的都是孝服。如今他身穿鲜红的嫁衣,昔日苍白的脸也被嫁衣染红。

她那时仿佛是第一次看清他的眼眸,瞳仁稍稍偏浅,偏偏眼尾晕着点红,鼻梁高挺,唇瓣薄而软,色淡得像是一层细雪,苍白里却透出几分惊心动魄的明艳。她凝望着他,有点舍不得教他出去被别人给看见。

她为他再披上红盖头。

不知怎的,等他再站起来时,竟就已经和她一样高了。日头渐沉,里正等人前来推门,冯般若顺着窗框,仿佛一只麻雀一样飞将出去,隐匿在房檐之上。她掀开瓦片往里看,瞧见里长喜气洋洋地牵着他的手,哄着他出去。

此刻他倒是想起来,这少女身侧一直跟着个绝色的郎君了。他道:“告诉你那仆役,歇了劫花轿的心思吧!他若执意跟着我们去,只怕等着他的,只有一个死!”

郗道严敛声不语。

这村落的乱象到底是从何而来?这世上果真有神明吗,若是真有,又为何会以人为食?女鬼、男尸、拎着钢刀的凶徒,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说:勇敢菠萝,不怕困难[狗头叼玫瑰]

第36章 十六取一 虽是男子之身,却实在貌美。……

夜幕降临后, 郗道严坐上了花轿。

外头锣鼓和唢呐的声音很大,却仿佛是送葬, 曲调千回百转,凌厉又哀婉。他面无表情地掀开盖头,默默地计算送亲的车队往外究竟走了多少步,此刻他们又在何处。

冯般若也正在树上。她总是疑心自己会在树上追踪时突然被女鬼靠近,因此行踪越发鬼祟,跟随花轿一路登上佛顶山。

夜色之中视野不算太好,她手指攥着一根较粗的树枝,也不敢大口呼吸,只眯着眼睛盯着山下那顶红得刺眼的花轿。

红纸灯笼被风卷得晃了晃,烛火险些灭了。此夜无星无月, 唯一一点光源脆弱的仿佛无枝可依。冯般若听见树下有响动, 吓得差点从树上掉下去, 双手死死抱住树干, 低头看见一只白花花的野兔从草丛中窜过,尾巴上的毛沾着草屑, 毛茸茸的,十分肥胖可爱。

她松了口气, 随着花轿队伍继续上山。走到山上一段极为陡峭的窄路时,花轿队伍就已停了下来。为首的喜娘尖着嗓子喊了一嗓子, 几个轿夫放下花轿, 开始整理轿身上的红绸。冯般若的心悬到了嗓子眼。

随后, 郗道严从花轿里走出来,穿着红色的喜服,头上戴着盖头,情状跟那天她见到的女鬼也没有什么分别。

此处正是昨天她与郗道严一起看见花轿中男尸的位置, 却不知何时,在山顶显现出了巨大的山神塑像,青面獠牙,十分可怖。四下青烟缭绕,场面十分阴森诡异。

冯般若在心中给自己壮胆,想着或许是那天她在郗道严背上,什么都没看清,才不知道这里有山神造像。

郗道严在喜娘的引领下,逐步走向了祭坛。冯般若正欲继续追踪,却不知怎的,嗅到一股仿佛是甜腻的气味,随着那股香味越来越浓,她的眼皮也越来越重,渐渐低垂下去,睡着了。

等她再醒来时,人已经被五花大绑地扔在祭坛之前了。

连续两次晕倒后再醒来,冯般若只觉得无语。

昨天好歹还是因为坠崖,身受重伤。可今天却是因为她缺乏防人之心,无端着了别人的道。

她怎么能想不到呢?

冯般若在心中暗骂自己没心没肺,动作略大了些,牵动了自己的头颈,后颈一阵钝痛,喉间被人塞了团浸了酒的棉絮,呛得她直皱眉头。她试着动了动手腕,粗麻绳勒进皮肉里,钻心地疼。

而眼前是青灰的石坛。

坛面刻着扭曲的云纹,中央摆着整只烤得焦黑的生猪,周围堆着糯米糕,糕上插着几支燃到一半的香,烟缕仿佛细蛇似的往上钻。

“你醒了?”

是里正的声音。

冯般若循声望去,却见昨日她见到的里正如今正在香烟缭绕之中。身着繁琐华丽的法衣,对着山神造像一拜再拜。

“真以为你们玩的那些小把戏,瞒得过山神大人。”里正嗤笑,“你那个仆人,倒是忠心得很。前一晚上受了那么大的惊吓,第二天竟然还敢代你上花轿?”

想到郗道严,冯般若立即左右环视,却没看见他的身影,挣扎着想问。里正则是很快看出她在想什么,耐心为她解答。

“你还记得,我给你们讲的故事吗?”

“翠娘与人私奔,后来被抓回。她的情郎想要在把她送上山的路上救回来,可是他们的结果,你见到了。”

“他们死的那悲惨,可是没办法,这是山神的令。胆敢冒犯山神,一个死字可说不清。”

“至于你那仆人……”他故意扬长了嗓音,“虽是男子之身,却实在貌美。虽说山神不好男色,但如此美人,他又这样迫不及待,那也只好笑纳了。”

冯般若听了这话,又急又气,一时连害怕都顾不上了。她恶狠狠地挣了几下,绳结却束缚的更紧,一时之间她竟然连呼吸都无法。里正见状,冷冷地一笑。

“别挣扎了,你不可能挣脱的。这绳子越挣扎勒的越紧。”

“别在山神见着你之前就死了。”

说着他转身扬长而去,身后跟了不少人,冯般若错眼看去,大多是日前陪她一起饮酒的村民。原来他们早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惦记着要把她送上山,将她牺牲掉了。

她又想到,迫使她和郗道严逃向此村的花轿和女鬼都十分有异,仿佛是蓄意逼迫他们到村中去。只是那女鬼为什么会惧怕她身上的麒麟饰物呢?

她想着想着,心态竟然渐渐平静下来。

此刻乌云蔽月,整个山林笼罩在阴影之下,虫鸣鸟叫不绝如缕。天地一片漆黑,一时伸手不见五指,燃尽的香烟、三牲都发出些烧焦的气味,随着浑浊的烟尘直上云霄。

她再看向那巨大无比的山神造像,只觉得造像在无尽烟尘之中显得混沌不清,仿佛即将消散了。而后,她听见有利刃划过地面的声音,仿佛有人从山神像背后绕了出来。冯般若定睛看去,原来山神造像,只是为了遮蔽后面的岩洞。

来人脸上搽了很重的粉,竟然连原本的五官都看不出来。头戴一圈金玉珠翠,一手提刀,另一手提灯。身量确实分外高大,大约有一个半郗道严那样高,身材极健壮,穿着铠甲。见他逐步靠近,冯般若决意阖目装睡。那人拖着尖刀走到她面前,静默许久,仿佛想要查验她是不是真的晕过去了。

这都能教人轻易看破,她就不是冯般若了。

又过了一会儿,那人徒劳地牵起束缚住冯般若的绳索,将她沿途拖进岩洞之中。冯般若凭此估计此人应当不太有力量,她虽说健壮,可是体重还不足以让一个山神搬不动。

所谓山神,不过是人假扮的罢了。

这个认知令冯般若愈发气恼。她屡次想睁开眼睛击倒那人,但终究困于大局意识,想要看看这帮人假借山神娶亲之名掳掠少女,究竟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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