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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高冷。
念瑶撇撇嘴,也没说太具体的,就随口回:【在和朋友吃饭。】
傅璟言:【位置。】
简单又霸道的一句。
停顿一阵儿,才跟上了下一条:【让华叔过来接你。】
吓死,还以为他想干什么呢。
念瑶赏他一个摆摆手的表情包:【不用了,我朋友会把我送回来的~】
七点四十,的确该回家了。她的反侦察计划还剩最重要的验收工作!
念瑶擦干净嘴开始收拾东西。
“怎么,姓傅的催你回家?”
邢野见她看完信息就说要走,嗅到了八卦的味道:“他管你管这么严?都几岁了,还把你当小朋友呢?”
“啧啧,他家不会还有宵禁吧?”
“宵你个鬼!”
念瑶一拳锤他手臂,瞧他那副幸灾乐祸的样:“邢总最近很滋润嘛,还有空管起我了?”
“当心我找邢叔叔告状,让他再给你介绍二十个相亲对象,狠狠催你结婚!”
邢野走在前头给她挡风,气得发笑:“好你个没良心的,这么狠的招都想得出来?”
“哼哼!”
念瑶潇洒做一个美女甩头发的动作:“现在知道你念姐的厉害了吧?”
其实她知道邢野经历了什么。
在那样意气风发的年纪,被那样伤害,很难再爱上别人。就像这家饭店的老板一样。
但作为朋友,她还是希望邢野能遇见良人,试着慢慢地走出来。
……
……
夜晚,越野停在道路尽头。
念瑶三两步跳下车,绕到主驾驶那一侧,无情招呼他快走。姓邢的怼她一句“小没良心”。
她亲自监督着越野驶离,然后长松口气,开始入戏。
从现在起,她就是一个瘸子!
念瑶虚虚抬起右腿,准备光靠一只左脚艰难前行。刚转过身,却撞入一道高大的身影。
第24章
念瑶小声吃痛,捂着脑袋抬头看去,傅璟言一身漆黑,闲散站在一片青竹林前,正敛眸望她。
光线幽暗,他表情半陷在景观灯的阴影里,格外显凶。
“傅璟言?”念瑶没来由地慌,有点儿心虚地叫他名字。
她强装淡定,浅浅思考了下男人出现在这儿的理由,伸手指指外头:“这么晚了,你是要出门吗?”
“是啊,这么晚了。”
男人捡着她话里重点,破有深意地重复一遍:“幼稚园里就是这么教小朋友的吧。累了要休息,天黑要回家,受伤了要乖乖养病。”
念瑶听出来了,这是在内涵她还没小朋友懂事!
她雄赳赳扬起下巴,正要发作,却看见华叔出现。他站在橘调的暖灯下,手里推着把干净崭新的轮椅。
难道……是给她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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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的?
念瑶眨两下眼,心中一片温暖。呜呜华叔对她真的很好!
所以傅璟言在这干嘛?总不能也是在等她吧?念瑶还没自恋到那种程度。说不定是专程想看她笑话!
“不坐?”
见她愣在原地,傅璟言抬着眉峰似笑非笑:“回屋这一百米,你打算飞回去?”
“也是。还有精力往外头跑,看来伤得不重。”他点点头表示理解,说着便从华叔手里接过轮椅,没心没肺地转身就走。
“诶诶——”
吓得念瑶连忙扯住他衣角。
“谁说我不坐了?”
念瑶气鼓着半边脸颊娇怨瞪他。暗自腹诽姓傅的果然是冷血魔王。魔王都是见不得他们这些小平民过好日子的!
不过看他这幅样子……难道傅璟言真的不知道她没受伤?难道之前所有的怀疑都是巧合,真的是她想多了?
还是大魔王早就看穿一切,不想暴露,所以在陪她演戏?
念瑶冥思苦想。
嘴唇咬红了也没想明白。
事情到这份上,唯有加大力度!
一屁股坐上轮椅她就不起来了。
从庭院回到主屋,再到卧室,念瑶享受着傅大老板亲自护送的待遇,嘴里的念叨却一刻没停:
走慢了说:“诶你快点儿。”
走快了说:“太晃了我难受!”
进了屋说:“傅璟言我想上楼。”
上了楼又说:“你再送我回楼下拿点东西~”
不行了,她简直刻薄得像小说里的恶毒女配!
念瑶掐着手心,不好意思继续,身后的男人却没半点意见。他一路默不作声,条条按她要求,俨然回到当年念董事长和她的“助理小傅”。
就连念瑶沉下脸色,拧眉思考该怎样使唤他时,傅璟言都会弯腰停顿,问她是不是伤处在疼。
以前怎么没发现姓傅的这么有人夫感?!
念瑶彻底动摇。
一黑一白两个小天使在脑袋里打架。会不会,她真的错怪傅璟言了?
……
……
夜深人静,白日的暑气与浮躁终于安分。傅家临湖,虽只是个人工打造的小型湖畔,也能在闷热夜里带来些许清凉。
回卧室大概夜里九点。
念瑶想不出法子再折腾傅璟言了,只好半推半就,同意早点上床休息。
轮椅停在浴室门前,念瑶伸出左腿一个急刹,老实地回眸笑笑:“这个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傅璟言也笑:“你自己可以?”
念瑶挺直腰板:“当然可以!”
她是扭了腿又不是瘫痪,这方面勉强还可以自理!
“行。”男人伸出手臂让她借力,俯一点身,不浓不淡的话音轻飘飘磨过耳畔:“可惜。”
“……?”
他在可惜什么!
念瑶低着脑袋灰溜溜钻进浴室,恐怕再晚一秒就要让他发现,自己不争气的脸该有多红。
拧下反锁,念瑶长舒口气。
拿凉水浸了三遍,才勉强降下脸颊的温度。她擦干水渍捏起手机,牢记使命,立刻向湘姐汇报情况:
【为什么他就是不上钩呢?】
【感觉我的要求已经很过分了,可他一点儿都不生气,我说什么他都答应,好像忽然变了个人似的……】
念瑶可还记得,半个月前傅璟言连她微信都不肯加呢!就算他是真香打脸爽文的男主,变化也没这么快吧?
念瑶没心思洗漱,焦灼地在浴室散步。傅璟言家壕无人性,一个浴室比她大学整个宿舍都大。
绕着大理石浴缸逛了十圈以后,念瑶终于等到了军师指示:
湘姐:【因为他心疼你。】
湘姐:【比心.jpg】
因为,他,心疼,你。
六个大字以标准的播音腔在脑海里循环播放。
念瑶把手机往水池上一拍,哼地一声,不服气地别过视线,以免看到镜子里自己涨红的脸。
吴秘书你糊涂啊!
怎、怎么能是这个结论呢!
她不信。
至少还要再试最后一次!
两刻钟后,浴室里水声渐停。
念瑶换洗完毕,情绪也终于冷静,脸颊可疑的红晕刚好可以用刚洗完澡的燥热作为解释。
她定住心神,坚定拉开浴室的门。
很巧。
傅璟言也刚洗完澡。
男人单手擦着湿发,只剩一条白色浴巾系在腰间。肩宽腰窄,身高腿长。肌肉紧实干练恰到好处,偏偏还是她最喜欢的薄肌……
热汽氤氲将散未散,水珠从他发尾滴落胸口,一路滑过腹肌,消失在她不该看的那个地方。
脉搏涌向四肢,心跳敲着胸口。
念瑶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
可惜好景没能欣赏太久。
念瑶本能地把门一关,再打开时,男人已经换上睡衣。
傅璟言今天选了件简单的黑色睡袍,丝绒与桑蚕丝拼接,灯光下能看出细腻的条纹光泽。那种光泽很能撩拨人心,总结成四个字就是,特别性感。
念瑶止不住想象起他睡衣下的风景,色胆包天,差点儿忘记演戏。
“走不动路了?”
男人轻哂一声,目光映着银白夜色直视过来,清冷又混不吝地问她:“你准备在那儿站着睡觉?”
哼,果然这才是傅璟言!
粉红泡泡破碎,念瑶虚虚提着右脚,不情不愿凑到床边,挨着他慢慢坐下。
她在心底默念三遍“念瑶啊念瑶,不能被美色迷惑!”然后把心一横,拿过桌上的小盒药膏开始撒娇:
“哎呀,腿还是好疼。”
成败在此一举,念瑶咬牙保持微笑。生怕力度不够,甚至嚣张地把腿往他身上一架,娇滴滴开始造作:
“傅璟言你帮我上药吧!”
“我很怕疼的,你一定要温柔一点,千万不能弄疼我了……”
靠,怎么这么肉麻。
听完自己都想给自己来一拳。
不过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傅璟言那么冷淡的人,尊严受到这种挑战,肯定吃不消吧?
念瑶咬住下唇,压着嘴角眨眼卖乖,搬过那些瓶瓶罐罐一股脑儿推进他怀里,就等着他拉下脸说一句,“别演了念瑶,其实我什么都知道。”
不出所料,男人皱起了眉。
他淡淡吸气,话音里逸出些不信任的意思:“你确定这些都要?”
“对啊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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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瑶无辜眨眨眼睛,无辜到有点儿发嗲。她一双杏眼本就水灵,微微向上望时更是钻心的可怜:
“因为我想好得快一点嘛。”
“行。”
他单字同意,低头拆起药品,拖长的尾音里甚至听出一点儿宠溺的错觉。
男人亮起了床头的阅读灯。每一盒药都仔细阅读过用药说明。药理和副作用都了解完毕,才开始上手。
药膏、喷雾,再到贴剂。
细白的脚踝就这样在他手下悉心照料,敷上了整整一圈的药。
念瑶很少被这样温柔对待。即使如此她也明白,傅璟言今晚的行为,体贴到近乎完美。
被一个有钱有颜身材倍儿棒的丈夫如此呵护,恐怕换谁都甘愿沉溺,醉倒在温柔乡……
但她念小瑶绝不会掉以轻心!
眼中斗志熊熊燃烧,她还有最后的杀手锏!
“等等。”上药完毕,念瑶扯住他宽松的衣摆,破罐子破摔:“……我还想你给我按摩一下!”
傅璟言神色冷了。
像乌云遮月的那一瞬间。皱眉回她:“别闹。”
念瑶说不紧张是假的。虽然这个计划的关键就在于挑战他的底线。但念瑶也害怕自己玩脱了,得罪了傅璟言,几句话就能让她“天凉王破”。
于是犹豫的话音含糊在嗓子里,嚣张的句子变成了委屈:“我闹什么了?我受伤了,你就不能让让我吗……”
傅璟言往她另条腿揉捏一把,吓得女孩子小声惊叫:“医生没跟你说,扭伤急性期需要冷敷静养,不能按摩?”
念瑶抱着膝盖怔怔望他。
好像,还真是这样。
原来他生气,是因为在关心她?
呼吸不知为何变得急促。念瑶自知理亏,只能别扭地圆谎:“左边的腿又没受伤……刚还被你弄疼了……”
“好。”傅璟言轻哼了声,掌心牵住她另一只脚踝,检查起方才捏过的地方,“我错。”
他嗓音里勾着点无奈,或许其实叫骄纵才更贴切。
这个人平素心性那样兀傲,如今竟然在没伺候好她这件事上认错。
这场景实在容易令人情迷意乱。
念瑶紧张,下意识把腿勾住,一来一回,睡裙随动作提到腿根。她不敢乱动,乖乖把腿伸进男人怀里。
女孩子皮肤本就细嫩,又刚洗过澡,被他黑色的睡袍一衬,白得像阳光下奶油融化。
画面旖旎得令人发烫。
傅璟言手法没多专业,只是替她做些简单的肌肉放松。一路沿小腿慢慢往上,肌肤接触也变得愈发敏感。
他力道时轻时重。轻了发痒,重了又疼,好像故意折磨她似的。
“傅璟言你轻点儿。”
念瑶倒抽口气,娇嗔瞪他,四目相接时正好对上他眼底坏意。好像在说:这是你自己招的,喊疼也没用。
按摩以念瑶吃不消的求饶结束。
她没招了。只能接受现成的答案——傅璟言真的没有在监视她。
念瑶的脑回路非常简单。
首先傅璟言不喜欢她。
所以他不可能这么沉得住气,明知她在演戏还如此配合。他一定是真的以为她受伤,才良心发现地在照顾她。
当晚,念瑶也良心发现,别别扭扭地留他在卧室睡下,说自己行动不便需要照顾,也省得他睡书房受罪。
代价就是,她又失眠了。
明明身体已经疲惫,脑袋却十分清醒。一晚上辗转反侧,心底慢慢发酵着说不清的感觉。
夜里风大,风声呼啸着划过门窗,拨动着云层聚散。
月色故意似的明亮起又暗下,一轮一轮,扰得人思绪纷纷。
半夜不知几点,念瑶朦胧醒来,却发现傅璟言不在身旁。
为什么他还是走了?
胸口一阵麻乱的心悸,念瑶迷茫地坐起来,在周遭寻找他的身影。
第25章
还好,他没有走。只是背身站在阳台,不知正与谁通话。
现在是凌晨三点。
月色暗下,夏虫不鸣。男人耳边听着电话,只手撑在阳台的木质围栏。黑色睡袍被晚风裹挟,肆意翻动。
念瑶揉了揉眼睛,套上拖鞋,摇摇晃晃地跟了过去。
阳台玻璃门留了一点缝隙,风声随着他讲电话的声音一并灌了进来。
“等我回来处理。”
他嗓音少见地有些浮躁,“告诉姓岳的,我耐心一样有限。”
是生意上遇到烦心事了吗?
念瑶下意识想。
猝不及防,却从他口中听见自己的名字。
“需要我提醒你么。”
男人嗓音阴郁,冷得像在冬日跌进冰窖:“念瑶是我的妻子。”
通话沉默了许久。
电话那头欲言又止,似乎不休不挠重复着同一个话题,惹得听者烦躁。
但傅璟言没有挂断,可见这件事对他足够重要。
男人两指揉着眉心,沉叹过后,给出具体数字:“三天吧。我有分寸。”
念瑶看不见他的表情,却第一次觉得他背影如此疲惫。
好像她根本不了解他。
毕竟她眼中的傅璟言,总是从容不迫,总是冷静自持,好像就算天塌下来也不能令他怎样。
才知道,原来他也会有心事。他只是从不像别的男人一样借烟酒浇愁,他只是从来没同她提起。
一阵凉风,把记忆带回一周以前。原本一周前傅璟言就要走的。结果那天,他却折回来参加晚宴。说是行程延误,最迟延到下周……
而今天已经是周六了。
傅璟言是因为她受伤才没有走么?
呼吸忽然变得沉重,胸口像被潮湿的海绵堵住,沉甸甸的,闷得人又酸又胀。这种感觉应该叫做内疚。
她……是不是做错事了?
念瑶想得出神,没注意到傅璟言结束通话,正向她走来。
男人冷峻的眉依旧皱着,话音却柔和许多,询问是不是电话声将她吵醒。
“没……”
睡下太久没有讲话,嗓子里发出的声音有些黏糊,倒像是在撒娇。
傅璟言看向她的右腿,又问是不是疼得睡不着觉。
他记得,先前那瓶喷剂应该具有止疼的效果才对。
念瑶摇了摇头。
她长发披散在身后,起了风便轻盈地飘弄起来,单薄地像是会被吹走。
傅璟言拢过她慢慢转身,反手带上阳台的门:“风大,回去睡吧。”
念瑶乖乖地点了头。
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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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床上,却不肯躺下。她认真揉干净眼睛,然后坚定地叫傅璟言。
“怎么了?”
男人半跪在她膝边,温着声问。
这个高度令她不用费力仰视,甚至有一种被守护着的错觉。
傅璟言替她脱掉鞋子,抬起她右脚放在掌心,确认没有浮肿的地方。
月光下,夜色里。
这样的画面太过犯规。
念瑶轻轻推开他的肩膀说:
“傅璟言你走吧。”
“我一个人也可以照顾自己。我都是成年人了,更何况还有华叔。你不用担心我的。”
傅璟言既没同意,也没否决。勾唇轻笑一声,让她不用乱想,只需要乖乖躺好睡觉。
好像一切困扰只会留在今夜梦里。睡过一觉,他便会把什么都解决了。
念瑶不肯放弃:“可是……”
“放心。”
男人揉乱她的发顶。靠近两寸,话音像水滴酥麻滑过心扉:“这点小事,你老公还搞得定。”
效果立竿见影。
念瑶羞恼着骂他胡说,哼一声钻进被窝,扭头不理他了。
那晚,两个人都没有睡着。
直到后半夜风团过境,乌云散开,星星一颗一颗地冒出来。
……
……
随后两天,傅璟言真的没走。
他白天不知在哪里忙,夜里总是很晚到家,会在睡前替念瑶重新换药。
念瑶心里愧疚。
她拿不定主意,甚至去问吴湘,要不要老实告诉傅璟言她在装病。
可吴湘却说,如果让傅璟言知道她怀疑过他,恐怕会更伤人心,还不如将错就错。
于是念瑶选择感恩戴德,这些天对傅璟言甜言软语,说自己得益于傅老板的悉心照料,康复得特别快!第三天就已经能自个儿下地。
只要走动时轻缓一些,不剧烈运动就没问题!
傅璟言将信将疑,到底还是叫了医生来家复诊。得了医生点头,才由着她下地散步。
念瑶在家也没闲着,相当认真地在看公司财报。吴秘书建议她看近五年的,念瑶咬咬牙,直接要了十年!
可看报表太过无聊,奈何茶余饭后的间隙里,她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
记得那晚在电话里,傅璟言给出的回复是三天。三天后他会离开。过去了周日、周一和周二……
算算也就是今天。
早晨起来,念瑶便没看见他人,一上午都心不在焉。
今天她有重要的事,必须要动身去公司。午后随意用过简餐,念瑶便坐进了公司的商务车。
关门,系安全带,窗外树林渐渐散去。车子转弯后驶入公路,一路上摇摇晃晃,就像念瑶的心情一样。
她还是决定给傅璟言发条短信。
狂野少女瑶:【你今天走吗?几点的航班啊,要不要我送你?】
狂野少女瑶:【我的腿好多啦!多谢你这几天照顾我啊^^】
她顶着可爱的小猫头像,发着酷酷的卡通表情,跟对面连头像都没有的傅璟言实在不像一个世界。
……
一路都没有收到他的回复。
车子停在公司正门,念瑶确认了吴秘书发来的日程,顺便把手机铃声调成静音。走进电梯,按下了次顶层。
不能再分心了。
接下来这场谈话,念瑶准备了很久。自从接到遗嘱的那一天起,她的心里就生出了许多疑惑,而能得到多少解答,全凭接下来临场发挥了。
抬头,深灰与金黄撞色的门牌极具格调,上面隽秀的字体着亮闪闪刻印着四个大字:总经理室。
深呼吸,念瑶抬手敲门,三秒后,房门便从里面打开。
来开门的是念裕德的秘书小政。政秘书和湘姐年龄相仿,能待在念裕德身边,想来业务能力绝不会差。
政这个姓氏少见,他笑起来,又有种男性里少有的温润,让人见一眼便很难忘记。
抬腿移步,房门被无声掩上。
这间办公室的格局和她的很像。进门后正对一条会议用的长桌,边上两块可移动的白板,上面贴满大大小小的数据报表。
房间尽头是办公用的书桌,以及书桌后令她熟悉又陌生的中年男人。
“小瑶,你来了。”
念裕德时机算得很准,恰好等念瑶走到桌前时站起身同她握手,露出程度适宜的笑容。
作为同事,这样的问候已经十分亲切。但作为家人,却显得有些生分。
念瑶掂量了一下几种称呼,决定先按亲近的喊:“叔叔好。”
她接过政助理递来的茶,坐在桌子外侧,礼貌回笑:“等了好些天,终于有机会跟您聊聊。”
念瑶有一肚子问题想要问他。不是她不着急,只是先前的次次邀约,总被念裕德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推脱。
男人料着她话,抬手抱歉:“最近公司里项目太多,是忙了些。”
念裕德今年四十八岁,眼尾已经爬满皱纹。眉毛一皱,便成了川字。比起半个月前那次见面,他鬓角的白发似乎又多了些。
男人端起青瓷茶杯细细摇晃,语速迟慢:“你一个人小姑娘,千里迢迢来京市也不容易。想想,我和你,也是互相唯一的至亲了。”
唯一的至亲。
这个词即使是从他口中说起,听上去也近乎温情。
可惜,美好的氛围没持续太久。念裕德咽下杯中的茶,脸色变天。
他忽然冷笑了下,两手往桌上一拍,愤怒地站起身:“你爸胡闹,你妈也不负责任!这么荒唐的遗嘱,也就你爸这人能写得出来!”
杯中的茶晃了出来,洇湿文件。
念瑶被吓了一跳,连忙跟着一起站起来。她咽了咽,故作好奇地问:“是啊二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念裕德却把脸一甩:“怎么回事?我还想知道呢!让你一个小姑娘来接手公司,他以为这是过家家呢?!”
念瑶被他的吼声吓住。
念裕德烦躁地清了清嗓,自顾自发泄完毕,又改换话题:“你嫁进傅家,很委屈吧。他们对你好不好?”
黎曼云先斩后奏。念裕德虽然知道有这桩婚约,但他以为,这些都会被念建城的死带进坟墓。不承想,他竟然留下那样荒唐的遗嘱!
男人闭眼长叹,摘了眼镜按揉鼻梁:“傅家现在太风光了,哪儿还看得起我们。那位傅先生和你结婚,心里边恐怕不乐意吧?”
他哪会看不懂傅家的态度?
好歹是个京市顶豪,却连个像样的婚礼都没有办,甚至一幅不想声张的样子。这哪儿叫什么结婚?
在念裕德眼里,古时候纳妾也没这么随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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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瑶拿不准该回什么,只含糊地说不知道,“我跟他接触不多……”
“没闯祸就好!”
念裕德倒是满意她的乖巧:“看在你爸的面上,他们总不会做太难看。”
对面到底是傅家,放眼全球都数一数二的家族企业,数百年的基业繁茂至今,根系早就扎进了各行各业。
念裕德心里早就打好算盘,就算是卖女儿,这买卖也是不亏的。
他对上小侄女那双单纯的眼,语重心长:“你既然都嫁过去了,就要学会利用资源,学会借力……”
好,关键词触发。然后念瑶就听了半小时令人崩溃的女德大经。
什么为妻之道,什么贤良淑德……催眠效果堪比早八的数学课!
他说一段,停一段,非要等念瑶点一下头才会讲下一段。
点得念瑶脑袋都晕了,才终于抓住他沏茶的间隙反问:“二叔,所以我爸和傅家到底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傅家要卖他面子?为什么要给我和傅璟言定下婚约?”
母亲曾对她说,一切都是傅家欠他们的。可她从不解释缘由。
这句话一直让念瑶惴惴不安。
傅家到底亏欠他们什么?
第26章
“怎么,黎曼云没跟你提过?”
念裕德有点意外。衔着嘲弄的意思哼了两声:“那我可得管住嘴,省得她又说我居心叵测。”
唉……
念瑶弱弱地噤了声。
她知道,二叔和爸妈的关系一直不好。但到底有什么不能说的非要瞒着她啊?
不行,她还不能放弃。
俗话说软磨硬泡,念瑶决定先来软的:“没事的二叔,我都成年了,我有主见的,您就告诉我吧……”
女孩子合握着双手,满心满眼期待地望过来,那副样子,稍有点良心的都不忍心再为难了。
念瑶知道这招管用,还是以前总爱临时抱佛脚,每次大考前都要拜托邢野给她补课。
果然,她听见念裕德沉了呼吸,松口说,“告诉你也可以”。
心情刚要明媚,他的话又接上后半句,“但有一个条件。”
可恶,好经典的台词。都分不清到底是谁在套路谁了!
念瑶问他是什么条件。
房间内的气温降低到设定值,中央空调停止送风。底噪消失,背景静音,气氛也忽地变了。
“很简单。”念裕德目光深敛,玻璃镜片折射出凌厉的视线。他闷声合上手边的文件夹:“今后,不准你再追查财务造假的事。”
“为什么?”
念瑶近乎本能地反问,“所以这件事真的没那么简单?”
阴谋是真的,她的猜测都是真的?
“做好你的傅太太就可以了。”
念裕德冷厉了声,警告她不要越界,“公司的事由我负责,不用你在这瞎操心!”
“什么叫瞎操心?”
这莫名其妙的婚约从天而降,她已经听话乖乖遵守了还不够吗?难道连一个问为什么的资格都没有吗?
“二叔,你真当我是一家人,为什么要把这些事都瞒着我?”
情绪跌入谷底,念瑶握紧了拳,却感到一阵无力。难道真的是她在无理取闹吗?
财务造假的事曝光以后,环城在业内的信誉倒塌,至少三成的合作方主动和他们断了往来。剩下七成,也只是没有表态而已。
念瑶不愿意相信,是二叔要做这种伤害集团的傻事。可如果与他无关,为什么不让她再继续调查?
……这个条件她不能接受。
“二叔,环城也是您的心血。”
爆发的情绪被努力克制,念瑶小心翼翼地问:“我想,您也是希望环城能越来越好的,对吗?”
过去的事、婚约的事、集团的事,她当然可以对一切都不管不顾。
可晚上一个人睡觉的时候,一个人在酒店房间过生日的时候,一个人去参加自己毕业典礼的时候,她也会难受。她不想活得这么糊涂。
“我说了,这只是个交易。你的确有权拒绝,我们也没什么可谈的了,请便。”话题被念裕德就此揭过。
他淡淡品茶,抬手招呼政助理开门送客,就这样将她赶走。
到底是多活了她二十年的老狐狸。真的可以只论利益,不论其他。
看来这才是真正的他。买卖不成,仁义也不在了。刚才的温情,只是为了哄她做交易吧?
念瑶恍惚地想,以后,自己连这“唯一的至亲”都不能再信任了。
还记得小学毕业那年暑假。爸爸妈妈说,等她考完期末考试,他们会一起接她回家。可后来他们吵了架,他们都以为对方会来,最后谁都没来。
那天京市的雨很大,又是期末的最后一天。她背着重重的书包,一个人扛着雨伞,蹲在学校门口等到很晚。
最后是二叔开着车来接她,看出她脸色干涸的泪痕,说她真犟,怎么不知道跟老师说,让老师给家里打个电话。
“二叔,你说得对。”
那天没能说出口的话,念瑶终于有机会说,“我这个人的确是犟。”
“如果您能帮我,我很感激。如果不能……您放心,我会自己想办法的。”
……
……
回办公室,念瑶心情低落,闷闷转着自己的老板椅。
窗边的发财树还是那样蔫着,比起二叔桌上那盆意气风发的君子兰,实在可怜多了。
她发了很长的一阵呆,直到习惯性把手伸进口袋,才想起看下手机。
屏幕亮起,锁屏界面显示“1个联系人发来新消息。”
……会是傅璟言吗?
上滑解锁,念瑶从椅子上坐直了身,两只手捏住手机,满怀期待点进微信。
傅璟言:【走了。】
手指下意识地退出刷新,屏幕上却没有再弹出新的消息。
走了。
他留给她的话只有这两个字。
白色气泡安静地待在那一小块地方,同她那一长串的殷勤相比,实在太渺小了。
还能指望他说什么呢。
念瑶忽然觉得很累。
她赌气地什么也没有回。就连一个最简单的“哦”字也没有回。
眼眶很酸,心跳却依旧那么平缓。已经累到没力气伤心,没力气再产生怎样的情绪波动。
中央空调将办公桌吹得冰凉。
念瑶轻轻趴在上面,蜷起身子,安静地闭上了眼。
……
很难得的,她做了个梦。
梦到了记忆深处的中学时光。梦到那年她刚上初一,被父亲送去学费高昂的私立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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