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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所以相不到媳妇就是因为他品德低劣, 不值得让姑娘家托付终身。
他自己却始终不去反思,反而把问题一股脑全怪在爹娘没本事上。
这场闹剧最后还是以李猪儿被他爹狠狠甩了一嘴巴子并警告他再闹就不给他娶媳妇结束。
比起迟两个月盖房娶媳妇,李猪儿更害怕永远娶不上媳妇,孰轻孰重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只不过想仗着爹娘疼爱胡搅蛮缠罢了,见自己的目的落空还被他爹训了, 就老实了。
李正阳心想打得好, 打完之后这货看他的眼神都清澈了不少,看来早就该收拾了。
不过他这一双爹娘也不是什么好人, 为了防止两人收了钱最后耍无赖,他还是带着二人去了自个儿家中, 在他爹面前做了承诺, 想必有村长见证, 他们以后也不敢胡来。
祝明悦刚还完“房贷”又要还“地贷”, 心情可谓是喜忧参半。
“唉,”送走来报喜讯的李正阳后,祝明悦叹了口气:“你说咱们啥时候能存到钱啊!”
谢沛眸光暗了暗,对此无言以对, 他不像祝明悦那样享受过后世相对优渥的生活条件,与他而言现在的生活就已然很好,比以前好上百倍,顿顿吃得饱还有肉,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倒也不错……
但有些事往往会事与愿违,比如祝明悦一门心思想存钱却总是花的比赚的多,再比如谢沛想要一直持续现在的生活,平静的湖水却迎来了第一颗石头。
饺子铺的生意越来越火爆了,自清早开门到打烊,食客不绝如缕。他为此还特意给店里招了个店小二。
这本是个好事,营业一个月的纯利润赶得上先前一个半月,但耐不住生意做的太好树大招风,早就遭到了附近的馆子眼红。
“各位客官,你们这桌共吃了七碗大份肉饺,合计是一百四十文。”
新招的店小二是个十五岁的小少年,虽说总有种使唤童工的感觉,但在这个时代,十五岁已经不小了,祝明悦当时就是见他家境贫苦,但稳重心细浑身还透着股机灵劲儿才愿意收他。
初始一个月七百文,看着不多,但是比他之前在河道做饭要多点,活也轻松。
所以这小子倍感珍惜,干活比祝明悦本人还要认真卖力。
这会儿看见这一伙壮年男人围坐一块,吃完饺子就大剌剌翘着腿剔牙,丝毫不准备结账,他面上还能维持镇定,因为这是他来店里干活以来遇到的第二波了。
他握紧拳头,语气冷静地又一次催促:“客官,这一百四十文你们看是分开结还是?”
“给钱?”其中一个半张脸长满络腮胡的中年壮汉面色不善道:“到你们这儿吃饭还要给钱?”
“是啊!我们过来给你们捧场那是看得起你们。”
“简直不识好歹,把你们掌柜的叫出来,让他亲自说说,咱们吃你家的饺子要不要给钱!”
他们外形太过骇人,像极了人均手上沾过几条人命的穷凶极恶之徒,不但吓得妇女幼儿不敢进入,连正在堂食的人也怕惹上麻烦匆忙吃完饺子结账跑路了。
少年环顾四周,攥紧的拳头微微发抖。
这样对峙下去不行,明显已经严重影响到店里的生意。喊掌柜的过来更不行,祝明悦个头不高身形也消瘦,三个他过来也不够这壮汉一拳抡的。
他咬咬唇看了门外一眼,期盼着谢沛早点归来。
这几人真若要挑事,届时他和谢沛二人尚且还有保护祝明悦之力。
谁知他这副样子被这些人看在眼里就像是露了怯,气焰更是嚣张起来。
“愣着干嘛!把你家掌柜的叫来啊!”其中一人叫嚷着。
店里吃饺子的人都跑光了,少年泄了气,彼此实力悬殊,打起来不是明智之举,遂想先将人打发走,“既然付不起钱就别付了,赶紧从这离开。”他都想好了一百四十文的损失就从他的工钱里扣。
“你瞧不起谁呢!我们有的是银子。”络腮胡大汉挑衅伸手想拍打他的脸。
“你做什么!想打架?”少年狠狠拍开那只手,实在忍不了了,“吃了白食还想打人,信不信我报官让官府抓你们。”
也不知他那句话说中了他们的笑点,这伙人皆捧腹大笑。
笑完了才有人继续道:“我懒得和你说,快把你们掌柜的叫来!咱们哥几个今个要和他们好好聊聊。”
少年正欲开口扯谎说掌柜的不在,身后就传来了祝明悦清朗温润的声音:“贺安,去将碗筷收拾了。”
贺安下意识说“好”,反应过来后却没有动,等祝明悦走到他身前,他便直挺挺站在对方后头,死死盯着对面几人,等着一旦发生肢体冲突他就和对面拼命。
“你就是掌柜的?”对面取笑道:“别是来糊弄咱们的吧?”
不怪他们不相信,祝明悦横竖怎么看都不像是掌柜,尚且还残留几分稚嫩的脸庞,未完全张开的身段,种种迹象都表明他还未到及冠的年纪。
祝明悦不理会他们的取笑,只偏头问贺安:“我的话你不听?”
贺安点点头又摇摇头,对待这个顶头上司难道硬气:“我哪都不去。”
祝明悦使不动他,无奈只得退了一步:“那让你把门关上总该听我的了吧?”
关门?贺安实在揣摩不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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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思了,他是听说过关起门来好揍人这句俗语的,可他事到如今还看不清楚形势吗?
他们只有两个,战斗力他算一个,祝明悦姑且算半个都费劲,他们一个半人对上对面七个彪形大汉,很明显,被揍的肯定是他们啊!
贺安倒是不怕,反正他烂命一条,打到半死也照样活,但掌柜的不同啊,这弱不禁风的身板,稍有不慎挨一拳就被攮死。
贺安的脑子里没有对干架的恐惧,只有对祝明悦血条的担心。
不认可归不认可,但当祝明悦第二次眼神投向他的那一刻,他还是乖乖地选择去关门,他动作极快,关好门后迅速回到祝明悦身后,充当他最忠诚的护卫。
“各位也看到了,店里只我和他二人,找不出第三个人来了,你们要找的掌柜只能是我。”
由于对方个头太高,他说话只能微微抬头,落到别人眼里便显得神情倨傲,不将人放在眼里。
贺安也是这么觉得,暗自腹诽这都什么时候了,掌柜的还要装逼。
这到正好符合了这行人对掌柜这个群体的刻板印象。
“既然你是掌柜的,那咱们就要和你好好聊聊了。”带头的男人恶意满满道:“你手下的店小二可不懂事,来你店里吃饭还向咱们讨钱,你说该讨吗?”
祝明悦:“该。”
“就是嘛!就不该找……等等!”男人不可置信,掏了掏耳朵道:“你刚说什么?”
祝明悦抬抬眼皮,“该。”这回还顺便补偿一句:“我的店铺,除了乞丐或狗,其余一律要钱。”
“不知各位是乞丐还是”他停顿两秒勾起唇角轻飘飘道:“狗?”
“你想死!”对面咬紧牙关阴狠道。
贺安汗毛直立怒目圆瞪,一只手紧握拳头,另一只手捏着碗,只等对方有动作,他便拍碎碗用瓷片当做利器。
他很后悔,后厨明明有把剁肉刀,被谢沛打磨的可锋利了,他昏了头竟忘了去拿。
“你可以试试?”祝明悦短短几天被连续吃了两次霸王餐,再没看明白这是背后有人蓄意为之他的脑子就算白长了。如果他为了平息事端一味的忍让那就是着了对方的道,只会让人变本加厉。
他不动声色地端稳之前特意找匠人定制的小锅,没人能注意到宽松的衣袖中他的双臂在微微颤抖,也没人知道他都快要吓成孙子了,没办法,做了那么多年遵纪守法的乖学生,给他一年半载的时间他暂时也改不了骨子里的温和脾性,最先想到的狠话还是从谢沛口中学到的。
对方似乎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毛都没长齐的白软包子竟能做到如此硬气。
巧了,他最喜欢欺负硬气的,越是硬气,他就越要狠狠教训,将人打得半死不活后像条哈巴狗一样摇尾乞怜抱着他的腿苦苦哀求他饶命。
他都想好了,如果祝明悦求他饶命,就冲这张漂亮地令人过目不忘的脸蛋他也会饶他一命,不过条件嘛……
“呵呵!”络腮胡笑了,笑声中沾染的淫邪连十五岁的贺安也能秒懂其中含义。
“你竟敢…”他到底没好意思将后面的话说出口,拍碎手上的碗,捏紧碎瓷片盛怒到:“我要弄死你!”
男人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一声令下,七人纷纷从身上掏出武器。
祝明悦被眼前锋利的短刀晃到眼睛,瞳孔骤缩。
“兄弟们,先弄死那个小的,大的悠着点打,咱们兄弟几个今儿个也尝尝这男人的滋味!”
众人哄笑后更是兴奋。
祝明悦大喊一声:“贺安,退后!”
随后揭开怀着的锅盖,液体即将泼出之际,门猛的被踹开。
第45章
侧头愣神之时, 两把匕首以极快的速度冲向络腮胡。
络腮胡一看便知常年混迹江湖,人品虽低劣,但确实身怀几分真本事。
余光看清来物后, 反应迅速, 手中短刀方向扭转,一瞬的功夫便挡在面前,刀尖碰撞发出叮地一声脆响,在距离络腮胡眼睛不到一寸处被生生截落在地。
他还没来得及松气,下身处传来一阵剧痛, 低头却看到另一只被他忽略的匕首已然稳稳插入那处尴尬部位。
“嘶啊!”他痛得直抽气,整个身子冒起虚汗,因这匕首还未拔出,他不敢牵动伤口,只好站在原地不敢乱动。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另外六人慌了神,明明前一刻还好好的, 他们正准备好好作威作福之际, 只这一瞬的功夫场面便有了反转。
望着老大往外潺潺冒血的那处,几个小弟皆下身一紧,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尽是慌乱。
贺安:“你来的太及时了, , 再迟一秒, 咱俩就要被乱刀砍死了。”
谢沛来了, 贺安的心就沉了回去,但小腿还是在不断的颤动,天知道自己面对七把明晃晃的短刀时内心是有多崩溃,谢沛若是再不来, 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还好还好,他至少不用在孤军奋战以一敌七了。
祝明悦要是知道他心中想法,定会被气得七窍生烟,什么叫孤军奋战以一敌七?他难道不是人吗?他的武力值也很高的好不好!
谢沛周身戾气四溢,跨过门槛,一步一步朝众人走进,眼神如冰锥般扫过在场除祝明悦外的每一个人。
谢沛沉声问道:“有无大碍?”
祝明悦下意识摇摇头:“你来的正是时候,还未打起来。”
络腮胡走南闯北多年,难以置信自己竟然被一个黄毛小儿在武力和精神上双重压迫,对方一个眼神过来就令他如坠冰窟。
很快身体的疼痛让他从这份强烈的压迫感中清醒过来,耻辱、愤恨交织在一块充斥着他的头脑。
络腮胡命令道:“兄弟们,还愣着干嘛?上啊!”他是没法动弹了,但他的六个兄弟也不是吃素的,各个手里都沾了人血,他方才只是大意着了这小子的道,他不信六个人还打不过对方三个。
那六人听见老大发话了仿若找到了主心骨,勉强稳住了心神,晃了晃手中的短刀,利刃在光照下折射出刺眼的光。
大概是意识到谢沛的能力不可小觑,其中只两人兵分两路各朝贺安与祝明悦而去,剩下四人皆朝谢沛直冲冲砍去。
谢沛身上揣着的两把匕首早在踹开门那刻就飞了出去,一把被弹在地上,另一把此刻还插在络腮胡身上。
祝明悦把锅端放在桌上,弯下腰堪堪躲过攻击,看着刀光再次向自己追来,手脚并用爬进桌子底下。
对方穷追不舍,还好他店铺里摆放的桌子多,还没来得及收拾板凳分外杂乱,他借着这些桌椅板凳做掩体,在地上狗爬式匍匐前进。
谢沛的匕首离他近在咫尺,祝明悦一个侧身翻滚再次躲过对方的追击,顺手抄起桌子上顾客喝剩的饺子汤碗朝那人脸上扔去。
对方明显是个练家子,一掌便将碗拍碎。
祝明悦呼吸一滞,反应过来后继续扔汤碗,反正桌上的汤碗多,他脚步一边向匕首移去,一边发射汤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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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虽能精准将碗拍碎,但却控制不了泼出来的汤汁,无可避免地被撒了一脸的汤和饺子皮。
如果只是这些倒没什么,只是有些顾客嗜辣,祝明悦会免费不限量提供自家熬的辣椒油。
辣椒油混在汤里乍一看并不明显,可流到眼睛里就不是一回事了。
那人追了几步就停驻在原地用衣角揉弄眼睛,祝明悦趁这几秒的功夫眼疾手快捡起匕首踉跄了几步绕过那人,冲谢沛大喊:“谢沛,接住!”
谢沛一记侧踢,精准踢向对面人的腹部,他打架狠招多,虽赤手空拳,却招招致命,那四人无法轻易近他的身,不过倒是勉强将人困在中间不得突围。
谢沛虽还在与这些人纠缠着,视线却始终盯着艰难狗爬的某人。眼看他竟靠着小孩过家家的打砸招数拿到了匕首,第一时间就要抛给他,于是迅速接过。
手中握有利器的谢沛,招式更为狠厉,开始主动出击,寒光一闪的刹那,刀尖便扎入对方胸口。
“小心后面!”祝明悦仗着身姿轻盈,灵活地闪身躲避开又一记攻击,抬头无意间却看到不知何时缓缓移走到谢沛身后的络腮胡,正咬着牙神色仇恨举起短刀抄谢沛的后背掷出。
谢沛一个转身闪避,刀刃擦着侧脸划过,被他稳稳抓在手里。
络腮胡非但没达到预期目的,反而让谢沛平白多得一把武器,还转手使在了他那些个兄弟身上,将那几人砍得哇哇乱叫直接破了胆。
贺安这边就倒霉了,听到祝明悦喊小心后面,他下意识看向身后,转头的功夫就被本还打了平手的人得了空,一脚踹在了裆部。
贺安疼得想捂裆,他明白自己自作多情了祝明悦提醒的压根不是他,他背后哪还有什么人。
他报复性地将瓷片朝对方裆部划去,“我招你惹你了,你想替你老大报仇有本事就去踢他裆啊!”
谢沛一打四,不对,现在是一打二,地上已经倒了两个了,此时更是游刃有余,在他叫嚣完后还有意无意地看了他一眼。
吓得贺安直冒冷汗,他真的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大佬的裆,那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踢到的吗?
祝明悦倒是聪明,眼看着那四人即将接连倒下,而自己根本打不过追着自己的那人,便涕泗横流地往谢沛这边跑。
边跑边道歉,谢沛对不起了,打一个也是打打两个也是打,不如把他这份也解决了。
谢沛倒是没说话,将他拽至身后,刀挥得只剩残影,把短距离观战的祝明悦羡慕得眼冒金光。
最后一人被砍伤了双腿哐当到底。祝明悦终于舍得把目光投向另一边的战场。
贺安与那人打得焦灼无比,两人的武器都落到了几米开外,抱作一团在地上滚来滚就。
祝明悦想去帮忙却找不到准头无从下手,于是再次将目光投向谢沛。
谢沛短刀一掷,精准划伤了那人的腰侧,贺安瞅准这个时机,往对方那处下手重重一拧,惨叫声犹如杀猪响彻整个铺子。
至此,络腮胡的最后一名小弟,卒。
祝明悦虽不至于感同身受,却也被这种下三滥操作惊到了。
这还是他那个对待工作勤勤恳恳,为人安分守规,私下害羞腼腆的贺安小同志吗?
直到贺安从地上爬起,捂着裆走路姿势扭扭捏捏,方才恍然大悟,看来不是学坏了,而是老实人被逼急了在用同样的方法反击。
祝明悦忍住嘴角上翘的冲动关心的:“那里还好吧?”
贺安一个十五岁的男孩,被问起这个先是一个愣神,随后羞得耳尖爆红,不过还是实话实说了,“我也不清楚。”他被踢得到现在还很疼,现在在外面他一时半会不方便求证,心里正忐忑着。
祝明悦听他这么说,收起笑意语气认真说道:“不会不行了吧?快去钱柜支二两银子到附近医馆看看。如果真出了问题,一定要放心治疗,银子不用担心。”这小孩还未成年,就因为帮他打架被踢坏了,那就是他的罪过,即使掏空老底他也得对贺安负责。
可贺安不觉得,他知道祝明悦是为他好,但像他这般大的孩子早已懂人事,有自己的自尊,听到不行两个字更像是被戳中了痛点,涨红了脸就要梗着嗓子维护自己的自尊:“谁说我不行,你才不行,你打架那会我都看清楚了,跟小狗似的逃窜,你根本不会打架只会躲。”他手隔空一只,“还有他也不行架都打不过我,他,他,他,他们都不行,他……”手指到谢沛处,对上他冷漠的双眼,嘴唇抽抽,果断认怂,“很行。”
祝明悦:“……”人身公鸡!赤裸裸的人身公鸡!死小孩,看人下菜是吧!他承认他在打架这方面的基础确实较为薄弱有极大的提升空间,但不可否认他在闪躲方面却做的很好啊!在他看来擅长逃跑也是一种能力,怎么到贺安嘴里就一文不值了。
祝明悦气鼓鼓,看在对方某个特殊部位可能出了问题的面子上,决定不与他计较。
络腮胡和他的兄弟被谢沛用麻绳捆绑住,店铺门也已经紧闭。
祝明悦走到几人面前开始审问:“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络腮胡咬紧牙关,死死盯着谢沛不说话,那眼神像极了一头盛怒的饿狼,祝明悦毫不怀疑一旦给他逃脱的机会,对方会毫不犹豫冲向谢沛将人撕碎。
络腮胡不说话,几个小弟也不敢多嘴,默契地紧抿嘴巴。
饿狼他怕,可受了伤还被束缚住的饿狼他却不怕,一巴掌扇着络腮胡脸上,镇得手心疼,他甩甩手继续放狠话:“快说,否则我就杀了你们。”
贺安无语,这狠话不如让谢沛来说,再不济让他说也比让掌柜的说起来有震慑力。
络腮胡突然笑了,仰头笑得猖狂,张嘴便是挑衅:“手心可真嫩啊!蹭得哥哥心里直痒痒,要不你再打我两巴掌,把我伺候舒服了我再考虑说不说。”
第46章
祝明悦:“……”
疯子, 简直是疯子。打个巴掌也能被打爽,这是什么逆天的抖m体质?
他这一巴掌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一旦打下去了弄得好像自己被人占了便宜似的。
谢沛默默上前, 一脚踩在络腮胡的伤口上, 匕首又往肉里深陷了一些,原本流血速度放缓的伤口又开始往外大量冒血。
谢沛与他面对面直视,即使什么也不说,也足够骇人。
络腮胡浑身震颤,眼底深处浮现一抹恐惧, 看他的眼神不想是在看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而像一个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正在向他索命。
他终于松了口,“好,我说。”
“你们先把绳子解开。”
贺安喝道:“少废话,赶紧说!”
“我们是前天从遂远郡逃过来的, 路上受了不少磨难。兄弟几个日子过得苦身上没银子饭都吃不饱。途径此处便想着在镇上讨点饭吃。饭没讨着没成想遇到一个男人, 主动告知我们这儿吃饭不花银两,所以我们就过来了。”
贺安:“告知你们此事的男人是谁?”
络腮胡摇头:“我们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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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何处遇上的?”
“我也不知。”
总之就是一问三不知。
贺安气得牙痒痒:“别人告诉你吃饭不花钱你就信了?世上能有这种好事?”
大概是觉得自己的理由太过拙劣, 络腮胡面对他的质问一时无言以对,硬着嗓子继续道:“该说的我都说了, 现在是否能放咱们离开。”
“你在说谎”祝明悦语气肯定的话突然响起。他方才一直未开口说话, 就是在思考络腮胡嘴里吐出来的东西的可信度。也就用了片刻功夫, 祝明悦几乎可以肯定这人的可信度为零。
“我没说谎, 我可以对天发誓。”络腮胡红着脸挣扎起来,一副被冤枉了的样子。换其他心思单纯之人可能就被骗了过去。
祝明悦蹙眉:“发誓也没用,我不吃你那套,我只信我自己的判断。”
“你说你们从遂阳郡逃难而来, 我姑且相信你们。这几个月我陆续招待过形形色色的难民百姓,即使并不穷困,也因路途颠簸而神色疲惫面黄肌瘦。无一像你们这般,面色红润精力充沛,行为十足张狂,丝毫不像是正经经历过逃难的状态。并且你们每人都身携武器,你说你们沿路烧杀掠夺强取他人钱财米粮我信,你若说七个壮年汉子带着刀挨家挨户乞讨我万万不会信。”
络腮胡和那几个兄弟显然是被说中了,脸上表情一时间精彩纷呈,有惊讶有心虚。
但络腮胡似乎打定主意一口咬定就是这么回事,再这样问下去恐怕是不会问出结果的。
祝明悦有点生气,都被揍成这副德行了还不愿意供出幕后黑手,背后之人为了整他可真是花了血本,别的不说,光是雇来这几个人物就得花不少了。
没关系,不是都甘愿守口如瓶嘛,他就要看看到底是更惜命还是更怕那幕后之人。
哗啦一声,惊呼声此起彼伏。
“你给我们泼油干什么?”络腮胡被泼得最多,脸上油光透亮,连胡子上都挂着点点油珠。
祝明悦看了他们的样子,不免又想起被烤的油滋滋的烤乳猪,两种画面重合在一块,竟毫无违和感。
他将麻绳延出一大截,约有一人高的长度,放置在地上充当导火线,随后又从袖中掏出火折子,挑起眉语气中带着恶意:“想必你们也知道油碰上火会是何结果吧?”
几人眼中皆是不可置信,以为是任人都能欺负的软包子没想到才是恶魔中的恶魔,和他比起来,谢沛那点手段又算得了什么,这货可是要把他们活活烧死啊!
“我数到三,立马就会点燃麻绳。”
“一”
屋内一片寂静,无人做声。
“二”
寂静中隐约听见几道粗重的呼吸声,依旧无人回应。
“三”
话音刚落,祝明悦并未给他们思考的时间,火折子嚓地冒出火苗,顷刻间点燃了麻绳端口出。
他一面欣赏着对方惊恐的表情,一面侧头煞有介事和谢沛以及贺安谈论:“你们说,一下烧死七个人,会不会被官府发现啊?”
不等两人回话,他便啧了一声自顾自道:“应该不会,几个从遂阳郡逃过来的难民而已,死了就死了,反正无人知晓。待过会烧成灰,我就去粪坑把他们几个的骨灰给扬了,即使有人寻找,把咱们店里掀翻天也定是徒劳无功的。”
“你们说,我的想法是不是很是精妙。”
贺安:“……”精不精妙他不清楚,总之挺令人惊恐的,他连下身的疼痛感都被吓没了。他和掌柜的共事这么多天,怎么没看出来他柔软无害的外表之下竟然藏着一个行事变态的灵魂。
他会想起这几天闹事事祝明悦就是端着这锅油出来坦然应战的,难怪嫌他碍事,还让他去关大门,原来那时就已经有了把人烧成灰的打算。简直令人不寒而栗。
他没忍住去看谢沛,企图从他脸上得到认同,然而对方依旧面无表情,不禁让人有些气馁。这可是你亲嫂嫂啊,手段如此狠毒,你难道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
许是他的眼神太过明显,谢沛终于说话了,嘴里冷漠吐出两个字:“甚好。”
贺安:“……”甚好?好在哪?他的脑门打上了个巨大的问号。
这说的是人话吗?嫂嫂正在杀人,小叔子非但不去劝阻,还给予肯定。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简直疯上加疯。
麻绳被烧得越来越短,等燃烧到油火势便会一触即发。
贺安没法阻止祝明悦停止,只好把大门关紧,以防有人突然闯进来看见这一幕,原谅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助纣为虐。
他娘亲病重,每日都需靠药品吊着命。家中贫寒,他年纪不大,工钱高的重活累活都不愿意找他干,在人生最无助最黑暗的时候被祝明悦误打误撞捡了过来,这里工钱不高,但月底还会给他额外发一笔奖金,甚至还愿意支钱让他回去找个好郎中给他娘治病,那笔钱至今祝明悦也没向他提出过归还。
有几次他娘状态不好,他干活时频繁出岔子,祝明悦也没有过分苛责他,甚至在午后没那么忙时叫他提前回去看顾他娘。
他娘说掌柜的是个好人,一定要知恩图报,他暗下决心以后定会把祝明悦的话当做铁令,祝明悦说往东他绝不往西,祝明悦杀人他就……想到这贺安再次崩溃地闭上眼,杀人就杀人吧,左右杀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滴答滴答的黄色液体滴落在地上,有人在生死关头吓尿了。
“老大,你快说吧!”
“求你了!”
“活命要紧啊老大!”
除络腮胡外的六人心理防线彻底崩塌,他们意识到,祝明悦并没有在同他们开玩笑,而是真的想杀死他们。
络腮胡双目紧盯着麻绳燃火处,高度紧张之下,汗珠如泪雨落下,流入眼内也不能使他分神眨眼。
他在赌,赌祝明悦不敢杀人,赌他会在最后的档口将火熄灭。
然而这次祝明悦只想说他算盘完全打错了。
借此逼迫他们道出实情不假,他先前说的话也无半句虚言,如果这几人继续嘴硬,他是真的会烧死他们。
一群杀人不眨眼的盗匪,如今已然被他们得罪的彻底,如果真把他们放了,接踵而来的将是这群人的报复。
说出实情他出于人道主义便勉强留他们一条生路,如果不说,为了避免后续的打击报复,他会索性让这些人销声匿迹。
这是他人生第一次产生杀人的想法,他不能做圣父白莲花,他得为自己为谢沛以及贺安的生命负责。
火源离地上的油还有不到半指长的距离,络腮胡呼吸骤然急促,眼前的一切都消失殆尽,整个世界一片黑暗,只有快要蹦出心脏的心跳声,扑通扑通。
他是要死了吗?不!他不要死!他那群兄弟说的对,没有什么比命重要。而命只有一条,他不能拿来赌,他赌不起。
“我说。”
祝明悦静静看着他不为所动。
络腮胡彻底慌乱,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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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尊严都被他尽数丢弃,一个身状如熊的汉子硬是流下了两行浊泪,低声下气哀求道:“这次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肯定不骗你。求你大人有大量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祝明悦用眼神示意贺安把火灭了。
贺安得到示意,屁颠屁颠跑上去一脚碾灭麻绳的火源,祝明悦不杀人了,他心里自然高兴。
那七人发出劫后余生的低泣声,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这几人眼泪却和流不完似的,可想而知祝明悦的手段给他们带来了多大的心理阴影。
祝明悦随手找了把椅子在他们面前坐定,等他们哭够了才开口:“是谁?”
经历了这一遭络腮胡哪敢再说一句谎话,忙不迭回答他:“马掌柜?”
祝明悦在记忆中仔细搜寻了一遍,并未找到有关于姓马之人的记忆,他很确信,自己与这人并无交集。
络腮胡咽了咽口水向他解释:“就是醉花楼的马掌柜,全名我也不知。”
祝明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为何指使你们来我这儿闹事。”
络腮胡:“你们之间的私怨我真的不知。我们兄弟几个就是专门干帮人寻仇的勾当为生,只要钱给够了我们什么都愿意干,从不问原因。那个马掌柜当初私底下找到我,只说让我来你们店铺挑些事端,将你的生意搅黄,再好好整治你一番,最好……”
贺安抢先道:“最好什么?”
第47章
“最好是将你整死。”
祝明悦感到毛骨悚然, 他一直潜心赚钱,每天的日子过得普通却充实,自认为在外没有得罪过人, 竟不知有人在暗处已经盯上了他。
他深吸一口气:“他们给了你多少银子买我的命?”
络腮胡犹豫了几秒坦白道:“二十两。”
有人发出灵魂质问:“老大, 你当初不是说十五两吗?”
络腮胡:……他是老大,吃点回扣怎么了。
祝明悦的心情很复杂,可谓是五味杂陈。
原来他的命只值二十两吗?
偏偏络腮胡会错了意,还要往他心上持续捅刀子,“换做以前我们肯定不接这笔生意, 太便宜了,可如今正逃难,日子过得艰难,只能沿途接点小生意糊个口,大家都不容易啊!”
祝明悦觉得心疼胃疼头也疼哪哪都疼,既然问明白了, 也不想再与这种怙恶不悛之人多说一句, 他伸手:“银子拿出来。”
“什么银子?”络腮胡还想装傻。
火折子在祝明悦指尖转了个圈,他眯着眼恶狠狠道:“买我命的银子。你们收了钱事儿却没办成, 按道理是不是得把钱尽数给我。”
不止络腮胡,连他的几个兄弟也懵圈了, 他们这行貌似没有这样的规矩吧?即使退钱那也是退给买家, 哪有退还给被买命方的道理。
络腮胡眼神闪烁:“咱们身上都没揣银子。”
听他这样说, 其余几人纷纷附和, 叽叽喳喳的祝明悦听得头疼。
“谢沛,快揍他们,走到他们愿意把银子吐出来为止。”
几人闻言立马乖乖闭嘴,这个身着玄衣名叫谢沛的男人的武力值他们是见识过的, 并且还深有体会,打斗招式自成一派,让人摸不准套路,刀刀见血见肉,实在恐怖如斯。
“我招!我招还不行吗,别让那位大人脏了手。”
钱被藏在络腮胡的靴子里,靠近时能闻到四处散发的酸臭味。祝明悦捂着口鼻被熏得睁不开眼,下意识想喊贺安去拿,回头看人都跑了才想起是自己不久前才把人使唤出去办事。他看了眼谢沛,那张死人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嫌弃的表情,得了,还是得靠他自己。
厉朝的银票面值有十两到万两不等,祝明悦手里拈着的是两张十两的银票和一张五十两的。
银票被扔到窗口处散味,他指着那五十两问:“杀了几个?”
络腮胡还未来得及开口,旁边人抢先帮他说了:“就一个,这个人比你要贵些。”
“那二十两我们不要了,你把五十两的还给我们吧!”
“对,咱们技不如人被你们打得一身伤也自认倒霉了,那五十两和你也没关系啊。”
祝明悦微笑不语,等着贺安回来。
几人正说着,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紧接着五六个身着清一色号衣的官差踏进铺子里。为首的贺安喘了两口粗气便指着那几人控告:“官爷,就是这几人青天白日之下来咱们店里寻衅滋事,放话说要有人指使来杀我们掌柜的。”
领头之人细看似乎有些熟悉,祝明悦将脑中为数不多的几张人脸过了一遍才发现这人五官和李正阳很是相似。
那人只瞥了他一眼便下令将络腮胡和他兄弟几个逮捕。
络腮胡这个人都是蒙圈的,就为了这二十两的生意,人搭进去了,钱也搭进去了,到头来给别人做了嫁衣裳,他不甘心,放声为自己申辩:“凭啥抓咱们,我们没伤他们分毫反被他们打了一身伤,他还把我的钱全搜刮走了,简直就是强盗。”
领头那人眉头狠拧,忽地抬脚重重踹在他腰上:“给我老实点!”
等其他人都走远了,祝明悦轻声喊了句“李大哥”
“你认识我?”那人好奇道。
祝明悦笑了笑:“认识的,正阳兄和我提前过你。”
村长家的小儿子李正明在县里衙门当差他是知道的,只不过未曾谋面。李正阳曾经不止一次在他面前提起过自己的兄弟,谈起他能力出众得上面人赏识,有意要提拔他,言语中尽显骄傲。
那人点点头:“他也向我提前过你。”只不过来之前他并不知道报官的人就是祝明悦,好在他哥对祝明悦迷之好感,大到他在镇上开了个卖吃食的铺子,小到他眼睑处长了两颗褐色小痣这种事都与他说了,加之祝明悦的外貌实在出众,综上条件只要不傻,他也能一眼认出眼前这人的身份。
祝明悦让贺安将窗台晾晒的五十两银票拿来递给他道:“这是我在那些人身上搜出来的,他们专干□□的买卖,这银票是在我之前另一个受害者被买凶的报酬。待真相查明,劳烦你将这笔钱送到受害者家里。”逝者已矣,家中人大概也并不在意这笔买命钱,可不论对方在不在意,这笔钱都最应该交到他们手中。
“好,往后有事可去衙门找我,我还有事先行告辞了。”
祝明悦当即应下,心想有个在衙门当差的关系户应当能为他省去很多麻烦,由衷冲他道谢:“李大哥以后有空常来,别的没有饺子随便吃。”这身显眼的衙门专属号衣往店里一坐,怕是能震慑住不少想来闹事的有心之人。
李正明往外走了几步,脚下步伐突然顿了顿,回头表情有些凝重:“南蛮侵袭,最近城中多了许多南边州郡逃过来的难民,鱼龙混杂,注意安全。”话落他又将视线移向谢沛,“康阳郡可能会征军南下,做好准备。”
“征兵?”祝明悦愣怔片刻,随后面露沉重,眼看李正明的背影远去,他回过头从上至下认真打量了一遍谢沛。
平心而论,他这便宜小叔子从身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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