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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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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待南启嘉醒来,早已日上三竿。

她穿好衣服,胡乱拿手抓了抓头发。

殷昭寝殿里没有宫婢,南启嘉不会捯饬昨夜拔下的那堆簪子钗钿,想来本就是殷昭给的,她也不喜欢这些,便留在这里好了。

今年西北气候反常,明明已经入秋,却听得屋外噼里啪啦雨打风吹。

南启嘉推开门,正逢殷昭下朝回来。

冷风夹着雨水,透过门缝迎面直扑而来,扎得她眯上了眼。

殷昭下意识往前挪一小步,用身躯挡住了门外的风雨。

她还真是能睡。纵使殷昭起床动作很轻,早朝前也嘱咐过宫人不要吵醒她,然也不至于睡到现在才起。

不过也好,还能赶得上再瞧她一眼。

殷昭轻咳两声,说话声音也是沙哑的:“你不会才醒吧?素素还总说你夜里难眠,你都怎么教她的?小小年纪满口胡话。”

当初让云素跟着南启嘉,自然有她的用处,不然南启嘉寝殿内的风吹草动,怎么能一一落进他耳朵里去。

这会子若还不解释,就坐实了慵懒和教坏康乐公主两大罪名。

南启嘉道:“都怪你这里太暖和了,床也舒服。”

“咳、咳、咳,”殷昭嗓子难受,费力地说道:“倒成了床的不是了。”

他面色潮红,虽立得笔直,却肉眼可见的比平常虚弱了些。

南启嘉伸手抚上他额头,惊呼道:“你发烧了?”

说来奇怪,堂堂七尺男儿,又常年习武,体质怎么能这样弱,这才多久,便染了两次风寒。

暴雨还在往殿内刮,她迎着风,鼻子红红的,眼泪也迎风掉落。

殷昭从她身旁绕过,径直走到殿中去:“把门关上。你要么进来,要么出去。”

这个点儿风雨正猛,连宫人们都可以暂得休整,南启嘉那样从小娇生惯养的贵族女子,断然不会顶着大雨回去。

殷昭胸有成竹地坐到案边,翻着内官抬进来的奏折。

他想,还是早些办妥朝堂上的事,余下的时间,能带南启嘉去最高的楼台,看整个虞宫的盛景。那会子,雨也该停了。

“嘎吱”一声门响,动静不大,于殷昭听来却是震耳欲聋。

他眸中蕴含着若隐若现的期许,不知南启嘉尚留在殿中,还是已将自己关在门外。

待殷昭转过身去,看到的是另一个冰天雪地的世界——殿中空无一人,只剩他了。

枕头边上全是南启嘉卸下的钗环首饰,件件都是各国送来的顶级货色,皆是他命人精挑细选送去承元殿的。

南启嘉给过殷昭最纯粹简单的爱,不慕王权,不慕身外华物。

但如今,他该如何将她困住?

殷昭坐回案边,蘸了朱砂批阅朝臣的奏章,企图用旁的东西把心塞满。

窗外雨打屋檐,吵闹得不成样子,教人心乱难定。

殷昭终是放下了笔,朝门外喊道:“高敬,送南姑娘回去。”

她应当还未走远。

他还挂心她如何顶着漫天风雨回去。

四个小太监夹着伞沿正宫到承元殿路上一路小跑,天地间暴雨如倾,狂风卷地。

最年幼的那个坐在地上号啕大哭:“这可如何是好?陛下让我们护送南姑娘回去,这一路走过来连个人影子也见不到,上哪儿找南姑娘去?”

自然找不到。

南启嘉从正宫出来,便寻到了太医院去。

太医院院正凌互见南启嘉浑身被雨淋湿,赶紧让她进门洗了把热水脸。

凌互年纪大了,看不得小姑娘一直发抖,便说:“姑娘,我替你请个平安脉吧?”

南启嘉直摇头:“我无事。太医,你快去正宫那边瞧瞧,殷昭他、殷昭烧得厉害,你找两个年轻的小太医去,外头雨大,你年纪大了受不住。”

凌互便立刻安排了两位太医往正宫去。

南t启嘉捧着一碗姜汤,舌头还没捋直,脸上血色未回,不住地哆嗦。

她央求道:“您别慌着赶我走,待雨停了我就回去,外头太冷了。”

南启嘉格外怕冷。

她三岁那年的一个大雪天,肃皇召了殷昭入宫,要他立在雪地里,一站就是整个上午。

南启嘉当时什么也不懂,只会抱着殷昭哭,吼她也不走。

殷昭只能背上抗旨的罪名,抱起南启嘉狂奔回家,可她还是被冻晕了。

自那以后,南启嘉便怕冷。

南尚教她习武,原也是要她强身健体,但每个冬天,她都异常难熬。

凌互请过脉,沉思片刻,笑言:“无妨,老臣给姑娘开些药,姑娘回去日日煎服,今冬身子会暖和不少。”

南启嘉不通医理,未觉怕冷是多严重的病症,含糊着应下,也没过心。

正宫那边,殷昭允了小太医的问诊,他正好阅完今日的折子,身重体乏。

一位小太医请过脉,道:“臣给陛下开些退烧降热的药,您服了再好好睡上一觉即可,好在您身体底子好,并无大碍。”

“既然没大碍,你还来这里多事做什么?”

忙过之后,殷昭终于得空回想,南启嘉宁可冒雨回去,也得把生病的他独自留下,这会子火气上来,正好拿小太医发气。

这小太医受了惊吓,慌忙解释:“陛下恕罪。南姑娘忧心陛下的身体,命臣给陛下诊脉,臣实在无心叨扰陛下。”

“南、南姑娘?”殷昭生怕自己会听错,再问了一遍。

小太医肯定道:“着实是南姑娘!她来时脸都冻白了,若非是您青梅竹马的小师妹,谁能为陛下做到这份上?”

话音刚落,他立即意识到自己多嘴了,宫中关于南启嘉和殷昭的传言甚多,但他不该当着陛下的面说出来。

于是,殷昭疯了似的奔去太医院。

世间之事,大多是阴差阳错,恰好的缘分实在少之又少。

譬如殷昭赶到太医院时,凌太医说南启嘉闲得无聊,已经回去。

在殷昭病倒之前,南启嘉先病倒了。

她怕冷,所以特别注意保暖,成人之后第一次病,是长定出嫁那日,再就是今时今日。

殷昭喝过姜汤,也服了药,已然好了大半,唯南启嘉病卧榻上,烧得不省人事。

凌互与殷昭借了一步说话:“不知姑娘可向陛下提起过,她幼时是否受过严重的寒疾?”

殷昭略一思量:“应是她三岁那年,在雪地里挨了冻,反复高烧了四五天……不是痊愈了吗?”

这回忆他刻骨铭心,永不能忘。

“这就对了。”凌太医道:“陛下,南姑娘应是自那时起落下了病根,又没有好生调理,她现在身寒体弱,怕是……不能有孕了……”

高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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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平生第一次,殷昭感受到了如何是五雷轰顶的滋味。

一切还没来得及真正开始。

殷昭也不知南启嘉在慕容悉那里过得如何,至少在虞宫,她过得很糟。且不说抓补药调理身子,他那次生气,还让她抄刻兵书,否则连粗茶淡饭都不给。

殷昭恨恨地咬了咬牙。

康乐公主不迭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殷昭说:“你去把今日的书都看了,等会儿你姑姑醒来,又该责罚你了。”

“骗人,姑姑从不罚我,只有你会罚我。”云素边哭鼻子,边往自己寝殿走。

不一会儿传出来含着哭腔的读书声,教人可怜又好笑。

慕容长定来时,殷昭已累趴在南启嘉的床榻边上,他手里还紧握着南启嘉的手,生怕等他醒来,所有都成了梦境。

慕容长定眼底湿透。

他到底是装不下去了。

南启嘉来这里将近一年,殷昭待她不好,冷脸相对,恶语相向,还时常责罚。

慕容长定也骗自己,殷昭早不爱南启嘉了。

纵使她知道,殷昭每次看向南启嘉的眼神都在刻意隐忍、刻意回避,但触及心底的深爱却是从来都藏不住。

殷昭突然惊醒,立马抬眼看了眼南启嘉,见她还在,便长舒一口气。

他侧过身瞥到了慕容长定,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挥手让她退下。始至终没有多看她一眼。

慕容长定呆立在原地,泪流满面。

青颜只好扯住她的手腕,强行带走。

翌日,南启嘉醒来,正逢殷昭下朝赶来,连朝服都没换。

她不知在自己昏睡期间发生的事,寻常般没心没肺地望着殷昭大笑。

“活该你让我给你暖床。我故意没给你说明白我睡相不好这事儿,被我抢了被子生病了吧?你该不会又要去找你母亲告我黑状吧?小气鬼,只会找娘!”

殷昭摘了冠冕坐下,对她温柔地笑:“我早没事了,是你病得不轻。这几日别四处乱转,安心待在宫里养病。我会一直守着你,别老想着不按时吃药。”

南启嘉不习惯他这种突如其来又毫无掩饰的关心,浑身发怵,瘦弱的肩头抖了一抖。

接着宫人就抬进来一个大木箱子,里面装的是殷昭近日要批的折子和他每日要看的书。

康乐公主道:“舅舅,你放着自己的正殿不住,跑来跟我姑姑挤一张床,前朝那些老臣岂不是快气死了?”

她比南启嘉更不愿意让殷昭来此长住。殷昭性情寡淡,冷若冰霜,与他在一起很不自在。

“说得是有些道理,”殷昭不以为意,“但虞国境内,朕还是做得了主的。史书如何写,朕也做得了主。”

但是当晚他就怒气冲冲地走了,宫人又跟着把东西给搬回了正宫。

殷昭说要给南启嘉暖床,早早地脱靴上床。

南启嘉不知用什么法子找来了太傅,让他之乎者也引经据典对着殷昭好一通教诲,话里话外都在指责殷昭与南启嘉名不正言不顺,睡在一张床上那就是苟且。

气得殷昭鞋都没穿就走了。

半道上,他越想越气,扭头就对高敬说:“把那立后的圣旨找出来,明天就读给他们听!朕贵为国君,还不能给自己一个名分吗?”

第42章

若不是无意间打翻了左芦送来的药罐子,南启嘉以为自己会一辈子枯死在这晦暗的宫闱之内。

这份帛书极尽轻薄,只容得下寥寥十几个字。

再熟悉不过的肃国文字映入眼眸,终究是有人来带她回家了。

李严月前辗转到了雍都。这段时日,他忙于奔走部署,终于打点好虞宫和蒙家军营里的一切,可以带南启嘉和左芦安全离开。

待到南启嘉生辰那夜,她只消抽身出来,到了宫门边上的小春楼,自然会有人带她出去。

南启嘉藏好帛书,来到正宫面见殷昭。

她都没来得及开口,殷昭便问道:“怎么又出来瞎逛?你身子好些了吗?”

这语气不似从前那般冰凉,倒令她有些心虚。

南启嘉敛了神色,不敢抬头:“我又不是你宫里那些楚楚可怜的美人儿,哪里就那么矜贵了。我就是想问问你,上次允我的事还作不作数?”

“什么事?”殷昭细一回忆,她没求过他什么,唯一一件,就是想给左芦回信。

他道:“你若想给你的小奴才回信,就写好了给我过目。”

南启嘉喜出望外,高兴得举起拳头朝殷昭胸前砸了一下。

她指骨泛疼,心道这人的胸膛可厚实,只是以后再也打不了了。

她心中涌出一阵说不清的酸涩,也不知为何难过,明明就要解脱,却没有半分喜悦。

殷昭垂眼看她,温声问道:“怎么了?是又不舒服了,还是把你自己给打疼了?”

“要你管。”南启嘉不想听他关心自己,转身要走,不经意间撞倒了叠放在书案边缘的一摞折子。

两人同时俯身去捡,殷昭的下巴猛然间戳在了南启嘉的发簪上,疼得他本能地用手捂住痛处。

“我来捡吧,”南启嘉嫌弃道,“你还能做点什么?”

她将散落的折子一本一本拾起,叠放整齐,待翻到那本蓝色的书,她的指尖倏然一僵。

殷昭来夺,被她灵敏地避开,那折子上一个熟悉的名字赫然撞入她的瞳孔。

南启嘉迅速扫过那几行字,反身问殷昭:“为什么要按月给蒋钦的家人发抚恤金?”

南启嘉感到不可思议。

她先前听礼宾院当值的小吏说,蒋钦是回虞国替她传信时暴露了身份,被殷昭救下了。

殷昭从南启嘉手中拿回折子,神色黯然。

“他死了,为了我死的,自然要给他的家人留个保障。”

“死了?”南启嘉觉得头好痛,“不是你叫他别再管我和慕容t悉的事,就留在雍都做官吗?”

殷昭怔了,迅速拼凑起整件事情的始末来,须臾,他似乎明白了为何南启嘉会对他态度大变,甚至不惜拔刀相向。

“谁告诉你,是我把他留在雍都了?!”

殷昭勃然大怒,抖着一双青筋暴起的手,在殿中来回踱步。

在殿外候命的高敬听闻陛下语气不善,唯恐他二人又生纠葛,匆忙地入内相劝。

南启嘉见殷昭怒气难消,一时失语,便对高敬说:“高公公,你帮他说吧。殷昭在郸城礼宾院安插了一个眼线,叫蒋钦,可刚才殷昭说他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高敬瞅了瞅殷昭的脸色,朝南启嘉躬身行礼,站定后,娓娓道来。

“去年,蒋钦将有南姑娘手印的手书亲送回雍都,陛下当即拟旨,要中郎将率一队轻骑,快马加鞭前往郸城,向肃皇递交和亲文书,求娶南姑娘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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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南启嘉将目光转向殷昭,“他求娶的不是永安公主吗?”

“胡说!!!”殷昭愤而握拳,脖颈间青筋迭出。

“陛下莫急,臣这就向南姑娘解释清楚。”

高敬先前受殷昭警告,不许私自对南启嘉多嘴,现气氛已到此,他自不会错过这机会。

“陛下写那和亲文书时,臣就在旁边,绝不会有假,只是……”高敬随时留意殷昭的反应,见他无意阻拦,方才敢继续往下说,“唉,说来惭愧,正所谓变生肘腋,虞肃两位太后娘娘与乔相联手,收买了中郎将黄彤,更换了陛下亲写的和亲文书。

“其实到这一步也还有补救的余地,姑娘也知道,陛下在郸城安插了不少眼线,其中负责盯南家的那部分人,以蒋钦为首,按时将南家的消息经蒋钦之手传给雍都,按理说变了和亲对象这么大一件事,无论如何都瞒不住的。

“可气的是,蒋钦不信陛下会娶慕容公主,策马回雍都求证,在路上被肃太后的人截杀了,不仅如此,还找了擅长模仿他人笔迹的民间高手,伪装成蒋钦继续与雍都保持联系。

“雍都和郸城里应外合,陛下深受其害,直到见了新娘,才知自己被骗了。”

高敬说完,长叹一口气:“唉,南姑娘,咱们陛下苦呀!可你也知道,陛下的性子……唉,乔相被废了,太后常年幽居青萝殿,凡是与此事有关联的差不多都死绝了,可是就算做到了这份儿上,陛下也不让我们对你说,唉,这……”

南启嘉呆愣了好一会儿,过往种种,全都明了了。

殷昭倔强地扭过头去,故意不看南启嘉。

他微不可察地撇了撇嘴,眼尾泛红。

南启嘉曾用尽全力让自己接受的事实,原来并非真相,殷昭亦从未放弃过她。

她蓦然回想起自己在战场上刺向殷昭的那一剑,眼底泛酸,脸色惨白。

殷昭忙道:“你怎么了?高敬,让太医来。”

“不用,我没事,”南启嘉道,“高公公,你送我回去吧。”

她神思恍惚,不知该如何面对。

殷昭正要前去搀扶的手悬停在她身后,欲言又止。

高敬道:“陛下放心。”便扶着南启嘉要回承元殿去。

二人刚踏出正宫的门槛,就见殷昭追了上来。

“姣姣……”殷昭面色沉着,一脸严肃,“南启嘉。我不管你怎么想,我要定你的。”

他把一卷玄色暗纹锦布包裹的圣旨揣进南启嘉手中。

打开一看,正是殷昭亲笔加盖国玺: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惟乾坤定位,阴阳和而后万物得遂其生;家国同构,夫妇协而后邦家以宁其祚。咨尔南氏启嘉,系出名门,性行温良,淑慎端庄,礼教克娴,且心怀慈爱,宽仁待下,应正母仪于万国。朕心嘉悦,特册立南氏为皇后,入主中宫,母仪天下。钦此。”

南启嘉看完,胸口闷闷的,把那圣旨递给高敬,摇头道:“殷昭,我、我……”

“我要定你的。”殷昭可怜巴巴地望着她,语气坚定,“我只要你。”

南启嘉并不知晓,这圣旨上的内容,在今日早朝就由高敬宣读给众臣听了。

此举虽在朝臣意料之中,尤不禁一阵哗然。

因易嫁一事牵连甚广,还引得两国交战,众人均知此女在陛下心中的地位无可撼动,除了道贺恭喜,别无他言。

钦天监应殷昭所求,把书都翻烂了,择出了一个离得最近的吉日,下月初七,只剩下二十多天了。

尽管预留给筹备大婚事宜的时间如此短暂,殷昭还是决定要为南启嘉大办三日后的生辰夜宴。

阖宫上下因此事忙得不可开交。

南启嘉每想到自己和殷昭之间的阴差阳错,总是倍感酸楚。

她随了南家人,生性要强,丢了的东西从不想再捡起,她来雍都后与殷昭相处,也总能感受到最真切的疏离。

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南启嘉还是偷偷给李严回了信。

云素不知道南启嘉会在信上写些什么,无比听话地坐在案边替她磨墨。

她忽然说:“姑姑,有你真好。我从小没有爹娘,舅舅总是很忙,太后娘娘又只喜欢小舅舅,还好后来舅舅把我送你啦,等以后你和舅舅有了孩子,我也教他们写字……唉,算了,我还是教他们捉蛐蛐吧,我捉蛐蛐可厉害了。”

南启嘉满心潸然,原来这个令她深恶痛绝的后宫,还有值得留恋的东西。

她主动要求:“素素,我给你做一件衣服吧。”

自素素来到她身边,她还没亲手做过什么礼物给她,现在要走了,总得留个念想。

南启嘉长了十八岁,只做过一次针线活,还挨了慕容悉好一顿训斥。

还有三日的光景,就那么一块布,拆了做,补了拆,不知不觉能折腾到大半夜去。

云素添了好几次灯油,劝道:“也不消这么赶的。何况你送过我不少礼物了。我也不差这一件。”

南启嘉道:“我送过的那些是殷昭买的,不是我自己做的。”

她实在困得不行,打了个呵欠,笑道:“罢了罢了,我先睡舒坦了才有力气干这苦差。”

待南启嘉睡去,高敬又亲自来了趟承元殿,代忙得脱不开身的殷昭过问了她们今日的饮食,还央求康乐公主多多劝告南姑娘,立后大典在即,莫再因前尘往事与陛下置气。

云素明显感觉到,自那次南启嘉生病之后,殷昭待她全然不同于以往了。

从前他只会旁敲侧击地向云素打听南启嘉的起居,还总是凶狠地要挟她:“只是怕她给我后宫添乱罢了,并不是对她有什么旁的想法。你不要多嘴,不然朕叫你绣完整幅虞国的版图。”

哪像如今这般,毫不掩藏关切之意,恨不得让全天下人都知道南启嘉是他的掌上明珠。

云素眼见自己最喜欢的两个人终于要修成正果了,成天幻想着自己带上殷昭和南启嘉的孩子满宫跑,做梦都快要笑醒。

第43章

自下了立后的诏书,殷昭再也不藏了。

因南启嘉现在已为虞国国母,她的十八岁生辰宴,须严格按照国宴规格筹办。

各司执事叫苦连连,殷昭却无论如何都不肯降低夜宴标准,南启嘉因此深感愧疚,把殷昭送的东西分了好多出去。

这下宫里又传开了,皇后娘娘蕙质兰心,体恤宫人,当初陛下为夺皇后,举兵攻肃,大获全胜,赢得城池若干,珍宝无数。

众人都道:“皇后娘娘真乃我大虞福星!”

南启嘉恨不得找个坑把自己埋起来,换一面想,她岂不是也成了大肃的克星?

回去后要如何面对父老乡亲?!

因这生辰宴的事,康乐公主也不肯安分地习武看书了,天天缠着南启嘉给她挑好看的发饰,选合适的衣服。

南启嘉弹了下她的脑门心:“傻素素,平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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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你教我梳妆,我自小习惯穿男装,哪里知晓女孩子该怎样打扮?”

云素指望不上南启嘉,又转过去纠缠穆子卿。

穆子卿笑盈盈地盯着她,马屁拍得震天响:“我们公主殿下,那是天潢贵胄,皇家血脉,穿什么都好看,若是有人胆敢眼瞎说我们公主不懂妆扮,臣定禀奏陛下,治他个眼瞎心盲之罪!”

“穆大人,你快别逗她了。”南启嘉不忍小姑娘被骗,为云素宽心道,“真的不必太拘泥,这种国宴上人很多,鲜有人会注意你的。”

小丫头颇为失落:“国宴上除了寻常歌舞,还会有t好多新奇的节目,前年太后娘娘的生辰宴上,就有武臣之间相互比试……姑姑,我现在能接过小蒙将军几招?”

“小蒙将军?蒙责?”南启嘉和穆子卿面面相觑。

这小姑娘才多大,竟动起这般心思来。

穆子卿泼冷水道:“以殿下现在的三脚猫功夫,不出三招便能被小蒙将军给打趴下。况且以蒙家两位将军那样的性子,是不屑在夜宴上当众比试给大伙儿看的。”

南启嘉性子比穆子卿更直,又不喜蒙家那两个日日板着张臭脸,便对云素说:“素素你脑子里想些什么呢?蒙责与蒙纪一母同胞,蒙纪又与殷昭同年,兄弟相称,依辈分你得唤蒙责一声叔父。况且他年纪不大,脾气可比蒙责还臭,你还是离他远些才好。”

康乐公主挨了说,不再反驳。

她年岁尚小,不懂何为真正的喜欢,只知自那日撞见蒙责后,就总是时常期待与他再见。

云素四岁失了双亲,被殷昭带进宫里,她便认为这一生就该如此,舅舅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等她长大了,舅舅让她嫁给谁,她就嫁给谁。

可是现在有了蒙责,她在这无趣的深宫里突然有了盼头。

于她而言,哪怕是偶尔能与蒙责相见,都是她枯燥人生里一件挺值得炫耀的事。

生辰夜宴如期而至,南启嘉暗自盘算,若不出意外,这将是她留在虞宫的最后一夜。

她身体沉重得很,礼服繁复,发饰也夸张得出奇,慕容长定和康乐公主皆是如此。

她还有心思窃笑,办个国宴就跟耍宝似的,各宫女眷恨不得将所有家当全都挂身上显摆。

大殿纵深十丈有余,因帝后尚未礼成,顽固的太傅不准殷昭和南启嘉坐在一起,导致两人都看不清彼此的脸。

殷昭独自一人高坐明堂,接受臣民的拜贺。

臣子们轮流恭祝他喜得新后,向他敬酒,他不能拒绝,都会浅酌一口。

南启嘉暗笑不止,这明明是她的生辰宴,众人全逮着殷昭一个人可劲儿薅,无非是找个噱头讨好今上罢了,哪有什么真心道贺。

这一瞬间她竟觉得殷昭可怜。

他高高在上的样子极尽威严,也极尽孤单。

折腾了大半个时辰,总算正式开宴。

殷昭怕南启嘉大宴上吃不好,特意多看了她几眼,并示意高敬上前,吩咐道:“派个老练的女官下去,替皇后娘娘斟酒布菜。”

这不经意的小动作,南启嘉浑没放在心上,却被慕容长定瞧在了眼里。

肃太后常对她说,君心凉薄。想来不过是未曾遇见真心悦爱之人罢了,若君心当真凉薄如斯,她还尚有一丝盼头,也许等到虞皇厌弃了南启嘉那日,残留的春风还能吹到她身边去。

但殷昭的心填得太满,再容不下旁人。

南启嘉一直埋头吃,女官暗声提醒:“娘娘,够了。”

只是给她随意吃些做做样子,哪有国母非得在国宴上吃饱的道理。

“哦。”南启嘉恹恹地放下筷子,盯着眼前的菜肴发愁。

殷昭一得空闲,也盯着南启嘉发恁。

他对人对己都要求严苛,最瞧不上不守规矩的人,但南启嘉不守规矩,他却道那是俏皮活泼,喜欢得紧。从幼时起便如此。

不能安心吃饭,南启嘉开始东张西望,总觉今天这席面上少了点儿什么。

云素人小鬼大,凑在南启嘉耳朵边上小声说:“我小舅舅遭了大罪了,我估计他那屁股是废了,不躺个三五个月下不来床……下床也没用,舅舅罚他面壁思过半年,不残也得活活气死。”

“仔细说说。”南启嘉终于知道少的是什么了。

“姑姑你不知道吗?”云素道,“上次小舅舅带我们去紫悦轩喝酒,舅舅生气罚了他,他又去太后跟前告状,舅舅更生气了,私下里亲自动手打了他一顿。”

南启嘉皱眉:“就是殷昭打残的?”

“那倒不是。”云素慢悠悠地啃了口蛋黄酥,“乔相造反都没能连累到我小舅舅,却因为你遭了舅舅一顿毒打,他气不过,就在舅舅送给你的姜汤里下了巴豆,没两天就让高公公给揪出来了,又被我舅舅一顿好打。”

南启嘉很意外,又问了一遍:“那毒当真是荆王下的?我一直以为是殷昭干的。”

若真如此,她便冤枉了殷昭,走得更不安心。

云素拨弄着碗里的青菜叶,被近旁女官瞪了一眼,她嘟嘟嘴,道:“是我舅舅不让说。你也知道他脾气最不好了,你天天变着花样同他作对,他最好面子,自然不肯服软……不过现在我终于能说了,你们都和好啦。”

南启嘉宁愿自己从来都不知道这些,那样她记忆里的殷昭就是个纯粹讨厌的人,没有丝毫值得挂怀的地方。

可接二连三被揭露开来的真相,又让她这位早已缘尽的大师兄有了一个教人不舍的理由。

南启嘉也不知自己是如何挨过这场国宴的,她耷拉着眼皮,脖子都快被头饰压折了。

结束后,南启嘉回承元殿换了身轻便的衣裳,走到墙边推开了窗。

她很喜欢坐在窗台上看天。天上什么样的景色都有,春天有飘絮和落花,夏夜有星空和云霞,秋日有红枫和圆月,冬天有飞雪和寒鸦。

十六的月亮比十五还圆,清寒的月光映在洒满薄露的地面上,异样光洁。

南启嘉瘦弱的身躯镶嵌在窗景中,从背后看上去,格外凄凉。

殷昭不知何时来的。

他也剥去了华服,只着一身轻瘦的玄衣。

许是方才喝过太多酒,他面色微醺,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层难以言喻的倦意里。

殷昭从她身后轻轻关上了窗。

南启嘉很诧异:“你怎么来了?”

“晚宴上见你脸色不太好,”殷昭说,“不放心,过来看看。”

南启嘉坐在窗台上,勉强能够平视他。

殷昭托住她的肩背,将她从窗台上环抱下来。

“你自己的身子你得好好掂量掂量,外头这么大风,扛得住吗?”

南启嘉脚着了地,殷昭却没有松手。

她低头轻推开他,走到案边上去,心不在焉地拿起给云素做的新衣,粗糙地在上面扎了几针。

“我只是怕冷,也不是什么病。你要是没什么要紧的事就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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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吧,我这里没工夫招待你。”她越来越怕与殷昭单独相处,她就要回家了。

殷昭神情里掠过一丝失望,却故作不知,转而问她:“这衣服做给素素的吧?我记得你从前最厌烦做这些细致活儿,你很喜欢小孩子吗?”

南启嘉始终不敢看他,敷衍说:“嗯,对啊。素素那样冰雪聪明的小姑娘,谁不喜欢呀。”

殷昭一颗心重重地沉了下去,转瞬便将眉目间的凄然藏了起来,到底没有告诉她凌太医说她不能生育的事。

他递给她一个小食盒,里面装满了七八种精致的小点心:“我知道你刚才没有吃饱,特地叫人给你多备了一份。”

南启嘉鼻子一酸,泪涌到了眼底,又仰头憋了回去。

“殷昭,你别突然对我好,我……我……”

曾听秋娘说女人的心是最软弱的,只怕男人对自己好,那时她还不信。

殷昭淡笑道:“无妨。你凡事都把我往最坏处去想,我已习惯了。”

他也最厌烦多疑猜忌的人,但南启嘉疑神疑鬼,他就觉得特别可爱。

南启嘉咬了咬唇,缄口不言。

殷昭刻意岔开话题:“你给那小奴才的回信我看过了,你们主仆二人怎么都喜欢写废话?”

重要的内容,自然不会让他轻易看见。

南启嘉“呵呵”一笑,便不再说话,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尴尬。

殷昭给自己找了个台阶:“近来事多,我先回去了。你自己保重身体。”

“殷昭……”走到门前,他听得南启嘉唤他,似信非信转过身去。

南启嘉掐着衣角,道:“我来这里这么久……你陪我喝酒吧?”

殷昭痴痴地看了她片刻,只说了一个字:“好。”

南启嘉跪坐在一张小食案边上,为殷昭斟了一斛酒。

这段日子他盯承元殿太紧,他本人不来,旁人也会多嘴,那样就逃不出去了。好在殷昭在这儿,大家都很识趣,不敢靠近。

他还是没怎么变,只除了眼里平添过几分沧桑。

南启嘉呆望了他许久,好似在肃国城郊相遇的那次,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熟悉又陌生,欣喜且难过。

殷昭在宴上就喝了不少,现在几杯酒下肚,全然醉了。

“姣姣……”他喃喃道,“那个慕容悉……有什么好……”

第44章

慕容悉?

于南启嘉而言,那不过是她不愿再提及的过往罢了。

南t启嘉怕殷昭在台阶上躺着难受,还拿了两个枕头给他脖子下边儿垫着,他实在太累,又在她身旁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于是卸下所有防备,安稳地睡去。

如南启嘉所愿,承元殿的人顾忌殷昭在此就寝,根本不敢靠近。

南启嘉无比轻松地出了承元殿,又因是皇后寿辰,大家都忙于生辰宴的善后事宜,整个皇宫只余下各宫轮值的小太监,她很顺利地到了小春楼。

接应她的是个老嬷嬷。从侧门出去那一霎,她竟有些犹豫。

前方是冷清寂静的街市,身后是肃穆庄严的虞宫。

南启嘉低头看一眼自己玄色的袖衫,朱唇微微抽动,再也没能忍住,泪如决堤。

此去,再不会相见了吧。

也不知在某个黄昏或者无眠的夜半,殷昭还会不会想起她来。

罢了,都是镜花水月,伤心的事。

李严和左芦早守在约定的地点。见南启嘉到了,左芦高兴得差点抱住她,只是顾及男女之防,撑开了双臂又放下,傻笑道:“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时隔大半年,李严消瘦了很多。原本是英朗少将,再见已成落魄儒生。

久别重逢,反而不知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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