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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南启嘉,你给我站住!!!”

眼看就快到承元殿了,那人还是追了上来。

殿中众人怕他冲动胡闹,全都跟来,阵仗极大。

南启嘉心道他不要脸,自己还要脸呢,不想再在外人面前同他争执伤了颜面,浑装作没有听见,脚步不停,继续往前。

忽而一道暗黑的人影在夜空中掠过,南启嘉意识到可能是有人入宫行刺,这才驻足。

殷昭和一众武将也注意到了方才那个人影,打起十二分精神,在夜色中搜寻。

当那人再次现身,却叫所有人都大失方寸——他挟持了南启嘉。

一枚银晃晃的匕首直抵南启嘉咽喉,那人压着声道:“别说话,跟我走!”

他揽着她,慢慢移步,众人俱不敢靠近,只能眼睁睁看着。

殷昭大怒,对那黑衣人道:“你放开她!!!”

那人虽蒙了面,但眼角的笑意却极不顺目,浑似在对大虞这一众君臣挑衅般,他将刀刃又往南启嘉咽喉处近了半寸。

这下殷昭彻底慌了神,与那人谈判的语气瞬间软了下来:“你放开她,有话好说,你要钱财,还是谋官位,我都给你,你放开她……或者,你挟持我,我是天子,天下共主,你挟持我,好不好?”

他的语气几乎可以说得上是温柔了,跟从前哄南启嘉似的,瞎子听了打死都想不到是在哄一个不知名的歹徒。

这人显然就是奔着他的废后而来,自然不会同意交换人质,搂着南启嘉上了承元殿的屋顶,而屋檐之下,禁军已拉开了弓弩对准他们。

这人身上有股熟悉的香味,南启嘉早将生死置之度外,故还能在如此慌乱的环境中静心细想,她侧眸看了眼这人的眉眼,心中已有答案。

她道:“慕容悉?”

这黑衣人也不打算瞒她,在她耳畔低声道:“别说话,我来带你走。”

南启嘉俯瞰那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承元殿的禁军和武官,叹道:“何必呢,走不了的。”

肃国亡后,慕容悉便下落不明,殷昭秉承着斩草除根的理念,将中原一带翻了个底朝天,均未寻到其下落,怎料他会主动送上门来。

“我没为你做过什么事,”慕容悉道,“等我带你离开了雍都,欠你的,就一笔勾销。”

南启嘉道:“你走罢。说到底,你又欠我什么呢?”是她自己命途多舛,半点怨不得旁人。

这两人还在叙旧似的一问一答,檐下的人却已快疯了。

蒙责瞄准了一个角度,可以直贯那人颅顶而不伤南启嘉分毫,南启嘉亦瞄到蒙责箭尖直指慕容悉。

左芦,幸月,杨漪,慕容悉,她委实不愿为了救她,让任何人搭上性命。

她猛然侧过身,双手用力推开身后之人。

慕容悉毫无防备,一时未来得及收手,那抵在她喉间的匕首剐蹭到她侧颈,划出一条寸许长的血痕。

眼见带她出宫无望,慕容悉只得翻过屋顶,独自逃走。

而南启嘉则从屋顶上坠落下去,幸而被殷昭接住,否则必定当场殒命。

她脖颈上的伤口鲜血淋漓,转眼间就浸透了斗篷上那圈雪白的银狐毛领。

伤口虽不深,但血淋淋一片,看起来着实吓人。

殷昭看着那血,蓦地遍体生寒,喉咙酸涩得连一句“传太医”都喊不出来。

蒙纪见他发懵,拍了他背心一下,大声道:“陛下,快把人抱屋里去,她这流着血,再在雪地里待着,会冻死的!”

殷昭这才回过神来,把人抱进了寝殿。

殿内殿外霎时一阵兵荒马乱。

武将和禁军提着举着火把在把宫里翻了个遍,每个角落都不放过。

让人在禁军眼皮子底下挟持了皇后,这于蒙纪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他便是豁了这条命出去,也要找到那嚣张的贼人。

而殿内更甚,值夜的太医齐聚一堂,忙里忙外地为南启嘉清创,包扎。

穆子卿叫宫婢生了好几个炉子,被高敬一拳打醒:“撤两个走!烧这么多,会中毒的!”

他不是不知,只是关心则乱。

殷昭守在南启嘉身旁,背对过她,不敢再看那伤口一眼。

他轻碰着牙关,吐息沉重,一抽一抽地嘶着气,浑似疼的是他自己。

待包扎好伤处,太医要为南启嘉诊脉,还没碰到手腕,便被她甩开。

殷昭怒问:“你做什么?!”

南启嘉义正词严道:“我是外伤,不需要诊脉。”

她自己的身体她最清楚,近来确实有许多不爽利的地方,但都是些小毛病,放任它不管也死不了人,可若是被这些太医诊出点什么,定会被放大数倍,再给她开一堆苦药,那可就不妙了。

脖颈处的皮肉最是细嫩,才包扎好的伤口,经她与殷昭争辩这一句,又崩开了些,渗出淡红的血痕。

殷昭见之,噤声不言,不敢再与她相争。

方才场面太乱,殷昭心系南启嘉安危,全失了思考的能力,现在他静下心来,细细回忆起细节,越捋越觉蹊跷。

她为何任由那人揽着她上了屋顶?

就算她恨毒了自己,又怎知跟着那黑衣人走又不会跳入另一个火坑?

他们俩在屋顶上时,分明是在对话,他们说了什么?

她为何那般和颜悦色地同一个刺客说话?

还有最后那一下,是她把那人推开的,甚至不惜让自己脖子上挂了花,不像是壁虎断尾的逃命,更像是刻意在保护那人。

“高敬,”他唤人近前,“去跟阿责说,发现那刺客的踪迹,擒拿下狱,留他条性命……”

烛光照映下,是他被妒火烧得有些微扭曲的脸,“朕要将他千刀万剐,叫他求死不能!”

说完这句,他回转身,对着静坐榻上的南启嘉,语气平静得像是在拉家常:“你觉得怎么样?”

南启嘉心慌不已,仍装作云淡风轻,不住地掐着衣角,极力淡然地回他道:“一个刺客而已,何必如此兴师动众。”

“哦,只是一个刺客而已吗?”殷昭盯着她不安分的手指头,坐实了心中疑虑。

“不过,南启嘉啊,”他喝了放在桌上的,她喝剩下的半杯清茶,润了润嗓子,缓声道,“你一撒谎就忍不住搓衣角的习惯,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过来?”

南启嘉闻言坐正,双手端放在膝上,辩解道:“我没撒谎!”

殷昭毫无征兆地笑了。

他也不知自己在笑什么,笑她极力袒护那人,笑她把自己当个傻子。

总之,是被气到极致了。

他默默起身,取了衣架子上的大氅,未再置一词,径直走出了她的寝殿。

慕容悉,等死吧。

后面几日,宫里宫外都在大张旗鼓地搜罗那名黑衣人,万幸,那人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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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得极好,整个雍都快被掘地三尺,依然没寻到他的下落。

殷昭气不过,暴怒之下,让人连夜奔至郸城,一把火烧了慕容皇室的宗祠。

南启嘉见他行举疯魔,反倒塌下心来,说明他彻底拿慕容悉没法子了。

晚上,南启嘉一层一层脱下衣裳,最后只留下一件单薄的袭衣紧贴在身上,她这才觉察到自己的身体确是生了不小的毛病。

她今天什么东西都没吃,可肚子依然很肿。

回想起来,月事也停了好几个月了吧?她虽然三个月才来一次月信,可这都多久了,少说也四五个月了。

最近也总是闻不得一点不好的气味,胃口也大不如前,吃什么吐什么,除了肚子那一截,她整个人都瘦了好大一圈。

若不是一早就知道自己是终身不孕的体质,她都快以为自己怀孕了。

穆子卿道:“会不会是由于近来失眠的缘故,您肾气受损,身体水肿了。”

“子卿,你说,水肿能死人吗?”

要是水肿也能死人,那就好了,就是难看了点。

又过了几天,她平躺在床上,半睡半醒间,感觉到肚子里有个什么东西,t就像小鱼儿在里头吐泡泡。

她醒了瞌睡,吓得立刻翻坐起来。

这还没死成,就神志不清了?

可是这种感觉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明显,从每日一两次,到每过一两个时辰就有一次。

最强烈的是在一天中午,她正在用午膳,肚子里就猛地一下,她立刻丢了碗,自言自语道:“大白天也能活见鬼吗?”

以前的衣服还能穿,只是腰封系不上了,因为肚子太肿,系上看起来很奇怪。

穆子卿没见过她脱光衣服的样子,也只以为她穿得臃肿了些。

他告诉高敬:“娘娘的确是很怕冷,每天都裹得很厚,行动也很不方便了。”

其实他刚好说反,这个冬天,南启嘉觉得异常暖和,穿得也没他们想的那么多,甚至只在里衣外套上一件冬衣,这样就足够捱过飘雪的寒冬。

那晚,殷昭也做了一个和南启嘉相同的噩梦。

一条美丽的大红蟒蛇从正宫门前一路蜿蜒爬行,直到了他脚下,它一口咬住殷昭的手,任凭他怎么甩都甩不开。

殷昭惊醒,摸了摸身侧空荡荡的床位,心中虚浮混乱,于是穿上衣服,提了灯笼,要一个人出去走走。

第102章

不知怎的,殷昭游荡到了承元殿外。

南启嘉也失眠,坐在门槛上独自看着夜空发呆。

他们之间相隔不过数丈,却仿佛相距千山万山。

他就这样静静端详着她,一样的青丝四散,一样的楚楚动人,还是他曾经深爱的样子,可又好像哪里都不一样了。

也许她没有察觉到殷昭正在不远处默默注视着她,也许她都知道,只是不愿转过去与他目光相遇。

南启嘉扶着墙,费力地站起。

穆子卿说得没错,她现在的确是行动迟缓,就那么几个简单的动作,她也得慢吞吞地花好长时间去完成。

铁器摩擦声尖厉刺耳,宫门被她从里面锁上。

她果真是知道他在一旁的。

南启嘉从来都没有给宫门上锁的习惯,她说过,有殷昭在的地方,即使夜不闭户,也很安全。

再者,殷昭总是忙到很晚,但是再晚,也定会回到承元殿去,躺在她的身边,她得给他留一扇门。

这扇门可以为他敞开,也可以为他锁上。

殷昭听得锁链与宫门相互碰撞的声音,蓦然觉得自己也快撑不下去了。

他仰头凝望这深不见底的夜空,以后的路,到底该怎么走?

大概到了凌晨,南启嘉感觉到肚子里又开始闹腾,这次竟有些疼痛。

她抚上自己的小腹,里面那团“胀气”逐渐安静下来,像个得了母亲安抚的乖宝宝。

宝宝?

她打了个激灵,再次用手轻轻抚摸肚子,那里面确实是有活物在动!此起彼伏,像条小鱼一样在里头欢畅地游弋。

“不会的!怎么可能?”

她是不能怀孕的啊!

天始亮,南启嘉就去正南门找到了蒙责。

蒙责因为上次帮他们逃脱,惹怒了殷昭,被降了职,还得日日守在这里,直至半年期满。

见南启嘉来了,他有些愧疚:“上次的事,是我对不住你们。”

“我知道这不怪你。”南启嘉环顾四下,放低了声音,“小蒙将军,你再帮我一次,可以吗?&quot;

蒙责瞪大了眼,一看便知他想歪了。

南启嘉赶紧解释:“我不是要你帮我逃出去。你能不能替我向杨漪带个信,让她安排个稍懂医术的侍女到承元殿来一趟?”

蒙责奇道:“你生病了?宫里那些太医呢?”

南启嘉觉得这种事情与男子说颇是难以启齿,便道:“你别管了。你给杨漪带话就是了。”

这蒙责是个一根筋的,非要问到底:“你到底怎么了?杨姑娘上次在晚宴上发了癫,被宁国侯关在家里,我如何能替你传信?你快说,你怎么了?什么病宫里的太医看不了?你要是不肯说,我可要告诉陛下了!”

“不是生病。”南启嘉怕他去找殷昭问,只能如实告知,“我好像……好像怀孕了……”

“怀孕?”蒙责呆恁住,目光落在了她的肚子上,上次见面还不显怀,过了这两个月再看,好像真的是怀孕了。

“这是陛下的孩子?&quot;

蒙责说完就恨自己多嘴,后宫里就陛下一个男人,除了是他的,还能是谁的?

年轻的脸上露出少有的喜悦,蒙责眉眼微弯,道:“那这是好事啊!陛下知道吗?你等着,我去给陛下说!”

“别!”情急之下,南启嘉扯住他的胳膊,恳求道,“暂时不要让殷昭知道!”

“为何?”蒙责百般不解,“这孩子又不是你一人凭空造出来的,陛下也有份,为何不让他知道?”

南启嘉知他轴劲犯了,想着一时半会儿同他说不清楚,便松开他的手:“你不肯帮忙就算了。权当今日没来找过你,我同你说的事,你也不要告诉任何人。尤其是殷昭。”

蒙责半张着嘴,良久,才合上嘴皮,郑重地点了点头:“好,我帮你!”

蒙家兄弟脾气如何暂且不论,人品是绝对过关,但凡答应了,断不会食言。

南启嘉再次强调:“千万不要让殷昭知道!”

“好。”

蒙责以找到云素生前做给他的香袋,欲替他转送给南启嘉以解思念之苦为由,成功让一个医女扮作蒙府婢女的模样进了宫。

南启嘉说她想吃点心,借机支走了穆子卿。

“当真?”

“不会有错,已经四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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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了。孩子很健康,只是有点儿小,好好滋补就是,娘娘不要担心。”

这样算来,就是承元殿失火那晚。

女医号过脉,又细细与她交代了好些孕期的注意事宜,她无心静听,久久失神,以至于那位女医是何时走的都不知道。

这个孩子就像深冬季节里突然降落到她身上的惊雷,让人手足无措。

她与殷昭苦求多年不得的孩子,就这样不合时宜地悄然而至,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早在给祁婕妤煎安胎药的时候她就想过,殷昭一定是一位很好的父亲,因为从祁婕妤被确诊有孕开始,他每天都会找人督促她煎坐胎药。

他还会特地嘱咐膳房,做那些能缓解她孕期反应的膳食。

他怕她胎大难产,每晚都会带她去承元殿附近的御花园遛弯消食。

南启嘉自以为心如草木,却不知不觉将这些都记下了,且此生都不会忘却。

殷昭是位好父亲,视祁婕妤的孩子如珍宝,但她的孩子终究不一样。

殷昭憎恶她,自然地,她的孩子也只会是一个被生父厌恶的孽种。

若是他知道她肚子里揣了他的骨肉,他会作何想?又会怎么做?

让她打掉?

还是让她生下来,再抱去别宫,让其他女人抚养长大?

她指尖按压着太阳穴,脑仁直痛。

不对,为何要在意他的想法?

孩子在她肚子里,理应由她说了算。她不屑于与旁人分享一个丈夫,自然也不能容许她的孩子与异生之子共享一位父亲!

打掉,会很疼吗?她连死都不怕,自然也不怕堕胎。

可这不仅是虞皇昭的孩子,更是她的骨肉。

南尚和南恕尸骨无存,南念也不知生死,她肚子里这个,也许是南家在这世上仅存的血脉。

怎么办?

她该怎么办?

现在肚子已经出怀,再过一个月,一定瞒不住了。殷昭早晚都得知道,届时腹中之子的去留可就由不得她了。

她不敢贸然决定,想着最好能去见殷昭一面,探探他的口风,倘若他知道她肚子里有了他的血脉,会怎样处理。

承元殿离正宫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南启嘉腿脚又不方便,这一路走走停停,不知过了多久才挨过去。

今夜蒙责也在,也不知是不是出于同情,南启嘉听到他劝慰殷昭:“何必跟区区一个弱女子过不去?您要真恨她,为何不放她一条生路,让她出宫去?她走了,您也眼不见心不烦不是?”

“放她走?”殷昭轻笑道,“像她那样被娇惯长大的贵族女子,一件事都做不好。放她出去?阿责,你以为离了朕,她该如何生存下去?以色事人吗?”

字字诛心。

“这天底下,有哪个男人,会愿意要一个一无是处的弃妇?”

一无是处。

弃妇。

果然她已经被抛弃了。

爱她时她便千好万好,决裂后,就成了一无是处的弃妇。

枉费她想了整整一个下午,他会怎样对待她腹中胎儿。

看来她还是太自以为是,她一个弃妇,哪还有什么资格跟他谈条件?自然更没有资格为他生儿育女!

南启嘉默然转身,原t路返回,她走得很慢,高敬过来时还在路上遇到了她。

高敬进了正殿,问殷昭:“陛下,娘娘刚才来过了?&quot;

殷昭整颗心猛然一沉,想她一定听到了他和蒙责说的那些,看来以后得时刻记得关上门。

“她要能走得动,想去哪里都可以。”殷昭也就嘴上不以为意,心里早已是七上八下,空若无物。

“陛下!”蒙责少有这样的冲动,“其实娘娘她……”他又想到自己答应过南启嘉暂时保密,就把她怀孕的事咽回肚里,只道,“其实娘娘她也挺苦的。”

“这天底下哪一个人过得不苦?就她南启嘉该例外吗?”

他不苦吗?

本该是妻贤子孝,风光无限的年纪,经她殿上那一闹,把他踩入泥潭,让他堕入深渊,变为了货真价实的孤家寡人,更是近百年内最著名的中原笑柄。

就连街上的小儿都把他被休弃的事编成歌谣悄悄传唱。

还要多苦?

后来殷昭让蒙责回去,他自己则缄默不言,盘坐于殿中。

或许他的思绪,也随那个颤颤巍巍的清瘦身影,到了他再也回不去的地方。

回到承元殿后的南启嘉,垂首看向微微隆起的小腹,是她梦寐以求的孩子不假,可惜来得太不是时候,她与殷昭夫不像夫,妻不成妻,她的孩儿,注定不为这人世所期盼。

既如此,又何必带他来这痛苦的人世走一遭?

腹中胎儿又在踢她,南启嘉不禁想,他是否已长出了纤细的手脚?

眼睛和鼻子也长出来了吗?

像她还是像殷昭?

越想便越是不舍,她拉过被褥蒙了脸,奈何那无声的抽噎,却如何都咽不下去。

如果这个孩子能够早一点来,她是否也会如寻常新妇那般,媚眼含羞地坐在榻边,等着夫君来猜,待到他实在猜不对,急红了脸,再小声告诉他。

昭哥哥,我们有孩子了。

我们终于,有孩子了。

第103章

南启嘉知道自己有段日子不会再踏出承元殿,素素一直有个心愿,她得帮着了结。

蒙责远见她拖着笨重的身子过来,急忙跑过去:“是不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没有。”南启嘉从袖子里掏出一朵赤红色的珠花,“这个是素素出嫁那日,她从自己头上取下来交给我的。她说,让我帮她存放起来,若她还能回到雍都,她要戴着这朵珠花,嫁给她真正喜欢的人。”

那朵珠花静静地躺在蒙责手掌心里。

他看着看着,便眼尾发红,赶紧别过了头去。

也是素素出嫁以后他才发现,那个时常聒噪他、纠缠他的小姑娘,那个让他老远看见就想绕道调头的小姑娘,那个一开口就让她头疼烦闷的小姑娘,早就长成了他孤寂生命里筋骨相连的一部分。

现在他的生命突然缺少了一大块儿,时常觉得很疼。

“谢谢你,娘娘。”

他看向宫楼的转角处,与南启嘉交心道:“我知道她以前就躲在那儿……”

南启嘉说:“小孩子都喜欢躲起来,叫在意自己的人着急,他们越着急,躲起来的人就越欢喜。”

不过云素不是为了看蒙责着急,她只是怕被他骂。

蒙责忍不住瞥了眼南启嘉肿胀的小腹,他实在是很好奇,陛下的孩子,到底长什么模样,便冒昧问道:“他……是男的还是女的?”

南启嘉顺着他的目光,将眼睛落到了自己的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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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酸涩地笑了:“谁知道呢?他很调皮,也许是个男孩儿吧。”

于她而言,这个无缘的孩子,是男是女,都不重要了。

蒙责这张时刻紧绷的脸上难得露出如此放松的笑容,不知他此刻想到的是一个拧眉瞪眼的小陛下,还是鬼灵精怪的小娘娘。

“其实女的也很好。像你。”

素素就很像南启嘉。

“孩子的事,还是早些与陛下说清楚吧。总是瞒不过的。”

“我知道。”

这话只是南启嘉说来敷衍蒙责的。

经过昨夜那一番彻骨思量,她已决定舍弃腹中胎儿,她再不愿与殷昭有任何牵绊,更不能让这孩子陪她一同受苦。

随后的半个月,南启嘉天天将自己关在寝殿中,一步也不曾踏出。

她让穆子卿去鸿文馆借了好多医书,说自己闲来无聊,想自学医理,调养脾胃。

除此之外,她还频频让人去太医院取药,用以研究药性,每次不贪多,只取一两味。

这些医书和药材进承元殿之前,自然都去正宫过了一遍,殷昭逐页细读,确定没有古怪,才肯放穆子卿回去。

这般东拼西凑,一副完整的堕胎药,就快要凑齐了。

雪越下越大,殷昭记得很清楚,距上一次见她,已有半月之久。

整整十六日,他未曾见过她一面,只能凭穆子卿的只言片语,和她从鸿文馆里借得的这些旧书,知悉一二她的近况。

没有生辰宴,没有重大祭祀,他连个能够正大光明见她一面的理由都找不到,郁结于心,火气大得吓人。

好巧不巧,在殷昭自怨自艾的节骨眼儿上,高敬带着祁雨心进来了。

他窥视陛下的神情,并无异样,却仍不敢懈怠分毫,毕竟书案下洒了一地的纸团和碎屑,已阐明了刚才殿中发生的一切。

这半月来,几乎每隔两日,陛下便会情绪失控地发一通气。

斯百年收回呈报上去的折子,见那上面的朱批笔走龙蛇,张牙舞爪,可见执笔之人心境已乱得不成样子,他入仕多年,还是头一回见。

殷昭乜了眼杵在他案边的祁雨心,语气不善:“有事?”

祁雨心还是头一回在他面前如此低眉顺眼,忍下一肚子火,低声道:“我来是想问问,我月份大了,再过两月就要生产,届时再出宫去,颠簸折腾,万一动了胎气怎么办?”

“怎么办?”殷昭自己的事已让他焦头烂额,哪还有心思去为她周全,便想也不想就道,“嫌麻烦你就在宫里生!没事别来烦朕!”

祁雨心见他这副态度,从入门以来强抑的脾气哗啦啦地全都爆发了,指着殷昭的鼻子大骂道:

“好你个出尔反尔的竖子!说好的只要我帮你气气你那宝贝疙瘩,你就保全我母子性命,现在要翻脸不认,这天底下就没有这样的道理!”

“我不让你生吗?”殷昭也不示弱,“再说你看看你做的这些事,也配跟朕提条件?”

祁雨心被他气得肚子疼,撑着柱子,好一阵儿才缓过来。

“嫌我没做好?反正我是尽力了,是你自己把人家心伤透了,让人家对你彻底死了心,还好意思来怪我?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两口子都不是省油的灯,一个比一个倔,不是我打击你,你这辈子都犟不过她!”

当初祁雨心来到雍都时,就已怀有一个多月的身孕,听闻殷昭要纳她入宫,以为殷昭是好色之徒,誓死不从,还将自己有孕的事告诉了他。

岂料他听闻此事,非但没有要求她打掉腹中胎儿,反是很高兴地与她讲好条件,只要她配合自己给承元殿那位找些气受,对外说她肚子里怀的是他的孩子,他便保他们母子平安。

自己给自己扣绿帽子,祁雨心也是头一回见。

殷昭本以为让南启嘉知道他并不是非她不可,她就会多些顾虑,收敛锐气,结果越弄越糟,直至把事态搞到今日这般无法收场的境地。

连他自己都不明白,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祁雨心是局外人,看得真切,他确实犟不过南启嘉,这辈子都犟不过。

他与祁雨心逢场作戏,早已疲倦至极。

看南启嘉如今这副决绝的模样,断不会主动向他低头,若他再执意僵持,他们这一生,怕是要走到头了

高敬见他神思恍惚,打了个手势,示意祁雨心先走,他来劝说陛下。

他躬身踱步到殷昭跟前,满脸笑纹:“陛下啊,容臣说句该死的话。您与娘娘尚无嫡子,若是让这祁氏把孩子生在宫里,那日后您再有亲子,您生的小皇子,可就做不成皇长子了!”

这个道理殷昭岂会不知?当初也是被南启嘉气极了,才会病急乱投医,想出这么个损招来还击。

高敬又道:“好在这祁氏心眼儿不坏,没动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可外人他不知道呀!臣劝陛下最好是依了那祁氏所求,在她生产之前,就放她离开雍都,切不能让她把孩子生在宫里,占了我们小皇子的长t子之位!”

他也觉出自己说话好没来由。

南启嘉不能生育这事,现在虞宫已不是秘密,而他看陛下那样子,怕是永远不可能亲近其他女子,什么小皇子小公主,全都是没影的事。

可他心里就是隐隐有种感觉……

殷昭听完高敬这番劝谏言辞,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淡笑。他倒是想能有个自己的孩子,可在哪儿呢?

且不论南启嘉能不能生,便是她能,她又怎会愿意?

连大人都留不住,还谈何孩子!

“明天一早,送那姓祁的出宫。”

殷昭早烦透了她。

这黎国来的小公主,脾气古怪,性格倔强,娇生惯养,不懂规矩,跟她待在一起,哪怕是简单的呼吸,都让他无比烦躁。

也不知她之前的男人喜欢她什么。

脾气古怪,性格倔强,娇生惯养,不懂规矩。

这全都是蒙纪以前用来评价南启嘉的词。

殿外正在下雪。

柳絮般纷纷扬扬,没完没了。

殷昭脱了外袍,步出殿外,独自在雪地里站了好久。

回来后,他对高敬说,我们去承元殿吧。

我想她了。

退一步,真那么难么?

似乎也不那么难。

高敬喜笑颜开地抄了殷昭的斗篷,撑开了伞,主仆两个正抬了腿要向外迈步,便远见承元殿的内官三步一摔地奔了过来。

二人呼吸同时断了一瞬,直觉是南启嘉出了什么事。

高敬立时丢了伞,和殷昭前后相跟着跑去迎那报信的内官。

“这节骨眼儿还跪什么?这是怎么了?!”

那内官一双泪眼糊满了雪渣,带着哭腔道:“娘娘、娘娘她流了好多血!她晕过去了!”

殷昭登时急火攻心,连缘由都没问,便一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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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地跑到了承元殿。

太医正在殿内为她施针,穆子卿跪在殿门边上哭成了泪人。

高敬蹲下身去,急切地问穆子卿道:“娘娘怎么突然病了?严重吗?太医怎么说?”

“不、不、不是生病……”穆子卿哭得快断了气,“是娘娘她、她喝了堕胎药……”

殷昭身形猛然一晃,心脏筋脉抽搐乱绞,扯得他眉头紧皱。

高敬顾不上手捂胸口喘不上气的陛下,继续追问道:“这平白无故的,娘娘喝那玩意儿做什么?”

殷昭亦满眼通红,等待着他的答复。

穆子卿这几日一直往返于鸿文馆和太医院之间,疏忽了对南启嘉的照顾,只见娘娘成日把自己关在殿内倒腾药材,并未多想,还道是娘娘总算想开,不再将自己困囿于和陛下恶劣的关系里,决心好生爱惜己身了。

哪承想,今日午后,他从太医院帮娘娘取了两味草药回来,推开门就见她脸色煞白地蜷缩在地板上,再细看,她浅绿色的罗裙上竟有一小片暗红的血迹……

“说啊,娘娘喝那玩意儿做什么?!”

穆子卿抹干了眼泪,对殷昭和高敬说:“因为娘娘她、她怀了陛下的孩子!”

第104章

娘娘她怀了陛下的孩子。

高敬抚按胸前,气息错乱,直觉不可思议。

再看陛下,犹如被人抽了魂儿似的,整个人僵在殿门前,脸上表情既无欣喜,也无哀惋,只余下心如死灰的惨白。

她怀了他的孩子。

可她不想要。

她为了扼杀他们共同的骨血,潜心筹划,密谋良久,每日翻看医书到三更,苦心研究各类药材。

只为了要打掉他的孩子。

穆子卿对陛下此时的痛苦歉疚感同身受,那每一味药,每一页书,都是他亲自奔走取来的,是他的愚蠢无知,害了娘娘腹中的小殿下,他万死难辞其咎!

震惊,错愕,悲愤,遗憾,哀怨……

殷昭怀着各种复杂的心绪,迈开那沉如千钧的步伐,缓缓步入内寝。

凌□□了针灸袋,回转过身,骤然撞上陛下这张白如柴灰的脸,吓得浑身一抖,想说的话卡在喉咙里,半晌吐不出来。

心口剧烈的疼痛使得殷昭额头上青筋凸迭,手背上的血管也清晰可见。

他靠着床沿滑坐在地,凝视着床上那同样面色苍白的人,只觉呼吸都快停滞了。

她分明长着这样温柔可爱的一张脸,怎么能做出这般狠绝无情的事来?

便是个猫儿狗儿,她寻常也下不去手,那可是活生生的一个孩子啊!是他们的血脉!

她怎么能?怎么能!

就因为那是他的孩子,她便恨成了这样。

恨到容不得留他在腹中,恨到哪怕搭上自己的性命,也要除之而后快。

一位年轻的小太医不合时宜地向他阐述南启嘉的情况:“陛下,娘娘确是怀有皇嗣,已经五个月了,还是双生子……”

殷昭再也没能强撑,伏在南启嘉床头上,泪如决堤。

双生子。五个月了。

手脚也长出来,会动了,能踢她了。

她日日都能感受到她腹中那鲜活的生命,还是走了这条路。

怎么下得去手啊?

怎么这么狠心啊?

南启嘉,你太狠了。

殷昭伏在床沿边的身躯起起伏伏,高敬知陛下定是在埋首痛哭,竟连天子的威严也不顾了,无助得像个孩子一般。

高敬心疼陛下,更心疼那尚未来到人世就殒命于娘娘腹中的小殿下。

陛下盼了这孩子多年,他又何尝不是?

他这一生注定无儿无女,若只是陪着无趣易怒的陛下到老到死,这茫茫余生还有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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