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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
记述性的文字风格平铺直叙, 谈不上什么特别,但林溪依旧可从中窥得云墨鲜活的人生。
云墨六岁拜入玉华门,在同批入门的孩童中, 她是最出色也是最傲气的那个,入门第二天就敢大着胆子向掌门自荐, 要当掌门亲传弟子, 震惊众人。
正式入道之后, 云墨的天赋更是让她的道法一日千里,仅用六年时间, 将将十二岁的年纪, 就成为了掌门座下首徒,门内年轻一辈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十三岁, 云墨首次出山代表其师尊参加道门联盟会,会上被人质疑黄毛丫头不够格,玉华门怕是没人了,居然派她个小娃娃来参会。
云墨横眉冷对,不发一言, 当场拔剑挑战, 最后一剑削去了那人的半边头发, 剑锋再偏两寸,削的怕就是对方的脑袋,吓得众道门鸦雀无声。
十三岁的云墨, 锐气锋芒,经此名声大噪。
之后就是蝉联三届道门比武大会冠军, 道界无不知玉华门出了个极惊才绝艳的天才,不出所料将是玉华门下一代的掌门人。
除此之外,云墨还对阵法、符箓、经文等均有研究, 学问颇深,年纪轻轻就能独立开坛设讲,巅峰时期前来听课的弟子成百上千,被世人尊称为素玄真人。
那一年,云墨才二十一岁。
随着年龄增长,云墨的锋芒褪去,变得内敛沉稳,对比武等大出风头的赛事逐渐不感兴趣,开始将更多的精力转到济世救人上。
她一柄长剑,一身白袍,孤身云游四方,路见不平便拔刀相助,一路降妖除魔,在民间积累了深厚的声望。
传记用了足足几页的篇幅,来记述云墨曾在某次灾害中牵头聚力救灾、独自铲除侵扰百姓的匪祸、斩杀害人无数的恶妖……等等诸多的事迹。
之后人妖冲突加剧,在外游历的云墨被玉华门召回,担任剿妖先锋,多次向以妖王玄黎为首的西南妖族发起攻击,战功累累。
再然后——云墨因疏忽不慎被恶妖诱骗,与孽妖玄黎同归于尽,陨落于西南降妖塔外。
云墨波澜壮阔的一生,像是遇到了一块隐藏的礁石,突兀地撞击沉没,仓促地画上了一个句号,闻之令人扼腕。
林溪阅读完云墨的传记,指尖停顿在纸页,久久不得其解。
向掌门自荐、比武大会冠军、担任剿妖先锋……这一桩桩一件件,怎么那么熟悉?
好像她之前做过的一个梦。
若说是巧合,可梦里的细节远比传记写的清晰,林溪甚至能记起梦中的主角是在冬天跪在掌门殿外,顶着旁人异样的目光,也坚持要面见掌门。
那寒冷到刺骨的天气、雪花落在皮肤上瞬间消融的凉意,连触感都是那么真实,根本不像梦。
林溪蹙眉,实在是想不通,顺手翻到下一页,才发现这本传记还附了一张阵法图——是云墨当年的得意之作。
那时候云墨不到二十岁就开坛设讲,在道门是前无古人的成就,毕竟此前能公开传授道法的无不是一代大家,积累了多年宝贵经验,要教给后起的新秀弟子。
而云墨太年轻了,不乏老顽固以所谓“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来抨击她轻狂自大,不知天高地厚,区区十余年修道经验在他们面前完全不够看。
云墨对此并不做回应,只是甩出了一张她自创的阵法图。
据说各大道门的长老们对着这张阵法图研究了一个多月,挑灯夜读,灯油都耗费了比往年多几倍的量,最终不得不承认,云墨的阵法图堪称数千年道门传承的集大成之作。
倒不是说有多么新锐先进,而是她提供了一个万金油式的模板,任何阵法只要加上去,稍加调整,就能大大提升威力,简直精妙绝伦。
林溪本来只是粗略扫了一眼这阵法图,没想到很快被吸引进去,越研究越觉得巧妙,竟是如痴如醉,逐渐忘了时间-
住所房间里,玄黎鼓起勇气,准备吞下胡颐给她的一大堆药片。
这段时间她精神太不稳定了,总是想到几百年前的旧事也就算了,居然还做那么奇怪的梦。
最糟糕的是,她越来越觉得林溪和云墨有很多相同点。
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玄黎将这些归因于自己最近忧思过度,于是找胡颐开了些安抚精神的药,虽然不知道有没有效,但先吃了再说。
她刚一仰脖准备吞药,房门就砰地一声被打开,吓了她一跳,药片卡在喉咙里差点噎着。
“阿黎,你看我发现了什么!”林溪惊喜地跑进来,兴奋得脸都红了。
“咳咳咳。”玄黎呛得厉害,喝了口水才把药片咽下去,“……怎么了?”
林溪忙不迭给她顺了顺后背,拿出那本人物传记,眼睛亮得出奇:“你看这个阵法图,有没有很熟悉?”
玄黎哪懂道门的这些东西,翻来覆去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困惑道:“熟悉在哪里?”
林溪挽起袖子,将手腕上的胎记和阵法图放到一起,期待道:“现在呢?”
玄黎一愣。
她再不懂道法,也看出了这二者的相似之处。
显然,林溪的胎记,或者说锁妖印,正是由这个阵法为基础,变换调整而来的。
林溪的语气很是兴奋:“所有人看了我的胎记都说像玉华门的风格,我现在总算知道像在哪里了,就是来自于这个阵法图。”
“这个阵法图被称为道门千年传承的集大成之作,自诞生以来,极大地改变了道门阵法的发展和使用,尤其是我的胎记,明显是从阵法图上提炼精华,从而演化升级出来的。”
“非要论起来,甚至比阵法图本身还要特殊精深一些。”
玄黎没太反应过来:“所以呢?”
“所以,它给了我灵感。”林溪摊开手掌,一枚和胎记一模一样的金印缓缓显现,悬浮于掌心之上。
林溪目光暗含激动:“我研究了一整天,总算看出了阵法图的关窍,我尝试控制使用我的胎记,居然成功了。”
“现在它成为了我的一部分,随心所用,不用顾忌内力的消耗,无论是攻击、防御、束缚、镇压……各种场景都很适用,简直是万金油般的万能招式。”
林溪:“阿黎,你配合我一下,我给你演示。”
她说着,故技重施,手指捏了个束缚诀,绑住了玄黎的双手。
同样是法力微弱,和清晨林溪用出来的并没有什么区别,玄黎稍微一挣就能解开,就在她疑惑之时,林溪将手里的金印缓缓施加在了她双手之上。
下一秒,一股极大的力量压了下来,玄黎手腕一沉,瞬间像是有千钧之重,整个人被拉坠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双手被紧紧地捆在一起,不同于束缚诀的温和,源源不断的压力从金印上传来,拼命地挤压收拢,像是恨不得将人的腕骨勒碎。
与此同时,金印渗出一种带有恐怖克制力量、令玄黎心神震颤的气息,压得她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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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不能反抗。
这是……锁妖印……
为了对抗这股镇压的气息,身体本能地妖力暴涨,两种力量不断对冲狂涌,玄黎牙关咬得出了血,浑身颤抖,瞳孔颜色逐渐变深,闪着妖冶的红。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玄黎仿佛被拉回了三百年前,她也是以这样低处的姿态,绝望地看着云墨双手结印,巨大的金色锁妖印像一个牢笼,自上而下地将玄黎困住,自此之后三百年未曾脱身。
又是锁妖印,又是云墨,又是这样……
巨大的痛苦让玄黎精神恍惚,她不甘地抬起头,视线变得模糊,林溪的脸渐渐和云墨重合,眼底恨意滔天。
“阿黎?”
玄黎的眼神让林溪感到悚然,她大惊失色,忙将金印撤去,正要扶人起身,却被玄黎猛地甩开。
“别碰我!”玄黎困兽般低吼一声,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林溪,强撑起身,一把扯过阵法图,翻到书籍第一页,果不其然——素玄真人云墨传记。
玄黎讽刺地哈了一声,表情怨恨:“好个锁妖印……云墨的阵法图给了你灵感,你终于有法子制住我了是不是?”
“道门天才,你的下一步是不是要和她一样,把我这个妖孽镇压?”
林溪不可置信,惶然地摇头,伸手想要触碰玄黎,却被她再一次躲开。
看到玄黎嘴角渗出的血,林溪的眼眶也红了:“阿黎,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这个对你的伤害会这么大……”
“伤害?!”玄黎神色癫狂,几乎分不清眼前的人,“云墨,我没死在那个炼妖阵法里,你很失望吧?现在过去三百多年,你还要害我?”
林溪怔然:“我没有……”
现在的结果完全在林溪意料之外,金印的效用她试过了,玄黎毕竟是八百年的大妖,按理说就算有威力,也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影响。
可玄黎的表现,似乎是被触及了什么精神伤痛,迅速缩回了躲藏的壳,处在崩溃边缘。
她早该想到的,玄黎因为云墨而陷入沉睡,怎么会愿意见到任何跟云墨相关的东西,更别说这个金印,看起来玄黎曾在这上面受过极大的伤害。
林溪愧疚难当,不敢再惊扰玄黎,轻声安抚:“阿黎,我是林溪,你的溪溪,你冷静一点,不要激动。”
“……溪溪?”
玄黎痛苦地捂住头,眼神逐渐清明,茫然地抬起头来看着她。
林溪见状小心地靠近,想要触碰她的手:“阿黎,你受伤了,我带你去找胡处长,让她给你治伤,好吗?”
玄黎失控的理智骤然回归,触电般躲开林溪,脚步踉跄地退了两步,面容疲累:“抱歉……刚才我有点失态。”
“……你让我一个人静会儿吧。”
–
玄黎一夜失眠。
直到天色拂晓,她睁着熬得通红的眼睛从床上坐起来,总觉得双手好似还被锁妖印缚着,疑心地看了又看,但手腕肌肤光滑白皙,什么痕迹都没有。
林溪一直有分寸,对玄黎更是生怕碰了摔了,当初刚和她对练时甚至不敢出全力,怎么舍得真用锁妖印压制她。
玄黎知道,是她自己的问题。
三百年前的事带给她的创伤,似乎比她想象中还要大,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
房间里安静得没有一丝声响,昨晚玄黎失态后,林溪果然没有来打扰她,一整晚不知道去了哪里。
盛夏时节,哪怕是白天虫鸣声也嘹亮得吵耳朵,玄黎盯着窗外树上的一只蝉出神,想起初夏刚来到玉华门的时候,她夜里被蝉吵得睡不着,一边在床上气得扑腾腿,一边抱怨今年的蝉怎么出来得这么早。
那时林溪就会倾身过来,两只温暖的手柔柔地捂住她灵敏的耳朵,轻笑道:“因为它们在求偶呀,出来得早一点,说不定就能早点找到对象。”
“毕竟它们可不像你一样,一到晚上就能躺进对象怀里睡觉,有女朋友捂耳朵。”
这么一说,有“偶”的玄黎顿时气消,大方地原谅了没“偶”的可怜蝉们,得意道:“我当初‘求偶’那会儿也可辛苦了,现在这都是我应得的。”
林溪听完忍俊不禁,将玄黎搂得更紧。
盛夏的蝉这么吵,林溪昨晚去了哪里,她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一夜难以安眠?
玄黎出了会儿神,迟钝地起身,打开房门,被外面的阳光晃得眯了下眼睛,缓了好半天才重新聚焦,看见放在门口的药。
是安抚精神和去除道门术法伤害的药物,玄黎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去找胡颐开的药。
但没有字条。
没有叮嘱玄黎要用微波炉热一热早饭、不可以偷懒不吃午餐、体贴地告诉玄黎她去了哪儿的林溪留下的字条。
手机消息列表里也是空空荡荡。
她说要想静一静,林溪就真的让自己消失得干干净净。
玄黎把药紧紧攥在手里,深呼吸,又红了眼圈-
林溪在藏书阁待了一夜。
她将自己泡在小山似的书堆里,除了天亮后去找胡颐开了些药,然后给玄黎送去,期间她一直在执着地搜寻各种信息,滴水未进。
林溪想知道的问题实在太多,但绝大多数当年的亲历者都已经不在人世,唯一可能知道答案的玄黎她却不能去打扰、也不舍得打扰,只能用这种效率最低的办法。
好在玉华门传承底蕴深厚,藏书浩如烟海,各种史典、传记、以及野史杂记数不胜数,林溪耗时一天一夜,在繁杂琐碎的文字里,总算拼凑出了一点头绪。
……
日落时分,林溪合上书本,怀着一个她自己都难以相信的猜测,步伐沉重地走出藏书阁。
她径直来到掌门殿,正要迈步进去,突然脚下又犹豫起来。
掂量再三,林溪收回了步子,闭上眼,心中长叹一声。
就这样吧,到这里就好了。
或许玄黎才是对的,有些事情大可不必知道得那么清楚,往事皆成云烟,她们应该着眼于当下。
林溪呼出胸口的郁气,转过身,抬眼刚好对上不远处玄黎的目光。
隔了大约十几步,玄黎站在她身后,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不知道看了多久。
林溪一怔,快步走过去:“阿黎?”
“溪溪。”玄黎朝她露出一个笑,虽然有些僵硬,但她已经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无事发生一样了,甚至还主动牵起了林溪的手。
林溪瑟缩了一下,有些不敢去碰玄黎的手腕,直到玄黎将手牵过来,她才放松地与人十指相扣。
林溪不太放心地问:“你……今天还好吗?”
“我很好啊。”玄黎温和地笑,“吃过你给的药,现在感觉好多了。”
“那就好。”
“你今天做什么去了?我在教室和小吃店都没找到你。”
“在藏书阁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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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黎歪了歪头:“好看吗?”
“不好看。”林溪忍不住吐槽,“文绉绉的,又臭又长又无聊。”
玄黎笑出声来:“那你还看?有空看书,不如看我。”
林溪晃晃她的手,柔和一笑:“是没你好看。”
“我饿了溪溪。”
“那我们去吃饭吧。”
“好。”
两人又牵起了手,往住宿的地方走去,迈着同频的步伐,默契地没有提起昨晚的事,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林溪依旧照常上课练功,不问和云墨有关的任何事,玄黎看向她的眼神也不再恍惚,温柔而专注,一如从前。
她们像是回到了来玉华门之前的状态,都在不遗余力地维持当下的美好,如同呵护一个易碎的泡泡,只祈求它破得晚一些,再晚一些。
她们甚至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两人现在的状态有些太紧绷了,压得人心里的空间越来越狭窄,逐渐呼吸困难。
直到玄黎听见胡颐抱怨郑妙秋为了年度大比,已经好久没空陪她了,玄黎才惊觉林溪已经很长时间没向她提起修炼的事。
玄黎蹙眉:“什么年度大比?”
胡颐:“就是玉华门一年一度的比试,所有弟子都要参加,有点类似于kpi考核,从阵法、经文、实战等各个角度,全方位考察弟子在过去一年的修行成果。”
“各个项目加权计分,最终拉通排名,排名靠前的有机会成为长老亲传弟子,中等的保持地位不变,排名靠后身份降级,亲传弟子降为普通弟子,普通弟子办理结业手续,不久后离开门派。”
胡颐耸耸肩:“玉华门没有所谓毕业一说,一直靠的就是这项制度来保持人数在一个相对稳定的数字,甚至弟子们的入门时长也是计分项目之一,入门时间越短,分数越高。”
“久而久之,那些入门久的大龄弟子不是成功升任长老,就是被迫结业,要想长时间待在门派,除非够优秀,所以我们看到的弟子大多年纪比较小。”
她说着哀怨地叹气:“虽然我女朋友是亲传弟子,也还年轻,暂时没有结业的风险,但她压力同样很大,已经被她师尊提溜去闭关备考了,年度大比前都不能出来。”
玄黎:“年度大比什么时候?”
胡颐:“还有一周,快了。”
玄黎拧眉思索:“林溪也需要参加吗?”
“要吧。”胡颐托着腮眨眨眼睛,“除了旁听生的头衔,林小姐在玉华门内的待遇和资源是比肩亲传弟子的,年度大比这么好的评估自己水平的机会,她应该没什么理由不参加。”
“何况为了准备大比的事情,长老们都停课了,所有弟子都在紧锣密鼓地准备,林小姐反正都听不了课,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备考。”
玄黎听完眉头蹙得更紧。
怪不得最近林溪都不去上课,整日都泡在藏书阁,原来是没课可听。
但年度大比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都没听她提起过?
玄黎坐不下去了,匆匆起身,快步回了住所。
一推开门,玄黎就看见林溪脚边摆了两个行李箱,似乎正在收拾东西。
“溪溪?”玄黎见状疑惑,“你要去哪?”
“你回来啦。”
林溪看到她笑笑,主动牵起她的手,期待地问:“我们要回去了,开不开心?”
玄黎没反应过来:“回去?回哪?”
林溪:“当然是回我们的家。我打算直接回保护中心,你要是想的话,我们也可以先回云城的房子小住几天,反正时间充裕。”
玄黎闻言没有要回家的惊喜,第一反应是不解:“为什么?你不继续修道了吗?”
“回去了也可以修道呀。”林溪理所当然,继续收拾东西,低头自顾自道,“我知道在玉华门旁听的机会很宝贵,但我这段时间受益匪浅,我觉得已经足够了。”
“我又不是个道士,没必要一直在玉华门待下去,我还是想回保护中心,继续当我的野生动物保护员。”
林溪说着温柔地笑起来,手掌抚上玄黎的脸:“你不是最希望我做一个普通的保护员了吗?我现在认同你了,救治野生动物,配合森林公安打击盗猎,这才是适合我的工作。”
“以后要是异调局要求太多,大不了回绝就是,毕竟你可是堂堂妖王殿下,作为你的女朋友,安栖她们也不敢拿我怎么样。”
林溪用的是开玩笑的语气,但玄黎听出了她话里的不对劲,明明她有那么高的修道天赋,对道法也很感兴趣,甚至偶尔研究起来如痴如醉,连吃饭都能忘记,怎么突然说回去就要回去。
玄黎着急起来,一把拉住她收拾行李的手:“可马上就是年度大比了,这是很难得的机会,你也不参加了吗?”
林溪动作一顿,声音平静:“对,不参加了,反正我只是来旁听,早晚都是要走的,明天走也一样。”
她缓缓抬起头,哀伤的目光对上玄黎的眼睛,道:“阿黎,就像你说的,我是林溪,只是林溪。”
“就让一切都停在这里,我们回保护中心,继续过我们的日子,难道不好吗?”
玄黎的心骤然一坠,艰涩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作者有话说:纠结再三,还是决定加更,就祝大家周二快乐吧~
第92章 天底下最好哄的小猫
林溪一向都很聪明, 从两人相遇的那一天起,玄黎几乎就没在她面前瞒住过什么事情。
果不其然,在玄黎问出这句话后, 林溪猝然别开了眼,哽咽道:“你不想我知道的话, 我就什么都不知道。”
玄黎呼吸一窒, 心里空落落的。
林溪红着眼圈望向她, 语气像是恳求,又像是妥协:“阿黎, 我们回去吧, 离开玉华门。”
离开这里和云墨有关的一切。
回到保护中心,我就只是林溪而已。
玄黎怔怔的, 缓慢扯起唇角,笑得惨然:“但是那样会很累啊,溪溪。”
装作无事发生很累,粉饰太平很累,背着过往的包袱却还要强颜欢笑, 无论怎么样都很累。
“反正都已经这样了。”
玄黎垂眸, 声音轻轻的:“你最像她的就是修道的时候, 既然你已经来了玉华门,要是不在这方面取得一些成就,不是很亏吗。”
林溪的泪止不住:“可……可你在这里的每一天都很痛苦, 我不希望看到你难受。”
玄黎上前,抱住了她。
“有你陪着我, 我就不难受。”
林溪默默无言,流着泪,只是将她抱得更紧。
玄黎把头埋在她肩膀, 衣衫上一点点晕开深色的痕迹,吸了吸鼻子,道:“无论你怎么样,我都会在你身边。”
林溪脊背一僵。
那天玄黎被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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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缚住的痛苦神情还犹在眼前,林溪不愿去回忆,更不愿让类似的情景再现。
她随时随地都可能在无所觉的情况下,做出和云墨一样的事,甚至再一次伤害到玄黎,林溪几乎避免不了。
“还是回去吧,阿黎。”
林溪轻吸了口气,想要松开玄黎的怀抱:“修不修道我的日子都照样过,现在这样就挺好的,你不是说我们亲热时精气交换能够给我延年益寿吗?我们可以厮守到天荒地老。”
玄黎一把将她按回自己怀里,双臂拥得更紧,哑声:“但我现在改主意了,相比起当保护员,你在修道上的天赋更为耀眼,我希望你能在这条路上走得更远一些。”
林溪声音发涩:“可云墨……”
“我会爱你。”玄黎打断了她的话,像是下定什么决心,“溪溪,没关系,你变成什么样子,会不会和云墨更像或者不像,我都会爱你。”
哪怕你记起了前世的记忆,哪怕你彻头彻尾地变成了云墨,只要你灵魂中还有一丝属于林溪的印记,我就会永远记住我们相爱的过往,并一直爱你到永远。
林溪怔怔着,消化着这个事实,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抱紧她,喃喃道:“傻小猫。”
玄黎当初刚被救助到保护中心的时候,戒备心和报复心都很强,金竹悦她们时常开玩笑说阿狸记仇,千万不要惹她,不然她一定会报复回来。
可林溪知道,阿黎是天底下最不会记仇,最好哄的小猫。
无论是初识时的打麻醉枪、检查隐私部位,还是后来一次又一次地将她强行关起来,甚至是在发情期替她缓解,玄黎看似生气得厉害,但很快气就消了。
只要林溪软着声音哄一哄,哪怕她脑袋还傲娇着不肯转过来,诚实的尾巴却已经悄悄缠上了林溪的手。
林溪自己都不敢保证她记起前世的记忆会变成什么样,会不会变成和云墨一样薄情负义的冷漠道士,但玄黎还是愿意爱她。
玄黎是只傻傻的小猫,不仅不记仇,还会一而再再而三地信任人类,信任她-
林溪还是留下来了。
两人坦诚说开之后,玄黎的情绪好了很多,虽然偶尔还带着浅淡的忧伤,但会和林溪一起备考年度大比,还会主动要求当她的陪练。
林溪心有余悸,犹豫道:“要不我还是去擂台找人挑战算了?”
玄黎不赞同道:“那些水平半吊子的道士,在你手底下都走不过三个来回,能起到什么陪练的效果?还是我来比较好。”
“不用怕,你尽管出招就是,我没那么脆弱。”
林溪提起长剑比了比,然后又突然泄了气,打起退堂鼓:“算了,今天不对战,我回去复习一下阵法……”
玄黎不和她多说,直接运起妖力一招呼过来,逼得林溪仓促应战。
“阿黎?!”林溪反应不及,慌忙横剑格挡,脚下连退了好几步。
“你上次偷袭我,现在我还回来了。”玄黎扬着下巴轻哼,脚尖点地飞掠追过来,与林溪身形擦肩而过时,不忘在她耳朵上偷亲了一下。
林溪耳朵都红透了,既要分心应战,还要躲避某只坏心眼小猫的调戏,手忙脚乱。
“……阿黎,停一下!”林溪忙不迭喊道。
“上次你绑着我双手压在床头,我也让你停一下,你停了吗?”
玄黎语气不满,上一秒手指还在林溪腰间流连,激起细密的酥麻痒意,下一秒却右手化钩,趁林溪还在心神荡漾,照着她手腕就是一爪子。
林溪虎口被妖力震得发麻,长剑险些脱了手,偏偏玄黎的招式接二连三,根本分不清接下来的一招到底是逗她的调情,还是真实的攻击,一时间躲得很是狼狈。
猫类的优势是敏捷,玄黎的身法更是灵活得出神入化,林溪眼花缭乱,只能看见她的残影,间隙胡乱挥出几道剑气,也不知打中没有。
玄黎轻松躲过林溪的剑气,心中很是讶异。
看来林溪这段时间进步显著,她身法都已经这么快了,林溪不仅能够勉力躲避,甚至还有余力反击。
玄黎重视起来,故意找准林溪的薄弱点出招,想看看她的上限究竟在哪里,期间还不忘继续调情刺激她。
被并指点在腰间软肉,林溪顿时软了半边身子,玄黎得意道:“之前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你还说什么我要是不想,你拦不住我。”
“我现在还给你,就想问问,你还有劲没有?”
林溪又羞又恼:“玄黎!”
“我在这儿呢。”
玄黎在身侧掠过,顺带又在她脖子上亲了一口,轻飘飘道:“在床上欺负人算什么本事。”
“有本事你现在打过我。”
林溪羞得脸庞滚烫,很想将这只小猫抓回来好好教训一番,偏偏玄黎闪得极快,根本追不上。
林溪有些轻微的恼了,找准时机,用尽最后的力气一脚将长剑踢起,钉入玄黎下一步将要落下的地面。
玄黎的身形只被拖得稍微慢了一点儿,脚尖一偏,便顺利地躲开,步伐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林溪招数用尽,力竭地喘着粗气:“怎么……这你都躲得开?”
“那当然了,我是谁。”玄黎不无骄傲地昂起脑袋,从地上把剑拔出来,交还到林溪手上。
林溪不解:“这样说的话,以后遇见像你这样的身手敏捷的敌人,我除了躲闪岂不是束手无策?”
“也不全是。”玄黎正色道,“首先像我这么灵活敏捷的人,天底下屈指可数。其次哪怕是对上我,你也有办法可用。”
“像你刚刚最后那一招,一剑踢破对手的胆,对别人或许好使,但对我,你要这么用——”
玄黎说到这里,把着林溪的手,教她将内力运于剑身,以更精巧的力道飞身踢起,控制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形,最后携着火光钉死在地面,圈出一道半圆的火圈。
玄黎往半个火圈里丢了个石子模拟她自己,继续耐心地教林溪:“我们很多妖精都长了毛发,所以你要善用火,拦住对手的去路,令她心生胆怯不敢上前。”
“然后——”
玄黎把着林溪的手又是一道剑气挥出,竖起一道风墙,将火圈里的石子彻底困牢。
“像这样,下一步就是封死退路,让对手逃无可逃。”
玄黎:“当然了,这一切都需要你有相当快的速度和高精准度,几乎是刚刚把剑踢出去,就要准备打出风墙,否则就有可能被我抓住破绽,伺机反击。”
林溪犹豫:“这有用吗?”
“非常有用。”玄黎语气肯定。
林溪偏头过来望着她,张了张唇,欲言又止。
玄黎看出她想说什么,挑起眉梢,用故作轻松的语调道:“不错,就是你想的那样,那家伙三百年前就是这么追着我打的。”
两人说开之后,玄黎如今提起云墨不再那么沉重,但林溪听了还是心情复杂,有些紧张地问:“那,那后来呢?你逃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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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黎忍俊不禁,好笑地抱住她:“你说我逃掉没有?”
林溪意识到自己问了个很傻的问题,赧然地垂下眼睫,又或许她只是想了解当年的一些细节,却不好开口。
好在玄黎耐心地主动解释:“我跟你说的只是困住我的方法,不代表就能把我逼入绝境,何况实现刚刚这种局面也需要极佳的战斗时机,某个方面稍微差一点就有可能不成功。”
林溪担忧地问:“那你们以前呢?她……成功的时候多吗?”
“她呀——”玄黎俏皮地冲她眨眨眼,语调故意拉长,“三流道士一个,十有八九都失败。”
“那就好。”林溪松了口气,露出真心的微笑。
玄黎虽然是有意逗林溪开心,但确实没说大话,从前云墨是道法天才,她妖王玄黎也不是什么平庸之辈,她们交手那么多次,这一招对玄黎起了效用的只有三回。
第一回是初见,云墨带着一大帮道士气势汹汹杀来,玄黎为了拖延时间让妖族子民撤离,就没怎么闪躲,被困住后费了好大的力气才逃掉。
第二回云墨卷土重来,采用车轮战术,一批又一批道士轮番攻过来,玄黎被消耗了大量体力,一路狼狈地逃,被云墨追着撵到了一处山坳,退无可退。
玄黎当时本以为自己要命绝于此,不想云墨避开其他人后,竟撤掉了她身上的束缚,异想天开地说要带她去找降妖塔。
第三回……
“阿黎。”
玄黎正陷入回忆之中,就被耳畔一道声音拉回神,看见林溪抿唇问道:“既然一开始这么势同水火,那你们后来是怎么走到一块儿的?”
第93章 “云墨,你冷静一点”……
林溪知道不太好开口, 但还是抵不过心里的那点纠结,踌躇道:“……就像你说的,你和云墨一开始分属两个不同的阵营, 应当很难消弭冲突隔阂才对。”
“那你后来怎么又和她相识相熟,还……那么信任她?”
时至今日, 林溪还是不得不承认, 即便得知云墨就是自己的前世, 但她还是有些在意,或者叫——有点吃醋。
只是轻微有点儿。
玄黎闻言没想那么多, 坦然道:“我一开始也对她很警惕防备, 想着不管她是不是真心,假意合作利用她找到降妖塔就好。”
“但自从达成初步共识, 云墨确实没有对我不利过,还多次替我打探消息关注道门动向,帮助我的妖族子民撤离转移,避免了很多伤亡。”
“几次过后,云墨在道门那边就有点不受待见, 逐渐被边缘化针对, 不过这样一来她反而将我依靠得更紧, 像是全心全意要帮助我。”
玄黎感慨道:“久而久之,我觉得她展现了合作的诚意,再加上人心都是肉长的, 妖也不例外,相处时间长了, 就慢慢对她放松警惕了。”
林溪没有前世完整的记忆,目前还是不能和云墨共情,甚至也不太理解玄黎。
她听完只敏锐地捕捉到, 玄黎一句“相处时间长了”看似简单掠过,实际上应当掩盖了许多细节信息。
什么才叫相处久了?
林溪不可避免地开始想:从前晚上睡觉的时候,云墨会不会将玄黎抱在怀里?云墨会不会记得玄黎的忌口和喜好,给她做喜欢的小零食?
甚至玄黎到了发情期,云墨会不会……
林溪皱了皱眉,强行将自己的思绪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