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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皇帝夜归
夜色深深, 星河长天。陆烬轩披星戴月而归,仗着皇帝身份打破宫门禁制,沉重的宫门在星夜中打开, 迎接这座皇宫唯一的主人回“家”。
陆烬轩回寝宫时, 今天没出宫反而在司礼监上了一天班的邓义特意赶来迎候。
“皇上。”邓义躬身行礼。
陆烬轩瞥一眼他,然后望向侧殿问, “白禾房里怎么亮着灯?”
邓义余光瞟向身后, 示意今晚值守的宫人回话。
“回皇上, 侍君未睡。”
陆烬轩停下脚步,“白禾身边那个小太监治好伤就送走, 以后寝宫这里排班多安排几个人, 分给白禾。”不指定人成为贴身宫人, 以轮班代替固定人选, 以后白禾身边就没有可以被外人打上“贴身心腹”标签的人。更何况这些来轮班的宫人是以在御前伺候的名义, 有着御前行走的身份, 如慧妃责打富贵以打白禾的脸、构陷他的事便难再发生。
陆烬轩说完又补充:“当然, 如果他有指定的人就听他的。”
这等小事用不着邓义亲自操心,他漏夜前来迎候圣驾回宫自然也不是为了来听这些。但因陆烬轩有言在前,他不敢妄自揣测、不能主动问。
皇帝出宫不是一件小事,皇帝送妃嫔回家探望亦绝非民间走亲戚, 何况皇帝深夜才归。而作为出宫借口的白禾午后不久就回宫了,但凡长了脑子就知道陆烬轩今天出宫另有目的。
“夏仟和凌云太年轻了,情报不止要收集、筛选,还要分析、预测。朕去诏狱看了,严刑逼供确实一种审讯方法,但它不是获得真相的方法。”陆烬轩说,“一般是先预设了结果。比如朕抓到刺客, 朕认为人是敌国派来的,并且需要这样的调查结果,朕就会严刑逼供,直到对方给出合适的口供。”
翻开史书,严刑逼供、屈打成招并非罕见的词。酷吏为何为人诟病?冤假错案是如何害人世人都知道。所以诏狱恶名在外,即使是朝廷命官也对北镇抚司畏惧厌恶。
“一味依赖酷刑去得到预设立场下人为需求的口供一定会错过真实情报。朕不是追求真理、正义的人,但朕非常重视情报。朝廷里有没有擅长查案的官员?请人去给锦衣卫上上课。”陆烬轩说。
要不是不合适,他指定得亲自给锦衣卫上培训课,拿出帝国军方训练情报人员的标准。
“朕命令他们调查的事……”陆烬轩说着说着叹了口气,他当着宫人的面,站在寝宫门口便说了这么多,可见他对镇抚司工作效率和工作方式的不满之深。
他甚至不忌讳在众人面前大谈情报工作,说起来头头是道,一点不像那个骄奢淫逸成天不干正事的真皇帝。
“你多督促一下吧。还有,白禾买了甜点做礼物,明天你发给在寝宫做事的宫人。”陆烬轩对邓义说完抬脚就向侧殿走。
“是,奴婢遵旨。”邓义深深躬身,心里却为自己捏了把汗。
邓义是司礼监首席秉笔,理论上是镇抚司的顶头上司,夏仟是他一系的人,凌云是他下级。陆烬轩不满诏狱和镇抚司,点名夏、凌两人,一句“太年轻了”在官场上几乎是判决他们的前途——才不堪任、力不及行、智不匹谋。
他的下级得到如此糟糕的评价,他极有可能受牵连而被质疑能力。
他原地目送陆烬轩走进侧殿后转头离开寝宫,其余宫人默默回到各自岗位守夜。值守侍卫轻手轻脚阖上宫门。
侧殿点了好几盏灯,灯光从里间透到外间,亦透过了门窗。进门的瞬间陆烬轩竟怔忪了下。
这一瞬间,他似乎真的回“家”了。
“皇上回了。”散着发穿着里衣的白禾从里间出来,语气里带着他自己都没发觉的嗔怨,一双漂亮的眼睛盯着陆烬轩。
陆烬轩:“!”
陆烬轩:仿佛和同事喝酒泡吧到半夜才回家被老婆抓包。
莫名心虚的陆元帅虚咳一声上前,牵住白禾往里走,“这么晚还不睡啊?”
堪称哪壶不提开哪壶。
白禾轻轻瞟他一眼。
陆烬轩:“……”
柔顺的长发扫在两人相牵的手上,挠得陆烬轩心里七上八下,赶忙转移话题说:“三十万现银可能有点多,何家如果变卖资产都筹不齐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没必要把人往死里逼。过段时间以你的名义免去这笔尾款,卖他们一个人情,或者换一个要求。”
白禾当场驳道:“我不过区区侍君,进宫才几日?我哪有能力为他家免去三十万?何况我与何侍、何公子并不和。说我帮他家,何家人如何能信。”
陆烬轩牵着他到屋里小圆桌边坐下,并顺手倒了两杯茶,“人家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三十万的利益是你提供的,何家必须拿其他东西交换。”
白禾没有被陆烬轩的逻辑绕住,反问道:“可何家原本不用花五十万赎人,是皇上逼他们才欠下的。再说自古不乏忘恩负义之人,何公子已经回家,何家不认账又如何?皇上连何公子的供状也一并给何家了。届时一点把柄、凭证都无。”
“撕毁约定而不得到报复的前提条件是实力。”陆烬轩满不在乎,还有心情喝茶,然后才说,“那就让他们付出代价。”
白禾眼睫一颤,试探问:“皇上想如何做?”
他一直摸不到陆烬轩的底,不清楚对方假冒皇帝在皇宫肆意妄为的底气在哪里。这是个不错的时机。
“你应该比我了解。”陆烬轩看着白禾说,“镇抚司是做什么的。”
北镇抚司的职责是监察百官,有独立于三法司之外的调查权力,镇抚司上级是内廷太监,太监是皇帝家奴——镇抚司是依附于皇权的,能把尖刃对着百官的御用刀子。
“杀人,伪装成自杀或意外。”陆烬轩用平常得如同在说吃饭喝水一样的口吻说着,指尖在桌面上轻轻叩了一下,“很简单。”
这一声轻微的叩击声直接敲进了白禾心里,震耳欲聋。
陆烬轩也是一个漠视人命的权利动物。
白天他在诏狱里劝锦衣卫少用刑、不用刑的“善心”是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外表裹着善良、正义,内里全是致命的毒。
白禾捏住茶杯垂眼,错开视线盯着茶不看陆烬轩,说道:“侍卫可有向皇上禀报我今日做的事?”
命令侍卫跟随明明主要是保护白禾,同时赋予他最直接有效执行权力的能力:暴力。
话让白禾这样一说,倒是陆烬轩做得过分了。陆烬轩无奈:“没有。”
“皇上离开后我与他们去了百花园。”白禾说,“他们邀我品酒小聚,教我意外得知了些事。”
陆烬轩:“嗯?”
“我曾在温氏书院读书,与温立庆是同窗。其叔父温先生在书院教书,所以我同温先生有师生之谊。京中有家世的子弟在国子监读书,温家书院则收入不了国子监的人,以及收留来京赶考的举子,为他们提供廉价的读书、住宿处。”
“温氏书院此举显见是施恩。宋灵元是今科进士,家贫,对温立庆以友人相称,言语间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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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补户部的缺是受温家推介。宋灵元就是他们施恩的典例。席间温立庆不断提及何寄文。”
白禾说到这里停下。
陆烬轩等了等没等到下文,提问:“何寄文是谁?”
白禾:“……是何侍君何公子。皇上知道温少为何一直提他么?”
陆烬轩笑了下:“我把何……何寄文送回何家并敲诈他们的消息应该没那么快传到外人那里吧。温家开那个书院的目的是拉拢底层出身的官员?何家跟他们是一派的?”
仅凭口述就做出推断的陆元帅表现出他作为帝国军最高统帅粗浅的情报分析能力。
白禾抬起头望向他,惊讶问:“皇上还不知他具体说了什么,为何要猜两家是同一派的?”
“直觉。”陆烬轩顿了下,解释说,“我受过一点这方面训练,后来的工作里又积累了点经验。”
白禾不由真心称赞:“皇上真厉害。我是回宫后去问过元红公公才知道的。”
“公公说何家在何寄文进宫做侍君前一直是清流一派。何大人在吏部侍郎位置上坐了好几年,上头的尚书与罗阁老是亲家。何寄文得宠没多久吏部尚书告老还乡,之后尚书之位便一直空悬。如今何大人压过另一位侍郎实掌吏部。”
陆烬轩结合上下文推测告老还乡的意思,然后总结:“所以姓何的打着暗恋旗号进宫是为了帮他父亲上位?”
白禾说:“是。何公子虽有才名,但何大人大约是已定了长子为嫡,何公子以庶子之名入宫为侍,于清流世家的名声是不好听,却也没过于拖累何家。况且何家果决放出与他断绝关系的消息给家族挽尊。”
“不过清流不是人人都能接受何大人教出一个以色侍人的儿子。据元公公说,这三年来清流一派与何家有所疏远。温家无人在朝,但温氏书院二十多年来一直施恩拉拢寒门士子,其中不乏如宋灵元之流,实为清流充实朋党。”
白禾抿唇,做了一辈子傀儡皇帝的他向一个“文盲”请教:“朝中明分两派,清流一派与罗阁老一党,若两者相争,皇上要如何平衡?”
陆烬轩稍稍挨近他,真心发问:“清流是什么意思?是他们党派的名字?”
白禾:“???”——
作者有话说:我电脑坏啦,还没买新的,之前写的大纲和人设资料全没啦,但是不用担心我会弃坑,我很喜欢这个故事!QAQ主要是找不到喜欢的权谋文,只好自己产粮。
【注】:1.势力分配:
【清流】林次辅(清流首领,户部);沈太傅(无实权);沈少傅(新生代);何父(吏部);温氏(拉拢寒门)
【罗党】罗首辅(罗党首领,兵部);XXX(礼部,实控)
【其他】孟阁老(工部);公冶启(侍卫司,已失势)*(参考《大明王朝1566》里严党和清流编的)
2.侍卫司人数:一个营500,共两营1000人。(参考现代军队,满编人数不是500,具体看是什么部队什么配置,像合成营、加强营啥的人数都不同)
第52章 扫盲课
清流当然不是一个党派的名称, 清流甚至不是一个党派。在白禾的认知里没有帝国政体中那种政治党派的概念,陆烬轩则听不懂清流的意思,两人对视中, 白禾说, “皇上明日起随我读书吧。”
陆烬轩:“???”
白禾十分操心地说:“不识字也就罢了,可皇上与人说话总是这里不懂那里不懂, 便不怕会错了意说错话么?”
陆烬轩:“……”
“清流是清贵之流, 原是指门阀贵族。后来是说做官要清贵。意为入仕后做的官得是清贵的, 品级可以不高,但要说出来便觉高贵, 如太子詹事、太子少傅。”白禾目光微凝, “被公冶启与众妃念念不忘的沈少傅在清流中必定地位斐然。”
不知从何而来的微风拂动桌上的灯火, 光芒颤动, 在陆烬轩深邃立体的五官上投下阴影。白禾心中突兀闪过原白禾的记忆。
是殿试的记忆。
原白禾是在那时初见皇帝, 金銮殿里的皇帝龙袍金冠, 轻佻的目光紧紧粘在原白禾脸上, 原白禾不经意抬眸一瞥间撞上了那目光。
两张相似的脸在白禾眼前重叠。
但不一样。
白禾清晰的分辨出这是两张不同的面孔。
陆烬轩的轮廓更硬朗,鼻梁更高,眼窝更深,眉眼间看不见太后的五官影子。真皇帝脸上却看得出与太后的母子相。
陆烬轩和皇帝只是形似, 细看必然能辨别出两者不同。这样的冒名顶替能维持多久?
倘若东窗事发该怎么办?逃跑?陆烬轩能逃掉吗?
他觉得陆烬轩假装皇帝一点都不认真!当初那些话怕不是诓他!
“清流坚持不懈拉拢寒门出身的官员,是为结党,结党必是为营私。皇子年岁渐长,他们不可能不将手伸向储君之位。但内阁首辅并非清流,清流定会与罗党相争。皇上,咱们该如何?”白禾再次询问。
这把陆烬轩给问住了,他沉默。
他其实仍然不懂清流是什么, 还有罗党又是哪儿冒出来的,以及两派相争他跟白禾为什么要管。
毕竟星际国家的体制与大启不同,党派之间争的是选民选票,选票多的上位执政,输家成为在野党(反对党)。陆元帅是帝国史上首位绕过宪法,在未加入任何政党当选议员的前提下出任内阁大臣的特例。
他连政党都没加入,怎么会去管政党间斗争?
不管哪个党赢了大选,他只要保障军方的利益就够了。
“我曾听闻帝王心术在制衡,官员内斗,尤其文官相斗,帝王便可稳坐钓鱼台,坐收渔利。但需制衡两方实力,不可使其失衡。如今罗阁老稳坐内阁首辅之位,短时间内他一派地位稳固,可一旦皇子立储之事出波折,清流若能握住储君,两方必然失衡。”白禾非常认真地在思考、担忧,体验上辈子没机会经历的事。
陆烬轩拿出怀表瞄了眼时间,都快半夜一点了。
“抱歉小白,我不懂这个。”陆烬轩直言,“我只会打压他们。早点睡,我回去了,晚安。”
白禾:“?”
*
白禾忧虑陆烬轩的文化水平,说教他读书就教他读书,翌日起了大早,等陆烬轩用完早膳便捧着书去找他。
“皇上陪我读书。”白禾手里抱着书,无师自通地摆出“宠妃”的模样,当着众宫人面一边往寝殿里的桌案后走一边说。
陆烬轩:“……”
陆烬轩能怎么办?只能先屏退宫人,然后老老实实说:“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连笔都不会拿。”
白禾:“……我信。没事的,我教皇上。”
白禾放下书,挽起袖子亲自准备文房四宝,“皇上过来。”
他用龙纹镇纸压住空白宣纸边沿,摆好砚台,取墨研墨,“皇上御笔朱批用朱砂墨,这朱墨旁人不能用,司礼监批红便代表皇上朱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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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墨不好轻用,我们先拿黑墨练字。”
陆烬轩默默搬了张椅子到桌边,挨着白禾坐下。
白禾研好墨,先在纸上写三个端端正正的字。“这是皇帝的名字,陆烬轩。”
白禾的字端正漂亮,陆烬轩盯着仔细辨认一会儿,问他:“我的名字是陆地的陆,灰烬的烬。怎么写?”
白禾搁下蘸了墨的笔,重新拿起一支笔,“轩字呢?”
陆烬轩想了想:“不知道。”
白禾深吸气,“皇上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是哪个字?”
不识字是一回事,可哪有连自己的名字应该是什么字都不知道的?父母起名总归有个意指。
就说宫中宫人,富贵荣华便是取自富贵荣华一词。
“皇帝名讳这个轩字是轩轾中的轩,轩乃古时士大夫乘坐的车。前高后低为轩,前低后高为轾。”白禾对陆烬轩伸出笔,“学着我握笔。”
陆烬轩模仿他的动作用右手握住笔。
白禾观察他握笔的动作,然后教他在砚台中蘸墨,再在纸上写字。
陆烬轩自信挥笔,好好一个“陆”字,耳与击各过各的,有的笔乱飞得仿佛离家出走。
白禾顿了顿,鼓励道:“初次习字多是如此,皇上再练练便好了。”
陆烬轩:“……你好像在哄我。”
“别的字暂可不管,皇上至少学会自己的名讳和‘照准’二字。司礼监批红便是在票拟上批这二字。”白禾晓之以理。
“行吧,我练。”
白禾勾了下唇角,露出可爱的小酒窝,“那皇上练字,我读书给你听。”
从军校毕业十来年了的陆元帅:“……嗯。”
白禾明明比陆烬轩小了十四岁,在帝国是刚刚成年的年纪,他督促元帅阁下学习的样子却颇有老师风采。用温温柔柔的语气说着让人无法拒绝的话。
陆烬轩硬着头皮练字,耳旁是白禾悦耳的声音,但那些之乎者也的文章他一个字都听不懂,听起来简直是折磨,要不是白禾的声音好听,简直堪比噪音污染。
还有这种软笔头的笔写字真难用,他以前只见过人画画用这种笔。
练字需平心静气,反复练几个字更磨性子,加上耳边有道声音在念叨听不懂的东西……陆烬轩暗暗叹气,耐着性子学了一个小时,忍不住提出要休息。
“好。”白禾没有犹豫就松口放人,“正好我再写些字,皇上多识几个。”
正要站起来的陆烬轩:“!”
小白好可怕!
陆烬轩捂了捂腹部,琢磨一会儿装伤口疼能不能逃课。
他都毕业这么多年,干到帝国军元帅了,为什么还要吃读书的苦?
有苦说不出的陆元帅溜出殿外晒太阳散步。
邓义一进寝宫就看见皇帝在院里遛弯,旁边只有几个宫人候立,而近日极得圣宠的白侍君不在场。
“奴婢给皇上请安。”邓义几步上前,禀道,“禀皇上,奴婢已将白侍君给的赏赐分发下去。”
陆烬轩回身看他,纠正说:“不是赏赐,是礼物。”邓义震撼地俯首:“是,是奴婢疏忽了。奴婢回头就去申明。侍君宽仁亲和,体恤宫人,奴婢代大家感激侍君,谢皇上恩恤。”
上位者对下赠物,是为赏赐。皇帝却强调这是“礼物”。上下尊卑,哪有上对下称礼的?邓义心知这礼物不是白侍君买的,白禾早于皇帝回宫半日,却直到皇帝夜归才吩咐此事,东西是谁买的还用想?
陆烬轩以白禾名义送礼,亲自替他收买人心。昨晚疏忽了皇帝说辞细节的邓义在震撼之下忍不住多嘴一句,之后才说到正事。
“皇上,奴婢请出宫,去镇抚司走一趟。”
陆烬轩立刻批准了。邓义立刻后他回到寝殿对白禾说:“小白,我觉得不能总是我麻烦你,一味接受你的帮助。这样吧,我带你去学习独立,生活自理。”
白禾:“?”
为了逃课陆烬轩居然带着白禾去内廷浣衣局。
陆烬轩:“一个独立自理的人应该学会自己的衣服自己洗。”
白禾望着浣衣局的宫人跪了一地,满脸惶恐地接驾,对陆烬轩的发言感到不可理喻。
陆烬轩一撩衣摆,当真搬凳子来坐下看宫人洗衣服。
在目睹宫人如何摔摔打打辛苦手动洗衣服后,陆烬轩自己沉默了。
白禾:“皇上?”
哪怕是军营也能用上洗衣机的陆烬轩瞧了瞧白禾的洗个细腿,“……先学做饭吧。衣服可以不洗,但人得吃饭。”
于是他们又去了御膳房。
即使在太空作战也有营养剂做补给的陆烬轩在看到烧柴的灶后:“……先学洗菜切菜吧。”
及至此时白禾已经转过弯来,当着御厨与宫人的面便问:“皇上是不想陪我读书故意如此吗?”
陆烬轩嘴硬:“独自一个人生活的能力不重要吗?朕觉得挺重要的,学这些很有用。”
白禾咬住下唇,手指下意识捻住自己袖口,教陆烬轩读书识字的热情一下子被浇灭,他觉得他的心也在发寒、发冷。
他以前从未想过,原来一个人的热忱与好意被委婉拒绝竟比直接否定更令人难堪。
“是臣任性了。臣请告退。”白禾说完行了一礼扭头就走。
“小白!”
御膳房里众人就看着皇帝先把侍君气哭然后追上去轻声细语的哄。
这大概就是帝王宠爱吧,反正他们不懂——
作者有话说:感谢在2024-06-04 08:49:07~2024-06-05 10:36:1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挽鹿 49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3章 太傅怒斥昏君
“皇上, 臣想读书,请您不要打扰我。”白禾留下这句话就关上侧殿门,把陆烬轩关在门外。
眼见这一幕的宫人都惊呆了, 深怕龙颜大怒迁怒众人。
陆烬轩知道白禾就站在门后头, 敲门说:“小白,你书还在我那, 我、朕去拿给你?”
门后静了会儿, 飘出一道声音:“不必了。”
白禾说完走进里间, 从枕边拿起那本高帝笔记翻到沾着高帝血痕的那页。
他第一次与人交朋友,和人亲近, 不知道怎样与人相处才是正确的, 但现在他知道他做错了。
白禾重复阅览手里的书册, 试图从高帝的经历中找到正确答案。
然而他的目光只能徘徊于一句话上无法偏移:他不需要。
白禾终于意识到, 陆烬轩从来都不需要他。
无需他的协助, 陆烬轩自有底气。
无需他的智谋, 陆烬轩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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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比他更游刃有余。
当初的话全是骗他的。
他自以为是的帮助反而成了陆烬轩的负担。
白禾不明白为何从这具身体里复生的人是自己。
他没什么抱负, 亦无才能,为何是他还魂呢?
换做是另一个白禾死而复生,然后遇见愿在绝境中对他伸出援手的陆烬轩……
一想到另一个人会看见同样的太阳,白禾心口便紧得发疼。
白禾放下了书册, 将自己藏进被子里。
原来不必做傀儡了的他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是去做一个真正掌权的皇帝?
他并不懂该如何做一名合格的君王。他连昨夜对陆烬轩提出的疑问都无法回答。
那做个如启国这个狗皇帝一样的昏君?
肆意取乐、左拥右抱、任性妄为?
若上辈子他愿意,太后定然支持,朝中权臣也会乐意看见他成为这样一个昏聩的废物。
可白禾宁可做一个安静漂亮如花瓶的傀偶。
白禾的心绪在迷茫中渐渐冷却,嘴角僵硬,曾经短暂出现脸上的笑容大约不会再现。
他想,他不该再做多余的事。
他不得不直面陆烬轩并非为他而留下的真相。
人不该自作多情。
做一个乖巧听话的傀儡便好。
他生于皇宫,又于皇宫中还魂复生, 生死皆于此,这一定就是他的命,是对他上辈子抗拒做傀儡的惩罚。
侧殿外,吃了闭门羹的陆烬轩颇为苦恼,甚至产生了细微的“带孩子真是麻烦”的烦躁。
与此同时,白禾的心理状况又令他担忧。
白禾是他从沙漠里捡回来的幼崽,是他先招惹的,总不能嫌烦了就抛弃吧?
陆烬轩眉眼间染上躁意,在门前无声站着,直到昨天跟着白禾的侍卫前来回话。
陆烬轩暂时放弃在人家门外罚站,先去听侍卫汇报。
一个侍卫说:“禀皇上,昨日侍君在百花园与友人聚会,席间侍君那位姓温的友人反复提及何侍君,似是以何侍君与何家为例劝说侍君不要埋怨家人。接着撞见白家大公子调戏康王妃的妹妹。侍君上前处理……”
后面的话侍卫有点不敢说,怕惹得圣上发怒。
“这么巧?”陆烬轩问,“白禾做了什么?”
“侍君拿了臣的刀去扎白大公子的手,表明他不会徇私要将人送官,侍君说白大公子盗取玉佩,而玉佩出自宫廷。康王妃之妹起初不信,最后百花园掌柜出面调和,由百花园的人把白大公子送去了京府尹衙门。”
陆烬轩揉了揉额角。
另一个侍卫说:“臣等昨日去白家府上搜府也没能寻到侍君玉佩,当时白大公子不在府里,臣等怀疑是白大公子拾走了玉佩。之后听闻白大公子被人送去了府尹衙门,臣去确认了,侍君的诉状和玉佩已送达府尹衙门。府尹好像不敢审这个案子,但康王府那边已打了招呼,要告白大公子冲撞王府亲眷之罪。”
听到这里陆烬轩问:“朕是不是也要打个招呼?”
侍卫哪敢接这话,纷纷低头不说话。
“去打个招呼吧,案子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要偏私。”陆烬轩说。府尹衙门听起来像是法院一样的地方,他也不打算插手白禾这桩私事,所以顺着话说。
侍卫离开不久,宫人来报康王入宫求见。
陆烬轩猜到对方来意肯定和白禾大哥有关,但他拒绝了对方见面的请求,只拿一句府尹衙门会秉公办案敷衍回应。
春天的阳光很好,温暖又不至于过分炽烈。侍卫离开后陆烬轩就搬出他的躺椅在庭中躺下,晒着太阳等白禾开门。
陆烬轩认为双方冷静一下比较好,又怕白禾觉得他不在乎,折中一下就变成了这样。
然而一直等到吃午饭侧殿那扇门始终没有开启,连窗户都没开。
陆元帅几时这样吃过闭门羹?任他有一肚子的脾气手段他也没法对小百合使,在嘱咐宫人通知邓义回宫后立即来见他之后,陆烬轩回寝殿去睡觉了。
前一日还恩恩爱爱的两位主子突然闹矛盾,今天一早才收过礼物的宫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这些在寝宫当差的宫人大多是伺候过真皇帝的,真正的皇帝是如何喜怒无常他们深有体会。他们不明真相,在他们看来便是白禾一入宫就得了圣宠,为了白禾以前脾气十分不好的皇上收敛了很多,待下宽仁了,也不再乱撒气。
白禾更是与宫里的娘娘截然不同,白禾虽然总是冷着一张脸,但从不对宫人颐指气使。亦不像之前受宠过的何侍君那样看着像君子,其实心高气傲,总摆着副瞧不上下人的架子。
白禾出宫一趟还会给大家带礼物呢!
宫人们其实打心底喜欢白禾这样的主子。
是以眼见他对皇上置气,大家心里是为他忧虑的,深怕他惹怒皇帝从此失宠。
趁着为白禾摆膳的时机,原为紫宸宫掌事宫女的大宫女向白禾一福身道:“请侍君恕奴婢多嘴,皇上未用午膳便去睡了,奴婢们担心皇上龙体却不敢劝说,皇上九五之尊,也不能听奴仆的话。但侍君不同。还请侍君去劝一劝。”
对着精致美食全无食欲的白禾缓缓抬起眼,无甚感情的平静说:“皇上非是无知稚童,他若不吃便是不愿,九五之尊连用个膳都要受人管么。”
宫人们顿时噤若寒蝉,正在摆盘的宫女险些手抖没端住盘子。
大宫女立刻跪下认错:“是奴婢说错话了,请侍君饶恕!”
白禾摆摆手,食不知味的安静用完午膳,接着继续把自己独自关在屋里。
等收到消息的邓义赶回宫时,两人已大半日没见面、没说过话。邓义火急火燎来寝宫面圣,陆烬轩正坐在桌案后头“画画”。
黑色与朱红的墨被大片大片涂抹在薄薄的宣纸上,黑与红碰撞、侵染,彻底覆盖了早上白禾和他留下的字迹。
邓义来到近前,大着胆子往桌上一瞥,眼睛仿佛收到污染,只看到一张张涂满墨的废纸。
看不懂。
“皇上?”邓义小心翼翼出声。
陆烬轩没有抬头看他,只是说:“一个月三千两,白禾到司礼监跟你学,先学三个月。”
邓义惊得嗓子差点劈叉,本就尖细的声音显得刺耳:“学、学什么?!”
陆烬轩抬眼,充满压迫感的目光落在邓义脸上:“司礼监做什么,他就学什么。”
邓义登时惊出冷汗,跪了下来:“皇上……司礼监全是奴婢这样的阉人,侍君金贵之躯怎可……”
陆烬轩打断他:“一个月五千。朕的意思是这钱只付给你一个人。”
这是钱不钱的事吗?
让后宫妃嫔去司礼监跟太监学处理政务,他们皇上决定“名留青史”啦?
这几天才看出点明君相,怎么一跟侍君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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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就打回原形?!
“请皇上三……”
“一万。去找侍君拿钱,明天开始上课。”陆烬轩强势道,“这是命令。”
邓义只得俯首:“奴婢遵旨。”
陆烬轩放下笔,对着满桌“画作”叹气。
把小白送去培训班,他就没时间来给自己上课了吧?
一门课还不够,白禾这么聪明,可以多报几门。
陆烬轩思忖着喊住正要退下的邓义:“朕能不能请沈少傅来给小白上课?能教皇子读书的人应该很厉害吧,他擅长什么?能教小白吗?”
好不容易安抚住心脏的邓义汗如雨下:“回皇上,沈少傅素有才名,又得沈太傅真传,才高八斗,无论诗赋、策论皆是上乘。但他名为太子少傅,能教皇子,断不能单独教导侍君。内阁及外朝诸臣绝不会认可。”
陆烬轩想了想,“那这样,让已经到年龄的皇子都去跟沈少傅读书,小白就跟皇子一起,上午去少傅那儿,下午去司礼监。给你的钱不变,还是一万。沈少傅那给三千。”
这回邓义非常自觉和配合:“谨遵圣旨。”
为了给白禾报班,陆烬轩竟然就这样随意地将一件引得四妃明争暗斗的事处理了。
邓义带着圣上口谕敲开侧殿的门,本以为白侍君会不满或是别的反应,谁料白禾听完就安静顺从的掏钱。由于陆烬轩没有指明在沈少傅那里读多久的书,白禾就按给邓义的份拿出了三个月的钱。
邓义见他一次性拿出三万三千两银票,心道白家不是什么上好门第,这钱必然是皇上给的。稍作迟疑,他终是在白禾多了嘴。
“在沈少傅名下读书的名额难得。后宫娘娘们想为皇子争这个与太子少傅的师徒之名,为的是什么侍君应当也清楚。可这个名头于侍君无用。如今皇上为了您一气儿让所有皇子都去随沈少傅读书了,娘娘们和一些人的谋算便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