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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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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孤家寡人,也不想留在贫瘠的蓟州。我想到处看一看,也想像萧大人一样策马扬鞭做一个英雄。可惜我残缺,注定只能艳羡他。于是我又想,横竖都走了,不如去上京瞧瞧。瞧瞧皇帝是什么模样,瞧瞧”

他弯唇,“这个世道有没有变好的可能。”

福安侧脸,桃花眼紧注视着青青。仿佛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

“我入宫前就听闻有一个姑娘颇受陛下喜爱。我听到了许多关于她的逸闻,有好有坏。我好奇,杨御侍到底是个多厉害的人。我也曾担忧,如果她真那么心机叵测,我若哪天不小心冒犯会落得什么下场。”

她心一颤,福安接着道:“可杨御侍和传闻里的一点也不一样。其实,世上许多事与人有深有浅。若坚持不懈往里走,耐着性子等等,定会发掘出不同来。”

“若有想做却暂时难以做到的。不妨先设定一个小的目标。我在家时常饿肚子,总觉得日子漫长熬不到头。没有希望。

但后来学会了框日子,一段日子算一程,我在那日子里做我框好的事,渐渐也就不难熬了。”少年虽年纪轻轻,条理却十分清晰。

他注视若有所思的女孩,缓缓敛下眼底的深幽。

“青娘,你不一样。”

你不一样。

她愣了愣,文德殿的雪突然没有了以往的寒冷。

好像,找到了新的方向。

青青醍醐灌地定下了一个目标。

让燕玓白首先对宫人宽容。

可如何实现?

犯难的功夫,一件两难之事突然甩到了脸上。

咸宁殿缺侍奉的人,新的一批里还是没有陛下顺眼的。陛下暴躁下令再寻。找不到就从现有的里头挑。

不少宫婢一听直接吓得装病的装病,自杀的自杀。

毕竟探花探月的教训就在眼前,连王大监都找不出几个可用的能看的。

最终,不知是谁向燕玓白举荐了掖庭的几个宫婢。

陛下竟头一昂,居然允了。

满宫惊掉了下巴,但又不约而同庆幸,幸好去的不是自己。

王大监去领人。

路上遣退了尾随的内侍,面上再不复先前的淡然。

消息传得其实不慢,他却恨太慢。

手上的名单只写了两人。

吴玉芝,邓猛女。

王避险些将这谕旨抓破。

为何刚好就有她?

少帝去完悉芳公主的载月宫后便下此令,他猝不及防,连劝阻也来不及,眼睁睁看着这张谕旨经由渥雪递到自己手中。

少帝坐在书案前懒散支首,宿醉的眼眸盛满兴味。

他不敢多看哪怕一眼,匆匆应下转身立即向掖庭去。

掖庭的其他人可以不管,但吴玉芝不行。

掖庭就在眼前,青年驻足,却迟迟迈不出那一步。

邓猛女笑呵呵开门时,恍惚好像看到了一道高直的身影。约莫是雪大,她伸手拨雪,再正眼,哪里有人。

阖门,邓猛女呐呐:“吴姐姐,最近王大监怎么没扔吃的来?这天不吃上两口肉怎么熬得住。”

里头女声冷冷的:“吃吃吃,就知道吃。也不想想你的好姐妹如今怎么样了。”

霎时止了声,王避站在不远处墙下,面无表情。手中的圣旨随风翻飞,黑字恍若也融进风雪里,将这则消息撒遍每一个角落。

青青在门前扫雪,一干宫婢三三两两经过,嘴里谈起了掖庭。

她自顾自做自己的事,上京的冬天好像就没有一日是不下雪的。房里的碳用得差不多了,再不扫雪真就得冻死。

宫婢们说到“邓猛女”“吴玉芝”时,青青突然停下了活计。

掖庭的姐姐要被拉去充壮丁伺候燕玓白了。

她倒吸一口气,蓦地扔了铁锹。

文德殿安安静静的,代云又不在。福安不紧不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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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着茶,老远便见一个青衣姑娘气喘吁吁跑来。

这样银白的天色下,她两颊鼻尖吹得红扑扑,发也未梳理,凌乱披散在胸前。

他不动声色收回目光。安然坐竹椅上翻着手里的起居注。直到青青在他身前一丈停下,抖着嗓问:

“福安,代云呢?”

福安讶然一张嘴,放了书道:“青娘,你怎么了?”

青青脑子里天旋地转,福安迅速扶住她:

“你先冷静。”

她冷静不下来。颤颤巍巍道:

“我还有事”

看她焦灼不已,福安拧眉宽慰。

“你不要急,凡事都有转机。”却没留她。待女孩仓惶跑远,少年闲适地坐回竹椅,为自己斟一盏新茶。

“妙得很。”

福安忽笑。

不知是说茶,还是说旁的。

到处求助无门,青青吃了几个闭门羹,仍一路狂奔。直到被台阶拌一跤重重摔进雪里,她趴在雪中猝然冷静。

还有,王大监。

吴姐姐在里头,王大监会管的

可,院门紧闭。

青青靠着墙,无助地滑了下来。

哪里都没人。

好像只有她担心这消息,好像只有她在害怕。

她坐在雪中,沉默地回头。

咸宁宫巍峨耸立。无数座宫室里,好像只能看到这一座。

青青发了会呆。

“嘎吱——嘎吱——”雪地里的青团抖落一身簌尘,走向了咸宁宫。

*

“陛下,来了。”

“陛下,快到了。”

“陛下,杨柳青来求见了。”

渥雪站在窗下,一五一十给大喇喇躺在地上的少年汇禀。

燕玓白目不斜视盯着穹顶:

“杨柳青?她哪个?干朕什么事你闲着没事把朕的寝宫都清扫一遍。”

渥雪心说您又放屁呢,纵使是他这个事外人也看出来了,这些天故意找茬不就为了这个。脸上还笑:“是是是,那个青衣婢女定是来赔罪的。陛下可要接见?”

燕玓白捞了支箭把玩,面无表情:“朕什么身份,见她一个婢女?”

渥雪:“奴婢立马打死她拖出宫去!”

燕玓白:“”

少年翻个身,乌发划过脸颊,半遮住眉间刻薄的阴戾:

“若是来给那两个浣衣婢求情,让她滚。”

他想看杨柳青与那些听到死讯的奴才一样,浑身发抖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很久了。

不该如此,他是君,他就该高高在上。往昔那些错误的相处正能借此纠正。

她如果乖顺地弯下脊背诚恳地道歉,他也可以再次对她发善心。

说来,少年阴测测微笑。

今日还要多些阿姐那顺嘴一提呢——

作者有话说:感谢在2023-09-1815:15:23~2023-09-2020:17:0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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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青青在咸宁宫前被金吾卫拦下。

人还是她从前当差时见的几个。看见了她,公事公办一、叉手。

“…奴想求见陛下。”

两人异口同声:“陛下休憩,不见外人。”

青青闭嘴。眼神望向那座巍峨的宫殿。

嗒,其中一扇窗子突然关了回去。素白里依稀闪过一片靛蓝色的衣角。

宫中穿这个色的都是宦官。

她眨眨眼,蓦地大声重复道:“罪婢杨柳青求见陛下!”

金吾卫面稳如泰山。

青青跪在门口,第三次重复。

“罪婢杨柳青罪该万死——”

一声又一声,空旷的宫室下是风雪中的呐喊。

她的声音太薄弱,这样的天气哪里穿得到高高的咸宁殿里。

但渥雪抄着手,耳朵贴在窗缝下,一字儿一字儿复述:

“诶……罪婢杨柳青愚笨,不该,不该”,他忽而结巴。

燕玓白眼眸斜掠:“说。”

渥雪胆战心惊瞅那盘腿坐地上不知想什么的少年,咽咽唾沫道:“劝,劝导陛下向善。”

向善。这两子就像火星子,直接点燃了燕玓白这根即爆的炮仗。他哐地爬起来,恶狠狠瞪人:

“她说什么?!”

渥雪熟练地抱头跪地:“陛下,绝不能让那贱婢大庭广众之下胡言乱语啊!”

燕玓白胸膛剧烈t起伏,恨得咬牙切齿。

“反了天了!”

那女人这些日子反省了个什么?

他还上着火呢,她竟然又来燎他胡须?

少年随意抬脚就是一踹,气得眼眶泛红,竟丛生一股憋闷。

渥雪偷偷一瞄,见少帝那张漂亮地花月失色的脸扭成一团。心中啧一声,言之凿凿肯定道:

“那杨柳青该杀!陛下英明神武,岂能容忍一介女流胡言诋毁?奴婢这就把她逮来,陛下严刑伺候?”

说到这最后一句,掷地有声的坚定化作恰到好处的询问。

果真,燕玓白停下了繁忙的步子,古怪地转头瞟了他一眼。

没说不好。

渥雪忙伏低身子,心中窃喜之余又不爽。

自己这段时日难过得很。陛下打骂不提,一回他梦中突觉腿疼,眼一睁,发现竟是陛下坐跟前捏揉他大腿。似是吸了许多烟叶子,陛下神色有些恍惚,手劲也一阵重一阵轻,嘴里咕哝着什么“怎么变得又瘦又硬”,把他吓得差些尿裤Ⅰ裆,连滚带爬逃出了咸宁殿。

两手一捂屁股,渥雪当即哀叹保住了。

他自问没什么本事,只察言观色比旁人更出挑些。

虽自杨柳青出现起就不喜欢她,更讨厌她分得了属于自己的宠幸。但时至今日,如此让陛下暴跳如雷还未被杀者绝非常人,陛下这情形…分明是在意得紧。

一谈到这,渥雪又禁不住发酸。不过及时打住,同仇敌忾地狰狞了脸:

“奴这就抓她来问罪!”

话音未落就一跳,宽厚的大袖翻飞,活像只扑腾的鹅。

青青正念到第七条罪己诏:“奴有罪,罪在不曾即使阻拦陛下行恶,”

两金吾卫看她的眼神多了点匪夷所思。约是在想这婢女好滔天的胆。一省自己,而后全让陛下省。正竖起耳朵要听听指责陛下的第七句是什么,那渥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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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从上头飞了下来,一把拽起杨柳青就往上跑。

俩侍卫面面相觑。

青青一步一踉跄,话也来不及和渥雪说,就听他连珠炮:

“你这死丫头好厉害的本事,我是比不过你!你去安抚陛下。别忘了我的施药之恩啊,多说点我的好话。”

要到高高的漆门前时,他迅速刹住脚,门一推,把青青丢进去,而后关上用身体抵住,惬意地呵口气。

刚要松缓,下头金吾卫又拦下了两人。

渥雪呸一口,心骂晦气。下去一瞧,登时阴阳怪气唷了声:

“掖庭的?这就耐不住要来伺候陛下了?”

俩人正是吴玉芝和邓猛女。

距离收到圣旨实则也不过一个时辰。邓猛女一听吴玉芝念便红着眼哭了一场,道:

“我看来是要死在宫里了。早死晚死,不如现在就死的好。横竖我也没有家人。我不连累你们,你们就说我是脚滑摔死的。”

又嘱咐吴姐姐:“你若见到青青,让她给我烧点纸钱就是,我也不贪求吃食。”

随后鞋一蹬便要投井自杀。

吴玉芝坐在洗衣盆上,手里的圣旨攥破了洞,咬着牙追上去抽了她一耳光。直把人抽地泪涌,她抓住邓猛女的肩膀头子恨道:

“好死不如赖活着,你个蠢货!”

掖庭的其余姐姐仍闷头拍着衣裳,不知谁忍不住抽泣了一声,冰冷的院子里霍然落下一串又一串热泪。

谁都知道逃不过,谁也不敢说。手里的活计是不能停的,哪怕哭,也要一边做着活一边哭。

邓猛女捂着脸,“怎么就轮到我们了?若是以前我许还高兴呢。可连那两个贴身丫头都死了我们怎么办?”

吴玉芝看着满面泪痕的邓猛女蠕蠕唇,却头一回说不出一句宽慰的话。

圣上谕旨谁能违逆?王避不能,她更不可能。

吴玉芝也想知道到底是谁把她们害到今天这步,是结了怎样的仇才会如此。

可都来不及了。

吴玉芝重又坐下,捏紧了自己不断颤抖的手,冷道:

“怎么办?就照着圣旨上的办。”

邓猛女眼中星点的光也黯淡下去。沉寂好会,她起身:“我去找我青青妹子,我去——”

“你疯什么魔?她最近过的什么日子你没听过?”吴玉芝生怒,上去又要抽她,被人抓住了手腕。

外出归来的刘媪扔了吴玉芝的手,三角眼上下掀动,苍老的声线沙沙作响,比寒风还渗人:

“那丫头提前得了信儿给你们求情去了。安生点吧。”

邓猛女楞:“谁?”

刘媪嗤:“还有哪个蠢的会去忙你们两个浣衣婢?”

邓猛女腿一软:“青青,青青最近不是?”

“她倒是胆大,还重情重义。”刘媪呵呵阴笑,“我就知道,无论她脸上装得多沉静老实,心里头的劲儿也是包不住的。她迟早要栽跟头。”

刘媪面色如常进了门,“这样自以为特别的我可见多了。”

门一拍,邓猛女瘫倒在地。

不知多久,她爬起来,坚定地朝从未涉足过的深宫而去。

积雪吱嘎,眨眼间,一串脚印上叠了一串更小的脚印。

两个女人并排,一起前进

邓猛女头一回正脸见陛下身边的随侍就得到一碗阴阳怪气,鼓起的勇气骤歇,嗫嚅:“奴,奴”

吴玉芝接上:“大人,此事与青娘无关,她年幼天真,不小心犯了错处。我们来赔罪,求陛下开恩莫与她计较。”

渥雪心里呦呵笑了,“你俩挺重情义啊。”

邓猛女方讪讪,渥雪又嗤,面上的笑直下三千里:“区区两个浣衣婢,伺候陛下是你们前世修来的福分。给杨柳青求情?你们也配?”

不等两人辩解,渥雪招金吾卫:“拖边儿去等候发落。”

便一甩拂尘,施施然打个哈欠,若有若无一瞅紧闭的高门。

*

青青跪坐在玄砖上,轻轻擦了擦清鼻涕。

渥雪那话细品一下,可知最近他在燕玓白身边应该很不好过。

她一直讲究有来有往,你帮我我就帮你。换以前,她不会那么滥好心帮人说话。

原来渥雪的先见之明在这里。

她又判断错误了。

室内暖烘,单薄的身上很快就不再发冷。视野间慢慢出现一双雪白泛红的赤足。

青青收回目光,依旧是坐着的姿势。

那双根根分明修长赤足自身边绕了三个来回,却谁都没有张口说话。

燕玓白站定,脚背上爆几股青筋。忍不住地要开始算账。地上默不作声的女孩忽然前倾。

他眯眼,下一息,自己的衣摆被一双手抓住。

燕玓白瞳孔一缩,抓住他衣摆的杨柳青便朝他抬头,诚恳道:

“陛下,奴有罪。”

她入门时身上还披着簇新的雪。殿内一热,均化作细密的水渍。浸润了发与肌肤。散乱的发顺理成章贴合几丝在面颊之上。

还有几滴顺之打上长翘的睫羽,缀上莹润的一颗珠。随着她眨眼,要掉不掉地颤。

人还是那个人,脸还是那张脸。

但许是多日未见,莫名就变化了几处。

燕玓白喉头起伏,挪开目光,极其不友好地预备发作。青青抓紧了衣摆径直站起。和愣了一跳的燕玓白面对面。

女孩的眼睛像两汪平静安好的小洼。白白的水里寻常只够映照一轮太阳,一轮月亮。

现下,这两汪小洼里多装了一个他。

她将养得顺眼的脸凑来,恍若忘了自己只是区区一个奴婢。双手搭在腿两侧,她闲散又家常地与他对话。

“陛下罚我吗?”

燕玓白脑筋剧烈跳了跳,出口的声沙哑地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什么?”

青青瞥一眼地上,发觉他们离得太近,脚尖都要靠在一起。于是后退一步,“陛下不罚我吗?”

燕玓白散失焦距的眼一瞪,重新看清了女孩的神色。

稳健如常。他无端的心悸突然被一只强有力的手压了回去。

“嗤。”燕玓白勾唇,恢复以往那阴不阴阳不阳的模样:

“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和朕说话,杨柳青,你真是越发猖狂了。”

青青火速捕捉他话里的间隙,见缝插话:

“自然是陛下给我的。”

燕玓白斜飞的眼角一抽,刚要嘲讽她胡说八道。突然又哑口。

好像还真是他给的

心里闪过许多脏腌臜话。燕玓白禀着股奇异的怒火,还没组织好语言回呛。讨人厌的杨柳青微微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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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仰慕陛下恩德,陛下对我的好我一一记在心中不曾忘记。我那日出言只是因为担心。”

女孩笑起来时露两排白牙t,清秀的脸瞬时就有了抹说不上来的光彩。

萤火之辉,不比日月的辐照。但挑个没人时细看,却又能瞧出一番特别。

而这会,只有他们两个人。

长到少年盯住她的面颊无端地想,杨柳青莫不是在使美人计吧?

他纳罕。

不可能。燕玓白很快否决。这又不是面对萧元景时发自内心的憨笑。

但这服软让燕玓白心情确实舒爽。既然她让步燕玓白笑容可掬:

“你担心什么。说与朕听听。”

青青收回酸胀的笑脸,“陛下担保不生气,我便说。”

少年顿,哼笑:“杨柳青你别以为朕承诺不杀你就一而再再而三得寸进尺啊。”

青青看着他,抬手擦了一下流过眼皮的汗,默然低头。

“”燕玓白:“朕是天子,怎么可能随意动怒。”

杨柳青重新抬头,笑了笑。

“我担心步探花探月的后尘。我还期望着为陛下所用,我想看到太平盛世。在那之前,我不想死。”

她吸一口气,紧迫地与他素来狡诈阴狠的美眸对视。这一时,竟越来越觉得这双眼睛没有记忆里的骇人。

青青呼气,忽视少年变得诡谲的神情,剖出了心里一直想说的实话:

“陛下喜欢践踏人心玩弄人性。是因为看到那些有着寻常七情六欲喜怒哀乐,秉承着普世框定的规矩的人们在道德的线上来回挣扎,不断扭曲本性,变得越来越无底线与本心背道而驰时,会发自内心的畅快。”

为钱财情爱挣扎,厮杀,“陷入这泥沼里的人的每一个举动都在证实陛下的所想。这是陛下看到的,所以陛下觉得一切都是如此,因而不信任何人。”

燕玓白的神情果不其然开始冷煞。

她趁热打铁加快了语速:“是以,陛下觉得探花探月也不过只是这样的人,杀死她们时不会有一丝怜悯。我那时梦中初醒,为往后而忧虑,情不自禁便脱口而出。我不是指责陛下,我只是害怕。”

“陛下承诺不杀我时我欣喜若狂。我在那一刻亦觉得,陛下虽厌世,却还对人保有一缕期盼。”

少年红唇微启,却很快合上,静观她喋喋不休。

青青语气又趋于平缓。

“即便我说出我想要向上爬,陛下也只是恐吓我。人人都道萧元景功高震主,陛下又怎会不知?可陛下不曾如蔺相要求的那般考量打压。陛下早不在乎名声,若真的昏聩心窄秋猎时大可以埋伏杀之。我冒犯宫规与他私聊,陛下更是不曾怪罪。我便想,陛下真的一点也不想天下安泰吗?”

“萧元景治下,陇南的是西北的世外桃源。他这样名声赫赫,连偏僻蓟州出来的薛姑娘都瞻仰。哪个君王不会忌惮呢?”

“陛下虽一口一个贱婢,一口一个丑丫头。可陛下若那般介意门第与相貌,怎可能提拔我为御侍?”

戴高帽的话术也是要历练的。

思维在自己的倾诉中越发清晰,拨开云雾见青天,脑中弯弯绕绕的线好似也自发缠回了毛团。梳理地根根分明。

青青没有提燕悉芳,默认这是个禁忌的话题。

燕玓白仿佛停滞了呼吸,看死人一样看着青青。

挺有意思的。

从一开始,她就挺有意思。

杨柳青这个女人,燕玓白孩子气地歪头。他一直就觉得,她是个既功利,又不功利的玩意儿。

她说的追随他,做部下,时至今日他依旧半点也不信。

她确实比其他女人聪明,知道自己的身份,从不去奢求妃位,也不想耗费时间与她们厮杀。

她要当“臣”,她在他面前露足了脸。

这是一个庶民该有的见识么?

须知渥雪当时来报,杨柳青那亲戚邻友对天发誓,咬定她一个字也不识。现下却连马屁拍起来也是一串接一串了,甚至政见都能说上几句。

她从未停止过揣度他。

但这回,燕玓白没那么生气。

这古怪的平静寻不出缘由。

有一个人整日费尽心思研究自己,不知为何让他觉得没那么恶心。

说来诡异。杨柳青与那些女人并无不同,却又异样地超脱于那些同。

少年又开始绕着她走圈,青青忐忑之际。他突然停脚。俯身,一只手捏起她的下巴揉弄她的脸。没有她想象里的大发雷霆。燕玓白到处好奇地上下其手。

她这才害怕,连忙缩起身体。燕玓白捏她的腿肉,口中嘟囔:“怎么又长回去了,也不硬了”

青青胆大包天要侧身躲开,燕玓白眉一折恶声恶气:“再动把腿剁了。”

青青:……

他久违地对女体感兴趣,此刻一点也不容许抗拒。硬是褫夺了障碍。

而后,不顾青青僵硬的身体,低下头去看半透的绢裤下的伤疤。

三四寸长,却很厚。足见当时瓷片插进去之深。

少年的鼻息铺洒在腿上,及时隔着一层也有些痒。青青想挪腿,这裤子半掉的造型实在不堪入目。然而燕玓白不依不饶,甚至道:

“朕看看。”

“陛下,这不妥。”习惯了事态总是突然拐弯,青青抿抿唇。

燕玓白立时阴脸:“有什么不妥?朕又不是没看过。朕又不行,你矫情什么?何况朕真宠幸你了又如何?那是你的福气。朕封你做个贵妃也不是不可以。你长得这么磕碜,连朕万分之一的美貌都没有。说来还是朕吃亏。”

人在屋檐下,青青不得不低头。

索性她也不是什么受程朱理学深刻毒害的女生。看就看了,不少块肉。

微挪动身体,玄色的砖石上逐渐现出两条白腿。只是堪堪在腿窝处卡住。

右大腿上,红褐色的痂若半个括号,鲜明地扎眼。

杨柳青的腿是白的,嫩的,软的。

而这个痂,是硬的,格格不入的。

以往妃嫔的赤身裸体燕玓白都见过,区区两条腿根本不在话下。

但,他觉得那道疤碍眼。

于是一通摩挲,执着一只朱笔返回。二话不说便在她腿上描绘起来。几下,手下绽放出一朵赤红色的花。

少年仔细欣赏,缓缓勾唇:“漂亮多了。”

湿腻的麻痒终于离开时,青青松了口气。低头看花,倒是惊艳了把。

很漂亮灵动,和课本里见过的国画简直一模一样。

她不禁讶异地望向他,燕玓白果然不是那么不学无术的?紧接着,好似明白青青在想什么。燕玓白倨傲道:

“这叫计白当黑。”

青青不懂,一双眼睁圆了直勾勾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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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玓白蓦地被这傻样弄得心里跳动,不自在偏头,他避开她目光:“以疤为茎,以肌肤留白为蕊。”

“原来如此。”青青喃喃:“陛下博学多才。”

燕玓白被这突如其来的夸赞惹得更不自在了,斜眼睨她,冷哼:

“朕本就厉害得很。”做太子那些年,他的功课从来都是蔺相大为赞赏的。

青青笑笑。怔怔看了会花,腿动动想要收回去。肉牵连地微微颤抖,乍一看花也抖瑟。粉红色的圆润指甲将将提着裤子掠过这道画,茎与花慢慢被遮掩,透白的里裤中若隐若现。

白肉没有了,红花也没有了。

燕玓白忽地口干。

杨柳青彻底穿戴整齐,将发丝别到耳后,清明地抬起眼眸。不见波澜,好似压根没觉得方才的举动暧昧。

燕玓白鼻尖皱出两道纹,扔了朱笔手一抱。

青青见状,试探:“陛下不生气了吗?”

大约是在发呆,他未曾应答。

她低头:“陛下可以不要另两个姑娘做女使吗?”

呵,在这等呢。

虽心知肚明她的来意,但燕玓白眼底沉黑。喉间的痒意陡散,他弯个阴阳怪气的笑: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是吧。”

青青很实诚:“奴入宫时承蒙掖庭的姐姐们照看才没有冻死饿死。这两位尤其是奴的恩人,奴不忍心。也想”

燕玓白横着狭长的眼眸:“说。”

她犹豫了一下,为了这难得无争斗的和谐氛围,撒了一个善意的谎:

“我想一人侍奉陛下,不欲他人争抢。”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她一人包揽。好处担,坏处也担。

一人侍奉。

这一句,若一阵骤雨,打得芭蕉叶落,心潮噼啪作响。

燕玓白心弦一紧,随即狠狠皱了眉头。方才还微笑的眼眸冰冷地刺向杨柳青。

许久未移。

有许多妃子都说过一样的话。

死掉的,没死掉的。

他陡生厌憎,为这永远的不知足,为这恃宠生娇。但,燕玓白笑容温柔:

“杨柳青,你以什么身份来和朕说这话。”

青青俯下t身体,没有迟疑:“我是陛下的忠仆,若陛下愿意,我也是陛下的忠臣。陛下去到哪里,我就去到哪里。”

答非所问,避重就轻。

想要他的宠信,却不肯托出真心。

燕玓白笑地阴寒。

“朕不需要。仆,朕有渥雪。臣,朕有义符蔺相。杨柳青,你觉得朕还缺哪一处?”——

作者有话说:感谢在2023-09-2020:17:02~2023-09-2321:17:1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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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还缺哪个?

这反问犀利,胁迫之意不加掩饰。

燕玓白多疑狡黠,他的不信在意料之中。青青大约猜到他所指的是什么。可那不是该扯上的关系。

青青不欲在这件事上耗费时间:“朋友。”

燕玓白一张脸赫然阴戾。

女孩一本正经:

“陛下有妃子,亲人,仆人,臣子,子民。但是好像没有知心好友。若陛下首肯,奴盼望做陛下的知心之人。”

她略略踌躇,抬起了脸。这时的这双眼睛里倒映的是偌大的宫室。

方才独属于燕玓白的空间,几个瞬息间就湮灭了。

“……”

燕玓白目不转睛盯着她,半晌闷着头哼哧哼哧,笑得两肩狂颤,仿若看见了什么极好笑的事。

少年疾步,一刹那如兽园的饿虎般扑食而上,狠狠撕裂外衫,兽爪掏住剧烈跳动的心房。

她费足了劲才未惊呼,身上是他炙热的呼吸。那只凉飕飕骨节分明的手霸道地闯进衣襟,毫无男女之别地抓住了那里。掌心甫一触及,脊背却飞速划过一片酥麻。

从未有过的感觉。

他怔了怔,忽而觉得某一处泛热。闷头一息,燕玓白方才跨坐在她腰腹间,居高临下,语气轻慢狂肆:

“男人的心与女人的心不同。”

男子惯求野心,情与忠极少放在一个篮子。女人好逑真心,她把心给谁,谁就是她的忠。

杨柳青是女人。若女人忠于一个毫无血缘的男人,势必会多多少少将一颗心分出来,交予那个男人。

不求真心,不予真心的女人。随时都能换个新主。既无情,又何来所谓的忠。不过是一场谎言。

燕玓白自问没有人比他更明白这些道理。

盖因他便是个无心之人。

青青的身体瑟瑟。被他人掌握身体的触感何其可怖,迫得她咬唇。

贝齿碾红花,颜色相撞,很是打眼。

起伏的心绪是雨后的新芽,吞了点滋润便野蛮生长。

燕玓白丛生一股蹂Ⅰ躏她至死的欲望。

重重抓住那处,他全身重量俯在青青身上张开了獠牙,伸出了湿黏的鲜红舌尖:“朕再给你一次机会。”

给你一次,能在他心中留下一席之地的机会。

若还想蒙混过关鱼目混珠

他最是言而无信。

见过他的伤疤,看过那些他亲手写下的往事的人,只能是死人

冥冥间,他漫不经心地想,要是她再自以为是,与杨柳青的游戏也该到此结束了。

如蝉附树,心头瘙痒难耐,燕玓白劲腰似有若无贴着她摆动,激得青青浑身僵直。

危险的温度在肌肤相触的地方来回传递,青青来不及去耻辱他的行径,便被这一句话搅乱了心神。

殿中灯火通明。

她无需多言,只消去读他深邃晦暗的眼睛。

底色是黑,这般的光照下,燕玓白的眼睛透不出一点浅淡。

这一次,似乎没有一点转圜的余地。

左心还被摁着,随着胸膛的起伏,那只手把弄地抚动。默不作声折磨着自己。

无需怀疑,若手是利刃,此刻她应如比干,被生生剖出跳动的心。

她悄然屈起双腿还想挣扎,下一秒,少年的躯干缠裹而来,红信子嘶嘶舔舐起了脖颈上的动脉。

青青惊惶张大了嘴,在感知到腰封即将被解开时重重闭上眼,视死如归。

“奴明白了。”

湿热并未立时停下,她猛地睁开眼,抓住了燕玓白的双手: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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