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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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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璋不动神色凝着她,俨然不信。

薛兰漪捧过他的脸,主动吻上了他的唇,“云谏,我已经听你的杀了魏宣,你如何还不信我?”

“你忘记了?无论怎样,薛兰漪永远喜欢魏云谏。”温柔的话音还是那般信誓旦旦。

有那么一瞬间,真让人觉得有几分真情实意。

不过真假又如何呢?

誓言是她自己说出口的,就必须践行到底,她已没有旁的选择。

魏璋暂时将脑海里那些斟酌考量抹去,此刻只想一件事。

他躬身含住了她的下唇瓣,轻轻吮吻。

薛兰漪也回吻他,舌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着他的舌,将细喘渡进了他口中。

魏璋呼吸变紧,本能地吞咽着,合上了眼。

薛兰漪半眯的双眸却始终留着一条缝,看他渐渐从沉沦下去,眼中才敢透出厌恶之意。

薛兰漪永远喜欢魏云谏。

可是,她不是薛兰漪。

她的眸变得疏离,只是机械地,技巧地逗他,引他,诱他深陷。

她曾在教司坊里学过很多东西,只是从前她总想与他真心相待,不愿用那样的手段。

可如今,她一点都不稀罕他的真心。

薛兰漪的筹码太少,只能让他被贪欲所困,她才有机会脱困。

薛兰漪深吸了口气,忍着心中不愿勾住了他的腰带……

一瞬间,吻戛然而止。

魏璋赫然掀眸,眼中有只困兽险些冲破牢笼。

“云谏,过来。”她眼尾潮红,沁着湿意的眼。

魏璋一时如同牵线木偶,顺着她的力道挪步。

男人高大的身躯倾压过来,薛兰漪的脊背猛地撞在了窗户上。

窗外有什么东西呯砰坠落。

魏璋正欲挺直腰背更进一步,门口响起敲击声,“世子,圣上亲临。”

潮涌戛然而止,只余男人未尽的喘息声。

“沈、江两位大人令属下前来找您,请您尽快去趟客厅!”青阳硬着头皮道。

今晚形势紧张,关乎乱党。

世子惯是运筹帷幄之人,不应在此时沉迷女色才对。

可青阳在门外都听到了魏璋不可控的呼吸声,实在反常,他不得不打断世子。

“先处理正事吧。”薛兰漪松开了他,帮他拭去额头的汗。

魏璋腹下一空,站在原地深舒了口气。

薛兰漪先从窗台下来,与他擦肩而过,往常年备着干净衣服的柜子去了。

她身上淡淡的百合香和沉香交织,缠绕在魏璋肩头。

潮涌未因她的离去而平息,反而更添喷薄而出的力量。

等薛兰漪披了外裳回来,他仍在原地深深吐纳。

“怎么了?”薛兰漪替他披了衣裳,气息喷洒在他脖颈处。

魏璋喉头滚了滚,“无碍。”

此时的确不该欲念缠身才是。

他依稀意识到他对她念越来越深了,这不是好事。

他气沉丹田,压下躁动,而后撑开臂膀,由着薛兰漪更衣。

直至穿戴整齐,那股火气还没下去。

魏璋从来不是这般无法自控的人。

他隐在袖里的指扣进掌心,指骨泛白。

“我让青阳泡杯清火茶吧。”

薛兰漪目睹着眼前的一切,欲起身出门。

一只手掌抓住了她的臂弯。

她一头栽进了魏璋坚实的胸口。

温香软玉入怀,他本想说“不必”,到了嘴边却成了:“一会儿莫睡得太沉,等着我。”

罢了,今夜是洞房花烛,有所放纵也属常理。

这话说完,魏璋的火气方偃旗息鼓,敛袖往外走了。

冨室的门被打开,一道阳光照进来,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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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掩上,薛兰漪再次陷入了一片晦暗中。

她暗自松了口气,没看到门缝外,一双讳莫如深的眼久久凝着她。

门扉合上,魏璋拢了拢玄色披风,自冨室后的小路往客厅去。

“圣上驾临,世子要不要换朝服?”青阳跟在身后。

“不必。”

当今圣上非什么大智大勇之辈。

最惧怕的就是他那位太子弟弟回来夺他的位,自听闻先太子还活着后,这位圣上寝食难安,噩梦连连。

今晚抓捕太子党,他不躲在御案下瑟瑟发抖就已算不错,岂敢亲临现场?

想来是沈惊澜和江涛二人等不到他,假传圣旨逼他现身。

可这两位何以冒着滔天的罪名,火急火燎要见他?又何以知道他在冨室?

魏璋脚步轻滞,余光恰瞥到了后窗外翻倒砸碎的花盆。

那是方才薛兰漪脊背冲撞窗户时掉落的。

魏璋望着一地狼藉,久久不语,负在身后的手徐徐转动着扳指。

青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知道世子这般表情定是有人惹世子不悦了。

“薛姑娘……薛姑娘那边要不要属下派人监视?”

魏璋面色更不好看。

如今薛兰漪是府上的姨娘,是世子的女人,青阳这般说实有犯上之嫌。

“属下知罪!”青阳腰弯得更低,低垂的视线观察着魏璋的神色,“那……大公子那边呢,要不要给他治病?”

先前抓的二十三位先太子党,在诏狱受过酷刑后,的确撬出了一些先太子消息,但沈惊澜追踪过去却一无所获。

想来太子党被抓后,魏宣提前做了防范。

魏宣擅长奇袭,行踪琢磨不透,自然也能让太子的行踪诡秘。

故而,想掘出先太子,关键还在魏宣。

“属下暂时将大公子安置在老宅,是否要转移进密室?”

“既是钓鱼,哪有把鱼饵藏起来的道理t?”

大鱼没上钩,就还得继续钓。

只是从前饵是薛兰漪,鱼是魏宣。

今时今日物是人非,只怕要换个个儿了。

魏璋轻笑摇头,踱步而去。

一墙之隔,薛兰漪透过窗户缝,悄悄观察着魏璋。

直至他远去,薛兰漪紧绷的身子才放松,滑坐在窗下。

脸上的容光暗了,低垂眼睫,难掩眸中痛色。

她双臂环膝,紧紧抱着自己。

可四周都是挥之不去的冷松香,冷得她寒战不已。

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与他若无其事行鱼水之欢。

所以,她方才故意让魏璋抱她到窗台,又故意把窗外的花盆推倒,为的是让远处回廊里的两位大人听到动静。

今晚这种火烧眉睫的时候,两人大人若知道魏璋还有心情沐浴寻欢,自然会想尽办法把魏璋唤走,也必然会绊住魏璋一两个时辰。

一两个时辰也是好的,再在魏璋怀里待下去,她怕她会精神崩溃。

可悲的是,即便魏璋远去,她也脱不开他的气息。

她扶着窗台,撑起虚软的脚步走到浴池边,挽起绢帕擦拭身上的痕迹。

擦得红唇微肿,脖颈发红,可怎么还是擦不干净呢?

她望着澄澈水面中自己的倒影,脖颈、锁骨一路蜿蜒都是属于魏璋的青紫吻痕。

新旧叠加,再也无法恢复如初了。

薛兰漪心如沉石,仍倔强地,机械地一遍遍擦拭着紫痕。

脖颈破了皮,血珠顺着颈线流下来。

滚烫的。

和那年逃亡时,马背上少年的血一样滚烫。

那时的魏宣失血过多,冷得浑身颤抖。

她欲脱了外裳给他裹上。

他自身后摁住了她解衣扣的手,“不要,我怕、我怕我活不到娶你那日了,别让、别让未来夫家挑我们漪漪的错。”

他们一起滚落马背,倒在了湖边。

湖面的风萧瑟,吹来那年那日少年温柔的话音。

薛兰漪的心口如被人攥紧、捏碎了。

痛,让她清醒了些。

她没有更多的时间伤怀,还得去寻找魏宣。

她要他长命百岁地活着。

眼下魏璋一两个时辰回不来,她正该趁乱去寻人。

薛兰漪抹了把模糊的视线,咽下喉头酸楚。

确认四下无人,借着夜色往国公府后的竹林去了。

小时候魏宣总爱在这片竹林里练剑,薛兰漪每次来寻他,永远不知道他会从那棵树上突然倒吊下来,做鬼脸吓她。

薛兰漪每每都被吓得或是泼他一脸水,或是糊他一脸的泥巴。

可此番,她走在暗夜密林里,再不闻少年的嬉笑声。

夜风穿林而过,丝丝缕缕将往昔彻底打碎了。

“烈风,你在吗?”她极紧张地攥着拳头,试探地轻唤了一声。

不远处,传来轻快的马蹄声,白马朝她飞奔而来,直往她怀里蹭。

这是魏宣从小养大的战马,和她极亲,也聪明。

方才崇安堂乱成一团时,它趁乱跑了。

薛兰漪就猜到它会来这儿等主人。

她揉了揉马鬃,“烈风,你知道魏宣在哪吗?”

马儿打了个响鼻,屈膝下来。

它带着她翻越山坡,往国公府旧院去。

镇国公府两座宅子占着整座南山,山的一边是众人居住的新宅,另一边则是废弃的老宅,鲜有人烟。

薛兰漪抵达山顶,一眼看到了残破的四方院落里,魏宣被绑在刑架上,似乎昏迷不醒了。

他只穿一身白色中衣,因为失血过多,身子乏力,连脖颈也被铁链栓在木架上好迫他抬起头来。

幸而身边有个提药箱的在帮他止血。

看来魏璋真的没打算让他现在就死。

薛兰漪紧张地咬着唇,一瞬不瞬盯着远处男子的每一次吐息。

终于,她见他喉头动了动。

“阿宣醒了!”

马儿欢快地踏蹄,薛兰漪也跟着扬起唇角。

倏地,夜空中响起撼天动地的鞭挞声。

马鞭赫然打在魏宣身上,白色中衣上一道血痕立现。

接着反反复复又是几鞭。

薛兰漪瞳孔放大,笑容凝在嘴边。

他们哪会好心救魏宣?

他们不过是想吊着他一口气,反复凌辱,撬出话来罢了。

他是那样一个顶天立地的好儿郎啊。

他曾说过若有朝一日落入敌寇手中,他宁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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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也不会受百般羞辱。

是薛兰漪要他无论如何都得活着的。

这三年,他都是为薛兰漪活的。

若非她糊涂识人不清,今夜他们理应在盛京城外跑马了。

薛兰漪只恨自己蠢,指尖紧扣马鞍,心底五味杂陈。

马儿似乎感觉到了主人的自责,侧过头来蹭了蹭薛兰漪的手背,打着鼻响。

烈风纵横沙场多年,但在她面前却是极温顺的。

马儿的灵性让薛兰漪心情平复了些。

“我没事。”薛兰漪抚了抚它的头。

烈风拱着鼻子,将脖子上用红绳系着的香囊,拱到了她手边。

薛兰漪指尖微顿,“阿宣留给我的?”

马儿点头。

薛兰漪疑惑地拆开香囊,却见里面是一张平安符。

其上是魏宣亲手写的:“祝漪漪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记忆依稀又回到了某一年的生辰宴。

六只杯盏碰在一起。

那时,他们刚刚在圣上面前慷慨陈词,说服圣上废黜贱籍。

圣上欣然应允。

他们以为成功了,当夜高谈阔论,大醉了一场。

可几日后,魏宣被远派出征,新政党一夕之间全被羁押,被扣上了谋朝篡位的名头。

他们受尽酷刑,誓死不认。

可终究六人之一的魏璋站出来,指认了他们的罪行。

一切宁死不屈变成了笑话。

他们成了觊觎皇位的乱党,魏璋却成为大义灭亲的功臣。

曾经以为唾手可得的“身体健康,长命百岁”,成了可望而不及的祝祷。

在魏璋只手遮天的大庸,他们还能长命百岁吗?

薛兰漪颓丧地问自己,指尖一遍又一遍摩挲着平安符上魏宣写的字,仿佛想要寻找一个答案。

忽地,她在平安符的右下角摸到了一个凹痕。

是瞿昙寺的泥金凹印。

薛兰漪深思回拢,讶异地问烈风:“来府之前,你们去过瞿昙寺?”

烈风点了点头。

魏宣此番是来救她离开盛京的,为何要专程去瞿昙寺给她求平安符?

这太反常了。

“平安符,保命符……”

薛兰漪嗫嚅着,蓦地恍然大悟。

魏宣大抵是把魏璋杀害祁王的证据给了瞿昙寺主持!

瞿昙寺乃皇家寺院,能轻易接近圣上,却又远离朝堂纷争,臣子不得擅闯,是藏罪证的最佳地点。

魏宣应是想过此番回国公府可能一去不返,所以他把平安符系在烈风身上,实际上是留给薛兰漪一张保命符。

将来她孤身一人即便没法逃脱魏璋的掌控,但握着魏璋杀亲王的证据,也不至于完全被动。

魏宣赴死之前,都还在给她留后路。

薛兰漪喉头一阵酸涩,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跟他说。

下了马,张了嘴,却又无处诉。

他们之间隔着山峦、人潮,哪怕一个眼神都难以传递。

薛兰漪就这般呆呆地望着垂死挣扎的他,一直到月亮快要下山。

她不能逗留了。

她又要回去当魏璋的侍妾了,心头一阵抽痛,她的视线缓缓从魏宣身上剥离,咬牙转身远去。

山顶上无端起的一阵风,迎面吹迷了她的眼,吹得她衣裙翻飞趔趄了半步。

随即,浓郁的百合花香盈入鼻息。

她放下遮挡风沙的手,映入眼帘的是爬满一整座斜坡的百合,向着月光,花瓣一片片悄然绽开。

即便是暗无边际的夜,也有一片洁白在倔强生长。

这是魏宣少时种的花,说是等她过门的时候就会开了。

他们还要一起看花呢。

薛兰漪眸色亮了起来,掬一捧飘落的百合花瓣,站在至高处。

风从她身后过,拂起洁白花瓣。

花在月下旋转飞舞,而后连成一道弧线,被送去了远方。

四合院里,护卫们打累了,靠在墙角下休息。

忽地,一片花瓣轻盈抚过魏宣颧骨上的伤。

他断断续续呼吸着,艰涩抬起被血糊住的眼皮。

山顶上,皎月下,姑娘鹅黄色的裙裾飞扬,身上笼着莹白的光晕,花瓣自她手中源源不断地飞出,仿佛月中仙赐福人间。

魏宣沐在花瓣雨中,周身落英缤纷,花香四溢,似有一股温柔的力量愈合了伤口。

她的姑娘应是……回来了。

突如其来的惊喜撞进了魏宣心房。

他艰难地张开被吊在头t顶的掌,一片花瓣划过指缝,被他小心翼翼护在手心。

“阿宣看到我了!”

薛兰漪开心得一时不知该笑还是该哭,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不知道该先说哪一句。

最终,这些日子她和魏璋恩爱缠绵,为了魏璋狠心羞辱他、刺杀他的画面先涌进了脑海。

她唇角凝固,眼神虚晃了下。

远方的魏宣却翕动着扬起了唇,依稀在说:“没关系。”

没关系的,不管李昭阳做了什么,魏宣都不会介意的。

因为,他曾在月老庙前起过誓:“魏宣要做这世上最喜欢李昭阳的人!”

他的声音那么张扬,传到了每个善男信女的耳中。

也穿透了这五年的晦暗岁月。

薛兰漪的心终于充盈起来。

现在再自责,再愧疚,都没有意义。

她手上还有一道保命符,她要利用它带魏宣走出牢笼。

她折了一枝百合簪在发间,眉眼弯弯地对他笑。

魏宣明白她的意思。

她在说:好好活下去,李昭阳愿意嫁给魏宣。

她答应了!

天地之间,暗香涌动,那一年的百合开在了今夜……

而今夜的月却照不进镇国公府的花厅。

光线晦暗的书桌前,气氛沉肃。

忽明忽灭的烛光照在魏璋脸上,辨不清表情。

沈惊澜坐在对面,一拍桌子:“魏宣死了这种鬼话你敷衍敷衍沈涛也就罢了,我一个字都不信!”

魏璋端坐太师椅上,仿若未闻般捻动指腹,往鱼缸里倾洒鱼食。

鱼群纷纷汇聚在他手下,摇臀摆尾献媚乞食。

他最近似乎迷上了养这样毫无用处的小鱼苗。

上次沈惊澜看到的时候还只是一只瓶一条鱼,如今他倒养了一缸。

沈惊澜可无心养鱼,将他的鱼缸往旁边挪了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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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面容相对,不再受鱼缸阻隔。

“为了抓先太子党,圣上已经三天三夜噩梦连连了,你好歹把魏宣先交给锦衣卫,让圣上安睡几日,我怕圣上龙体撑不住。”沈惊澜神色担忧,放软了语调。

魏璋这才掀眸,拿帕子拭掉了指尖的渣滓:“诏狱太小,你把魏宣关在那儿,旁人怎么搭台唱戏?”

“唱戏?谁?”

算起来,先太子党囚的囚,逃的逃,死的死,早就不成气候了,谁还有本事翻腾出浪花来?

“你是说……李昭阳?”沈惊澜恍然大悟,面露警觉,“她是不是恢复记忆了?我就说留着李昭阳必是隐患,你偏不听!”

“是薛兰漪。”魏璋纠正了他的措辞。

不管她有没有恢复记忆,只要魏璋不允,她就永远是薛兰漪,不可能再是李昭阳了。

沈惊澜可没魏璋的自信。

毕竟昭阳郡主当初能在众目睽睽之下,送先太子逃出京城。

她再带走魏宣也不是不可能。

“你就告诉我,李昭阳……”沈惊澜话到一半,魏璋沉眸,他方改了口,“薛兰漪是不是要带魏宣逃跑?她打算怎么做?”

“我不知道。”

“……”

沈惊澜怔住了:“你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你魏云谏不知道的事?”

这可不是他魏璋魏大人的作风。

沈惊澜一点儿都不信。

魏璋却是真的不知道薛兰漪接下来要如何应对。

当然,他也懒得去揣度。

今日薛兰漪在喜房那场惊慌失措的戏码,在冨室里情谊绵绵的戏码演得着实不错,有一瞬间险些骗过了魏璋。

她的棋路几经变幻,让魏璋颇为惊喜。

对弈之乐本在于此。

魏璋突然觉得往昔把棋盘上每一颗棋、每一步路数都盯得太紧,看得太清,实在太过寡淡无味。

他倒乐得按兵不动,旁观一番薛兰漪下一步棋要怎么走。

“急什么?三日之内有人必会落子。”

魏璋颇为悠闲,却急坏了沈惊澜。

一旦薛兰漪真的把魏宣救出京城,他们和先太子汇合盘踞西境,必会如虎添翼,危及圣上。

沈惊澜坐不住,“你起码告诉我,你我如何部署应对?”

“应对……”

魏璋执起手边的小琉璃瓶,对烛观赏。

里面盛放的正是当初被咬掉鱼鳞的小红麟鱼,如今被魏璋养得珠圆玉润,小瓶子都有些容不下它。

它心气高了,就爱蹦跶。

魏璋微斜瓶口,红麟鱼便一跃而起,翻腾进了透明大鱼缸里。

鱼尾摇摆,肆意游弋,很是得意。

魏璋执枯草逗弄着它,漫不经心道:“放之,任之。”

“放之任之?你打算放过他们了?”沈惊澜震惊不已。

魏璋发现他当真不是钓鱼之人,跟他多言倒不如去做些更有趣味的事。

他敛衽起了身,“旁的事你不用管,你只要知道每个人都会为自己的肆意妄为付出代价。”

话音沉稳而阴郁,沈惊澜知道魏璋不是什么善罢甘休之人。

他心下稍安,目送魏璋离去的背影,“话还没说清楚呢,你去哪?”

魏璋侧过脸来,弯起唇角,“喂鱼。”

今夜良辰美景还余半宿,不该辜负。

鱼儿还是要喂饱,翻出的水花才漂亮。

魏璋推门而去。

沈惊澜不明所以独坐在原地,忽地,鱼缸中响起激烈的浪花翻涌声。

他回过眸,正见鱼缸里缕缕血丝蔓延开。

鱼群在汇聚、撕咬那只外来的小红麟鱼。

那红麟鱼许是在琉璃瓶里娇养太久了,虽是漂亮,却再难抵挡外界的风霜。

鱼鳞碎了,尾巴断了,狼狈不堪地一次次浮出水面,朝着魏璋的方向吞吐空气,似在向魏璋求助。

而魏璋已踏着月光,消失在了夜幕中。

崇安堂外的小巷很黑。

薛兰漪做的两盏丑灯笼,后来被挂在后院门外,依旧日日点着,可今夜却没亮。

魏璋跨过门槛时看不清晰,一脚踹到了守夜的门房。

门房鼾声未尽,忽见黑压压的人影当前,吓得连滚带爬跪到了魏璋脚边,“老奴惊扰世子,世子恕罪。”

“薛姨娘呢?”

“薛……薛姨娘?”

世子话少,偶然开口问的都是青阳。

怎突然问起什么薛……

门房突然反应过来,“没瞧见回来,世子找薛姨娘可是有什么吩咐?老奴去办就是了。”

吩咐?

魏璋好像也没什么要吩咐的,缄默着进了院子。

院子里还要更静些。

小厨房冷锅冷灶,常年煨着红豆粥的炉子熄了火。

寝房的窗户黑漆漆的,也未见灯下绣花的侧影。

目之所及都像死了一般。

魏璋望着空荡荡的院子,竟不知下一步该往哪迈步,一时驻足。

良久,肩头的狐裘被温柔轻抚了下,熟悉的百合香钻进鼻息。

魏璋下意识转过头,身后空无一物,只是一阵夜风迎面吹过。

几片白色花瓣被裹挟着飞向他。

魏璋歪了下头,花瓣与他脸侧擦过,飞去了他抓不住的地方。

眼前又是一片空寂。

他抬眸寻着风动的方向看去。

远处山岗上倒热闹,数不清的白色花瓣在空中盘旋、飞舞,而后被一阵长风送去了老宅的方向。

远远看着,百合花瓣在山顶和老宅之间架起了一座天阶。

看来,兄长在南山种的百合等到了他的赏花者。

看来,薛兰漪落子的心比他想象得还要急切。

可惜,开场戏原是牛郎织女这样烂俗的戏码。

无趣。

魏璋鼻间溢出一丝不屑,缓缓退了两步,转身而去。

地上飘落的花被官靴碾成了泥。

刚走出几步,披风便被廊凳上的花枝绊到了。

魏璋颇为不耐,正要扯开衣摆。

那盆百合花的花瓣却迎着魏璋渐次绽开。

花瓣水润白皙,花心是明媚的鹅黄色,宛如一张笑脸。

魏璋脑海中一个画面闪过,不觉伸手去触碰花朵,手悬在半空中,却又屈起指尖。

“哟,姑娘的百合花开了!若是世子看到,定然欢喜!”

此时,回廊尽头传来柳婆子的惊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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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太浓,柳婆婆只依稀看到个人影,以为是姑娘在侍弄花草,提着浇水壶莽头冲到近跟前,才看清魏璋的脸。

斑驳的树影在他脸上摇曳,自有一股不容僭越的威压。

柳婆婆赶紧退了两步,折下腰来,“老奴眼花,世子恕罪。”

半晌,未有人回应。

柳婆婆余光悄然往上,发现世子并未有降罪之意,只是有些失神看着花。

柳婆婆忙解释道:“这是姑娘给世子准备的生辰礼,姑娘从三年前就在准备礼物了,日日夜夜亲自照看,恨不得抱在怀里睡,就盼世子能看到花开这一刻呢。”

恰一阵夜风穿廊而过,花朵朝魏璋歪t斜,花瓣颤颤,刚好轻蹭到了他的指。

魏璋想起七日前,薛兰漪瓷白的脸也是这般置在他掌心,满眼期待仰头望他,问可不可以陪他过生辰。

一丝痒意蔓延开,魏璋捻了捻指腹。

柳婆婆瞧见世子些许动容,自是希望他能多疼姑娘些的,于是壮着胆子多说了两句。

“姑娘说过:这百合啊是世子与姑娘的定情之物,寓意忠贞不二,百合花开越盛,情谊越深呢。”

柳婆婆一抚掌,“姑娘还说曾经许诺过世子:百合花开得最盛时,就嫁给世子。世子您说巧不巧?偏就在今天,世子纳姑娘之日花就开了!”

笑声回荡在暗夜里,无人响应。

周围得空气仿佛还更冷了些。

柳婆婆笑意凝固。

忽地,夜风变换了方向。

魏璋手中的花朵脱出,转而迎向南方,那个百合花遍野之地。

这朵花俨然也按耐不住想飞了。

“这花倒好,通人性。”

柳婆婆见世子并无异色,余惊未定附和道:“是呢,姑娘养花用心,花自然也喜欢姑娘……”

柳婆婆话到一半,骨节分明的手将蓓蕾攥进手心,缓慢旋转。

明明只是拧一朵花,却宛如拧掉一颗头颅,让人不寒而栗。

柳婆婆吓得瞳孔放大。

姑娘养了三年的花,断了。

魏璋张开手掌,枯萎的花瓣从指缝簌簌掉落……

第27章

山顶上,薛兰漪发现风突然变幻了方向。

她的花没办法飘向魏宣了。

时间也不早了,她得先回去。

她遥遥朝魏宣挥手,魏宣扬了扬唇,约莫是让她路上小心点儿。

薛兰漪沿着湖边小路趁夜而归,一路上心却并未平静下来。

虽然她找到魏宣了,可国公府、盛京城天罗地网仍候着他。

薛兰漪想凭一己之力带走魏宣不大可能,唯今之计唯有釜底抽薪,直接把魏璋杀害祁王的证据呈到圣上面前。

待到镇国公府大乱,才好趁乱而逃。

可种种设想的前提是,她得先把证据握在手中。

魏璋如今手握火信筒,定也在研究罪证到底在谁手上。

薛兰漪要直接跟魏璋提去瞿昙寺,很容易引起魏璋怀疑。

她不宜擅动,得找一个能自由进出国公府和瞿昙寺的人帮她。

她平日能说得上话的人不多,谁能帮她呢?

心里琢磨着,不知不觉地走回了崇安堂。

正与同时进门的小药童撞在了一块。

“小心!”薛兰漪扶了那孩童一把。

孩童将食盒递给了薛兰漪,“阿茵姐姐吩咐我给姑娘送的补汤。”

阿茵是上次帮薛兰漪治病的医女。

她许是瞧着薛兰漪身子弱吧,自从给她看过病后日日换着花样送补汤来,从未间断。

薛兰漪自是感激,“阿茵姑娘何时来府上?我略备了薄礼想送给她。”

“近日不成,老太君那边脱不开身呢。”药童作揖离去了。

魏宣如今成了锦衣卫通缉的罪人,老太君心急不已,早些日子去瞿檀寺敬香祈福时,病倒在了寺庙里。

怕是中了风,不得动弹。

阿茵颇得老太君喜爱,约摸也困在瞿檀寺。

薛兰漪暗自思忖着,心不在焉进了寝房。

房门吱呀呀被推开,滞涩的声音回荡在屋内。

迎面的墙体上一道影子从地面一直拉伸至房顶,如巨网,在薛兰漪眼前晃了晃。

薛兰漪一个激灵,定睛一看,正见魏璋在影子正中,伏案翻阅什么文书。

男人只穿着宽松的寝服,衣领处坚实的胸肌隐露,乌发倾泻而下,一支青玉簪半束成髻,微湿,显然已经沐浴了。

薛兰漪跟在魏璋身边三年,他办起公务来最少两个时辰起底,从无一次例外。

怎的今日不过半个时辰,就回来了?

薛兰漪有些意外,“云谏……怎么在这儿?”

“夜深了,不应该我问你怎么不在这儿吗?”

魏璋悠然抬眸,看上去云淡风轻,可他些微一动,巨大的影子也动。

犹如巨兽之口,冲击着薛兰漪的视线。

一阵寒风从薛兰漪背后灌入,吹得桌上蜡烛的火苗将熄。

魏璋陷在一片漆黑中。

薛兰漪心跳加速,僵在原地。

两人遥遥对视,沉默几息。

“方、方才从冨室回来时,见湖边的百合开得极好,一时忘了时辰多逗留了会儿。”

薛兰漪僵硬地走向魏璋身边,将一束百合递到了魏璋眼前,扯唇笑道:“特意摘来送你的。”

她确有想过魏璋可能早她一步回来,也有想过魏璋闻到她身上的百合花香会起疑,所以临回屋时摘了一捧花给他。

“喜欢吗?”

她在花束后,笑得如往昔一样明媚。

可魏璋一眼看到了花瓣上斑驳的虫洞。

眸中阴郁一闪而过,道:“喜欢。”

寒风过境,火苗重新跳跃起来。

薛兰漪看清他脸上并无愠怒,松了口气,“那我去找个花瓶插花。”

“不急,有更重要的事。”魏璋拉住了抬步欲走的她。

稍一用力,薛兰漪跌进了他怀里。

他衣衫轻薄,薛兰漪清晰地感受到腿部强劲的力量,一时如坐针毡,几不可查地往外挪了挪,却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故作轻松问:“何事?”

魏璋将那张红纸妾书扯到了她面前,轻扣着她的名字,意思自是让她画押。

这妾书来来回回已经折腾三次了,若然薛兰漪再推辞只怕不妙。

何况妾书上官家和魏璋都下了印,只差一个她的手印,其实摁与不摁,“薛兰漪”都已经是魏璋的妾了。

薛兰漪主动取过丹砂,在“薛兰漪”三个字上摁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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