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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此话引得周围轩然大波,议论声愈大。
在场所有人或惊或恐或讶异,唯有魏璋面无波澜。
他睥睨着薛兰漪,更像循循善诱,“你说说,我怎么杀的?”
薛兰漪因他的态度顿生迷茫,但事已至此不得不继续。
“魏、魏璋自制断肠草杀害祁王,祁王乃肝肠寸断不堪忍受痛楚,咬舌自尽。”
“叔父……”少帝趔趄了半步。
贴身太监扶着他,他几乎软在太监臂弯处。
可他没再打算离开了,眼中裂出血丝,赤红的眼望向魏璋,“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魏爱卿你不会如此虐杀叔父,对吧?”
魏璋未理少帝,目光只锁着薛兰漪。
神色微凝,须臾,了悟。
之后眼中更多了几分赞赏。
他在赞赏什么?
是赞赏薛兰漪告发他的勇气,还是赞赏薛兰漪不动声色拿到了他杀人的证据?
不管是哪一种,这样的表情都不该出现在一个被拆穿的嫌疑人脸上。
魏璋为何一丝恐慌也无?
这种反常的反应,让薛兰漪生出一种未知的恐惧。
她咽了口气,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她不敢再看魏璋了,目光稍稍偏移只对少帝磕头行礼。
“断肠草乃至阴至毒之药,大庸明令禁止,所以毒药都是魏璋自制的,证据在觉明大师手上!”
“宣觉明大师!”
太过不可思议,少帝鲜少地声音变得洪亮,而手还因紧张攥着魏璋的衣袖。
至于觉明大师,因着昨夜少帝祭拜祁王,觉明大师一直在奉先殿祈福诵经,所以很快抵达东华门,将证据呈给了少帝。
罪证有二,其一在魏璋幼时住的寝房里,发现了一本被撕掉一页的药典,这药典虽为孤本,但著书人尚在,祁王府的管家去查证过,缺的一页正是断肠草的制法。
其二,当初魏璋寄养在祁王府时,行动没那么方便,吃穿用度皆拮据,所以想买药材并不容易,更莫说一次集齐断肠草共十三味药材了。
为了不引人怀疑,魏璋花了五年时间,以自身患病为由请王府抓药,再从自己治病的药中扣减出断肠草所需的药材。
魏璋不动声色拼凑了五年,才将毒药药材集齐,而他抓药的账目皆记录在册,只要把账目放在一起细看,就能看出魏璋的阴毒心思。
其实照理说抓几副药的小事王府是不会如此详尽记录的。
偏偏祁王夫妇不喜魏璋,所以对他的用度格外苛刻,看病的银钱是要从他膳食中克扣回来的。
就是这么一个小账目,反倒记录下了魏璋的犯罪证据。
而从账目来看,魏璋获取的第一味断肠草药材可以追溯到魏璋十二岁时,也就是刚入祁王府的第二年魏璋就在谋划杀害祁王了。
一个心智未全的少年,竟然阴暗至斯。
少帝不可置信望着近在咫尺的,他最为信任的臣子。
辅佐他登上帝位的近臣,却亲手杀害了他最仰慕的叔父。
少帝不敢相信,连连摇头,连连后退,险些摔倒。
沈惊澜闻讯而来,从后扶住了少帝。
此番大动干戈,东华门俨然成了朝臣聚集之所,一圈圈围绕着魏璋,或是讶然或是疑惑的目光纷纷投向风暴中心的人。
毕竟十二岁少年谋划五年,毒杀祁王全府的事太过匪夷所思了。
“账目可以作假,笔迹可以作假,仅凭这两件证物如何就能断定魏大人之罪?”
“这位大人大可以去当年的药铺核查一遍。”
薛兰漪反驳人群中那个俨然是魏璋党羽之人。
薛兰漪没有去查过药铺,但她相信魏宣拿着这份证据来威胁魏璋时,一定彻查过。
只要药铺和祁王府的账目对得上,人证物证皆在,魏璋如何能洗脱嫌疑?
“再者祁王府的账目皆由祁王用印,试问谁能伪造亲王印鉴?”
薛兰漪的话让魏璋党羽哑口无言,只有一人闷着声道:“十二岁设计灭门案,很难让人信服。”
“人性本恶,何难理解?”说话的是定远侯裴修远,老太君的外甥。
他未袭爵前,薛兰漪与他打过交道。
此人从前是极信佛的,一串菩提日日不离身,仿若不问世事的俗家弟子,家族大事、朝堂政事t从不过问。
而此时,裴修远的眼是淡漠的,戏谑的,充满攻击性的。
五年,很多的人和事都变了,薛兰漪险些认不出他。
幸而,他现在是向着薛兰漪的,一双凌厉的眸与魏璋对视:“有些人就是道貌岸然,表面心怀天下,实则杀人诛心,侵害无辜,从不手软,对吧魏大人?”
两人相视一笑,意味莫测。
众人的目光皆又聚集到魏璋身上。
少帝紧握着沈惊澜的手腕,始终是存疑的,僵硬地喘息着,“魏、魏爱卿,可有话说?”
“臣,无话可说。”魏璋淡然折腰以礼。
这话不就是认罪了?
在场大臣,包括薛兰漪都未反应过来。
她以为今日必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拉锯战,她没想过能轻易战胜魏璋。
可是,魏璋认罪了……
她讷讷望着魏璋。
魏璋也正望着她。
或者说方才薛兰漪与魏璋党羽据理力争时,魏璋就一直看着她。
她能感受到那束寒芒紧紧追随,她不敢侧目。
而今目光相对,他的眼如深渊,薛兰漪仿佛在他眼中坠落,触不到底。
后背虚无的不确定感让她没有胜之喜悦,只有更深的恐惧。
“魏大人真的无可辩驳了吗?”少帝问。
“无。”魏璋悠然吐出一个字,自始至终看着薛兰漪:“臣的爱妾说什么,就是什么。”
薛兰漪讷讷摇头,她不是他的什么爱妾。
少帝亦无可言,与沈惊澜对视了一眼,心中才有主意,“将、将魏璋押入诏狱,查封镇国公府,等待三司会审。”
魏璋拱手,缓缓退去。
薛兰漪尚且沉浸在恐惧和不可置信中,愣愣跪在原地。
忽地,脖颈一凉,她猛然回过神来。
魏璋经过她身边,腰间玉佩的绦子堪堪划过薛兰漪的肌肤。
冰蚕丝缠绕着薛兰漪修长的脖颈,而后割过喉咙,触感如刃。
薛兰漪几近窒息。
“今夜,又可以陪爱妾看星星了。”魏璋嘴角勾起莫测的笑意。
薛兰漪脑袋嗡的一声,不知他话是何意。
魏璋未再停留,踱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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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冷松香离她而去,玄色身影消失在东华门外。
天边的乌云也仿似散去。
肃然的气氛因为魏璋的离去消散,周围人的呼吸声仿佛都大了些。
少帝精神恍惚,并未有心思处置薛兰漪,指着她的鼻子,“丢进宗人府,令宗人府尽快处置!”
他不想见到任何与先太子有关的人,扶着沈惊澜仓皇而去。
薛兰漪被侍卫押解着,往皇城西南角的宗人府去。
走过狭长的甬道,目之所及越来越荒芜,再不见金砖碧瓦,只有腐朽的冷宫。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血腥味,隐隐夹杂着深宫处撕心裂肺的哭喊求饶声。
薛兰漪心知自己犯了欺君之罪,又顶着“先朝乱党”的名头,圣上不会放过她了。
此一去,就是见不到光的黄泉路。
这一生到底是有许多遗憾和放心不下的,薛兰漪依依不舍望向朱墙外。
皇宫西南位于高地,就算不上阁楼,亦可观皇宫外的景象。
恍惚间,她看到一匹白马拉着车轿,从朱墙外的一条小巷悄然走过。
“烈风!”
薛兰漪认出那是魏宣的坐骑。
是不是说明马车里是魏宣?
老太君已经趁乱救出魏宣,准备离京了?
薛兰漪黯淡的眼中浮出一抹亮色,脚步下意识往城墙外偏了一步。
“赶紧走!”侍卫推了她一把,钳制住了她的肩膀。
薛兰漪立着不动,定定看着马车渐行渐远。
一瞬间的冲动,她推开了侍卫。
反正怎么都得死,她还想见她的少年最后一面,哪怕目送他的背影也好。
她提起裙裾,冲上一旁的阁楼。
“找死!”侍卫抽刀,追了上去。
一挺拔的身影挡在了侍卫面前。
侍卫见着来人,立刻脸色大变,恭敬地跪地请安。
薛兰漪未曾回顾,一直跑到了三层阁楼上,凭栏眺望。
恰好,马车的车帘从内掀开了。
马车里,苏茵对她遥遥颔首,然后后仰。
薛兰漪看清了昏迷躺在软凳上的魏宣。
许多日不见,他脸上更无血色且浮肿,下巴生了胡茬,看上去几乎没什么活气儿了。
前日跪在老宅时浸染的泥浆糊了满身,没有人帮他清洗,整个人狼狈不堪。
从前的他便是行军打仗归来也从不会满腮胡茬,更不会满身汗渍血水。
他在薛兰漪面前总是白白净净,清清爽爽的。
薛兰漪笑他比姑娘还讲究。
他说这叫男为悦己者容。
薛兰漪不禁眼眶一酸,不忍看他现在这般模样,可又忍不住多看几眼。
毕竟,以后再也没机会了。
终究,马车缓缓离开了视线,往京城外去了。
薛兰漪呆呆望着那个方向,半晌不语。
“这是那位叫阿茵的姑娘托本侯转交给郡主的。”
此时,身后响起清冷的声音。
薛兰漪蓦然回头。
裴修远与她并肩而立,将一方绢帕里的一缕青丝递给她。
苏茵不过蝼蚁之身,能做的太少了。
所以,她求了裴侯送魏宣离开时,稍稍绕行皇城外的小巷,让薛兰漪再看魏宣一眼。
亦求他给薛兰漪捎来一缕魏宣的青丝。
所谓结发为夫妻,来生续前缘。
今生既不能了,就只能祈愿来世了。
这缕头发是苏茵对他们来世的祝愿。
薛兰漪感怀,屈指将绢帕握于手中。
良久,终于缓过神,福了福身:“多谢侯爷。”
“不必。”
裴修远的声音是冷的,叉手回礼,“郡主待芝兰的恩情,今次本侯代为还清。”
薛兰漪只知道裴侯爷曾有个定了娃娃亲的青梅竹马名唤郑芝兰。
两人感情甚笃,后来不知为何待嫁前夕,芝兰被贬妻为妾。
没多久,芝兰就病死了。
薛兰漪与郑府有几分交情,曾去祭拜过芝兰姑娘,只能算君子之交吧。
她不记得她对芝兰有什么恩情。
不过这仿佛并不重要,裴修远话里话外的疏离俨然并不是想与她攀扯什么关系,而是情义两清,一刀两断之意。
随意吧。
薛兰漪此时心里装不下别的人和事,但真心感谢裴侯让她见了魏宣最后一眼。
她屈膝行了大礼。
侍卫并不能耽搁太久,押着薛兰漪离开了。
裴修远独自凭栏而立,望着已出城的马车,眼神渐次冰封……
薛兰漪则被换了囚服,送进宗人府的牢狱中。
这是一间独立的牢房,周围并无其他罪犯,空荡荡,黑漆漆的。
墙壁上油灯快要燃尽,火苗将熄,只有高处的天窗上一道日光射进来,依稀辨物。
奇怪的是薛兰漪惧黑惧幽闭,在这一刻心中却无比平静。
可能是清心丹的药物作用,也可能是人之将死什么都不惧怕了。
更可能是没有魏璋的无孔不入气息,于她来说就是自由。
她坐到了天窗的光晕下,畅快地深深喘息。
脑海里不再想着今日要如何取悦魏璋,要如何忍着厌恶与他同枕而眠。
可以尽情地肆意地回忆她与阿宣最好的那十年。
若有来世,她很想做一次他的妻。
薛兰漪的心底又涌起酸意,缄默着绞断了自己的一缕长发,与魏宣的头发混放在一起,编成同心结。
她将同心结放在手心,细细摩挲,自言自语道:“好好活着,别再做傻事。”
薛兰漪其实知道那日魏宣让魏璋去老宅,是为了与魏璋同归于尽。
她自问无法承受魏宣粉身碎骨的下场,所以,在那一刻薛兰漪下定决心入宫觐见,由她去赴死。
留下的人才是最痛苦的,所以这么难的事还是交给阿宣吧。
她要偷懒了。
薛兰漪轻笑出声,仰靠在木质栏杆上,一滴诀别的清泪从眼角缓缓流下。
冰冷如玉的指摁住了她眼角的泪珠。
“妾书第一则是什么?”
幽凉的吐息自上而下喷洒在她额头上。
熟悉的压迫感侵袭而来,薛兰漪登时汗毛倒竖,睁大双眼。
一乌压压的身影立在她身后的牢房中,骨节分明的手伸过牢栏,屈指抚着她的脸颊。
忽明忽灭的烛光中,她看清了那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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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璋!”
他怎么会在这儿?
皇亲国戚关在宗人府,魏璋理应在诏狱才对!
怎么会?
怎么会呢?
她呼吸起伏,想要逃离,可双腿发软,脊背倚着牢栏,站都站不起来。
第42章
魏璋轻易从后钳住了她的下巴,迫她仰头看他,“告诉我,妾书第一则是什么?”
他的话语平静一如往常,但不容置喙。
火光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中忽闪,薛兰漪分明看到了其下隐藏的暗涌,似在爆发的边缘。
妾书第一则:为妾者修容以悦君,泪泣视为大不敬。
做魏氏妾戒骄戒嗔,事事都得以取悦主君为先t。
她这滴泪显然是惹魏璋不悦了。
可,那又怎么样了?
他们现在都是囚犯了,都是必死无疑的大罪,她还怕他何?
薛兰漪微湿的眼角上挑,倔强望着他。
没有往昔的恭敬,亦不必再压抑对魏宣的情谊,任由不舍的泪水横流。
白皙的肌肤上泪痕斑驳。
宛如一块上好的羊脂玉生了裂纹。
魏璋居高临下,看到了她眼中不该有的眷恋。
他很不喜欢女人流泪的娇嗔模样。
“收回去。”魏璋沉声,仍端得魏氏家主的做派。
薛兰漪却笑,“你算什么东西?”
她是李昭阳,不是薛兰漪,更不是他魏璋什么妾室。
妾书上的条条框框困得住薛兰漪,却困不住李昭阳。
他管不着她!
她也不会再对这个毁了她半生的人,有任何阿谀奉承!
她用力掰开他铁钳般的虎口,掰不动便用牙去咬。
如上午她跳马车时一样发狠,齿印又刚好嵌在那处。
未结痂的伤口又溢出血来,顺着魏璋白皙的手背横流。
魏璋蓦地扼住了她的喉咙。
喉间空气戛然而止,薛兰漪本能地松了口,唇齿上还沾染着殷红的血,大口大口喘息着。
魏璋虎口收紧,捏住薛兰漪的脖颈,将她徐徐提了起来。
她近日过于恃宠而骄,连自己的身份都认不清了。
他跟她说过,这世上所有骗他、忤逆他、背叛他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他已经原谅过她一次,不会再有第二次。
“你是李昭阳?”魏璋戏谑轻笑,在她耳边悠然吐声,“在我身下忘乎所以承欢的时候,你是谁?求我喜欢你的时候,你又是谁?”
这世上哪还有什么天上明珠,不可亵渎的李昭阳?
有的只是从里到外都属于他的薛兰漪。
他的另一只手屈指轻抚她怨怒的眉眼,眼角的泪迹,脖颈上未褪去的吻痕。
最后,捻住了她过于宽大的囚服,忽地一扯。
麻衣布料轻易被撕破,露出光洁细腻的肩膀。
凝脂般的肌肤上全是魏璋弄出的痕迹,还有一枚漂亮的血砂印鉴。
刺青的伤口已经长好了,他的血长进了她身体里,融合得十分完美,比魏璋押印的任何一份契约都完美。
“你这具身子有多喜欢我的精血,你不知道吗?”魏璋就站在她身后,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薛兰漪肩头。
薛兰漪被他禁锢着,无法回头看他。
但五步之外的墙体上映照出了两人的身影。
男人覆着娇小的女子,身影拉长,赫然放大在眼前。
幽暗的房间,浑厚的气息,凌冽的气场。
一切的一切,仿佛初夜那间书房的场景重现。
不堪的记忆,赤裸裸吹进薛兰漪耳朵里。
她瞳孔一缩,愤然瞥向近在咫尺那张阴郁的脸,“都是你骗我的!”
可她被掐着脖颈,连愤怒的眼神都无法传递出去。
“我骗你……”魏璋讪笑:“再想想呢?”
是她在寒冬的夜里,擅自钻上他的榻,依偎在他怀里,楚楚可怜望着他,说想与他同床共枕取暖。
是她抓着他的手放在她心口,信誓旦旦说“妾心如磐石,不可转矣”。
更是她一次次说喜欢他,说会永远忠诚于他。
哪一次不是她自己上赶着来的?
结果呢,不过数月,她就要置他于死地。
到底,谁骗谁?
魏璋食指抵着她的下巴,迫她仰面。
他在后饶有兴味观察着那张微张的檀口,还有其下粉嫩的舌尖。
真是一张颠倒黑白,口蜜腹剑的巧嘴。
一张敢忤逆自己主君的嘴。
他用拇指将她嘴角、唇瓣上的血一点点塞回了她口中。
他的气息顷刻盈满她的口腔。
薛兰漪恶心透了他的味道,她不会再吞咽他的东西,亦不允许他的血在融进自己身体里。
她张着嘴不肯吞。
魏璋的拇指径直抵在了她的喉头深处。
所有的空气都被阻断了。
喉咙里如堵了一团棉花,渐渐,又如压着一块秤砣。
没有力气了,她的腿虚弱往下滑。
魏璋没有给她逃脱的机会,左臂横在她腋下迫她站着。
她的眼前发白,胸腔快要炸开了般。
终于,身体的本能让她不得不吞下了那口血腥。
呼吸得以暂时的自由,身体无力地耷拉在魏璋的左臂上。
她重新依附于他,他却没有从她脸上看到任何知错悔改之意,只看到了怨愤。
“薛兰漪,你可知不忠之妇该受什么刑罚?”
“我非你妇,谈什么忠贞?!”
薛兰漪孱弱地呼吸着,苍白脸上的倔强丝毫不减。
隔横在她胸前的手臂骤然收紧。
薛兰漪脊背、脖颈撞在牢栏上,被迫与魏璋更近了一步。
木制栏杆上的铆钉寒森森抵着她的皮肉,鼻息间都是魏璋身上的冷松香。
她却看不到黑暗中的他,只听得森然的吐息。
“你非我妇?那我方才叫你薛兰漪,你为何要应?”
薛兰漪瞳孔一缩。
不知何处来的阴风拂过,对面墙体上巨大的身影摇曳了一下,似鬼魅冲击着薛兰漪的视线。
她才意识到,魏璋方才故意叫了她“薛兰漪”。
她竟习以为常地回应了。
潜移默化,是件可怕的事,能浑然不觉从内到外改变一个人。
嘴硬是没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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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就是:你已经永远被打上薛兰漪的印记了,想做回李昭阳?”
“或许……等赎完这辈子的罪孽,再谈吧。”魏璋右手忽地从墙体的暗格中扯出一条铁链。
金属剧烈的撞击声回荡在密闭的牢房中。
黑暗,让声音更显刺耳、森冷。
锁链上还弥漫着一股陈年的血腥味。
“想怎么死?自己选。”
魏璋执着锁链一端的镣铐,剐蹭着薛兰漪的脖颈。
那镣铐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棘齿,轻微的刺痛却让薛兰漪生出极深的恐惧。
她以为大不了上了断头台,一刀两断,人头落地便了了。
可是,她低估了魏璋的睚眦必报。
跟在他身边的心腹不过是心软放走了一个无辜孩童,他便称之为背叛,便让心腹以命抵命。
而薛兰漪可是要拉他下地狱,他又怎会让她死得轻松?
薛兰漪见识过他敲断心腹腿骨的残忍手段。
生而为人,在人头落地前,哪有不怕的?
她眼神往四周瞟了瞟,见两三狱卒就立在十步之外。
她欲开口,狱卒脚底抹油似地消失了。
监管律法的牢狱,却无人阻止魏璋滥用私刑。
他纵横朝堂数年,纵然大厦将倾,也还有人脉。
否则,他怎会恰巧与她关在一处?
怪道他说今晚要一起看星星。
那时,他就已经在想如何报回了。
薛兰漪越细思越觉毛骨悚然,她扯他的手臂,欲挣脱这鬼魅一样的人。
可魏璋横在胸前的臂膀强而有力。
他根本不费吹灰之力,薛兰漪却丝毫挣脱不开。
魏璋看着怀里急红眼的姑娘,急得连脖颈都红了。
惩罚还没开始,就吓得要逃?
背主那股狠劲又去哪了?
“大庸律法:不遵妇德,违背主君,当浸猪笼。”
他一边背着法典,一边将棘齿抵在了薛兰漪脖颈要害处。
薛兰漪喉头一僵。
一如溺水时被挤压的嗓子眼,窒息感汹涌而来。
她不动了。
魏璋则不疾不徐在她脖颈薄而软的肌肤上打着圈,动作极缓。
渐渐的,窒息感中竟又透出不可思议的痒意。
薛兰漪垂眸,才发现那只腕铐上缠着一圈白狐毛。
在这逼仄黑暗的空间泛着莹白的光,尤显圣洁。
薛兰漪不明白为什么牢狱中会有这样奇怪的镣铐。
她无暇多想,只因那细而密的绒毛在她肩窝处打着圈,绵绵绒绒的触感,一下又一下勾着她每个毛孔。
她的脑海中竟不自觉浮出,男人眼尾微红埋在她脖颈中,一下一下舔舐她的画面。
她呼吸更难,深深吐纳想要磨灭那些画面。
镣铐又顺着她的锁骨,滑过缓缓往下,停留在她极瘦极薄的肚皮上。
“再不然,骑木驴?”
“亦或是,黥刑?”
魏璋居高临下,薄唇轻柔厮磨着她头顶。
镣铐却颇具警告意味研磨着她,“此地皮肉细嫩,刺上主君的印鉴,定会比上次的刺青更美。”
“看在你伺候我一场的份上,我亲自为你行刑。”
灼热而低沉的吐息断断续续压在薛兰漪的头顶上。
她却脑袋混乱,根本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黑蒙蒙的视线中,她的感官被无限放大,细细密密的酥麻没入全身。
薛兰漪的脑海中不受控地浮现出往昔红罗帐中的景象。
她的身体本能地紧绷起来,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可眼角的湿意出卖了她。
魏璋俯视着身前女子潮红的面色和濡湿的鬓发,眼睁睁看着她身体紧绷到了极致。
他忽地抽开了狐毛。
薛兰漪本能地并拢双腿,她极尽克制了,可细微缩腿动作还是没有逃过魏璋t的眼睛。
“你看看,你可还离得开我?”
魏璋轻笑,将镣铐递到了薛兰漪眼前。
原本蓬松的绒毛上沾黏了些许粘稠水泽,恹恹坍塌着,一如此时此刻的薛兰漪。
“背叛了我,谁能让你愉悦?他吗?”
“魏璋!”
薛兰漪用尽力气蓦地挥开了那镣铐。
铁链哐当作响,生硬的声音回荡在两人之间。
“你恶不恶心?”她回不过头,只能发狠盯着墙壁上颀长的身影,胸口起伏不定。
墙上的影子巍然不动。
而后徐徐俯身,贴近她肩头,一如山峦倾覆,将她的影子整个包裹住。
“我只是喜欢说实话。实话就是:你是薛兰漪,注定得依附于我。”
他忽地咬住了她的耳垂,深深咬着,直到齿间渗出一滴血珠。
他要她疼,要她记住这句话。
可薛兰漪在反复的刺激下,已经感受不到疼了。
她定定立着,任由他舌尖卷起那滴血,吞咽入腹。
她忽地笑了,“到底是薛兰漪离不开你,还是你离不开薛兰漪?”
“你又得癔症了?”魏璋眼底讥诮甚浓。
而禁锢薛兰漪的手却有所松动。
薛兰漪回头,朝他甩了个眼刀子,“不是吗?你怕薛兰漪没了,你又成一个孤孤单单没人爱的可怜虫了,所以你才要不断地证明我是薛兰漪,不是李昭阳对吗?”
“若非如此,你可以直接杀了我,一刀宰了也罢,十般酷刑用上也好,无非是泄愤,何必跟我在这儿浪费口舌,非要我承认自己是薛兰漪?”
她掷地有声,话音在牢狱里回荡着。
一瞬间,周围再没有其他动静。
第43章
魏璋眉头深锁,紧紧盯着她。
他俨然并不喜欢旁人揣测他的心思,眸中晦色越聚越浓。
薛兰漪却迎着他,话锋一转,“其实你根本不用担心薛兰漪不再爱你,这件事不会发生的……”
魏璋的眸色微凝。
刺入她眼底的寒芒不经意稍稍偏移,落在她那张檀口上。
他仿佛在等着什么。
她檀口微张,一字一句道:“因为……你根本就没有得到过薛兰漪真正的爱!”
“薛兰漪对你所有的情谊都是你偷来的,骗来的,本不属于你的,没有的东西还谈什么失去?”
薛兰漪畅然一笑,抽出发间玉簪,高高扬起,发狠地刺向肩膀。
不管她叫什么名字,是什么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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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她是薛兰漪,还是李昭阳。
她爱的从来都是年少相伴的少年。
从前,现在,以后都不会变!
她怎么可能去爱一个反反复复伤害她的人?
即便是黄泉路,她都不想带着他的痕迹,她要清清白白的上路。
玉簪毫不留情刺向后背,划向那枚刺青。
一只强有力的手握住了她的肩膀,掌心堪堪覆着刺青。
簪尖刺在了魏璋手背上,一道血痕立现。
血珠顺着凸起的青筋蜿蜒而下。
魏璋的第一反应却不是痛。
他拇指摩挲着刺青,反复地确认“云谏”二字是否完好无损。
恍惚一瞬。
他忽地捏紧了薛兰漪的肩膀,迫她贴着牢栏,“别逼我扒了你的皮。”
他的东西是死是活,怎么死怎么活都得由他做主。
他话音是不容置喙的强势。
而薛兰漪却轻飘飘一笑,簪子立即调转方向,刺向他的胸口。
电光火石之间,簪尖了刺破玄色云锦。
布料撕裂的声音刺耳。
下一瞬,魏璋后退防御,催动掌力推开她的手。
本就虚弱的薛兰漪亦连连退出一尺余远,跌在草垛中。
牢狱中地面皆是鹅卵石所砌,她的盆骨撞击在石头上,却浑然不觉疼,只觉无比畅快。
她望着簪子上点点血迹,快意地笑了,“疼吗?”
魏璋眉心一蹙,意识到她方才划刺青根本就是虚晃一枪,抽出发簪的那一刻,她的目标就是他的心脏。
魏璋的脸越发阴沉。
薛兰漪当然知道自己这点功夫刺杀不了魏璋。
可起码,在她死之前,她也要让他尝尝利器灌入胸口的痛感。
她的阿宣,被他设计得整整两次贯穿胸膛啊。
该有多疼?
该有多疼!
“阿宣比你疼千倍百倍!”
她用簪子指着三步之外的魏璋,咬着牙,一字字挤出牙缝,“阿宣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要害他至此?”
牢栏另一边的魏璋还迟迟望着胸口的破洞。
极小,但够狠。
血从小孔里涓涓渗出,濡湿了心口。
他不疾不徐整理着布料的褶皱,将那小孔盖上,捋平。
玄色衣衫看不出血迹,很快衣裳又恢复得与平日一样整肃。
他方抬眸,扯唇:“原是给他打抱不平的?”
“是!”薛兰漪远离了他桎梏,底气足了许多。
死都要死了,有些话她憋了太久。
阿宣的怨,她不得不吐。
她满眼怨恨盯着魏璋,“你有什么资格说别人背叛你?你背叛阿宣还少吗?”
“他知道你性子内敛,从小到大他去哪儿都要带着你,带你出征、出海,带你结交我们这些好友,恨不得时时刻刻把你按在身边。”
“以为你爱吃鸡肉笋包,每次都要掀开包褶,把馅料最多最嫩的留给你。”
“还有,老太君说你天生反骨,要不是他劝说,你早就被送去寺庙清修了,你以为你能在镇国公府横行?”
“呵,也许老太君说得没错:你真就是天生性恶,不配人待你好!”
薛兰漪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牢房里。
冲天的怨气。
魏璋眸色微动,显然很多事他根本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