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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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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涌进魏璋心头。

恰似春流汇入冰川。

温热的。

魏璋看着她的眸又深几许,下意识伸手去抚她的脸颊。

睡梦中的姑娘好似很没有安全感,感知到暖意,立刻将脸蹭进他掌心,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安睡了。

阴天柔白的天光笼罩着她清瘦的身躯,她长发披散如瀑,微隆的小腹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好生慵懒。

魏璋微启薄唇,未经思考俯身贴近她软糯的脸颊。

“世子,西境出事了!”

此时,珠帘外,青阳躬身禀报。

魏璋的呼吸喷洒在她鬓边细小的绒毛上,碎发因他的气息轻拂。

魏璋还未尝到那一口,意犹未尽深深看了她一眼,端坐起身。

“何事?”

男人的眸顷刻又冰封,不紧不慢整理着衣袖。

“西齐攻占了西境三座城池,朱将军被斩首城下,边境乱了!”青阳腰弯得更低,“圣上请世子立刻入宫议事。”

魏璋指骨微扣,敛衽起了身。

正及上朝时辰,魏璋去屏风内换了件干净的朝服。

青阳在外继续躬身禀报:“据说是西齐大皇子萧丞在边境巡防时,不知偶遇了谁家姑娘,说是魂牵梦绕寻而不得,便兵临城下非逼得朱将军交人。

先不说这人能不能交给西齐,且论萧丞连那姑娘姓谁名谁都不知,谁能寻得到?

朱将军无措,给朝廷发了边报,不成想消息还未送进朝堂,萧丞竟趁醉屠城,之后一鼓作气连攻大庸三座城池,眼下边境横尸遍野,人心惶惶。

没想到这萧丞沉迷酒色,竟到了如此丧心病狂的地步!”

为了一个女人屠城,实在太天方夜谭。

恐怕,女人只是个借口罢了。

魏璋轻摇了摇头。

这位大皇子萧丞战功赫赫,乃西齐之战神,当初因为与魏宣交锋时不慎受伤,有亏人道,倒被西齐百姓当作茶余饭后的笑谈。

至此,萧丞于美色愈发痴迷,性子也越来越暴戾。

五年前,有魏宣和征西军镇守西境,他尚不敢太肆意妄为。

如今,随着魏宣的离开,征西军盛名难副,萧丞此人心怀怨恨已久,常在西境生事。

这次,闹得大了些……

魏璋不紧不慢对镜整理衣襟,“倪征呢?”

“倪将军?说是圣上昨夜擢升倪将军为巡江总制,率水师清剿西海匪寇去了。”

昨夜……

魏璋捻住领口系带,微t顿,“彭朝呢?”

“彭将军……方才刘公公递出来的消息:圣上已拟旨擢升彭将军为京畿十三卫教习总兵,令“彭将军立即赴任。”

魏璋的眉头越蹙越深。

魏宣被流放后,朝中不少得力干将自请归乡,亦或是自此郁郁不得志。

朝中能用且信得过的将领不多,圣上却在此时突然将魏璋信任的武将升迁,是为何意?

这几人擢升之后,将掌握京城防务和水路确实是好事,但西境之乱由谁去平?

更重要的是,圣上此番连下两道圣旨都刻意绕开了他。

显然圣上和沈惊澜与他生了两心,此二人故意支开他的心腹,又意欲何为?

魏璋的面色冷肃下来,挑帘出门。

一阵湿润的风吹得琉璃珠碰撞作响,送来屋内丝丝缕缕的沉香。

魏璋不禁往内看了眼。

杏色帐幔的一角被风撩起,时而开,时而合。

隐约露出四方天地里女子纤瘦白皙的玉背,许是因为冷,单薄的肩膀轻轻颤抖着。

曼妙身姿在云锦下若隐若现,如云似雾。

那样的朦胧感,让人心中升起莫名的一丝痒意。

“去备马车。”魏璋淡淡道。

青阳自是观察到自家主子突然停留的眼神,连忙躬身退出,将门关上了。

天光被掩去。

阴雨天的屋子里,显得昏暗,雾蒙蒙的。

魏璋走回内室,撩开帐幔。

薛兰漪还没醒,濡湿的长睫低垂着,呼吸较之方才平稳了许多,两腮也红润起来,随着呼吸一鼓一鼓的。

魏璋掀袍坐回了榻边,屈指抚向她后背的指痕,又抚她软糯的脸颊。

良久,俯身在她颊边轻啄了下。

薄唇甫一触及到细腻如丝帛的肌肤,心里竟无端漫出一股踏实感。

许是这一个月日日上朝前,她都会吻他,所以习惯成自然了吧。

一日不行此事,反倒不习惯。

不过,她本就是他的人,从今往后日日夜夜都会随侍在他身侧,所以把习惯延续下去倒也无妨。

魏璋思量至此,又在她嘴角处轻轻吻了下。

极轻,极浅。

丝丝甘甜的水泽漫入口中,却觉分外餍足。

灰蒙蒙的四方空间中,魏璋僵硬的嘴角不禁漫出一抹笑意。

一盏茶的功夫后,魏璋冠带齐整推门而出。

屋外细雨连绵不绝,西边的天空乌云厚重,聚集成一片乌压压的云海。

周围一切皆被乌云遮得密不透风,魏璋头顶上的一片天光也渐次被吞没。

翻腾的云雾宛如野兽之口,从四面八方朝魏璋席卷而来。

魏璋负手站在廊下,红色补服翻飞,迎着即将来临的风雨。

“世子,马车备好了。”青阳从后给魏璋撑了伞。

魏璋交代他:“太医院那几个老东西要查查,老宅那边不忠之人也尽快处置掉。”

此番,薛兰漪能在他眼皮子底下钻进宫中告御状,老太君能从国公府中运人出去,少不了太医和公府中忠于老太太的人帮忙。

虽然事情都在魏璋掌握中,但这些狂悖之徒不得不除。

“另外……”魏璋仰头望茫茫雨幕:“天象示劫,瞿昙寺主持也该圆寂了。”

他轻飘飘地甩下一句话,踱步入雨幕中。

山雨欲来,之前的事该了结的自当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青阳躬身应“喏”,两人一前一后出门。

走到崇安堂门口时,一抹白色身影从身后擦身而过。

魏璋顿住脚步。

青阳看了眼往寝房去的苏茵,诚惶诚恐道:“章氏要不要……”

苏茵之前在老太君和薛兰漪之间传递消息的事自是瞒不住的。

此番薛兰漪的计谋能得逞一半,可少不了这位章苏氏的帮助。

魏璋沉静的视线睇过去,半开的窗户中,薛兰漪虚弱地靠在苏茵肩头。

苏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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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半勺半勺给薛兰漪喂药,药自嘴角流出,她帮她擦拭得干净。

魏璋沉吟片刻,“把人盯紧点儿。”

世子这话显然是要放苏茵一马。

这些年,还没有谁能在世子眼皮子底下动这般手脚而安然无恙的。

青阳自然知道世子到底为谁开了恩。

世子对姨娘到底是多一番照拂和包容的。

青阳余光若有所思望了眼病歪歪的薛兰漪。

又思量方才柳婆婆那番坐胎之言,他心里打鼓,低声请示:“往常每回给姨娘送的鸡汤可还照旧送去?”

魏璋默了许久,“继续送吧。”

眼下,尚且风雨飘摇,若真有了子嗣,对他、对他的子嗣都只会危险不断。

他的子嗣理应生下来就万人之上,一生顺遂,当下,还不是时候。

魏璋如是说着,脑海里却又忍不住浮现出那晚她眼神亮晶晶地把腰带递给他时,满怀期待的模样。

魏璋喉头微动,“换些温和的药来,切不可伤身。”

青阳面露难色。

之前世子吩咐送避子药给姨娘时,他存了份恻隐之心,特意问过大夫有无不伤身的药。

得到答案是:“温和的避子药有是有,形同补药,若房事勤勉,还是很可能怀上的……”

“那就是机缘。”

若真如此,许真是他们二人命中有子。

魏璋倒也坦然,提步远去了。

淅淅沥沥的雨幕中,玄色身影渐行渐远,消失在垂花门外。

寝房里,薛兰漪才敢睁开眼,手还紧张地抓着苏茵的手。

昨夜,她是昏厥了一会儿,不过很快就醒了。

她只是不想见他,不想理他,才半昏半醒躺到这个时辰。

可只要魏璋在她身边,即便半昏迷着,她心里的弦也一丝不敢放松。

方才瞧见魏璋往屋里看,她极怕魏璋找苏茵清算。

她才故意靠在苏茵肩头,与苏茵表现得亲昵。

她如今虽百无一用,但魏璋既然愿意留着她,应还不至于将她看重之人给杀掉。

见魏璋离开,没有处置苏茵的意思,薛兰漪才虚虚松了口气,在苏茵耳边轻声道:“劳烦姑娘熬一碗避子汤过来,定要有效,要最烈的药。”

薛兰漪干涸的唇断断续续吐声。

苏茵看了眼肩头羸弱的姑娘,想劝,又没劝。

毕竟,谁会愿意怀上自己厌恶之人的孩子呢?

便算伤身,也比有了孩子以后,长长久久地牵绊、一生一世地凌迟要好些。

苏茵抚了抚她的脊背,“放心,我不会让你有孩子的。”

此时此刻,这句话竟比任何言语都让人安心。

苏茵懂她,须臾多言。

薛兰漪一时眼眶有些酸,靠在苏茵肩头吸了吸鼻子。

昨夜的委屈在这一刻涌上心头。

眼下万事万物皆推着她牵着她,让她不得已地往前走,反而在苏茵面前才得片刻喘息。

苏茵从未想过那个明珠般高居云端上,可以照拂很多人的昭阳郡主,有朝一日会需要她一介小小医女照拂。

而且除了她,她身边熙熙攘攘的人都一一离散了,只能一个人熬着、受着,对外笑脸相迎着。

苏茵仿佛看到了从前的自己。

一时感同身受,伸手合拢帐幔,由着薛兰漪在这四方天地里发泄一番。

但薛兰漪并非情绪外放之人,只是垂着眼睫靠在苏茵肩头沉吟不语。

偏是这般什么默默受着的性子,才更自苦。

苏茵缄默地陪了她一会,忽地想起什么,从药箱里取出一只毛绒兔子。

兔儿雪白蓬松的毛发和长长耷拉在脑袋两边的耳朵在薛兰漪眼前晃了晃。

薛兰漪眼底才有些许亮色,讶然望向苏茵。

“这是我在周府时自己给自己做的勾绒兔儿,从前不开心的时候都是抱着它睡,和它说话的。”

“现在送你了!有什么心事可以跟它说。”

姑娘家都喜欢布偶的。

苏茵猜薛兰漪也不例外,她将兔子递到了薛兰漪手上。

薛兰漪的指尖陷入了温软的兔毛中,一瞬不瞬盯着兔子圆溜溜黑亮亮的眼睛,愣怔得一动不动。

苏茵只当薛兰漪嫌弃兔儿是她抱过的,所以迟迟不接。

“我回去再做一只新兔子,很快的,三天就能做好。”

“不是的!”

薛兰漪赶紧将兔子接过来,小心翼翼地抚摸它脑袋上的绒毛。

她很喜欢这只兔子的,只是骤然收到礼物,有些受宠若惊没反应过来。

她从前做郡主时,可以说府上珍奇异宝没有断过,从来不觉得收到礼物是件多让人开心的事。

后来去了教坊司,再在魏璋身边待了三年,她再没收到过礼物了。

整整五年,一时倒连待人接物的礼貌都忘了。

薛兰漪懊t恼地咬了咬唇,将兔子像婴孩似地轻手轻脚放在枕头上,又去翻枕箱。

她理应回礼的。

但这一翻,才发现私柜里全是给魏璋做的抹额、腰带、香囊。

她自己的物件儿都没几样,遑论送礼。

看着一屉子男人的物件儿,薛兰漪只气这些年自己识人不清,索性将男人的东西全推到了地上。

“不必急着回礼。”

苏茵知她心意,摁住了她的手,歪着头笑:“半月后我来找郡主讨一碗长寿面,郡主可允?”

再过半月,就是薛兰漪的生辰了。

薛兰漪亦有五年,不曾听人道一声“生辰快乐”。

她神情微滞,心情才好些,“好,定给你多加一只荷包蛋。”

两人相视一笑,心里的阴霾终于拂去大半。

薛兰漪纤瘦的指抚摸着兔儿头,“谢你的生辰礼,我很喜欢。”

“是表兄告诉我郡主快要生辰了,表兄和另外两位哥哥让我代祝郡主生辰快乐,还有……长命百岁。”

竹林里,少年们清朗的祝词回响。

那样的热烈。

薛兰漪指尖一顿,心中感慨,“代我谢谢他们。”

“哥哥们也说要谢谢你的提点,他们知道怎么做,让郡主不必再顾及他们。”苏茵意味深长看着薛兰漪。

昨日在诏狱,薛兰漪特意向周钰和陆麟等人提及去雁西山看杜鹃花,其实是暗示他们去雁西山找裴修远裴侯爷。

此番魏宣能顺利出城靠得是裴侯,薛兰漪能在阁楼远远见上魏宣最后一面靠的也是裴侯爷。

她记得当时在阁楼上,裴侯说是代他的爱妾芝兰姑娘还薛兰漪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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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薛兰漪仔细回想了下,盖因芝兰入裴府为妾后很受磋磨,不到一年就病逝了。

当时裴侯外出巡防,芝兰姑娘的尸体险些被裴府以疫病为由丢去乱葬岗。

是周钰看不下去,带着薛兰漪他们几人把尸体运回来,先行处理了后事,并将人安葬在雁西山。

裴侯与芝兰是青梅竹马的情谊,自是感怀他们的出手相助。

也许正因当年这无心插柳,裴侯才肯冒险忤逆魏璋,帮魏宣、帮薛兰漪吧。

他既然肯帮薛兰漪,应该也会帮周钰、谢青云等人。

薛兰漪希望周钰他们去芝兰坟前找裴侯帮忙,请裴侯将他们调离盛京,远离纷扰。

他们都离开京城了,锁在薛兰漪手脚上的枷锁也就断了。

薛兰漪实也担心苏茵,对她道:“半月之内,最好你也离开盛京避避风头,我怕……”

薛兰漪的话没说完。

但苏茵听懂了,薛兰漪没有打算一直留在崇安堂。

等过了十天半月,周钰等人都安生了,她就要谋自己的出路了。

魏璋已经毁了她过往最美好的记忆,她就算拼个你死我活,也绝无可能让魏璋再占有她的往后余生。

可,苏茵已嫁做人妇,哪里走得了?

而且,所有人都走了,薛兰漪孤立无援,应对魏璋岂不是更如蜉蝣撼大树?

苏茵的话在心里琢磨片刻,舌头打了个滚,“你想做什么尽管做,无需顾虑我,我夫君颇得世子宠信,世子不会太难为我的。”

薛兰漪面上写着不信。

苏茵也并不想过多提及她那丈夫章永孝,于是话锋一转,“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我给你带了个好消息。”

苏茵神神秘秘压低声音。

薛兰漪眸光流转间,便知道她要说谁了,一时紧张地又握住了苏茵的手,“他……如何了……”

“裴侯的人把大公子和老太君送上商船后,说巧不巧路上遇到了罗大夫。”

也就是帮魏宣医治眼睛的神医。

这罗大夫名声在外,仙踪难觅,竟就这么巧被老太君遇上了。

老太君好说歹说,甚至跪地相求,才求得罗大夫同往西境。

有了神医作陪,原本跟随老太君的苏茵反而被撵回来了。

“估摸着他们如今已经在西境某个隐秘之地医治眼睛和身伤了。”

苏茵的话让薛兰漪看到了一束光。

终究此番磋磨不是毫无价值的。

好歹她刺魏宣的那一簪也算还上了。

薛兰漪的心踏实许多,舒了口气,“只愿他伤好后,莫要想着再回来才好。”

以魏宣的性子,若知道薛兰漪牺牲自己救他,只怕一刻也不能等又会回来寻她的。

如此反反复复,复复返返地拉扯,到头来只怕谁也逃不过魏璋的手掌。

“有老太君陪在他身边,他应不会冲动吧。”

魏宣重情重义自也重孝,应不至于全然不顾老太君的安危,独自回京的。

薛兰漪如是自言自语地安慰。

她说这话时,苏茵张了张嘴,有什么话咽了下去。

薛兰漪察觉到苏茵一瞬间的欲言又止。

狐疑看向她,不禁心又提了起来,“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没说完?”

“我……”

苏茵迟疑地,双目虚晃了下。

她不说,薛兰漪就更紧张了。

“是不是、是不是魏璋找到他们的踪迹了?亦或是阿宣的伤不得治?”

“不是!不是的!大公子的安危你可以放心。”

苏茵反握她渐次冰冷的手,置在掌心,嘴里的话来回滚了许久。

“郡主从前……身边是不是有个叫兰儿的婢女,与郡主长得十分相像?”

薛兰漪点了点头。

当初有位贵女与薛兰漪不合,特意挑了个与薛兰漪长得七分相像的丫鬟在身边伺候,还特意取了兰儿一名,对应兰漪二字。

这丫鬟在贵女身边受了不少窝囊气,薛兰漪瞧她可怜就想法子把兰儿要到了自己身边。

先太子出事后,她遣散了郡主府的人,当然也包括兰儿。

薛兰漪依稀意识到什么,紧盯着苏茵。

苏茵艰涩地颔首,“是的,老太君寻了兰儿来,教养在身边三年,特意提点她日常一言一行都必须模仿郡主,不可有丝毫差池,为的是……”

从前,自是为了给魏宣找个替身,让他莫一直沉沦在薛兰漪亡故的伤痛中。

而今老太君逃亡都要带着兰儿,自然是让兰儿冒充薛兰漪,稳住魏宣。

那日,苏茵跟着老太君启程时,与兰儿有过一面之缘。

那兰儿果真举手投足都是薛兰漪的模样,苏茵一个明眼人都险些认错。

而魏宣自从重伤后,视物艰难,只怕更难分辨。

老太君很有可能趁着魏宣视线不清时,把生米煮成熟饭。

一旦事成,以魏宣品性,责任使然,他不可能不担待兰儿一生。

苏茵知道此事说出来,会让人很难接受。

可,薛兰漪也不该一直蒙在鼓里。

不管是否魏宣主动亲近兰儿,凭什么男人可以逃离是非,美人在怀。

女人却被困在过往回忆里,不得解脱?

苏茵不忿,但望着僵坐在原地,面色发白的薛兰漪,她又于心不忍。

“对不起,郡主,我……魏将军智勇无双,应该不至于被人蒙骗……”

“没关系。”

薛兰漪艰涩地摇了摇头。

她当然知道苏茵是为她好才告诉她这些话。

如此一来,倒也挺好。

魏宣身边有人陪了,自然就断了回来救她的念头。

他会在边境养好身体,重新变回那个策马扬鞭、驰骋天地的大将军。

如老太君所说,魏宣一身抱负,不该毁于情爱的。

薛兰漪才不要他一直当个头发斑白,满面风霜的小糟老头。

她还是更喜欢他上蹿下跳,眉飞色舞的猴儿模样。

“挺好的。”

薛兰漪嘴角勉力挽出一抹笑,挑起眼角望向窗外天空。

阴云吞噬着天光,刚过辰时,天色却如墨漆黑。

密密麻麻的雨点砸下来,摧折了院子里的栀子树。

洁白的花瓣落了满地,碾作泥。

苏茵无能为力,一把拥住了她,“没事的,还有我陪着郡主。”

这世间男子都一样,情爱从来都是附属。

他们有国、有家、有父母,有抱负,还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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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旦面临抉择,首先被抛弃的便是百无一用的情爱。

便是众星捧月如郡主,最后也不过如此下场。

苏茵心中唏嘘,抚着她的脊背,“郡主若是想哭,就哭一哭吧。”

薛兰漪微闭上眼。

从她活着走出诏狱起,她私心里还是盼着挣脱魏璋的枷锁,有朝一日与魏宣重逢,再续前缘。

可若,魏宣真的有了别人,还是个与她举手投足相似的人,他们要怎么面对彼此?

阿宣他会吗?会吗?

一滴泪终究从薛兰漪眼角悄然滑落。

视线模糊了,前路看不清……

第52章

“漪漪,不要!”

遥远的幽静小院里。

魏宣猛然坐起身,伸出手,不知抓着什么。

最后,握住的只有空气。

他胸口起伏着,额头上不停冒虚汗。

“你这孩子,漪漪不整日整夜陪着你么?怎还做噩梦了?”

老太君坐在太师椅上,给兰儿使了个眼色。

兰儿上前坐到榻边,舀了勺药递到魏宣嘴边,“大夫说再过半个月就可以拆眼上的纱布,届时阿宣的眼睛就彻底好了。”

汤药递到了魏宣唇边。

透过白纱,魏宣隐约能看到一旁姑娘的轮廓,也闻到她身上的百合清香。

字字句句,一颦一动都是他的漪漪。

可魏宣心里总空空的,呆滞地坐在榻上良久,也不张口喝药。

“你这孩子如今得偿所愿了,怎倒害羞起来?”老太君握着龙头杖的手扣紧,“不若就依为娘的意思,七日后就是黄道吉日,你与漪漪早些成亲圆房,免得你啊患得患失的。”

“这、这怎么能行?”魏宣回过神来,耳根些微发烫,嗓子也僵。

虽然现在他们在逃亡路上。

但总归他是不愿意娶薛兰漪这件事太过草率的。

“无论如何等儿子眼睛好了,置办聘礼,才好迎漪漪过门。”

“眼下情况特殊嘛,我们好不容易寻这隐秘之地,得一时安宁,正可安心筹备婚事。

若然老二追来,又得颠簸逃亡,你们的婚事要拖到何时了?此地总好过颠簸路上仓皇娶妻吧?”

老太君见说不动魏宣,给兰儿递了个眼色:“要不问问漪漪的意思?”

魏宣侧目望去。

虽视线隔着白纱,一臂之隔坐着的姑娘还是红了脸,含羞带怯地垂眉道:“我、我愿意的。”

姑娘的嗓音宛如春风拂过百合花丛。

温柔的,甜润的。

魏宣一时也无话了。

老太君见此一抚掌,“这就对了嘛!宣儿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早些给魏氏延续香火才对得起列祖列宗啊。”

喜庆的声音回荡在室内。

兰儿双颊烧得红透,微微颔首,小心翼翼去握魏宣的手掌。

指尖甫一触碰到魏宣的手背,魏宣的腕下意识缩回。

兰儿的手悬在半空。

众人讶然,空气凝固了。

魏宣摩挲着自己被触碰过的手,僵愣坐着。

“我……我在想阿泓是漪漪唯一的亲人,七日后成亲的话,他虽不能来,也得给他捎一封信知会他一声才好。”

魏宣双手去摸索枕箱上的纸笔,“阿泓知道漪漪与我成婚,定会开心的。”

魏宣笑意明朗。

他口中的阿泓穆清泓正是薛兰漪的太子表弟。

眼下他们在西境深山密林里疗伤,穆清泓就在离他们一日脚程的城池中。

穆清泓不便现身,但姐姐成婚这样的大事,起码得让女方家人了解情况,否则岂不失礼?

魏宣吹响骨哨,一只猎鹰朝深山中飞来,又带着信离开,飞去了西境之外。

外面的雨势愈大,密密麻麻的雨点敲打着茂密的丛林,来自四面八方的声音嘈杂。

而他养的猎鹰鸣声洪亮,双目犀利,即使茫茫雨幕视线不清,也照样心如明镜,目标分明……

西境来的风暴一直席卷入盛京。

骤雨扣击着金銮殿的琉璃重檐,奔泻而下,连成线。

外廷广场的积水已没过脚面。

魏璋跨出金銮殿的门,凭栏俯瞰。

乌蒙蒙的水雾中,往常金砖碧瓦的宫殿,只依稀辨得清轮廓。

宛如野兽蛰伏在金銮殿四周,随时准备扑咬过来。

魏璋于墀台之上遗然而立,补服翻飞。

“恭喜世子爷顺利袭爵。”

此时,穿着铠甲的彭朝满面春光朝魏璋走来,拱手一礼,“微臣失言,以后该改口国公爷了。”

今日早朝,圣上金口玉言颁布圣旨令魏璋即刻承袭镇国公公爵。

如彭朝这般与魏璋亲近的臣子也有不少得以擢升。

这般大幅升迁,显然是在为魏璋晋任首辅铺路。

彭朝等人自然与有荣焉。

“内阁悬空多时,想必今夏必有定论。”

魏璋不语,只嘴角溢出一丝讥诮。

圣上此时让他袭爵可并非是为登首辅位做准备,更有可能是想将他踢出朝堂。

眼下西境战火将起,得力武将却将各自升迁、调任,圣上只怕是打算让镇国公亲去前线督战。

毕竟魏氏武将出身,赐镇国公爵本就有镇国护国之意。

况魏璋当年亦随征西军东征西讨,不乏军功,让他去西境合情合理。

穆清云和沈惊澜这两人显然翅膀硬了,打算单飞了。

这些年在朝堂很有进益,竟也学会了弯弯绕绕。

魏璋指骨漫不经心碾着栏杆上褪落的朱漆。

一阵携着暴雨的风穿廊而过,彭朝冷得脊背发寒。

此时他才意识到魏璋自踏出金銮殿,脸上并无半分笑意。

他方才的恭贺倒显得尴尬了。

彭朝并看不懂魏璋所思所想,诚惶诚恐地岔开了话题,“今日雨也忒大,圣上令人新铺的御石路都冲坏了。”

长阶正中雕龙的图腾是半月前才新修葺的,经不起风吹雨打。

连日暴雨,龙爪被浸润地生了裂痕,一只赤首蜈蚣慢慢从缝隙中爬出来。

龙爪断了。

魏璋轻飘飘瞟了一眼,并未搭这话,只勾了勾手吩咐彭朝,“你去给西齐太子传句话:边境供大皇子的长生牌,比西齐宗庙的香灰还厚三分呐。”

“这……”

彭朝到底在西境待了三年。

他知道魏璋这话一点不夸张。

西齐因为有萧丞镇守边境,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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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的确安稳了许多年。

边境百姓对他们大皇子的供奉称颂,远远盖过西齐太子。

西齐那位太子又怎能坐得稳东宫之位?

魏璋这话,是提点西齐太子阻止大皇子再攻大庸。

毕竟大皇子每多一份战功,太子位就摇摇欲坠了。

只要西齐熄停战火,魏璋自然就不用去西境了。

至于其他人其他事,等解决完西境麻烦再一一论算。

魏璋饶有兴味瞥了眼金銮殿上的赤金宝座。

彭朝则应声,冒雨匆匆办事去了。

盛京的雨越下越大,只一走进雨中立刻浇淋成了落汤鸡。

这样的雨数年罕见。

不少朝臣的家眷纷纷往宫里递了斗笠,朝臣们陆陆续续离去。

金銮殿空旷下来。

魏璋立在原地,迟迟不去。

身后响起轻雅的脚步声。

“此处观景果真别有风味。”一长身玉立之人站在了魏璋身边,盘着菩提珠。

周身散发着淡淡的檀香味。

魏璋侧目,叉手以礼,“愿与君共赏。”

“荣幸之至。”裴修远折腰回礼。

两人并肩,双双廊下眺望。

此地虽不及摘星楼高,但地处盛京中轴线,目之所及自非旁处能比。

谁不喜欢登高望远呢?

裴修远静默观赏了好一会儿,勾手示意下属上前。

“前几日手下的几个小子去西境走了一遭,捕得几条金鳞鱼。

我听闻魏国公爱养鱼,特送来献给国公,国公莫弃。”

下属随即端着一只琉璃缸,躬身送到魏璋眼前。

鱼缸里几尾鱼苗游得欢快,殊不知已为瓮中鳖。

魏璋淡淡睇了眼,颔首道谢,“某容貌鄙陋,莫吓坏小鱼,劳烦裴侯再照料些时日,待到鱼儿成群结队时,某自会亲自去取。”

“既如此,鱼我就先帮国公看着,静候国公佳音。”裴修远与他颔首回礼,对视一眼。

两人各自眼含笑意。

此时,裴修远府上也来人送雨具了。

裴修远比了个请的手势:“国公未带斗笠,可要同行?”

“无妨,府上稍后有人来接。”魏璋亦伸手示意裴修远先行。

将近晌午,裴修远换了斗笠未多耽搁,与他告辞了。

裴修远一走,金銮殿外便只剩魏璋一人。

青阳上前给魏璋披了披风,在他身后望着远去的裴侯,“让裴侯看着老太君和魏宣,能信得过吗?毕竟……”

裴侯是老太君的外甥。

“无妨。”魏璋淡淡的。

眼下他要周旋圣上和西齐,还有一众指控他包庇的昭阳郡主的朝臣。

诸事缠身。

追捕先太子之事一则分身乏术,二则火候未到,把事情交给裴修远他心中自有度量。

魏璋抬了下手,“去督院衙门吧。”

“喏!”青阳连忙递上一把油纸伞。

魏璋蹙眉。

青阳躬身道:“属下考虑不周,未备斗笠,国公息怒!”

往常薛姨娘在四合院住着,虽然不能人前露面,但但凡下暴雨,必然会嘱咐柳嬷嬷送斗笠在宫门口候着。

长此以往,青阳亦习惯性认为只要下雨,必会有人送雨具来。

今次,雨下大了他也未当回事。

可直到下朝,他也未瞧见柳婆婆的身影。

故而只能拿着马车里两把备用的油纸伞来接魏璋。

青阳窘迫地将伞撑开,猫着腰诚惶诚恐地比了个请的手t势。

魏璋未有只言片语,疾步走进了雨中。

青阳紧赶慢赶,追上了魏璋的脚步。

至晚间,华灯初上时,魏璋才回到崇安堂。

雨稍小了些,但他今日从皇城去官府,来来回回身上早湿透了。

进门时,一身玄色披风滴了一路的水。

彼时,薛兰漪正坐在寝房的窗边提笔写字。

自苏茵告知她魏宣的事后,她心里乱糟糟的。

不得不说,人非圣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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