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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梁问夏,做我女朋友。……
梁问夏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有惊讶有惊吓,好半天才磕磕巴巴地吐出一句:“我……我不要,不要你负责, 也不会跟你谈恋爱。”
“为什么?”秦之屿知道她不好攻略,有心理准备, “你真的很讨厌我吗?”
梁问夏先是摇头,几秒后又点头。
她心里很乱很乱,心口堵了很多话却不知道说什么,也不敢看秦之屿的眼睛。更不懂, 不懂他为什么突然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
她一把推开他, 站起身掀开蚊帐钻进去,背对床下的人冷声下逐客令,“你出去, 我要……”
她话还没说完, 狗东西就不声不响地跟进来了,坦然自若地坐到了她边上。
又上她的床, 他要不要脸, 怎么敢的?
“谁让你上来的?”梁问夏满脸绯红,伸腿踹他,“下去。”
秦之屿抓住朝他飞来的纤细脚踝,指尖下意思摩挲滑腻肌肤。低头看着她的眼睛, 嗓音很低,低出一种自然好听的磁性, “梁问夏,我认真的。”
梁问夏被他的眼神蛊惑,怔怔地望着他,思绪神游太空。
“谈恋爱?”她呆愣发问:“我跟你?”
“对。”秦之屿肯定她的话。
梁问夏既觉疑惑, 又觉荒唐,“为什么?我为什么要跟你谈恋爱?跟你谈恋爱的理由是什么?”
秦之屿没敢将藏在心里很久的那句“我喜欢你”说出来,怕吓到她,也怕惹她厌烦。
“发生了昨晚的事,我不可能跟你做朋友。或许你能忘了昨晚的事,因为你喝醉了,没有那些记忆,想不起我们接吻的感觉。但我没喝醉,我忘不了。”他说完又补充一句:“也不想忘。”
“我们做了十八年的朋友,你应该也不想因为昨晚的事情,跟我连朋友都做不成。”秦之屿一步一步,耐着性子诱导她,“对吧?”
梁问夏“嗯”了声。
得到满意的答案,他微勾了下嘴角,继续说:“我们可以换种关系,在朋友的基础上,加两个字。”
“哪两个字?”
“男女朋友。”秦之屿小心翼翼去拉她的手,嗓音微颤,“梁问夏,做我女朋友,跟我谈恋爱。我们,做男女朋友。”
梁问夏愣在那,咬紧下唇没讲话。
他这话听着,怎么有股子告白的意味?是昨晚的酒没醒?还是脑子坏掉了?她怎么可能做他的女朋友?怎么可能跟他谈恋爱?
她一直不说话不表态,给了秦之屿一丝希望,忐忑追问,“问夏,好不好?”
“不好。”思索几秒,梁问夏拒绝得直接,“我不要做你女朋友,也不会跟你谈恋爱。”
她心里怎么想,话就怎么说。跟秦之屿谈恋爱,对她来说,那是比天塌了还不可思议的事情。她从来没想过,跟秦之屿做男女朋友。
“你不想谈,那……”忽略那点难受,秦之屿没气馁,“我们先试试?”
“试什么?”
“试着做男女朋友,试着谈恋爱。”
梁问夏内心抗拒,“不试。”
“先试试,如果你实在不想,我们……”秦之屿不想把话说得太绝对,“再商量。”
“不。”她还是摇头。
“别急着拒绝。梁问夏,我也不是一个优点都没有。”秦之屿抓着姑娘的手放在她垂涎过的腹肌上,神色不明,低声诱哄:“是吧?”
气氛都到这了,他得趁机为自己争取点东西。
被他的那些话乱了心神,梁问夏脑子里出现跟他试着谈恋爱的画面,还真就犹豫了。随后想到什么,猛地一下抽出手。
“试你个大头鬼。过几天你就去加州了,我怎么跟你试?隔着一千多公里的距离,十几个小时的时差,每天捧着手机跟屏幕里的你试?”实在太气,梁问夏一下将压在心里没打算说的话全给抖了出来,“我很闲吗?为什么要跟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人谈恋爱?我想谈恋爱,为什么不找个每天都在我身边打转的人谈?”
“他会哄我开心,绝对不会惹我生气。时时想着我,事事迁就我,绝对不会瞒我骗我,把我耍得团团转。”有些话她憋太久,吐出来舒服了不少。但舒服也就那几秒,随之而来的是难受,是更多的不舒服。
梁问夏没说完,“我如果谈恋爱,我的男朋友必须每天都要出现。这个最基本的要求你做得到吗?”
“你做不到。秦之屿,你一条都做不到。”她说红了眼眶,帮他回答。
她话一出,秦之屿哑口无言。
他做不到,确实做不到。仔细想想,确实是他冲动和自私了。她说得没错,现在的他,没资格要求她做他的女朋友。
“秦之屿,我明确告诉你,我俩试不了。”梁问夏斜一眼旁边沉默不语的男生,又撇开脸,嗓音生硬道:“我跟谁谈恋爱,都不会跟你。”
她冷了脸,刻意强调:“永远都不会。”
“永远?”秦之屿的心像被人用小刀重重地扎了下,又痛又难受。
“对。”
心里烦躁得要命,她咽了下喉咙,再一次赶人,“你出去。”
秦之屿坐了近一分钟才起身,下床离开。
“等等。”梁问夏朝他背影喊了一声。
等他回头,她歪着脑袋对他做了个闭嘴的手势动作。示意他:将昨晚的事烂在肚子里,守口如瓶。
秦之屿没说话,转身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狗东西离开的背影,梁问夏感觉到了他的落寞和难过。嘴唇无声张了张,心底有个冲动想再叫住他,跟他说句话,随便什么都可以。但她又……实在不知道说什么。
就这么看着他走到门口,打开门出去,直到门被关上,秦之屿消失在她的视野里,她还一直盯着门口的方向。
看一个地方久了,眼眶泛酸,鼻尖突然一酸,眼角有泪水滑落。
秦之屿刚出房间门,就被门外站着的一男一女吓了一大跳,三魂吓走了七魄,难受都给吓没了。
梁成舟面无表情地看着大清早从妹妹房间出来的人,眉心皱了下,神色不明。他旁边儿的林清竹看着秦之屿嘴上醒目的咬痕,两眼冒星星,“之屿哥,早啊!”
避开梁成舟询问的眼神,秦之屿看向跟他打招呼的林清竹,神色不自然地回了句:“早。”
“你怎么在这儿?”
“什么时候来的?”
梁成舟跟秦之屿异口同声。
梁成舟跟林清竹是十分钟前到的。
林清竹起床就说要过来别墅这边找大家玩,还怪梁成舟昨晚为什么不叫醒她,害她错失一顿露天烧烤。
来的路上她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梁成舟心知应该是昨天教她学游泳,在水里泡太久受凉了。郊外风大,到别墅后梁成舟找了感冒药让她吃下,接着上二楼打算让问夏给她找件外套。结果刚走到二楼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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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狗东西从妹妹房间出来,还一副失魂落魄的死人样。
又被揍了顿狠的?
“问夏想吃牛肉包,我刚买回来。”秦之屿脑子飞速转动,借口想得贼快,“给她送进去。”
梁问夏没说错,梁成舟真就是感情迟钝加白痴。
十八年的朝夕相处,愣是没瞧出秦之屿对妹妹虎视眈眈,别有用心。这次也是,大清早看见秦之屿从妹妹房间出来,还是一点儿没多想。就算有过那么一点怀疑,被秦之屿那假得不能更假的借口一忽悠,就丢去了九霄云外。
在梁成舟心里,秦之屿跟梁问夏之间只存在一种关系——敌友。
是敌人也是朋友,永远的敌人,永远的朋友。此外别的任何关系,都不可能会有。
淡淡“嗯”了声,梁成舟抬手敲门,手还没碰到门框就被秦之屿制止,语气着急,“你干嘛?”
“你干嘛?”梁成舟觉得他莫名其妙。
“那什么……”秦之屿轻咳一声,心虚撇开脸,嗓音低哑,“问夏昨晚喝多了,这会儿还睡着,别进去吵她了。”
说完面露无奈,补充一句:“我刚被骂一顿。”
众所周知,梁问夏有很严重的起床气。
就是梁成舟这个亲哥,也不敢惹没睡醒的梁问夏。惹了会怎样?
——包挨揍的。
但梁问夏特喜欢林清竹,把她当亲妹妹宠。
对谁都蔫坏,喜欢恶作剧爱使坏的一捣蛋鬼姑娘。在清竹面前,却永远一副温柔大姐姐形象,说话轻声细语,事事想着她。
梁成舟拉了下林清竹的手腕,把人拽到面前,“你敲,她不会凶你。”
“不打扰问夏姐。”林清竹笑着摇头,把人拉走,“去你房间,我穿你的。”
“我的你穿不了。”
“我就想穿你的。”
“……”
穿他的也行,但为什么感觉怪怪的?
梁成舟都走了,又倒回来,盯着秦之屿的嘴问:“你这破嘴是怎么回事?”
秦之屿刚放下的心再次提起来,下意识抬手,指尖按在被咬破的地方,伤口经过一夜已经结痂,指腹抚过有些粗砺磨手。昨晚梁问夏咬他的画面涌进脑海,更多接吻的画面接连而至。
他不自觉勾了下嘴角,意识到自己笑了又立马收敛,给出早就想好的理由,“不小心摔的。”
“不小心?”梁成舟听闻立马笑了,幸灾乐祸地重复他的话,“摔的?”
秦之屿斜他一眼,有些没好气。
“怎么摔的?”
“你妹踹的。”
梁成舟听闻毫不掩饰地扯唇笑出声来,嘲笑的意味明显。
“只摔伤了嘴?”梁成舟不够满意,觉得妹妹踹得不够狠,也觉得秦之屿摔得不够惨。
怎么没缺条胳膊?断条腿?
秦之屿直接气笑了,梁家两兄妹,生来就是不让他好过的。
“不只。”他心情又好又差,无所谓的语气回他已经认定了的未来大舅哥:“还缺了胳膊断了腿,断了筋碎了骨,瞎了眼毁了容,离死就差一步了。”
人都把自己咒这么狠,梁成舟勉为其难熄了火。再咒下去,显得他多恶毒似的。清竹还在呢!教坏未成年小姑娘不好。
一旁憋笑快憋出内伤的林清竹,第一次觉得双商超高的梁成舟,像个傻呼呼没脑子的瞎眼笨蛋。
之屿哥嘴上的伤,明显是被人咬的,但凡长着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他为什么会相信是摔的?哪有人摔跤只摔破嘴皮的?哪有人摔跤还笑得出来的?哪有人摔跤脖子都有好几处轻微牙印的?
梁成舟消停了,林清竹还好奇心爆棚,“之屿哥,你嘴上的伤……”
她话没说完,就被梁成舟薅着脖子拖走了。那句“不像摔得,像被人咬的”堵在喉咙,没机会问出来。
“走了。”梁成舟气人的功夫跟梁问夏不相上下,嘴毒的功夫比之更甚,“别跟将死之人说话,小心占晦气。”
林清竹:……
秦之屿:???
想看梁成舟被毒哑的林清竹:之屿哥什么时候买哑药?
想把梁家兄妹毒哑的秦之屿:哪里有卖哑药?
梁成舟这话,把躲在房门背后偷听的梁问夏都逗笑了。
刚秦之屿出门跟她哥撞个正着时,躺床上的她被吓得虎躯一震,立马从床上一跃而起跑到门后,竖起耳朵听外面的谈话声。
主要是做贼心虚,也怕秦之屿嘴笨脑傻说错话露出破绽,被她哥发现他昨晚睡在她房间。
真是多余担心,她哥那么笨,能发现什么?
……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没开窍不懂男女情爱的梁成舟好糊弄,什么时候都懂且看得清楚明白的老狐狸就没那么好糊弄了。
老狐狸指谁?当然是贼精的赵南一和许珩年。
傍晚时分,在房间猫了一天,躺得骨头发软,饿得前胸贴后背,将昨晚喝醉后跟秦之屿发生的事全都想起来的梁问夏。终于在一屋子人三催四请的敲门声中,不情不愿地趿着拖鞋,以比乌龟赴宴还慢的速度挪下二楼,吃不想吃的晚餐。
下楼的过程,她一边捂脸打哈欠,一边眯着眼睛悄悄寻人,瞧见在餐桌摆放碗筷的秦之屿的身影后,眼睛定他身上不再乱瞟。又在对方抬眸看向她时,迅速撤回视线,垂下黑睫看地面。
下意思的躲避动作,很是无厘头。
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不敢看秦之屿。可能,大概,或许是……不好意思。可不好意思这个词,怎么能用在她和秦之屿身上?
等了一天的人总算出现。无精打采,无聊透顶,在沙发躺尸的赵南一立马来了精神。
她怎么可能放过逗妹妹的机会?
看着哈欠连天,睡眼惺忪的梁问夏,赵南一好笑发问:“睡一天了,还没睡够?”
睁了一天眼,困得要死,但又怎么都睡不着,还不能被戳破她在楼上躲了一天的谎言。
梁问夏只能睁眼说瞎话,“没呢!”
赵南一转入正题,“饿吗?”
“饿。”梁问夏没多想,猛地点头,“能吃下一头牛。”
“一天没吃东西?”
“对啊!”
“秦之屿不是说给你带了早餐?”赵南一一本正经地明知故问:“没吃?”
梁问夏愣了一瞬,随即火速点头“嗯”了声:“吃了,睡着了,忘了。”
赵南一意味深长地“哦”了声,拖长语调道:“那一会儿多吃点。”
下一秒又问:“昨晚你跟秦之屿去哪了?”
“没去哪啊!”梁问夏眨了好几下眼,回得超快,“我跟他能去哪?”
赵南一快憋出内伤也没拆穿,陪妹妹演戏,“那我跟许珩年上完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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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回来后,就一直没看见你们,打电话也不接。”
“我头晕回房间睡觉来着,没看见秦之屿。”梁问夏不擅长跟赵南一撒谎,心快跳到嗓子眼,嗓音飘忽不定,“他可能……可能也在房间睡觉。”
说完又欲盖弥彰地补充:“他自己房间,我俩没有睡一起。”
梁问夏说完懊恼地闭了下眼,十分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老天,她在说什么?
“我没说你俩睡一起,睡一起还了得?”赵南一抬手摸了下她发烫的脸颊,顺带捏了下小脸上的肉,“你脸怎么这么红?”
“不行,尿意来袭。”梁问夏就快要烧起来,深知不能再能赵南一聊下去,果断转身向厕所的方向去,“哒哒哒”跑得飞快。
路过秦之屿时,狠狠瞪了他一眼。都怪他,都怪他,他怎么这么烦?
无辜受牵的秦之屿:……?
他话都没跟她说上一句,就又惹到她了?还是因为早上的事,还没消气?
他跟去厕所,梁问夏一出来他就把人堵在门口。还没开口说话,被她先堵了嘴。
姑娘立着眼睛,气鼓鼓地推他,“走开,不许跟我说话。”
“我……”秦之屿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机会说,他一张嘴人就已经跑远了。
第22章 嘴怎么破了?
大家坐一起吃饭, 除了没开窍的傻子梁成舟。其余人的眼睛,不是在梁问夏身上,就是在秦之屿身上。
都在偷偷观察别扭、奇怪、十分不对劲的两个人。
平日任何时候都坐一起的梁问夏和秦之屿, 这次破天荒的隔得老远。方形餐桌,一个在桌头, 一个在桌尾。
平日一见面就斗嘴掐架的两人,这次奇了怪的全程没跟对方说过一句话,连眼神交流都没有一个。
当然,没有眼神交流是因为梁问夏拒绝跟秦之屿对视, 一眼都不肯看他。
早就快憋坏的赵南一再也憋不住, 在桌下伸出脚踢了一脚对面的许珩年。
许珩年秒懂,轻咳一声,将话题往秦之屿身上带, 假装不经意地问:“之屿, 嘴怎么破了?”
秦之屿看向不看他的梁问夏,见人还是不看他, 不爽更甚, 索性破罐子破摔。不慌不忙,不紧不慢地吐出一句:“你问梁问夏,她干的。”
没错,他故意的。落座的时候, 梁问夏从他身旁经过,假装没看见他拉开的椅子, 径直走过坐到林清竹旁边。当他是洪水猛兽,离他老远。
吃饭也是,跟谁都说话,跟谁都有眼神接触, 单单不看他,不跟他说话。避他如蛇蝎一般,躲得简直不要太明显。他不喜欢梁问夏这样,对她躲他的行为非常不爽。
她可以拒绝他,但不能躲他,不能不理他,不能用对陌生人的态度对他。
“跟我有什么关系?”梁问夏听闻差点儿跳起来,猛地看向他,“我什么都没干,什么都不知道。”
“怎么跟你没关系?”秦之屿黑眸如耀,嘴角微扬,“我嘴上的伤敢说不是你造成的?不是你……”
“闭嘴。”他话没说完,梁问夏手里的筷子就朝他飞了过来。
沾着油腥和她口水的银筷在空中劈了叉,一根砸在秦之屿胸膛顺势掉在右腿,一根嗑在碗沿,向上弹起打在他右边脸颊。
接连被砸两下,秦之屿愣是没躲一下,没眨一下眼,全程不闪不避地望着斜对面的梁问夏。她气得不轻,夹着怒意的眼睛死死瞪着他,胸口剧烈起伏。他怀疑要是真说出嘴上的伤是她咬的,她怕是会立马进厨房拿把刀他捅了。
坐他旁边的许珩年关心道:“没事吧?”
“没事。”秦之屿不在意地摇了下头。
银筷细小,但重量不轻。倒也不算多疼,就砸过来那一下有震痛,过后就剩细微的酥麻感。
梁问夏目光闪了闪,脸上出现些许不自在。
筷子飞出去的瞬间她就意识到自己冲动了,也过分了,这样朝人脸上仍东西很没有礼貌。但这会儿大家都在,她拉不下脸道歉。
“怎么动这么大的气?”梁成舟疑惑地看向妹妹。
这种阵仗不算大,比这更大的他都见过,只是好长时间没见,有些不习惯。
许珩年心知肚明怎么回事,却还是火上浇油搭腔,“问夏,之屿哪里惹到你,你跟小舅说,我收拾他。”
赵南一也趁乱添上一脚,“你俩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事都没有。”梁问夏语速急切。
秦之屿欲张嘴,在梁问夏赤-裸的眼神威胁下,讪讪闭了嘴。
“有话好好说。”唯一没说话的林清竹安抚地拉了拉梁问夏的手,“问夏姐,你先坐下来。”
赵南一也拉她,“别生气。”
“谁生气了?”意识到自己的表现太过做贼心虚,梁问夏的音量逐渐减弱,“我没生气。”
太过心虚,她慌了神,乱了心智,前言不答后语,“我生气怎么了?他冤枉我,我不能生气吗?”
秦之屿“呵”一声,笑着反问:“我冤枉你?”
不给梁问夏第二次扔他筷子的机会,勾了勾嘴角,“不是你喝醉酒撒酒疯,对我又踢又打,一脚踹我腰上害我摔下楼嗑破嘴的?”
啊???
被他绕懵,梁问夏人都快傻了,反应过来后更没好气。咬紧牙关,愤然瞪他,“我怎么没踹死你?我就该一脚把你踹死。”
死了就没机会在这发狗疯,嚎狗言狗语。
想到早上被她拒绝得那么狠,现在又这么对他,秦之屿觉得没意思透了,心说你还不如踹死我。
“怎么摔得?”许珩年插进来一嘴,“我还没见过摔下楼,哪都没事,只咬破嘴的。”
梁问夏大声纠正:“不是咬的,是他自己嗑的。”
“是吗?”
“是吗?”
赵南一跟许珩年齐齐发出疑问,齐齐歪着脑袋看向秦之屿。
秦之屿不说话,还是那副样子看着梁问夏。眼神询问:是吗?
林清竹小声嘀咕:“不像。”
“不像什么?”梁成舟问她。
“不像嗑的……”林清竹贴近他耳边,用讲悄悄话的音量告诉他,“像咬的。”
梁成舟不懂就问:“你怎么看出来的?”他为什么看不出来?
林清竹觉得梁成舟脑子有问题,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再跟他说话,专心看热闹。
梁问夏被大家盯得混身不自在,一秒钟都再也待不下去,起身上楼,“我吃饱了,回房间补觉。”
走到二楼越想越不对,又不放心地跑回来。抢走秦之屿手里的筷子,手用力揪起他T恤后领,使出全身力气把他拉走,“你也不许吃了。”
“凭什么不让我吃饭?”秦之屿配合地站起身,嘴上却又不配合地唱反调:“梁问夏,你怎么这么霸道?”
霸道?她还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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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更霸道。
梁问夏气得眼睛快冒出火星来,踮起脚尖跟他对视。咬牙切齿,一字一句:“走、不、走?”
再不识抬举,她就要动手了。
两人吵吵闹闹地出门。
“去哪?”
“你的墓地。”
“在你墓地旁边?”
“在阎王爷旁边。”
到了地下车库,梁问夏让秦之屿上车。秦之屿现在是一颗随时会爆的定时炸弹,她得把他带走,离开大家的视线。
跟来时一样,她开车,秦之屿坐副驾。见她脸色不好,他知晓刚才把她气够呛,想说句话缓解气氛,“我们这是去……”
他刚张嘴就被打断,梁问夏眉心紧拧,嗓音冷淡,“别说话。”
她需要安静,极致的安静,他最好连呼吸声都不要有。
秦之屿真就不没再讲话,安静窝在副驾,面色清冷情绪不显。
四十分钟后,车开进城,梁问夏将车停在随便一条能等打到车的街边,余光瞥了眼副驾,冷声赶人,“下车。”
“问夏,我们谈谈。”秦之屿偏头看着她,不想下车。
“不谈。”她不想听他说话,更不想跟他谈昨晚和早上的事。语气明显不耐烦,“我让你下车。”
他一动不动,梁问夏没耐心等下去,推开车门下车,绕到副驾驶拉把人拽下来。
秦之屿拉住她的手腕,低声道歉,“对不起,是我冲动了。”
梁问夏听不得从秦之屿嘴里冒出“对不起”三个字,有很强烈的应激反应。但她今天没有发作,冷着脸用力挣脱开自己的手腕,然后开车走人。
她只想快点,再快点,逃离跟秦之屿在一起的窒息感。她没办法跟秦之屿再多说一句话,多待一秒钟。因为她心里的火山在爆发的边缘。
如果是以前,她不用控制,忍不了就炸开,把他烧了融了,怎么都是开心的。但现在,她觉得吵嘴打闹,论长短争输赢,都没有意义。
无聊透顶,乏味至极。
之后的几天,秦之屿一直没见到梁问夏,电话不接,短信不回。
跟一月前她刚知道他要去加州那段时间一样,躲着不肯见他。从梁成舟那知道她提前回了渝市,他也买机票回去。她没在大院,去了哪没人知道。
他在大院等了三天,梁问夏一直没回去过。
给她发短信:
[接电话。]
[为什么躲我?]
[梁问夏,别躲我。]
发出的短信全部石沉大海,一条回复都没有。
一直到秦之屿出国前一天晚上,大伙儿给他弄了个告别prty,他才在饭桌上见到躲了他整整一周的梁问夏。彼时他们都回了京市,秦之屿去加州,他姑姑安排的私人飞机从首都机场走。
吃饭的地方选在京市一家老牌的特色餐厅。
一起长大的玩伴,熟识的朋友全都来了。浩浩荡荡十几人,俊男美女坐了一大桌,好不热闹。
虽说秦之屿肯定梁问夏会来,但在看见她的那刻,还是觉得惊喜。快步朝她走去,被突然冲出来拉他寒暄的朋友绊住脚。不经意偏头,清楚瞧见梁问夏跟她旁边的林清住说话的同时,眼睛在看他。
对视的那秒,秦之屿感觉自己的心动了那么一下,微酸微胀的涩感。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急,一刻都等不了了。
跟朋友说了声抱歉,走到梁问夏面前,想拉她出去说话。手伸出去还没碰到她手腕,她就有所察觉地避开。
秦之屿手顿在那,眼底闪过一丝落寞。
“先吃饭。”梁问夏神色自然地抬头看向他,轻扯嘴角笑了笑,“吃完再说。”
她知道秦之屿有话跟她说,她也有话跟他说。这几天她想了很多,有些想不明白的,经江时柠提点,有些明白了。
他们还像以前一样,挨着坐,正常说话,正常打趣。
秦之屿跟梁问夏说话,她会回答。给她夹菜,她也会吃。跟她碰杯,她也会喝。他有意想让她多喝几杯,她却摇头说不多喝,怕醉。
饭局结束,一伙人转场去唱k。
等大家唱累了玩累了,都没人抢话筒时。秦之屿拿起一只话筒,又将另一只话筒递给梁问夏。包厢嘈杂吵闹,他靠近她,嘴唇贴在她耳边大声讲话:“跟我唱一首?”
梁问夏笑着摇头,红色灯光打在脸颊晕出一点粉,笑眯眯地看着他,“你唱给我听。”
狗东西唱歌好听,是他身上为数不多的一个优点。
“想听什么?”
“都可以。”
秦之屿点了首此刻最能表达他心境的。
——《有可能的夜晚》
当你突然看我的时候
当话语开始多余的时候「注」
……
秦之屿唱完,梁问夏又点了首,跟他合唱。
唱到一半,鼻尖的酸涩蔓延至眼睛,她红了眼。后来强忍着又憋了回去,她不喜欢掉眼泪。
——《最后一页》
这也许是最后一次见面
如果这是最后的一页「注」
……
一曲结束,梁问夏给秦之屿使了个眼神,秦之屿懂她的意思,点了下头。两人一前一后出去。
包厢里吵,包厢外也吵,舞池更吵。到处都又吵又闹,能安静说话地方只有没人的安全通道。
楼道寂静,灯光昏暗。
两人默契地盯着玻璃窗外发呆,太过安静的诡异气氛让人心头平和跟烦躁两种情绪交织,梁问夏受不了先开口,“秦之屿,你不开心吗?”
是没话找话,也是真的想知道。从见面开始,他身上就笼罩着沉闷的低气压,一直都在。即使笑着的时候,也没有消失过。
“嗯。”
“为什么不开心?”
秦之屿看着她的眼睛,胸口的酸意和无法言说的难受再次泛起。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对她说:“梁问夏,不要躲着我。”
“我有躲你。”梁问夏眼睛有一点红了,勉强扯出笑脸,故作轻松地解释说:“我只是,需要想清楚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
“不重要了。”
“关于我的?”
“……不是。”
逃避不是办法,梁问夏想将她喝醉那天晚上的事情跟秦之屿说清楚,“我有话跟你说。”
“我先说可以吗?”秦之屿很少像此刻强势。
他不敢让她先说,怕她说出些他不想听的,他就没勇气说了。
有些意外,梁问夏还是点头“嗯”了声。
“问夏,如果我不去加州,留在国内。”秦之屿看着她的目光深远而柔和,是从未有过的认真,“那天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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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那个提议,你会重新考虑吗?”
会答应爷爷出国,除了爷爷的强烈要求,还有一点是因为他以为梁问夏真的像她嘴上说得那样,不喜欢他,永远不会喜欢他。高中三年,他确实没看见一点希望。
可那天晚上梁问夏醉酒后的所有表现,和那些挽留他的话。让秦之屿觉得,或许他从来没看懂过梁问夏对他究竟是怎样一种感情。
她的喜欢,或许跟别的姑娘不一样,也或许,她还不懂什么是喜欢。更或许,她不知道她也是喜欢他的。
梁问夏很烦他又提起这茬儿,没说话,轻轻摇了下头。
“说话。”秦之屿不满意她的沉默。
他要梁问夏亲口回答,只要她点头说会,他立马回渝市跟爷爷认错,再重新复读一年。在渝市等她回大院的那三天,他已经跟爷爷说了这个可能。爷爷很生气,打了他一巴掌,拿鞭子抽了他一顿,让他在书房跪了一夜。
秦之屿不怕再挨几巴掌,再受几顿打,再跪几天书房。
“说什么?”
“你希望我留下吗?”
“留还是走,你自己决定,与我无关。”他当初决定要走的时候,问过她一句吗?那天晚上她让他留下,他应过一声吗?
秦之屿眼睛一刻也不离地看着她,嗓音柔和低沉,“那天晚上你说,想我留下来。”
“我喝醉了,说的都是胡话。”梁问夏撇开脸,“你不用听。”
“我不是傻子。你说的是胡话还是真心话,我分得清。”秦之屿坚持,一定要得到答案。
顿了顿才继续说:“问夏,我留下复读,你会考虑跟我在一起吗?”
第23章 我知道你来了。
在一起?他倒是真敢说。
梁问夏一秒没犹豫, 说得斩钉截铁,“不会。”
都这个时候了,问这些没有意义的东西, 不觉得晚了吗?她不喜欢这种问题,甚至讨厌。他自己做的决定, 都已经决定的事,跟她有什么关系?她有重要到能让他做出牺牲?
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走的路,没有谁应该要为谁停下脚步。她不需要谁为她停下,也不允许。
“不会?”
“嗯。”
“如果没有出国这事呢?你……”秦之屿换个问题:“会考虑吗?”
“也不会。”梁问夏还是没犹豫, 更加肯定地回答他。她被他的这些问题弄得很难受, 语气烦躁,“别再问了。”
别再问这些没意义,不可能的无聊问题。假设没有参考性, 永远成不了真。
秦之屿泄气地“嗯”了声, 他想问的都问完了,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在意料之中, 也在意料之外。
她拒绝, 他能接受。只是难受比想象中更多。
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整个楼道都被压抑笼罩。
这次换秦之屿先开口,“你刚才要跟我说什么?”
“没什么。”梁问夏摇头。
他都说完了,她没有说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