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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真想把你手机砸了。
梁问夏嘴上说着绝对不帮梁成舟的忙, 五一还是飞了一趟伦敦。
她哥求她三次了,人颓废得很。三月份又一次从伦敦吃了闭门羹回来还病了一场,在床上躺个一个星期, 瘦了特别多。连外婆和妈妈都偷偷问她,知不知道哥哥怎么了, 她摇头说不知道。
梁成舟干的畜生事,她担心外婆和妈妈知道了,会把他打死。
梁问夏来伦敦,除了可怜梁成舟太颓废, 也是心疼林清竹。快一年了, 那傻姑娘还是躲着梁成舟不肯见他,想来是心被伤透了。
因为从出生就不被父母喜欢疼爱的原因,林清竹性格敏感拧巴, 忧郁善感。特别是遇上在意的人和事, 钻进牛角尖就出不来。其实梁问夏没觉得自己能劝动清竹,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
应该是猜到她来伦敦的目的, 林清竹一看见她就说:“问夏姐, 我特别高兴你来伦敦看我,真的。但是可不可以不要问我和梁成舟的事,我不想再提起了。”
“清竹,你和我哥……”
林清竹再张嘴眼泪都跑出来了, “问夏姐,我求你了。”
“你别哭啊。”梁问夏又心疼又无力, 伸手拥抱她,“好了好了,我不说了。”
就这样,她一肚子话堵在喉咙没法说。
梁问夏看得见林清竹喊梁成舟名字时眼底的受伤, 那是一种绝望自弃的眼神。这让她放弃了劝说的想法。
她不懂两个相互喜欢的人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又折磨对方?她觉得事情很简单,有误会就把误会说开,解释清楚就好了。明明几句话就解决的事,居然拖了快一年都没和好。
而且以清竹现在对梁成舟的态度,这事还有得拖。
梁问夏算是知道了,人在钻牛角尖的时候,别人怎么劝都没有用。林清竹是,江时柠也是。两个人钻的牛角尖还各有不同,都难劝得很。哎!
实则也没什么好劝,人的心结不在劝的人,在自身和打结的人身上。
怎么没人来劝劝我?我心里还有结呢,好大好大一个结。梁问夏心想。
自从江时柠出国,大学毕业和室友们分开后,都没人跟她谈论和疏导感情问题了。
从伦敦回京市,落地后,梁问夏给梁成舟打了一通电话,她哥那边还眼巴巴地在等她的消息。
她把情况告知,“不是我不帮你,是我帮不上你,清竹连你的名字都不想听见。哥,你自己犯下的错,只能自己去弥补。”
“我知道了。”梁成舟挂了电话。
那之后,梁成舟没有再求梁问夏去伦敦帮忙跟林清竹解释。他一趟趟地往伦敦跑,跑了一年又一年,闭门羹吃了一次又一次。他没有放弃的打算,林清竹也没有原谅的打算。
他和林清竹就这么一年又一年地拖着,一直拖到林清竹研究生毕业,拖到林清竹回国。
也是在那一年,梁问夏和秦之屿在渝市重逢。
*
因为林清竹也去了国外,导致梁问夏一年去国外的次数比往年增加好几倍,国家也从一个变成三个。五一飞伦敦,国庆飞墨尔本,元旦飞纽约。
一年里除了上课和实习,其余时间全在飞机上,她都快变成空中飞人了。
国外到底有什么好?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全都往国外跑。祖国不好吗?大好河山,国泰民安,他们是有多想不开?梁问夏有时在飞机上睡不着,会想东想西,想这想那。想久了容易郁闷。
她现在都是一个人坐飞机,秦之屿再没有像以前那样送她回京市后再独自返回。
他才是名副其实的空中飞人,前一分钟还是东京,后一秒就落地纽约。今天还在加州,明天又到了巴黎。真就是满世界地飞。
当然也有突然出现在京市的情况。
那是七月的某一天傍晚。
梁问夏从实习的研究所开车回公寓,公寓和研究所离得比较远,通勤要开一个多小时的车,但她还是习惯每天回到这间小公寓来睡。她喜欢这里。
大学毕业后,梁问夏时常感到孤独。她本是爱热闹的人,以前一起玩闹的朋友不是出国就是在外地,没人陪她玩儿了。能说话的只有赵南一和陈西,南一话少,不爱聊天。陈西的烦恼更多,对比起她的烦恼,她的这点烦恼像是无病呻吟。
男朋友就更不用提了,一年里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她又怎么会不孤独呢?
她让秦之屿一个月给她拍一条vlog,狗东西简直不要太敷衍她。每月倒是都有发,就是每次都只有三秒钟,每次都只有一句话。视频里什么都没有,只有秦之屿的一张帅脸。
刚醒还睡眼朦胧地躺在床上,或是人模人样地坐在办公室,眉眼温柔地看着镜头,说着那句说过无数遍的
——梁问夏,我好想你。
每次都只有这一句。
梁问夏没跟秦之屿计较他敷衍她的事,也没提过。默许了他的这种敷衍。
路上梁问夏还在想着一会儿吃什么,点外卖还是煮水饺,不过上周外婆送来的水饺好像吃光了。
打开门看见门边立着一只黑色行李箱,沙发扶手上搭着一件黑色的男士西装外套。再抬眼一看,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立在落地窗,背对她举着手机在打电话。
小狗惊喜出现?
秦之屿听见动静回头,梁问夏跑过去撞进他怀里,手臂环上他的腰紧紧地抱着他。
他在讲电话,她没有出声,仰着脑袋安静地看他。我的小狗真好看,越来越帅气有型了,她心想。秦之屿也低头看她,抬手揉揉她的头顶。
秦之屿这通电话打了好久,梁问夏等得不耐烦了。垫起脚尖亲他的喉结,一点点往上,下巴,嘴角,最后堵住他一张一合的嘴唇。秦之屿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在吧台,摁着梁问夏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
两人双双倒在沙发,衣服掉落一地。
梁问夏趴在他身上,感受他细密的舔-吮,急切的亲吻,凶狠的撞-击。伸出舌尖滑过他的喉结,又轻轻咬了一口,“秦之屿,你怎么会回来?”
“在京市专机。”秦之屿将她额前的碎发帮她别在耳后,指尖摩挲她细嫩的耳后肌肤,嗓音暗哑,“太想你了,回来看看你。”
“什么时候走?”
“…一小时后。”
居然只有一个小时,她还以为他至少能待一晚,明早再走。连一个晚上的时间都没有吗?就不能多陪陪她吗?他为什么总是这么忙?要忙到什么时候呢?
梁问夏不说话了,专心感受他、迎合他。
秦之屿感受到了梁问夏的不开心,心疼了那么一下,捧着她的脸温柔地亲吻她,“对不起,问夏。”
“我不想听你说对不起,我想听别的。”
“梁问夏,我爱你。”
梁问夏红着眼睛委屈地看着他,“你能多说几遍吗?能一直说吗?”
秦之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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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遍地喊她的名字,一遍遍地说爱她,一遍遍地亲她,一遍遍地喊她宝宝。他手到哪,嘴就到哪,哪里都有他留下的痕迹。
梁问夏眼眶酸胀有些想哭,晕着情-欲的漂亮眼睛微睁着瞧他,却瞧不清楚,视野所及一片朦胧。
“你到底是想我,还是想这个?”
“都想。”秦之屿安抚地吻去她眼尾溢出的泪花和额间的汗渍,再把她抱起来跟她接吻。
哼~
脑中白光乍泄,梁问夏微皱起眉,没法思考,也说不出话来。她受不住,张嘴狠狠咬他。秦之屿喜欢被她咬,她咬得越用力,他就越兴奋。
体力跟不上,梁问夏先败下阵来,被折腾得没力气再咬,软绵绵-湿-漉-漉地趴他身上随便他弄。
才刚结束,吧台的手机铃声响起,打破这一室的暧昧-旖-旎。
梁问夏直起腰从秦之屿身上起来,被吮得鲜红的唇瓣张开控诉他,“你好过分,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过分?”
控诉完又说:“我真想把你手机砸了。”
“我也想砸了。”秦之屿轻笑。
“那就砸了吧!”她开玩笑说这么一句。
不是玩笑又是什么呢?她总不能真把他的手机砸了,让他的那些破工作都见鬼去吧。
梁问夏难过的时候,有想过给秦之屿打个电话,对他说:秦之屿,你别工作了,回来吧,我养你。十个你我都养得起。
这种想法也就只能想想,哄哄自己开心。秦之屿是人不是宠物,有思想有尊严,不需要她养。
她也不能这么自私地要求他放弃,那是他的责任,他奋斗的事业。她和他都过了随心所欲的年纪,爱恋不是生活的全部。
送秦之屿去地下车库,他助理和司机在车里等着。梁问夏舍不得他,抱着他的腰不想撒手,红着的眼睛幽怨又委屈。
“问夏。”秦之屿无奈又心疼地抚摸她的发尾。想把她打包带走,毕竟黏人的梁问夏很难见。
“一分钟,再抱一分钟我就放你走。”她说话算话,在心里默默数着,数完六十秒就真的放开他。没有看他,干脆利落地转身进电梯上楼。
电梯上行的过程,梁问夏看着镜子里自己饱含泪水的眼睛,轻轻一眨,豆大水珠无声掉落。她不想哭,可是眼泪止不住地掉下来,用手背抹掉脸颊泪痕很快又有,怎么都擦不完。
她太难过了。心想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彻底结束?她快熬不下去了。
明明前几年也是这样过来的,前几年虽然也会难过,可是都没有现在这样难过。她好像无法再自行消耗掉这种难过的情绪,不只不能消耗,还一直堆积在她体内,越来越多。
她对秦之屿的喜欢和爱意将这些难过包裹着。难过越多,她的喜欢就必须越多,才能完全包裹。
可是她好累,真的好累。她想要一个时刻陪在身边的男朋友,而不是一个一年见不了五次面,总是离她万里之遥,看不见摸不着的男朋友。
梁问夏没有跟秦之屿抱怨过,也没有在他面前表现过。他不出现的时候她就按部就班地过自己的生活,他出现的时候就开开心心地去见他。
至少见面的那刻是开心的呀~
*
时间悄无声息地流逝,转眼就到了元旦。
梁问夏三十一号下午上完课立马拖着行李箱飞纽约,京市比纽约快十二个小时,她抓紧点能赶上跟秦之屿一起跨年。
最根本的原因当然是想快点见到他,太想他了嘛。
取完行李出来,梁问夏一眼看见站在达到层等她的秦之屿的助理。秦之屿现在是大忙人,她来纽约都是他助理来机场接她,他没有时间。
他有两个常用助理,一个是以前跟着秦姑姑的美籍男人,一个是秦之屿自己招的中国男生,名叫李林。这次来接梁问夏的是李林。
“梁小姐。”李林说话的同时上前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并解释说:“小秦总在公司开会走不开,叫我来接你。”
“我知道。”梁问夏点点头,“他跟我说了。”
上车后,李林叫司机开去秦之屿住的地方。梁问夏不想回家,她想去找秦之屿,迫不及待想见他。就对李林说:“去公司吧!”
“好的。”李林又叫司机转道去公司。
梁问夏没有想到会在秦之屿工作的地方见到宋晚词。
是在电梯里,梁问夏和李林从地下车库进电梯,上到一楼,电梯门打开。宋晚词穿着精致的职业套装,胸前带着工牌,手里拿着咖啡,跟几个她的同事说说笑笑走进来。
跟宋晚词说过话,梁问夏记得她的声音。从宋晚词走进来的那刻,她的视线就定在她身上,再无法移开。
最先闪过的是诧异,而后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舒服。
宋晚词也注意到了梁问夏,眼底闪过惊讶,看她跟秦之屿的助理站在一起,很快明白是怎么回事。
她勾起嘴角,主动跟梁问夏打招呼,“hi~”
梁问夏反应慢了半拍,回过神后也朝她点点头,“嗨。”
之后她们就没再说话。
电梯里出奇的安静,跟宋晚词一起的几个同事都在偷偷打量梁问夏,猜测她的身份。这么漂亮的亚洲女生,又跟秦总的助理站在一起,跟秦总是什么关系?
梁问夏的心思早就飘走了,没有注意到有人在看她。
所到楼层不一样,宋晚词他们先下电梯。
“李林,我问你件事。”梁问夏藏不住事,想知道什么必须马上就要知道。
李林偏着脑袋看她,“你说。”
电梯门在这时打开,梁问夏走出去,李林紧随其后。他见梁问夏眉心微微皱着,说要问他事情又一直没开口,出声询问,“梁小姐,你要问我什么?”
她想问宋晚词进公司是不是秦之屿的安排,或者说秦之屿知不知道。想了想,最后还是没问,她应该亲自问秦之屿。
“没事。你去忙吧!”
第72章 不要跟我分手。
进到秦之屿的办公室, 他人没在,应该还在会议室开会。梁问夏打开休息室的门,脱了外套鞋子躺进沙发, 睁着眼睛看着窗外的霓虹灯发呆。
原本的好心情,在见到宋晚词的那刻消失。
梁问夏很清楚心里的那点别扭是因为什么。因为宋晚词, 她介意宋晚词跟秦之屿在一家公司工作。
并不想往某个方面去想,可又清楚地知道这大概率是秦之屿妈妈的安排。
也有可能只是巧合。
秦之屿是在两小时后进来的,彼时已经过了零点,是新的一年。梁问夏等得太久等困了, 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睡着, 又被开门声吵醒。
看着他走过来的高大身影,她没有焦距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明,眼眶有些泛酸, 是想流泪的征兆。她眨了眨眼睛来缓解。
“怎么睡在这儿?”秦之屿走过来抱她, 把她抱到腿上,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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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蹭蹭她的鼻尖, “冷不冷?你也不怕着凉。”
见她不说话, 直愣愣地看着他,像是有心事,“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梁问夏不想跟他拐弯抹角,直言发问:“秦之屿, 你学妹宋晚词在你公司实习的事,你知道吗?”
秦之屿愣了愣, “知道。”
“是你安排的吗?”
“跟我没关系。”秦之屿皱眉,随后解释:“她走的正规流程进公司,工作部门跟我没有直接交流。”
“她为什么来你的公司实习?”
“我哪知道她为什么?”
梁问夏没再讲话,她知道秦之屿不会跟宋晚词有什么, 但这令她不舒服。秦之屿或许会觉得她莫名其妙,她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
见她冷着脸不说话,秦之屿眉心皱得更紧,“公司每年都会招实习生,我没有权利阻止宋晚词投简历,也没有精力特意告知hr把哪一份简历筛掉。宋晚词进公司是她自己的选择和公司的决定,我从头到尾没有参与过。”
宋晚词在哪实习工作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他不关心,也不在意,更不会过问。
“梁问夏,我没那个闲心管一个不相干的人。”
“不相干吗?”梁问夏看着他的眼睛,语气很淡,“你妈妈喜欢她,想撮合你和她。”
梁问夏没有跟秦之屿说,她在京市撞见过白韵跟宋晚词还有宋晚词的妈妈一起吃饭。
那是去年寒假,快过年了,她跟陈西在商场的一家川菜馆吃饭,白韵她们就在隔壁桌,宋晚词还跟她打了招呼。
她看得清楚白韵对宋晚词的喜欢,那喜欢让她不舒服,让她难过。她以为她不在意的,结果她还是在意。
男朋友的妈妈不喜欢自己,被男朋友的妈妈讨厌嫌弃,谁能做到一点都不在意?
秦之屿突然有些生气,语气也不好,“我妈是我妈,我是我,我又不是三岁五岁,她说什么我都要听的年纪。梁问夏,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怀疑我会出轨?”
“所以你会出轨吗?”梁问夏反问。
这话一出,秦之屿气得想敲爆梁问夏的脑袋,她到底怎么了?她是梁问夏吗?骄傲自信的梁问夏怎么可能会问他这种话?
往下扑把她压进沙发,秦之屿很是没好气地掐她脸,拿她曾经说过的话堵她的嘴,“梁问夏,你可是梁问夏,我是多想不开要出轨?我是吃错药了?还是眼瞎心盲脑子有病?”
“这话听着好耳熟。”梁问夏很轻地扯了下嘴角。
秦之屿叹了口气,帮她回忆:“当然耳熟了,五年前我出国那天,你去机场送我,我叫你不要跟别的男生谈恋爱,吓唬你会遇上渣男。你自己说的。”
那时的梁问夏那么神气明媚,那么骄傲自信,跟现在这个问他会不会出轨的梁问下,像是两个人。
他开始反思,是他没有给她足够的安全感吗?还是在她心里,他是一个懦弱无能到对爸妈的话唯命是从的人?
“秦之屿,我们在一起都快五年了。”梁问夏感叹:“时间过得可真快。”
她还记得那年除夕夜秦之屿翻她窗户跟她表白时的样子,眨眼之间,就过了五年。那是2013年的除夕,2014年的大年初一,而今天是2019年的新年第一天。
等回过神,她听见秦之屿在耳边说:“问夏,跟我去见爷爷奶奶吧。”
“什么?”梁问夏茫然地看着他。
“跟我去见爷爷奶奶。”秦之屿心里一阵发慌,也看着她的眼睛,认认真真地重复:“爷爷奶奶这会儿就在纽约,我想带你去见他们,告诉他们你是我的女朋友。等过年的时候,我回国跟叔叔阿姨提亲,好不好?”
他不想再藏了,也等不及了。
秦之屿想光明正大地牵着梁问夏的手出现在所有人面前。想告诉爷爷奶奶,想告诉她的爸爸妈妈,想告诉所有朋友,他喜欢梁问夏,他爱梁问夏,他要娶梁问夏。
谁反对都不行。
梁问夏没说话,在思考要不要答应他。她想了很久,想了很多,最后还是摇头,“再等等吧。”
以前都是他要她等,这还是第一次她叫他再等等。这是她心底真实的声音。跟他去见秦爷爷秦奶奶,再回国见她的爸爸妈妈,所有人都知道她和他在一起了。
之后呢?她和他还是要保持现在这样两地分离的日子。他短时间内不会回国,而她不能在国外工作,不能在国外久居,三十天是最大期限。
她抬手用指尖抚平秦之屿蹙起的眉心,唇凑上去轻轻碰了碰,“我还在上学,还有一年半才毕业,要明年夏天去了。你这边也没有稳定下来,两三年内不会考虑回国发展。秦之屿,现在不是公开的合适时机。”
或许,根本没有合适的时机。
秦之屿没有讲话,沉默地趴在梁问夏身上。过会儿又把她抱起来,锢在她腰上的手臂越收越紧,是无意识的行为。
他能感觉到梁问夏在动摇,她没有那次在机场对他说会等他回去,多少年都会等他时的坚定了。也或许她觉得累了,不想再等他,在考虑要不要跟分手。但他不会开口问,他不敢,他害怕听见那个答案。
“问夏。”他喊她的名字,却不敢开口说:不要跟我分手。
“我们去看电影吧。秦之屿,我们已经好久没有一起看过电影了,我想跟你一起看电影,今天跨年呢。”梁问夏转移话题。
“走吧!”
都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说下去。
他们牵手走在街上,纽约的冬天特别冷,比京市还冷,冻得他们的耳朵和鼻尖通红。秦之屿把梁问夏的手放进自己的衣服口袋,与她十指紧扣。
难得的沉默,难得的无话可说。
天空突然下起了雪,梁问夏突然觉得难过,眼泪突然掉落。她停下脚步不走了,在秦之屿偏头看向她的时候垫起脚尖吻住他。
她还没在大雪天里吻过他呢。
*
第二天秦之屿从公司回家,家里关着灯,到处都黑漆漆的。梁问夏不在,行李箱也不见了。
他眼睛落在餐桌上用玻璃杯压着的纸条,没由来的一阵心慌。
走过去拿起来看,上面写着:秦之屿,我去墨尔本看江时柠,她生病了。
去墨尔本为什么连电话都不给他打一个?为什么走得这么急?江时柠真的生病了吗?她忘了他明天要跟她求婚吗?秦之屿心里有一连串的问题,却不敢打给梁问夏。
她在这个时候不打招呼走了,答案很明显,是在告诉他:秦之屿,我拒绝你的求婚。
梁问夏一落地就接到秦之屿的电话,她迟疑了几秒才滑过接通键,没有说话,等着他说。
秦之屿问她:“到了吗?”
“嗯。”
“江时柠怎么样?”
“我还没见到她。”
好一阵儿沉默。两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又都没有挂断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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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屿喊她:“问夏。”
梁问夏眼睛有点儿红了,她捂住嘴,没有应声。
她希望秦之屿不要开口,不要问她为什么走,不要问她是不是忘了他今天要跟她求婚。她没想好怎么回答,没做好现在就跟他说分手的准备。
“注意安全。”
“好。”梁问夏隔了几秒才出声。
这通电话就这么挂断了。
梁问夏没有说谎。江时柠真的生病了,重感冒躺在医院里。
生病的人都脆弱,又是在异国他乡,江时柠一看见梁问夏就抱着她哭了。就像她知道她小叔要订婚那次一样,哭得特别惨。
边哭边说:“夏夏,我……我想我小叔了。我知道他来墨尔本了,我知道他来了,我知道他在那辆车里。我知道。”
可是他没有下车来见你,对吗?梁问夏轻拍她的背,没有说话。
等江时柠平复好情绪,梁问夏犹豫过后还是选择告诉她,沈知煦来京大找过她的事。
那时江时柠已经出国快半年,梁问夏也不知道沈知煦是特意来的,还是顺道来的。他还是那副冷漠高傲没有表情的样子,好像根本没有受江时柠任何影响。他递给梁问夏一张卡,请她帮忙带给江时柠,梁问夏没有收,她知道江时柠不会要。
梁问夏问过他:“你为什么不自己给她?”
沈知煦没说话,转身走了。
“我不会要他的卡。”江时柠对梁问夏说。
“我知道,所以我没收。”
晚上的时候,梁问夏躺在江时柠病床旁边的小沙发上发呆,听见江时柠在喊她,偏头看过去,“怎么了?”
“我叫你好几声了。”江时柠能感觉到梁问夏情绪不对,从来的时候就不对,“夏夏,你怎么了?我感觉你不开心。”
下一秒又说:“对了,你不是说秦之屿元旦要跟你求婚?你怎么……”
梁问夏打断她,“江江,我没让秦之屿跟我求婚,在那之前走了。”
“为什么呢?”
“我想跟他分手了。”
“可是……”江时柠想问为什么?
她还记得那年的春节,梁问夏和秦之屿来墨尔本陪她过年,梁问夏悄悄告诉她:江江,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秦之屿,我觉得我爱上他了。等大学毕业,等他回国,我想跟他结婚。
梁问夏和秦之屿有多喜欢对方,多在意对方,江时柠全都看在眼里。两个相爱的人,怎么转眼就走到了要分手的地步?
“我累了,真的好累好累。”梁问夏还没张嘴鼻尖就开始发酸,眼泪无声滑落,“我不想再等他了。”
五年了,她已经等了秦之屿五年,不想再等了。
看着江时柠心疼难过的眼神,梁问夏的情绪突然崩溃了。也像她抱着她哭那样哭了起来,也问了她同样的话。
“我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明明很爱秦之屿,可是我居然想跟他分手。”
为什么?
为什么爱一个人,会这么痛苦?
*
不想再等了是真的,舍不得跟秦之屿说分手也是真的。
比起异国的痛苦,梁问夏更不能接受失去秦之屿的痛苦。分手的痛苦她见过,还没感同身受过,但光是想想,她就知道自己不能承受。
一旦真的跟秦之屿分手,她和他再没有别的关系,连朋友都做不成。她不只是失去了男朋友,还失去了好朋友。
裹挟她的东西太多,梁问夏做不出选择,狠不下心做决定。
日子一天天地过着,分手的事一天天地拖着,梁问夏不知道自己要拖到哪天。也在思考自己要不要勇敢些,再坚持坚持。
她和秦之屿是相爱的,他爱她,她也爱他。能遇见一个喜欢的人不容易,能拥有一个相爱的人太难得。她应该珍惜,不应该轻易说分手。而且她答应过秦之屿,会等他,多少年都等他。她要食言吗?
秦之屿又是怎么想的呢?
元旦过后,梁问夏和秦之屿之间的联系骤然减少,见面没有,视频没有,通话很少。一个习惯了不打,一个不敢打。
梁问夏怕打扰秦之屿,秦之屿怕梁问夏跟他说分手。
他们好像形成了一种无形的默契。
梁问夏很少再接到秦之屿的电话,有时候一两个月都接不到他的电话。好不容易接到一个,秦之屿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态度冷淡,话也很少。
他只有一两句跟她说,接通后习惯性地喊她的名字,“问夏。”
“嗯?”梁问夏也是习惯地应他这么一声。
“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
然后就再没话了,梁问夏不习惯秦之屿这么对她,准确来说是受不了秦之屿对她这么冷淡。
她想跟他多说几句话,她刚开口他立马说有事要去忙,直接就挂了。像是不想跟她说话,抗拒听见她的声音。不再想说她,也不问她什么时候去纽约找他,更没有突然出现。
梁问夏不知道秦之屿心里怎么想,可能是生她气了,也可能是真的太忙了。她还是会失落,还是会难过,有时想主动给他一个电话,又怕打扰他。
好几次鼓起勇气拨过去,不是无人接听,就是听筒里响起的声音不是秦之屿。他助理每次都问她有什么事,她能有什么事呢?无非就是想跟秦之屿说说话,听听他的声音。
她想秦之屿了。
梁问夏知道造成这个局面的原因是她自己,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去打破这个僵局。说分手,她舍不得。跟秦之屿和好如初,裂痕已经存在。
原来爱情真的会让人变得不像自己。
梁问夏心想:我变成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样子,犹犹豫豫,窝窝囊囊,不干脆,不洒脱。
原来梁问夏也是一个怯弱的人。
第73章 但我不能说想他。
元宵节, 家属院的孩子们按惯例吃完汤圆相约着去郊外放烟花。
往年浩浩荡荡的一群人,近几年人越来越少,今年都凑不齐十个人。大家都长大了, 有的搬出了家属院,有的去了国外定居或念书, 有的参加工作不回来过年,还有的嫁人成家了。
忘了从哪一年开始,再没有一年人是齐的。
今年除了放烟花,还有另外一桩喜事。大院最大的哥哥向楠, 要跟恋爱多年的女朋友求婚。
就在元宵节这天, 地点就选在每年放烟花的郊外别墅,他们这群一起长大的伙伴就是这场浪漫求婚的见证者。
漫天烟火,飘扬彩带, 满地玫瑰。单膝跪地深情款款诉说求婚誓词的帅气男士, 泪流满面无比感动说我愿意的漂亮女士。
闪亮钻戒缓缓推入纤细手指,当事人相视而笑, 拥抱热吻。很顺利的一场浪漫求婚。
大伙儿欢呼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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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 眼含热泪。
梁问夏也湿了眼眶,本应在这极致浪漫的时刻感到开心,却相反觉得很难过。心里有个地方很堵,有什么东西一直堵在那, 怎么都出不来。
这样热闹的时刻,她理所当然地想起秦之屿。秦之屿今年又没有回来过年, 她没有跟他去见秦爷爷和秦奶奶,用逃走的方式无声拒绝了他的求婚,他自然也不会回国跟她的爸爸妈妈提亲。
或许她期待过秦之屿回来。其实也说不清那是不是期待,但他没有回来。
电话也没有, 只在除夕夜给她发过一条消息。
[问夏,新年快乐。]
美国没有春节,他应该很忙。梁问夏这样安慰自己。
求婚成功,烟花再次燃放,“嘭嘭嘭”的声响在天空炸出五色火光,接连不断。
不知道人群里谁喊了一声:“怎么今年清竹那丫头也不在了?”
“清竹去年就没在,在伦敦念设计呢!”有人回了一句。
梁问夏下意识扭过脑袋去看梁成舟,站得不算远,她看见她哥掉眼泪了。从小到大,她从来没见她哥哭过。
她知道,他想清竹了。
叹了口气,梁问夏走过去拥抱梁成舟,带着哭腔开口,“哥,我好难过。”
“因为什么?”
“我想我男朋友了,但我不能跟他说想他。”心底涌起的涩意让她的眼睛开始变红,“他很忙,给他打电话会打扰到他,他也不会跟我说话。”
梁成舟皱眉,“这不是冷暴力吗?”
“不是。”梁问夏猛摇头,含着眼泪快甩飞出来,“他真的很忙。”
再也忍不住,眼泪一颗一颗顺着脸颊滑落,无人可说的话只能告诉哥哥,“哥,我好像快失恋了。”
“你也会失恋?”梁成舟对她说:“失恋了就再找一个。”
梁问夏“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哭声跟周围噼里啪啦的烟花声化为一体,像是要把天空炸开一条口子。
她边哭边说:“找不到了,我就想要这个。这个不一样,这个我特别喜欢,特别特别喜欢。我找不到第二个让我这么喜欢的了。”
“喜欢就不要放手。”梁成舟说了这么一句。
*
入秋没多久,梁问夏感觉自己要感冒了,鼻子堵着不通气,脑袋昏昏沉沉,人也疲倦打不起精神。大概是最近降温太快,有些受凉。
从小到大,她身体都特别好,很少生病。不过一旦感冒必然重感冒,严重到进医院的程度。
有感冒的趋势,但还没彻底发作。不想给自己拖成重感冒,重感冒的难受程度梁问夏想起来就心烦皱眉,她得在感冒发作前就把根儿给除了。
灌下一大杯热水后,抓上车钥匙开车去医院抓药。
路上手机铃声响起,是陌生来电,但归属地是黔市。
想到前几天陈西说她要回趟老家,她妈妈情况不太好,梁问夏接了那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