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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有一手的骗子 护着。
大刀破风的‘嗡’声先撞进耳朵, 血迹斑斑的刀刃离荀风肩头只剩三寸时,他突然嘶吼出声:“慢着!”
刀刃硬生生顿在半空, 却没停稳,土匪手腕一沉,刀尖擦着他的衣领往下划,‘刺啦’一声,布帛撕裂的脆响里,荀风只觉颈侧一片冰凉,混着血锈的腥气直往鼻腔里钻,荀风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
土匪发出一声狞笑:“爷爷的这把大砍刀砍过的脑袋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哪轮得到你喊停?有什么遗言下去跟阎罗爷说去。”
“我是来找大当家的!”荀风不敢耽搁, 连忙道。
“找大当家?” 土匪眯起眼,握着刀的手突然往下压, 刀尖瞬间陷进荀风颈侧的皮肉里, 浅浅一道血痕冒出来,“你穿得像个富家少爷, 怎么会认识大当家?莫不是想拖延时间等同伙来救?”
荀风看见闪着寒芒的刀尖,喉结不由滚了滚, 往后侧了侧身,可冰凉的刀尖紧随, 贴在他颈侧:“不敢欺瞒兄弟,我确实有大事要禀告石大当家。”
土匪的刀顿了顿, 却没挪开,反而用刀背蹭了蹭他的下巴,“你知道我们石大当家?”
来的路上听刘野提过一嘴土匪的来历,没想到如此快派上了用场,荀风干巴巴笑了两声, 用手指推了推刀尖:“大哥,你杀了我不要紧,但要是耽误了事,连累的可是全寨的兄弟。”
话音刚落,荀风明显看见土匪攥刀的指节松了些,他立刻往前凑了凑,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天热,请兄弟们喝酒。”
土匪的目光被银票勾走,嘿嘿笑了两声,一把夺过银票揣进怀里,收了刀,荀风趁机撑着地面起身,后背伤口太痛,站起来时不禁踉跄一下,手撑着旁边的树干缓了半秒,声音都发颤:“大哥,这下总能信兄弟了罢。”
土匪嘴角的狞笑淡了些,可下一秒抬腿猛踹荀风:“骗鬼呢!爷爷我记得分明,你跟着一大帮人来的!”
荀风强忍着没躲,生生挨了一脚,“大哥,其中是有缘由的,待我跟石大当家说清楚你就明白了。”
“好!我倒要看看你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麻脸土匪攥着荀风后领,把他往前一推,“你若是说谎,我将你五马分尸!”
荀风勾了勾嘴角,声音带着点恰到好处的调侃和自信:“我这人从不撒谎,大哥的马怕是用不上了。”
“油嘴滑舌。”麻脸土匪将荀风带到一处屋舍,扯着嗓子大喊,直把门板震得发颤:“大当家,抓了个小白脸,说有要事找您!”
小白脸·荀风朗声喊道:“大当家,是我呀。”
木门开了,一个穿灰布长衫的汉子走出来,左脸盖着块黑布,只露着右眼,下巴上的胡茬乱得像野草,正是石独眼。
“谁找我?”独眼盯着荀风看了三秒,转头拍了麻脸土匪一下,“哪来的?瞧着眼生。”
荀风抢先道:“大当家不认识我,我可认识大当家。”接着神秘兮兮道:“是我家主人派我来的。”
石独眼用一只眼上上下下打量荀风,恍然大悟:“云家肥羊?”
荀风惊喜,赌对了!土匪能知道云彻明的精准位置,且时间点如此巧妙,让人不得不怀疑是一桩买凶杀人。
心里如此想,面上却一派淡然:“正是。”
“前晚不是刚见过面。”石独眼有些不耐烦:“又有什么指示?”
“是这样的。”荀风半真半假道:“主人怕赎金交了,人却死在您这儿,回头云家报官,官府顺着线索摸到西昌山,反倒麻烦,所以特派我带着一众人马来此搜查,叮嘱我故意发出动静,当着云家人的面被抓住,主人要我潜到云彻明身边,骗取她的信任,待明天赎金一交,我好下手……嘿嘿,到时候人是死在回去的路上,跟您这儿半点关系都没有。”
石独眼思忖片刻,“这个计谋倒比之前的周密,这样也好,少一桩麻烦,行,就按他说的办。”
荀风喜不自胜:“多谢大当家体谅。”说着从怀中抽出银票,强忍心痛:“这是我主人孝敬各位弟兄的,主人说,此事跟他再无瓜葛,线到我这就断了。”
石独眼笑呵呵接过银票:“道上的规矩我懂。”说着佯装惊讶道:“小兄弟怎还受伤了?是谁干的?是谁下手那么没轻没重?”
荀风摆摆手:“嗳,有伤才真,大当家别责怪弟兄们,对了,不知云彻明关到了那里?”
“哈哈,小兄弟真是个敞亮人。”石独眼重重拍了荀风一掌:“我石独眼认你这个弟兄,老五,拿金疮药来,小兄弟,天热,伤口不处理可不行,等上过药再送你去见云彻明。”
上完药,麻脸土匪带荀风去后院,“小娘皮太脆,这会儿估计还晕着呢。”
“没死就成。”荀风哥俩好似的揽住麻脸肩膀:“此事了了,兄弟带你去潇洒潇洒。”两人对视一眼,嘿嘿□□起来。
麻脸打开门锁,小声道:“有需要尽管说。”
“多谢大哥!”荀风佯装被推,一个趔趄进了屋。
屋里昏暗,灰尘漫天,隐隐约约看见一团人影,伏在地上一动不动,荀风的心高高提起,云彻明身子弱,不会真死了吧?
荀风走近,蹲在云彻明身前,小声唤道:“表妹,表妹?”
云彻明双眸紧闭,唇色苍白,毫无反应,荀风坐在地上,将云彻明的头小心放至腿上,轻拍他的脸颊,掌心触到皮肤,冰凉刺骨,荀风心里升起一股异样情绪,他说不清那是什么感觉,只是不舒服。
荀风温声道:“清遥,我来了,我来救你了。”
见到云彻明的刹那,荀风不由感到庆幸,庆幸老天的安排,庆幸他能再次见到云彻明,云彻明时日无多。
那就让他护着她,护着她活到二十岁。
二十岁之前,云彻明不能死。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再也压不住,荀风低头看着她苍白的唇,用指腹轻轻碰了碰——
作者有话说:宝宝们,明天没有更新,星期四见[墨镜]
第26章 在他怀里乱拱 清醒。
“表妹, 醒醒!千万别睡!” 荀风指尖发颤地戳了戳云彻明的面颊,那触感凉得像块捂不化的寒玉, 让他猛地想起前几日她昏死过去时的模样,心尖瞬间揪紧。
可这里没有药……
他慌忙抓起云彻明的手,掌心相抵用力揉搓,指节都泛了红也焐不热半分。
“清遥,别睡了,跟我说说话好不好?”搓手的间隙,荀风无意间将两人手掌并在一处,忽然怔住,云彻明的手掌竟比他的还要大些。
“果然是个奇女子。”荀风举着两只手在眼前细细比对, 眼底闪过一丝惊奇:“个子比我高,手也比我大。”
“啧, 幸亏身子骨弱些, 不然我还真治不住你。”
搓了半晌仍是毫无动静,荀风低声道句 “得罪了”, 小心翼翼将人揽进怀里。
滚烫的体温透过两层单薄衣料传递,荀风清晰感受到怀中人轻颤了一下, 云彻明的脑袋无力埋在荀风颈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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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尖深陷皮肉, 呼吸尽数喷薄其上,冰凉的唇瓣若有若无擦过荀风喉结, 像极薄的冰棱刮过,激得他喉结猛地滚动。
荀风往后躲了躲,只觉得云彻明比大刀还厉害,让他又紧张又害怕。
似乎察觉到荀风的闪躲,云彻明皱了皱眉头, ‘唔’了一声,脑袋追随,又紧紧贴上去,汲取温暖。
没办法,荀风只能僵着身子任由云彻明在他怀里乱拱。
云彻明的四肢都缠在了荀风身上,身体渐渐回暖,可双眼依旧紧闭,不像要醒的样子,荀风有些担心,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视线在脸上转了一圈,定格在嘴唇上。
上次是药的缘故还是亲吻的缘故?
白奇梅说要亲密接触。
这里又没有药。
那……
要不要亲她?
房间里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户,荀风透过窗户数星星,“亲,不亲,亲……不亲,亲。”
天意如此。
荀风轻而易举说服了自己,他捏住云彻明的下巴,将其慢慢抬起,一本正经道:“这可不是占你便宜,是在救你。”
头刚低下,腕子却被忽然攥住,那力道很轻,带着病气的虚浮,却让荀风浑身一僵。
“冷……” 云彻明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气若游丝。
荀风大喜,“醒了?表妹,表妹!”
云彻明手指松了松,转而揪住他胸前衣襟,那动作带着孩童般的执拗,将脸往心口埋了埋,呼吸终于不再是全然的冰碴子,混了点微弱的热气,透过布料熨在荀风皮肤上。
荀风不敢动了。
他能清晰听见云彻明的心跳,不是很强烈,却震得他肋骨发疼,不知是冻的还是别的什么缘故。
山风呜呜地在耳边打转,星星在眨眼睛,荀风忽然觉得,怀里的温度,好像正顺着血脉往四肢百骸里爬,活过来了。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云彻明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
“水……”声音比刚才清楚些。
荀风回过神,忙不迭要去解水囊,可手臂刚一动,就被云彻明攥得更紧。
“没事了,没事了,我来救你了,我们安全了。”荀风放柔声音,抬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安抚受惊的小兽。
云彻明抬起眼看荀风,那双平日里总是清亮锐利的眸子此刻蒙着层水汽,像被雾打湿的琉璃,茫然地望着他。
“君复?” 云彻明不确定问道,声音发飘。
荀风握紧云彻明的手:“是我。”
云彻明眼神渐渐清明,猛地从他怀里挣开。
荀风摸摸鼻子,“那个,我看你跟坨冰似的,只能抱着你。”
云彻明撑着地面慢慢坐直,目光落在他被自己攥皱的衣襟上,终究没再说什么,只是耳根慢慢红了。
山间静得能听见风吹过树梢的声音,两人一时无话,只有彼此略显急促的呼吸在空气里交织,荀风偷偷抬眼望过去,正撞见云彻明也在看他,四目相对,又慌忙错开。
云彻明咳了一声:“你怎会来?”
“你别多想,我不是来救你的。”荀风似笑非笑道。
云彻明:“我没多想,毕竟某人和我身在一处。”
荀风:“好了,说正经的,我本是和镖师们来探路,打算与官兵来个里应外合,没成想被逮了,但我谁啊,足智多谋,略施小计就让他们信了我,都当我是自己人呢。”
云彻明更加疑惑:“他们怎么会信你?”
荀风添油加醋编造一通,末了道:“姑姑给我的银票我全使出去了,表妹,回家后你可得加倍补给我。”
“嗯。”云彻明很认真道:“回,回家后补给你。”
不止加倍。
白景冒着生命危险来土匪窝,云彻明不由想到在断桥上他说的话。
——我是为你来的。
这世上有一个人是为自己来的。
有一个人肯舍命救自己。
自云彻明扮成女子起,整个灵魂就被禁锢了。
他穿女装,学女子仪态,学绣花,读女训,甚至还要喝药让自己的嗓子变得柔和。
美丽的罗裙下,‘云彻明’一点一点消失,一点一点没有自我,被迫套上一层壳子生活。
可白景来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爱这样粗劣的自己。
他愿意爱这样的自己。
云彻明忽觉身体轻盈,豁然开朗,男子又如何呢,两个男子相爱有什么呢?
若世道不容,他愿意为白景穿一辈子的女装。
荀风听见有加倍的银票心满意足地笑了,猛然想起什么,神色一凛,问:“近来可曾得罪过什么人?或者可有积怨已久的仇家?”
云彻明神色凝重,“云家家大业大,暗地里不知有多少人觊觎,实在不好说。”
荀风怅然道:“唉,一开始我以为是云耕父女作乱,可石独眼说前晚见过买凶人,前晚我们和云关菱在画舫,怕是没时间作案,如此一来,线索便断了。”
“不急,若是顾大人能将土匪一网打尽,审问后就知道幕后之人了。”云彻明的声音平静下来,像深潭里的水。
荀风递给云彻明水囊:“喝点水罢,养精蓄锐,说不定明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云彻明接过水囊,喝了一口,“方才我醒过来的时候看见你离我很近。”
“啊,”荀风眼珠一转,“我想掐你人中来着。”
“是吗。”云彻明狐疑看荀风一眼,喃喃道:“总觉得很熟悉,但又想不起哪里熟悉。”
“哈,哈,哈。”荀风干笑两声,“表妹想多了,想多了,对了,不知道刘镖头他们情况怎么样,顾大人能不能带兵来?”——
作者有话说:宝宝们,我这周没榜,为了压字数一周三更,喜欢的宝宝点点收藏吧,还差一点就能入v了,拜托拜托[求你了][求求你了][求你了][求求你了]
第27章 骗子的千层套路 焚川
“顾大人, 情况就是这样。”刘野焦急道:“请顾大人赶快派兵前去营救景少爷!”
顾彦鐤面色凝重,沉吟片刻道:“不可打草惊蛇, 不如等到夜半时分,出其不意,一举歼灭匪窝。”
刘野反对:“等到半夜?不行!景少爷情况危急一刻也不能等了!”
顾彦鐤轻飘飘扫他一眼,“白景若机智此时必能化险为夷,若没找到应对之法此时也身首异地了,早一点晚一点有何区别?”
刘野感觉不对劲,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只好干搓着手:“是,是吗?”
一旁的小厮突然笑道:“我们顾大人神机妙算, 刘镖头您就赶紧前去准备罢。”
刘野半信半疑地走了,心里仍沉甸甸的, 不知道白景能否逃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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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了, 明月高悬,顾彦鐤又一次想起霍焚川。
骗子。
恶贯满盈罪大恶极罪不可恕。
顾彦鐤恶狠狠地想:等抓住霍焚川非置他于死地不可!
夜色水一样流淌, 万籁俱寂,偶传来几声虫鸣, 荀风和云彻明背靠背,乱七八糟说了许多话, 最终挨不过倦意,沉入梦乡。
天边突然炸开一道灼眼的红光, 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穿夜幕。紧接着,一团团流火顺着山脊快速移动,风里卷来焦糊的气味,连空气都被烤得发烫。
——哐当。
兵甲碰撞的脆响先一步撞进窗纸,紧随其后的是震耳欲聋的喊杀声, 刀刃劈砍皮肉的闷响、临死前的惨嚎、马蹄踏碎石板的轰鸣,像一锅沸腾的沸水,瞬间将整座山寨掀翻。
荀风猛地从草堆上弹坐起来,他踉跄着扑到窗前,门方向火光冲天,穿黑衣的土匪正和披甲的官兵绞杀在一处,刀光在火海里划出一道道冷冽的弧线。
“糟了!”他低骂一声:“官兵怎么这时候杀进来?” 计划全被打乱了。
云彻明醒来,眼底没有半分迷蒙,“顾大人来了。”
荀风脸色阴沉,指节捏得发白:“来的不是时候,这下要遭。”
话音未落,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木门被生生踹碎,门板裂成数块,木屑混着尘土飞溅,麻脸土匪撞了进来,手里的大刀还滴着血,刀刃在火光里闪着森冷的光。
“就是你这小白脸!” 麻脸一眼锁定荀风,满是血污的大手攥紧刀柄,带着一股腥风直扑过来,“定是你引来的官兵!”
荀风后背瞬间绷紧,汗毛倒竖,可脸上却扯出一副茫然无措的表情,甚至往后缩了缩,声音带着慌张:“兄弟!这、这是怎么了?外面怎这么吵?”余光飞快扫过云彻明,给他递了个眼色。
“少装蒜!”麻脸啐了口唾沫,刀尖“哐当”一声戳在荀风脚前的泥地上,“老子就觉得你不对劲!”
“冤枉啊。”荀风急得直摆手,眼神里全是惊恐,偷偷往麻脸身侧挪了半寸,“我哪有那本事?”
“放你娘的屁!”麻脸被他的惺惺作态激怒,嘴角咧开个残忍的笑,对云彻明道:“你,过来!把这小子捆上!”说着,从腰间解下一捆粗麻绳,“啪” 地扔在云彻明脚边。
云彻明垂着眼,缓缓弯腰。
荀风双手被麻脸土匪制住一动也不能动,麻脸土匪见云彻明是个瘦弱女人,心里便放下三分警惕,又见他动作缓慢,似是吓呆,更为得意,呵斥道:“快点,再磨磨蹭蹭老子现在就杀了你。”
“你个死婆娘!”荀风突然爆发,猛地挣扎起来,脸上满是愤怒,“我冒死进来救你,你敢绑我?”他故意把声音喊得又急又响,像是真的气急败坏。
闻言,云彻明猛地停手,踌躇不前。
麻脸土匪哈哈大笑:“实话告诉你,就是他主人派我们来杀你的,他是个骗子,你被骗了!哈哈哈。”
“你,你骗我?”云彻明声音发颤,下意识后退半步。
“胡说。”荀风趁着麻脸分神的瞬间,猛地发力,梗着脖子,用尽全力将后脑狠狠撞向麻脸的面门。
麻脸惨叫一声,鼻血横流,眼前一黑,抓着荀风的手瞬间松开。荀风忍着后脑的钝痛,猛地抬腿,膝盖狠狠顶向麻脸的下腹。
“嗷!”麻脸捂着肚子蜷在地上,嘴里嗬嗬地喘着粗气。
云彻明反应极快,手腕一翻,麻绳宛若游蛇,瞬间缠上麻脸的手腕脚踝,荀风扑上去死死按住他挣扎的身子,两人合力将麻脸捆了个结结实实。
“走!” 荀风拽起云彻明的手就往外冲。
门外已是人间炼狱,土匪和官兵绞杀在一处,火星溅到草堆上,燃起一簇簇火,脚下的石子沾着血,踩上去滑腻腻的,身后传来土匪的嘶吼:“抓住那两个!别让他们跑了!”
荀风紧紧攥着云彻明,掌心全是汗,山风灌进喉咙,带着浓烈的铁锈味。
“躲这。”他拽着云彻明钻进路边一个半塌的草垛,两人挨得极近,血腥味越来越浓,云彻明借着草缝透进的火光看向荀风的后背,惊讶道:“你受伤了?”
荀风侧过脸,想笑,嘴角却扯不动,脸色苍白如纸:“小伤,不碍事。”
“心疼了?”荀风见半天没动静,逗他道。
“嗯。”
荀风猛地愣住,眼睛微睁,原以为以云彻明的性子会沉默,却没想竟直接承认。
“人在这呢!”
一柄长刀突然从草垛外侧捅了进来,草叶被劈得乱飞,刀尖上的血珠滴落在荀风手背上,滚烫黏腻。
石独眼从草垛后转了出来,整个人像从血池里捞出来的恶鬼,他看见荀风,独眼瞬间亮起凶光,舔了舔嘴角的血:“逮住你了!”
荀风脸色剧变,想也没想,猛地将云彻明往草垛另一侧推:“快跑!去找顾彦鐤!让他来救我!”
石独眼冷笑一声,长刀抽出草垛,“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小娘子,别急,等我剁了这小子,下一个就轮到你,很快的。”刀缓缓抬起,寒光映着狰狞的脸。
云彻明被推得踉跄了一下,却没跑。他站直身子,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指尖在微微发抖,声音冷得像山涧的冰:“你有这本事吗。”
荀风心急如焚,她一个女子不可能打过石独眼,自己又负伤,胜算实在太低,只有搬救兵一条路可走,“清遥,还记得你欠我一个条件吗?”
“跑,别管我,快跑!”
云彻明瞳孔震颤,白景,白景他……他竟然愿意为了自己舍弃生命!
“还真不把我放在眼里啊。”石独眼发出狞笑,“狗娘养的一起死罢。”
荀风瞪大眼睛,想跑,可指尖刚动,后背的伤口就炸开一阵剧痛,疼得他眼前发黑,胳膊像灌了铅,怎么也抬不起来,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柄沾着血污的长刀横劈过来,刀风带着腥气扫过脸颊,近得能看清刀刃上自己扭曲的脸。
——唰!
破空声比刀风更快。
一块拳头大的石块带着风声砸在石独眼的手腕上,那力道极准,正打在筋络上,长刀“哐当”掉在地上。
石独眼面皮剧烈抖动,盯着云彻明的眼神像要吃人:“臭婆娘,老子定要先奸后杀了你!”
云彻明冷然道:“尽管来试试。”
荀风咽了口唾沫,挣扎着往外爬。
又听“唰”的一声。
一阵嗡鸣。
石独眼轰然倒地,箭从左胸穿入,箭尾的白羽还在震颤。
荀风抬眼望去,是顾彦鐤!
顾彦鐤站在高处,锋芒毕露,手里握着拉满的弓,脸颊上沾着血,鬓角的发丝被风吹得乱了,可那双眼睛亮得惊人,透过重重草叶,落在荀风身上。
荀风连滚带爬到石独眼身边,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说!谁是内应?你在云家的内应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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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独眼的嘴一张一合,血沫子顺着嘴角咕噜噜往外冒,在下巴上积成小小的血洼。他独眼里的光已经散了,却还死死瞪着荀风,枯瘦的手指在地上乱抓,不知何时又攥住了那柄掉在一旁的长刀,“没……没有内应……”
“放屁!”荀风额上青筋暴起,伤口的剧痛让他眼前阵阵发黑,可他仍死死盯着石独眼,“没有内应你们怎么找到知止居?怎么精准劫了清遥的马车?快说!”
石独眼的嘴唇还在翕动,像是想说什么,可最后只吐出一口浓血,脑袋一歪,彻底没了声息。
云彻明快步上前,伸手将荀风拖开:“此时你的伤最重要。”
顾彦鐤走过来,扫了眼荀风满身的狼狈,嘴角勾起一抹淡得几乎看不见的弧度:“没死啊。”
荀风抹了把脸上的血污,笑了笑:“托顾大人的福。”
“既然没死,别忘了我们的约定。”顾彦鐤抬脚,用靴底随意踢了踢石独眼的尸体,确认对方彻底断了气,才转头对云彻明道,“这里离匪窝太近,不安全,你们先下山。”
云彻明小心地扶起荀风,让他的重量大半靠在自己身上,另一只手稳稳托着他的腰,防止牵扯到伤口:“多谢顾大人相救。”
荀风浑身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干,他闭上眼睛,脑袋不由自主地垂了下去,抵在云彻明的肩窝。
顾彦鐤的目光在荀风脸上来回逡巡,从他紧蹙的眉头到苍白的唇,最后落在他低垂的下颌上,心里暗忖:这白景瞧着和霍焚川半点不像,可此刻垂着头,下颌绷起的弧度,竟和霍焚川一模一样。
“家主!”
“景少爷!”
山道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刘野带着几个家丁举着火把匆匆赶来,看到眼前的景象,脸色骤变,快步上前:“家主,您没事吧?”
云彻明摇摇头,指了指荀风:“白景背部受了重伤,快寻个担架来,送他下山医治。”
“是!”刘野手脚麻利,立刻吩咐人去找担架,不过片刻,两个镖师就抬着担架跑了过来,众人小心翼翼地将荀风挪到担架上。
顾彦鐤站在一旁,始终没说话,却也没离开,他看云彻明俯身替荀风掖了掖散乱的衣襟,目光沉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云彻明此刻无暇顾及顾彦鐤的异样,匆匆冲他拱了拱手:“顾大人,先行一步。”说完便跟着担架往山下走。
火把的光晕在山路上拖出长长的影子,一行人渐渐远去。
顾彦鐤望着越来越小的身影,鬼使神差喊了声:“霍焚川。”
担架上的人缓缓扭过头,冲顾彦鐤笑了笑。
顾彦鐤心猛然揪紧,笑容的含义在摇曳的火光里看不真切。
第28章 龙卷风一样探入 同好
荀风舒舒服服趴在软榻上, 榻上铺着层水绿色的冰丝锦垫,他半边脸埋在枕里, 后背的伤已敷了上好的金疮药,周遭四五个丫鬟围着伺候。
“景少爷,尝尝这个。”最前头的小丫鬟捏着颗紫莹莹的葡萄递到荀风嘴边,声音软得像浸了蜜,“刚从井里湃过的,甜着呢。”
荀风眼皮都没抬,张嘴含住,嚼了两口,眯眼赞道:“嗯, 是甜。”
旁边捶腿的丫鬟不乐意了,手里的力道放轻了些, 故意拖长调子, 声音娇滴滴的:“景少爷偏心眼儿,人家手都捶酸了, 您倒好,眼里只看得见葡萄。”
荀风斜睨她一眼, “瞎说什么?”他指了指她的手,“数你的手艺最合我心意, 不然让你连着几天过来作甚?”
“好哇,合着我就是个多余的?早知道这样, 我还不如回房绣帕子去。”揉肩膀的丫鬟不乐意了,扭过头不说话。
荀风哄人得心应手,佯装头痛:“哎呦喂,我的头又痛了。”小丫鬟连忙关心道:“怎么了怎么了?要不要叫郎中?”
“你不生气,我就不痛了。”荀风道。
小丫鬟扑哧一声笑出声:“景少爷惯会拿我们寻开心。”
荀风微微笑着:“看你们高兴我的伤也好了大半。”
闻言, 丫鬟们越发殷切,随尘院内欢声笑语不断。
云彻明立在门外久久不语,银蕊在一旁瞧得心惊胆战,家主面上虽没有表情,但她就是知道,家主生气了。
家主惦记景少爷的伤势,一反常态推了晨会,匆匆赶来随尘院,谁承想……
银蕊偷偷瞥了眼云彻明,随后重重咳一声:“人都死哪去了?”
云岫连忙掀帘出来,撞见云彻明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腿肚子一软差点跪下,声音发颤:“家、家主,您怎么来了?”
云彻明没看云岫,视线掠过帘子,屋内没了动静。
银蕊冷哼一声,斥道:“规矩丢到狗肚子里去了?偌大的院子里一个丫鬟婆子都没有?家主来了竟无人通传,皮痒了不成?”
云岫冷汗直流,垂着头,嗫嚅着连半句辩解也说不出来。
云彻明收回视线,看向云岫,淡淡道:“玩忽职守。”没带半分情绪,却让云岫身子猛地一颤。
帘后窸窸窣窣一阵响,方才围着荀风的几个丫鬟低着头鱼贯而出。
“家主。”
“家主。”
声音细若蚊蚋。
银蕊往前逼近一步,指着她们的鼻子骂道:“一个个真是无法无天了!”眼神扫过丫鬟红扑扑的脸,冷笑着:“景少爷脾气好,不与你们计较,你们就敢摸杆上爬?围着主子没大没小地逗乐,真当这随尘院是你们能放肆的地方?”
一番话直把小丫鬟们说的面红耳赤。
景少爷风流倜傥,人又和善,谁不想在他跟前多露个脸?指不定那天就飞上枝头了。再者,府里早有传言说家主无意嫁给景少爷,那,她们凑近些、讨个好,似乎也不算逾矩?
云彻明眉头蹙着,“今日之事,下不为例。”
“多谢家主。”
小丫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传言真是害死人!
“表妹。”荀风支开窗户,胳膊搭在窗棂上,冲云彻明展颜一笑,云彻明本想说些什么,一看见他笑,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荀风催促道:“快进来。”
云彻明冷着脸进去了。
屋里的冰盆泛着森森凉意,把暑气拦在门外,云彻明立在离软榻三尺远的地方,隔着一段距离和荀风打了个招呼,荀风支起身子坐起来,朝他招手:“我是洪水猛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