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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树直接掐断了他们的胡思乱想,“我待会要去县里,你们有什么要买的东西吗?”
“阿兄,我想买个梳子,头发好像打结了。”
柳姝拿出了自己卖肥料攒的钱。
这东西还是她从小花那听来的,说是用了梳子头发就不打结了,柳树他们三个人原来一直都是用手梳了之后拿绳子随便扎一下,随意的很。
再加上梳子这东西也没人和他们说过,柳树也就一直没想起来这回事。
被妹妹这么一提醒,柳树感觉自己的头发好像也有点痒了。
买了梳子是不是还得顺便买个铜镜。
县城没有卖糕点的店,柳树逛了一圈,最后买了两个韭菜鸡蛋的烙饼,脆脆香香的。
带着烙饼他又去逛了一下卖木梳的摊子,摊子上的木梳看着都很好看,有些梳子上还刻着花朵。
“这把梳子多少钱?”
“三十文。”
“那把带花纹的呢?”
“三十五文。”
这个时候,另一个人的声音插了进来,“这把带花纹的我要了。”
柳树一转头,发现是熟人,“孙婶,你怎么也来买梳子了?”
孙婶:“树哥?你也来买梳子?我家大柱马上要下聘了,这梳子是想给过门媳妇的礼物。”
“大柱要定亲了?怎么一点消息也没听说?定了什么日子?要不要办酒席?我是不是该准备份礼物?”
古代结婚的年岁都比较早,穷人家有些地方还有童养媳、换亲的风俗,当然也有些人家因为太穷娶不起媳妇,二三十岁了都未成家。
大柱这个时候定亲不算很令人惊讶。
柳树比较吃惊的是村子里居然一点消息也没传出来,而他作为刚认的干亲,也不知道参加婚礼有什么习俗,要不要准备什么礼物。
“哎呀,不用的不用的,我们本来也没准备办,到时候两边订好了日子,直接让大柱去把人接过来就好了。”
“现在谁家办喜事摆的起席子啊,要请就得请好几桌了,现在粮价都涨到一百一十文了,卖的菜也贵了,我们两家一合计就不准备办了,到时候聘礼多添点。”
“不说了树哥,我还得去买红纸。”
“好,回头见。”
最后柳树买了三把梳子和铜镜,同时带着一肚子问题回了家。
主要是他以前看小说,小说里写结婚有什么接亲仪式,放鞭炮撒喜糖,新人敬酒之类的,没想到柳家村结亲这么简单的,只用去把新娘子接来就好了。
回村的时候,他还特地从孙婶家门口经过看了一下,家里的人都像往常一样干活的干活,一点看不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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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亲的样子。
等走到家,韭菜烙饼已经冷了。
柳树本来想偷个懒晚上不生火了,结果没偷成,还是热了锅把饼煎了一下。
吃了饭,两个小孩拿着新到手的梳子新鲜的不行,对着铜镜一阵摆弄,结果头顶那块一直梳不好。
最后柳树看不下去了,拿起梳子给两个人梳头发,“你们两个人都是上哪玩去了,大柱大狗不是都上衙门去了吗?怎么每天还玩的这么乱糟糟的。”
“阿兄,大柱哥走了以后我们成老大了,我们每天得安排要玩什么,还不能重复了,可忙着呢。”
“哟,你两还成领头的了?这么厉害啊。每天都带着他们玩什么啊?我看你们头上还有泥巴,不会是滚土里打架去了吧,赢了没?”
柳书经不得夸,被这么一说都坐不住了,摇头晃脑的,恨不得把自己这段时间的丰功伟绩全交代了。
包括不限于上树掏鸟蛋,下河抓鱼。
最后当然是被柳树敲了脑袋,“你胆子也太大了,也不怕出事了,你两明天别出门了,都留家里和我一起做鸡毛掸子。”
在知道大柱要结亲之后,柳树总想着送个礼物,但是送贵重了孙婶肯定不收,想到最近那几只二代小红掉的毛,他想着不如送个鸡毛掸子给人家。
也算是个稀罕物件,亲手做的也不算贵重。
“鸡毛掸子?这是个啥?”
柳书听了名字,第一反应是和鸡毛毽子一样,一定是个好玩的东西,所以他想的是这么好玩的事得把他朋友带上。
所以第二天两个人的朋友都被他叫来了。
他还特别开心的朝柳树说:“阿兄,我喊了帮手来,咱们能做好多个鸡毛掸子了。”
其他几个小朋友跟着附和:“是啊树哥,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做鸡毛掸子?”
做鸡毛掸子是个细致活,要用线一根根把羽毛捆好,然后把羽毛顺着一个方向绑到木棍上。
这是个细致活,不难但是费心思。
“这样,柳书、柳姝你们两做小组长,然后其他人分成两组,两组比赛看谁做的又快又好,完成的好的那组每人可以拿两个鸡蛋,另一组只有一个,怎么样?”
“好!”
说起比赛,两边都来劲了,更何况还有鸡蛋作为奖励。
所以在知道鸡毛掸子不是玩具以后,两边都没人放弃,老老实实坐在边上绑鸡毛,时不时还会看看边上人的进度。
要是看到别人绑的速度快了点,自己手上也会忍不住加快速度,不想被比了过去。
他们绑鸡毛,柳树就把绑好的鸡毛绑到木棍上,一圈一圈地绕,最后绕到底下扎紧,鸡毛掸子就做成了。
做成之后大家都觉得这东西模样挺奇怪的,不过摸起来软软的滑滑的,又挺舒服的。
因为不是能玩的东西,所以几个小孩玩了一会以后就对鸡毛掸子失去了兴趣,他们更在意是谁赢了比赛。
赢的那组拿着两个鸡蛋,回家的路上头都抬得比另外一组人要高一些。
两个小孩不仅不觉得干这个活无聊,反而觉得这比赛还挺刺激的,明天还想玩这个。
柳树原本的想法怕是不成了。
网上睡觉的时候,两个人都想抱着鸡毛掸子睡觉,因为这神奇的触感,摸上去有点好玩。
他没犟过两个人,还是让鸡毛掸子上了床。
第65章 65 狼毒
因为隔着个鸡毛掸子, 柳树怎么都睡不着,所以平安第一回叫的时候,他就爬起来了, 顺手就把旁边的鸡毛掸子也带上了。
多福也跟着叫的时候柳树感觉到不对劲了,他跑去喊醒了李猎人。
李猎人拿着把砍刀,和柳树一起到屋子四周查看。
“李叔,我怎么觉得瘆的慌呢?好像背后有人在看我似的?”
“老板,别走远,这林子里指不定藏了什么东西。”
猎人的直觉让李猎人也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但是在月光的照射下, 屋子周围没有什么异常,只有狗一直在叫个不停。
“老板, 这林子里肯定有东西,但是这天黑着不能进去,对面估计也在掂量着不敢过来。”
这个时候, 他们也不敢轻易去睡觉了。
李猎人干脆在门口点了几个火堆, 试图驱散野兽。
后半夜的时候, 柳树听到了狼嚎,这比发现了黑熊还要糟糕。
野狼几乎不会单独行动,野狼群最少也有七八只狼,它们可能从任何地方进攻。
就这么一直熬到了白天,天亮了, 狼群也散去了,李猎人跑去检查他放置的陷阱去了。
今天柳树是不敢放鸡了, 两个小孩也最好呆在家里,他准备去找里正问问这事该怎么办。
村子里其他人也堵在里正那,大家晚上都听到了狼嚎, 狼这东西经常成群结队出现,真遇上了比黑熊还难对付。
家里有小孩的更是担心狼群会不会冲进家里头伤人。
“里正,这么大的事你说该怎么办?那可是狼群,要是一个不好,丧了命也不是没可能。”
“往年从来也没出现过狼群啊,怎么今年突然就来了,不会是咱们养的鸡招来的吧?”
“那咋办,不养鸡就少了一份收入,你舍得?”
一开始说话的人又不吱声了,他也舍不得养鸡的收入。
里正:“行了行了,都这时候了还找什么原因啊,把狼群赶走才是要紧的。”
“我问了柳大牛,凭他的本事,打一只狼还行,打一群狼没胜算。”
“我是想着能不能把这几个村打猎的都凑一块,进林子里把狼群灭了?”
其他人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奈何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这个时候进山打狼群的,如果一个没处理好,有可能被狼群盯上报复。
就这么磨磨蹭蹭了好几天,也没能商量出一个确切的解决办法。
这几天柳树晚上一直没休息好,主要是怕有狼来偷袭,他和李猎人一直轮着值守。
眼见着狼嚎声越来越近,柳树直接找上了柳大牛。
“大牛哥,要是打不死狼群,那能不能把它们赶走,在咱们村子附近涂一圈熊粪老虎粪能管用吗?”
柳大牛:“得看那群狼是饿极了,还是只是顺路过来。要是饿极了,你这个法子不一定管用。”
“那再加上咱们进山驱赶呢?咱们制造点动静出来吓跑它们?”
狼群的厉害之处就在于它们不仅会审时度势,在选中猎物之后也会很有耐心的等待,直至捕猎成功。
所以柳树说的这些提议可能会对狼群造成一点影响,但没法完全保证它们离开以后不会再回来。
还是得进山。
柳大牛想着要是真凑不齐了,他就自己进山,能打死一只算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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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想法被他老娘骂了一顿。
“就你能?明知道打不过还跑山里去送死?就不会想点别的招吗?”
“那还有啥招啊?这群狼明摆着盯上咱们村了。”
柳老娘看着家里那几只鸡,“先去问了里正再说。”
里正因为狼群的事,这几个晚上一直没睡好觉,柳树来找他商量的时候,两个人一块坐在堂前发愁。
就是这个时候柳老娘上门了,一张口就吓死人了。
“咱们下毒吧。”
“下毒?下啥毒?毒狼?”
“对,年轻的时候我们老家遇上过土匪下山抢食,我们就往大米里头撒耗子药,最后那些土匪死了大半,跑走的再也没回来过。”
这招风险小多了,就是要花不少钱,耗子药不便宜,诱饵也得花点心思。
柳树:“耗子药毒性太大了,那群狼不傻,咱们得用带着毒药的活饵。”
“最好是鸡吃了暂时死不了的。”
“那就下巴豆?”
“那得多少分量才能药死狼啊,那么大分量鸡也吃不下去,不行不行。”
“我认识县里头的王大夫,要不我上县里去问问有没有这种的药?”
里正:“行,到时候这钱村里出。”
柳树去到县里的王家药铺,王柴胡在前头捡药材,一眼就看到他了,“柳郎君,今天也是来买硫磺的吗?”
“我爷在里头看病,待会就好。”
“没事,我不着急,你这是在学着处理药材了?”
王柴胡手里拿着一个小杵,在捣药材,“是,最近我爷在研究痨病,在一个个试药材,就顺手教我了。”
就看他说话那语气,就知道显然不是顺手教的,这些练手的药材估计花费不少。
“那你都认了多少药材了?认不认得能药死狼的药,最后是不一下子药死的。”
“咋?你遇着狼了?”
王柴胡手上的动作都停了,凑近了打听,“在哪遇着的?那狼凶不凶啊?”
“没见着影子,就整天围着我们村嚎,喊的人心惶惶的,村里头的人都睡不好觉了,又打不过狼群,这才想着买药这法子了。”
“这么严重?那你得等我爷看好病再说了。”
“怎么的,你不知道啥药管用?”
“那倒不是,主要是你这买有毒的药材得登记。”
这是他们药铺的规矩,主要也是为了保护店铺。
王大夫开药铺到现在,也遇到不少上门找事的,有的纯粹是图财,有的真的是觉得药铺害死了他家人。
这个时候有个留档的记录,万一打起官司来也好证明自己的清白。
王柴胡现在还没资格坐诊,自然也没资格开药方,只有等王大夫来了。
两个人正在闲聊着呢,王大夫看好病了,出来给人开了个药方。
有些穷人家没钱买药的,就来看病付个看诊费,拿着药方回去自己找药材煮药吃,至于效果肯定是没炮制过的药材药效好,但也聊胜于无。
“树哥怎么来了?来买硫磺?正好我这最近研究痨病,试了好几种药,有的药能治病就是毒性太大了,剂量轻了又没效果了,你说这怎么办?”
边说着,王大夫边把柳树往里头带,经过看诊的隔间,再往里头走是个晒药材的院子。
“你来看看,就是这味药,治痨病是有效的,就是吃了一个疗程之后动物就被毒死了。”
研究治痨病的药材都被王大夫专门放了一个地方,以免搞混。
这段时间他光是收集这些药材和得了痨病的动物,就花了不少精力,然后再一样样做实验,最后试出来最有效的一味药材却是最毒的。
“是不是换种炮制的法子能够降低毒性,还是配其他药材解毒?”
“王大夫,这我也不太清楚,要不你问问别的大夫?”
“我知道你不懂这些,就是想问问看你给鸡治病的法子,看看能不能触类旁通。”
“给鸡治病都是土方子,就是吃青蒿、大蒜之类的,也不处理,就是掺在饲料里头一起喂给鸡吃。”
王大夫:“看我,光顾着拉着你说我的事了,忘了问你来是有什么事了?”
“我是想来问问有没有能毒死狼的药材,我们村最近来了个野狼群,怎么赶都不走。”
“正好刚刚听你说那个药材有毒,那能拿来药狼吗?”
“这不是巧了吗,这味药材名为狼毒,因为毒性过大,一般不怎么入药,主治咳嗽、水肿,这还是我托人从西南那地找人运来的。”
做药材的是狼毒的根,经过特殊炮制以后,毒性降低了不少,从吃了立马死变成吃了缓两天再死,完美符合柳树的要求。
“你要是要,我给你算便宜点,主要这东西我们这也很少用上,它主要贵在了那运费上。”
最后柳树付了一两三钱买足了能药死整个狼群的分量。
因为这东西的毒性,王大夫卖给他的时候也是单独叮嘱,不能直接用手接触,要是碰了立马就得洗手,防止意外。
按照王大夫的方子,村里的人把狼毒先是分开喂给了十只鸡,然后把这活鸡分批次扔到了狼群出没的附近。
一连喂了三天,每天扔完鸡,第二天再去看的时候只能看到绑着的线和零星血迹,晚上的狼嚎声也没听过。
柳树知道不能着急,按照王大夫的说法,狼群按照这个分量连吃三天肯定活不了。
所以他一直等到了第四天晚上,狼嚎声消失了。
柳大牛和李猎人白天一起进山里头查看情况,找到了几具狼尸。
看到了尸体,说明这药起效果了,两个人也就放心了。
像这种被毒死的动物为了防止被山林里的其他动物误食,两个人直接把尸体烧了,就地掩埋。
一直困扰柳家村的野狼问题终于解决了,他们晚上也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第66章 66 京城
最近州府的酒坊老板娘特别开心, 那天要不是她机智过人,想到了和柳树合作,把酒坊转型做鸡肉羹, 他们家的生意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好。
这鸡肉羹一扯上前任知府的名头,看热闹的人都想来尝尝咸淡,那一阵子他们家门口从早到晚一直都排满了人。
后来几家酒楼不知道从哪进的货,也打起了神仙鸡的名头,不过他们卖一两银子一碗,对老板娘的生意根本没影响。
她依旧每天笑盈盈地坐门口和上门的顾客讲她家鸡肉羹的来历。
这天有位京城来的商人,有些好奇这粥铺的生意怎么这么好, 正好就听到了老板娘闲聊的声音。
“这鸡肉羹的来头真如老板娘所说?”
老板娘:“这还能有假,前任知府被抓的事咱们这谁不知道, 那天从知府府搬出来的银子都搬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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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知府大人最爱品鉴美食,尤其喜吃鸡肉,这道鸡肉羹更是他每日必吃的一道菜。”
“听说上头来的大人就是查账的时候, 就是从这这十两银子一碗的鸡肉羹找到的贪污受贿的证据。”
京商:“那知府吃的十两银子一碗, 你这怎么才卖这么点钱啊?”
“嗐, 咱们小本生意,这鸡和知府大人是一个地方买的,其他的用的都是便宜料子,您要是想吃那更贵的,就上酒楼去, 他们那说是用的知府府上的方子。”
“你这做生意的,怎么还往外头介绍人啊?”
“这有什么的, 我这铺子就是走的便宜路子,大家吃得起来我这吃是给我们面子,那酒楼用的食材好人家卖的贵也是实话, 全看您了。”
京商被这么一说,倒真想尝尝这鸡肉羹的滋味了。
如老板娘所说,她家没用什么贵料子,主要吃的就是一个鸡肉香。
他还去大酒楼点了一份。这碗里鸡肉的分量多了点,吃上去多了点鲜甜味,而且鸡肉不柴不腥。
就算不搭上前任知府的名头,也是一道好吃的菜。
于是等京商回京的时候,京城里多了一到神仙鸡肉羹的菜,与之一同传播开来的,还有关于何知府的戏文。
州府的人不敢骂的太狠,京城的人可不怕这个,戏文里关于何知府怎么搜刮民脂,写的那是绘声绘色,看的人气的牙痒痒。
所以看到后面他因为一碗鸡肉羹载跟头都特别痛快。
这出戏很快就火遍了京城,连带着鸡肉羹也火了,听过戏的人都好奇这鸡肉羹到底有多好吃。
因为太火了,以至于方大人向皇上汇报这次贪污案的时候,皇上都主动讲起了这出戏。
“方爱卿,听说你这次巡查,是通过一碗鸡肉羹抓到了姓何的把柄?”
“回禀陛下,臣巡查到吴州府的时候,碰巧遇上了因为大雪封路送不出去信的信差,顺着信差一路查到了何知府的头上,至于鸡肉羹,则是后来查出来的罪证了。”
“那鸡肉羹果真十两一碗?”
“确有其事。”
“好啊,边疆士兵们都快吃不上饭了,他还享受上了,和他勾结的官员都查清楚了吗?”
“还需一些时日。”
“再给你半个月,查出来之后一个都不能放过。”
“是!”
汇报结束以后,方大人依旧跪在原处没有退下,皇上看他那个样子,就知道他有些话想说,估计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所以才会犹豫。
于是他挥退了其他人,“方爱卿还有什么想说的?”
“臣这回上吴州府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奇怪的农户。”
“其他人要是大过年的被抓来了,肯定早就吓得瑟瑟发抖了,不怕的大多是有身份背景的人。”
“但他不一样,他跪坐在下头的时候,臣还能感觉到他在观察着这个地方,只有好奇没有害怕,就好像……好像……”
皇上替他补上了后面那句话,“就好像对当官的毫无敬畏之心是吧。”
“是,而且州府还有关于他的流言,说他是天上的仙童转世而来,臣去查过,此人确实在一回晕倒之后好像开窍了一般,没读过书却懂得不少。”
“这到真有点意思,他准备科举?”
“没有,他一直在村里养鸡,最近京城流行起来的神仙鸡,原本就是用他养的鸡做的。”
这也是方大人犹豫要不要说的原因,这个柳树说起来是有点奇怪,他要是想走仕途,那肯定是要盯着他的。
但回来以后方大人查了好几回,每回都说他在村里头老老实实养鸡呢,连县里头都不怎么去。
一个只会养鸡的人好像没什么可提的。
皇上:“养鸡好啊,前阵子边疆收到一批保暖马甲,就是用鸡毛做的,这东西便宜又实用,要是北方都能用上,冬天得少死多少人啊。”
“你说的那个人要有本事把鸡养到这个地步,就算他没读过书,这份功劳也值得一个官了。”
柳树不知道京城有人对他有这么大的期待,他正在和大柱媳妇见面。
打野狼那阵,大柱媳妇拎了个小包就自己走来了,都没等大柱去接。
大柱媳妇姓唐,叫唐英,当初相亲的事也是她替自己张罗的。
因为家里头忙着给她大哥张罗婚礼,她没地方住了,所以没到定好的日子就背着个小包过来了。
孙婶是有些不开心的,当初看唐英那么能干,定下这门亲事的时候她家给的聘礼不少,陪嫁多少也都说好了。
结果唐英上门的时候包袱里只有一套衣服和一块红布,剩下的全被家里人昧下了。
唐英也自知理亏,要是大柱想悔婚把彩礼要回来她可以做证人,要是愿意接受她,她和那边断了亲,以后肯定会一心把这个家操持好。
最后唐英留了下来,她也和之前说的一样,和那边断亲了,回门也不回去,没几天就和家里头的人处好了关系。
小花找柳姝玩的时候也经常会说起这个新来的嫂子。
柳树没想到她有一天会找到这来,一开口就把柳树吓个不轻,“树爹。”
因为从孙婶那里知道了柳树是大柱认的干亲,所以唐英一直在想该怎么叫他,直接叫爹容易搞混,最后想了个树爹的叫法。
“哎别别别,叫我树哥就行,你是大柱媳妇?”
唐英:“是啊树哥,娘和我说那个鸡毛掸子是你送的,我就想着怎么也得上门看望一下。”
“我这养鸡的,就是鸡毛多,没事就琢磨着能拿它们干什么,那鸡毛掸子还好使不?”
“好使,扫灰比布还好使,树哥你这鸡毛卖吗?我想买点回去再做几根。”
“买什么呀?直接拿,这种大羽毛我这多的是,捡都捡不完。”
唐英有些不好意思:“主要是我想试着能不能卖这东西,树哥你要是不收钱我也不好意思拿了。”
“那算你一麻袋三文钱,拿着袋子来自己装就是了。”
这些大羽毛对柳树来说没什么用处,反而要头疼怎么处理,所以说的价格也就是意思一下。
唐英买了两麻袋,回去以后就坐院子里开始缠鸡毛掸子。
孙婶看到的时候还觉得有些奇怪,“你这哪来这么多鸡毛啊?这是在做什么?”
“我问树哥买的,买回来想做鸡毛掸子拿到县城去卖,要是能卖点钱也能贴补家用。”
“那我和你一块。”
最后全家人都坐在院子里一块绑鸡毛掸子,两麻袋做出来九个。
做出来以后唐英就背到县城去叫卖了,这玩意县城里的人也是头一回见,凑热闹的人还不少,都想上手摸摸看看是啥样的。
因为是新奇玩意,而且也不贵,三文钱一个,所以半天就卖掉了。
赚来的钱唐英先去买了个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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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带去看望了在值班的大柱,之后带着剩下的钱回了家。
孙婶数钱的时候手都在都,虽然只有十几文,但这也算是一个新的赚钱路子。
“娘,我今天在街上看到有人再卖鸡毛毽子了,估计过一阵鸡毛掸子也会有人卖的。”
“那咋办?要不趁着还没别人,咱们这阵子先多做点多卖点?”
“行。”
唐英也是胆子大,直接把柳树那剩下的鸡毛全收了,和家里头的人一起不分昼夜地赶出了几十个鸡毛掸子。
之后再慢慢带到县里头去卖。
三文钱一个,行情好的时候能卖十几个,不好的时候只能卖一两个,就这么做了几天生意,唐英看到街角有其他人也卖起了鸡毛掸子。
和她一样,都是三文钱一个。
这时候她已经赚的差不多了,手里头就剩下几个鸡毛掸子了,也不急着立马卖出去了。
回村的时候有人和她打探在县里头做啥买卖了,她也直接说了。
这东西做起来也没啥难度,主要就是要有足够的鸡毛。
家里头就养了几只鸡的人家,那些收集起来的鸡毛能做出一个鸡毛掸子来就算不错的了。
也有人想到了柳树,但他家的鸡毛早就卖出去了。
最后这东西也只有几家养的鸡够多的人家试了下,做了一个到县城确实能卖钱,但这里头花费的功夫可不少。
有这么多功夫不如去地里头多刨两下土,指望庄稼多生几根。
经过这回的事,村里的人意识到了大柱的媳妇不是一般的能干,这么折腾麻烦的事,她愣是干下来了,还赚到了钱。
以及鸡真是个好东西,鸡肉能换钱,鸡毛也能换钱。
第67章 67 上学
柳树最近觉得有些不对劲, 具体哪里不对劲,主要体现在他出门的时候。
有时候吃好饭到村里头溜达的时候,经常会有人不知道从哪钻出来拉着他闲聊。
“树哥, 最近爱上出来溜达了?”
“吃好饭了,没事做就出来转转。”
村里人:“那家里那些鸡不用照顾?”
“晚上吃过食都关鸡舍里去了,白天多看着点就行了。”
“不愧是树哥,养的鸡都讲究。”
没等他搞懂这话是什么意思,眼熟的婶子从边上凑了过来,“树哥,我家那鸡最近不咋长肉了, 这是啥原因啊?”
“吃东西正常不?吃的正常拉的正常就没生病,再观察两天看看。”
“树哥, 我家那几只鸡老打架,都啄出血了这可咋整?”
“不应该呀,那些鸡都断过喙了, 最近受刺激了没?”
说这话的时候, 柳树往后边退了几步, 主要是一下子围过来问问题的人太多了,他快要喘不上气了。
“等等,叔叔婶婶们,你们慢点说,我快回不过来话了。”
这么一说, 几个人立马抢了起来,都想柳树先回答他们的问题, 一个说另一个人家的鸡分明是喂少了饿的,另一个说他家鸡打架完全是被人吓的。
趁着他们揭短的时候,刘婶直接走到了柳树面前。
自从她家那只鸡的毛病被柳树治好了之后, 她就有点怵他,小心思也不敢使了,就怕又被下咒。
“树哥,我家那只母鸡回来以后就好多了,也不叫了,但它到现在也不下蛋了,这是咋回事?”
“你家那鸡生了这病,下不了蛋了。”
刘婶有点不死心,那鸡蛋也能卖不少钱的,“真没别的法子了?”
“没法子了,下不了蛋了。”
这鸡内分泌都出问题了,雄性激素过多,怎么还可能下蛋。
这点柳树还是可以肯定的。
其他人看刘婶插队,立马把矛头指向了她,“你不是不乐意和树哥沾边吗?怎么现在又凑一块了?”
刘婶立马打住了对方的话,“瞎说什么,树哥养鸡的本事这样厉害,我家鸡出了事我不问他还能问谁啊?”
“我可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你不要乱在树哥面前抹黑我。”
“树哥本事这样大?把你也制服了?”
刘婶:“什么制服,我只是佩服他养鸡的本事罢了,你不佩服吗?”
反正她是绝不可能承认自己是害怕被下咒。
远远地看到这里聚了这么多人,里正还以为是有人吵架了,凑近了一听发现是两个人在比谁更佩服柳树,吓人的是里头还有一个之前和柳树有仇的刘婶。
“刘婶,你吃错药了?”
刘婶不乐意和这群人继续说下去了,转身回家去了。
其他人就为了上来,接着问柳树养鸡的问题。
有的人家的鸡下的鸡蛋总是比别人家小一圈,还有的人家的鸡唉追着人啄,也不知道是上哪学来的。
这些问题说起来不算是毛病,但村里人也没什么养鸡经验,又遇上过两回其它鸡得奇怪病。
这下子家里头的鸡打个喷嚏,他们都怕是不是感冒了,疑神疑鬼的。
好不容易遇上柳树了,当然想问个清楚,求个心安。
里正也有想问的,但他觉得是不是叫柳树在村里头讲讲这鸡容易生什么病,更方便更好一些。
于是他找柳树商量了一下这事,“你看能不能哪天找个机会,给大伙讲讲鸡容易生什么病,都有什么状况?”
“要是这里头涉及你吃饭的本事,那就算了。”
“不涉及不涉及,我就是在想有人乐意听吗?我年纪也小,有人能信吗?”
“树哥,你也太看轻自己了。”
里正拍了拍柳树的肩膀,“外头为啥信你是仙童转世的传闻,不就是因为你这养鸡的本事厉害的不像凡人吗?”
“树哥,你要相信你自己,就养鸡这事,你说话比读书人还厉害。”
“你要是真愿意讲,我就和村里人商量下一人出点钱,去县里头剁两斤肉回来,不能让你白讲。”
最后柳树讲课的那天,还有别的村的人跑过来偷听的。
他讲了家养鸡的常见病以及疾病的主要特征,就这么一小块知识点就讲了不少时辰。
有些难记的名词村里人就想代称记下来,他们都知道想把鸡养好就得认真学,学会了养鸡能赚钱。
谁不想赚钱啊,所以每个人都学得特别认真。
经过这回上课,柳树萌生了把两个小孩送书院去上课的念头。
读书明智。
在他认识的一圈人里头,只有吴岩是读书人,这事问他最合适了。
之前他被他爹抓回去读书了,人没法经常来乡下玩了,信倒是没断过,时不时会和柳树讨论一下他新发现的题目。
两个人写信,柳树还能顺便锻炼一下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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