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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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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檀,你看破了我?当真看破我了么?”他俯身倾近,双臂禁锢着风檀,让她能动的只有暴露在空气中的脖颈,哂笑的容颜带狠带厉,“你是个男人也好,是个女人也罢,我都能贯穿你,只不过在我私心里,更希望你是个女人罢了。”

风檀被健硕的身体压在案前,两人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萧殷时眸色浓如墨浆,她在他眸中看到了根本没有隐退的暗欲。这一次,他扣着她的头,薄唇再度缓袭过来。

萧殷时欲吞噬人的欲|望太过明显,眸中欲色有如实质,风檀急忙道:“萧殷时,你他|妈放”

尊重点未说出的话语被男人吞入唇舌,萧殷时进步很快,侵入少年唇中的舌已可以颇有章法地攻城略地,技巧大幅度的提升导致风檀不自觉发出逼仄的嘤咛,强有力的臂膀越揽越用力,恶意地掠夺让风檀没有一点可以退缩的空间,太霸道了,她连换气都难。

风檀腮边染上胭脂色,在深重的恶欲里,萧殷时漆黑的眼眸晦暗一片,看着她像一只脱水的鱼在黑网中扑腾挣扎,这加剧了他心中破坏她的欲|望,侵入少年口中的舌愈深愈重,两人呼吸纠缠在一起,唇舌纠缠在一起。

时间一点点推移,良久之后,萧殷时慢慢松开对风檀的桎梏,察觉到身夏欲|望不减反涨,他无奈地舔了舔唇角。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风檀胸|前起伏,她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掌掴萧殷时的手掌微微发麻。

萧殷时舌尖抵了抵腮帮,看着被吻得唇色鲜红水|嫩的少年,视线挪到他再度扬起的手掌上,唇角勾起的笑容玩味,“风檀,我已经很收敛了,别激怒我。”

风檀听出来了,这是警告,她张开的手指慢慢合上,告诫自己识时务者为俊杰,功成在前,不要跟他计较,“萧殷时,你他|妈真是个疯的。”

见色起意到不忌男女这份上,谁能比他疯?

萧殷时将她的变化收在眼中,听到叱骂轻笑一声,只是沉冷的眸如刀锋般剐人,说出的话像是在安慰自己,“是个男人也好,皮实点,奈操。”

“”风檀愣了一会儿,半晌从齿缝里蹦出一句,“王——八——蛋——”

萧殷时食指抵在她唇间,拨弄着唇珠,“嘘让你打一巴掌泄愤就够了,再骂一句,我来真的。”

没讨回一点便宜,风檀面上覆了层薄薄戾气,道:“逆风执炬,早晚大火焚身。”

“已经大火焚身了不是么?”萧殷时言语不清白,落在风檀脸上的视线意味难辨。

九世轮回,一世一重叠,没人闯入他的因果,只有风檀,不知死活地诱|惑他,讽刺他,利用他,最后还想全身而退,这世上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风檀道:“萧殷时,你深夜前来,除了辨我性别,还有别的事吧。”

萧殷时道:“食俸之人,司牧地方,奉陛下命,我来亲自审你。”

风檀讽刺道:“那大人的审法可真够无耻的,还要问我什么?”

蜡烛将尽,萧殷时慢条斯理重燃了一支,慢慢踱步到主审官的位置上坐下,翻着案本问道:“你为风有命辩驳,与她什么关系?这是提审,不可含糊陈词。”

他在告诫她此时身份的转变,风檀默然一瞬,道:“我是她的学生,当年风有命在麟州创办女学,我家中贫寒,上不起学堂,女学不要银子,教书先生是当地名家贵女,有时风有命会亲自来教导,若无她,我不会读这么多书,也不会有机会入仕。”

不知萧殷时信了还是没信,他又紧接着抛出下一问,道:“你说高聿诉状是假,可有证据?”

这个问题今日两位副都御使已经问过,风檀道:“案本上写着,我回答过。”

萧殷时靠上椅背,道:“现下是再审,重新回答。”

风檀抿唇,道:“高聿临死之前,写下了一纸诉状。”

萧殷时道:“诉状在哪?”

风檀道:“在我手中。”

萧殷时看着少年沉静的面容,道:“呈上来。”

风檀站在原地没有动弹,这纸诉状要在众人见证下展开,如果唯独对着萧殷时他会不会销毁?

少年孑立在堂前的身骨笔直,萧殷时知道他在想什么,无非是不信任他,“不让我瞧也无妨,明日上朝,你自拿着便是。”

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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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应该是三司会审么?

何况崇明帝已经九年不上朝,这是要在朝堂上重审女祸案么?

萧殷时看透风檀的心思,简单解释道:“风大人巧舌名声在外,陛下恐三司降不住你,让内阁和六部九卿连夜写了辩疏,明日每人轮流与你论辩眼睛睁这么大,怎么,受宠若惊?”

风檀心中希冀有些沉落,她知道崇明帝不会轻易放风有命出来,但如此庞大的阵势的确在她意料之外,“凡事都要按《大晄法典》来办,法典既已因公主之死而更改,再轻易改回来只会让天下群民认为法不可法。”

薄光掠过萧殷时凉薄眼底,他没什么温度地开口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做局做得风生水起,为救一人一局一局将整个朝廷陷入股掌,岂不知过刚易折,你要动整个大晄的立朝根基,崇明帝焉能容你平反女祸案?”

不能说得过多,说得过多就没意思了,萧殷时看着风檀冷淡如水的脸庞,牵起唇角笑道:“怕吗?”

风檀对上这双狠厉眼,道:“怕。”

又回到了初见的时候,萧殷时换了个场景,又问:“怕成这样了还要救?”

那时他问得是林晚舟,今日他问得是风有命。那时风檀回答:大人不会明白,总有人,愿意拼着筋断骨碎,也要救出想保护的人。

烛火将少年孤傲姿态照得分明,风檀回答道:“尽吾志也而不能至者,可以无悔矣。”①

萧殷时忽然明白了他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此人吸引,他身上有股不服输的韧性,即便知道前路无多,也要孤注一掷,配得上孤勇者这三个字。

上弦月孤零零地挂在天边照着都察院的晦暗庭院,萧殷时走出审讯室,风檀站在门口,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微提了音量,“萧殷时,明日朝堂,你要阻止我吗?”

萧殷时回身,注视着风檀孤立在上弦月清冷光下的身影,道:“我不会阻你,亦不会再帮你。”

既然锁链困不住狼崽,强权压不住自由之身,不若就让你自己走到无路可走的尽头。

我只想亲眼见着你陷入泥淖,看看到那时,你会不会求我

夜更深了,吏部尚书兼内阁首辅郑观鹤的府邸今夜亦灯火通明。

窗外竹影婆娑,透过窗棂形成斑驳陆离的雅致光影,案上点燃着松香,与墨香交织在一起,营造出脱俗氛围。

郑观鹤手中摩挲着风太师交给他的信件,在烛光中闭眸深思。

郑清儒推门进来,恭敬一礼道:“孙儿听说祖父还没睡下,可是有什么难解事?”

“清儒来了,”郑观鹤睁开眼睛,拿起案上的薄胎福禄寿青花盏轻抿了一口,叹道,“是有桩难解的事。”

“祖父不妨跟孙儿说说。”郑清儒关好书房门,坐到郑观鹤下首的髹漆木椅上,猜测道,“应当是明日朝廷论辩之事。”

今夜陛下要所有在京官员都写辩疏,由各个衙门堂官挑出好的来呈到司礼监,明日朝堂之上,六部九卿的官员都要参风檀一状。

换言之,明日朝堂论辩,天下百姓都在洗耳恭听。

郑观鹤将风太师遗留信笺放回胸口贴身保存,手指捏在眉间抵住有些发疼的头,道:“我身为内阁首辅,列籍朝官,理应匡扶朝廷不正之风,然我受至亲至重老先生请托,要护住风檀,且风檀救得是老先生之女风有命两难无解,无法解啊”

在官场上,郑观鹤擅长整饬吏治,审时度势以清流之身立足朝堂,且性格不显山漏水,压得住帝京百官,于因势利导上颇有造诣,今夜沉思良久,可见是真的遇到了棘手难题。

闻言,郑清儒也眉头紧拧,风太师与风檀无亲无故,为什么临终前唯独保放不下一个风檀?两人只不过是见了一面的关系,如何就能有这么深厚的情谊?电光火石间郑清儒好似觉得自己要勘破什么东西,但那层迷雾始终笼在局势中,他看不清明。

书房外电光一闪,隐有大雨将至,郑清儒眼睑一跳,对着郑观鹤道:“臣道与师道不可两全,但求问心无过,祖父不若隔岸以待,若风檀出了事,最后保她一命。”

郑观鹤胸|前的信笺像是发了烫般贴在心口,他摆摆手,重咳了一声,道:“老夫一生光明磊落,绝不做背光逃徒,臣道若陛下要我履行的臣道本就不对呢?”

郑清儒眼神一凛,脊背僵直,道:“祖父什么意思?祖父也觉得女子亦可参政议政么?自古以来的规训都是女子要三从四德,女子天性|感情用事,无论是从文还是从武,都入不得男儿列,若她们有了参政议政之权,大晄危矣。”

惊雷炸响,大雨落下来了,书房潮涌来湿润的气息,郑观鹤窒痛的胸腔稍微舒缓了点,“儒理之学向来如此只不过最近朝局动乱,公主之死影响颇广,来自全国各地的女子在三法司前连续几场起义,让我不禁开始思考大晄是否对于女子太过苛责太师之女当年所为,无非是想为她们搏得一席之地唉,坐在首辅位置上多年,越发优柔寡断了。”

郑清儒问出心中疑问,道:“祖父仁慈,所言不无道理。祖父意思清儒听出来了,祖父私心里还是想帮一帮风檀的,孙儿与他接触过,他的确是个好官,谈不上忠臣,称得上贤臣,事事以百姓为先,无论是在刑科还是在刑部,共事官员与接触百姓都对此人赞不绝口。他一心为风家,是有什么缘故吗?”

郑观鹤心道答案恐在太师留下的信中,但太师交代过不到风檀性命攸关时刻不必呈交给陛下,“我亦不知只是那日与风太师一同送行风檀,太师对他颇为放心不下,除了风有命一脉和永乐公主,从未听说过太师还有什么重要亲人在世。”

郑清儒闻言沉思一瞬,声音郎朗清明,“祖父若是想要帮风檀一把,明日朝堂可要孙儿出力?”

郑观鹤摇摇头,否定道:“明日上朝的帝京百官,他们坐到这个位置上,哪个是没捻子的油灯,各个主意大得很,我们祖孙同为一人辩驳,恐惹陛下不快,保他性命吧,最后保他性命就好。”

“女祸案是横亘在陛下心头的毒瘤,风檀一心要救风有命,即便是要保他性命,恐怕都难如登天。”郑清儒道。

大雨倾盆,哗啦啦得敲击在屋顶,郑观鹤又徐徐叹了口气,道:“静观其变吧。”——

作者有话说:①尽吾志也而不能至者,可以无悔矣。——《游褒禅山记》王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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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血书

帝京阴雨不断,昨夜暴雨下了一宿,今日天空依旧灰蒙蒙的,看起来又有一场瓢泼大雨。

从都察院出来的官道上到紫禁城太和殿有一段距离,锦衣卫指挥使微生弦昨夜接到崇明帝诏令,今日要押送风檀去前朝受审。

身着青织金妆花飞鱼过肩罗式样的一队锦衣卫列阵以待,见风檀被都察院的人押送出门,微生弦调转了头,笑看了眼风檀,眸中乖戾之色不减,轻啧了声,道:“上次见面还是意气风发,惹帝京女儿家竞相来一探风姿的新任科官,这么快就潦倒成这样啦?”

这倒是无稽之谈,风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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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审而非受刑,今日依旧身着正五品青色官袍,虽说昨夜没有休息好,但容色依如往日。她知道微生弦并非是讽刺她形容潦倒,而是说即将成为整个朝廷众矢之的困境,“蚂蚁进牢房自有出路,不劳烦微生大人操心。”

微生弦又轻啧一声,示意两名亲卫上去替了都察院两名看押官差的值,道:“还是这么牙尖嘴利,我可真是期待风大人一会儿的表现。”

不是一路人,风檀无意与他多交谈,微生弦脸色也冷了下来,骑在高头大马上俯视她一眼,道:“距上朝还有段时间呢,走着去吧。”

押送风檀的锦衣卫走上陵东大街后拐了个弯,改向人来人往的早市上去,风檀心知微生弦没安好心,这是要帝京百姓都来看一眼她被锦衣卫押送的狼狈模样。

早市上的百姓们见了北镇抚司的人皆退避三舍,微生弦的声音从前方传来,里面夹杂着戏谑,“风大人,被人观瞻的滋味怎么样啊?”

风檀从容走在锦衣卫队伍中,回答道:“微生大人想听什么回答?”

坐在高大骏马上的微生弦闻言轻勾唇角,恶毒地道:“啊,我想知道你想不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不想,”风檀回答得干脆,清冷面上无波无澜,“我没做错任何事,为什么要觉得羞耻。”

微生弦闻言勒停了马头,调转马身缓缓走向风檀,垂眸俯视着她道:“为风有命翻案,拥护女子立身朝堂就是错。”

“才不是!”

异口同声的反驳声从微生弦背后传来,他顺着声音的源头看去,从稚龄女童到垂老妇人多达数百名女子站在街巷口,正目露担忧地正看着风檀。

为首的是一个模样瞧起来四十多岁的妇人,穿着一身褐色马面裙,头戴白色珠花,她站在锦衣卫队伍之外,对着风檀道:“风大人,十年前倭寇缕犯东南边境,自家人短缺了吃喝,就想把我们卖出去换一口吃食,是风先生从人贩子手中救下我们,她还给我们提供了吃住的地方,后来风先生教我们立身之根本,把我们带回帝京经营商铺这样的大恩我们一直无以为报,我们没有风大人为风先生翻案的魄力与智慧,只能做一份万民血书,助风大人一臂之力!”

说是上万民血书也不为过,她们几百人慢慢将一卷白色织布徐徐铺满整条大街,每隔五步站去一人,上万个女子的名字与血手印陈列其上,织布卷首写着“民女自愿为风先生作保,先生绝无谋国之心,若有误,愿以命赔之。”

这是从麟州女子那传来的血书,一路密送至帝京,途中每一个女子的手印都印得格外清晰郑重,上万个血手印铺陈在大街上,下印时间有早有晚,这绝非一日之功,所有人的目光都惊滞了。

《大晄法典》中有一条:登闻鼓响,且持万民血书者必有大冤,须由三司会审后呈案本至民间,勘察民情,以防判决有误。

崇明帝因风檀之故取消了三司会审,转而变成全朝会审,这份万民血书其实作用已经不大,不过又因了勘察民情这一条,他们也不能糊弄了事。

风檀眼睛有些潮湿,她双手呈上接过这份厚重的血书,躬身一礼道:“诸位心意,风檀替先生深谢。”

她们黑压压的一片占满了大街,注视着风檀离去的背影,跪身而下,“风大人,愿您能洗去风先生冤屈!”

铅灰色的天幕上开始乌云密布,黑压压地堆积在帝京上空,天色阴沉得仿佛能拧出水来,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而沉闷的气息。

通往午门的那条铺石官路两侧落了一大片轿子,身着各色官服的帝京官员时隔九年第一次上朝,人人都对仪程有些生疏,杆斗上的旗帜被风吹得猎猎作响,风檀站在午门前的巨狮石像面前,望着前方人头攒动的场景,心中愈发沉重。

鱼汝囍在攒动的人群中一眼便看到了被锦衣卫押送的风檀,她走过来,轻轻握住风檀的手指,一触即分,“风大人不要怕,我在身后护着你呢。”

她没有参加朝会的资格,从东厂拿了套圆领十二颗纽扣直裰穿在身上,打扮成番役的模样,对着风檀笑道:“我鱼汝囍别的本事没有,武功一等一的好,今天那群老头要是太过分,我第一个跑来打爆他们的头!”

风檀沉重紧张的心情被鱼汝囍的三言两语化解一大半,她看着鱼汝囍圆圆的脸蛋,笑道:“鱼家姑娘长这么可爱,一口一个暴打老头可不文雅。”

鱼汝囍摆了摆手,道:“我又不是郑清儒,到哪都端着他那副帝京第一君子的派头,也不嫌累得慌。”

风檀笑看着在鱼汝囍身后出现的郑清儒,道:“说曹操曹操就到。”

鱼汝囍意有所感地回过头去,见到郑清儒撇了撇嘴,道:“郑清儒,你今天要是敢对风大人有一句不利之言,我就跟你绝交!”

郑清儒身着四品青色鸳鸯补子官服,清俊的面容上眸色复杂,回鱼汝囍道:“鱼汝囍,你为什么也对风檀这么特殊?”

从风太师到永乐,再到如今的鱼汝囍,为什么他们都在护着风檀?

鱼汝囍跟风檀对视一眼,两人又默契地各自移开,她对着郑清儒道:“因为风大人值得。”

值得郑清儒咀嚼着这两个字,午门前大坪上有道高亢吆喝声破空传到每一个等待入朝的官员耳中,“时辰到,诸臣上朝!”

人群顿时一片骚动,官员们热络聊天的劲头下去,恢复严肃神情,整理一番衣饰着装,手持笏板随着司礼监派出的领路太监走向太和殿。

诸臣仪仗气势森严,郑清儒列队其中,回首又看了眼艳丽红衣中孤立的青衣少年,心中那种古怪感愈深。

方才乌泱泱的广场安静下来,微生弦见那些官员已迈出午门,转首看向风檀,道:“风大人,走吧。”

太和殿位于皇宫的中心位置,巍峨壮观,气势恢宏。金銮殿采用传统的木构架结构,屋顶覆盖着金黄色的琉璃瓦,彰显出皇家的尊贵与威严。殿内空间宏大,布局严谨,中央高首之位设有皇帝御座,下首文武百官按照品阶站位,等级制度森严。

风檀一步步走上汉白玉台阶,抬眸注视着这座九年未曾开启的大殿,幼年记忆铺面而来。

六岁那年,孝贤皇后去民间主持桑蚕礼,鱼汝囍因犯了错被她爹困在家中不准出来,永乐公主一个玩伴也没有,自己呆得实在无聊,就想着去找她大伴盛洪海玩。

尚春香拦住永乐公主,说现在陛下还没有下朝,盛公公正在金銮殿当值,不能打扰。永乐公主是个执拗的性子,下定决心做一件事就务必要办到,她欺负尚春香没有轻功,飞出宫墙直奔金銮殿。

所幸后宫和前朝距离很远,永乐公主到的时候,崇明帝刚散了早朝,正乘着明黄围帘三十二抬大轿去往太极殿,盛洪海见永乐公主拦在宫道中央,示意六位拿着遮轿大金扇的内监将扇子挪开。

崇明帝见到永乐公主便下了轿,走上前来把她抱起来,道:“永乐怎么来前朝了?”

永乐公主看着他身后那座巍峨的金銮高殿,道:“阿爹,那是什么地方?”

崇明帝看着女儿澄澈的眼眸,笑道:“那是阿爹用来办公的地方,你阿娘呢?今日怎么没跟着你来?”

尚春香已匆匆赶来,跪伏在地上道:“娘娘今日需亲事桑蚕礼,是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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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没看好公主,让她惊扰了陛下。”

崇明帝摆摆手,道:“不关你的事,她淘气得很,谁看得住呢?”

话里话外都是宠溺,没有责怪的意思,永乐公主指着那座大殿,脆生生地道:“阿爹,我想进去看看。”

崇明帝略一沉吟,道:“好你们莫要跟着了。”

金銮高殿不愧是大晄最高规制的宫殿,丹陛宽阔,内殿富丽堂皇,永乐公主从崇明帝怀中下来,四处走走瞧瞧,最后目光落到殿首的龙首御座上,道:“阿爹,你平时就坐那上朝吗?”

崇明帝颔首道:“是,那是皇帝宝座,其他人坐不得。”

永乐公主皱了皱眉头,问道:“为什么其他人坐不得?它还认主吗?”

崇明帝道:“认主,上一任主子是你爷爷,这一任是阿爹。”

永乐公主问:“那下一任呢?”

闻言,崇明帝的神情变得不大好,风有命胆大妄为,绝了他的后嗣,除了永乐,他此生后继无人。

永乐公主察觉到了他的情绪,问道:“爷爷将座子传给了阿爹,阿爹是他的孩子,我是阿爹的孩子,是不是要给我坐?”

崇明帝闻言失笑,道:“你是女儿身,这位子只有男儿能坐将来,为凤家血脉延续也只能在景王和楚王中择一位。”

永乐公主飞身而起,站在御座上俯视着崇明帝,“阿爹,我也姓凤,为什么我不能延续血脉?”

先生教授她说所谓生育,只有自己希望有个孩子的时候才要生,若是为了怀上男人的孩子或者是为了替夫家传宗接代都算是作践了自己,自己生下的孩子不论他爹是谁,首先都是自己的血脉,怎么在阿爹这里就不是了呢?

金色光线照在六岁孩童稚嫩的身躯上,她站在皇帝宝座上,眸中没有野心,只有单纯地疑惑,与身后金龙和玺彩画显得格格不入。

崇明帝看着永乐公主,半晌后道:“看来得给你换个先生,再这么离经叛道下去,对永乐名声不好。”

离经叛道在崇明帝的心中,风有命所行之事就是离经叛道,为世所不容。

风檀收回视线,一步步踏上汉白玉阶,走入殿中,步入她的战场。

第66章 金殿审案

殿内群臣秉立,按大晄官制,官员品级不同,所穿官服颜色亦不同,一至四品官员穿绯色袍服,五至七品穿青色袍服,八、九品穿绿色袍服。文官补子绣飞禽,武官补子绣走兽,具体图案亦根据品级而定。

在满殿朝臣的注视中,风檀一步步走入大殿,笔直身影停在各部衙门官员前方中央。

崇明帝还没有现身,不过司礼监掌印太监盛洪海已站在御座一畔,他目光落在风檀脸上,又转而看向群臣,宣布道:“陛下谕旨,金殿审案是大晄开国头一回,主审衙门还是三法司,主审官为内阁阁员兼都察院左都御史萧殷时,副审官为刑部尚书甄永明和大理寺卿聂杨鸿。其余衙门挨个呈上辩疏,顺序为六部、大理寺、翰林院、通政司、太常寺和光禄寺。”

说罢,盛洪海的眸光转向郑观鹤,不紧不慢地继续道:“郑阁老,由您做最后汇总。”

满殿肃穆,放置在大殿四角的铜铸滴漏发出清脆水滴声响,盛洪海合上手中谕旨,道:“开始议审吧。”

萧殷时昨夜已审过一遍风檀,他淡声对着两位副审官解释两句,问话议程便由大理寺卿聂杨鸿接了下来。

聂杨鸿道:“风檀,你敲响登闻鼓,诉状上写了什么,在群臣面前再奏一遍吧。”

风檀颔首,道:“崇明八年三月二十一日,高聿奉旨审问女祸案落网的数百女子,其中五百二十一名招供风有命为女子平权是假,想要谋得皇位是真。然高聿所交供状实乃伪状,风有命谋权篡位无从谈起,更有五百二十一名女子身受酷吏暴刑,含冤而死。另风有命当年所为只为让天下女子有书可读,有志可申,有做人之权,使峨眉比肩而上,何以冠上撼动大晄国祚之罪?死者不能自明,生者莫为之讼,天理国法俱在否?大晄天道沦,人道丧,则大乱将至也!”

其实这纸诉状昨夜帝京百官就已誊抄了几十份争相传阅以便为君父解忧,上辩疏弹劾风檀,如今再让风檀说一遍,只是为了走审案流程的第一步。

聂杨鸿看着站在场中身姿安定的少年,满殿朝臣中无人比他年龄更小了,偏此人的牙尖嘴利无人可出其右,上次审理高治臻一案,他已充分见识过。如今想来,那时他的所作所为,皆是为了让他们改法典以便今日翻案。

倒真是步步为营聂杨鸿收回审视的眸光,道:“你说高聿审理女祸案的供状是假,可有证据?”

风檀从怀中拿出高聿供状,呈交给司礼监秉笔太监蒋立立,再由他传给聂杨鸿。

聂杨鸿看罢,先交给刑部官员一一传阅,并问道:“可是高聿亲笔?”

刑部官员传阅完又往其余各衙门官员那里继续传阅,刑部尚书甄永明回答道:“的确为高聿亲笔。”

他又看向身后的刑部右侍郎侯福明,道:“指纹比对了么?”

侯福明道:“比对过了,是高聿所有。”

聂杨鸿转而又对诸官道:“风有命所犯之案关系重大,高聿当年作为主审官既然做了伪状,的确要重新审理此案。女祸案的案本都在堂前,我精简事情经过拓印了几十份,劳烦蒋公公,分发给大家看看。”

蒋立立应了声是,示意身后的诸多秉笔与他一同分发,这时聂杨鸿又道:“你在诉状上写‘风有命当年所为只为让天下女子有书可读,有志可申,有做人之权,使峨眉比肩而上,何以冠上撼动大晄国祚之罪?’,要知道,自古以来女子都居于深闺,相夫教子才是正道,风有命教唆她们要比肩男子,还不算祸乱朝纲吗?”

诉状前两句算是印证了,第三句才是最难说服与攻克他们的部分,这场斗法到现在才算是真正开始。

风檀面对百官,感受到萧殷时略带玩味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她转眸不看他,落在殿中百官身上,“何为祸乱朝纲?纲者,具代表性、规范性、表率性、领导性等诸多鲜明特点。朝纲为一朝总纲,大晄官员层级分明,数量上万,从建明皇帝立国之初到如今百余年,由三法司处理的贪官案件高达一千之数,滥用职权之官员有三百之数贪污受贿案、滥用职权案、玩忽职守案、徇私枉法案、挪用公款案、行贿案、巨额财产来源不明案官场之上,官员所犯案件一件不少,男子当官就让大晄政法清明了么?男子当官,朝纲四性无一保留,按照聂大人的话来讲,男子当官何尝不是在祸乱朝纲?”

满殿寂静,铜铸滴漏声音更清晰了,风檀看着在场官员,又道:“难道没有女子,大晄官员就全是好官了吗?”

聂杨鸿在这番言论中深觉窒息,经过上次三法司一战后此人愈发犀利,太犀利了一个从小地方上来的抚州清吏司正六品主事,不过短短一年多时间,口舌是非上竟要出动整个大晄朝官与之论辩。

聂杨鸿并不准备跟风檀对打,他转首将烫手山芋抛到甄永明手中,道:“甄大人是刑部堂官,风檀隶属刑部,由甄大人发表一下自己的辩疏吧。”

甄永明在官场混迹多年,聂杨鸿的心思焉能不知,聂杨鸿开启抛绣球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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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会,顺了把胡须道:“风大人是我部下,我理应避避嫌,便由六部其余部门开议吧。”

六部之首当属吏部,郑观鹤道:“既陛下今日让我做汇总,玉达,你是户部尚书,总结一下户部官员们的意见,回风檀的话。”

户部尚书岳玉达心中叫苦不迭,这群老狐狸又拿他户部开刀,陛下既要众官来审,便是知晓他们不是风檀的对手,“嗯这个嘛风大人所言不无道理,不过立国之术还是要男儿保家卫国,女儿家自古以来便没有抛头露面的道理嗯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传统,历来如此我大晄尊崇儒、理二学,怎能使女子立身朝堂?”

风檀看着岳玉达,道:“若用古之礼训来论辩,那我倒是要问问岳大人,大晄尊崇儒家和理家,理学上有句‘存天理灭人欲’,若风檀没记错,岳大人刚娶了第二十三房姨太太,前日里又从太医院那抓了几副壮阳药”

话音未完,朝堂上一片哄笑之声,岳玉达脸色涨红,盛洪海道:“肃静!”

风檀见殿内再次安静下来,又缓缓道:“岳大人乃至朝上诸位,又有哪位做到了存天理灭人欲?自己尚且做不到,却堂而皇之以儒理之学来反驳我的观点,不觉得颜面无光么?”

岳玉达鹌鹑似得站回了朝列,郑观鹤又道:“接下来该到工部了,德昌,对于风大人诉状的第二句,说说你工部的观点。”

屠德昌出列,他向来比岳玉达圆滑上许多,是个官场上的人精,“离九霄而膺天命,情何以堪御四海①身居高位者所承受的使命与压力岂是小小女子可以应付得了的,她们惯爱意气用事,在朝局上很多事情都不会有个正确的决断。”

他换了一个角度,从女子容易意气用事的性格上来抨击,萧殷时早就预料到了今日情形,所以昨夜才会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大晄诸官就是要从女子的各个弱点入手,将她击得溃不成军,即便你说得再正确,他们也不会认同。

诚如先生所言,大多数女子的确不若男子理智,她们大多数人心中对情爱的希冀大过高官厚禄,而男子不同,他们可以利用周遭一切资源,来部署有利于自己的局势,心中有情爱,但不多,更能让他们感受到快意的还是可以肆意挥霍权柄的人生。

三战两捷,风檀深吸一口气,暗示自己不能被打倒,她想了想,对上屠德昌的眼睛,道:“屠大人所言有一定道理,但在天性上,无论是男是女,都有冲动易怒者,理智深思者,在一定程度上讲,其实这算是个概率问题”

概率这个名词他们没有接触过,解释起来不容易,风檀换了个说法道:“也就是说,一百个男子中或许有六十个理智决断者,一百个女子中里可能只有二十个。大晄设置科举的目的是用来筛选国之栋梁,科举考智慧考品性,能够入局的人,皆是人中龙凤,届时能够站在朝堂之上的,无论男女,都是一样的。”

聂杨鸿示意剩下几部的尚书继续说,他们不约而同得暗中摆了摆手,聂杨鸿看向郑清儒,道:“那便由我大理寺的官员来说说吧。”

郑清儒看向风檀,又看向站在群臣之首的郑观鹤,道:“诸位都知道,我自幼为永乐公主伴读,风有命也曾是我的先生。风先生曾说,‘巾帼与须眉之间,不是让不让的关系,而是可以并肩同行的关系’。风大人所言:峨眉比肩而上清儒以为所言正确。”

一时间除了郑观鹤,所有官员的目光都看向郑清儒,其中唯属聂杨鸿的目光最炙。

郑观鹤依然保持着安静站立的姿势,他看着前方的风檀,而风檀眸中有掩不住的震惊,她没想到将儒学、理学时时践行于身的郑清儒会成为唯一一个拥护她的人。

聂杨鸿冷了脸,对着剩下几个衙门的人道:“几位大人按辩疏陈诉吧。”

又经过了几轮辩论,效果大同小异,聂杨鸿目光越来越阴沉,将眸光转向最后一个衙门,道:“光禄寺的官员,来说说吧。”

光禄寺的官员面露苦色,他们平日里只管筵宴酒食,哪里会跟人争辩啊,况且能攻击的点几乎都被他们说完了,他们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话术来,因此他们无人出列。

风檀声音如落锤,定音定论,“综上,峨眉比肩而上,不会撼动大晄国祚,风有命无罪。”

“朕倒不知,刑部的一个小小五品官,可以狂悖到满朝无人能敌?你是走过邪门的人,怎么,过了次邪门便入了歪道?你拿男女无差无别来攻讦整个朝廷,说得赢这群庸官又怎么样,整个大晄会认吗?你想澄清天下,天下又认你吗?届时大晄秩序混乱,便是你求得道吗?”

崇明帝从幕后走出,一双鹰隼似得眼攫住风檀,话落之时,阴沉了半日的雨倾盆似得下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①离九霄而膺天命,情何以堪御四海。——明朝徐阶青词

第67章 桀骜少年臣

金銮殿变得昏暗起来,殿中的烛台已经不大够用,八个司礼监的太监从殿后穿梭而过,将带来的新烛一同点上,大殿这才恢复了些许亮色。

诸臣见君须行三跪九叩大礼,繁琐的礼节过后,崇明帝没有坐上御座,而是一步步走向风檀,上位者气势逼人,他注视着风檀不怯不退的身影,神情阴鸷。

金线光下,少年所站之处轩轩如朝霞举,方才复燃的明烛之光不及此人半分润朗。只不过这样桀骜不驯看着他的眼神,恍若当年风有命被三法司会审时不屈不挠的目光。崇明帝觉得他如风有命一样可恨,不,他比风有命还要可恨。

崇明帝走到风檀跟前,嗓音满含威严,“为了心中所谓公道,颃颉己见,忤物不慑①,举剑向满朝,你以为你是谁?”

所有人的呼吸都放得极轻,君臣对峙之时,没人想引起最高掌权者的注意。

风檀对上崇明帝的眸光,道:“三尺微命,不敢退却。我不明白,为何峨眉比肩而上就会破坏大晄秩序。天地万物都有其运行规律,天生男女,从未规训过要男主外女主内,男尊女卑的运行秩序是后来者为巩固父权制度而规定,既然是人为,就有改进的空间,只要整改方式得当,我并不认为这会破坏大晄运作秩序,相反大晄朝堂会注入一批新的生命力。”

崇明帝看着这张与凤倾凰有八分相似的面容,心中有一闪而过的似曾相识,快得他没有抓住,继续沉言道:“好一个直来直去的孤臣!朝堂论辩尚且不能让诸官改变一点主意,难道朕放出风有命,风有命继续变法就能让整个大晄心服口服了吗?朕告诉你,大晄不会违抗祖宗定下来的规矩。风檀,你也是个男人,怎么就不明白立国之本该是男子当道呢?!”

轰隆隆的一声惊雷炸响,风檀眸中燃着幽火,被崇明帝激得提高了音量,“因为我不耻藏身利益之后,来剥削她们的价值!红袖阁的女娘哪个有罪,不过是受家族连累的官眷,你们却要这些读过书的女孩当了官妓;恶灵岛的女孩也不是生来有罪,被人当恶灵审判后投入永不见天日的岛屿上侍奉权贵,任他们玩得半死不活!有权者对无权者的规训压迫沉恶如斯,就不值得你们为她们施舍一点自由吗?风有命,无罪!”

“呵。”崇明帝被风檀狠狠气笑,暴虐的情绪在他眸中翻涌,伸掌向后时微生弦递上来一把光亮映人的锋利长剑。

崇明帝手握长剑,直指风檀喉间,声音压得很低,“朕现在问你,风有命有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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