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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日斯兰闻言眸光紧紧锁视在风檀无波的清冷面上,见她对镜触上唇畔上被男人无意啃噬出来的细小破皮,抹了点药膏又凉声说道:“而故事的最后,织女浸润在男人以爱为名编织的牢笼中,沉浸在男人给予的低级情绪,收获满满爱意,她彻底地忘记了自己的来处。”
说到这,风檀放下药膏,随手拨弄烛火,让即将燃尽了的蜡烛再度亮了些,道:“我跟萧殷时之间就如同这则故事一样,他折了我的腿,废了我的轻功——这就是撕掉了我的羽衣,他让我不能轻易逃走,而后再好吃好喝地让宫女伺候好我,同我上演深情戏码但我不是织女,我是风檀。”
即便此刻的风檀,全身上下都是萧殷时留下的暧|昧痕迹,身上仍绕有自属于她的傲气,“我行万里路见过世事不公,见过先行者为三分公平做出的不屈抗争,她们用命奠基的革新路,就是我不屈服于他的理由。”
烛光之光照得风檀风骨嶙峋,钢峰之色惊心动意,阿日斯兰怔愣在原地,佩服于她咬定青山不放松的好气魄,也坚定了与她合作的想法。
少年官员闻名遐迩,是因了她本身就是人间大美?
阿日斯兰道:“我听闻你已经逃了几次,不过每一次都被萧殷时捉回来,失败这么多次也不气馁么?”
“向前看,解决问题的办法永远在前边,”风檀系好了披风,春|药的药效泡去,整个人一派清清爽爽,“我要走的路也在前方。”
阿日斯兰稍提高了声音,道:“风檀,你不该混官场,你该做个剑客,仗剑走江湖寻逍遥才是。”
风檀道:“那不是我的道。”
阿日斯兰若有所思看着她即将迈出大殿的背影,默然一瞬,还是缓缓脱出了口,道:“风檀,两条消息:一,萧殷时不日将下立后诏书,萧轹灵即将登上皇后之位。”
见她足下脚步一点未停,阿日斯兰心中有些好笑,这女子真是修得无情道啊,又缓缓道出第二条消息,“崇明帝为了你即将随使团来大桦与萧殷时谈判,他亲临险境,要来接你回家。”
风檀闻言猛地停顿在殿前月华之下。
第104章 心思
在风檀被萧殷时囚禁之初,崇明帝便开始选派朝中能臣作为使团成员前往大桦,他们献计献策以聊帝王心绪,但是崇明帝依旧担忧得夜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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寐,内心深处的声音迫不及待——他必要要亲自去大桦接永乐重归故土。
为此朝中大臣竭力反对,以“国不可一日无君”为由竭力劝谏,但崇明帝心意已决,即便群臣夜跪太极殿已三个时辰,讹言沸腾,他仍不为所动。
太极殿前群臣乌压压跪了一片,当朝首辅郑观鹤年纪大了,因此群臣起事之时合力将事情瞒下,但官场哪有不透风的墙,他接到消息后便匆匆赶来。
冬至之夜,吐息之间鼻端已微微冒着热气,郑观鹤在皇帝身边任职年限之久,可以让他清晰意识到此次帝王亲去大桦接回女儿之心不可撼动,该劝还是要劝,不过绝不能像群臣这般逼宫,否则效果只会适得其反。
郑清儒为他披上御寒大氅,又递上来刚煨好的汤婆子,郑观鹤欣慰地看了眼爱孙,又将眸光投向跪地不起的群臣,咳嗽了一声,道:“自我出掌内阁,国之上下大事无不小心周旋,诸位之心与我心同一,愿诸位大人听我一言。陛下执政二十载,唯得一女为亲,他是皇帝,也是一个思念女儿的父亲。陛下苦寻公主八年之久都未曾放弃,如今知道公主被囚于敌宫焉能不忧心?”
说到这,工部尚书屠德昌率再次问道:“可国不可一日无君,陛下若要亲临大桦,只来回路途便要走两月之久,再加上若是那萧殷、那桦国帝王不肯放人,陛下在那又该如何自处?”
郑观鹤道:“陛下数十年来无为而治,内阁和司礼监行政机制早已成熟。至于陛下安危陛下有分寸。”
屠德昌看着郑观鹤的眼睛,知道该点到为止了,他是个会下菜碟的人,跪着的身躯站起,挥了挥手道:“阁老一德辅三朝,功光日月阁老所言,我等自当听入肺腑,咱们呐,散了吧,先散了啊”
随着众臣散去,郑观鹤这才将卡在嗓子里的浓痰咳嗽了出来,郑清儒担忧地看着他,郑观鹤却摆摆手,示意无碍,跟着盛洪海进了大殿。
殿中崇明帝眸色深邃,负手站在云海前眺望,听着来人脚步声道:“朕是先帝定下来的嗣位正君,除了继位那日,秉国之后所有情绪内敛于心,只有朕知道,很少能有什么能波动朕心绪的事情。但朕永远记得她诞生那日,凤凰来朝,祥云绕宫城,朕抱着她,好似所有的欢愉都回来了。”
郑观鹤道:“陛下爱子之心,老臣明白。”
崇明帝语气沉冷,道:“可是元辅,她怨恨朕。”
“风檀此后,天生地养。”
这句话连日来浮沉在崇明帝心头,他胸中窒息难捱,“她恨朕害死了她母亲、她先生、红袖阁的官妓。但重来一次,朕还是会这样做,朕是她父亲,也是执掌朝政的帝王。女祸案牵连深广,她们要改制,那就是在法天,伦理何在?!”
郑观鹤道:“女子为官亘古未有之,陛下这么做没有错,不必自苦,公主会理解陛下的。”
“她不会理解朕,正如朕不理解她一样。”崇明帝叹息了一声,眸中担忧未褪,回身看向郑观鹤,道,“可不管怎么样,她都是朕的女儿。元辅,朕坐在这个位子上失去了桑柔,不能再失去骨肉至亲,你们明白吗?”
郑观鹤对上这样的眼神,帝王冷硬的外表下那颗柔软的心向他展露无疑,泛着皱纹的眼尾骤然湿润,声音苦涩地道:“陛下自去,内阁和司礼监克尽厥职,朝中不会有事。”
大晄开国之君苦心设计出阁臣代行相职的制度,使得皇权不被分割,皇帝个人高度集权不致被旁人取代,因此崇明帝多年来不上朝仍能乾纲独断,即便他这次要离开大晄朝,也不必担心后方失地。
情感适时泄露,崇明帝很快便敛起所有外放的情绪,恢复成天威不可测的帝王模样,“朕无子,所以帝位之周如今群狼环伺,党派之争层出不穷,豺狼若是一时半会杀不死,便不必与他硬碰硬,静候时机就是。”
话落,盛洪海揽着拂尘躬身走近,小声禀告道:“陛下,楚王急递。”
崇明帝示意盛洪海宣读,听完后脸色冷得像铁,末了讽笑一声,道:“也罢,他要跟着去桦朝,不在朝中兴风作浪,朕又何必阻拦。不过,他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话落,殿中三人皆安静下来,没能理清楚王怀的什么心思。
***
风檀手枪射出的子弹上涂抹着的迷|药是孟河纳布尔特制,虽不至于让受伤者永远昏迷不醒,但少说也得昏迷一月之久,且受伤之处会难以愈合。
这些风檀并不打算告诉朱七,由得他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提着整个太医院的头颅左右威胁。
班骅芸终究是萧殷时的母亲,看他被爆炸伤到的皮肤脓泡不消,人高烧不醒,肩上伤口也始终不愈合,自知无颜讨要解药,仍厚着脸皮找来了。
彼时风檀在御花园中锻炼伤腿,凌空飞身后又狠狠摔落到地上,她仔细探寻身体被封住运气之道的法门,咬牙从地上站起,再飞再摔,神色不见气馁,只凝眉思索着破解之道。
罗煞军黑压压地伫立在她身后,为首之人古茶色瞳孔锁视着在百花凋零的冬天仍不断练习的武装少女,看她好似浑身是胆。
细小汗珠凝结在额前,风檀随手用衣袖擦干,再度飞身之时眼尾余光看到自花园另一端缓步走来的班骅芸,停下动作与她见了个礼。
班骅芸见她练习得脸色红润,整个人气血充盈不似上次见面之时的苍白,忧心放下了些许,微笑道:“到底是年轻,身体恢复得这样快。”
风檀回以一笑,饮下她递上来的茶水解渴,坐到石桌前请班骅芸落座,言笑晏晏地看着她。
班骅芸被她看得不自在,轻咳了一声缓解尴尬,看来风檀是看出了她的用意,因此也就不东拉西扯卖关子了,直言道:“太医院太医的意思是静养一月由身体自行运转排解出体内药性,可我瞧着这么几天过去,伤处一点没好转”
她不提及名字,心里觉得别扭,言罢便垂头静等风檀答复,一盏茶水递到她的跟前,听得风檀开口道:“我身上没有可以抑制迷|药的解药,太医院的法子慢是慢了点,但是稳妥无碍。”
孟河纳布尔自然有快速解决之法,但风檀不可能说出他的名字来。班骅芸得到答案后舒心不少,不过是让他多昏迷些日子,不会造成性命之忧便无妨。
“外感六淫,内伤七情,他作威作福有些日子了,让他消停一段时间也好,”班骅芸担忧放下之后,露出豁达神态,看着风檀语气关切,道,“我听闻你轻功登峰造极,他却是个狠心的你日日练习,可寻到了破解之法?”
风檀摇头,“没有,他当时已是宗师之境,一颗石子打来彻底淤堵了我左腿的运功经脉。”
班骅芸不懂他们武者之间的内情,听风檀话意也明白萧殷时根本没想着给风檀留后路,他不会让她用轻功逃出宫城,叹了口气道:“趁着他昏迷,快些想法子出宫,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姑娘尽管开口。”
风檀看得出来,即便萧殷时是班骅芸亲生儿子,她对他的这种行为也极度愤恨,或许是因为受过他人囚禁蹂|躏的苦楚,所以格外怜爱风檀。她本是个冷心冷清的人,在面对风檀的时候话不自觉便多了些,“你也不要气馁,蛇无爪牙之利,筋骨之强,上食埃土,下饮黄泉,皆因用心专一,总会有办法的,他还能一手遮天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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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檀听出了她满怀愤懑,又想起黄金台下惨死的宫女太监,这几日她再不敢接触任何可能被萧殷时拿来威胁的人,但班骅芸不一样,她是萧殷时母亲,他总不能丧心病狂到连亲娘都射杀。
风檀这几日很少与人说话,班骅芸看出她的孤独,在御花园中与她说了好一会子话,两人来自不同国度,所见所闻各有不同,因很是投机又聊了许久。
见日头偏西,班骅芸起身不舍地向风檀告辞,不过她还没出御花园,便见萧轹灵领着两队宫女迤逦而来。
宫女们清一色粉色宫装,一队手托各式各样红色嫁衣,其上绣有凤凰云纹,华丽霞帔上绣有繁复精美的图案,以龙凤呈祥、花卉鸟兽为主,每一针每一线都透露着匠人的精湛技艺与对美的极致追求。一队托着各种各样的凤冠,其形制繁复而精致,每只冠上都镶嵌着无数颗璀璨的宝石、珍珠与金片。
萧轹灵笑靥娇羞,对着班骅芸和风檀见了个礼,声音轻轻柔柔地道:“我实在拿不定主意,特意拿来请阿嫂一观,看看选哪套好些?”
班骅芸看了一眼萧轹灵,又看向风檀,最后才将眸光落回属于皇后服制的凤凰霞披上,道:“轹灵,你喜欢哪套自己挑选便是。”
萧轹灵不是会将小心思摆在明面上的人,她素来能忍,今日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玩起了后宫争斗那套,班骅芸看着她眼角余光一直落在风檀身上,恍惚觉得她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萧轹灵。
这样可怕的想法让班骅芸浑身打了个激灵,她看着萧轹灵,听得萧轹灵在耳边道:“轹灵实在拿不定主意,风姑娘给我出出主意吧,穿哪套好看些?”
后方阿日斯兰的眸光若有若无地落在风檀身上,在前些日子的调查中,他已经将发现的一些端倪告之风檀,这位大桦公主是察觉到了什么吗?所以今日托着大婚喜服来找风檀摆谱?
风有命死因还未解开,结合阿日斯兰探查出的消息和萧轹灵今日不同寻常的行为,风檀敏锐地察觉到萧轹灵平静表面下的微乱阵脚,不对,或许她不是乱,而是有意而为。
风檀的眸光落在第一件大红喜服上,道:“我瞧着这件就不错。”
萧轹灵顺着她的回答看过去,轻笑道:“好眼色,那下月大婚之日,轹灵便穿它。”
说罢,她向风檀见了个礼,手臂挽上班骅芸,和她一起离开御花园。
园中再度恢复安静,风檀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微勾了勾唇角,对着身后的罗煞军命令道:“行一,你过来。”
风檀一下记不住他们十几个人的名字,就按他们的职位排了个序。闻言,阿日斯兰走近行礼,道:“风姑娘有何吩咐?”
两人说话声音压低,风檀看着一身黑色铠甲的高大青年,道:“加快些进度,等萧殷时醒了就不好办了。”
萧殷时太过机警多疑,趁着他昏迷查案的速度必须加快。
阿日斯兰眯眼看着离去的萧轹灵背影,沉声道:“虽然还没有确凿证据,但直觉告诉我,探子查出来的最后结果还会是这位公主。”
风檀皱眉,道:“可她没有理由杀我先生。”
阿日斯兰闻言挑眉,看出风檀为官或许聪明,在感情上却是个糊涂鬼,道:“你不要低估女人对一个男人的爱,爱到一定程度她是疯狂的。”
风檀定定地看了会阿日斯兰,指节轻敲在石桌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阿日斯兰,就算你带着人皮面具,也请你控制一下表情。”
阿日斯兰摸上自己的脸,道:“我什么表情啊?”
风檀休息了这么会子又养足了精神,她再度开始起身运气,留一个漠漠的背影给阿日斯兰,“你满脸都写着‘好戏终于开场了。”
“好戏的确是要开场了嘛,”阿日斯兰语气里有些雀跃,越想越刺激,语气也带着草原儿郎的爽朗,“大晄帝王远赴千里来接女儿回家,却发现大桦帝王要成婚了,成为皇后的竟然还不是自家女儿当然,更有趣的是,这个新皇后很有可能还是你的宿敌,啧啧啧,一团乱麻嘛。”
风檀没有听阿日斯兰讲什么,她忽然想到当时沉诗毅提醒过她的话——有些人天生擅长伪装。
脑海中闪过的只言片语让风檀晃了下神,从上方跌落时摔痛了膝盖,她随意揉了揉,从地上爬起来再度运气,对着阿日斯兰道:“闻鼙鼓而思良将,现在该思破阵之法才是。阿日斯兰,请你停止幻想,准备斗争。”
第105章 禁锢
风檀说得没错,必须要趁着萧殷时昏迷把案子查完。阿日斯兰办事效率很快,混入沉家军的人经过探查新得到了不少线索,但高效率的办事带来的后果便是让幕后主使心起杀意。
萧轹灵清楚得知道,风檀距离知道真相的时间不远了,一旦横亘在风檀眼前的迷雾散去,此人会毫不犹豫地杀了她。
从某些层面上讲,风檀的狠丝毫不亚于萧殷时。萧殷时的狠戾让萧轹灵着迷,而风檀的存在让萧轹灵感到恐惧,所以她当时才想要了风檀的命。
洒金笺纸上立后笔墨书写强劲,萧轹灵小心翼翼将它收入袖中,对着朱七问道:“可否让我进内殿看看二哥?”
朱七面露难色,又听萧轹灵道:“他既然已下立后诏书,我便是他唯一的妻子。”
倒是孙丞从殿内出来解了他的两难之境,道:“内殿夫人传公主进去呢。”
殿内烛火昏幽,半明半昧的烛光落在萧殷时沉睡的脸上,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他英挺的五官轮廓。相书有云:人的睡相最能看出人的心地。萧殷时昏迷时仍有种内敛的深沉之感,没半点书生儒雅之感,可见心机之重。
这却是萧轹灵钟情的模样,她看着萧殷时洇出鲜血的肩胛骨,对着旁侧为他擦身的班骅芸见了个礼,关切问道:“二哥烧可退了?”
“退了,”班骅芸收拾妥当,放下帷幔起身,用干净抹布擦了擦手,道,“你今日来得巧,我方才听孙丞说立后诏书已给了你,正想去找你呢。”
萧轹灵扶着她的手走出内殿,两人坐上外殿的黄花梨木椅,她柔声问道:“可是又要劝我不要嫁给他?”
班骅芸点头,握着萧轹灵的手指,道:“轹灵,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也别嫌我烦,就当我是苦口婆心吧。我有一言要问,你想要嫁他,是为皇后之位,还是因为喜欢他?”
空旷明黄大殿中铜铸滴漏声接连响起,萧轹灵安静几息后,道:“我要做皇后,是因为这个位子,也是因为他这个人。我是父兄敛权夺利的棋子,内政不稳,要我和亲;外邦来犯,还要我和亲,就因为我是女儿身,所以在他们眼中,嫁出去才是养我一场的最大价值。他们大概永远都想不到,翻覆了他们皇权的会是我。权利实在是个好东西,他们要得,我也要得。”
对着班骅芸复杂的眼神,萧轹灵勾了勾唇角,带出点属于她真性情的不以为意来,“您不必这样看着我,皇后之位我要,他的人我既要不起,在他身边呆着做个木偶人也没关系。”
“可你不是木偶人!”班骅芸看着她冥顽不灵的模样陡然提高了音量,闭了闭眼后,缓缓道,“你心生嫉恨,杀了风先生对吗?”
萧轹灵猛然脱离她的手指,倏然站起身来,眼睛闪烁几番后道:“您是如何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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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的?”
班骅芸看着她的反应,便知沉诗毅所言一切非虚,痛心疾首道:“你糊涂!你既知女子在这世道艰难,便知风先生为提高女子地位做的一系列斗争,你”
她说着说着,激荡的心绪又慢慢平静下来,恍然明白,萧轹灵是萧家人啊,萧家血脉生的都是掠夺主义者,哪管世道伦理?
班骅芸声音平淡下来,道:“那你下一步呢,是不是要杀了风姑娘?”
沉诗毅实在太了解萧轹灵了,她在十几年前无意看到过萧轹灵的残忍,知道她隐在温柔表皮之下的善于权衡、首鼠两端、忍功了得,更知道萧轹灵在近日风檀查案过程中被触及到利益后将进行的反击。
沉诗毅自觉亏欠风檀,但她并非孤身一人,她身后还有沉家军,不能以身犯险,若是事败,她得罪不起未来帝后,索性暗中递话给明事理的班骅芸。
班骅芸沉沉叹了口气,萧轹灵为了地位和男人可以做出惊天动地的恶事,可她终究是她养大的孩子她看着萧轹灵姣好的脸庞,声音里含了威严,“萧轹灵,我被你父亲囚禁十几年,这十几年,支撑我的不是远在异乡的萧殷时,而是风先生所著的《女学》《女经》《女报》,它们给了我很大的精神力量,我才知晓原来还有那样一个自由的世界,我未曾见过她,亦视她为先生。她为风檀舍命而死,你不管是在成婚之前还是之后,若是对风檀起一点杀心,我会直接告诉萧殷时。”
这句话是警告,更是威慑。萧殷时当然知道是萧轹灵杀了风有命,但于他而言,风檀并没有受伤,他也就无所谓这件事。且就目前而言,萧轹灵对他还有用处,因此只是言辞严厉地将萧轹灵警告一遍,让她止了对风檀的杀心。
而现在境况又变,一旦风檀知晓杀了她先生的会是萧轹灵,那么她会毫不犹豫地为风有命报仇,所以即便有萧殷时之前的威慑,现在萧轹灵也必须动手解决掉风檀,并且如何解决掉她且不被萧殷时弄死是个关键问题。
班骅芸的疾言厉色响在耳侧,萧轹灵看着她,慢慢只觉她的声音入心之后结了暗黑果实,它们在心中叫嚣着:看啊,你们十几年的母女情分,还不如风檀仅出现的几个月。既如此,不如让她为你所用,做个死得其所的垫脚石。
完美计策的成形只在一瞬之间,萧轹灵面露悔色,眼泪从清亮眸子里滴滴落下,她本就长得似朵出水白莲,如此作态一下子便让人软了心肠。
她跪下身,握着班骅芸的衣衫,泣音凄凉地道:“我知错了,我知错了,我不会对风檀做什么的”
班骅芸终究养她一场,长叹一口气,抚摸着她的墨发道:“好孩子,嫉妒会让人陷入欲|望的沼泽,我们女人活得本就艰难,又何必互相为难前金难买一回头,回头做回真我吧。”
“伯母教训得是,”萧轹灵垂下眼眸,所有见不得光的心思都被她很好地掩在瞳孔之中,一语双关道,“那就做回真我。”
***
班骅芸到底抚养了萧轹灵多年,所以萧轹灵为她选择了一个相对舒服的死法。既然班骅芸喜欢和风檀品茗而聊,她便将毒粉擦在了她经常用的茶盏边沿上,慢性毒药效用发挥得慢,她死那日,萧殷时恰好从昏迷中苏醒。
听闻班骅芸的死讯,他脸上没什么太大的异色,只淡淡问了几句事情的来龙去脉。
朱七将刑部会同大理寺调查得来的结果原话传达:月余来,夫人每日里为解风檀闷,日日都请风檀品茶,全程有机会接触茶盏的人只有风檀,而且她也有杀死班骅芸的理由——班骅芸毕竟是萧殷时的生身母亲。
朱七话毕,萧殷时从榻上起身,帷幔擦过他精瘦后背与光裸手臂上薄而有力的肌肉,随手接过宫女跪呈而来的袍衫覆在身上,问道:“两个衙门探查的结果完全一致?”
朱七颔首,道:“是,种种迹象都表明,风檀是杀害夫人的真凶。”
萧殷时语气淡淡,问道:“我昏迷了多久?”
朱七道:“约莫一个月。”
萧殷时道:“都谁来看过?”
朱七回答道:“只有夫人和公主来过。”
萧殷时声音变冷,道:“没有旁人了?”
“没有旁人。”朱七已经愈发摸不准萧殷时的心思了,他觉得主子好似完全和黑暗融为一体,城府极深,“班夫人的死对公主影响很大,她已经哭晕过去了好几次。”
偌大的三足加盖的铜香炉镂空处往外氤氲出淡淡沉香,萧殷时自深殿中走出时带得它们随之荡开。他坐上紫檀桌案后的那张黄金龙椅,大病初愈后笼盖四野的气势从中透出,听完朱七汇报,自始至终脸上都没有什么分明的表情。
他将昏迷这些日子落下的讯息一一阅览而过,翻到其中一张信笺时眼神忽而锐利起来,道:“崇明帝仪驾到哪了?”
朱七道:“估摸着日子,也就是这两日要入京。”
男人坐在腾空神龙图腾之前,整个人似是绘入图层与之共同形成一幅色彩暗沉的古画,看久了寒意从心底冒出,丝丝缕缕沿着脊背渗入骨子里。
他不说话,朱七就完全不知道他的意思,只觉这场伤痛让主子的帝王之相愈发寡情,问道:“主子可有安排?”
是要杀了风檀为班骅芸报仇还是要加派精兵看着她秋后算账,倒是给个准话啊!
萧殷时开口,话中机锋不明,“乾和宫寝殿床帏四柱内里由本朝皇帝开国之初用精铁锻造,非人力可撼动。这次不锁她手脚,派二十个工匠以精钢锁链绕上|床柱,把她手脚缠紧,再将锁链扣上|床周四柱过程中想必会挣扎得厉害,派几个粗使且劲大的宫女按着。”
朱七惊疑道:“主子,风檀是个有气性的人,这样折辱她,倒不如直接给她个痛快。”
萧殷时不像是要为班骅芸报仇,也不像是再执着于驯服风檀,更像是一种放弃规训猎物后的强制紧拴,不需要猎物心甘情愿,只要困在身边任他蹂|躏就行。
要问原因,只能是崇明帝不顾险境,御驾亲临要接回女儿的决心让他生出了危机感,他必须将风檀牢牢囚禁在身边,无论用上何种惨绝人寰的手段。
既然精钢锁链只锁她手脚锁不住,那便在另一头缠上挪不走的铁柱,彻底禁锢了她的身体,以防崇明帝到来之际她趁机逃脱,毕竟这只狼崽子太狡猾了。
他坏透了的心思,现下朱七一点也没品出来,满头疑惑地转身去执行他的命令,又听得身后帝王吐言低沉道:“她若问理由,便说这是杀了班骅芸的代价。”
第106章 斗狠
皇宫招募能工巧匠锻造锁链,又赏金颇丰,因此京都城里不少工匠应召入宫,在打铁大殿中赤膊炼钢。
几十名工匠一日一|夜不曾休整,终于在皇帝下召的第二十个时辰把锁链打造完毕。粗如成年男子手臂的钢铁锁链圈圈绕上|床周铁柱,长如蚺蛇的链条圈圈包裹住雕龙金柱,它们无始有终,终点处的四只铁环整齐划一地摆放在龙床上,下一瞬被一脚踹下床榻,发出哐啷声响。
妄图按住风檀的几名宫女被她这一脚一声惊得抖了三抖,外殿时刻看守着风檀的罗煞军闻声也列队而进,看到欲要掣肘住风檀的宫女们被她手边那把狙击步枪吓得不敢靠近,她们两方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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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在寝殿,为首之人使了个脸色,最后一名接到讯息后转身离开。
风檀昂扬向上的生命力中本就带有攻击性,温和表皮在看到绕床锁链后被骤然撕碎。萧殷时把她锁在床上的行为,与拴一条看门狗有何区别?
甚至这种行为使得风檀自尊全无,骨气全无。没人帮得了她,她必须自己捍卫自己。
风檀握着狙击步枪的指节泛白,她心中怒意翻腾,在她以为萧殷时的恶坏品性已经到顶了的时候,他马上就能刷新她的忍耐下限。
一双黑缎绣金纹鞋履停驻在被踹下的钢铁锁链前面,男人修长手指捡起四个铁环绕在掌间,嗓音不怒而威,“都下去。”
满殿宫女应声而退,阿日斯兰不着痕迹地看了眼风檀,带着罗煞军走出大殿。
殿门轰然关闭,风檀站在床榻之上,握着狙击步枪的姿势笔直如松。她看着萧殷时步步逼近,明明暗暗的光影覆在他身上,有种诡谲的质感。
萧殷时漆黑瞳孔里清晰倒映着风檀桀骜顽抗的模样,他站在床榻之畔,任风檀俯视着打量,声音低沉微哑,“风檀,一月不见,还是这么生龙活虎。”
萧殷时和风檀有着鲜明的对比,他脸上是大病初愈后的苍白,而风檀或许是由于受了气,颊边弥漫着淡红,一副气血充盈活力无限的模样。
见她只审视他不发一语,萧殷时抬眸静静地看着她,道:“不问我为什么这么做么?”
在风檀反抗前后,她自始至终没有问过一句‘为什么这么对我’,而仅仅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进行抗争。风檀再不会说“你为什么这样对我”,这样的问法本身就让她处于失权地位。她把自己放在与萧殷时对等的位置上,去反抗,去斗争,兵来就将挡,即便处于弱势也在守卫自己的权利。
风檀道:“畜生做什么畜生事都不稀奇。”
朱七实在是个好属下,在萧殷时醒来之时,他添油加醋的将风檀大骂他们主仆二人那番论断讲了一遍:一个鸡穿大褂狗戴帽,实打实的衣冠禽|兽;一个老母猪打架,全凭一张嘴,主仆两个都是实打实的畜生。
结合当下风檀的言语,萧殷时眯起眼眸,眸底的温度无声地凉了下去,“乖乖带上不好么?”
狙击步枪抵在胸膛,萧殷时垂眸看了一眼,声音平淡而危险,“晄朝来使不日将抵达京都,随扈有鱼汝囍和晋安,想让他们有来无回,你可以开枪。”
威慑十分正好地点在风檀的死穴上,她看着背光的萧殷时,他眉骨轮廓没入阴影中,稍明些的光线只附着在鼻梁到薄唇之间,像是刚从地狱闯入人间的修罗。
男人把玩着指间的钢铁锁链,风檀眸光陡然变厉,点在他胸口的狙击步枪用力一戳,精准按在短柄手枪射入形成的伤口上。
萧殷时反应迅速得扣住风檀手腕,他力气之大迫使她再发不出一点力道,看着她疼得冷汗涔涔的脸庞,才稍松了些,将人推扣入锦缎床褥间,俯压着她评价道:“软也不吃,硬也不吃,骨气脾气样样都大,偏偏软肋又让人一拿一个准。”
风檀被他这番论调气得胸|前起伏,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骂什么,“你”
其实能骂他的话风檀几乎都骂过了,不过萧殷时总有把她惹暴躁的本事。
“你知道我伤还没好上不了你,所以负隅顽抗不肯戴。”萧殷时微抿的苍白薄唇微挑,露出带着睥睨意味的笑弧,一只手掌扣在风檀的腕骨上,将它们牢牢把控在掌中,“弱肉强食的道理要我教多少遍才肯听。”
语气宠溺,细听极恐。昏昧阴影覆压之下,风檀掉进了醒不来的梦魇,她的一双手腕被男人圈紧,其中一只腕骨肌肤被冰凉锁链轻轻摩挲。
愤怒让人力量爆发,风檀另一只手腕挣脱萧殷时的束缚,攥成拳头挥向萧殷时的脸庞。萧殷时偏头躲开,眸中暗成一片,“又在找死了。”
他没有用内力,纯靠绝对性的力量压制,大掌扣住风檀袭来的拳头,拿起散落在床榻上的精钢锁链,指尖一动间将它锁上了风檀的一只手腕。
风檀良好的教养在这一刻被萧殷时逼得稀碎,与他力与力之间的肉搏招式开始变得无所不用其极。尚还自由的另外一只手向后侵袭上萧殷时的后颅,把他后脑勺的头发牢牢拽向反方向,迫使他稍稍后仰抬头,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你他|妈的给我解开。”风檀没有在萧殷时脸上看到一点情绪的变化,她拽头发的动作极具侮辱性,但跟他锁她四肢的暴行差得远了。
萧殷时额角的青筋都已浮凸了出来,喉结上下滑动,低垂的漆眸中有冷调的暗讽。
对上这眸光,风檀心中咯噔一声,萧殷时就着身下人一只手被扣上锁链,一只手扣着他后脑勺的动作将人从床上微微抬起,侧首咬向她的脖颈。
带着沉冷木质香的呼吸喷洒在颈侧,风檀浑身上下不由自控地冒出了一层鸡皮疙瘩。他牙齿研磨用力,她揪着他头发的劲道就更大,两人在血腥暧|昧中暗中斗狠,谁也不肯饶过谁。
细小血线顺着颈部线条滑下,风檀感受到男人的薄唇顺着血水流下的线路往下,指尖轻轻拨开她胸|前碍事的衣裳,吻上锁骨间的凹陷处。
血珠被舔砥入腹,他的唇依旧没有离开,牙尖轻咬上风檀锁骨前的薄薄肌肤,像是要再让这片肌肤沁出血珠来才肯罢休。
风檀拽着男人的墨发用力一拉,他被迫从她身前抬头,苍白唇色已染上轻微血色,像是个采阴补阳的巨恶凶怪,偏偏长相英俊似神祇,割裂感无端得让人生怵。
萧殷时眼底的暗涛,此刻全部汹涌了起来,他血脉里嗜血因子被风檀唤醒,身上每寸肌肤都蕴藏着想要爆发在她身上的力量,目光强烈又灼热,“风檀,真想玩死你。”
说罢,他不再给风檀反抗的机会,大掌掐住她紧拽着自己头发的手腕,力度大到让风檀失去控制,松开他头发之际疼得叫出了声。
“咔嚓”声响,风檀的另一只手腕也被牢牢锁紧,她像是案板上扑腾的海鱼,奋力折腾却再也无法离开这张龙床。
曲起要踹人的双|腿被萧殷时一手压下,他随手拿起散落在床榻上的第三个锁环,就要扣上风檀的脚腕时,听得她带着被逼急了的哭腔开口,“不是我。”
“嗯?”萧殷时看向眸中氤氲着水意的风檀,她不堪羞辱地转向旁侧,泪珠顺着眼角滑落。
萧殷时不是没见过风檀掉眼泪,婉娘死的时候,受伤疼到难捱的时候可今日的眼泪又是不一样的,大概是他欺负得她太狠了,委屈,羞恼,惧怕种种复杂情感堆积在一起,见自己真要像个禁脔一样被囚禁在床榻上时,她到底是控制不住得流露出了本该属于十八岁女孩的怯懦。
她哭得实在漂亮,萧殷时冷酷的心脏像是被轻撞了一下,他伸掌想要触摸掉落下来的泪珠,这个起势动作引得手中锁链微动发出清脆声响。
大约是以为萧殷时要铁了心给她脚踝上锁链,风檀将头转回来,朦胧的泪意未褪|去,有种越涌越汹的感觉,开口声音哑哑,“班骅芸不是我杀的。”
看着风檀泛着水意的泪眼,萧殷时眸底涌出不明暗色。曾经风光一时的少年官员,被他满身罪恶逼得坝悔决堤,这种感觉让他心中对风檀的爱怜与凌虐感交织翻腾,眼底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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