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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殷时闻言没有露出什么愤怒的情绪,看着风檀解了气的脸庞,沉声道:“时效。”
风檀道:“三年。”
风檀整蛊萧殷时也知道有个度,否则弄巧成拙吃不了好果子的还是她,这男人心狠手辣的程度她心中比谁都清楚,无论他对她的感情如何,都不妨碍他磋磨她,他的爱意可从来不是她的保护盾。
“三年”萧殷时咀嚼着这两个字,又慢慢道,“中途不会挺大肚子,也就是说可以玩法不忌得干|你三年。”
“啪!”风檀一巴掌打得他的脸歪向一侧,短厉刀在咽喉处划出一道红痕,她胸中戾气滋长,实在是想杀了他。
风檀知道杀了他,她会毫不犹豫地被他的手下拉去陪葬,所以短厉刀未再进喉间。
轿外朱七听到里边响动,提声问道:“主子有吩咐么?”
轿内两人目光相撞,风檀暗掐着他的咽喉,对着轿外道:“你主子没事。”
“啊,”朱七顿了顿,又道,“好。”
下一瞬,轿门被他噌得拉开,朱七乍然看到轿中一幕,吃惊得张大了嘴巴。
萧殷时胸膛半裸,双手被紧缚着挂在雕栏上,脸上一片潮红。风檀跨坐在他身上俯身交颈,两人你侬我侬的模样让朱七呆怔在轿口。
寒风夹杂着雪花灌进轿中,风檀侧首看向朱七,道:“非礼勿视啊,朱七。”
朱七回神,逃也似得离车轿远了些,心中震惊连天,他主子,怎么会是下面那个?!还是被绑在下面的那个!表情还那么享受?!
风檀恢复成无动于衷的神情,看着身下萧殷时仿佛很受用的模样,心中恶寒滋生,立刻从他身上下来。
萧殷时道:“怎么不继续?”
他一本正经发问的模样让风檀气笑了,她敛下所有情绪后才道:“今日我只为送别故友,并无外逃之意,无需牵连无辜之人,你不能杀害他们。”
萧殷时迎着她的视线低笑,“风檀,你这是谈条件的态度么?”
正如萧殷时所言,不掣肘住他根本没有资格跟他谈条件,他听都不会听,一会儿到了皇宫手起刀落就把人弄死了。
风檀不理会他的调侃,漠然道:“大晄使团中都是我的亲人和朋友,他们即将离开桦朝,你用迷|药把我弄昏好几日,就是为了防止我逃出你的势力范围。如今他们走了,你的目的已然达到。他们千里来救我,还不允许我送一送了么?”
知道跟萧殷时讲道理根本行不通,他没有这种感情不会懂的,果然男人闻言眼底泛起了轻嘲,道:“不允。”
风檀深深呼吸了一口气,道:“那你要怎样才肯放过宫殿里的人如果你执意杀人的话,我也不怕现在就要了你的命,索性大家一起玩完好了。”
风檀这话说得出就做得到,萧殷时被她逼的不得不选择应下她的交易,挑眉问道:“什么条件你都能应?”
风檀拧眉看他,“你说。”
男人眸中恣意浮现,眼睫越垂越低,喉结滚了滚,手指费劲地抬起来指向风檀的唇,“我要插进这儿。”
玩弄权术的欲|望体验了好几世,权欲已经无法让他得到满足。这辈子他最大的欲|望只在风檀身上。那夜她在忍不住时张着红|唇喘息,他实在没忍住用手指搅了进去,这也让他手指差点被咬断,同时更阴暗的想法悄然滋生。
男人含着呷弄笑意的目光注视风檀,他知道她在此之前尽管未经人事,但混迹红袖阁多时,该懂得什么都懂。同样的,下三滥的玩法,萧殷时几世间什么都见过。
风檀眸光一厉,又抬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萧殷时今天挨得巴掌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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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庞高高肿起,怒意也终于是被这狼崽子激出来了,舌肉抵着腮边顶了顶,道:“只此一条,应不应随你。还有啊风檀,你今天扇了我几次巴掌自己记好了否则到时候玩过头,会玩死你的。”
风檀扬起的巴掌顿住,终归是被他这话恐吓得生了几分忌惮,交易既成,风檀没什么跟他呆在同一空间的欲|望,也不想立刻被困回寝宫,她已经失去自由很久了。
她俯首看着萧殷时,卑劣的计策就生了出来。
萧殷时看着她脸色不善有又古怪的模样,道:“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风檀道:“一会儿,你恢复力气了,还要困着我在寝宫么?”
萧殷时道:“看你表现。”
既得利益者的无耻嘴脸让风檀不再犹豫,她冷笑了一声,垂首慢慢脱下他的帝袍鸾带,道:“萧殷时,你确定要在身为鱼肉的时候还这么猖狂吗?”
男人覆着肌肉的胸膛下是紧窄的倒三角腰腹,风檀看得脸颊一红,手指在下腹处犹豫一瞬,又一不做二不休,把萧殷时彻彻底底地剥光了。
因了柔软手指的触碰,萧殷时喘息一声,知道她没憋什么好气给他,威慑道:“风檀,你别过火。”
萧殷时一字字吐出威胁,风檀心中悸动,她惧怕他的手段,但又想出一口恶气,两个念头在脑海中来回权衡,最后还是不准备委屈自己。
她没什么好失去的了,也没什么能被他拿捏的,大不了被他捉去蹂|躏一场,光脚的才不怕穿鞋的,“上得山多终遇虎,萧殷时,你没在女人身上栽过大的,所以不尊重我”
她轻佻地拍了拍他的脸庞,“以刑止刑。既然这么爱脱别人衣裳,亵玩我的时候也没问过我乐不乐意,今天就让你尝尝被人羞辱的滋味有多好受。”
他爱脱别人衣服风檀就把他衣服脱了个彻底,光着身躯被风檀五花大绑,最后她仍觉得不大满意,拿着他的衣带在他那根东西上绑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再抬眸,萧殷时的脸色已黑如炭底,足够卑劣的扇脸与羞辱让他在被挟持后的游刃有余完全褪|去,风檀的玩世不恭行径彻底惹恼了他。
萧殷时的眉心紧紧拧在一起,色字头上一把刀,他知道她行事活泛,但今日她接二连三的出人意料到底让他眼尾气出了红,“做事超过了度,是要付出相应代价的。”
风檀紧扣着萧殷时的胸膛,感受着他的心跳,就像他曾经做的那样,将布巾重新塞回到他嘴里,“跳得这么剧烈,生气啊,气坏了也没人来救你的。”
她像个恶霸一样用挑衅的语气说话,撩开轿帘前好笑地看了他这副模样一眼,随后对着外边的侍卫郎朗道:“你们主子体力不大好正睡着呢,轿子放这候着他醒吧。”
外边又听到朱七的询问,风檀说了什么话,便再没声响了。
朱七警惕性向来很高,但任谁也不会想到强大到不可一世的帝王会被掣肘成这副模样。
轿内。
昏昧光线中,萧殷时喉结滚了滚,额角青筋暴起跳动。
驯服与反驯服。
这他|妈是谁在驯服谁——
作者有话说:评论区有小红包掉落呀,感谢还在支持的宝宝们!感谢给我每天码字的力量!
阿檀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虽然今天手段下三滥了点(尺v尺)
第115章 做局(2)
扬起的雪雾代表着寒冬已至,天色黑尽,一乘小轿落在宫城午门前。小厮撩开轿门,一个长相富态衣着光鲜的年轻男子摇着折扇下轿,眯眼看向前来迎候的蓝袍太监,面色不郁。
蓝袍太监是个会来事的,道:“城主辛苦!公主知道城主大人一路来朝舟车劳顿,特向陛下请示拨了最奢华的锦璀宫招待,请跟奴才来!”
小太监卑躬屈膝又油腔滑调的模样愉悦了谈胤胤,他从善如流地下轿,边走边询问道:“大桦新君登基,三日后举行新婚立后大典,届时万国来朝,预备热闹个几日啊?”
蓝衫太监弯腰提着宫灯为他照路,一行人在雪地中前行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陛下传旨六宫一切从简,但前朝来使总不能薄待,所以从今夜一直到后日大典,都作极乐长宴。”
“呵,是够长的,”谈胤胤在欢宴流光城里许久不曾出来,心中早就无聊得紧,富贵窝里呆久了是会麻木的,桦朝帝后初立广邀来客,他二话不说应了帖子就来到大桦凑热闹,“今夜是什么安排?”
太监道:“歌舞宴。”
谈胤胤道:“老把戏,无聊你主子呢,要什么时候来见我?”
“主子在储秀宫同教习嬷嬷学大婚礼仪,酉时方出。估摸着时辰,您到宫中安置好了,主子也就来了,只是孤男寡女会引人口舌,所以会同储秀宫的其他秀女们以夜宴游园的名义前来一观。”
萧轹灵行事向来谨慎,谈胤胤对她的安排不置可否。
说话间一行人已迈过门槛进入庭院,灯会辉煌的通楹大厅内人头攒动,进宫的秀女们娇笑声如银铃传入耳中,谈胤胤又问道:“好家伙,二爷不、是陛下,这是选了多少秀女入宫啊?”
蓝衫太监任职四品司设监掌司,对宫闱之事耳目顺通,“后日册封之人总共有十,除了皇后之外,还有四妃五嫔,她们或是出自簪缨世家,或是从龙有功的官员之女,往后造化不可估量。”
谈胤胤长长地哦了一声,帝王之术,权衡之道,前朝与后宫之间的联系千丝万缕,恐怕萧殷时选下的每一个后妃都是深思熟虑过的,他从来不养闲人。
不过,那日斗兽场中观萧殷时的表现还以为他有断袖之癖呢,扣着那个容貌惊为天人的臭小子一顿强吻说起这个,萧殷时看上的那死小子把他城中的黄金偷运走八|九成,也不知这笔帐萧殷时给他算了没有。
谈胤胤磨牙冷哼一声,正要发问,萧轹灵已从殿中迤逦而出,遥遥见了个礼,道:“谈城主安好。”
谈胤胤看着她的模样眸光一亮,数年不见,她已出落的像株清水芙蓉,气质一如既往的温婉端庄。
等萧轹灵走近,谈胤胤才道:“就在这谈?”
萧轹灵歉然一笑,引着他到廊下坐定,周边备好的火炉暖融融的烧着银炭,石几上温着壶酒,侧首便可观赏院中雪景。苍老的松树枝盘旋蓊郁,松盖呈漩涡状,雪铺在上面如羽毛华盖,倒也不失雅趣。
内侍退避三尺,萧轹灵为谈胤胤斟酒一杯,举起自己面前的酒杯,道:“信中寥寥数语不得表我谢意,轹灵以酒表谢!”
说罢,她举杯一饮而尽,谈胤胤哼笑一声,也从善如流地饮下,这才开口,声音阴恻,“公主,你可别说什么谢不谢的,咱们两个之间不过是一场交易,你交代我的事情我都办了,人没杀利索可不关我的事,倒是你应下我的事,到底什么时候能有个着落啊?”
萧轹灵警惕地看了四周一眼,将酒杯放到石几上,注视着谈胤胤的眼眸道:“谈城主,你借我人手和面具之时告知我行事天衣无缝,没人会查出我是凶手,但你可知她们都顺着线索查到了我,你办事实在是一言难尽所以我应下你的条件,现下也只能完成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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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家人骨子里就是奸诈的,父亲临终前对他说的这句话果然没错,谈胤胤冷笑起来,道:“只要做了,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那她们查到也只能说是你时运不济。我们交易已成,你若想要赖账,也得问问我欢宴流光城应是不应。萧轹灵,你不想当不成皇后吧?”
这话算是戳到萧轹灵肺管子了,她胸膛上下起伏,手指紧紧蜷缩起来,“当日我要杀的人,同偷运走你欢宴流光城财宝的强盗是同一人,你不是对她也恨得咬牙切齿,想要除之而后快么?”
谈胤胤怔愣住了,好半晌才道:“原来是他啊。”
生了浅浅黑髭的下巴微微扬起,谈胤胤锁视着萧轹灵,思忖了几息后,道:“既如此,那我允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这婚宴就婚宴嘛,怎么周围布防这么多御林军,跟要逮捕什么人似的。”
他一句无心之言,倒让萧轹灵眸光闪烁,谈胤胤饶有兴趣地看着她,道:“我猜中了?那我再猜猜听闻萧殷时率兵攻入京都城时顺利得很,甚至就连已逃出京都城的你老爹和你老弟都给抓回来砍了头,你小时候寄养在他母亲名下,关系深厚自然没事他要逮捕的只能是你这一脉中最厉害的萧瀛。”
谈胤胤拍了拍掉到膝上的雪花,摸着下巴道:“不过萧瀛不傻嘛,他怎么肯轻易出现,我好奇得紧,跟我说说呗,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啊?”
“谈城主,言多必失,莫须有的猜测还是别说了。”萧轹灵神色复杂,谈胤胤总是有扮猪吃老虎的本事,否则也驾驭不了欢宴流光那座毒城。
她站起身来准备告辞,谈胤胤忽而话锋一转,抬眼时眸中机锋毕现,“佛口蛇心的萧家女郎,看在你大婚的份上,我不会要求你立刻应诺,但你也别跟我打什么马虎眼,咱们坏人办事的那套章程——杀人灭口嘛,你可别对我使,我于萧殷时而言的用处可比你大,他舍不得我死。”
谈胤胤这话说得不错,字字句句踩在萧轹灵的心口上,她深深看了他一眼,颔首背身时眸中渐生戾气。
那边新入宫的秀女们已经参观完这座宫殿,三三两两的揽臂而出,唯有一个穿着青衣的少女孤零零地跟在后边,像只落单的孤雁。
萧轹灵走上前去,揽着她的手臂,柔声道:“管姑娘,脸色这么苍白,可是身子不舒服?”
管芷璋摇头,道:“心口痛,老毛病了,无碍。”
她是前朝礼部侍郎管劭的女儿,新君登基后残忍地将萧氏皇族成员削首折磨,管劭愤然上谏,被处以廷杖五十之刑。行刑的锦衣卫没压着劲,采用的是着实打,管劭便活生生地被打死在了午门。
管劭赍志以殁,报恨终天。新帝听闻噩耗后颇为惋惜,朱笔一挥,谕旨厚待他的女儿,封为安嫔,与其余四嫔一同入宫。
“心口痛可不是小事,”萧轹灵抚着她的手背轻拍,声音里带着让人安定的力量,“得空找御医瞧瞧才是。”
前边穿着粉色宫装的人回首戏谑道:“管妹妹家中新丧,心口不痛才说不过去呢。公主,要我说佞臣的女儿您就别搭理了吧,平白惹得一身腥。”
正开口的这位是内阁首辅宓澍的嫡孙女宓蓉,她父亲也已入主内阁,哥哥在殿试及第的进士中名列第一,也就是新晋的状元郎,现下任职翰林院修撰,家中男丁官运亨通,煊赫一时。
萧轹灵松开管芷璋的手臂,踱步到宓蓉跟前,“你我往后同为后宫中人,理应和善为先,前朝之事后宫莫要多舌。”
宓蓉出自簪缨贵族之家,她虽刁钻,但也知进退,冷了脸庞不再言语,倒是挽着她手臂、名叫黎雪的少女冷嘲一笑,道:“公主,宓姐姐说得可是一点没错,她父亲被仗死在了午门,还想搏得一个直臣的名声,如此虚伪!陛下可怜她才要她入宫的,否则以她家那点机缘,怎么能配和我们平起平坐?”
“啪!”管芷璋甩了梨雪一巴掌,心口痛意加剧,“我父虽死,但绝不能被人折辱!”
在场的几名少女都吃惊得倒吸一口气,她们同在储秀宫中一月之余,实在没想到这忍气包子还有这么泼辣的时候。她们年纪不过双十,刚被送入宫中脾性都没怎么收敛,许多骄矜犹在,其中一个看不过眼,怒斥道:“管芷璋,你怎么敢甩人巴掌?!”
梨雪捂着脸颊,也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眸中迸发出炙热的光,“给我摁住她!”
几人顿时乱做一团,你上我前踩踏在雪地中扭打,萧轹灵想护住管芷璋,混乱中不知被谁怂倒,小石子磕进膝盖里,疼得起不了身。
管芷璋身体本就虚弱,对抗不来三个回合就被其余几个沆瀣一气的少女掣肘住了,她们身后倚仗的家族都比无父的管芷璋厉害,教训起她来气焰更胜,四人压制住她的两只胳膊,迫她跪到梨雪跟前。
随侍的宫女太监们上前劝阻,也被黎雪怒斥驳开,她的脸颊已泛起一片通红,并高高扬起了手臂。
萧轹灵跌在雪地里看向谈胤胤,谈胤胤无所谓地又热下一壶酒,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的点在石几上。
有意思,看萧殷时的后宫大乱斗可比看那劳什子的歌舞宴会好看多了。
不过这群女人到底是还没规训好,不知君王寡恩,再过个几年,都得被收拾成循规蹈矩乏善可陈的模样。
扬起的巴掌伴随着风声袭向管芷璋门面,半空中有弹丸飞速旋击向黎雪脑门,她被震得痛叫了一声,连带着身子都退后两步。
下一瞬,第二颗弹丸袭向萧轹灵脑门,第三颗弹丸袭向谈胤胤脑门。
清脆的弹击声接二连三响起,突发变故□□院中人同时倏然转首,目光灼灼地盯着殿门出现的人影。
风檀拿着支木质弹弓,射击的动作还没收回,举臂单眯只眼从左到右缓慢轻扫过场中人的额头。
黎雪率先回过身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打我?狗东西,还不进”
她话还没说完,又一颗弹丸射了过来,风檀力道没收着,半颗门牙从她口中掉落。
风檀这才提着灯笼踏入殿院,俯首看了眼萧轹灵,又侧首看向谈胤胤,道:“路遇此处,看到讨厌的人,就想一人给一个脑瓜嘣。”
谈胤胤从廊下径直走过来,额头泛着一片浅红,他目光紧紧盯着风檀,看着灯笼散发的茫茫暖晕中,似是笼着天光的少年脸庞,瞳孔一缩,道:“是你?!”——
作者有话说:阿檀不会被英雄救美,阿檀要当英雄去救美!
也不是,她才不会无的放矢(˙-˙)
第116章 做局(3)
斗兽场、异形志怪、鬣狗猎杀、女奴身下扯了一地的肠子以及被她用虎牙刺穿心脏的尚姑姑血腥记忆又开始在风檀脑海中走马灯似得疯转,她看着谈胤胤,微微笑道:“是我。”
黎雪揉着额头,目光凛然,走到风檀面前道:“你谁啊你?”
她又急不可耐地看着同样被打了的萧轹灵,道:“她是谁啊?”
萧轹灵明白黎雪的意思,她这是在确定身份看惹不惹得起,于是劝诫道:“黎雪,算了,别闹出事端,回储秀宫去吧。”
谈胤胤倒是回答了黎雪的问题,他目光一直落在风檀身上,打趣道:“她啊,来自晄朝的俘虏,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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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檀道:“这话倒是没错。”
两人说话明枪暗箭只有当事人才清楚,黎雪不知个中仔细,又自小被养得一副骄矜性子,她被这话糊弄住了,气愤之意再到胸腔,扬着柳眉道:“来自敌国的俘虏,还敢嚣张得对我们不敬——”
她垂眸又看向萧轹灵,道:“公主殿下,咱们怕她做什么?无非就是长得好看了些才没有镣铐加身。”
黎雪说话时被打掉的半颗门牙往嘴里灌风,她噙着的眼泪慢慢掉下来,秉着的情绪到达顶峰,声音尖利道:“以牙还牙!就算告到宫正司那儿,也不是我的错!”
她出生在武将世家,也学了些功夫在身上,气势迫人地走向风檀,周身全是杀气。
风檀稍向后退了两步,侧身对着庭院殿门道:“行一。”
阿日斯兰闻声现身,他身前缠着纱布,如风掠到风檀跟前,握住黎雪挥打下来的手臂,稍一用力,便让她跌倒在了雪地上。
黎雪拧紧眉头,怒视着挡在风檀跟前的高大身影,道:“你又是谁?”
谈胤胤饶有兴趣地眯起眼眸,道:“他嘛,俘虏的护卫军。”
黎雪瞪大眼睛,俘虏就是俘虏,怎么身后还会跟着护卫军?!这是什么奇怪搭配?
谈胤胤好笑地弯了弯唇,派一人可抵十人的罗煞军在宫中亦步亦趋地看守,萧殷时这是玩得哪出?他一个连杀死亲娘的女人都毫不眨眼就娶的恶徒,莫非学那阎罗殿里的厉鬼上凡间,真动春心了么?
“俘虏的护卫军,”黎雪咀嚼着这几个字,她虽易生坏心,却并不生莽,撑着身体从雪地上爬起来,“咱们这笔账,回头跟你算!”
她愤然拂袖离去,剩下的人也不想自讨没趣,撤了压制着管芷璋的力道,跨出院门匆匆离开。
萧轹灵与风檀错身而过,风檀看着她的背影,道:“捏鼻子吹螺号,忍气吞声的滋味是不是不大好受?”
萧轹灵回眸过来,看风檀站在高大梧桐树下恣意把玩着弹弓,眼睛里盛满对她的恶意。
那明晃晃的恶毒眼神让萧轹灵心中一紧,她慢慢移开眸光,抬步离去。
冬风寒意砭骨,谈胤胤拢了拢身上的狐皮大氅,说话时嘴里有哈气呼出,“话又说回来,你凭什么打我啊?”
风檀道:“欺负人需要理由吗?”
“呵,”谈胤胤气得一笑,“你无缘无故打我个大包,怎么不需要理由了?你不说清楚,可别想走。”
阿日斯兰闻言作势抽出腰间大刀,骇人气势吓得谈胤胤浑身一激灵,清了清嗓子,气焰下来了,“刚从欢宴流光城出来就忘本了啊。”
风檀不欲与谈胤胤耽搁时间交涉,他害死尚春香,这笔帐,她迟早要跟他算的。
宫道寂静,管芷璋静靠在朱墙之下,眉眼间皆是疲惫,看到风檀出来,倾身走了过去。
她施礼道谢时不小心在雪地中跌了一下,风檀急忙上前扶住她欲倒的身影,交错间一封信笺递到风檀手中,阿日斯兰古茶色眸子一闪,握紧了大刀。
管芷璋侧耳低声,“若你还有轻功的话,事成之后还能全身而退,逃往大桦疆域之外,可现下你”
阿日斯兰截过管芷璋的话,他看着风檀的侧脸,声音坚定,“定能成事。”
***
“有德者则君临天下,然则陛下不重国体,不惜人才,以私藉公,毁国之大根本”秉笔太监越念越小声,瞧瞧抬眼看了上首的帝王一眼。
萧殷时头戴天冠坐在御座之上,他已重整仪形,从轿中出来后司阙叩开宫门带着八百里边关急报前来,他看完后漠然不语,恰逢臣工奏折呈上,便翻开第一本递给了秉笔太监。
见皇帝面露不虞,秉笔太监扑通一声跪下,叩首道:“此等大逆不道的狂悖之言,奴才不敢再念!”
萧殷时挥了挥手,孙丞上前接过奏疏递到他手中。
歌舞宴会上丝竹管弦之声能隐隐传到此处金殿高堂,殿中烛火通明,萧殷时看完后脸上没什么表情,评价道:“又是一个沽名买直的文官。”
孙丞观察着他的脸色,道:“陛下,文官集团沆瀣同舟,不大好整饬。”
近日来,萧殷时大刀阔斧地裁汰冗官,整饬吏治,使很多官员惶惶难捱。文官集团在朝中的关系千丝万缕不好斩,萧殷时手段霹雳,可除非把文官全部罢免,否则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局势暂时就不会改变。
锦衣卫四处发回来的人员名单中,靖德帝萧颂韫当年在前太子党下安插的官员已被全部清除,他们或横死、或因政事失误被停职候审,还有标榜清慎勤明的官员后宅中被搜出大量银钱
暗杀、诬陷官员们心知肚明这些手笔都出自当朝陛下之手,唏嘘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起初敢怒不敢言,直到礼部侍郎管劭金殿之上大骂帝王,其身虽死,可直名永存青史,这样庞大的荣耀让不怕死的文官接二连三的上奏逆耳之言。
他们的反抗没什么意思,萧殷时将弹劾他的奏折随意扔回御案,孙丞递上熬好的汤药来,道:“那避子丹无解,软筋散的毒倒是霸道得很,喝了药会恢复得快些。”
萧殷时一口饮下,起身俯瞰着奢华金殿,道:“蒋唐连审得如何?”
蒋唐连是萧湛身边的谋士,萧湛能够成功摆脱追捕全靠他的计策,声东击西之计为萧湛赢得了足够的逃跑时间。
孙丞道:“还是不肯招。”
两人说着话,朱七就已经将人押入殿中。蒋唐连身上重如玄铁的镣铐随着走动发出声响,浑身上下被打得没一块好皮,血迹沾满整件囚衣。
萧殷时走下高台,居高临下俯视着蒋唐连仍旧睥睨的眼眸,道:“萧湛藏在哪儿了你不知道,那是谁在护着他逃亡你总该知道。”
蒋唐连冷嗤一声,不搭理他。
萧殷时道:“有你这么护主的狗,萧湛有福气。”
囚链一阵颤动,蒋唐连忍着没吭声,想了想又道:“你打吧,求一句饶算我输!”
又听上首人淡声开腔,“不打你。”
朱七会意,候在殿外的锦衣卫压着一妇人一婴儿走入殿中,妇人双股抖得厉害,看到蒋唐连后红了眼眶,却因为被铁石压着舌头而不能说话。
蒋唐连眸中迅速充盈上血色,咬着牙关开口道:“萧二,你怎能如此阴毒?用我妻儿作为人质?!”
银亮的刀脊压在妇人喉间,她也顺着夫君的话看向岿然而立的新晋帝王,那男人被骂后仍旧面无表情,不怒自威的模样让人畏惧至极。
萧殷时坐回了御座,淡声道:“那你招还是不招?”
蒋唐连咬牙,“不招!背信弃义的小人我才不做,这些刑罚,我受得,我妻子也受得!”
萧殷时挥了挥手,“有夫如此,亦是你夫人的福气。”
“嚓。”抹脖子的声音接着响起,妇人喉间被豁出了半寸深的豁口,鲜血从中飙出,溅了蒋唐连一脸。
他怔愣着,看着倒下的妻子,她的脸近在咫尺,眼睛都还没有闭合,是死不瞑目。他不敢置信在这眨眼之间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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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七的刀上染了血,他看着蒋唐连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模样叹了口气,心道你惹他干什么。
“啊!!!”蒋唐连的嚎叫声震动整间大殿,他瞠目欲裂地被锦衣卫压制在地上,狂烈呐喊着,“萧二!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婴儿被吓得哇哇大哭,蒋唐连的侧脸压在冰凉的大理石殿面上,鲜血染红了他的半边脸。
萧殷时漠然,“最后问你,招还是不招?”
男儿有泪不轻弹,蒋唐连一生都没流过眼泪,他看着还在襁褓的孩子,眸中热泪汹涌,闭了闭眼,心死地道:“是索塔哈的三王子,阿日斯兰。”
铜磬声响,十二硫冠冕后,萧殷时若有似无地勾了下唇角。
第117章 做局(4)
萧殷时眸光落在御案摊开的奏折上,上面是云无和尚誊抄的梵文真言:南无白衣观世音菩萨。前印后印降魔心印。印身印陀印罗尼,我今持诵神咒。惟愿慈悲,降临护念。[1]
惟愿慈悲,降临护念。
萧殷时并不皈依佛。
他再度挥了挥手。
斩杀的命令下达,朱七举臂将大刀扬起,蒋唐连骤然抬头瞠目,是他天真,他完全不知道皇位上坐的是怎样一个魔鬼。
锃亮的刀锋映亮含煞带血的双眼,蒋唐连用了全身力气从地上骤然滚爬到婴儿身边,大刀落下的时候抬起双脚横抵上去!
大刀劈开他残破的草鞋,顺着下挥力道入骨三寸,再硬朗的汉子都耐不住这极痛,他疼得大叫出声。
在襁褓中的婴儿被方才的冲击力道滚出了血泊半米,脸颊朝上露出,哇哇大哭起来。
朱七收了大刀,在萧殷时任职锦衣卫指挥使的时候他见过数不清的血腥残忍场面,现下这点算不得什么。任职锦衣卫指挥使时,就没有他主子审不出来的案子。
朱七脸上溅了鲜血,他看着地上痛得无法开口的蒋唐连,锦衣卫的绣春刀已将他紧紧包围。
哀嚎声被蒋唐连吞咽入腹,眼睫上的疼痛汗水落下,他仇视的目光简直要将萧殷时凿出一个窟窿。
萧湛的狠辣不及此人万分之一,所以萧湛败了!萧二的世界没有悲悯,他审时度势,只有实力强弱和身份高低!如今自己为子卖主,没了价值,所以萧殷时要赶尽杀绝!
婴儿的嚎哭声响彻大殿,他看着身在高位上的帝王从御座上踱步下来,俯身拿起孩子的襁褓审视他的面容,漆眸渐渐带上一点兴味。
蒋唐连看着心脏跳得愈发急促,萧二的身高本就超出寻常男子不少,再加上他抬起手臂只用两指捏着孩子松垮垮襁褓的动作,这是要将孩子生生摔死?!自古忠孝不能两全,他声音苦涩,带着屈辱和落败,被锦衣卫的大刀压在地上哀求:“求你,放过他”
婴儿小小一团,皱巴巴的脸上满是啼哭落下来的口水,萧殷时嫌弃地拧了拧眉头,斜眸将他递给朱七。
朱七上前接过,他看着怀中的婴儿这小孩儿不就是城破那日,风檀装作妇人,后来被主子逼得不得已现身抱出来的那个么?
审毕,锦衣卫拖着蒋唐连的身体走出金殿,一众宫女太监迅速将大殿收拾干净。
锦衣卫指挥使邬喜来在大殿中持刀而立,道:“陛下,破城之夜阿日斯兰率兵后援不成,便率兵往南疾驰而去。军队南归回索塔哈,但是在索塔哈的探子称他从没有在部落现身过。京都的探子来报,前些日子曾在边郊处的制酒山庄隐匿,至今又不知所踪。”
“灯下黑,他要杀我,不会距宫城太远,萧湛到处找同盟,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萧殷时指间转过扳指,稍点了点,一锤定音,“风檀去哪玩了?查她。”
***
“今夕何夕春灯明,太平天子踏月行。灯遥珠彩张华屋,月散瑶光满禁城。禁城迢迢通戚里,九衢万户灯光里”[2]
长乐夜宴丝竹之声不绝于耳,乐姬婉转的歌声穿过重檐宫闱隐隐绰绰传入白雪梅林,遒劲的古褐色枝丫上红梅盛放,阿日斯兰伸手折过横亘在跟前的树枝随手抛到厚重白雪地上,抬眸便看到风檀朝他看了过来。
跟随着风檀的罗煞军列阵整齐,她拧眉怒斥了一声阿日斯兰,“谁允许你折花的,捡了给我滚过来!”
阿日斯兰剑眉微挑,风檀自看过暗信后就心神不宁得厉害,这是要和他单独谈话的意思。
黑靴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阿日斯兰跟着风檀走出一段距离后,队伍已落在层层梅树后边,又因了夜色掩映,二人便隐匿了身形。
花香沁在空气中,风檀发顶落下了朵红色梅花,她无所觉地转过头来,言简意赅道:“蒋唐连的妻儿已被萧殷时抓走,我猜他很快会查到你身上,你不能再留在宫城。”
闻言,阿日斯兰脸色变得凝重,若如风檀之言,以锦衣卫探子的查案速度,要找出纰漏只是一夜之间的事情。但问题是,若是他走了,凭风檀一人,能否顺利开展他们的计划?
风檀担心的也是这个问题,阿日斯兰武功高,即便那日为让她出去送别故人而自伤腰腹,依旧可以与敌一战。若是他走了,宫中内应只留她自己,她又轻功全无,可以说是个废人这场棋无论怎么下他们的赢面都不会太高。
若是事败,他们如此作为,以萧殷时的手段,不会留任何转圜余地,涉案人都会死得很惨,所以决不能输。
阿日斯兰在暗夜中打量风檀。她跟索塔哈的女人们一点也不一样,索塔哈的女人体格同男人们一般强大,脸庞被太阳晒得黑黄,她却身量纤细,皮肤雪白;索塔哈的女人做事霸道直快,而她遇事生的恶气会憋在心里,到时候了也是个有仇必报的主。
除此之外,风檀此人有个很明显的特点,答应了的事情从不反悔,认准了一条道就是要走到黑,可以付出信任。
“长生天在上,索塔哈的骑士阿日斯兰今日为民作赌,”阿日斯兰眸光虔诚地注视着辽远的夜空,为索塔哈的子民甘愿豁出一条命来,“以二十年内力为代价,愿我索塔哈来年安过隆冬!”
风檀眸中夹杂着疑惑,道:“阿日斯兰,你要做什么?”
阿日斯兰琥珀色的眸光在暗夜中泛着光芒,他忽而半跪在风檀跟前,大手握住风檀受伤的左腿,施了些内力感受她被封住的运功脉络中有一股强大的阻力存在。
阿日斯兰道:“少时,师父便说我是个武学天才,日夜勤学苦练,功至八品,因为未来的索塔哈需要勇猛的武士作可汗。如今之计,我可以倾尽内功来冲开你受阻的经脉。这世上,除了萧殷时,我的内功也能让你恢复轻功。”
风檀眸光闪烁,震惊地看着他,道:“那你呢?索塔哈以勇猛为称王先决条件,你没了轻功,就算最后为索塔哈赢来了过冬之地,你斗不过大王子和二王子,也无法成为新的可汗。”
阿日斯兰已经开始运功,热息缓缓冲开风檀左腿受阻的经脉,道:“无妨。”
他抬眸对上风檀俯视着他的眸光,道:“你别可怜我,除了为索塔哈子民谋福祉,我也是要给自己保命。不当可汗就不当,索塔哈春天的时候五彩经幡高高挂起,坐在底下用马头琴弹首歌谣,看他们赛马斗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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