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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日斯兰看了眼他腿上的绷带,道:“不必,我”
“我跟你一组!”其其格不忿,声音有些尖利,“我在女子马球队常是第一,不会丢了你的脸!”
哨响清脆,比赛正式拉开帷幕。刹那间,骏马奔腾,蹄声如雷,大王子挥舞鞠杖,如猛虎下山,马球在四根鞠杖之间来回穿梭,让人目不暇接。
二王子知道阿日斯兰在桦朝内力全失,却没想到仅凭武力他依旧勇猛如此,如风驰电掣般冲来,挥杖拦截即将攻入球门的马球。刹那间,两根球杖交击,火星四溅,清脆之声响彻草原。
他们二人在马上目光交接,其中恨意迸射,同源血脉带来的不是温情,而是累积已久的仇毒。另一边,大王子瞅准时机,借着弹来的马球横力一击,在一旁的其其格不备,球击马腿,骏马前蹄高扬,将她猛然翻倒后仰!
场面惊心动魄,危难之际,围观人群中有人如离弦之箭飘身忽至,快得甚至众人只来得及看到一抹残影。
敖登发出一声赞叹,“好绝的轻功!”
一只温暖柔软的手握住其其格手腕,在她落地时巧妙使力防止她摔在草地上,随后翻身上马,对着大王子和二王子道:“我来和你们打!”
阿日斯兰眼睛一亮,看她一袭利落劲装随风舞动,御马疾驰,方明白昔日翻覆大晄朝的鲜衣怒马少年是何模样。
她擅长驯兽,御马应不在话下。
阿日斯兰稍稍放下了心。
风檀双|腿猛夹马腹,骏马长嘶一声,如闪电般疾驰而出。她巧妙地避开拦截,身形宛若惊鸿,再次挥动球杖,球如飞矢般射向对方球门。
大王子驰马拦截,那球儿似乎长了眼似得,精准的砰向了他的脑门。
围观群众实在没忍住,发出一阵爆笑。大王子气恼,一旁的二王子再次挥动鞠杖时用了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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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力气,阿日斯兰横臂拦截,风檀借他的力猛然一击,马球这次打在了二王子脸上。
二王子淡定的脸色迅速生变,这小子是在赤|裸裸的羞辱他们!这个又狂又拽的臭屁黑脸小子!
赛场之上,尘土飞扬,马球再次击过来的时候,风檀大喝一声,“阿日斯兰,回妨!”
阿日斯兰听她号令,将球拦在禁|区之外,又听风檀高喝:“传球!”
马球在风檀鞠杖的击打下分外灵动,她骑术精湛,马步稳健,
出其不意孤身闯入对方禁区,随后挥杖一击,马球应声入网。
四周观者如云,或坐或立,欢呼呐喊声震草原。
有人一锤定音:“还是三王子胜!三王子从未输过!”
“三王子!”
“三王子!”
大王子和二王子脸色异常难看,阿日斯兰目光却紧紧攫在风檀身上。
他驱马靠近,琥珀色的眼眸在头顶星空的映衬下仿若燃了流光,道:“原来背后有靠山是这种感觉。”
他的内力全部用来疏通她的筋脉,她理应做他的后盾。风檀擦擦额间渗出的薄汗,微笑道:“我是你的靠山。”——
作者有话说:阿檀是万人迷[猫头]
第125章 中计
其其格冷哼一声,问阿日斯兰:“这位小兄弟是谁?如此绝妙的轻功世间少有。”
还未等阿日斯兰开口,敖登率先截了他的话,道:“这位是三王子在桦朝结交的朋友,是个能人。”
大王子和二王子的计划被风檀毁之一炬,阿日斯兰没丢一点人,他们两个反倒是脸面全无,心中不忿又不好发作。
大王子干笑一声,道:“世间轻功卓越者无几,而能将马术与轻功结合得出神入化的更是少之又少,敢问小兄弟出自哪家名门啊?”
他们这是要对风檀的身世刨根问底,风檀在口角之辨面前难遇敌手,她微微笑道:“名门不敢称,只是在下自幼天赋卓越,擅长驯禽驯兽。”
大王子和二王子脸面上明显有些挂不住笑了,二王子额角青筋跳动,这句禽|兽明摆着是在指桑骂槐!
其其格见他们二位吃瘪,缓缓笑开来,添油加醋道:“我说呢,方才见你在场中御马打球的模样,可真是将驯化禽|兽的招数用得淋漓尽致。”
“哈哈哈!”
“哈哈哈!”
众人此起彼伏的笑声不绝于耳,乱糟的氛围中,粗犷男子高呵声格外响亮,“其其格!”
其其格扭头看去,见是她阿爹正目光炯炯地怒视着她,其其格撇了撇嘴,小声嘟囔一句:“有人敢做凭什么不准我们说”
到底是忌惮父亲的威严,其其格冷哼着转过了头,不再敢搭腔。
“可汗!”
博日格德本早已在王帐中歇下,又不放心阿日斯兰,怕他两个哥哥又用鸿门宴招待他,特意过来看上一看,没成想这两个做哥哥的果真丝毫兄弟情义也不顾,当众为难阿日斯兰,不过好在阿日斯兰是个有本事的,即便真气全无,也有一众好友为他出头。
博日格德稍放下心来,与阿日斯兰七分相似的琥珀色眼珠在场中众人身上稍转一圈后留在了风檀身上,想必这位便是令儿子甘愿舍弃真气也要搭救的那位挚友,同样也是桦朝皇帝愿割地于索塔哈也要带回宫廷的少年。
少年身姿单薄的似是乱世激流中的浮萍,看起来长相平平,并无什么特殊之处,唯一出彩的便是那一身轻功,这样的人,到底是哪里吸引住了他们?
他心中稍疑,微整理了下思绪,道:“客从远方来,索塔哈招待不周,本汗这三个儿子自小肆意惯了,还请小兄弟海涵!这杯马奶酒算是赔罪!”
说罢,随侍特木尔递上红案,案上盛酒之盏乃精瓷所制,通体莹润如雪,酒液香醇,色若琥珀初凝,澄澈中透着几分朦胧的暖意。
博日格德拿起其中一盏一饮而尽,随后做了个“请”的姿势。
阿日斯兰不知风檀喝不喝得惯草原上的酒,遂道:“父汗,她不大能喝,让孩儿来替她”
大王子插话道:“三弟,父王敬酒,岂有推辞之理?”
博日格德未曾言语,意味已然分明。
阿日斯兰不愿风檀为难,风檀也不愿阿日斯兰为难,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在下听闻马奶酒乃草原之灵液,味道酸甜适度,醇厚绵柔,今日托可汗福,有幸一尝,果真如此。”
博日格德眼眸微闪,没有直视这少年清澈的双眼,声音低沉地道:“你喜欢就好篝火夜宴,是你们少年人的主场,尽情玩乐吧。”
他拍了拍阿日斯兰的肩膀,又为他斟上一杯马奶酒,道:“天还是凉,喝杯酒暖暖身。”
阿日斯兰爽朗一笑,眼眸似是长生天下最明亮的星子,将马奶酒一饮而尽。
博日格德看得心中一窒。
***
视线有些朦胧,房梁上的蛛网摇摇晃晃似要垂落,鼻腔间呼吸的气体尽是木材腐朽的味道,潮湿的地面阴寒渗人,弥散的五感渐渐回溯,风檀察觉道自己被一根麻绳紧紧捆绑,浑身无力地侧躺在地面上。
昨夜昨夜发生了什么?
载歌载舞的篝火晚宴,她兴之所至和草原上的几个阿嫲跳起了舞,后来一瞬天旋地转,身体重重仰倒在草地上,她便再无知觉
是那杯酒。
博日格德递来的马奶酒有问题。
博日格德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萧殷时吗?
长时间的昏迷让风檀在思考事情的机窍中头脑有些闷疼,她用力挣了挣被捆绑在身后的双手,浑身的无力感袭来,又泄气地躺回地上。
木屋四处漏光,从门缝中泄露出来的日光来看,此时约莫日光初升,她应当是昏迷了一|夜。博日格德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的目的是什么?
答案在门外忽然传来的嘈杂声中得到解释,风檀顺着一线缝隙向外看去。
“拦住他!”
博日格德一声大喝,几个骑兵三两步上前便将阿日斯兰扯臂向后俯压在地,青年脸颊贴在冷硬的砖石上,他抬起头来,诘问道:“父王,你怎能这么做!”
博日格德伸出带着厚茧的手指,无可奈何地拍在阿日斯兰身上,“阿日斯兰,我只能这么做。”
阿日斯兰眼睛充斥血色,青筋从额角暴出,被摁在地上的身躯用力挣扎,“索塔哈有没有过冬土地,是索塔哈的事,为什么要用她来交换!我们会有其他办法的,父王!”
博日格德看着小儿子恼恨的模样心中怆然,昨夜阿日斯兰饮下了那杯马奶酒后晕厥,他体格大,药效便不同他同伴一般浓烈,醒来后跌跌撞撞地去逼问敖登那人在哪,敖登和阿日斯兰的关系是拜了把子的铁兄弟,受不住他这副惨淡的模样便告诉了他。
博日格德也不想用如此卑劣的手段让儿子瞧不起,可是他没有办法,他低垂着头问:“索塔哈几十万人的性命,你要我如何?你要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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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子和二王子收到信儿赶过来瞧,看着阿日斯兰目眦欲裂的模样,心中暗爽面上担忧。
大王子“劝慰”道:“三弟,私人情谊于一国而言,算不得什么。”
二王子道:“别让父王为难。”
说罢,二人拿起昨夜未尽的马奶酒,一前一后走向木门。
从小时候起,阿日斯兰为了母妃是很能忍他们二人之辱的,但今日涉及到了风檀,他体内所有的怨愤不再积压,被掣肘在地上尽管难堪也爆发了出来,“混蛋,别动她!”
喉间呐喊并非无济于事,丹田中流泻的真气稍一聚拢,便让阿日斯兰猛然间挣脱开了覆压着他的两个士兵,他竭力向前奔去,又被身后袭来的锁链再次卷裹,砰得一声摔回了地上,强行运功导致喉间鲜血喷出,不自觉流出的眼泪和血水糊了满脸,整个人狼狈至极。
木门打开,风檀看到阿日斯兰的模样瞳孔紧紧一缩,紧接着大王子和二王子的暗影覆压下来,二王子拿着马奶酒放到风檀面前,示意她自己喝下去。
此二人小人行径为人不齿,风檀头扭到了一边,嗓音低哑,道:“滚。”
大王子轻笑一声,随即一脚踹到了风檀肚腹上,道:“找死。”
二王子拦住他再次想要踢下去的动作,道:“此人你我作践不得。”
大王子这一脚将风檀踹得紧紧蜷缩在一起,额间冷汗陡然冒出,还没等这股疼劲过去,二王子便将下了药的马奶酒灌进了她口中。
药劲一点点上来,慢慢阖上的木门间,风檀看到阿日斯兰像是整个人都碎了。
“阿日斯兰,用她换索塔哈来年冬日民安,换个安稳的王位,”博日格德踱步到他身边,稍输了些真气给他,在他耳边用很轻的声音道,“我身死后,王位是你的。”
阿日斯兰看着博日格德,带血的手指紧紧攥住了他的衣襟,“父王,她从来当不得棋子,你们不会如愿的。”
暮云收尽,苍穹如一块深邃幽蓝的绸缎,缓缓铺展于草原之上。夕阳最后一抹胭脂色,悄然隐没于远方的地平线,草原便裹上夜的玄裳,褪|去了白日的喧嚣与热烈,归于一种宁静而悠远的沉静。
其其格换上一身足以与夜色融于一体的夜行衣,紧紧束上袖口,将几枚银针分别藏在发间和袖间。
她从小到大没少去过王宫,因此对王宫的布局分外熟悉,她功夫不错,避开守卫后悄悄从房顶跳进木屋,看到在地上躺着的人,眉头皱了皱,从衣襟前拿出解药来喂风檀服下。
“喂,醒醒啊。”其其格小声在风檀耳边唤她,见药效上来得慢,又拍了拍风檀的脸蛋,看风檀还不醒,伸出拳头锤了两下她的胸口。
好软。
软?
女的?!
其其格扒开风檀的衣服,看到一层厚厚的裹胸带,她手指触上去,不可置信地捏了捏,手腕被风檀轻轻抓住,她有气无力地道:“其其格,你猥亵我啊。”
“我猥亵你?”其其格被她语出惊人的话气到,顿了顿才道,“我就说嘛,阿日斯兰怎么会为了一个男人死去活来的,原来是个女郎。我警告你,你不许抢我的阿日斯兰。”
风檀慢慢撑起身体来,笑道:“不许我抢他,你怎么还来救我啊。”
其其格将风檀背到身后,狡辩道:“谁说我是来救你的,我才不是!”
这女孩身上有股淡淡的花香,非常好闻,风檀“哦”了一声,缓声道:“那你是来做什么的?”
其其格道:“索塔哈容不下尔等不速之客,当丢才是。”
若不是阿日斯兰苦求她一场,她此刻该是躺在榻上看各种中原传来的话本子,一口嚼着羊肉串,一手拿着奶酒慢慢喝,而不是背着情敌使劲想法逃跑。
第126章 猎杀(1)
索塔哈的王宫防守远没有晄桦两个帝国那般森严,这里没有垒筑高|耸的宫墙,加上其其格从小就喜欢来王宫中寻找阿日斯兰,对王宫熟门熟路,她没费多少功夫便背着风檀走入了王宫外的暗巷。
尽管其其格身体健壮,如此长时段的消耗她也有些吃不消,终于看到暗巷中静立着的高头骏马时泄气的“哎”了一声,“我说,你该减减肥了啊,怎么这么重!”
风檀听她抱怨的语气和模样都很可爱,像是朵盛开的格桑花,又不禁笑了起来,道:“其其格,谢谢你。”
她的声音真挚而又亲切,其其格不知为何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眼睛微挪躲开风檀的注视,深呼一口气,拦腰把风檀抱起放到了马背上,自己随后也翻身坐上骏马,转首回身对风檀说道:“抱紧我,咱们得快些了!”
博日格德可不是吃素的,他现在定然已知人质被劫走的消息,天罗地网正在向她们铺来。
马速很快,耳边狂风肆虐,其其格的声音被流风送来,“喂,你叫什么啊?”
风檀手指抓在她的腰间两侧,其其格随风散开的三股辫打在她肩侧,在马身起伏中回答道:“风檀。”
“风檀”其其格咀嚼着这个名字,脑中忽一激灵,进而提高了音量,“风檀?那位大晄女扮男装入朝堂竭力为风有命翻案的七品言官?!”
很久没人提到先生的名字,风檀听得心中微微刺痛,又听其其格用激动的语气说道:“好吧,那我原谅你了。”
其其格实在可爱得厉害,风檀在她身后忍俊不禁,问道:“怎么又原谅我了啊?”
明月高悬,清辉如霜,洒落在起伏的草原上,她们在马上驰骋的倒影好似背负流光,其其格声音如风铃般清灵,道:“风先生的学生,自是有番好风骨。”
风檀微顿,道:“你知道她?”
其其格握紧马鞭用力一甩,胯|下骏马奔驰的速度明显加快,“飞蛾扑火,向死而生,为天下女子谋求一点公平的风先生,谁人会不知啊。”
从某种层面讲,风有命是成功的,尽管她没有推翻封建帝国男尊女卑的制度,但是她的女学如和风细雨般温润进了很多女孩心里,她们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主体性。
“风先生如果知道自己的结局,她会不会后悔啊?”其其格问道。
改革失败,继而被囚在诏狱八载,最后死于乱箭之中。
如果在穿越之初,她能看到自己的结局,还会不会选择来到千年之前,为千年后的后世女子开拓一条公平大道?
“不会。”风檀声音虽轻却也坚定,“在她发动变革之前,她已然知道了自己的结局。”
远处蒙古包的轮廓在月光下若隐若现,直至在她们身后渐渐隐没,风檀在昏暗的光影变动间缓缓说道:“历来改革变法的人,结局都不得善终。她在最初来到这个世上的时候,就知道。”
其其格听不懂风檀在讲什么,但大概猜得到类似风有命这等大义英雄,境界早已超脱凡尘,自身生死得失早已被摒弃,她在乎的只有能否开拓出一条女子通天梯。
风檀话中有话,这应当是她们师徒二人的秘密,遂其其格没接着问关于风有命的事情,改问风檀道:“那你呢,你是承她之志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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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檀很少愿与人谈心,但其其格身上有种天然的魅力,她欣赏她,话也多了起来,“最初是不愿的,后来”
最初她只想将先生从诏狱中救出来,“后来不甘心。”
“不甘心?”
“累积十次任务重启,死了太多人,这样的结局,不该是她们最后的归途。”风檀任带着草原独有的清新与芬芳的夜风拂过脸庞,“若能转生,她们该在世上纵享风|流。下一次遇见,我想要她们能够在新的世道里,按自己喜欢的方式生活。”
想做官做官,想经商经商,不必拘泥于后宅,不必守着男人过日子,钱财和权力都可以努力争取,自给自足,凡事随心。
其其格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了,“可是这很难。”
事未经历不知难,这可谓难如登天。
一路走来,风檀已充分见识到了改革法制的艰巨性。
风檀的眼神带上了犀利的寒光,在晦暗中无人看得清她双眸的底色,“疑行无名,疑事无功。成则为王败则为寇,我也不过是烂命一条。”
明晃晃的野心从言语中流露出来,若说风檀从前如菩萨低眉,成长到如今她已毫不掩饰对权利和金钱的渴望。在这样的世道里,无权无财什么事都办不成。
只有永远处于被动,任人蹂|躏的份儿。
她的野心在膨胀,认知在一步步发生变化,这一点她本人都没有意识到。
其其格道:“你可不是烂命一条,你这条命,桦朝帝王看重得紧呢。”
最开始其其格还很好奇,为什么桦帝为捉住这个人甚至不惜于割地数百里,为什么阿日斯兰可以为了这个人违抗自己的父亲,现在她有些明白了,风檀身上有种奇怪的人格魅力,这无关于长相。
她打心眼里也喜欢这个中原来的姑娘。
按照阿日斯兰提供的逃跑路线,其其格需要带着风檀一路北行去往索塔哈同大晄的边境线上。她们在前面策马狂奔,忽闻身后有马蹄疾奔声,听声音数量不算太多,约莫不是博日格德的追兵。
其其格拉停缰绳,马儿慢慢停下来,身后疾驰的人影也愈发清晰,是阿日斯兰。
阿日斯兰的琥珀色眼眸紧攫在风檀身上,沉声道:“对不起。”
他没继续往下言明,风檀也知道他说的是没有履行约定,他中了自己亲生父亲的圈套。
风檀笑道:“没关系,我这不也是出来了么。”
阿日斯兰在家国和风檀面前,没有因为家国和博日格德给他的利益而放弃风檀,把她交换给萧殷时,足以证明阿日斯兰是个很好的人。
博日格德输送了些真气给阿日斯兰,他的武力回来了些,身后又带着一队亲兵,便对着其其格抱拳而谢道:“其其格,这份情谊我欠着,来日若有事需阿日斯兰相助,我定义不容辞。”
其其格笑道:“那我可记下啦,你不能赖账。”
“就此告别。”阿日斯兰长臂揽过风檀腰身,将她放到自己身后,轻声道,“若是害怕掉下来,可以抱着我。”
马蹄嘚嘚声再度响起,其其格看着他们的背影渐渐远去直到消失在茫茫夜色中,才抬头看了看星空,柔软了声音,“长生天啊长生天,请护佑他们平安。”
烈马一路奔行,马蹄踏地时溅起火星般的碎石,蹄铁与地面碰撞发出金石之音,节奏快过骤雨敲檐,从暗夜昏黑至天色将明,它驮着两人终于来到了索塔哈边境线。
前方是连绵起伏的山脉,白云中红日将升,风檀的力气缓缓流回自身,她眯眸看着前方景色瑰丽的山峰,问阿日斯兰道:“这是哪里?”
阿日斯兰勒停了马儿,长腿一翻从马背上跳下,改为牵着它的缰绳,道:“是登泉崖。走过了这处山崖,前边就是大晄。”
说罢,他回眸看了眼神色倦怠的风檀,道:“力气回来了么?”
擎苍落回风檀的手臂上,她摸了摸它的羽毛,道:“回来了。”
阿日斯兰顺着她的动作看去,索塔哈君王豢养的苍鹰无所不窥,风檀唤出擎苍去阻隔它们的追踪,这句‘回来了’不知是对擎苍说的还是对他说的。
应当是没什么大碍了吧。
清冽的风吹拂起阿日斯兰有些凌乱的鬓发,风檀心间微动,轻声道:“阿日斯兰,前方的路我自己走,你回索塔哈吧。”
阿日斯兰脚步一顿,握着缰绳的手指紧了紧,沉默须臾后对着风檀道:“我送你一程。”
他此刻牵引着风檀胯|下高大胡马的缰绳,回头仰望风檀的模样,像是一位忠心侍奉公主的骑士,眸中冒出的情感诚挚又热烈,锁都锁不住。
偏他板着一张脸,不复平日里豁达的笑意,风檀便知她带给了他很多的纠结。
风檀端详着眼前的年轻男人,他是个很好的人,她不想连累他。
阿日斯兰想是已知她心中所想,他知道她是个果决的人,遂在她开口前抢先道:“我知道我自己该怎么做的风檀,你别规束我。”
那些暗中汹涌的澎湃爱意,他藏不住也没打算再藏,索塔哈的汉子不矫情,他在桦朝宫廷中遇到了这么个人,这是他的劫数,至于能不能善终山水几程就几程。
风檀看到了阿日斯兰琥珀色眼眸中的执拗,心间一动再动,没人能轻易抵抗得了这样纯洁的爱意,淡淡的欢喜从胸中生起,隐忍多年的心想允许自己这样放纵一回,于是轻声道:“好。”
阿日斯兰脸庞上笑容漾开,在日光映射下俊朗得不像话,他牵起缰绳慢慢带着马儿走过最后一片草地,迈向山脉下铺展着的嶙峋乱石。
风檀坐累了也翻身下马跟着他并肩而行,清晨的山林间静谧幽凉,前后都有不可预知的危险,她咬了口其其格备下的馕饼,又递一块给阿日斯兰,分析道:“你父汗的追兵在后,算是明枪。麻烦的是萧殷时,他行事诡谲,不知道他下一步要行什么棋。”
“阴棋。”阿日斯兰接过馕饼,又打开水囊猛灌了一口,任由水珠从下巴处滴落,举手投足间透出些不羁的意味来,想起风檀在桦宫中遭遇的一切,他脸色又变得不大好,“风檀,我想杀了他。”
风檀斜眸瞅了他一眼,含笑附和道:“嗯,我也想。”
细碎的日光从树林枝丫间洒落,阿日斯兰看她笑容明媚,被恍了一恍后不大自然地移开目光,“前方登泉崖山势陡峭,不易守也不易攻,我猜测,他会选择在你刚踏入大晄地界时出动。”
“不会,”风檀否定道,莹润的侧脸弧线坚毅,“他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萧殷时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她挑断了他的手筋脚筋,又折了他在索塔哈弄走她的计划,按照他的脾性,他该是要亲自弄死她才尽兴。
阿日斯兰唇线紧抿,双眸如鹰隼防御性渐起,不自禁拉住风檀的手臂,呈一个保护性的姿势,道:“我会拼力护你周全。”
其实这很难,他们彼此都知道这一点。即便萧殷时被风檀整成了半个残废,这也不妨碍他对桦朝军队的调动权。若是他手下鹰犬动作快些,此刻已摸索至山脉周边。
要在深山中躲藏,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因此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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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易留下足迹。
要想翻越这座山,脚程再快也得用上三日。风檀和阿日斯兰并不敢在林中多休息,在林中疾行时衣衫上沾了不少泥尘,风|尘仆仆的彻夜赶路。
连着两日行走,二人又越过一个山头,前方山峰陡峭凛冽,阿日斯兰在暗夜中眯了眯眼,指着前方道:“这便是登泉崖。”
阿日斯兰说话的瞬间,有暗锋从他眉间闪过,风檀急忙将他拉到自己身后,提出阿日斯兰腰间长剑挡住袭来的冷箭,紧接着向偷袭人射出了手中长剑。
“啪|啪|啪!”拍掌声自幽林中响起,朱七推着轮椅上的萧殷时从黑暗中走出,身后军队冷甲在月色下泛着泠泠寒光。
萧殷时坐在轮椅中,合掌的双手松开,眼睫慢慢抬起,眸光在阿日斯兰身上停留一瞬后攫住风檀,声音冷厉,“追踪与反追踪的本事用得好,但是你忘了,猎人对于猎物总是有天然的敏锐性。”
说罢,他身体稍稍前倾,面上覆着一层薄薄的戾气,嘴角牵着笑,眼神却阴鸷得骇人,“风檀,蟒雀吞龙,死无葬身之地。”
第127章 猎杀(2)
暗夜魑魅麾下爪牙锋利,在暗夜中如同蓄势的沧浪,要将风檀和阿日斯兰吞没入海。
形格势禁,两人势单力薄,即便风檀的轻功再好,多带一个人也会拉胯一半的效力。而阿日斯兰为了疏通风檀被封禁的经脉,十成真气尽失,至今也不过恢复了才两成。
两人合起来,一个朱七都打不过。
前方偏左为断崖,偏右是通往大晄的道路,而罗煞军呈合围之势将他们困在中间,一旦发动,便是如同瓮中捉鳖,两人谁都跑不了。
此间成败利钝,风檀心中分析得透彻。她看着萧殷时,月光倾洒下来的光线薄薄覆在他面上一层,冷厉,阴沉,眼眸如同浸了墨一般黑暗得彻底
蟒雀吞龙,死无葬身之地。
萧殷时的杀意很少流泻,今夜冲出樊笼的弑杀欲|望沸反盈天,他看到风檀眼睛里藏着一种过去从来没有的东西。
那是一种唯独对着爱人才能有的眼神,她看阿日斯兰的时候,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是欣赏和喜欢。
她动情了。
萧殷时菲薄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抬手示意风檀,道:“你现在过来,他能死得爽快些,不然他死得不会太愉快。”
风檀扣着狙击步枪的手指一紧,阿日斯兰轻握住她的手指,琥珀色眼睛里同样满是杀气,冷肃的眸光落在萧殷时身上,道:“风檀,是你的枪子用不完,还是力气用不完?”
男人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笃定地敲了两下檀木椅,见风檀慢慢收了枪,眼神里的精气神微晃又聚焦,随后又快速地抬起手腕将狙击步枪对准了他。
风檀一身弑杀之气,眼底有显而易见的讥诮之色,诘问道:“若我放下枪,你能放阿日斯兰离开么?”
萧殷时声音果断,道:“不能。”
“那便没得谈,”风檀看着萧殷时冷峻凉薄的眉眼,淡淡开口,“你若杀了他——”
萧殷时截下她的话,言语中的冷漠丝毫不近人情,“我若杀了他,你也不能如何。第一,你不会为他殉情,你要做的事情没做完,你不肯死;第二,你想为他报仇的话,你杀不了我,你没这个本事。”
萧殷时轻描淡写得分析事情利弊,阿日斯兰眼眸中凝出冰霜,他完全清楚这个男人有多么的恶劣,他不是在威胁风檀,他是在用居高临下的态度给自己下死亡通牒。
阿日斯兰下意识看了眼风檀的侧颜,月光莹洁的光在她脸颊上覆着薄薄一层,清绝的弧线中透出三分坚毅,一如她这个人的品性,只要没被弄死,她一直可以触底反弹。
可是这一次,他们两人势单力薄,她没什么反弹搏杀的空间。
风檀静静得盯了会萧殷时,将对准他的狙击步枪扛回身后,突然大步流星地走近萧殷时。
阿日斯兰道:“风檀!”
朱七立即呈防御姿势将手中利刃对准她,高呵道:“护驾!”
萧殷时没有发令,罗煞军自然也不敢妄动。
风檀走到萧殷时面前站定,俯身与他平视,但整个人都呈现出侵略性的姿态,纤细浓密的睫毛缓慢低垂下来,重复刚才被他截断的话,“萧殷时,你若杀了他,我的确不能奈若何。我再没什么肆无忌惮的筹码,但有一样你别忘了,我这个人就爱拼命,你杀他,我会拿我这条命护他。你能确保你的属下在保证在弄死他的时候不会顺便弄死我么?”
萧殷时有什么软肋么?他没有,他无情无义,嗜血冷戾,譬如班骅芸身为他的母亲,她的死亡在萧殷时心中没有激起一点波澜。
风檀从不按常规出牌,萧殷时每每与她对弈,都有种新鲜刺激的感觉。这种微妙的感觉,他很少能在别人身上感觉到。他善于从她这个人本身去分析,而风檀提醒了他在行事过程中的确不能保证万无一失。
凡事都有风险,她可以为了救风有命拼命,也会为了救阿日斯兰拼命。
两人目光紧紧碰撞在一起,萧殷时抬起她的下颌,眼中迸发出的压迫感愈发深重,“豆腐板上下象棋,无路可走。所以这是你的另一种威胁么?”
风檀道:“如果你要这样理解,那么是。”
萧殷时眉梢微微挑起,勾唇弧度浅淡,将生杀予夺含在唇间,有股冷漠的睥睨味儿,“玫瑰开在荆棘之上,我就是要折了你,你能奈我何?”
风檀定定地看着他,明白了他话中含义。他笃定风檀会在作战过程中不会死亡,至于受不受伤,他并不在乎。
萧殷时冷静的态度后是刻骨的凉薄,他伸出手掌将风檀拽入怀中,指节不紧不慢地敲在风檀的膝盖骨上,“让他死,你废掉我手脚筋脉之事,我便既往不咎,如何?”
阿日斯兰下意识看向风檀,只见她在萧殷时怀中神色无波,只是唇角很淡很淡得渐缓勾起,声音清晰如下碇,“索塔哈的骑士不会抛弃他的公主,反之我亦然。”
说罢,风檀纵身从萧殷时怀中抽离,后退速度之快仿若惊鸿,她落地时重新站回阿日斯兰跟前,“阿日斯兰,该咱们逃命了。”
萧殷时眯了眯眼,看着她决绝的模样低而短促地笑了一声,眼底酝酿着复杂的嘲意和冷意,抬手示意身后罗煞军出击。
风檀转身握住阿日斯兰的手掌,带着他向后迅速纵身而起,突破罗煞军的包围。
冷箭倏然簇簇射来,箭尖所指都是阿日斯兰暴露在半空中的后心,风檀眼神一厉,开枪将射来的长箭狙击在外,落地时往身后抛了一颗手榴弹,让身后罗煞军追击的速度降低了不少。
左方是断崖,他们只能向着山脉右方奔逃,身后罗煞军穷追不舍,踩踏着地上乱石咯吱作响。又一阵利箭射来,阿日斯兰被锋利的剑锋划伤了手臂,血液溅射到了风檀的脸庞。
风檀握着他的手指紧了紧,前方暗雾中又涌现了一大批身着铁甲冷胄的罗煞军,她的气力已经所剩无几。
阿日斯兰眸如鹰隼般环视了一圈再度将他们包围起来的士兵,身旁的风檀大口喘着气,眼神里的坚定没有丝毫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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