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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琰翻了半天,挑了一支眉黛笔,他执黛如若执笔,神情专注认真,提黛在自己手背瞄了两笔,眉头紧蹙,似是有些不满。
他调整着执笔的角度,低头又在手背画了几笔。
赵嬷嬷为程鱼儿穿了一身石榴红的织锦齐胸襦裙,搭了一件茶红色绣金色腊梅的比甲,领缘镶着一圈白色狐狸毛。
见程鱼儿还愣着,赵嬷嬷抿着嘴笑,伸手推了推程鱼儿,悄声道:“姑娘快去,莫让王爷等急了。”
程鱼儿被丫鬟搀着坐在梳妆奁前,眸光里,李景琰执眉黛贴近,目光专注温柔,动作细腻轻缓。
程鱼儿双瞳盯着李景琰面如冠玉的眉眼,他目似点漆,眼睛深邃有神,聚精会神的样子仿佛在做最正经的公务。
“好了。”
李景琰收回眉黛,长舒一口气,他将程鱼儿的身子拨正,让她对着梳妆镜左右端详。
少顷,李景琰有些羞赧低声抱歉道:“第一次描眉手抖,好像有些弯了,我给娘子擦了让丫鬟来画吧。”
说着他从怀中拿出方帕就要去擦拭。
程鱼儿忙握住了他的手,冲他摇了摇头:“好看,我很喜欢。”
说罢,她自己又对着镜子端详良久,越看越喜欢,双眼都弯成了弯弯的月牙。
李景琰看她真得喜欢便也不再勉强,他给丫鬟让了位置,让她们帮程鱼儿梳妆打扮,自己选了一本书卷时坐在不远处。
他偶尔会抬头看一眼程鱼儿,岁月静好。
丫鬟为程鱼儿簪一支石榴红玉流苏金簪,扶着程鱼儿站起来,另一个丫鬟上前为程鱼儿披上了一件白狐斗篷。
“娘子果然有沉鱼落雁之貌,闭月羞花。”李景琰不转眼盯着程鱼儿,目光灼灼叹了声。
程鱼儿垂眸满面羞红,她还是经不住李景琰直白的夸赞,羞得不敢看李景琰。
殿内,赵嬷嬷躲在屏风后眉开眼笑,几个小丫鬟不经人事,此时也羞红了脸。
李景琰却不在意,他驱轮椅至程鱼儿面前,将一尊鎏金镂空刻牡丹纹的暖炉放在程鱼儿手中,退了一步,上上下下打量程鱼儿,含笑道:
“去吧,别怕,我在家等你。”
程鱼儿怔怔抬眸,细腻剔透的面颊泛着浅浅的绯晕,她没想到李景琰是担心她忐忑一直陪着她。
程鱼儿心里暖融融的,本要见荣国公夫人的不安也淡了几分,她深吸一口气和李景琰作别。
54.第54章与荣国公夫人五六分相似
荣国公府,后花园。
荣国公夫人正在和身旁一位夫人说话,却突然一只手臂被扯住。
荣国公夫人扭头看,是庄嬷嬷,她的乳母,此时双目微微瞪大。荣国公夫人扶住了庄嬷嬷,轻声问道:
“嬷嬷,怎么了?”
“夫人,快看那位姑娘。”
庄嬷嬷拉住荣国公夫人,指着远处披着一身宽大的白狐狸毛斗篷依旧看出神采窈窕有致的姑娘。
庄嬷嬷手有些抖,贴着荣国公夫人耳边,想压低声音,声线却因为激动有些尖利:
“那位姑娘生得和夫人年轻时有五六分相似。”
荣国公夫人顺着庄嬷嬷的手看过去,眸色也微微一亮,又有些怔住,眸中闪过几分惆怅:
如若她的孩子还在,如今也该这般大了,估计也是出落得这般水润窈窕、灿若春华。
荣国公夫人敛住眼底的失落,侧身询问刚才与她闲聊的贵妇:“王夫人,你可认得那位是哪家的姑娘?”
王夫人看过去,蹙眉想了想,她往来京城贵女贵妇各种宴会,却一时想不起这姑娘在哪里见过。
她咦了一声,和荣国公夫人打趣道:“这姑娘我在京城里可没见过,看那模样和你五六分像,别是你偷偷藏起来的丫头吧?”
王夫人与荣国公夫人交好,说话便没有太多忌讳。
荣国公夫人被她打趣也不生气,只低低叹了一声,苦笑道:“我倒是想养,可惜”
王夫人见她又忆起了伤心事,忙岔开话题,小声道:“我寻摸了一遍也没想出这是哪家的姑娘夫人,你说会不会是锦亲王妃?”
她话音刚落,有个小丫鬟小碎步过来,贴在荣国公夫人耳侧小声禀报道:“夫人,锦亲王妃到了。”
荣国公夫人和王夫人一同朝程鱼儿望过去,起身相迎,王夫人趁着空隙拧眉朝荣国公夫人道:
“锦亲王妃是广宁伯府二房的庶出丫头,这么多年,怎么没听顾青禾和你说她院里有个和你相似的丫头。”
王夫人、荣国公夫人和程鱼儿的主母广宁伯府二房大夫人顾青禾是手帕之交,不过相较荣国公夫人与顾氏交好,王夫人却自小就与顾氏不大对付。
荣国公夫人柳眉团簇,此时程鱼儿快到了跟前,她忙迎上去浅笑温声道:
“王妃来了,有失远迎,还请王妃莫怪。”
“没事,是我不让丫鬟通报的。”程鱼儿与荣国公夫人客套了两句,便见荣国公夫人在端详她。
见程鱼儿看过来,荣国公夫人羞笑道:“远远便见着王妃面善,忍不住离得近些看,还请王妃莫怪。”
她一笑一双秋瞳弯成浅浅的月牙,甚是和蔼可亲,饶是程鱼儿来时存了几分警惕,此时忍不住放下心房,软声安慰道:“无碍。”
“我看夫人也挺面善。”程鱼儿望了一眼荣国公夫人小声道。
她前世便觉得荣国公夫人面善,或者说她们二人的眉眼极其相似,可是她的生母是父亲的外室,那是位身世零落凄惨的女子和荣国公夫人家没有一丝干系。
听程鱼儿这般说,荣国公夫人面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几分,她犹豫了几瞬,试探得挽住程鱼儿的手腕。
程鱼儿微微一愣,没有推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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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国公夫人杏眼又弯了几分,挽着程鱼儿朝暖阁走去殿内走去,她细细为程鱼儿介绍了今日的宾客有哪些,又注重提了几位贵客的爱好忌讳等。
程鱼儿耳边回荡着荣国公夫人的种种嘱托,不由得侧目睇了一眼荣国公夫人的侧颜,琥珀色的瞳仁中闪着困惑。
上一世,荣国公夫人亦说她面善,却待她不似今日亲切。
程鱼儿刚步入殿中便引来无数瞩目,众人在程鱼儿与荣国公夫人面上来回巡视,有人便笑着问道:
“我们还猜今日夫人怎么有兴致请我们喝茶,原来是寻到了自己失落多年的骨肉。”
那是张丞相的夫人,娘家是征北将军府,为人心直口快,甚是飒爽。
她这么一说,荣国公夫人落寞了一瞬,便打气精神笑着道:
“这是锦亲王妃,今日第一次来我的宴,你们打趣我可以,可不能唐突了王妃,我可想着王妃日后多来参加我的宴。”
众人乍听是锦亲王妃,便想到了前些阵子赫赫威名的征西将军、锦亲王半死不活要冲喜,是广宁伯府眼皮子浅将府里的庶女嫁了。
谁成想,这庶女嫁过去没几日,那锦亲王竟真得清醒了。
此时又见荣国公夫人对程鱼儿亲昵,众人掩去心里的悱恻,纷纷上前与程鱼儿搭话。
人来人往,程鱼儿有些口渴,情不自禁舔了一下唇,荣国公夫人看见忙着丫鬟为程鱼儿添了盏清茶。
日暮西斜,茶宴方散了,程鱼儿与荣国公夫人道别。
·
坐在锦亲王府的马车里,程鱼儿托腮想着今日种种,才想起今日到底那里不同:
今日荣国公夫人的宴上竟没有她的主母,广宁伯府二房的顾氏。
程鱼儿是不知晓,因为回门那日李景琰处置了几个以下犯上、不敬程鱼儿的丫鬟,且后带走了桂嬷嬷,顾氏心中忐忑不安,这几日起了高热迟迟不退。
程鱼儿知晓顾氏与荣国公夫人手帕之交,上世她没参加这个宴,之后参加的荣国公夫人的宴都有顾氏凑在荣国公夫人跟前,形影不离。
顾氏似乎总是有意无意阻止荣国公夫人与她单独说话。
程鱼儿柳眉团蹙,神情有些困惑,这个想法一诞生,思绪也跟着蔓延开。
清脆的敲窗声将程鱼儿从回忆中惊醒,外面传来小厮的声音:王妃,到王府了。
丫鬟率先下马车,在车旁想扶着程鱼儿下车,却被一个俊俏的少年挤开了:“王妃,我来扶您下车。”
任十三笑盈盈手悬在空中,见程鱼儿要落下的手微微一顿,他忙挠了挠头,掏出一个帕子盖在自己掌心。
程鱼儿犹豫了一瞬,将手搭在了任十三的手上,等下了马车程鱼儿便迅速将手收了回来,朝任十三微微颔首:
“谢谢十三侍卫,有什么事吗?”
程鱼儿知晓眼前这人是李景琰的心腹之臣,今日上午刚在书房见过。
听程鱼儿主动问起,任十三谄笑一声,便火气冲冲告状道:“王妃,您劝劝王爷,午后王爷又给膝盖涂了两遍药膏。”
“那药虽有效却是虎狼之药,王爷此般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属下劝了多遍也无用,还需劳王妃多操操心。”
任十三面上的嬉笑退得一干二净,面色郑重朝程鱼儿深深鞠了一躬。
程鱼儿忙扶住任十三,任十三跳着躲开了程鱼儿的玉手,笑嘻嘻冲程鱼儿挥了挥手:
“我先走了,王爷问起,王妃莫说是我说的,不然王爷又要罚我。”
说完便一溜烟没了影,程鱼儿则叹了一声,她抬头看着天上的晚霞估摸着时辰,遣了一个丫鬟去通知厨房被膳,又遣了一个丫鬟去请李景琰。
用膳时,程鱼儿怕坏了李景琰用膳的兴致,什么都没说,只捡了些今日茶宴上开心的事情说与李景琰听。
李景琰耐心得听她讲完,点了点头,为她夹了块清蒸鲈鱼,启唇道:
“你开心就好,如若厌烦了这些场合,那些帖子不接即可。”
“好。”程鱼儿将他夹的清蒸鲈鱼小口咽下,抿唇偷偷笑。
李景琰不明所以看了一眼程鱼儿,程鱼儿却没有解释,只抬手为李景琰夹了一块番茄牛腩。
岁月静好,膳后,李景琰还有些公务处理便去了书房,程鱼儿回了寝殿。
·
夜色已深,树影婆娑,程鱼儿靠在软枕上,抬眸看了一眼窗外,流云似水,遮住了半边月亮。
顷刻,殿内响起细细碎碎车轮碾压大理石砖的声音,程鱼儿撩开床幔,果真见李景琰:“王爷。”
程鱼儿轻唤了一声李景琰,下床为李景琰褪去身上的白虎大氅。
李景琰看了一眼程鱼儿微微泛红的杏瞳,英眉蹙起:“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不必等我的。”李景琰又补了一句,一个提气坐在了床边,动作熟练得自己褪去了外衫。
程鱼儿没应他,蹲在床边撩高了李景琰的裤腿,看着膝头还抹了一层浓黑的药膏,她贴近嗅嗅,浓浓的药香。
离得近些,看见了整个膝头红肿,自膝盖处向下蔓延着丝丝缕缕暗红色的血线,在李景琰白皙的肌肤衬托下异常可怖。
程鱼儿忍不出伸出手轻轻抚上去,鼻子有些发酸,仰头问李景琰:“王爷,疼吗?”
“别哭,没什么感觉。”
李景琰大掌轻抚程鱼儿乌黑的秀发,轻声安慰道。
见程鱼儿杏瞳水润润,水光潋滟,李景琰心尖一痛,将她一把扯在自己怀里,横抱着放入床内侧:
“不是什么好看的,快些睡觉。”
程鱼儿一个鲤鱼翻滚,身子一个颠倒,将李景琰压在了身下,她自上而下直视着李景琰,琥珀色的眸子锁住李景琰:
“王爷,过于不及,你要珍惜自己的身子。”
“我会的。”李景琰含笑应道,见程鱼儿还在看他,朦胧的灯光下程鱼儿小脸愈发靡颜腻理,松垮的亵衣遮不住莹白丰腴的雪兔。
李景琰有些口干,他喉结上下滚动,大手揽住了程鱼儿的柳腰,倾身向前,直接噙住了程鱼儿的喋喋不休的樱唇。
他较白日里多了些经验,攻城略地、以退为进、趁虚直入,各种组合打法让程鱼儿应接不暇,完全招架不住。
李景琰一吻分开,程鱼儿早已软在了他的怀里,丰腴的雪兔上下剧烈起起伏伏,整个人没了力气。
李景琰轻笑出声,骨节分明的拇指将一缕碎发别在程鱼儿而后,继而拇指轻抚程鱼儿的雪腮,又要低头。
程鱼儿双手推他,杏眼瞪得溜圆,气鼓鼓道:
“王爷,你莫要折腾你的身子,过几日,任字卫便会寻到南疆神医,你的腿伤便会迎刃而解。”
李景琰抬手捏了捏她鼓鼓的雪腮,挑了挑眉梢笑盈盈道:“我可没听说过南疆有神医,且南疆之人憎恨中原之人,即便有神医也不会来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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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只能靠自己,那药虽疼了些,管用便好。”李景琰幽幽一叹,面上显出几分不符合他年龄的历经沧海的成熟。
程鱼儿见他不以为意,有些急了,翻身坐在他腰上,拎起李景琰的前襟,急声道:“王爷信我,真得会有南疆神医。”
李景琰见她神色郑重,眉眼正经起来,带了一分审视拧眉问道:
“娘子怎么知晓?”
55.第55章我可以预知未来
“娘子怎么知晓?”
李景琰目光灼灼,看得程鱼儿头皮发麻。
程鱼儿咽了咽口水,一时编不出什么谎言,只得吞吞吐吐道:“我,我做梦,梦到的。”
“哈哈!”殿里突然传出李景琰清脆的大笑。
程鱼儿羞红了脸伸手捶他的胸,李景琰方停止了大笑,胸腔微微起伏,溢出轻轻的笑。
见程鱼儿羞得头都埋起来了,李景琰忙正色,垂眸在程鱼儿额角轻轻落下一吻,轻声道:
“我信娘子。”
他这哪里是相信,分明是忽悠她,安慰她,程鱼儿有些气闷,她窝在李景琰心口,小脑袋蹭了蹭李景琰的心房。
顿了片刻,程鱼儿挨在李景琰心房上,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她想了想,闭上眼睛道:
“我做梦,梦见了有神医来救你,你腿好了。”
“真得。”程鱼儿轻轻又补了一声,却不敢抬头,双臂环住李景琰,面颊贴着李景琰。
“王爷,我做梦可以预知未来。”
李景琰环着她的肩膀猛得一紧。
程鱼儿心头一跳,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她摇了摇嘴巴,抬眸瞥了一眼李景琰飞快得低下头,软糯糯补充道:
“也不是全部预知未来,我只看到部分,真是,真是小小的一部分。”
程鱼儿用小拇指比划了一点,只有半个小拇指,指尖又往前比划了一下,只小拇指前一点点。
程鱼儿也有些后悔了。
做梦预测未来这是怪力乱神的事情,何况她并不是真得能预测未来,只不过多了一世与李景琰有关记忆。
且不美好。
程鱼儿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渐渐没了声音。
李景琰心头一跳,漆黑如墨的凤眸锁住程鱼儿,狭长的眼瞳闪着锋利的幽光。
程鱼儿如同一个鹌鹑,紧紧抱住李景琰,身躯微微有些发颤,双目紧闭,长而纤密的眉睫颤颤巍巍泄露了主人的情绪。
李景琰本想问些什么,可看程鱼儿这般模样,心一下软了几分,他挥手熄灭了寝殿的灯烛,撂下床幔。
骤然黑暗,程鱼儿身子如惊弓之鸟一般微颤。
李景琰叹了一声,搂着她的柳腰团在怀中,一手一拽大红的百子千孙被盖上来。
李景琰下巴蹭着程鱼儿的脑袋,大掌自上而下轻轻抚摸程鱼儿的脊背,一下又一下,他声音轻而缓:
“以后这种事情娘子莫要与他人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好。”程鱼儿轻轻点头。
李景琰的态度让程鱼儿竖起的高高心房,瞬间崩塌,她慢慢睁开眼睛,接着微末的月光看着李景琰低声解释道:
“王爷,我其实并不是能做梦预测未来,只是恰好梦到了你能康复,所以你且等等,现在莫要用虎狼之药再折腾自己的身子。”
“好,都听娘子的。”
李景琰点头应道,他看程鱼儿仍是紧张万分,掌心一下一下抚着程鱼儿的后背,安抚着程鱼儿的情绪。
李景琰的掌心温热,宽厚,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程鱼儿窝在李景琰的怀中,慢慢有了些困意。
良久,寝殿内静悄悄,暖红的幔帐里,李景琰将怀中的程鱼儿小心翼翼放在床榻上,支着下巴看程鱼儿安静甜美的睡颜。
他幽幽叹了一声,幽深如潭的凤眸晦涩难猜。
·
夜色浓稠,树影婆娑,初春的风犹带着冷冽的寒意,锦亲王府几里外的高高红墙里却是灯火通明,暖意融融。
董氏着一身薄如蝉翼的纱衣踏入华清池,入墨的三千青丝披在身后,奶白色的肌肤琵琶半露,身姿窈窕有致,举手投足带着成熟魅惑的美。
她步步生莲,足尖挂着一串清脆的铃铛,半抬眸,美目流转,轻轻唤了一声:“铭郎。”
声音且娇且媚,声线如同带着钩子,勾得人心痒难耐。
果真,她话音未落,不盈一握的蛮腰便被大力箍住,整个人跌入一个火热的胸膛。
那人又急又且,掐着她的下巴便吻了上来,一把将她拽入了温泉水中。
清脆的铃铛声密密响起,俄而大弦嘈嘈如急雨,俄而小弦嘈嘈如私语。
良久,良久,哗啦啦一阵出水声,男人打横抱着董氏,低头啄吻,嬉笑道:“嫂嫂可是舒坦了?”
董氏朝他胸口捶了两下,男人却笑得更是畅快,只见这人正是当朝皇帝李铭功。
李铭功几个箭步便将董氏放在了软塌上。
李铭功亲手为董氏穿上一层又一层的华服,忍不住又掐住她的下巴吻上去,哑声道:“今夜不回去了可好?”
“别闹。”董氏从架子上拿下一款毛绒领对襟长衫,软声解释:“琰儿已经醒来,我总不能彻夜不归。”
李铭功眉头一蹙,狭长的狐狸眸极快得闪过一抹晦暗的幽光,转瞬即逝。
他伸手箍住董氏,恶狠狠噙住董氏,三下五除二将刚套上的华服一层一层拨下,清脆的铃声又响起,俄而悠远缓慢,俄而密密急急。
云雨终歇,李铭功为董氏拭去她眼睛的泪珠,一下一下吻去她眼角的泪痕,放低身段道歉:“栀栀,我以后不这么用力了。”
董氏不搭理他,轻轻抽噎。
李铭功眸色幽深,默不作声一下一下为董氏擦拭泪珠,盯着董氏的面容,唇角绷直。
他恋慕董氏十几年,不曾想她成了自己的嫂嫂,万幸兄长过世,他为何不能兄嫂弟及。
前有皇帝喜欢上了亲爹的才人,把人送到了感业寺;后又有皇帝看上了儿子的老婆,将人送去坐了道士。
李铭功黑眸划过流光,他抱住董氏,放软声音哑声道:
“栀栀,下月我送你去女真观吧。”
董氏一愣,想拒绝,抬眸看了一眼李铭功,看到了李铭功眼眸中深沉的爱和爱而不得的伤痛。
“好”董氏轻轻应了一声。
·
一晃过了几日,这几日程鱼儿应了两场荣国公夫人的宴。
这日回来后,晚膳,程鱼儿一直有些神思不属,李景琰为她夹了数筷菜,她看也不看,没夹着菜便放入口中。
李景琰抬指轻轻敲了她一下,笑道:“娘子这是被什么勾了魂?”
程鱼儿白皙的面颊瞬间酡红,她看着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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琰咬了咬唇,轻声道:“膳后和王爷说。”
听她这般说,又看她没有心思吃饭,李景琰与程鱼儿一同用了碗鱼片粥便进了寝殿。
李景琰拉着程鱼儿坐在床边的绣凳上,给她手里放了一个牡丹纹鎏金暖炉,视线与她平齐,声音暖如春风:
“娘子,今日可是遇到了什么?”
程鱼儿目光从托着的暖炉中抬起,水灵灵的秋瞳凝视李景琰:“王爷,今日荣国公夫人和我说想认我做干女儿。”
今日荣国公夫人拉着程鱼儿说了好多,说看她面善,近日与她相处,又觉得她性子好,遂相认她作为干女儿。
“娘子怎么想的?”李景琰没有直接说自己的想法,反而询问程鱼儿。
程鱼儿咬了咬唇,纤纤素指摩擦着暖炉上的杜丹纹,垂着脑袋想着措辞声音有些虚无:“我不知道。”
程鱼儿是纠结,两世来她对荣国公夫人有亲切之感,可前世她死了,却不知道死因与荣国公夫人是否有干系,桂嬷嬷推她如水后在岸上絮絮叨叨似乎提到了荣国公夫人。
李景琰见她失落,抬掌抚了抚程鱼儿软软的发顶,念及这几日任十三的调查,对程鱼儿柔声道:
“荣国公幼时家境不好,年少从军,后在一次征战中救了皇祖父得了提拔,又屡立战功,被封为荣国公。”
李景琰的声音如潺潺流水,温润如玉,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荣国公夫人嫁给荣国公时,他只是个千夫长,两人鹣鲽情深,不离不弃,孕一女,却在荣国公夫人生产时难产血崩,婴儿亡。荣国公府拼死救回荣国公夫人,却也伤了根基,再难有孕。”
李景琰还未说完,程鱼儿便泪眼汪汪,一对琥珀色的杏瞳水漉漉,晶莹的泪珠将落未落,轻轻抽噎:
“荣国公夫人这般和蔼的人,上天怎么不眷顾她。”
李景琰为她拂去泪珠,唇角微微含笑温声道:“这不,上天安排你与她相遇。”
程鱼儿水漉漉的眼睛凝视李景琰,半歪头声音里带了些软糯:“王爷是想让我同意?”
“荣国公乃国之栋梁,荣国公夫人兰心蕙质,可真正相处是看娘子自己。我只想让娘子循着自己的心意。”
李景琰近几日常听程鱼儿提及荣国公夫人,知她与荣国公夫人相处和洽。
程鱼儿低垂脑袋,眉睫颤颤,手指细细描摹着暖炉上的牡丹纹刻,李景琰也不打扰她,静静坐在她的对面。
任十三连续几日不眠不休审问出的结果,倒是没想到荣国公夫人只与程鱼儿相处几日,便将她认作自己的孩子。
这便是为母之心吧。
李景琰想着,盘算着再等几日任十三将所有的证人证物寻齐,便真正为她的娘子揭开身世。
“王爷,我想答应她。”程鱼儿抬眸,直视李景琰,琥珀般清透的杏瞳流光跃动,绽唇一笑,顾盼生辉。
程鱼儿终于想好了,尽管她不知晓上一世荣国公夫人和她的死有何关系,但上一世荣国公夫人对她的好她是知晓的。
荣国公夫人在她归家后京城贵女人人避之不及时,多次邀请她去参加她组的花宴茶宴各种宴会,听说她生病往广宁伯府送了好多补品,又多次来府里看她。
荣国公夫人上一世对她总是嘘寒问暖,这世待她也甚是亲和,她应不是坏人。
“好,都听娘子的。”李景琰含笑,看着程鱼儿灿若春华的小脸,倾身吻住了她。
56.第56章我们都会没事
翌日一早,程鱼儿遣人给荣国公府送了信。
程鱼儿与李景琰刚用完早膳,便听门房通报荣国公夫人来了,程鱼儿一愣去看李景琰,李景琰轻笑:“娘子需要我陪着吗?”
程鱼儿摇了摇头,李景琰若在荣国公夫人必定不自在:“我自己便可,王爷忙您的吧。”
李景琰点了点头,他正好要去书房问问任十三,事情办理得怎么样了。
程鱼儿让丫鬟将人请到花厅,自己去稍稍梳洗一番前往花厅。
“鱼儿。”程鱼儿还没到花厅,荣国公夫人便笑着走出来,唤了她一声,两三步上前挽住了她的胳膊。
尽管这几日与荣国公夫人多有往来,程鱼儿还是受不住荣国公夫人的热情,她面色微红小声致歉:“本该我先去拜访您,倒是让您一早跑了一趟。”
“鱼儿你不知道,我这是开心,自接了你的信,我这哪还呆得住。”荣国公夫人满面笑容,眉眼弯弯,两手握着程鱼儿的小手,眸色竟也有些湿润。
“夫人,别哭。”见她落泪,程鱼儿微微有些心慌,忙拿出帕子去为她拭泪。
荣国公夫人接了她的帕子,泪眼婆娑却笑容灿烂:“我接了你的信,便给京城里高门大户里都送了帖子,三日后咱们摆酒走了仪式。”
“到那时候,你叫喊我干娘,别喊夫人了。”荣国公夫人是越瞅程鱼儿越合眼缘,心下是恨不得将仪式赶紧办了。
“对了,我还给你主母送了信。”荣国公夫人饮了一口清茶,睇了一眼程鱼儿,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又道:
“我与你主母顾氏自□□好,相认你做干女儿之前我本该早早先问问她的意见,可是近来她发了高热,也不许人探望,我便自作主张问了你。也不知等她接了信,会不会埋怨我越过了她?”
荣国公夫人说起董氏眉梢又挑了挑,朝程鱼儿打趣道:“青禾性子娇,幼时就爱在这些事情上与我计较”
见程鱼儿面色有些不好,荣国公夫人忙解释道:“我不是说你主母不好,我们自□□好,也是关系亲昵所以才会相互打趣、拿娇,彼此都是为对方真心考虑的。”
程鱼儿点了点头,琥珀色的瞳仁却没有对焦,思绪开始飘远,雷光电火间她想到了前世。
…
前世,李景琰为救而亡,却在死之前给了她一纸休书,让她恢复自由身,不必为他守寡。
程鱼儿那时与李景琰关系并不亲密,可李景琰救了她数次,最后又因她而亡,程鱼儿每每思及此便心绪难安。
积忧成疾,程鱼儿归家没多久便病了,病中,荣国公夫人多次去看她。
程鱼儿记忆最后一次,荣国公夫人去看她,攥着她枯瘦的手腕抹了好久的泪,说着要不要喜事冲冲,给她做干女儿吧。
说着,荣国公夫人向静坐在一旁的广宁伯府二房大夫人顾青禾——程鱼儿的主母笑道:“瞧我这把你越了过去,是我不该。”
“青禾,你看鱼儿与我五六分相似,这是上天给我送的女儿,你说让鱼儿给我做干女儿吧。”她眉开眼笑,拍着程鱼儿的手,没注意到顾青禾的面色猛得一白。
顾青禾掐着手指,勉强维持着面上的笑容,言笑款款:“这是大事,别在这儿扰了鱼儿休息,我们回来细细商量。”
见程鱼儿打了一个哈欠,荣国公夫人忙拉了顾氏离开,走之前道:“鱼儿你好好休息,我明日来看你。”
第二日,她没等到荣国公夫人。
当夜程鱼儿左右寻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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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嬷嬷,心急如焚,桂嬷嬷遣人来说是赵嬷嬷身体不适喊她过去,她独自一人披了件披风匆匆赶去,之后她与赵嬷嬷二人便被桂嬷嬷推入了冰冷的水中。
“四小姐,怨也只怨你自己,偏生长了个勾人的脸,惹了荣国公夫人的注意,若是被她发现”
冰寒刺骨的水漫过耳鼻,耳朵嗡鸣,头晕目眩,程鱼儿疯狂挣扎,看着岸边的桂嬷嬷嘴巴开开合合,慢慢沉入水底。
…
“鱼儿,鱼儿!”
荣国公夫人见程鱼儿突然面色苍白,额角冷汗琳琳,起身扶住她,急声唤了两声。
程鱼儿记忆从上世窒息嗡鸣中回神,仰头喝了一大口水,大口大口呼吸。
荣国公夫人一下一下抚着她的后背,细细为程鱼儿拭去额角的汗珠,担心问道:
“鱼儿,你怎么了?”
“没事。”程鱼儿朝荣国公夫人点头,苍白的唇角扯出一抹浅笑。
荣国公夫人却心疼她,替她唤了丫鬟,让丫鬟去请医者。
“先别去。”程鱼儿唤住了丫鬟。
见荣国公夫人面有不认同,程鱼儿拉住她的手,轻声解释道:“夫人,我没事,就是昨夜没休息好。”
“真得,刚有些瞌睡了。”程鱼儿小声补充道。
见程鱼儿坚持不让唤医者,荣国公夫人担心程鱼儿,见她面色苍白,神色困倦,便主动与程鱼儿作别。
荣国公夫人止住了程鱼儿相送,拉着她的手再三叮嘱,走了几步又再回首看程鱼儿,高声又嘱托:“鱼儿快去歇着。”
…
程鱼儿一人呆坐在寝殿里,神思恍惚,压根没听见辘辘车轮声。
“娘子,怎么了?”
李景琰驱车至程鱼儿面前,与她平视,大掌包裹住程鱼儿的小手,声音又柔又轻,缓声问道。
李景琰是听到府中侍卫说了方才程鱼儿似有不适。
程鱼儿见了李景琰,双瞳含着的泪珠便簌簌落下,密如珠帘。
李景琰揽着她坐在自己膝上,搂住程鱼儿的肩头,抬手轻轻为她拭去泪珠:“娘子,有事和我说。”
程鱼儿轻轻抽噎,肩头微微颤动,却看了一眼李景琰又低头,欲言又止。
李景琰又问了多次,程鱼儿却是闭口不谈,却一直哭泣,哭得李景琰的心都跟着抽痛。
李景琰别无他法,想到了书案上任十三放置的《霸王王爷追妻一百零一式》,书翻了三遍,倒背如流,此时便是验证书中追妻法子正确的时刻。
程鱼儿还沉浸在上一世的悲伤中,攸得被李景琰吻住。
李景琰先是轻轻吻在程鱼儿眼眸上,吻去她眼角的泪珠,又落在她的眉心,在程鱼儿闭眼时落在她的眼睑上,轻声诱哄道:
“娘子,万事皆可说与我听。”
程鱼儿眉睫颤颤,肩头又微微抽颤,却紧闭着双目,用沉默拒绝。
李景琰自幼聪颖,兵法素来活学活用,此时书中学来的追妻之法也被他信手捏来,他啄了一口程鱼儿娇艳欲滴的红唇,笑道:“娘子不说我便一直吻你。”
等了一瞬,程鱼儿纤翘的眉睫忽闪,翩跹若蝶。
李景琰挑眉一笑,俯身四唇相贴,他轻轻研磨娇润的唇瓣,若有若无的栀子花香散发着诱人深入的清香。
李景琰撬开程鱼儿的樱唇,探入她的檀口,小舌灵活得扫过程鱼儿的贝齿,卷住她的丁香小舌一起共舞缠绵。
一吻毕,程鱼儿靠在李景琰心口娇喘连连,娇颜的唇珠愈发莹润饱满,挂着亮晶晶旖旎的水痕。
她美目睇了一眼李景琰,纤长的秀颈露出半遮半敛的风情,水漉漉的双眸美目流盼皆是诱惑。
李景琰唇干舌燥,压着心头的灼热,沙哑的嗓音低沉磁性:“娘子。”
程鱼儿看到了他凤眸中的深意,咬了咬唇,趴在李景琰膛前不看他:“想起了一些难过事。”
“什么事让娘子如此难过。”李景琰眉心微蹙,将程鱼儿细细抱在膛前。
程鱼儿靠在李景琰的心口,听着他一下又一下沉稳有力的心跳:“我以前以为我前世的死和荣国公夫人有关,今日突然明白其实不是”
她还未说完,便猛得被李景琰截住话头,李景琰与她四目相对,肃声问道:“前世,死了?”
“不,不是前世,就是做梦了。”程鱼儿被他严肃冷峻的面容骇住,瑟缩了一下,喏喏道。
李景琰却眉头更紧:“我不是问前世,我是问娘子怎么会死?”
昨日程鱼儿说她可以预测未来,李景琰只以为说笑,可今日任字卫悄悄带回了两人,一人便是南疆神医,看了一眼他的腿便说中了蛊毒,可治。
如果程鱼儿口中的做梦或者前世是真,那程鱼儿要死去,李景琰不能接受,他握着程鱼儿的双肩,目如火炬。
“就,就”程鱼儿抿着唇不知如何说,这是怪力乱神,她怕说了李景琰反而觉得她疯了。
李景琰不依不饶,程鱼儿被他盯得头皮发麻,掐头去尾:“被人推到了水池里。”
“被谁?”李景琰冷声问道,神色阴郁,周身隐隐威压。
“桂嬷嬷。”程鱼儿抵不住,小声道了句,又忙道:“这都是做梦,做不了准的。”
李景琰听她这一句,紧绷的身体方放松了下来,他紧紧搂住程鱼儿,与她交颈相抱,哑声道:“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李景琰一字一顿,字字珍重。
程鱼儿被他勒得有些喘不过来气,却发现李景琰落在她背后的手微微颤抖。
程鱼儿心头一动,抬手环住了李景琰的劲腰,柔声安慰道:“一切都已经不一样,我们都会没事的。”
李景琰听出了她话中的“我们都会没事”之意,却不以为意,他想若是他还在,他一定不会允许、纵容任何人伤害程鱼儿。
有他在一天,他便会护她一天;如若他不在,她的娘子如此娇弱,可如何是好。
如此,他也要好好活着,李景琰眉眼冷肃,心中暗下决定。
57.第57章是我没考虑周全
翌日,广宁伯府。
荣国公夫人站在伯府门前,朝门内的丫鬟笑盈盈温声道:“劳丫头你和你夫人再说一次,就说我今日特来致歉的。”
小丫鬟是程鱼儿主母——广宁伯府二房大夫人顾氏院里的丫头,得了荣国公夫人的话,小跑着朝顾氏院子的方向跑去。
“不见,我绝不见她。”顾氏一听荣国公夫人执着,急得面容发白,尖声催促道。
昨日顾氏接了荣国公夫人的信后,骇得差点没晕过去,她两眼一黑,直接晕倒。
小丫鬟又小跑着朝府门口,对着荣国公府夫人福礼,讪笑道:“夫人,我家夫人身子不适不便见客。”
小丫鬟这模样,荣国公夫人便笑了,知晓是顾氏的借口,她使了个眼色,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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