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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慎定定的看着云鎏,薄唇微微张合却并未说出什么。良久后,她突然垂眸,握紧了双手,从口中简短的吐出一句话:“你且安心等着。”
两人的对话在其他人听来,可就彻底变了意味。
二皇子和刘策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眼,交换了眼色。在他们看来,林思慎到底还是没让他们失望,始终逃不过一个情字。
不过因云鎏这么一句话,二皇子倒是多看了她一眼,只觉这个青楼女子不仅生的漂亮,还颇为聪慧机灵,危难之际说出此等话,惹的人心生怜爱。莫说林思慎,恐怕就是换了他,也愿犯一次险救下她。
第185章 185
林思慎从关押云鎏的牢笼走缓步走了出来, 径直走到了二皇子跟前, 她眉头微蹙神情颇为冷淡, 不过姿态倒还算是恭敬:“下官知晓该如何做了, 还请二皇子殿下放心。”
二皇子点了点头,站起身拍了拍林思慎的肩头, 语重心长的恳切道:“思慎,你也莫要因此对本王心生怨恨。其实本王之所以派人将云鎏姑娘请来京城,也是为她的安危着想。你也知晓沈忻询此人,心胸狭窄诡计多端,一朝得志便想觊觎帝位,千方百计的想要将本王踩下去。他若知晓云鎏姑娘的存在, 定会想法设法的利用云鎏姑娘要挟于你。”
林思慎闻言, 心中冷笑了一声, 他倒是好意思说沈忻询心胸狭窄诡计多端, 这两人在林思慎看来并无分别,不过一丘之貉罢了。
见林思慎似乎不为所动, 一旁的刘策长叹一声:“林公子, 殿下这可是用心良苦呐。你需知晓,殿下对你一向欣赏器重, 只要你安心替殿下办事, 日后不仅能飞黄腾达加官进爵, 还能将你流落异国的兄弟接回府中与家人团聚。当然还有云鎏姑娘,你也能光明正大的带入府院,不必屈从于青阳郡主淫威。”
这二人对着林思慎一通威逼利诱, 目的就是想让林思慎彻底的屈从,老老实实的替他们办事。
林思慎也没让他们失望,生动的好好表演了一番,先是对云鎏被囚心有不满,而后又在利诱下动摇,最后抵不过诱惑彻底屈从。
最后冲着二皇子表明衷心后,二皇子和刘策这才满意的让人将她送走。
离开时和来时一样,林思慎双眼被蒙,被人一路押解着送回了之前刘策藏身的那栋木屋前,一直待那些人离开之后,林思慎这才取了蒙在双眼上的黑布。
她面无表情的站在空无一人的院门前,淡淡的在四周扫了一眼后,她便毫不迟疑的一跃而起,几刻钟后就出现在了将军府的后花园墙外。
黑幕之中,她翻身进了将军府,消失在墙边。只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后,她又悄无声息从墙内翻了出来,身上的夜行衣并未换去。
在后花园外的小巷落定后,林思慎屏息警惕的四处打量了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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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并无人暗中跟随后,便又匆匆离开了。
黎洛被林思慎派去找陆星泉,此时并不在京城之内,所以林思慎并未去找黎洛,而是去了京城之内一家不起眼的老茶铺。
老茶铺的管家孙老,是林思慎手下一名资历颇深的老人,晋国四处的消息都会汇聚在他手中,再由他挑拣一些极为重要的消息,传达到林思慎手中。
孙老行事警惕小心,多年也不曾被人怀疑过身份,更重要的是他对林思慎忠心耿耿,林思慎对他颇为器重信任。
为避免过多接触引人注目,林思慎和孙老少有碰面,通常都是书信往来,可今日林思慎破例的现身来找了他。
端着烛台的孙老开了门,见到林思慎后一言不发的侧身让她进了门,而后小心翼翼的四处观望了半晌,而后才将门关上。
进屋之后,孙老熟门熟路的打开屋内一个隐蔽角落里的暗门,将林思慎领到了底下的密室中。
这个其貌不扬小小茶铺的地底下,却藏着一个极大的密室,密室之内满满都是书架,每个书架之上都整整齐齐的摆着布袋,分门别类的写好了提要归纳在此。
这些都是多年来,从晋国各处搜集而来的情报,最后便汇聚到了此处。哪怕有人进来随手捡起一翻,恐怕都能看到一段不为人知的秘辛。
孙老披着外衣端着烛台亦步亦趋的跟在林思慎身后,他身材矮小瘦弱,模样看上去像个古板严厉的小老头,他身上的衣裳被洗的发白,虽然打着补丁却干净利落。
看到林思慎在靠门边的一个书架旁停下,他也跟着停下了步子,将手中的烛台放在了密室正中的书桌上。
而后孙老走到林思慎身旁,从书架上取下了一个布袋,一言不发的双手呈交给了林思慎,待林思慎伸手接过后,他垂首退后了两步,毕恭毕敬的守在一旁。
林思慎手中拿着的布袋上明晃晃的写着陇右灾情四字,林思慎将布袋打开,取出了里头的书卷,她随手翻阅了几页后就合上了。
她转身看着身后的孙老,蹙眉轻声问了句:“孙先生,你可知我今日为何破例来找你?”
孙老垂头站着,头顶的灯笼忽明忽暗,他悠悠开口道:“公子今日来,若不是为了陇右灾情密卷一事,就当是为了云姑娘。”
林思慎闻言深吸了一口气,漆黑的双眸直勾勾的看着他:“这么说孙先生也知晓,那为何不将此事上呈于我?”
孙老摇了摇头,神色波澜不惊:“昨日庆州传来消息,云姑娘在城外青莲寺失踪,遍寻四周也不见其踪迹。此事属下斟酌了一番,并不值得公子费神,因此并未上呈。”
林思慎眉头微微一蹙,她面无表情的沉声问道:“如何解释?”
孙老简明扼要的拱手一字一句道:“云姑娘并非罗网中人,对公子所知甚少,被人掳走,对公子并无威胁。”
林思慎闻言额头青颈一跳,只不过她并未发怒,而是冷静的继续问道:“被何人掳走,你们可查出来了?”
孙老稍稍一想,而后毫不犹豫的答道:“京城中人,若不是四皇子便是二皇子。”
青莲寺地属庆州,却在庆州城外,若是有人想要在城内对云鎏动手,恐怕压根就带不走她,可这次云鎏偏偏凑巧去了城外的青莲寺。
暗中跟随她的暗卫虽只有两人,却都是高手,对付野兽和匪徒不在话下。可这次云鎏却在她们的护卫下被劫,随不知交手之人的身份,可却也能猜到绝不是泛泛之辈。
虽然之后罗网的暗卫循迹跟来京城,但最终在京城内跟丢了。孙老知晓此事后,猜测应当是二皇子和四皇子其中之一下的手。
林思慎闻言不怒反笑:“既然知道,那你也应当明白,云鎏之所以被绑走,便是他们想利用云鎏来威胁我。”
孙老冷静的像个木偶人,他抬眸看着林思慎,缓缓道:“就算皇子用云鎏姑娘威胁公子,除了她的性命之外,她并未其他利用价值。”
林思慎愣了愣:“孙先生这是何意?”
孙老轻轻叹了口气,摇头道:“公子应当明白,舍弃云鎏姑娘的性命,对公子来说,会省去不少麻烦。云鎏姑娘的价值,并不值得公子为之屈从,或是费心解救。”
林思慎一言不发的看着孙老,她其实知道孙老说的并没错,云鎏对她所知甚少,二皇子也就只能用她的性命来威胁自己。
相比费心去解救云鎏,或者为了云鎏的性命屈从二皇子,放弃她显得格外的轻松容易。
陇右灾情一事,必然和二皇子有关,如今晋国上下所有人都盯着陇右,只要一旦查明陇右贪腐乃是二皇子指使,那二皇子必然元气大伤。
若为了云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需要替二皇子销毁罪证,对林思慎来说,那就是丧失了一个大好机会。
孙老见林思慎神色犹豫,又拱手道:“成大事者需懂取舍,公子是个聪明人。”
就在半个时辰前,云鎏也下定决心舍弃自己的性命,让林思慎不要因她而被二皇子掣肘。就算云鎏真因此丧命,她应当也不会怪林思慎舍弃了她。
林思慎的眼神闪烁不定,一时之间竟是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她缓步走到桌旁坐下,脑海中浮现了云鎏决绝而满是泪意的双眸,她不禁长叹了口气幽幽道:“我对云鎏满心亏欠,若真因此舍弃了她,恐怕一生难安。”
孙老闻言,摇了摇头道:“可若公子想救下云鎏姑娘,只会更难。就算找到了云鎏姑娘在何处,要在京城之内动手,恐有暴露之嫌呐。公子在京城部署多年,若真为了一个女子而暴露,是万万不值得,此事公子应当再好好思量思量。”
林思慎自嘲一笑,眼神却格外坚定:“孙先生,我知晓你说的都对,可我不想舍弃云鎏。我既不想舍弃云鎏,也不想放过打压二皇子的机会。”
对于林思慎的决定,孙老似乎有些失望,不过他并未劝林思慎,而是沉声问道“那公子是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救下云鎏姑娘?”
林思慎望着孙老,缓缓道:“黎洛会随我离京,此事恐怕还要劳烦孙先生。”
孙老叹了口气,他轻咳了一声拢好外衣:“公子既然知晓了此事,恐怕应当已经见过云鎏姑娘了吧?”
林思慎点了点头:“来之前见过,二皇子以她性命相挟,想让我去陇右替他了却后顾之忧。来去我皆是被人用黑布蒙眼,所以,我并不知她被囚之地在何处。”
孙老蹙眉:“这么说来,属下得动用不少人去查。”
“那倒也不必。”
林思慎突然勾唇一笑,将手上的书卷丢在了桌上,她环臂缓缓闭上眼,而后仰着头轻声问道:“孙先生,京城之内用冬蜜酿制青梅酒的酒坊,有几家?”
孙老细细一想,而后答道:“两家,城北的醉香坊,城南的客仙坊。”
在忽明忽暗的烛火照耀下,林思慎的侧脸精致流畅,她深吸了一口喃喃:“一南一北,隔的倒是远。”
孙老点了点头:“相隔如此之远,就是要找恐怕也要找遍半个京城。”
林思慎淡淡一笑,猛然睁开眼,她又徐徐问道:“那这两家酒坊,哪家离护城河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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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老浑浊的双眼一亮:“客仙坊。”
“客仙坊十里范围之内。”
虽然去见二皇子时,林思慎被蒙了眼还被一直带着四处兜圈子,可她的听觉嗅觉一向奇佳,一路上她都在注意着周遭的动静。
因此,她还真听到嗅到了一些独特的声音和气味。
第186章 186
待林思慎安排好一切回到琉光阁时, 已经是四更天了, 沈顷绾早已合衣睡下。她顺着虚掩的木窗翻入屋内,将夜行衣褪下,然后悄摸爬上了床榻。
窗外月光皎洁, 沈顷绾呼吸平缓, 似乎睡的很是安稳, 并未被林思慎的动静惊扰。林思慎悄悄松了口气,她钻到沈顷绾身旁贴着她躺下,合眼打算睡上一会。
再过两个时辰, 她就该去上早朝了,若不好好睡上一觉,恐怕明日就得顶着一张憔悴的脸,去见皇帝和同僚, 到时可免不得被人挑刺嘲笑。
虽然心中嘀咕着得马上睡下, 可林思慎的脑子却格外活跃,像绷紧又马上松弛的弹弓一样反反复复, 跳脱的让她怎么也睡不着。
就这么辗转反侧了好一阵后,林思慎还是没睡着,她有些烦闷的睁开双眼, 幽幽叹了口气,盯着头顶的横梁发呆。
“不好好歇息, 叹气做什么?”
沈顷绾的声音突然打破寂静,在耳畔响起,正发呆的林思慎被吓的一激灵, 忙不迭的看向身侧的沈顷绾。
林思慎一脸茫然的对上了沈顷绾的双眸,那深邃潋滟的眸子,在微弱的月光照耀下,似乎闪烁着一丝妖冶的幽光,正淡淡的瞥着她。
林思慎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然后侧身面对着沈顷绾,歉意问道:“郡主可是被我吵醒了?”
沈顷绾的睡颜慵懒倦怠,她不置可否的微微点了点头,而后侧身抬手撑着额角,居高临下的看着林思慎的脸庞,启唇问道:“二皇兄又为难你了?”
林思慎的目光跟随着沈顷绾额角一缕垂落的青丝,落在她修长的脖颈上,口中喃喃道:“他抓了云鎏。”
“云鎏。”
沈顷绾轻声念着云鎏的名字,黛眉微微一蹙。
“你忘了?”林思慎眨了眨眼,提醒道:“就是之前在京城开胭脂铺的云鎏姑娘,你还曾去过”
沈顷绾瞥了她一眼,勾唇戏谑道:“云鎏姑娘可是名动京城的第一美人,不仅貌美还颇具才情。再者说,她可是林公子你的红颜知己,我怎会忘了。”
林思慎闻言尴尬的轻咳了一声:“说的好听些是红颜知己,其实不过是朋友罢了,郡主也知晓我对云鎏并无非分之想。”
沈顷绾也没理她的解释,神色平淡的问道:“二皇兄利用她要挟你,你作何打算?”
林思慎仔细观察着沈顷绾的脸色,小声道:“她毕竟是因我才受此无妄之灾,我不能坐视不理,我想救下她。”
沈顷绾神色波澜不惊不见喜怒:“若是人手不够,可需我派人助你?”
林思慎闻言一喜,忙不迭的点头道:“若是如此,自然是再好不过。”
“很好。”
不冷不热的撇下一句话后,沈顷绾闭眼躺下,似乎不打算再理林思慎了。
林思慎面上的喜色僵住了,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踌躇着伸手握住了沈顷绾的手,凑到她跟前柔声问道:“郡主,你可是不喜?”
沈顷绾安安静静的合眼,轻声反问道:“不喜什么?”
她话音才落,林思慎就立马接过话:“我救云鎏。”
可话一问完,林思慎心中便咯噔一声,知晓自己问错了话,可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无论如何也收不回来了,她只能有些忐忑不安的盯着沈顷绾。
果然,沈顷绾黛眉微微一蹙,语气稍稍低沉了些许:“云鎏姑娘何其无辜,她不过是被你牵连的可怜人罢了,你决心救她乃是情理之中,你为何觉着,我会因此不喜?”
反问之后,不等林思慎开口解释,沈顷绾突然睁开眼偏头看着她,目光略带着一丝不满:“难不成在你心里,我是那等不通人情不顾大局,一味只懂吃醋的女人?”
“郡主自然不是那等人。”
林思慎额头瞬间冒出了一层冷汗,她急急忙忙想要解释道:“我只是我只是见郡主神色有异,怕郡主以为我和云鎏还有纠葛,因此会”
剩下的话林思慎没说出来,不过就算她不说,沈顷绾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沈顷绾定定的看着她,沉默了良久后,突然问道:“若是闻将军呢?”
“什么?”
提到闻行任,林思慎突然有些愣住了。
沈顷绾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若今日被囚之人乃是闻将军,我千方百计的想要救他,换作是你,你会不喜吗?”
她这么一说,林思慎算是彻底明白了,她垂下头轻声道:“我不会不喜,可或许心中会有些许别扭,因闻将军他对郡主用情颇深。”
沈顷绾叹息一声,幽幽瞥了林思慎一眼:“我亦是如此。”
说完沈顷绾便转身背对着林思慎,不再开口。
到底是自己心尖上的人,再怎么顾全大局善解人意,也会因她和旁人的纠葛,心生别扭委屈。更何况,云鎏对林思慎用情至深,为了她甚至能舍弃自己的性命。
沈顷绾自然不会怪林思慎去救云鎏,相反,她还会帮林思慎一同解救云鎏,可尽管如此,她还是有些气林思慎,气她为何招惹了那么多女子,且一个比一个貌美通透,一个比一个痴情。
听了沈顷绾一席话后,林思慎有些愣神,她像是被点醒了,开始细细回想了一番。
与她有过纠葛的女子又何止云鎏一人。除了云鎏之外,还有墨竹黎洛孟雁歌,就算她自己知晓,她对她们并无非分之想,可她却从未真正和沈顷绾解释过。
若换作是沈顷绾,她身旁不止一个闻行任,且还都与她交往甚密,那林思慎会如何?会大度洒脱到半点也不在意?
当初就是看到沈顷绾和白亭山并肩而行,林思慎可都觉得醋意翻天。
林思慎突然明白了沈顷绾的心情,她缓缓抬手自后环住了沈顷绾的腰肢,埋头在她肩背上,满心歉意的喃喃道:“郡主,我错了。”
过了许久之后,沈顷绾突然轻轻一动,轻声问道:“你何错之有?”
林思慎贴着沈顷绾的肩头,闷闷道:“我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胡乱揣测郡主的心思。”
“仅此而已?”
一声轻问后,沈顷绾缓缓转过身来,待林思慎抬眸看来时,她突然抬手掐住了林思慎脸上的软肉,出气似的用力捏了捏。
少见沈顷绾如此发泄自己的小脾气,林思慎一时之间竟是欢喜,她咧嘴笑了笑抱着沈顷绾的手臂,定定的看着她的面容,突然正色道:“这天下,也就唯有郡主能入思慎眼底心底。”
沈顷绾闻言瞥了她一眼,不满的轻嗔道:“你这是知错?分明是油嘴滑舌蒙混过关。”
林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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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坐起身来,盘腿面对沈顷绾,一脸肃穆道:“郡主,不如你听我好好与你解释一番吧。”
沈顷绾悠悠抬眸:“不急,你明日不是要早朝?”
“可是我睡不着,若是不说清楚,恐怕更难入眠。”
林思慎摇了摇头,她还真打算好好跟沈顷绾解释解释自己身旁的那些个“红颜知己”,免得日后沈顷绾还会因此别扭吃醋。
可沈顷绾似乎并不打算听她解释,而是懒懒起身抬手勾住林思慎的脖颈,贴近她面庞,勾唇一笑吐气如兰:“你当真睡不着?那不如”
尾音拖长上扬,带着一丝妖冶勾人的意味,林思慎看着近在咫尺的沈顷绾,嗅着她身上的幽香,心跳莫名的加快了几分:“不如什么?”
沈顷绾双眸迷离魅惑,她轻启檀口,在林思慎耳边柔声低喃道:“不如我来帮帮你。”
“帮我什么?”
林思慎已经被她勾的想入非非,正当她抬手勾住沈顷绾的腰肢,想要将她拉近一些时,脖颈之上突然传来一阵刺痛,犹如被蜜蜂蛰了一口。
林思慎愣了愣,可旋即便一脸茫然的僵住了,她突然觉着天旋地转了起来,眼前的沈顷绾的身影也变得朦胧恍惚,短短一眨眼的瞬间,她就噗通一声倒在床榻上,昏睡了过去。
沈顷绾若无其事的收回手,勾唇似笑非笑的看着倒在床榻上的林思慎,挑眉笑道:“自然是帮你入睡。”
第187章 187
也不知睡了多久, 迷迷糊糊的林思慎被墨竹给晃醒了, 一脸茫然的爬起身,她下意识的往身旁瞥了一眼,却发现沈顷绾已经不见了踪迹。
昨晚沈顷绾给她扎了一针, 让她不知不觉的昏睡了好几个时辰, 要不是墨竹来叫她早朝, 恐怕她还在舒舒服服的安睡。
林思慎揉着惺忪睡眼,抬眸看着床榻边的墨竹,打了个哈欠问道:“郡主呢?”
墨竹盯着林思慎憔悴苍白的面容, 张了张嘴正好回答,身后却传来一声不满的冷哼,接着便是一声不满的嘲讽。
“哼,郡主早就起身在书房温书了, 哪像郡马爷你这般日日贪睡。”
“我何时贪睡过, 只不过昨夜没睡好罢了。”
林思慎没精打采的爬起身,瞧见墨竹正撅着嘴, 从竹篮里取出一盅热气腾腾的蛋花粥,还有几碟小菜,依次放在桌上。
兰青将早膳放下后, 抬眼没好气的白了林思慎一眼,可下一秒她就瞪大了眼, 凑到林思慎身边,盯着她乌黑的眼圈,惊讶出声道:“哇, 你是被人打了,还是昨夜做贼去了?”
林思慎伸了个懒腰,强打起精神,然后对着兰青意味深长的笑道:“我昨夜做了什么,你这种小姑娘还是别知道为好,免得你听了脸红。”
兰青闻言愣了愣,旋即想到了什么,她瞬间红了脸,跺了跺脚又啐了一口,没好气道:“呸,下作。”
说完就一溜烟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站在林思慎身后的墨竹,听了林思慎和兰青的对话,抬眸神色复杂的看了林思慎一眼,而后一言不发的去衣柜中取了朝服。
兰青被气跑后,林思慎倒是心情大好,洗漱更衣用过早膳后,便匆匆离府,跟林将军去早朝了。
这次伤病,她又告了半个月的假,自从升官当了兵部侍郎后,她上早朝的次数屈指可数,朝中一些大臣对此颇为不满,只不过有林将军和九王爷在,他们也不敢造次,只能私下议论嘲讽几句。
今日早朝林思慎一露面,便有不少人对偷偷对她指指点点。
早朝时大臣们都来的颇早,还需在宣德殿外等上一炷香的功夫,林思慎懒得跟那些大臣凑做一团寒暄,在一旁躲了个清静。
在当林思慎若无其事的靠在一旁昏昏欲睡之际,突然有人朝着她走了过来,停在了她跟前。
林思慎懒懒的掀起眼皮瞥了一眼,发现来的人还是个熟人。
来者正是文丞相家的二公子文轩扬,前不久刚从翰林院学士提拨为户部侍郎,和林思慎平级。
文轩扬和林思慎年纪相仿,又都出身名门,少不了被人拿来对比。两人当初在京城的风评,一个是年少成名的俊朗才子,一个是吃喝嫖赌的纨绔公子。
文轩扬一向看不起林思慎,甚至不愿与她相提并论。自从对沈顷绾惊鸿一瞥一见倾心后,他愈是厌恶林思慎。
可偏偏他最厌恶的人,和他心中的洛水神女青阳郡主成婚,之后还大胜而归平步青云,成了家喻户晓改头换面的少年将军。
每次一看到林思慎,文轩扬就忍不住上前搭话,夹枪带棒的嘲讽林思慎,当然这次也不例外。
文轩扬昂着头,一脸鄙夷的盯着林思慎,阴阳怪气道:“林大人好是悠闲呐。”
林思慎漫不经心的打了个哈欠:“有事?”
一见林思慎那懒散模样,文轩扬就忍不住咬紧牙关:“林大人身为堂堂兵部侍郎,被山匪所绑,难道就丝毫不以之为耻?竟还能摆出如此一副,懒懒散散满不在乎的模样。”
在林思慎眼中,文轩扬就是个恃才傲物自命清高的迂腐文人,她丝毫不将此人放在眼中,就连装也懒得装了,径直反唇相讥:“照文大人这么说,难不成我还得写个耻字在脸上给文大人看看?”
文轩扬闻言气的脸都黑了:“你像你这等不知上进恬不知耻的纨绔子弟,本官真是羞于与你同朝为官。”
林思慎若无其事耸了耸肩:“既然如此,那文大人大可辞官归田,在府宅中吟诗作对岂不美哉,就不必与我这等不知上进恬不知耻的纨绔子,在朝中日日相见了。”
文轩扬冷冷一笑,咬牙切齿道:“你若不是林将军的儿子,若不是娶了青阳郡主成了九王爷的东床快婿,你以为你配当上兵部侍郎一职。”
林思慎实在是懒得与文轩扬抬杠,她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打算绕过文轩扬去找林将军。
可文轩扬见她要走,竟是侧身挡住了她的去路,突然凑到了她耳边,低声恨恨道:“林思慎,你配不上青阳郡主。”
“我配不上,难不成你配的上?”
林思慎闻言神色一冷,她后撤了两步,有些嫌恶的盯着文轩扬,毫不留情道:“文大人,我和郡主乃是圣上赐婚,配不配轮不到你来说。再者说,就算我没和郡主成婚,就凭你也入不了郡主的眼。”
说完林思慎也不等文轩扬作何反应,径直离去,两人擦肩而过时,林思慎甚至不避不让的撞了文轩扬一下,口中冷冷瞥下两字:“借过。”
文轩扬脸色阴沉的转过身,盯着林思慎的背影,狠狠握紧拳头,咬牙切齿的从口中挤出一句话:“林思慎,你别得意,我们走着瞧。”
没多久后,皇帝驾到早朝开始。
不出所料,朝堂之上,皇帝亲自下旨委任林思慎为钦差,两日之内动身前往陇右视察民情,盘查赈灾粮款的去向。
众人都知陇右是二皇子的地盘,去陇右查案若真查出了些什么,就是在打二皇子的脸。二皇子在朝堂的势力,可谓是如日中天,不出意外的话,可以肯定他就是下任新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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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慎本就和四皇子交好,这次要真在陇右查出了什么,可就彻彻底底的得罪了二皇子,日后在朝堂之上,就算有林将军和九王爷的护佑,恐怕也是寸步难行。
眼见这个烫手的山芋落在林思慎手上,不少人暗暗松了口气,幸灾乐祸的打量起跪地接旨的林思慎。
可让他们大跌眼镜的时,林思慎气定神闲的接过圣旨,神色丝毫不见惊慌,就这么老老实实的捧着烫手山芋退到了一旁。
粗旷如林将军也知晓此事难办,可皇帝已经下了旨,林思慎又是为陇右千千万万的灾民查案,他也不想说些什么,只能暗暗叹了口气,纠结又无奈的垂下头去。
皇帝居高临下的环视一圈:“众爱卿可有异议,若无异议今日就退朝吧。”
台下众人鸦雀无声,就在皇帝打算让太监宣布退朝之际,九王爷却突然出列,沉吟片刻后,他瞥了林思慎一眼,朗声道:“陛下,臣以为林侍郎恐怕难以胜任钦差一职。”
老皇帝缓缓靠在龙椅上,眯着眼盯着九王爷:“噢?九弟何出此言?”
九王爷言辞恳切道:“不久前,林侍郎在京城郊外被歹人所伤,虽如今伤好了大半,可去往陇右查案需长途跋涉来回奔波,恐怕林侍郎的身子经不起这番折腾。”
就连林将军都没替自己儿子出头,九王爷却等不及的提自己的女婿出头,台下众臣神色各异,纷纷看向九王爷。
皇帝闻言捋了捋胡子,他一言不发的垂下眼皮,似乎正思忖着什么,眼角余光却瞥向了四皇子沈忻询。
四皇子心邻神会的朗声一笑,上前一步:“九皇叔,林侍郎怎么说也是同侄儿上过战场的武将,区区小伤而已并无大碍。战场之上千里行军昼夜不息的作战,林侍郎都不曾倒下。依侄儿看,九皇叔还是太小看林侍郎了。”
九王爷是真心不想让林思慎插手陇右,不想让他得罪二皇子,免得日后遭殃。
和四皇子据理力争的争论了一番之后,老皇帝抬手制止了二人,而后又看向了林思慎,问她是如何想的,可愿前往陇右。
朝堂之上,众人纷纷将目光望向了林思慎,只觉她倒是幸运,有九王爷替她出头,说不定这个烫手山芋她还能有机会扔回来。
可捧着圣旨的林思慎悠悠抬眸望了九王爷一眼,而后抿了抿唇跪下,掷地有声道:“臣林思慎愿前往陇右查案,为千千万万受苦挨饿的百姓讨回一个公道,若陇右当真有人欺上瞒下侵吞赈灾粮库,臣也定当如实呈禀陛下。”
话音落下,朝堂之上顿时一片喧哗。
也不知林思慎是不是铁了心要站在四皇子那边,本有机会脱身,可她既然不知天高地厚非要得罪二皇子。
九王爷恨铁不成钢的瞥了林思慎一眼,狠狠拂袖后沉着脸退了回去,也懒得在替她说话了,既然林思慎非要接下这个差事,那他又何必不识抬举。
四皇子垂眸满意一笑,在一片喧闹之中退了回去,他抬头挺胸的看向了二皇子,两人心照不宣皮笑而不笑的对视了一眼,而后又不约而同的移开了目光。
两人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皆是以为林思慎是自己手中可任意摆弄的棋子。
此事就这么彻彻底底的定了下来,林思慎两日之内必须动身前往陇右,视察灾情盘查赈灾粮库去向。
林思慎捧着圣旨跟在林将军身后,从宣德殿踏了出来,不经意一抬眸就见文轩扬正站在门边盯着她,唇角诡异的笑容一闪而过。
第188章 188
退朝后, 林思慎跟着林将军从皇宫侧门离开, 走到马车前时, 才发现九王爷的马车正停在一旁, 半掀开的暗红色车帘后,还能瞥见九王爷半张阴沉的脸。
瞧这阵仗,估摸着八九不离十是来找林思慎兴师问罪。
林思慎暗道一声倒霉, 当即停下步子, 转头看向了林将军,冲着他使了个求助眼色,示意他替自己说几句好话, 好平息这位难伺候的岳父大人的怒火。
可林将军却好似没理解林思慎的意思一样,拍了拍林思慎的肩头,咳嗽了一声后, 转身自顾自的上了马车, 将林思慎给撇在了原地。
显然父亲大人是靠不住的,林思慎毫无办法,只能理了理官服, 快步走到九王爷的马车前, 恭敬的拱手请安:“小婿见过岳父大人。”
九王爷蹙眉冷冷瞥了她一眼,没有做声。
今日为了林思慎, 九王爷跟四皇子在朝堂上据理力争, 可林思慎却不知好歹,硬是要接下钦差一职去陇右查案,也不怪九王爷气她。
见九王爷爱搭不理的, 林思慎也不气恼,垂首朗声又道:“小婿见过岳父大人。”
皇城门口,少不了站岗的禁卫军和来往的大臣,众目睽睽之下九王爷也不想让林思慎难堪,他勉强点了点头算是应了林思慎。
一旁牵马的车夫笑意盈盈的替九王爷开口,抬手作揖道:“郡马爷,王爷请您一叙,您还是先上马车吧。”
林思慎暗暗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大量着九王爷阴沉的脸色,又转头看了眼自家马车,却见林将军急急的将掀开的车帘放下,俨然是不打算管她了。
不得已,林思慎只能揣着圣旨一步一步登上了九王爷的马车。
九王爷既没带林思慎回王府,也没随意找个茶馆酒楼,而是令车夫牵着马车,沿着皇城外的护城河绕了一圈。
九王爷端坐在马车上,一直闭着眼一言不发,看上去是暂时不打算和林思慎说话。
他不开口,林思慎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揣着圣旨端端正正的坐着,脸上始终挂着一抹从容不迫的浅笑。
就这么过了良久,九王爷终于睁开了眼,他神色不见恼怒,只幽幽抬眸瞥了林思慎一眼,而后开口问道:“林思慎,本王问你话你要如实回答。”
林思慎挺直背脊,低垂着眉眼恭敬道:“岳父大人请问。”
九王爷也不绕圈子,紧盯着她,开门见山的问道:“这两边不讨好的差事,你究竟打算如何应对?”
林思慎思忖着答道:“小婿未去陇右,还不知陇右情形”
九王爷蹙眉不满的打断了林思慎的话:“你别跟本王装傻,本王问的不是赈灾粮款被侵吞一案。”
林思慎神色微微一变,正打算编几句瞎话混过去,九王爷却又挥了挥手,长叹了口气道:“今日本王是看在绾儿的份上,才在皇兄面前替你推脱,可你不知天高地厚非要接下这钦差一职。”
林思慎忙不迭道:“小婿明白岳父大人的用心。”
九王爷一直对皇子夺位一事避之不及,生怕被牵连进去,惹的皇帝猜疑。可今日他实在是看不过眼,打算说和林思慎说几句真心话,好提醒提醒她。
“如今朝堂形势错综复杂,皇兄看似放任老四和老二夺权,可那只不过是敲山震虎罢了,意在借老四的势头,压着老二让他收敛一些。明眼人都看得出,皇兄还是更看重老二。那些靠着老四的京官,是赌上了身家性命来日前程,才敢扶持老四。可你与他们不同,你出身将军府,又是本王的女婿,你又何必站在老四那头。”
林思慎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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