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0-380(2 / 2)
那件事,林将军一直深埋在心底,多年来从未告诉过任何人。可今日四皇子一直重提此事,言语之中似乎透露出他知晓那件事的内情,这让林将军又惊又怕,他不想再多言,生怕自己会露了破绽。
但四皇子不依不饶,他望着林将军面上阴翳的神色,抬手端起林将军身前的酒盏,长叹了口气林将军跟前,怜悯道:“林将军究竟是不想知道,还是心中早有答案?”
林将军垂落在身侧的双手骤然紧握,他面色不善的直视着四皇子,一字一句道:“本将军不知殿下到底在说些什么,也不知道殿下究竟有何意图。本将军只是不想再提起这桩旧事罢了,殿下又何必一直揭人伤疤。”
四皇子抬眸,面上神色一凛,出言恳切道:“不管林将军信与不信,本王唯一的意图就是想替那些冤死的亡魂英灵,讨回一个公道。”
这话林将军听来有些发笑,他掀唇讽刺道:“这些话从殿下口中说出来,倒让本将军有些惊讶。”
四皇子闻言眸光一黯,他苦笑着摇了摇头,沉痛道:“本王一向钦佩将军,曾几何时,本王也曾领兵打仗,也曾与将士们一同浴血奋战。本王最是知道,当那些与本王朝夕相处亲如兄弟的将士们战死沙场时,本王是何等的心痛。”
不得不说,四皇子的演技格外逼真,犹如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就连原本对他颇为警惕的林将军,也不免对他此番话有所动容。
见林将军神色有些恍惚悲凉,四皇子趁热打铁道:“本王手底下的将士若是为国捐躯光荣战死,本王尚且有那么一丝慰藉。可若是有人为了一己私利出卖了他们,害得他们枉死,本王就算是粉身碎骨,也定要替他们讨个公道。”
四皇子双拳紧握神色肃然,说出口的话更是难掩沉痛和笃定,仿佛自己也曾亲历过类似之事。
林将军怔怔的望着他,下意识便自口中喃喃了一声:“说得对。”
四皇子见状唇角不动声色的勾起一丝弧度,不过很快就消失不见,他幽幽长叹了口气,上前一步与林将军低语道:“林将军,其实今日还有一人求本王牵线搭桥,想要见将军一面,据他所说,他与将军相识多年,是将军的旧人。”
林将军回过神来,疑惑的问了句:“是何人?”
四皇子微微阖首,一拂袖转身背对着林将军,冲着紧闭的房门朗声道:“放他进来。”
话音才落,房门应声而开,一个平民打扮的沧桑男子小心翼翼踏过门槛,他垂着头神色有些惴惴不安,却又忍不住期待的抬眸望向屋内。
林将军疑惑望去,只一眼便脸色大变双目圆瞪,僵硬在了原地。
“怎么可能会是你。”
第375章 375
男子小心翼翼的抬眸看向林将军,待看清林将军模样时,激动的难以复加。他踉跄着上前一步,二话不说就单膝跪地,双眸噙着泪水,哽咽着拱手行礼:“羽林卫先锋营斥候何钦,拜见将军。”
林将军做梦也想不到,一个已死之人会突然出现在眼前,他微红着眼眶望着跪在眼前之人,恍惚间甚至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可他又心知肚明他,这压根就不是什么梦。
短暂的恍神过后,林将军急忙上前将何钦搀扶了起来,扶在他手臂上的双手还在止不住的颤抖着:“你快快起身。”
林将军端详着何钦的脸,还依稀能从他苍老的面容上看出些许当年的风采,不过他仍旧有些不敢相信,喃喃的低问了一声:“你你当真是何钦。”
何钦垂下头,抬手颤抖着抚摸着脸,苦涩道:“卑职身上旧伤未愈,这些年又东躲西藏,身子消瘦了,容貌看上去的确变了不少。”
如此心酸语,林将军听在心中自是五味杂陈,他抬手便在何钦肩头砸了一拳,怒声埋怨道:“你这小子,既然还活着,为何这么多年来都不来找我。”
何钦被林将军这一拳砸的倒退了两步,心中却是松了口气,可也更加心酸难忍,他红着眼望着林将军,忍不住落下泪来:“将军,卑职不来找将军,正是怕连累了将军呐。”
原本故人相见应当欣喜万分,更何况是曾出生入死的兄弟,可何钦此话一出,林将军面上的喜色当即僵住了,旋即紧拧着眉头,欲又止的望着何钦,犹豫半晌后也只是幽幽长叹了口气。
何钦倒还想和林将军说些什么,可有四皇子在场他又不好开口,林将军察觉到了他的异样,收拾好情绪后,转头看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郡马是个药罐子》 370-380(第6/15页)
向了四皇子。
不待林将军开口,四皇子便识趣的一拂袖,拱手温声笑道:“故人相见,想必林将军有许多话与这位何将士说,本王不便打搅。不过林将军若有何吩咐,只需招呼门外守卫便好,本王就先行移步侧房。”
说罢,四皇子便移步离开厢房,吩咐门外的人守住后,施施然的推开了一侧的厢房,缓步走了进去。
屋内正有一冷面黑衣男子垂手静候,见四皇子入内后,当即上前行礼。
四皇子笑而不语的摆了摆手,待落座后,这才望向男子满意道:“很好,事情倒是办的不错。”
黑衣男子垂眸,恭敬道:“多亏殿下料事如神,卑职不过是奉殿下旨意行事罢了。”
四皇子点了点头,沉吟片刻后问道:“那女子可看好了?”
黑衣男子回道:“启禀殿下,卑职已将那女子关在城外隐蔽处,派了人手严加看管,除卑职外绝无人知晓她的下落。”
“很好。”
四皇子一拂掌,甚是满意的微阖起眸子:“本王还真是没想到,绾儿竟在忆仙楼给本王藏了这么份大礼。”
黑衣男子闻,当即道:“那二人被郡主藏的极为隐蔽,还是殿下有先见之名,一早就洞悉了忆仙楼有古怪,派卑职在暗中监视,否则还真发现不了他们二人行踪。”
四皇子颔首,他心中虽有些飘飘然,不过依他向来多疑的性子,他并未得意多久,很快就发现事情似乎有些巧合,仿佛如有神助。
思忖片刻后,四皇子微蹙眉头喃喃道:“抓住此二人,无疑于掌握住了林铮的致命把柄,对本王来说便是这天上掉馅饼的事。不过说来,这桩事倒实在有些凑巧,偏偏是此时发现了他们”
黑衣男子在一旁恭敬奉承道:“这恰恰说明,殿下才是真龙天子。”
四皇子掀唇,半是得意半是讥讽道:“那是自然,想当初被贬岭南时,本王险些以为此生与帝位无缘,却不想又是另一番机缘。有绾儿助本王回京,又有父皇助本王势成,若本王还不能成就一番帝业,岂不是辜负了他们。”
黑衣男子忙不迭道:“依卑职愚见,殿下能成事乃是受命于天,并非受他人相助。”
四皇子眉头一蹙,偏头瞥向男子,双眸微微一阖道:“本王不喜欢溜须拍马之人。”
黑衣男子闻神色一变,当即惶恐跪地道:“卑职之有失,还望殿下恕罪。”
“起来吧。”
四皇子起身正了正衣袖,而后面上神色一改,竟是露出了一丝满意笑容,他拍着男子了肩膀,意味深长道:“不过你方才说的这番话,倒的确是本王心中所想。”
男子弓着身子,暗暗长舒了口气,险些被四皇子的阴晴不定吓得个半死。
望着男子额角的冷汗,四皇子挑眉阴翳笑道:“想来绾儿也不能再玩什么花样了,二哥若要起兵谋反,那就势必是一死,她除了帮本王之外,还能帮谁。倘若本王登基称帝,姑且念在往日情意上,还能让她与九皇叔重回青州,安安稳稳的过完后半生。”
男子眸光一闪,垂头小心翼翼的问道:“殿下,林将军他向来对陛下忠心耿耿,哪怕当初被陛下背叛算计,他也不曾有半句怨。如今仅凭一个死里逃生的旧部,难道真能说服他?”
“不曾有半句怨?”
四皇子笑着反问了一声,而后笃定道:“他不是不曾有怨,而是不敢有怨。伤疤若不揭开,受伤之人还能自欺欺人,可一旦揭开,他就只能直面那些血淋淋的过往。林铮是个空有勇武的莽汉,此等人最在意的便是义气,当初因父皇的一己私利,他手下的旧部几乎全军覆没,两个儿子更是一死一伤。这些年来,他虽隐忍了下来,可心里却不知积压了多少恨,本王如今能给他一个机会,一个能替旧部替儿子报仇雪恨的机会,本王就不信他会不要。”
不过一墙之隔,这厢是阴谋算计,而另一厢则是旧人相见,难掩悲凉的互诉衷肠。
何钦将当初自己的经历对林将军娓娓道来,重提当年那些浴血奋战如兄似弟的战友们,二人都红了眼眶,久久未能平复心境。
林将军心中更是万分煎熬,这些年来他一直深受内心折磨,不能替自己的部下洗冤雪耻,他是何等的愧疚,恨不能以死谢罪,可他却懦弱的苟活了这么多年,如何对的起那些敬重他信任他的部下。
尤其在听到何钦说起当年那一战,他亲眼所见将士们的惨状时,林将军脑海之中自然也浮现了那如同地狱般的场面。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何况是林将军这等杀敌无数的勇猛将军,当初在听到林思略的死讯时,他尚且能忍住心中悲痛,可当见到无数惨死的将士,他险些哭到悲痛昏厥。
那些将士们都家有老小,他们背后代表着千千万万支离破碎的家庭,是林将军把他们带走的,可他却没有把他们带回家。
林将军悲从中来,双膝一软险些跪倒在何钦跟前,好在何钦先一步扶住了他。他眼含悔恨泪水,死死握着何钦的手,沙哑着嗓子一字一句哽咽道:“何钦,是我是我对不住他们。”
何钦搀扶着林将军,悲恸却又无奈道:“不怪将军,这不能怪将军,我们都知道将军已经尽力了。当初,是将军命人拼凑起弟兄们的尸骨,亲自把他们都送回了家,他们又怎么会怪将军呐。”
说着,何钦苦涩一笑道:“他是皇帝,他是拥有至高无上的真龙天子,他犯下的罪又有何人能审判定罪。他压根就没有把我们这些人的命当命,他眼里只有自己的帝位。”
林将军闻身子一颤,他神色复杂的望着何钦:“你既与四皇子一同出现,想必这些事,四皇子应当都知晓了吧。”
何钦垂下头去,缓缓松开了林将军的手,他似乎有难之隐,欲又止了半晌,才终于低声道:“将军,四皇子答应过卑职,他会为无辜死去的弟兄们伸冤。”
林将军幽幽长叹了口气,无奈摇了摇头道:“他这般说,你就当真信了他的话?”
何钦藏在袖中的手悄然紧握,他自是不愿骗林将军的,可他有把柄在四皇子手中,便只能咬着牙道:“殿下他殿下他是好人。”
林将军愈发无奈了,他有些头疼的扶额:“何钦呐,你怎得同我之前一样,偏信了他的鬼话。”
何钦有些羞愧的不敢抬头看林将军一眼,只是低声喃喃道:“殿下还同卑职提起过一件事,说是说是什么一旦将军助他登上皇位,他便会迎娶将军的女儿为皇后,到那时将军便是皇亲国戚了。”
林将军闻面上神色顿时僵住了,紧接着阴沉了下去,他咬紧牙关压抑着心中的怒火,沉声问道:“他果真说过这等混账话?”
何钦点了点头,而后万分疑惑的抬起头来,不解问道:“将军,您膝下不是只有三子么,大公子二公子,小公子卑职也见过了,难不成是卑职消息不灵通,夫人又为将军诞下了”
林将军怒火中烧,并未细听何钦的问话,不过他恰好听到了最关键的一句话,当即双目圆瞪急声打断了何钦的话:“你方才说什么,你见过慎儿?”
何钦面上露出了一丝笑意:“是,卑职前年已经见过小公子了。说来,小公子相貌生的倒比二公子还俊俏,就是身子骨弱了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郡马是个药罐子》 370-380(第7/15页)
些,像个瘦竹竿似的”
林将军哪里还听得进何钦的话,他惊疑未定的垂下头,暗自喃喃了一声:“这臭小子,究竟背着我做多少事。”
第376章 376
从何钦与四皇子一同出现起,林将军就隐隐约约的察觉到有些不对劲。果不其然,与何钦寒暄叙旧一阵后,话里话外似乎都在游说林将军投靠四皇子。
不过林将军好歹与何钦相识多年,又曾是一起出生入死浴血奋战的弟兄。所以他很快就从何钦那有些不自然的眼神之中,看出了些许端倪。
林将军狐疑的打量着何钦,抬手搭在他肩头拍了拍,正色问道:“老何,你老实同我讲,你可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了”
话还没说完,何钦突然猛地抬起头来,有些慌张的冲着林将军使了个眼神,藏在袖中的手悄摸指向了门口,似乎是指隔墙有耳,示意林将军小心说话。
林将军心领神会的闭上了嘴,没有再问什么,显然他已经猜到了何钦的反常是有何原由。
何钦声音提高了一些,郑重其事道:“将军,卑职今日此番话皆是肺腑之,还望将军细细思忖考虑周全。”
何钦一边说着话,一边紧紧握住了林将军的手,满眼无奈的望着他,手指悄无声息的在他掌心划出了两个字。
这回林将军算是什么都明白了,他神色复杂的叹了口气,合手拍了拍何钦的手背,沉声道:“好,你今日说的这番话,我自会好好考虑。”
林将军才撂下这句话,还没过上一会,房门就被推开了,四皇子在几个侍从的簇拥下,施施然走进了屋内。
四皇子面上噙着一丝温和笑意,径直走到二人身旁,瞥了何钦一眼后,又笑望向林将军,假惺惺的开口询问道:“今日有美酒佳肴,又有故人作陪,不知本王这宴席可有让将军尽兴?”
林将军虽然对四皇子厌恶极了,可何钦有把柄在四皇子手上,他也不得不替何钦考虑,对四皇子的态度也缓和了不少。他缓缓站起身来,先是故作叹息了一声:“原以为是生离死别,却不相识造化弄人。”
而后林将军郑重的冲着四皇子拱了拱手,正色道:“当真是多亏了殿下,否者本将军此生怕是再也见不到挚友。”
四皇子闻好似有些受宠若惊,他赶忙扶着林将军的手臂,朗声笑道:“林将军客气了。”
招呼着林将军坐下后,四皇子也跟着坐在了两人对面,他再度提壶热切的替林将军与何钦斟酒,而后凝视着林将军沉重的脸色,意味深长的勾唇问道:“林将军,不知先前本王与将军说的那番话,现下将军可有心思继续听下去?”
林思慎在王府陪着沈顷绾一直睡到了晌午才醒,这期间兰青未曾打搅过二人,还很是识趣的一早就带着居安去了书房玩耍。
迷迷糊糊醒来时,林思慎还没睁开眼就觉得额脑袋一阵刺痛,她蹙紧眉头难受的哼了一声,正想抬手揉一揉太阳穴缓解,一只微凉的玉手就覆上了她的额头。
“难受吗?”
沈顷绾清清冷冷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抚在她额头的指尖随之准确的落在太阳穴上轻轻的揉动着。
“难受。”
林思慎委屈的低喃了一声,睁开眼一偏头对上了沈顷绾的面容。
沈顷绾不知何时醒来,她撑着额角侧躺在林思慎身旁,凹凸有致的身躯上覆着一层薄纱,如丝绸般柔软的薄纱贴合着她的身形,雪白的肌肤在薄纱的遮盖下若隐若现。
她微阖着眸子居高临下的睥睨着林思慎,冷淡的眉目间透着几分慵懒,嫣红的薄唇微微上扬,唇瓣上仿佛泛着一层温软诱人的光泽。
林思慎愣愣的盯着她看了好半天也没回过神来,像是被人点了穴道似的,就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望着林思慎那盯着自己的傻楞样,沈顷绾饶有兴趣的挑眉,指尖在她眉心轻轻一推,轻启檀口嗔道:“一觉醒来,难不成你还睡傻了?”
“没睡傻。”
林思慎轻轻摇了摇头,盯着沈顷绾的目光却始终没有收回,流连的目光由上至下,一寸一寸的扫过她的面容,然后抬手握住了她的指尖,痴痴的叹谓道:“郡主,你生的真好看。”
“又不是头一回见,露出这般傻样做什么。”
沈顷绾垂眸有些无奈的轻笑出声,拢在耳廓的几缕青丝悄然滑落,扫过她修长白皙的天鹅颈,林思慎的目光也跟了过去,旋即又黏住了。
只见沈顷绾的脖颈上,赫然有几枚暧昧的浅浅红痕,与雪白的肌肤相衬尤其显眼,这正是昨夜林思慎费尽心思留下的印记。
沈顷绾哪管她心猿意马的又在想些什么,收敛了笑意提醒道:“你也该起身回府了,虽说父王已经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在我这留宿一整日,他难免心里不痛快,指不定又要找你麻烦。”
林思慎乐不思蜀哪里肯回去,她抱着沈顷绾的手臂撒娇似的轻轻晃了晃,又耍起了赖皮:“反正都已经留了大半日,再过一会天就暗了,郡主总不忍心夜里轰我回府吧。我好歹也是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家,黑灯瞎火的若是被人掳去”
“绾儿。”
林思慎正撒着娇,门外就突然传来了九王爷低沉的喊声,活生生把她还没说出口的半截话被吓的咽了回去。
也不知怎么着,林思慎的反应也有些喜人,她一个鲤鱼打挺,腾的从床榻上蹦了起来,一脸慌乱的望向沈顷绾:“王爷王爷他怎么来了。”
说话间,她匆匆忙忙的爬下床榻,捡起丢在一旁木案上的衣裳,就手忙脚乱的穿起来。
与林思慎的慌乱紧张相比,沈顷绾倒是格外淡然,她似笑非笑的盯着林思慎那曲线挺翘的腰臀,戏谑问道:“你可知你现下的模样像什么?”
林思慎慌乱的穿上亵衣,又想起还未裹胸,便又急匆匆的脱了下来,匆忙间她随口问了句:“像什么?”
沈顷绾微阖着眸子,不疾不徐的观赏着林思慎宽衣解带,轻启檀口幽幽道:“像怕被人抓奸在床的奸夫。”
林思慎抓着白布的手一顿,转头没好气的瞥了沈顷绾一眼,语气颇为无奈:“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郡主怎得连自己也一同骂了,我若是那奸夫,那郡主是什么?”
沈顷绾无甚在意的一挑眉,抬手勾住了白布的另一端,任凭林思慎怎么拉扯都扯不动。
林思慎一脸无奈的转过身来,正要发问,就见沈顷绾晃了晃白布的一头,清冽的眸子闪过一丝狡黠的光亮:“既然你急着要走,不如就免了这繁琐的一步。”
林思慎闻连连摇头,正色道:“那可不行,被人瞧出来了怎么办。”
岂料沈顷绾听她这么一说,竟是松开了白布,意味深长的扫了眼林思慎的胸口,一本正经的沉吟道:“瞧应当是瞧不出来的。”
林思慎脸色一僵,垂下头看了眼自己一马平川的胸口,俏脸微微一红,恼羞成怒拽过白布,气急跺脚道:“怎么瞧不出来,分明一眼就能瞧出来。”
九王爷原本是来找沈顷绾,唤了一声不见沈顷绾出来,倒是把兰青和居安给喊出来了。一见到乖巧惹人疼的居安,九王爷便忘了正事,抱着居安便在院落里逗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郡马是个药罐子》 370-380(第8/15页)
弄起她来。
可不经意间,他隐隐约约好似听到沈顷绾屋内传来了交谈声,听起来还像是林思慎的声音。
这臭小子难不成又偷偷溜进王府了?
九王爷的脸色顿时黑沉了下去,他转头示意兰青噤声,然后蹑手蹑脚的走到沈顷绾厢房门前,倒真像是一副抓奸的模样。
不过的,九王爷自然不会想歪,他只是想人赃并获把林思慎给堵在屋内,当面好好教训教训她,免得她林思慎将王府当做客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走到门前,九王爷眯着眼正打算抬手拍门,就听到屋内林思慎压低了声音正气愤的在说些什么。
鬼使神差之下,九王爷竟是俯身贴耳过去,好巧不巧正好听到了不堪入耳的一句话。
“我这大小比起寻常人也不差,郡主怎么就不知满足!”
屋内,林思慎白嫩的俏脸憋的通红,她指着自己努力挺起的胸口,冲着一脸无奈的沈顷绾,羞愤的如是辩驳道。
隔着一扇门,这话落在九王爷耳朵里可就变了味道,他倒来不及暴跳如雷,先顾忌起怀里的居安来,赶忙捂住了她的耳朵。
九王爷的脸色黑的跟木炭似的,他护着居安走到兰青跟前,面无表情的把居安送到她怀中,咬牙切齿的从口中硬生生挤出了一句话来:“兰青,带居安去书房。”
兰青看九王爷的脸色就知道不对劲,也不敢当着九王爷的面跟沈顷绾通风报信,抱着居安一溜烟的跑去了书房。
而在屋内,浑然不知危险已经靠近的林思慎,正气鼓鼓的穿上外衣,一边束着腰带,一边幽怨的瞥向已经穿好亵衣坐在床榻边的沈顷绾。
沈顷绾的神色似有些古怪,她轻咬着薄唇,好气又好笑的望着林思慎,她还真没料到气急败坏的林思慎,居然未曾发现父王就在门外,甚至于会说出这么模棱两可的一句话来。
见沈顷绾的神色不会,林思慎也很快警觉了起来,可却是为时已晚了,她才正好衣冠,一脸狐疑的打算开口问,房门就被重重的叩响了两下。
紧接着,就是九王爷压抑着怒气一字一句的低吼。
“林思慎,给本王滚出来。”
第377章 377
门外,九王爷的低吼声传入耳中,把林思慎惊的身子一抖,她先是盯着房门怔了半晌,而后很快回过神来,慌慌张张的转头看向一旁的沈顷绾,低声哀求道:“郡主,快救我!”
岂料听闻她求救,沈顷绾竟是微勾薄唇,缓缓掀眸瞥了她一眼,清波潋滟的双眸中满是戏谑笑意,她柔声细语的提醒道:“莫要让父王等太久。”
林思慎闻神色一僵,知道沈顷绾这是打算袖手旁观了,她满眼幽怨的盯着沈顷绾,可怜巴巴的问道:“郡主当真狠得下心肠?”
沈顷绾眉尖一挑,饶有兴趣上下打量了她几眼,轻轻一眨眼道:“你怕什么,父王他又不会吃了你。”
“王爷的确不会吃人。”
林思慎皮笑肉不笑的扯开唇角,眼角余光瞥向房门,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道:“可他会扒了我的皮。”
门外,九王爷面色阴云密布,他焦躁愤怒的在房门外来回打转,几次想要抬腿踹门,可顾忌着沈顷绾在屋内,怕惊扰到她,又怕动静太大,会惊动旁人惹来非议。
因此他只能硬生生憋着一肚子的怒气,又抬手拍了拍门,从齿缝中恨恨挤出一句话来:“林思慎,本王知道你在里头,你若是个男人,你若是有种,就敢作敢当痛快的给本王滚出来。”
听着九王爷那咬牙切齿的话,林思慎几乎能想象的到他此刻的脸色,不禁心生畏惧。她悄摸往窗边走了两步,转头看向沈顷绾,狡黠一笑道:“好在我不是男人,我也没种,我惹不起可我躲得起。”
话音落下,林思慎脚尖一点,身形如鬼魅般瞬间荡向窗口,抬手一拂窗门便应声而开,迫不及待的想要从窗口一跃而出逃之夭夭。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林思慎俯身微微屈膝,打算纵身跃去之际,一双雪白的玉手自后揪住了她的后领。
原本应当是潇洒的越窗而过,可林思慎却被沈顷绾硬生生给拽住了,徒劳一蹦又落回了原地,姿态颇为滑稽可笑。
林思慎又气又恼的转头盯着身后的沈顷绾,面上是掩不住的气急败坏,她低声幽幽唤了句:“郡主。”
沈顷绾倒是风轻云淡,不过眸中的那抹狡黠笑意却来不及掩饰,不待林思慎恼羞成怒,沈顷绾便启唇柔声细语的提醒道:“慎儿,你可要想好,父王已经知晓你在我屋内,你今日若是避而不见,他日父王就绝不会再让你踏入王府半步。”
林思慎闻顿时泄了气,也顾不得气沈顷绾将她拦下,她耷拉下眼皮,闷闷道:“可九王爷一向对我有偏见,现下他又在气头上,我若撞上去怕不是真要被他扒去一层皮。”
沈顷绾神色一正,循循善诱道:“父王并非不通情理之人,他之所以对你有偏见,皆因你过往所作所为,他不知内情,亦不了解你的本性,难免会听信他人对你的诟病。而你只怪他对你严苛不善,平日见了他不是避开便是埋头敷衍了之,他如今这般待你,也是人之常情。”
说到这,沈顷绾轻轻叹息了一声,柔声道:“他毕竟是我的父亲,你若是真心想与我长相厮守,总不能次次见了他就一味躲开吧。”
林思慎思忖了片刻,神色复杂的点了点头,有些惭愧道:“郡主说得在理,是我思虑不周。”
九王爷对林思慎的确没有过好脸色,自从林思慎与沈顷绾成亲之后,只要看到林思慎,九王爷必定是绷着一张脸,从未对林思慎露出过半分笑颜。
可九王爷对林思慎的不喜似乎也就仅此而已,他从未真正为难过林思慎。
有时在朝堂上,林思慎被有心人针对为难时,林将军碍于性子也为了避嫌,通常不会替她出面,但九王爷丝毫不在意这些,他会站出来替林思慎出头说话,从不惧旁人道他徇私。
哪怕林思慎与沈顷绾和离后,九王爷就算气极,也并未刻意刁难过林思慎,依旧会为林思慎说公道话,好几次都替她解了围。
这些林思慎都记在心底,她自然也想与九王爷和睦共处,可奈何九王爷一向见到她便是满脸的嫌弃不耐,连句话都懒得与她说,她又如何厚得起脸皮前去自说自话。
沈顷绾说得句句在理,于情于理,林思慎都不该对九王爷这般避之不及,她若次次躲避,不对九王爷坦诚相待,九王爷对她的偏见只怕不会减少分毫,只会越积越多。
见林思慎垂头沉默许久,沈顷绾柔声问她:“我方才说的这番话,你可想明白了?”
林思慎抬起头来,面上神色一片坦然,她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道:“都想明白了。”
沈顷绾薄唇微勾,又问道:“既想明白了,那你可还想逃?”
“不逃了。”
林思慎深吸一口气挺起胸口,用那慷慨就义般的语气,昂头道:“一会九王爷要打要骂,我就乖乖站着等他打骂完,再好好与他解释。”
九王爷已经在门外等了许久,却迟迟没有等到林思慎出门,他一遍一遍的在门前打转,几乎已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郡马是个药罐子》 370-380(第9/15页)
经忍耐到了极点。
就在他做好打算,想要强闯进去把林思慎揪出来时,房门突然悄无声息的自内打开,满脸尴尬笑意的林思慎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林思慎衣冠整齐,她不慌不忙的的理了理衣袖,缓缓俯身拱手,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思慎见过王爷。”
九王爷一见她,原本就阴沉的脸色又黑了几分,他死死的盯着林思慎,咬紧牙关问了句:“绾儿呢?”
林思慎心里有些发虚,自然不敢直视九王爷,她眼神闪烁强装镇定的回道:“郡主正在屋内梳妆。”
九王爷闻重重的冷哼了一声,斜眼扫过林思慎后,他抬手轻轻叩了叩半敞开的房门,阴沉的脸色顿时柔和了不少,语气也极为温柔:“绾儿,你可在屋内?”
屋内,沈顷绾的声音柔柔传来:“父王,孩儿还未梳妆,不便上前请安,还望父王莫怪。”
九王爷摆了摆手,隔着林思慎,柔声细语的嘱咐道:“无碍,近日有些炎热,为父听兰青说你又食欲不振,特意吩咐后厨备了些消暑的冰镇银耳羹,一会便差人送来,你多少也该吃些。”
九王爷对林思慎和沈顷绾的态度,差别可谓是一个天一个地,方才还对林思慎怒目相对,恨不得扒了林思慎的皮,一转头与沈顷绾说话,又是柔声细语又是关怀备至。
哪怕林思慎与沈顷绾已经毫无关系,却依旧暧昧不清的牵扯在一起,惹得不少人闲碎语,他也没有丝毫苛责沈顷绾的意思,甚至连一句责备的话都不忍说。
林思慎夹在中间不敢开口,甚至都不敢动弹一下,她打量着九王爷现下与沈顷绾说话时温柔的神态,再想起方才望着她的目光神色,心中不禁有些感慨九王爷变脸比翻书还快。
嘱咐过沈顷绾几句后,九王爷才终于看向了碍眼的林思慎,他盯着林思慎那张苍白阴柔的面容,皱着眉头嫌弃的上下打量了几眼,又是重重的冷哼一声,猛然一转身负手抬步往外走去,冷淡的撂下了一句话:“你跟本王过来,本王有话与你说。”
林思慎哪敢拒绝,亦步亦趋的跟在九王爷身后大气也不敢出,心中暗自思忖着一会该怎么对九王爷解释。
九王爷一路上一不发,紧绷着一张脸心事重重的样子,他领着林思慎在王府内东拐西拐,去了王府西苑。
林思慎虽然也常来王府,可却从未来过王府西苑,她曾听人说起过,王府西苑僻静处有一座庭院,是早年王妃病重时,九王爷特意派人修建,给王妃居住静养的地方。
但自从王妃病逝后,这西苑就闲置了下来,许是怕睹物思人,九王爷再也未从踏足过西苑,也不许府上的仆役再提及。
带着沈顷绾去了青州后,九王爷回京的次数也屈指可数,外头的人都说,这西苑是王府的禁地,也是王府最荒凉破败的所在。
林思慎对这些有所耳闻,所以当九王爷领着她去西苑时,她满心的疑惑不解,她不知九王爷为何会这么做,也不知九王爷究竟要与她说什么,竟还要带她来此处。
西苑的确久无人居住,有别与富丽堂皇迎来送往的王府正殿,它更像是一座孤立在角落无人问津的宅邸,没有一丝生气。
不过也并不像外人传闻那般荒凉破败,显然是被人精心打理过,远远望去便能看到那朱红色的大门没有一丝斑驳。就连门前的石板路,也没有一片落叶,干净的一尘不染。
九王爷放缓了步子,停在了西苑的大门前,一向不苟笑脾气暴躁的他,突然收敛了身上咄咄逼人的威严,温顺的像只被驯服的狮子。
在林思慎复杂不解的目光下,九王爷缓缓踏上石阶,他勾起唇角温柔的笑了笑,略带着一丝哽咽的望着西苑大门,低声喃喃了一句:“青儿,我来看看你。”
见九王爷如此,林思慎还来不及暗暗感慨一声,九王爷就猛然一转头,死死的瞪了她一眼,语气极不耐烦道:“一会你随本王进去,里头的东西一件都不许乱碰,听清了没?”
林思慎被九王爷的一惊一乍吓得又是一抖,急忙垂头应了一声是。
九王爷闻冷哼了一声,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转头推开了大门,领着她走了进去。
林思慎跟着九王爷踏过门槛,抬眼望去时却被惊呆在了原地。
只见高墙之后的西苑前,有一大片院子,绿树环护着红墙,院内流水潺潺,有山石点缀有凉亭矗立,青绿的石子在院中铺出一条绿茵小路,两旁是修剪精致的珍贵花草。
曲折的游廊连接起西苑的房舍,廊下是掏出的水池,纵横通连起院内的流水,水面上有长势甚好的睡莲,水底偶尔游过几尾锦鲤,悠闲的在四通八达的水池中躲迷藏般来回穿过。还有用山石堆砌而出的小瀑布,溅落的水滴正好滋润了地上那大片的绿地。
传闻之中被荒废的西苑,却比王府的后花园还要雅致清幽,无人居住,却又费了这么多心思打理。
林思慎还注意到了不远处的一棵大树,那树下的石桌上还摆放着没有下完的一盘残棋,一只茶壶两杯茶盏,怎么看都像是有人在此居住,且方才还在此与人下棋。
九王爷循着她的目光望去,眼神有些恍惚:“青儿走后,本王吩咐府中的下人,西苑所有物件的摆放,都不可移动分毫,这些都是青儿生前留下的。”
林思慎闻默认不语,心中颇为惆怅的叹息一声,不免为九王爷的这般痴情有所动容。
九王爷收回了目光深吸了一口气,抬步继续往前走:“走吧,本王要带你去的,是另一个地方。”
林思慎跟在九王爷身后,两人穿过西苑来到了后院,经过长廊来到了僻静的角落,一栋被绿荫环绕的小小院落前。
那院子很小,只有三间小舍,院门前是一条爬满了藤兰的小径。
院内种满了花草,清幽而简陋,九王爷带着林思慎径直推开了房门,一进门,林思慎便看到了供奉在屋内的牌位,正是沈顷绾的生母,九王妃的灵位。
这就难怪,林思慎从未在王府内发现她的灵位,原来她的灵位竟是被供奉在此。
九王爷神色极为平静,只是在背对着林思慎时,似乎悄摸抬袖在眼角抹了抹。他先是点了三支香闭眼默然一阵,插入香炉后又点了三支,随手递给了站在门前不敢说话的林思慎。
林思慎忙不迭接了过去,她虽不知九王爷的意思,却也毕恭毕敬的俯身鞠躬,好歹是自己的岳母大人,礼数可不能马虎。
待林思慎奉上香后,九王爷站在王妃的灵位前,自顾自柔声细语道:“青儿,我已将绾儿抚养长大了,咱们的小丫头如今出落的越来越像你了,模样像极了你,性子也像你。”
林思慎望着王妃的灵位,突然想起自己似乎曾见过王妃两面,一次是在宫廷晚宴上,一次是在王府里。她隐约记得,那是个温柔安静的女子,说话总是轻声细语的,身上还带着一股淡淡的药香。
破碎的记忆依稀串联了起来,林思慎怔怔的出了神,脑海之中突然毫无预兆的响起了一声温柔急切的呼唤。
孩子,你没事吧。
那一声陌生却又带着一丝熟悉的呼喊,瞬间就将林思慎拉入了回忆之中,让她意外的想起了一桩被她早已遗忘的往事。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