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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网络上关于黄时雨从高中开始做公益的热议还未散去,依旧讨论得热火朝天,而黄时雨显然也知道要抓住这大好的宣传机会,不过她倒是没有发小论文回应近日以来的风波,只是拍了几张自家展台位置的照片发在她的社交平台上。

原因很简单现在不管她发什么回应的话,网上总会有一批人以最大恶意去揣摩她的意思,到时候又会引发不必要的讨论,不知道又会造成什么影响,她只要一想到那个画面就感觉心也挺累的,还有看着维护自己的评论,她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很微妙,就好像有人把她挡在身后为她冲锋陷阵一样。

这种场面是她所没预料到的,毕竟她既不是明星也不是网红,充其量只是有个前缀为某某公司的创始人头衔而已,还是个抖音原先只有一百多个粉丝的普通人。

但看着这些素昧谋面为她跟网友在不断争执,阐明事实的人,她有一瞬间差点热泪盈眶,她很想对这些维护她的人说一声谢谢。

谢谢于人海之中没有因为网上言论所带偏,还坚定不移站在我这边的你。

谢谢你的善良给了我勇气与底气。

而同样也在看着这些评论的李行舟想法却跟黄时雨截然不同。

在此前,黄时雨跟他说帮她联系一些微博大V的时候,就将接下来要爆的料和视频第一时间发给了他,所以他觉得黄时雨在网上舆论发酵对她最不利的时候,做出这个决定是个正确的选择,因为就连一开始对黄时雨不感兴趣的路人都因为此事对她改观并有所好感,这也让黄时雨一开始良心企业家的名声更是达到了深一层的巩固。

果然这种默默做公益被人扒出来的人设是最吸粉的,也最直击人的心底防线。这点在这次黄时雨的危机公关舆论上就得到了充分的验证。

他又看了会评论,就在他打算熄屏的时候,黎蔓苏发来的短信硬生生打乱了他的动作。

【小舟,有时间记得一定要过来看看妈妈,好不好。】

李行舟看着这条信息,有些怔然。透过这段文字,不禁让他想到李明生宣判的那天黎蔓苏看着他,向他说这段话的神情,眼睛里满是泪水,一看就是哭了很久,可以说是与之前优雅贵气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李行舟细细回想了一下,那双如明镜洞若观火的眼睛里透露出的是一种绵长的酸涩,也是这个眼神让他陡然回想起那天的场景。

李明生庭审宣判的那天他有去旁听,自然而然必不可免的会遇到黎蔓苏。

看到她的那一瞬间,李行舟以为黎蔓苏会像那天的李明生一样谴责他或者指责他,问他这么做对得起他们吗?

他也已经做好这样的准备,没想到现实跟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黎蔓苏非但没有出言讥讽,反而是声泪俱下。

“小舟,你听我说……这件事不怪你,的的确确是你……李明生做错了,你是不是以为我会很生气的质问你才对。”黎蔓苏勉强地扯了扯嘴角,似乎想要扯出一抹微笑,但可能是太过悲伤的缘故,那笑在李行舟看来毫无半点笑意,他看着心里也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像是发着闷又有点堵,还没等他理清,接着便听到黎蔓苏又说道。

“我也是名母亲,我也孕育过孩子,也曾在孩子病榻前日夜照顾,看着孩子病痛的容颜,只希望恨不得被这般折磨的人是我啊。”她看着法院台阶上站着的受害者家属,眼里流露出跟她们同为母爱一样的悲伤,“所以她们的心情我特别能理解,要是换做是我的话我永远不会原谅这个始作俑者,这对于一个母亲乃至一个家庭的伤害,是没有任何办法能去弥补的,他应该为他所做付出代价并且偿还。”

李行舟动了动嘴,想说些什么,可最终什么也没说,他不知道这时候该说些什么,就连最简单想要安慰的话语到了嘴边也没法吐出,就好像喉咙在这一刻罢工停滞不动了一样。

而这边的黎蔓苏说着说着也不知道是触景生情还是怎么样,话题突然就变转了个方向,“你还记得嘛,小的时候你生病特别怕打针,我也是这样抱着你,边拍你的背边哄着你。”

她眼睛依旧看着站在法院门口的好几个受害家属和她们身边的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会看久了眼神有几分的迷离,“可不论我怎么哄都哄不好,明明你从一出生开始就针不离手,是不怕打针的啊,我那时候也奇怪为什么突然间就转了性子,这段时间我才终于明白,原来我看的山不是我以为的山,我看的水也不是我以为的水。”说到最后,双目通红,泪水从她眼里缓慢地漫延而出。

听到这,李行舟猛地抬头看向她,神色震惊,黎蔓苏这句话中包含的信息量过大,如果他没理解错的话,黎蔓苏是已经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你怎么会知道……”

“记者会那天的直播我也有看。”黎蔓打断他,不停地抹着眼泪,“当时我就察觉不对了,我找了许世纪问了很多次,可能是被我烦得很,最后他才愿意告诉我事情的始末关系。”

李行舟低垂着眼睛,没说话。他感觉自己的喉咙再一次被什么堵住了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但他明白这究竟是因为什么,是因为黎蔓苏的宽容,如果黎蔓苏方才见到他是如见到敌人那样分外眼红的话,那他大可以心安理得的跟她辩个明白李明生做的这件事,可黎蔓苏并没有如此做,这反而让他喉咙一阵阵发着紧。

说到底,她也是这场事件里的受害者。

“你要是实在心里有愧,觉得过意不去,有时间就多回来看看妈妈吧,把黄时雨也带上。”

李行舟愕然地抬头:“你不是不喜欢她吗?”

“从前我不喜欢她是因为她这个人主观性太强,一看就是那种很有野心的事业型女性,平心而论,如果我是老板那我会很喜欢她这样有野心的员工,因为她可以带来很好的收益。”黎蔓苏苦笑着摇摇头,“但是家庭不行,妈妈是希望你能找个贤内助好好辅佐你,不然一家子各忙各的事业那还算家吗,像什么样子。”

对于黎蔓苏的这一通分析他觉得还挺准的,黄时雨确实是个很有野心的事业型女性。但他心里也明白,在那样的生活环境下长大没有野心怎么行,只怕会被啃食的更加干净。

李行舟收回思绪,抬起眼皮,看向台上正在发言的黄时雨,与此同时,黄时雨的视线也刚好瞥了过来,挺莫名地,此情此景令他突然想到C大那次演讲他们两人也是这样目光同时相撞,他记得当时黄时雨只是淡定的移开目光,继续演讲。

不过,谁能想到他们的关系会发现悄然变化也是从那时候开始。

不得不感慨,有时候命运就是这般神奇,就好比如他和黄时雨当时就算没有在德国餐厅遇见的滑稽一幕,也会在之后的C大演讲台再次相见,他并没有去刻意制造两人之间的联系,这一切就好像是冥冥之中就注定了一样。

而这种逃脱不掉的感觉,也让他想起召开新闻发布会的前一天,沈给他打的那通电话。

“李总,我们能单独找个地方谈一下吗?”

李行舟走到窗边,看了一眼隔壁还亮着的书房,语气微嘲,“沈法官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就今天前不久的时候,我不是才拒绝过你吗,死缠烂打就没意思了。”

“只要还没到明天实时直播那一刻,一切都还不是板上钉钉的事。”沈完全不在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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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里的嘲意,继续说道,“我相信我有本事能让李总改变决定。”

“哦?”似乎这话提起了李行舟的兴趣,他问,“那说出来我听听,我再根据你的话做决定。”

“你都这样讲了,我怎么可能还会轻易告诉你呢,那我岂不是成冤大头了。”沈顿顿又说道,“李总你是商人,应该最是知道不做赔钱买卖的道理。”

李行舟没说话,眼睛一直望着书房方向,看着窗户里倒映的那道朦胧人影,不知道在沉思什么。

之后是漫长的沉默。

可能是好一会儿都没等到李行舟的回应,电话里的沈又说道:“想请你看一些关于明析的东西,就问一句你是来还是不来。”

话音刚落,一直望着书房方向的李行舟眼睛微顿,随后若有所思的眯起眼睛,似乎在思考,丈量沈的这一句话。也不知过了多久,对面书房里的灯也暗了下去,李行舟眨了下眼睛,再次睁眼,透过窗户看清的不再是书房里李明生的那道人影,而是一对在厨房里忙活的母子。

他转过头看着沈:“你到底想干嘛。”

“都说了想让你看一些关于明析的东西。”见李行舟张了张嘴,沈不容置噱的直接打断他将要脱口而出的话,“嘘。”又用手指了指厨房里别致温馨的一幕。

李行舟看了沈一眼,发现他的目光已经落在了厨房那对母子身上,只是眉心蹙的厉害,等他转头看去的时候,他这才知道沈蹙紧眉头的缘由从何而来。

“痛……烫……烫的……油……好痛……”

随着这一声惊天动地的痛哭声响起,原先在切西红柿的女人立马放下菜刀,赶紧上前抓起儿子那被油溅到的手,来到水龙头前,看着手掌心上几个红点,低头轻声道:“好了,好了,不痛,不痛,妈妈等会给你涂点药就不痛了哦。”

李行舟眯起了眼睛。

看起来智力有些迟缓的男人点了点头,眼睛不停地往锅里瞟,嘴里还念念有词,“西红柿……西红柿……”

女人的语气跟方才一样轻柔:“没事,这次没做成,我们下次再继续,宝宝已经做的比上次好了,这次油倒的很成功,超级棒的。现在,站在原地不要动,妈妈去给你拿药箱涂药好吗?”

男人没说话,只是一味攥紧女人的手不放,仔细一瞧,眼圈无声地红了一圈。

女人叹了口气,看了眼没方才红肿的手,这才关掉水龙头,两人顺着大厅的光线走出了厨房。

看到这里,李行舟也多多少少心里有数,男人的语言发育功能有问题,但这跟沈说的要让他看跟明析有关的东西有什么联系?

他这么想便也这么问了。

沈没出声,神情微微一动。

李行舟黑沉如墨的眼珠朝他一瞥,冷冷道:“确实很感人,然后呢?”

“这个人也是明析慈善基金救助的人其中之一。”沈怜悯地望着那对母子,说出此行的最终目的,“为了能在明天实时直播让李明生正式落网,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

李行舟面无表情地点了下头:“那你直接找警察不就行了吗,让警察直接介入调查不比我有用。”

“李总,现在手握深港集团操作杆的人是你。”沈盯着前方不远处在给儿子处理伤口的母亲,压低声音继续说道:“你忍心又看到这种事情发生吗?我相信明析在天之灵也不希望这种事情继续发生,毕竟她创办明州慈善基金的目的除了帮助有需要的人外,肯定也是希望这种事情不再发生,受害者能减少。”

“操作杆吗。沈法官我比你还清楚自己所站的位置。”李行舟目光扫过那对母子身上的时候,略微停顿了一下,再次启唇的声音带着似有若无的警告,“也希望你能清楚知道你自己所在的位置能不能够跟一个集团所抗衡,想必你也听过一句成语叫做蚍蜉撼树。”

所以不要不自量力走到最前,那注定是螳臂当车。

随后又把目光移到沈脸上,冲他露出一抹淡到极致的笑意,“让我来这一趟沈法官你还真是费心了,回去吧,我也先回去了,期待明天的实时直播。”

就在李行舟转身的那一刹那,沈望着他的背影,坚定地说道:“蚍蜉撼树那又怎么样?就是因为做得到的机率过小,才需要有人挺身而出去做,你一定没法理解吧,就像明忻当年愿意用全部积蓄去创立明州慈善基金的时候一样,此举注定是被旁人所不能理解的,但也是因为她的出现,因为明州慈善基金这才能免费救助了许多患者,这些患者里面也有当年被深港毒药疫苗所侵害的幸存者。”

李行舟眼里几不可查地闪过一丝厌烦的神色,虽然他知道沈敢把他约到此处肯定是已经把他整个人从头到脚,前因后果全部调查完了,但是他很讨厌这种隐私全无,像是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一样,那是一种不受控的感觉。

见李行舟没吭声,但也没往前走,就静静保持着转过身的姿势,沈又缓缓说道:“如果她的血肉至亲没办法认同她当年觉得正确的选择,想必她是会很难过的。”

对于沈说的明忻其实他也快没什么印象了,只能偶尔想起一些拿着教鞭督促他弹琴的片段,毕竟她意外离世的时候他也只有四五岁,所以他也只能对着她的照片还有网络上人们关于她的只言片语去回忆她生前的风姿,但沈今日说的明忻又跟那个身为钢琴家的她有些不一样,原来在她眼中也不是只有那么一小块黑白键,她也会为尘世中的人所驻足。

正午的阳光大片的从窗户透进来,照在正昏睡的沈身上。

随着电话声猝然响起,沈陡然睁开双眼。

自从跟路筱离婚后,他每天吃喝拉撒基本都在他的办公室里,没怎么回过之前的别墅,他随意松了松领带,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了,随后拿起还在响的手机一看,来电人是林疏雨。

接起电话的一刹那,还没等他开口,就听到林疏雨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

“沈法官恭喜,你现在可谓是名声大噪,我想请问一下你现在出门是什么感受吗?”

沈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揉了揉山根,总算是或多或少缓解宿夜没睡带来的疲倦,“林主持有什么事说吧。”

他可不认为林疏雨打这一通电话是为了特地祝贺他,只是他也不知道她这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下一秒,果然跟他料想的一样。

“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不累,想问问最近有空档时间吗,想跟你约个独家访谈。”

“可以,三天后我下午有时间。”

“行,到时候确认访谈地点跟你说。”

“嗯。”沈淡淡应道,打算挂断电话的时候,手机里又传来林疏雨的声音。

“其实我挺想知道你当时是怎么拿到许世纪手里的那份研发名单,还有在最后的时间段你是用什么方法说服李行舟临阵倒戈的,这不是当天要采访的内容,只是我好奇罢了。”

通话就此陷入了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沈望着高空中的太阳,微眯起眼睛,轻声说道:“有得选择的话谁又真的想遗臭万年呢,至于李行舟嘛,大厦将倾,谁会不愿意顺着激流涌退,反而倒行逆施那才是真正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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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

他向林疏雨隐瞒了李行舟最终选择临阵倒戈的真正原因,不过他也不算说谎就是了,之前有段时间深港集团因为毒药事件发酵,股价疯狂暴跌的时候,就时不时有小道消息传出来说是因为国资想要接手深港集团所以一直在砸盘,不然股价不会一时之间跌得那么狠,毕竟深港集团并不是纯粹的民营企业,而是典型的混改制企业。

所以他这么跟林疏雨说,他相信对方也不会怀疑就是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林疏雨提的这一嘴,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那天他去静养院的画面。

“沈法官,他一天到晚就坐在那里,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其他时间就坐在那不动的,也不让护工靠近。”

沈问:“还有呢?”

护士认真地想了想:“哦,还有看电视新闻。”

沈琥珀色的眼睛往许世纪那一瞥,喃喃道:“电视新闻,看的是什么有印象吗?”

护士并没有立马回答,思忖了片刻,才言简意赅地说道:“什么频道的新闻都有,不过好像他看财经频道的新闻会更长一点。”

沈立刻问:“除了这个,还有其它的吗?”

“我想想,哦,对了,他每晚都得吃安眠药才能入睡。”护士顿了顿又说道,“我暂时只想到这些沈法官。”

沈回过头,颔首,“好,谢谢,你先去忙吧,有事再叫你。”接着他便走到许世纪身边。

“还没到点……”许世纪微抬起头,眼神有些许诧异,几秒过后才说道:“沈法官。”

沈挑了挑眉:“你知道我。”

“我有看过报道你的新闻。”许世纪短促地笑了一声,但那笑意并没有直达眼底,“说你不好说话,铁面无私包青天。”

“我只是坚守我作为法律人的底线而已罢了,毕竟坐在审判席上,你就不再是你自己,而是在法庭审判中扮演着关键角色。”

许世纪黑沉的眼珠不自觉往他那一瞥,看到的是沈眼里灼烧的难以言辩的光影。

“你的一言一行关乎的是他人今后的命运,如果理性出现倾斜或者偏移,可能导致的就是他人的人生轨迹被打乱和改变。”沈偏过头似假非假地瞥了一眼许世纪,脸上虽然带着笑,但话里话外的意思指向分明,“这点我不知道许教授能明白吗?”

听见这话,许世纪收回眼,淡淡问道:“沈法官那你能保证所有人的想法都跟你一样吗?你又如何保证最后你不会与一开始的自己背道而驰呢?”

沈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想了想,才缓缓开口,“就如你所说,我没法保证所有人主客观相一致,但就我自己而言,执法如仗剑,为需要的人伸张正义,这是我学法的初衷。”

就如那句话,世界破破烂烂,总有人在缝缝补补。

许世纪长长叹了口气:“匡扶正义的前提是孑然一身,你有家人的吧,你想过他们没有。”

沈哑口无声了一会儿,随后才开口说道:“但总要有人去做不是吗?”

许世纪眉心一跳。

“所以我想请你帮帮我,帮帮这些这么多年处在水深火热的受害者们,还有那些平白枉死的婴孩。”沈盯着他,声音坚定得如当年宣誓的时候一模一样,“他们比任何人都想要看见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你想让我交代什么?”许世纪失笑道,“当初进去的时候该交代的也交代完了,出来后不该交代的也已经交代了。”

沈也不打算跟他打哑谜了,直接进入正题,“我想知道李明生当初是怎么说服你顶罪的。”

许世纪脸上的笑容霎时一滞,但也只是一闪而过,不容易让人察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件事在我进去后法庭就已经宣判结果了不是吗,都已经过去了,我不知道你这番揣测是为了什么。”

但显然沈注意到了许世纪方才无意识凝固住的笑容,他敏锐地眯起双眼,“真的已经过去了嘛,要是真的过去了,你还会每晚大把大把吃安眠药嘛,想必也不敢面对现实吧。”

许世纪慢慢收敛起笑容。

“良心的不安是不是让你每一天都很煎熬,你只要告诉我一切的真相,我能帮你摆脱困扰你二十多年的噩梦。”

说到这里,沈紧盯着坐在轮椅上的许世纪,这种视角交错下,很容易令人产生居高临下的错觉,“难道你就不想恢复你的清誉,在你的家人乃至世人面前,一辈子背负这样的骂名,你真的甘心吗?”

夕阳落日下,空气中浮动的细微尘埃都仿佛因为这句话停滞不前。

长久沉寂后,许世纪这才抬起眸,盯着他看,那深邃的目光像是要透过他这个人,回望起那记忆深处遥远的往事。

接下来确实如他所料,许世纪慢条斯理地说道:“我和李明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我家庭情况比他家还不好,小的时候经常会遇到没米下锅的事,那会邻里关系都很融洽,经常去他家借米。后来恢复高考的第二年我和他都考上了大学,但因为我家庭条件嘛没钱上打算放弃了,他跟我说这可是你一辈子的前途,你一定要去上!最后我还是去上了大学,是他说服他父母资助我上的大学,至今想起来还是忍不住会热泪盈眶。”

静默片刻,沈说:“真没想到李明生以前跟现在差别还挺大的。”

许世纪很是温柔的笑了一下:“万事万物皆在变化,很少会有一层不变的,但他以前其实是一个很富有正义感的人,经常为人打抱不平。制作这款疫苗,还是他提出来的。”

“他说现在我们有钱了,可以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等再更有钱的时候就可以去帮助更多需要我们帮助的人,他说这是先富带动后富。”许世纪又笑了一下,只不过嘴角弯起的幅度看起来有些讥讽,“可是离这时候的他也才过去几年的光景,一切变化的实在太快了,快得面目全非。”

“所以你才愿意替他顶罪,主动担下所有骂名,可是谁能想到说要帮你在外周旋的人,转眼就让你在牢里坐了二十多年呢。”

“是的,你想说他在利用我,这点我无法反驳,但其实我一点也不介意他利用我,我替他顶罪没关系,只要他真的按照承诺答应我的事做了,我待一辈子的监狱也没关系,只要大家都好好的。”许世纪说,“现在这种局面只能说我们是在为各自的错误买单罢了。

沈摇了摇头:“我理解你的理想,也同时钦佩你的这种精神,但我不认同你当初的这个做法。”接着,他又加重语气,严厉地说道:“如果不是你帮李明生顶了罪,那些受害者会更早一点等到真相,也不会让他逍遥法外这么多年,做错事本就应该受到惩罚。”

“对不起,因为这件事,其实我在监狱里这么多年也自责后悔过。”

虽然许世纪说这话的时候依旧有条不紊,声音也没什么起伏,但他能感觉出来许世纪确实不是说说而已,不然也不会一直在吃安眠药。

“那你应该知道怎么做,我今天特地过来找你的目的,想必从我踏进养老院的时候你就已经心知肚明了。”

“你倒是很肯定我手头有你想要的东西,你就……”

沈直接打断他:“许教授该不会是想说就不怕无从对证,你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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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做事这么久,我相信你掌握的东西也非常的多。”说完后,紧紧盯着许世纪,眼睛都不带眨的。

就在这种诡异的僵持下,半响后,许世纪似乎率先败下阵来,淡淡道:“你没猜错,我在他身边做事这么久,确实掌握的东西很多。”随后似乎陡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话锋紧接着一转,“你应该见过李行舟了吧。”

沈眯起眼睛,似乎预感到许世纪最后这一句话不是简单的询问,他觉得许世纪接下来要说的话除了蕴藏着惊天信息外,还将会揭开他一直以来困扰的事。

“李明生最先开始想要研发这种疫苗也是因为他的儿子李行舟,那孩子出生就自带细胞病,不能正常的代谢运转,而这种疫苗的原理也是刺激坏死的细胞让它再生达到正常的代谢运转,然而疫苗最终还是出了问题,导致李明生的儿子永远离开人世。”

听到这,沈面露不解,一脸的不明所以。

李行舟不是活的好好的吗?

然而,迎着沈的疑惑视线,许世纪脸上并没有什么情绪乍现,接着不动声色地继续说道:“他没敢把孩子去世的消息告诉黎蔓苏,他知道她一定会受不了,所以这期间他甚至魔怔到把自己锁在实验室一遍遍翻找、排查当时疫苗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才会导致他儿子最终去世的。直到某天,他外出遇到了跟李行舟近乎神似的明州,那一瞬间,他那颗魔怔的心终于达到了和解。”

就在许世纪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沈与之对视的目光中,有闪过难以掩饰的惊愕,还有心中陡然冒出的一个念头。

原来这是一切最初的开始。

最后,许世纪礼貌的问了一句:“沈法官,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这么执着追查这件事。”

沈微微地笑了一下,眼神有一瞬间的放松,仿佛给人一种长久以来压在身上担子突然间如释重负的感觉,随后不轻不重地说道:“因为我也是当年十万婴孩的其中之一。”——

作者有话说:李明生这条线我一直觉得可以拿出来单写成一部小说是没问题的,有种屠龙少年终成恶龙的故事,但以我目前的笔力和学识肯定写不出来我心中想要写的故事,所以我就几笔盖过了。但我真的很吃这种设定,历史上也有很多这种角色,说个大家比较知道的,比如以大明第一奸臣著称的严嵩,谁能想到他年轻时因为不想屈服于权宦而辞官归隐,四十岁以前真的非常刚正不阿,在清流里名气很大,属于那种要留清白在人间的人,感兴趣可以去了解了解他早期,后来只能说进了名利场这个泥潭,注定就是一条不归路

第67章

上午九点,人工智能大赛正式拉开帷幕。

第一个上场的就是黄时雨她们今天在展台那看到的第一个产品,做人形自动炒菜机的。

现在市面上这类产品很多,但功能方面一直以来都很鸡肋,没有像能将洗菜、切菜、配菜等这些程序综合在一起的功能型产品,而这款巧妙的点便是它的功能是模仿人类烹饪,将人形机器人与炒菜机二者结合,用户可以不用做前道工序,洗菜、切菜、配菜。

演讲快要结束时,路筱直勾勾地目光看了过来,“你脸转过来一下。”

黄时雨转过头,颇为不解。

“我看了下这个会议大厅头顶是强顶光,站在台上会显得整张脸跟被自行车压过一样。”说着,开始从她那价值不菲的包里翻箱倒柜,“嗯,凹凸不平,太显骨相了,也会给人感觉一种气色不太好的样子。”

“……”黄时雨看着路筱一直埋头苦干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连一点抬头的意思也没有,她愣了愣,“啊?还好吧。”

嘴上是这么说着,但黄时雨本人却开始了自省模式,除了归结于路筱这话外,还有一点是因为李行舟今早的那话。虽然他话里的意思不是在说她不修边幅,可没有哪个女生不会不在意别人对自己外表的评价,特别是自己喜欢的人。

可她真的觉得化妆很麻烦,她也不是没有自己化过,大学的时候也尝试过,毕竟看别的女同学涂脂抹粉也会感到很新奇,也很想体验一下是什么感觉。

可当她尝试过后,她发现除了浪费钱,她还接受不了脸上像是被什么闷住似的感觉,那种封闭的感觉让她非常不好受,反而卸妆的那一刻她才感觉她活过来了一样。

她在想要不要跟路筱说不化,反正大家离舞台也不是很近,应该看不怎么清楚她的脸吧。

可又看路筱在那一阵捣鼓,她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虽然你骨相和皮相也没得说,但这强顶光真的是死亡顶光,太考验皮肉和骨相状态了。”说着,路筱二话不说掏出一盒气垫,“首当其冲咱们也不像那些大明星能轻松扛得住,到时候这照片视频流传出去冲击力太大了。”

听路筱这样说,黄时雨迟疑了一下,认真的想了想方才李行舟站在台上是什么光景。

随后蹙了下眉。

其实也没什么好想的,对于有散光的人来说,看谁都带着一层黄白交错的光影,像是开了一层雾化的美颜滤镜,柔和又梦幻。

于她而言,那是一个并不明朗的世界。

正想着,路筱的手指已经覆在她脸上,用一只手抬着她的下巴,左右两边端详了一下,另一只手拿了个粉扑往她脸上轻轻点拍,力道珍重至极,仿佛是在对待什么十分稀罕的宝贝。

黄时雨看着那沾满气垫的粉扑,眼睛跟着路筱的手,滴溜溜地转。

“我要不要帮你把气垫拿着,这样你比较好弄。”

“不用。”路筱捏着粉扑,“也不是什么大工程,我给你稍微搞搞,我知道你不喜欢化妆,相信我的技术,稍微给你搞一下,气色就会好很多。”

望着这张不需要擦什么就很干净的脸蛋,她拿着粉扑的手一时之间都有点不知道该往哪里落,之后场上的灯光比先前亮了不少,她一眼就看见黄时雨眼下的黑眼圈,明晃晃的写着,疲惫两个字。

是了,近日以来,黄时雨可以说是劳累过度,睡觉的时间可以掰着手指头算,寥寥无几,路筱在想,真的太憔悴了,好端端一个大美女硬生生被工作折磨成这样。

辣手摧花这可不。

黄时雨试图想要跟路筱解释和发出抗议,但路筱压根就不给她机会,继续苦口婆心的说道:“毕竟你代表的是公司的形象,你也一直说第一印象最重要嘛。”

黄时雨动了动嘴,想要反驳。

路筱把着粉扑,悉心照料到每处边边角角,“你也不想留下黑历史吧。”

这话让本来想争论的黄时雨顿时作罢。

因为她想到了她第一次去创业大会参加路演的时候,那还是速度科技刚成立不久,需要找天使投资人投资。总之那天她因为连续七十多个小时没睡,整个人无精打采不说,皮肤暗沉发黄,还顶着个一对大熊猫眼,路演结束,视频一经流传,她在网上被黑的很惨。

那还是黄时雨第一次对网暴有了具象化,因为那是具体的发生在她这个素人的身上,也是这一次,让她深刻的认识到了舆论的威力。

有的人说她是不是吸大/麻了,也有的人说她看着像玩嗨了,夜生活不是一般的丰富……

反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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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有,她当时一个不怎么喜欢上网的人就这么一条一条评论翻着看,说没有生气是假的。

她还记得她当时看着手机屏幕,露出一个特别不屑的笑,对着那些连环炮的评论嘲讽了一句。

“让你们连续熬夜不睡处理事情七十多个小时,也不见得到时候你们看起来的状态比我好,说不准倒还先猝死比较有可能。”

是她想要顶着个大黑眼圈,脸色蜡黄,无精打采的样子去路演吗?那还不是没得选择,创业初期,时间分秒必争,那就是一个九死一生的开始。

总之,谁不想做一个完美的人,谁不想在这世上只留下自己最美的一面。

可说到底,这天底下就没有十全十美的事,不然人总不会一直强调要扬长避短。

之后,她任凭路筱在她脸上拍拍打打,涂涂抹抹,直到路筱举着根正红色的口红想要给她点朱唇时,她毫不犹豫伸手握住路筱的手腕,义正言辞的拒绝:“太红了,我不适合涂这么红的颜色。”感觉立马就老了好几岁。

路筱闷声笑了起来:“中国红特衬你肤色,我给你随便搞一点点就行,不会很红。”

很显然黄时雨压根就不想要涂这种大红色的口红,也不想要衬什么肤色,别说是这种颜色的口红,其它颜色的口红她也没涂过几次,总感觉嘴巴糊了一层薄薄的东西,怪不自在的。

她张了张口,刚想说什么,忽然觉得身后有一道令人无法忽视的目光,正牢牢锁在她身上。

存在感极强。

黄时雨对身后这道目光感觉很熟悉,就好像她很久以前也这样被注视过。

但她明显想不起来,思忖了一下,还是稍微偏了下头,越过自己的肩膀想要去找寻这道目光时,却意外撞进一双好看的桃花眼里。

黄时雨眸子微颤。

李行舟的眉眼融在黏稠的白光里,身体也被灯光蒙上一层朦胧的光线,静静地望着她,突然间很温柔地对她笑了笑。

黄时雨呼吸微滞。

心里百转千回着。

李行舟什么时候开始盯着她看的?

是一早的时候?还是路筱给她化妆的时候?还是都有?

黄时雨僵硬地挺直背,就是这么一不留神的功夫,路筱趁着她愣神的时候,举着口红往她嘴唇点了几下,纵享丝滑般的速度,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原本的唇色早已被掩盖住了。

虽然是哑光质地的口红,但她总感觉嘴唇有股黏腻感,说实话她其实很想擦掉,但看路筱一脸很满意的样子,旋即,又把这个想法打住了,这种场合下,她没有很想做那个扫兴的人,不舒服就不舒服吧,忍几个小时就好了。

可这么一来难受的就是她了。

黄时雨把头偏了回来,“好了,好了。”她抬手挡了挡路筱伸过来的手,一想到李行舟的眸光,顿时有些坐如针毡,“就这样,可以了。”眸光又忍不住往他那一瞧,发现李行舟早已扭过头去,而且听得还挺认真。

她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己多心了。

路筱明显没发现黄时雨的异样,眸光不移的在她脸上打量片刻:“这样有精气神多了。”随后,她把口红盖好往包里一扔,拿了一块镜子对着黄时雨照,“你看看,你现在就像一颗玻璃弹珠子,任何角度都考验不了你。”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乌发红唇,即使是比赛大厅的强顶光,也把她的皮肤照得一点瑕疵也没有,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球更是被铺上一层细碎的光芒,跟曾经处在事业和爱情巅峰期的时候并无二致。

黄时雨沉默了下来,她心里刚刚闪过一个跟现在俨然是格格不入的词。

春风得意。

既陌生又久违。

在路筱充满友爱,带着期盼的眼神注视下,黄时雨斟酌了很久,微微点了点头,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就看到路筱敛去所有神情,很认真地对她说道:“时雨,我跟沈离婚了。”

“什么时候的事?”她的目光毫无疑问带着震惊,之前这两人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这么突然,是发什么了什么事吗?怎么她都没听路筱说起过。

纵然聪明如黄时雨,也猜不出个所以然。

此时,台上参赛者刚演讲完,比赛大厅顿时响起热烈非凡的掌声,黄时雨往台上轻瞥了一眼,底下坐着的评委一个个有秩序地开始提问,声音经过话筒的传输四平八稳地在耳边响起。

“就前不久。”路筱不想在这么多人的空间里讲自己的事,只能言简意赅地跟黄时雨解释了为什么跟沈最终会走向离婚的这个过程,说完又怕被黄时雨误会自己没提前跟她说这事,是故意瞒着她,没有把她当朋友。

她知道黄时雨不喜欢被欺骗,因为欺骗就代表着不真诚,但她确确实实是拿黄时雨当朋友,她们两个人之间还是有挺多相似的地方。

一样倔强,一样认死理,一样事业心重,一样没什么知心的朋友。

她始终相信,人跟人能成为朋友,无非家境因素,磁场原因,还有就是底色相同,俗话说得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老话有的时候不无道理。

黄时雨定定地看着她,自然能看到她纠结的神色,还有愁眉不展的脸。

就在她以为这段离婚的原因还有什么其它令路筱难以启齿的因素时,路筱拧着自己的手解释道:“我不是故意不跟你说,有时候是想跟你说的,但总是感觉找不到特别好的时机,就这样拖着拖着更不知道怎么说了。”

就为了这事至于苦耷拉着一张如花似玉的脸吗,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怎么欺负她了呢。

黄时雨听到最后感觉路筱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些评委都对这个项目颇为感兴趣,才导致提问的声音比较激动,所以分贝大了不少。

“你想说我就听,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你别有心理压力,就算我们是好朋友,也别勉强自己。”她伸手把手掌覆在路筱手背上拍了拍,不待路筱开口,又接着问道,“不过这么大的事你跟你父母说过了吗?”

路筱目光飘忽了一会,然后握紧她的手:“我这是先斩后奏,还没来得及知会他们,你也先别声张。”

黄时雨明白路筱的意思,也知道她做这个决定为什么要瞒着父母。因为不是所有父母都能理解孩子,支持孩子做的任何决定,特别是她还知道路筱父母的尿性,相比女儿的开心和幸福来说,他们更在乎他们的面子和别人的看法,而她作为路筱最好的朋友自然也不会跟她持相反意见。

黄时雨也握住路筱同样冰凉的手,大厅没开冷气,有些闷热,可手中的温度却给她们一股错觉,就像是那烈日山间里流露出的一抹小清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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