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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Omeg,他撕掉了我的阻隔贴,还对着我释放人工Alph信息素前,之后,我意识不清的时候,他还说了什么,你是Omeg我也不嫌弃你之类的屁话,我那时候没太听清,而且,谁在乎他嫌不嫌弃!”路危行倒是满脸嫌弃。
“啊!懂了!”谢隐的眼睛亮起,“在他那扭曲的逻辑里,他是万亿财阀的独子,唯一的继承人,高贵的Bet,无论哪方面都该是俯视你的存在。可他眼中的下位者——一个Omeg,竟然敢不识抬举地拒绝他这个Bet财阀继承人?这简直是对他身份和自尊的终极羞辱!”
谢隐的思路愈发清晰,语速加快:“所以,他性情突变,或者说,他撕碎了上流社会虚伪的假面,彻底释放了反社会人格障碍的本质后,开始直面自己的扭曲,也找到了自己的需求:虐待Omeg,从他们的痛苦中获得扭曲的满足感。随着阈值升高,普通的Omeg已经无法满足他,他开始尝试折磨更强悍的Alph来攫取更大的快乐。那些倒霉的信息素人,本质上都是投射了你影子,都是你的路危行的替身!”
“快乐的点到底在哪儿?”路危行皱眉,似乎仍难以理解谢隐分析的苗伊宁的病态逻辑。
第74章 让我在上面 路危行你不讲武德
谢隐琢磨了一下, 继续说:“他快乐的点,就是——发现Omeg在Alph信息素前竟然如此脆弱和不堪一击后,他就会代入你, 会幻想,你, 路危行,在他掌控的信息素面前, 同样会如此狼狈不堪,尊严扫地。只要他掌握了信息素, 就能彻底控制你的情绪和理智, 让你像狗一样祈求他给予释放和安慰。这种虚幻的胜利感和掌控感, 足以冲刷掉他曾经在你面前积累的所有挫败和屈辱。
本质上,他跟那些挑选特定受害者的连环杀手没什么区别,只是他的猎物还活着——暂时活着。杀手们寻找的, 是那些拥有特定特征的人,比如爱穿红色高跟鞋的长发女人, 这些特征往往映射着他们生命中无法战胜的阴影,比如虐待他的继母, 嘲笑他的女房东, 他只能通过一遍遍杀死拥有这些特征的替身,来宣泄恐惧,化解挫败。
所以,苗伊宁找的信息素人,每一个, 身上都或多或少带着点像你的影子,也许是眼神,也许是气质, 也许是某个瞬间的神态。”
“你别说的这么恐怖,我汗毛都立起来了。”路危行终于开始有点不淡定了。
“恐怖吗?事实上,我如果不及时出现救了你,也许,他就会迈出成为真正连环杀手的第一步。而你,路危行,会成为他收藏品中最完美,最心爱的那一个,永远躺在这地下堡垒的恒温水晶棺里,成为他扭曲王国里永恒的图腾,见证他后续所有的杀戮狂欢。”
“……”路图腾沉默了,脸色在惨白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晦暗不明,不知道是后怕还是在消化这可怕的推论。
“快!感谢我救了你的命。”谢隐扬起的下巴,笑容夸张又得意。
路危行挑了挑眉:“你想我怎么感谢你?”
谢隐凑近他,压低了声音,带着点挑衅和期待:“让我在上面。”
既然注定要陪这家伙度过这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发热期,总得给自己争取点福利和主动权吧?
路危行眨了眨眼,回答得异常干脆:“好啊。”
“这么痛快?”谢隐反而狐疑起来,警惕地后退半步,“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没有。”路危行勾着谢隐的脖子,慵懒且诱惑,“你看,这别墅上下,角角落落都留下印记了,就剩这地下室还没打卡,不如……我们干脆就在这里……”
“这里不行!怪阴森的。”谢隐看了看那满墙的刑具和一边的苗伊宁,感觉自己会萎,“太阴森了!影响发挥!”
他好不容易争取来的“上位”机会,绝不能因为环境因素导致状态不佳而功亏一篑!
“你不喜欢这些?”路危行饶有兴致地踱到墙边,随手取下一根漂亮的黑色马鞭,在掌心“啪”地轻抽了一下,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地下室格外刺耳,他掂量着手感,眼神玩味地看向谢隐。
“不喜欢!”谢隐几乎是扑过去,一把夺过马鞭,胡乱地挂回墙上,动作很狼狈。
“哦?”路危行逼近一步,笑意更深,“你曾经也斩钉截铁地说不喜欢在下面呢,现在呢?还不是欲罢不能……”他故意拖长了尾音,视线在谢隐身上游移,满是暧昧,“而且,我们第一次,那条领带绑住你的时候,你整个人兴奋得不得了。”
“我兴奋是以为要睡你了,不是因为领带。”谢隐辩解道,“赶紧上去吧。”
“那帮你系领带的那次呢?只是勒了一下你的腺体,你整个人都颤抖了。”路危行继续甩证据。
竟然被他发现了?谢隐无比懊恼。
“你,你看错了。”他坚决不认账,只想立刻逃离这个充满诡异诱惑的地方。
他几乎是半拖半拽地把路危行拉出地下室,反手“哐当”一声将厚重的防爆门重新锁死,仿佛要隔绝里面的一切,免得路危行真的把自己用那些道具就地正法。
刚才被地下室那个氛围一刺激,路危行果然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谢隐这次可不乖乖就范,“你说让我在上面的。”
路危行闻言,竟异常乖顺,直接仰面躺倒在柔软的地毯上,甚至还配合地摆出了一个标准的,任人宰割的“太”字姿势,眼神无辜又坦荡地看着他。
然而,当梦想照进现实,当主动权真真切切握在手中时,谢隐却对着身下姿态撩人的路危行,搓了半天手,愣是……没下一步动作。
“怎么了?”路危行微微抬起上半身,漂亮的脖颈拉出优雅的线条。
“我不会。”谢隐挫败地承认,但很坦然。
“没关系,”路危行坐起身,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像一只耐心的狐狸,“我教你啊!先这样……”他温热的手掌覆上谢隐的手背,牵引着,声音低沉而魅惑,“……再这样……”
教着教着,谢隐又回到了熟悉的下方。
“说好的我在上面!路危行你不讲武德!”谢隐徒劳地抗议,身体却诚实地沉溺于对方带来的风暴。
“不亲自示范,你怎么能学会精髓呢?”路危行低笑,“不过,经过实践教学,我深刻觉得……你天生就适合在下面。”
“适合个屁!老子是Alph!”谢隐的抗议支离破碎。
“适合不适合,从来不是看性别标签的。”路危行用实际行动证明着他的理论。
谢隐嘴上不服,但其他地方,已经服了。
情到浓时,路危行忽然恶劣地咬了谢隐一口,然后用气声低语:“你说……要是被苗伊宁知道,我们俩在他的房子里……所有地方,打卡,会不会气到发疯?”
“他那么折磨你,害你陷入发热期,提供场地是他应尽的责任!这是利息!”谢隐其实开始也觉得怪,但渐渐就想来了。
来都来了。
“你猜他……知不知道?”
“我觉得他肯定知道!”谢隐想起初见的场景,打了个寒颤,“他第一次见我,就知道我跟你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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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还放狼咬我。他这种偏执狂神经病的第六感,简直准到可怕!”
“是吗?”路危行激动起来,声音满是扭曲的兴奋,“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更刺激了。”
“因为你也是变态!你就应该跟苗伊宁凑成一对,你俩都是变态。”
谢隐的话,自然得到了路危行的惩罚,而且是绵长的,不断飞上九重天的惩罚。
又过了三天后,路危行体内汹涌的发热期终于彻底结束了。
他洗了一个漫长的澡,打了抑制剂,颈后贴上了高效的阻隔贴,换上干净的衬衫西裤,一丝不苟地打好领带。
之前几日里如同野兽般疯狂的情态消失无踪,镜子里映出的,又是之前那个俊美,矜贵,气场迫人的“路总监”,跟之前的禽兽模样天壤之别。衣冠楚楚的,禽兽之心暂时收敛于华服之下,成了名副其实的“衣冠禽兽”。
谢隐就不一样了,腰酸背疼腿抽筋,路都走不利索。
俩人开始自觉打扫分散在别墅里每个角落的战场。
路危行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头问谢隐:“忘了问,你是怎么发现我消失的?”
“公司副总催命似的找我,让我务必联系上你,一起去苗家赔礼道歉,把那份该死的合约争取回来。”谢隐没好气地说,“我打你电话,关机!这严重违反了公司‘手机必须24小时畅通’的规章制度,我就觉得不对劲。跑去你家,保安说你拖着个行李箱打车走了,这更反常了!于是……”他有点心虚,“我查了你手机的定位。最后信号消失的地点,就在这儿。”
“你查我定位?”路危行眯起眼,语气听不出喜怒。
“公司给你配的手机,是公共财产!我怎么不能查了?”谢隐理直气壮地挺直腰板,“而且,我现在是你的助理,合理合规,有这个权限!”
路危行恍然大悟,这是报复。
俩人把整个别墅都收拾干净后,谢隐换上一副公事公办的严肃表情,走到路危行面前:“那什么,既然你的发热期已经过去了,抑制剂也打上了,有件事,我们得说清楚。”
“说。”路危行眯着眼看着他笑。
“这次……我只是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帮你度过突发性的发热期危机。”谢隐的语速有点快,眼神刻意避开路危行的注视,“这一周发生的所有事,纯属意外,是极端情况下的特殊应对方案。现在危机解除,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恢复正常的上下级关系。”
他们第一次睡完,谢隐也是这么说的,内容都大差不差。
“行。”路危行依旧答应得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或挽留。
一股莫名的失落感罩住了谢隐的心。
他竟然……竟然隐隐希望路危行能拒绝这个提议,希望他能纠缠不清,然后自己再义正词严地重申立场,从此划清界限,保持距离……
疯了!谢隐被自己这别扭又矛盾的念头吓了一跳,最近脑子真是被信息素和路危行搞坏掉了!
“走,去地下室吧。”路危行的话把沉浸在自己别扭幻想中的谢隐吓了一跳。
“干什么去?”
“把苗伊宁弄出来,送他回家。”路危行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处理一件普通物品。
“不要吧……”谢隐有点怕。
把人绑在地下室一星期,送回去将要面对何等风暴,不用想都知道。
“不送回去,绑他一辈子?还是干脆直接弄死,放进那口棺材,咱俩把地堡门一关,给他守陵?”路危行笑了,“我其实可以接受的,看你咯。”
“送!必须送他回家!”
第75章 送变态回家 一个有趣的小秘密
再次进入地下室, 谢隐学聪明了,他直接略过苗大少爷精湛的演技,上去就给他来了一针镇静剂, 他一秒也不想面对清醒且变态的苗伊宁。
等苗伊宁再次昏厥后,他皱了皱眉, 弯腰把他身上五花大绑的绳子,手铐和脚铐全部解开, 塞嘴的球也拆了,最后, 他只用了一根柔软的, 不怎么狰狞的尼龙绳, 将苗伊宁的双手反剪在背后,打了一个简单的结。
“你果然是喜欢白莲花,连苗伊宁这种外表柔弱软萌的漂亮Bet男孩, 你都能怜香惜玉起来?”路危行的语气,不知道是讽刺, 还是吃醋。
“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他刚才那个造型去苗家,你不怕苗家人现场发疯吗?当即屠了咱俩吗?”谢隐白了他一眼。
确实, 把一个被五花大绑, 绳子铐子齐全,还口塞异物的,昏迷的财阀独子继承人送回去,这不是送回,这是挑衅!是会引爆难以想象的可怕后果的!
处理完苗伊宁, 谢隐冲着路危行示意:“你抱他上车?”
“不!”路危行一脸抗拒和恶心,仿佛多看他一眼,碰一下, 都会沾上什么致命的传染病似的。
“这是你不肯的,我勉为其难把他弄上车,你别诬陷我饥不择食啊!”谢隐笑着警告路危行,无论如何,路危行对苗伊宁的厌恶,让他心底里有些受用。
苗伊宁那个小身板,可能也就110斤,轻飘飘的,谢隐原本想“公主抱”,这个姿势拿放都方便,但他忽然改了主意,像扛麻袋一样,将依然昏迷的苗伊宁扛上肩头,大步而出,拉开车的后门,塞大包一样,将他塞了进去,扔在后座上。
他这边收拾停当后,在车边等了半天,路危行才从地下室姗姗上来,一屁股坐进了副驾。
“你去开车。”谢隐站在副驾门边,低头看着路危行。
“为什么?”路危行眼神里带着不解。
“我腿软。”谢隐转头不看路危行了。
路危行应声,利落地解开安全带,下车绕到驾驶位,上车系安全带,笑容无比灿烂。
车子启动,开上大路,车厢内陷入一片死寂。
谢隐的手无意识地抓住车门扶手上,满脸显而易见的紧张;路危行虽然看似无表情,但眼神却随着车子不断接近苗家,而愈发复杂。
车子最终平稳地停在了苗家大宅的大门外,谢隐刚要去解安全带,被路危行的手按住了他的小臂。
“你别下车,别进去。”路危行的声音低沉而坚决。
“为什么?”谢隐不解地看向他。
“你最好隐身,别让他们盯上。”路危行坦然直视着谢隐,“我,他们不敢轻易报复,但你这种没背景的,难免不会被他们拿来泄愤。”
“晚了吧?苗伊宁看着我处理他的,早就被盯上了吧。”谢隐提出异议。
路危行摇摇头:“不一样的,你是我的助理,来营救我天经地义,但这种谈判场合出现,难免成为苗家的靶子。至于苗伊宁的想法和怨恨,从此刻开始,已经不重要了,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无法兴风作浪了。而且,这本就是我跟苗家之间的私人恩怨。有外人在场,有些话,有些事,反倒不好开诚布公。”
谢隐对自己“外人”二字的身份定位,感受有些复杂,但他明白路危行说得在理。以苗家的能量,自己确实经不起他们的迁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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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压下那点微妙的情绪,点了点头:“你一个人行吗?”
“把‘吗’去了。”路危行冲他笑了笑,推门下车,走到后座,轻松地将依然昏迷的苗伊宁扛上肩头,大步流星地走向苗家大门。
路危行扛着人进门的同时,苗家年过半百的老管家看清了来人肩上那熟悉的身影,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他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连滚带爬地转身向灯火通明的宅邸深处狂奔而去,失态的呼喊声划破了豪宅的宁静:
“老爷!夫人!少爷他!他!你们快出来看看啊!”
苗家人根本没报警,因为他们压根儿不知道苗伊宁失踪。倒不是苗家疏于关心,而是苗伊宁习惯性消失出去作妖,导致苗家人都习惯他这样三不五时地消失一段时间。
路危行熟门熟路地踏入奢华的大厅,径直走向客厅中央的沙发,将苗伊宁不算轻柔但也不至于粗暴地放了上去,刚直起身,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惊呼声便从四面八方涌来。
大家显然被管家那惊惶的通报吓得不轻。
苗母完全可以用花容失色来形容,精心打理的头发散乱了几缕,扑到沙发边,声音带着哭腔,不停拍打着儿子的脸颊:“伊宁!伊宁!宝贝你醒醒!别吓唬妈妈啊!”
“别拍了,醒不了,药劲儿没过呢。”一边的路危行淡淡提醒。
原本,苗家人以为路危行大抵是“英雄救美”,最不济也是“拔刀相助”,把苗伊宁从哪个虎口救回来之类的,但看这小子的态度,他分明就是“始作俑者”啊。
苗父脸色铁青,指着路危行的鼻子,怒火喷薄而出:“路危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把我儿子怎么了?”
苗爷爷闻言,指着路危行的手指都在哆嗦:“我的乖孙!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怎么被你弄成这样了?都瘦脱相了!造孽啊!”
老爷子急得直捶胸口,感觉随时要嘎。
看着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宝贝孙子,苗奶奶则是直接越过了哭天抢地的阶段,直接拔出挂在玄关的宝剑,尖啸着就要朝路危行劈砍过来:“我老太婆跟你拼了!”
路危行却纹丝不动,直到剑尖几乎要触及他的鼻梁,他才从容地掏出手机,点开视频,将屏幕转向暴怒的苗家人。
屏幕画面清晰且刺目,是苗伊宁地下室里精心布置的“刑房”,是路危行被禁锢,被折磨,被喷洒人工信息素,是苗伊宁威胁,叫嚣,勾引,发疯……一帧帧,扎在苗家人凝固的脸上。
视频中没有任何谢隐的影子,这是路危行发热期百忙之中剪辑好的。
直到画面最终定格在那两口水晶棺材上,苗奶奶高举的剑僵在了半空,苗父的怒斥卡在喉咙里,苗爷爷捶胸的动作停滞了,苗母的哭泣变成了压抑的抽噎。苗家人散发的杀气迅速瘪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震惊,难堪和不知所措。
“呵呵,”苗奶奶第一个回过神来,干笑一声,强行将手中的剑垂下,脸上挤出扭曲的慈祥,“这……这不过是小孩子不懂事,跟你搞个恶作剧罢了。我家伊宁喜欢你,才跟你开玩笑,你何必对他下此毒手?”
这苗老太太真是颠倒是非简直一把好手。
苗父也立刻找到了更合理的解释,语气理直气壮得近乎无耻:“就是!你前段日子若是肯点头答应跟他的婚事,他怎么会做出这种极端的事来?还不都是被你拒婚刺激的!”
看样子,这老登的指鹿为马,师承他妈。
路危行看着眼前这四张虚伪恶毒又自私的脸孔,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充满了嘲讽:“我本来以为苗伊宁是被你们无底线的溺爱惯坏了,才变得这么是非不分,善恶颠倒。今天,我才算真正明白了,原来是根上的遗传,他从基因上,就是坏种!”
“放肆!”苗爷爷气得胡子直翘,“你怎么跟长辈说话的?我们家能看上你,肯让伊宁跟你结婚,那是你祖坟冒青烟,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路危行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声止都止不住,“是吗?那为什么小时候,但凡看到苗伊宁跟在我屁股后面,说长大后要跟我结婚,你们的表情都像被恶鬼缠身似的,忙不迭地纠正他的想法,背地里却立刻警告我别痴心妄想?为什么在他这些光辉事迹爆出来之前,你们苗家,从不曾跟我说过任何结婚相关的内容?”
苗母脸色难看,急忙打圆场:“小……小时候,我们是怕他早恋影响学业。现在嘛……伊宁还小,我们是想让他成熟点再成家……”
“省省吧,我替你们说,”路危行打断他,眼神直刺苗家众人心底最不堪的角落,“因为我是鼎家见不得光的私生子,是个不受待见,是一个小小的危机处理公司名不见经传的打工人,所以配不上你们高贵的继承人儿子。”
被戳穿心事的苗家人,各个表情精彩纷呈。
路危行的私生子身份,是他们圈子里众人皆知的秘密,但没人会去公开谈论这件事,因为,每家人都有这样见不得人的秘密,不说别人,别人也不说自己。
上流社会的潜规则是:各家都有各的龌龊,彼此心照不宣,互相留着脸面,日后见面不尴尬。
路危行欣赏着他们脸上变幻的色彩,继续用平静而残忍的语调剖析:“但现在不一样了。苗伊宁的丑闻闹得人尽皆知,以前那些能排到巴黎让你们挑花眼的联姻对象,一夜之间全跑了,你们的心肝宝贝,成了城中最闪亮的笑话,所以,你们急需找一个能收拾烂摊子,能堵住悠悠众口的联姻对象。”他眼神忽然犀利,“而这个最佳人选,就是你们曾经弃之如敝履的——私生子,我。”
“你这是,在埋怨我们提亲太晚吗?”苗父的思维果然清奇,竟然能找到如此刁钻的切入点,这让路危行差点笑出声。
“别误会,我说这些不是抱怨,相反,我很感激你们曾经的瞧不上和阻碍,否则你家苗伊宁对我的纠缠将更加无法无天。”路危行继续说,“你们最好搞清一件事,但凡我对你家苗伊宁,甚至他背后的金钱帝国有半分兴趣,我可以在任何时候,把他搞到手,不是吗?这些年来一直追着我的人是他。”
苗家人的脸色难堪和愤怒交织。
路危行却慢悠悠地抛出了最后一颗炸弹:
“哦,对了,再告诉你们一个有趣的小秘密:你们家宝贝儿子那些轰动全城的精彩爆料,其实,是他自己亲手放到网上的哦。”
第76章 单挑变态全家 你敢威胁我们?
“你在胡扯!不可能!你说他为什么会这么做?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苗奶奶气急败坏地喊, “是你诬陷他!你这混蛋!”
苗奶奶是苗家城府最浅,情绪最不稳定,智力水准最堪忧的一位, 每次都一点就着,但在家庭虚伪氛围的压迫下, 又不得不把放出去的情绪收回来,于是, 总是呈现出一种疯了一半,马上回复正常的诡异状态。
“对啊!我家伊宁怎么可能做这种自毁名誉的蠢事?”苗母也跟着喊了起来。
路危行笑了:“我开始也没想通, 后来我恍然大悟:他的目的, 就是为了吓跑你们给他找的那些联姻对象啊, 如此这般,你们就只能纡尊降贵,勉为其难让我这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吃上天鹅肉了。”
“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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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可能!”苗父一脸被自己人算计, 难以置信的样子。
“不信?”路危行无所谓地耸耸肩,下巴朝沙发方向随意一扬, “喏,当事人醒了, 你们自己问他呗。”
所有人都看向沙发, 不知何时,苗伊宁已经醒了,他直勾勾地盯着路危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苗家四口长辈,同时看向他们的宝贝, 眼神中全是怜爱和疑惑。
苗伊宁缓缓看了一眼他焦急的父母,又看了一眼他惊愕的祖父母,最后视觉焦点又落回路危行那张淡然的脸上。
他干裂的嘴唇动了一下, 声音嘶哑却异常清晰:“对,没错,是我自己找人爆的料。”
“为什么啊!?我的宝贝,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这是,毁了你自己啊!”苗母的眼泪汹涌而出。
“为什么?”苗伊宁像是被这句话激怒了,眼神爆发出疯狂的火光,他坐起身,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声音刺破豪宅的穹顶,“为了让你们不爽!为了让你们也尝尝心如刀绞的滋味!”
他指着路危行,眼神里是扭曲的爱意和滔天的不甘心,“我从十六岁就开始求你们!求你们去鼎家提亲!你们呢?你们只会说他不配,他是私生子!是你们!是你们一次次毁了我的希望!如果你们早点支持我,早点去提亲,他怎么会不喜欢我?他说不定早就爱上我了!”
路危行听到这,觉得这人没救了,但继续耐心重申:“我不会喜欢你,永远不会,无论你是十六岁还是六十岁,我路危行永远都不会喜欢你这种人。你死了这条心吧!”
听罢,苗伊宁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哭,一头扑进苗母怀里,身体剧烈地颤抖着,瞬时变成一个楚楚可怜,需要父母庇护爱护的小孩,与那个喷洒人工信息素,拿别人生死当儿戏的恶魔判若两人。
儿子的悲怆激起了苗父作为父亲的保护欲,他指着路危行的鼻子,眼中凶光毕露,发出最后的通牒:“路危行!我再说最后一遍!我们可以不计较你对我儿子做的这些事!但前提是,你最好识相点,乖乖跟我家伊宁结婚!否则……”他重重一拍旁边昂贵的红木茶几,震得上面的茶杯叮当作响,“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随着苗父那声拍桌子,客厅四周的屏风后,闪出四五个身材魁梧的保镖,无声地将路危行团团围住,堵死了所有退路。
路危行面对这直白的人身威胁,反而嗤笑出声,笑声里充满了鄙夷:“伯父,您这么大一个集团掌舵人,在当今社会,还打算玩强抢民男,绑人成婚这套封建余孽的把戏?这要是传出去,苗家的脸面,可就真成彻头彻尾的笑话了。您确定要这样光宗耀祖?”
“下去!”苗爷爷脸色剧变,厉声呵斥保镖们。老爷子此时比儿子脑袋清楚多了,知道用强抢,是最愚蠢也最不可控的方式。
保镖们训练有素地退入阴影。
路危行缓缓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姿态从容不迫:“人,我已经完好无损地送回来了,以后最好山水不相逢。告辞。”他转身欲走。
“你不许走!”苗伊宁从母亲怀里挣脱,哭喊着扑向路危行,试图抓住他的衣角。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响彻客厅。
苗伊宁被这突如其来的父亲的巴掌打得踉跄几步,跌倒在沙发上,他捂着脸,难以置信地抬头看着盛怒的父亲,眼神里充满了茫然和巨大的屈辱——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挨打。
路危行轻轻一笑,冲着苗父微微颔首,冲着门的方向大步而去。
“老公,视频,视频跟他要回来啊!”苗母提醒苗父。
“哼,几个视频而已,能掀起多大风浪?”苗父假装不屑,实则不想被路危行控制局面,“之前那个余嘉牧的丑闻不也闹得沸沸扬扬?现在不也风平浪静了?大不了我们花点钱,把伊宁送到国外避避风头!”
他看似说给妻子听,实则是说给路危行听的。
“我不出国!”苗伊宁蹦起来,带着哭腔尖叫。
“你闭嘴!”苗父回头怒吼,额角青筋暴跳。
“真的没影响吗?”几乎走出客厅的路危行,转过身,眼神轻蔑,逐一扫过苗家众人,“集体消失的准联姻对象们,断崖式下跌的苗氏股价,城中赛马会上的侧目,慈善晚宴中的窃窃私语,滋味如何?那些圈子里流传的,关于苗家继承人是变态是疯子的揣测和嘲笑……这些,真的对你们没有任何影响吗?”
路危行忽然阴阳怪气地鼓起掌来,“那我不得不赞叹你们苗家了,脸皮真厚啊!”
路危行鼓完掌,继续道:“刚才给你们看的是视频备份,这样的备份多得很,我存的满世界都是,而且绝对不会销毁。还有,记住,无论我发生任何‘意外’,车祸,失踪,生病,甚至走路摔跤,只要是‘非正常’的,这些记录着苗家少爷如何非法拘禁,虐待他人的高清视频,就会散播到互联网的每一个角落。鼎家是做传媒业的,你们苗家不会忘了吧?”
“路危行!你敢威胁我们?”苗父彻底被激怒,拍案而起。
“这不是威胁,是陈述事实。”路危行语气平静,眼神却犀利异常,“我只是在提醒你们:是苗伊宁先招惹我的,甚至采取了非法手段,这段视频曝光,他就不是丢脸这么简单了,是要坐牢的!是你们管教无方在先,你们的儿子违法犯罪在后,我,作为绝对受害者,没有选择以牙还牙的报复,只是制止了他的犯罪行为,并将他完好地送回。这已经是天底下最大让步和息事宁人了。你们若想就此算了,我乐得清静;你们若想继续搞事情,我路危行,奉陪到底!”
“得罪我们苗家,你就不怕万劫不复吗?”苗父直接威胁起来。
“虐待视频的主角受害人是我。”路危行一字一顿,清晰无比,“一旦曝光,我想鼎家应该也不会放过你们吧?你们是不会觉得,这个世界上除了你们苗家,剩下的人都是蝼蚁吧?”
“你觉得姓鼎的那家人,在乎你一个私生子的死活和感受吗?”苗父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
路危行轻笑:“我,他们当然不在乎,但面子,他们必须在乎,哪怕我只是鼎家的一条狗,被你们这么羞辱和欺负,爆了光,鼎家人不收拾你们,也是会被世人嘲笑的。尤其是,他们本职工作就是操纵舆论的,怎么会在这上面吃亏呢?”
这,就是路危行拦着谢隐,不让他进来旁听的根本原因——他不想让谢隐知道自己跟鼎家复杂的关系。
他跟谢隐说过的没有假话,但也没有实话。
至于为什么不想让谢隐知道,大概就是亲爹不待见自己这个私生子的事,没什么值得宣扬和骄傲的点吧。
苗父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死死盯着路危行,最终,他祭出了自认为的杀手锏,压低声音,带着恶毒的试探:
“你就不怕,我把你是个Omeg的事情,公之于众?让所有人都知道,鼎家的私生子,是个可以被标记,被信息素控制和支配的Omeg?”
路危行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其幼稚的威胁,甚至忍不住当众大笑出声。
“你们苗家又不是今天才知道我是Omeg的,怕是从我分化那天起,你们的资料库里就更新得清清楚楚了吧?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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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多年缄口不言,不是因为你们爱护尊重我这个晚辈,而是因为公布这件事,对你们苗家没有任何好处,只会平白给苗家树一个鼎家这样难缠的死敌。损人不利己,这种蠢事,向来精明的苗家怎么会做呢?”他直白地戳破了对方的心机。
他说的苗家心态分毫不差,就跟他是私生子这件事同理,上流阶层的八卦,跟普罗大众是不流通的,没有好处且可能会结仇的闲话,没人会说。
“你自己就不在乎吗?”苗父穷追不舍,想找出路危行的破绽,那怕一丝。
路危行笑得十分猖狂,姿态坦然甚至挑衅,“你看我,像在乎的样子吗?”
路危行那嚣张的笑容,让苗父彻底失语,指着路危行的手指气得直哆嗦,“你!”老登几乎要背过气去。
他此刻的愤怒,与其说是为了儿子的幸福,不如说是自己的权威被一个“下贱”的私生子Omeg如此强硬地挑战所带来的羞辱感。
老登气急败坏,抄起桌上的镇纸,就准备砸向路危行。
而路危行伸着脖子,迎着镇纸,压根没打算的躲的样子。
第77章 同居 我们可以一起睡床
路危行巴不得苗父把他打伤, 最好见血——只要自己在苗家受了伤,自己手里的牌,就又多了一张。
但就在老登手里的镇纸即将出手时, 被苗母按住了:
“算了!闹到这一步,脸皮都撕破了, 就算勉强结了婚,也只会是怨偶, 不会幸福的!BO结合本身就隐患重重,将来有了孩子, 更是孽债!让他走!让他走!”
苗母算是最为苗伊宁幸福考虑的人, 她知道跟不爱自己的人多痛苦, 她也不想场面再难看下去。
大众一直以来的认知,就是信息素人和Bet的婚姻不稳定,出轨率高, 所谓的爱情,在强大的原始的本能的信息素吸引面前, 脆弱的不堪一击。
BO结合的婚姻,需要的是违背天性的极高自觉性和控制力, 而这两样, 恰恰是大多数沉溺于信息素吸引的信息素人所严重匮乏的。
“妈!”苗伊宁急眼了。
苗爷爷看着沙发上形容枯槁,神情癫狂的孙子,又看看眼前这个油盐不进,手段狠厉的路危行,重重地叹了口气, 也彻底没了招。
他拍了拍孙子的肩膀,示意其及时止损:“强扭的瓜不甜。算了,伊宁, 算了吧。”
苗老爷子已经暗暗下定决心,得尽快把苗伊宁送出国,限制他个几年,等他对路危行淡了再说,不然必然惹出大事。
苗父看着妻子眼中的哀求,看着父亲脸上的颓然,再看看儿子那副不成器的样子,满腔的怒火像是被水浇熄,只剩下浓浓的烟气,他颓然地挥了挥手,示意让路危行离开。
奇怪的是,路危行非但没有离开,反而转身回来了。
他从手机里调出一份文件,走到茶几旁,轻轻放在苗父面前:“走之前,麻烦您先把这份《危机处理代理人协议》签了。”
他的语气公事公办,和颜悦色,仿佛刚才的剑拔弩张从未发生。
到了此时此刻,路危行竟然还惦记着谢隐的工作保不保得住!
苗家人都愣住了,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在这种已经撕破脸的情况下,他居然还惦记着签合同?
路危行迎上他们惊愕的神情,微微一笑:“除了我这个当事人,还有谁更能保守你家大少爷那些精彩纷呈的秘密呢?”
他的话,说得所有人一颤。
苗父忽然觉得自己看走眼了:这会儿还想着工作,能把原本自己的劣势,变成优势拿出来当牌打,不可谓不厉害。也许这个被他们唾弃的Omeg私生子,并非池中之物。
在路危行略带威胁的眼神下,苗父阴沉着脸,最终还是在合约末尾空白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隐忍的愤怒透过手指,几乎要按碎屏幕。
从苗家出来,谢隐没问什么,路危行也没说。
谢隐知道肯定是搞定了,路危行则是疲惫不堪,不想再提起关于苗家的任何事。
路危行根本没问谢隐要去哪,就直接开车把他送回了家。
车子停好后,谢隐解开安全带:“这是公司的公车,我当时着急去救你,高峰期,打不到车,就把公司车开走了。你先开回家吧,上班时还到公司就行。”
他下车前交代。
谁知,路危行也跟着下了车,还顺手把他那个行李箱,也带了下来。
“你干什么?”谢隐愣住了,心里升起一丝不妙的预感。
路危行将行李箱放在脚边,眼神坦然:“我被赶出来了。之前不是说过么?没地方住了。”
他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被赶出来?为什么?”谢隐皱紧眉头,靠在车门上看着他。
“因为拒绝跟苗伊宁联姻。”路危行轻描淡写道,“我要住你家。”
谢隐思索片刻:“住我家行,不过事先说好啊,咱们说好了的,之前上床那些,就只是意外,你住进来,我们只是不会逾矩的室友关系。”
“没问题。”路危行又双叒叕地答应了。
带着路危行进屋后,谢隐边换鞋,边不经意地问:“就算被家里赶出来,你毕竟是个富二代,也不用沦落到借住这么惨吧?”
谁知,路危行忽然将谢隐“砰”地一声抵在了墙壁上,谢隐的后背撞得生疼,还未来得及发作,路危行那张过分俊美的脸已近在咫尺。
“因为,我想找个借口,接近你……”他的鼻息喷在谢隐耳廓,烧红了谢隐的脸。
低沉的声音如同浸了蜜糖的丝绸,缠绕着暧昧不清的暗示。
“我们说好了的……”谢隐慌了,彻底慌了,但慌乱中,这莫名其妙的悸动是这么回事?
“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路危行哈哈大笑起来,“因为我的卡被停了,刚回国没多久,也没攒到小金库,所以没钱住酒店。”
谢隐一把推开路危行,带着被戏耍的怒火,气鼓鼓地转身,“咚咚咚”踩着木质楼梯冲上了二层自己的床,动作粗暴地扯掉外套甩在地上,他只想用睡眠隔绝楼下那个该死的,总是轻易搅乱他心绪的Omeg。
然而,他刚裹着薄被躺下,还没来得及平息呼吸,loft的楼梯就响起脚步声。
路危行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床边,无视谢隐惊愕的眼神,无比自然地掀开另一角被子,长腿一迈就躺了上来,动作行云流水,仿佛这是他的专属席位。
“你干什么?”谢隐惊得差点从床上掉下去,声音都变了调。
“不明显吗?”路危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侧过身,灯光勾勒出他身体的轮廓,那双眼睛在昏暗中亮得惊人,“睡觉。”
他回答得理所当然。
“你为什么在我床上睡觉?”谢隐感觉自己快窒息了。
“不然睡哪?”路危行懒洋洋地抬手,指了指这只有一张床的二层空间,又指了指楼下唯一且短的沙发,“你觉得,那玩意儿我睡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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