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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10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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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信息素上头 路危行可没打算放过他

谢隐猛推开身上的路危行, 胡乱套了件衣服冲到玄关,隔着门板,深吸一口气, 控制好声音和语气,回应管理员:

“信息素?开什么玩笑!我们这里是全Bet公寓!Bet根本闻不到信息素!谁投诉的?谁闻到了?那投诉的人自己肯定就是信息素人!你应该先去查查他!”

他机智地倒打一耙。

此时, 意犹未尽的路危行悄声无息地凑了过来,他从后面搂住谢隐的腰, 一下一下啄吻着谢隐的侧颈。

谢隐的腺体在吻的刺激下,不可抑制地散发出更浓烈的信息素, 他一把推开路危行, 狠狠瞪了这个捣乱分子一眼。

“呃?是这样吗?”管理员显然被绕晕了, “投诉的住户说是,他家来做客的朋友闻到的。”

“哦,朋友啊!”谢隐立刻抓住话头, “没规定说不能让信息素人朋友来访吧?《社区公约》里有这条吗?”

路危行可没打算放过他,又开始了进攻。

“那肯定没有啊!”管理员说。

谢隐想推开他, 但推不开,又不能骂他, 只能转过头, 气急败坏地瞪着这个偷袭自己的登徒子,同时还要继续应付管理员:“他家的……访客是……信息素人,我家的……访客恰好……也是信息素人!”他的声音被弄的断断续续,“我们可能……聊天聊得……比较投入……情绪激动了点,释放了……一些信息素, 这很……正常吧?”

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顺,不发出任何奇怪的声音,但好像效果一般。

被成功绕进去的管理员在门外沉默了几秒, 似乎在消化这个逻辑:“话是这么说,但还是请你提醒一下你的朋友,稍微注意一下信息素浓度?尽量不要影响到其他住户的……感受?”

管理员的语气明显弱了下来。

“知道……”谢隐刚松了口气,那个“了”字还没出口,被路危行炽热的吻不由分说地堵住了他后面所有的话。

门外的管理员只听到一声模糊的呜咽,摇摇头,带着满肚子疑惑离开了。

几天鏖战下来,路危行的侧脖颈简直成了谢隐的“磨牙棒”,新添的,带着血丝的鲜红齿痕,重重叠叠地覆盖在尚未完全消退的暗红旧痕上,形成一片触目惊心,充满占有欲的印记。

每次事后看到路危行这片战损的皮肤,谢隐都无比想给自己两个响亮的大逼斗,他感觉自己彻头彻尾变成了那些他曾经最鄙视,最厌恶的,完全被本能控制的低级Alph——连最基础的兽性都控制不住,引以为傲的理智在信息素面前溃不成军。

信息素这玩意儿,真是害人不浅!

但反省归反省,信息素一挑拨,他就又上头了。

然而,没等到他们“录制综艺出差”结束,回公司销假,工作消息接踵而至——

先是居昊英接到了一个大制作电影的重要角色的邀约,事业似乎要迎来转机。

与此同时,熊正文也做好了准备,正式进军来钱最快的网红带货赛道了。

他信心满满地在社交平台上官宣了自己首场带货直播的时间和平台,然而,迎接他的不是期待和欢呼,而是一场声势浩大,前所未有的网络风暴。

【抵制熊正文带货】的词条快速被骂上了热搜榜首。

比较热门的几个评论是:

【坚决不能让这种靠恶心人,伤害他人博取流量的渣滓赚到钱!】

【坚决抵制,否则以后网络上只会充斥着这种毫无底线的脏东西!】

【不能让品行恶劣的网红靠黑红变现!这是对善良和努力的践踏!】

汹涌的民意竟然难得一见地呈现一边倒的趋势。

确实,网红虽算不上时代楷模,全民偶像,但身上应该至少也有值得人敬佩的品质和经历,而不是纯靠品行恶劣和猎奇没底线而上位的小丑。

但是,在这个浮躁且人性中不乏审丑猎奇因子的时代,一块砖头放在聚光灯下都可能有人追捧,熊正文那副还算不错的皮囊也确实吸引了一小撮拥趸。

但这点微弱的支持,在滔天的骂声中如一把扔进大海的散沙,连水花都溅不起。

谢隐懒洋洋地靠在路危行怀里,刷着手机上的战况,嘴角满是冷嘲:

“追捧熊正文这种货色的,基本就两类人:一类,多半自己就是同款渣滓,指望着有朝一日能像他们崇拜的渣头一样,靠不要脸也能爆红暴富;另一类,就是无原则的好色之徒,他们不在乎品行是否低下,道德是否沦丧,只要脸好看,哪怕是个杀人犯,他们也能闭眼吹颜值即正义。”

熊正文的脑残粉数量虽然远不及抵制者,但胜在战斗力“彪悍”——极脑残且嘴臭无比,四处引战,惹人厌烦的程度与他们的正主如出一辙。什么锅配什么盖,什么正主吸引什么粉丝,这条定律在熊正文身上得到了完美印证。

路危行把玩着谢隐的发梢,接口道:“我觉得,某些文化作品在这类畸形审美的形成上功不可没,它们总爱给反派洗白,强行给大奸大恶之徒添加所谓的‘人物弧光’,挖掘他们‘复杂’的内心世界,最后把一切恶行都归结于‘原生家庭创伤’‘社会制度压迫’,就是不肯承认一个最简单的事实——某些人,就是纯粹的坏种!毫无理由的恶!比如熊正文对你做的那些事,动机单纯且恶劣到令人发指:仅仅是因为你没顺从他的心意,没有像其他肤浅的人一样肯定他那点可怜的‘性价值’。这有什么深层次原因可挖掘?就是单纯的又蠢又坏,心胸狭隘,睚眦必报,和极度自恋!”

“性价值就是他赖以生存的一切啊。”谢隐嗤笑一声,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窝在路危行怀里,“他那贫瘠的人生里,除了那点被过度包装的皮囊和刻意营造的‘性吸引力’,还有什么?那是他唯一的生存基础,唯一的发展可能,甚至是维系他那可怜自尊的唯一载体。我否定了他唯一引以为豪的东西,可不就跟掘了他祖坟一样,让他恼羞成怒,疯狂反扑吗?”

“有道理。”路危行低头在他发顶落下一吻,他动作很随意,像真正情侣间相处那般自然。

他们之间的气氛,有点甜蜜,有点黏腻,他们就这样相守着时光的流逝和美好,仿佛捆绑他们的不仅仅只有欲,还有情。

有一刹那,谢隐甚至想,如果我们两个是两个普通人,一个不是豪门二代,另一个没有血海深仇,是不是能好好谈个恋爱?

可,没有如果,我们就是。

不能沉沦!

谢隐再次强制自己清醒过来,如同每一次那样。

网络上,铺天盖地的抵制声浪和源源不断的举报已经势同风暴。

很快,熊正文那刚开通没多久,还没来得及大展拳脚的带货账号,就因为短时间内被举报次数过多,触发了平台规则,直接被封禁处理。

幕后策划这一切的MCN机构彻底傻眼了,他们赖以生存,屡试不爽的“黑红—洗白—流量变现”的造红流水线,在熊正文身上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滑铁卢。

他们公司高层会议上充满了不解和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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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案例都很成功啊!为什么到了熊正文这里就玩不转了?

路危行看着行业群里的讨论,对怀里的谢隐说:“他跟他背后的MCN都太急功近利了,而且,他的人设空洞得只剩下美貌和恶劣。但凡他有一点其他长处,比如有点才华,有点小聪明,或者靠人品,比如讲义气,有底线,甚至朴实之类的闪光点,都不至于败得这么彻底,连洗白的抓手都找不到。”

谢隐:“我倒觉得,是观众变聪明了,至少有一部分人开始觉醒,懂得反抗这种娱乐工业流水线制造出来的畸形生态和批量生产的黑红明星了,简而言之,大家不想再被资本喂屎了。”

“别讨论那个垃圾了,浪费时间。”路危行又开始跃跃欲试地撩拨谢隐。

“嗡嗡——嗡嗡——”

谢隐的手机,不合时宜地振动起来。

“别看!”路危行不想再次被破坏雅兴。

谢隐没搭理他,点开微信,只看了一眼,脸上的慵懒美好完全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茫然和惊愕。

他推开跃跃欲试地路危行,声音充满难以置信:

“居昊英……跑了。”

居昊英拿着余嘉牧给他的手术费,人间蒸发了。

谢隐和路危行都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么个发展方向。

“他一个影帝!携款潜逃?”谢隐的声音充满浓浓的不解,“他图什么?他不是刚刚接到新戏的邀约吗?几百万的手术费?对他来说值得赌上整个演艺生涯?”

“见了余嘉牧再说吧。”路危行也想不通。

两人在附近一间位置偏僻的咖啡馆见到了余嘉牧,他整个人像被抽掉了精气神,眼眶深陷,手指神经质地绞在一起,看到他俩,几乎要哭出来:“谢组长,路总监,钱,钱没了……”

他的声音颤抖着,断断续续地复述了过程:

第92章 办公室偷情 这里是公司!别乱来!……

拿到苗家赔付的现金后, 余嘉牧第一时间将其中三分之一,送到了居昊英那座位于半山的豪宅。

影帝亲自开的门,仔细清点了现金后, 还郑重其事地给余嘉牧手写了一张收据,签上了大名, 盖了私章,并跟他表示, 一切都安排好了。

交易完成,两人情难自禁, 不免就地亲热一番。

然而, 当天晚上, 居昊英的电话就再也无法接通。他起初以为是信号问题,或者居昊英在忙,但持续一整夜的忙音让他心慌意乱。

第二天一早, 他就去了居昊英的豪宅,迎接他的是一片死寂, 没人开门,窗帘紧闭, 往日停在车库门口的限量版跑车也不翼而飞了。

“怎么办?手术怎么办……”余嘉牧的声音带着哭腔, “他怎么能,怎么能这样?”

“人是我搭的线,”谢隐的声音异常低沉,“这责任,我担, 我会想办法帮你解决。”

“怎么解决?”余嘉牧和一旁的路危行同时看向他。

“当然是,报警。”谢隐毫不犹豫。

“报警?”余嘉牧和路危行异口同声,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这钱……这钱是用来……用来……”余嘉牧结结巴巴。

“这钱怎么了?又不是赃钱。”谢隐打断他, 目光炯炯,“那是苗家给的赔偿金,白纸黑字的赔偿协议,合法来源,干干净净!你余嘉牧不是去贿赂,是正儿八经支付医疗费用!你手上还有收据。现在钱被人卷跑了,就是诈骗案!不报警,你准备怎么办?难道你准备自己化身私家侦探,满世界去挖那个可能已经跑到地球另一端的影帝的下落?还是去勇闯地下医疗窝点?你连他到底是人是鬼都还没摸清,能干什么?”

余嘉牧和路危行同时觉得有道理。

在谢隐悉心的“话术指导”下,余嘉牧带着收据去报了警。

他俩则是结束了销魂的“出差”,回去上班了。回到讯安的两人,立刻被积压如山的工作彻底淹没,回归的第一天,两人就在各自的工位上忙到了晚上八点。

白日里人来人往的公共办公区,此时只剩下零星几盏灯和键盘敲击声。

“谢组长,”路危行办公室的门打开,他倚在门框上,看着谢隐,“来我办公室一趟。”

谢隐放下手头的工作,从那个在厕所门口的“风水宝位”起身,走进了路危行的办公室。

“把工位搬回来。”路危行言简意赅,用下巴点了点自己办公室里那张依旧空着的助理办公桌。

“不搬。”谢隐想都没想,严词拒绝。

“为什么?”

“没为什么。”

路危行忽然轻笑一声:“你怕我?”

“笑话!”谢隐对上他玩味的眼神,试图用气势压倒对方,“我怕你什么?”

“怕对我上瘾,”路危行缓缓走近,声音低沉得像耳语,“怕见到我就欲罢不能,怕控制不住自己……就像现在这样。”

话音未落,他的手已经扣住了谢隐的后颈,热烈的吻不由分说地落了下来。

“唔……咱们说好了的……”谢隐在紧密的亲吻间隙艰难地发出含糊的抗议,双手抵在他胸前,却显得那么无力,“过了易感期……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路危行的吻却更加热烈,更加深入,更加贪婪,“没错,”他的唇贴着谢隐的,气息灼热,“从明天开始,再当没发生过,今天……还没结束。”

“反正我不搬……”谢隐做出了毫无意义地总结发言。

路危行笑着把谢隐推到助理办公桌上,亲得有来有回,直到谢隐实在上不来气,把他推开,从办公室溜了出去。

“呦,谢组长还没走呢?”走廊上,另一个同样在加班的部门组长迎面走来,热情地打招呼。

“没,没呢。”谢隐强作镇定。

“生病了?脸怎么这么红?”对方关切地打量着他。

“没,没有!”谢隐矢口否认,下意识摸了摸滚烫的脸颊,“就是……就是热的!”他逃似地拐进了旁边的洗手间。

冷水不断拍在脸上,稍稍缓解了那火烧火燎的狂乱的感觉。谢隐撑着洗手台,看着镜中那个双颊绯红,嘴唇红肿,一脸荡漾的自己,暗骂一声。

怎么这么没出息!亲个嘴都能被亲飘起来!

刚扯了张纸巾准备擦干脸,忽然听到背后传来开门声,他猛然回头,看到路危行在厕所门外挂上了“维修中”的标识。

紧接着“咔嗒”一声轻响,门被反锁了。

“你干什么?”

“你说呢?”

“这里是公司!”谢隐的声音带着警告,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后退,直到抵住了洗手池,退无可退,“别乱来!”

路危行根本不接他的话,直接乱来起来。

谢隐一边亲嘴,一边还要竖起耳朵,紧张地捕捉着门外走廊上清晰的脚步声,加班同事隐约的交谈声:“唔……外面……有人……”还要说话,五官都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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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声响都在提醒着他这里是什么地方,他们正在做什么疯狂的事情,极度的羞耻感和隐秘的刺激感交织在一起,几乎将他撕裂。

就在两人同时濒临失控边缘的刹那,“砰!砰!砰!”洗手间的门被人大力地推搡,拍打。

路危行反应极快,眼中闪过一丝恶劣的光芒,在谢隐的惊呼声中,直接将他从洗手台上抱了下来,迅速闪身躲进了旁边一个宽敞的厕格里,“咔哒”一声从里面扣上了插销。

厕所门被暴力推开了。

“谁啊!?这么缺德!乱放指示牌!?”一个中气十足,带着明显不满的女声响起,是负责清洁的大婶。

大婶骂骂咧咧地走了进来:“这帮臭男人!尿个尿都尿不进小便池!肾虚就去看医生!地上脏死了!”她洗完拖布,大力拖着地,发出节奏感极强的“哐当哐当”的声音。

路危行贴在谢隐耳边,恶劣地低笑一声,然后,他竟然开始模仿大婶拖地的节奏。

此时此刻,谢隐想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清洁大婶拖到了他们所在的厕格,推了推,没推动门。

“里面有人吗?”大婶喊。

谢隐惊恐地看着路危行,眼神里充满了哀求。

路危行却气定神闲,甚至含着几分戏谑,朗声回答:“有!”

“有人不早吱声!害我白推半天门!”大婶不满地嘟囔着,手下的动作却丝毫没停,拖把头顺着厕格下方的空隙,不段撞击着路危行的名贵皮鞋。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谢隐感觉自己要撅过去了。

终于,在一阵收拾洁具的声音后,洗手间门被重重关上,大婶的活干完了,同时,他俩的活也干完了。

俩人一前一后出了厕所,结束加班,回家了。

都这样了,谁还有心思继续加班啊。

谢隐刚刚打开公寓门,就被先一步进家的路危行再次推倒了。

“路危行!”谢隐又惊又怒,“我们说好了当没发生过的!”

“没错,”路危行低沉的笑声在黑暗中响起,无赖般的理直气壮,“还有两个小时才过午夜。”他抱起谢隐,直接放在楼梯上,“既然是最后期限,我当然得……做回本。”

谢隐的内心完全陷入激烈的天人交战,两个小人儿在他脑海里疯狂互殴:

欲念小人一脚踩在理智小人的脸上:

你自己看看自己的反应!一见他就腿发软,还装什么装?一个Alph压抑这么多年,好不容易遇到个能让你爽到灵魂出窍的Omeg,不抓紧时间享受,你是傻子吗?本能!遵循你的本能!爽就完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理智小人一把掀翻欲念小人,站直起身:

不行!绝对不行!这段关系就是饮鸩止渴!别忘了你是谁,别忘了你的复仇!而且,路危行现在对你感兴趣,不过是好奇心和征服欲!他早晚会联姻,会找个门当户对的人结婚生子!到时候你算什么?更别提我们的复仇大计!你还要踩着他往上爬!现在陷得越深,将来就越痛!越麻烦!必须立刻止损!不能再沉沦了!

欲念小人一拳挥过去:闭嘴吧!就你话多!复仇计划是重要,但也不耽误老子现在快活!这两件事又不矛盾,压抑本能才叫有病!这么带劲的男人不吃个够?过了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理智小人被揍得歪歪斜斜,委屈巴巴:可是……可是这样下去……

欲念小人又是一记重拳,“砰——!”打晕了理智,谢隐再次沉沦。

“你似乎,”路危行在谢隐濒临昏厥的迷乱时刻,在他耳边笃定道,“特别喜欢那种……在公共场所的刺激感,前几次也是。”他戳破了谢隐内心最隐秘,最羞于承认的癖好。

“我……没有!”谢隐矢口否认。

“你有。”路危行低笑着,语气斩钉截铁。

他忽然停下动作,在谢隐茫然又不满的神情中,一把拉开了遮光的窗帘,并把谢隐推到落地玻璃上。

玻璃窗外,是城市璀璨如星河的夜景。

“你干什么!?快关上!”谢隐吓得魂飞魄散,虽然身处高层,外面不可能看清细节,但这么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巨大羞耻感几乎将他吞没。

他挣扎着想逃离窗边。

“看!你的身体……比你的嘴诚实多了。”路危行恶劣的笑了起来。

第93章 惩罚 想到可能被外面人看见,谢隐都要……

做着做着, 天都亮了,早晨上班前,谢隐再次警告路危行, 这段关系就此打住,昨晚是意外, 也是最后一次,从此以后当没发生过。

路危行再次满口答应。

这对话都成俩人每次事后的例行公事了。

然而, 当谢隐挂着两个淡淡的黑眼圈踏入办公区时,他赫然发现, 他在厕所门口工位上的办公用品全都不翼而飞了, 而路危行的总监办公室里, 那张空置的助理办公桌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他熟悉的电脑和杂物。

看着谢隐的东西被搬回总监办公室,整个部门都是一副“这俩幼稚鬼又和好了?”的神情。

当事人谢组长此刻心情略微复杂:抵触中又带着点得意, 得意间又有点焦虑,但焦虑中也不免期待。

神经病!期待个屁啊!必须打住!他郑重警告自己。

他关上路危行办公室的玻璃门, 压声质问:“路危行!不是说好了吗?你干嘛把我的工位弄进来?”

谢隐埋怨路危行不信守承诺。

“你是我助理,坐这里是公司规定, 跟我们的事无关。”路危行的借口编造地冠冕堂皇。

谢隐心里冷笑, 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个规定?

但都到这份上了,谢隐只能重新坐回那个熟悉又令人坐立不安的位置。

谁知,他在新工位上屁股还没坐热,一个如同核弹般的消息在互联网上轰然引爆,炸得所有人头晕目眩:

【影帝居昊英惨死家中!豪宅成凶案现场, 警方锁定其前男友熊正文为重大嫌疑人,已发布通缉令!】

新闻配图是豪宅外拉起的刺目警戒线,标题字字惊心。

“熊正文杀了居昊英?”谢隐看着手机屏幕上弹出的推送, 感觉自己的脑子快被这急转直下的剧情烧得火光四射。

这反转来得太快,太猛,太血腥,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力的极限。

居昊英不是跑了,是死了!

钱是被熊正文拿走了?

这下子,一切都合理了起来,居昊英果然不会为了那么点钱担上一个携款潜逃的大罪名。

谢隐有点恍惚,他虽然不喜欢居昊英,但这么个也算朝夕相处过一段时间的熟人,忽然就这么死了?

不知道是不是帮地下诊所牵线,助纣为虐的事情做多了,遭了报应。他琢磨着。

谢隐其实不信报应说,报应如果存在,磐石的人早该死光了。

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铺路无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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骸,这个世界唯一的“报应”,就是亲手操作的复仇。

路危行很快从警方的内部渠道带回了更详尽,也更令人唏嘘不已的情况:

原来,在余嘉牧送钱的那天,熊正文恰好也去了居昊英的豪宅。他是去收拾自己遗落的一些私人物品的,他抵达时,正撞见余嘉牧带着现金进门,熊正文没有出声,从后门偷偷潜入,悄悄地躲在了暗处。

他全程目睹了现金的交接,以及之后那场热烈的亲热。

在余嘉牧离开后,他立刻跳了出来,用手机里偷录下的亲热视频作为要挟,逼迫居昊英给他“封口费”,数额惊人。

居昊英显然没把这个落魄的前男友放在眼里,言语极尽刻薄与羞辱,让熊正文暴怒。

激烈的争吵迅速升级为肢体冲突,情绪失控之下,熊正文随手抄起玄关处一座沉重的金属雕塑,狠狠地,反复地砸向了居昊英的头颅……

砸得头骨都碎了。

一代影帝,最后落得这样一个凄惨又难堪的结局,殒命家中。

更令人无语的是案发后的熊正文。

巨大的恐惧让他彻底慌了神,他砸毁了家里所有的摄像头,以为这样就销毁了证据,但他不知道的是,居昊英这种顶级豪宅的摄像系统,是实时加密上传至云端服务器的,物理破坏根本无济于事。

他自以为处理得“天衣无缝”,然后带着那几百万现金,开着居昊英的限量版跑车,仓皇逃窜。

“他怎么能漏洞百出到这个地步?”谢隐听完,只剩下无法言表的嫌弃,“Alph真是肌大无脑!冲动易怒还没脑子,杀个人都杀不明白一点!”

他的嫌弃还真不是空穴来风,据警方公布的数据,Alph主导的杀人案,几乎都是激情杀人,全是这种脑子一热就干,毫无谋划,干完就慌的情况。真正缜密的谋杀,多是Bet主导的。

余嘉牧的钱很快被警方在熊正文的藏匿点起获,但被作为重要物证暂时扣押,需等把在逃的熊正文缉拿归案,案件彻底结案后才能返还。

余嘉牧欣喜若狂,谢隐却丝毫高兴不起来,他几乎已经摸到的,关于地下医疗网络的新线索,随着居昊英的死亡,就这样戛然而止,湮灭在血腥和愚蠢之中。

难道,我真的命中注定,只能走讯安内部晋升这一条路?

这个念头让他烦躁不堪,尤其是他与路危行之间那越来越复杂的关系,每一次身体的纠缠都像是给未来预设的炸弹添置火药。

他不敢想象,当最终图穷匕见,不得不翻脸对峙的那一刻,场面该有多么难堪和惨烈。

但是!

一个更冷硬的声音在他心底响起:我谋划多年,苦心孤诣,路危行才是那个半路杀出的闯入者!我们的关系落得如此混乱,路危行才是始作俑者!是他用信息素一步步搅乱了这池水,让我泥足深陷!即便将来撕破脸皮,兵戎相见,错也不在我!是他咎由自取!

谢隐狠狠地攥紧拳头,一遍遍在心底强化着这个逻辑,试图浇灭那不合时宜的,因亲密接触而悄然滋生的暖意。

就在谢隐心烦意乱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谢隐看了一眼号码,是刘琦。

他心头一紧,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正埋头工作的路危行,然后拿起手机,脚步匆匆地走向讯安专用的隔音室——讯安内部秘密太多,有些连同事都不能让知道,所以,每个部门都配备了这种绝对隔绝监听监控的小房间,用来打电话,或者开秘密会议。

谢隐并没注意到,路危行已经听到了电话那端是女人的声音,他看着谢隐的背影的眼神,变得阴沉沉的。

谢隐鬼鬼祟祟关上门,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音。

刘琦在电话那头声音急切:“谢隐!我看到新闻了!居昊英死了!我忽然想起来,之前我在净化壁垒的时候,好像,好像见过他一次!虽然只是远远看到个侧影,但感觉很像!时间大概是在……”

她努力回忆着细节,试图提供线索。

但刘琦这个线索,此时此刻已经没什么用了。

谢隐也并没告诉刘琦自己跟居昊英的关联,他不想让刘琦卷得更深,他担心她有危险。

挂断电话,谢隐在隔音室里定了定神,才推门出来,刚回到办公室坐下,就感觉一道凌厉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谁的电话?”路危行身体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死死盯着谢隐。

“一个朋友。”谢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低头开始整理文件。

“朋友的电话……”路危行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节奏有些焦灼,“需要特意跑到隔音室去接?”

“嗯。”谢隐想含糊了事。

“女的,朋友?”路危行不依不饶。

谢隐被他盯得心烦意乱,没好气地呛了回去:“对!女朋友!说点甜言蜜语,不想被人听见,不行吗!?”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是企图用这种敷衍又带点挑衅的废话噎住对方,还是,想刺激他,让他……吃醋?

产生这个隐秘又低劣的想法后,谢隐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我疯了吧我?

路危行没再追问,只是眼神又沉了几分,他忽然拿起一份文件,话锋一转,语气恢复了上司的公事公办:“居昊英那个案子的后续分析报告,还有和警方对接的总结,你得抓紧时间,法务那边等着要。”

居昊英死了,他们讯安这边也要结案终止合约了。

“知道了。”谢隐连忙打开电脑,收敛心神,开始噼里啪啦地敲击键盘,专注于报告内容。

工作刚进行到一半,谢隐正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上的内容,忽然感觉办公桌下方传来轻微的动静,他疑惑地低头一看——

只见路危行,此时,正在他办公桌下方,微微仰着头,英俊的脸上带着一种纯良的,却让谢隐汗毛倒竖的笑容。

“你……你要干什么?”谢隐的声音都变了调,一股不祥的预感席卷全身。

“你说呢?”路危行嘴角的笑意渐浓,带着一种势在必得的恶劣。

这个路危行摸清了谢隐的癖好后,简直就是抓住了制胜的不二法门。

“咱们之前说好了的……”谢隐声音颤抖,企图唤起路危行的信用意识。

“但,我没信用。”路危行演都不演了,他就是要惩罚谢隐,惩罚他背着自己跟野女人偷偷打电话,不清不楚,为了她怼自己,还说她是女朋友!

他必须受到惩罚!

路危行的办公室是磨砂玻璃,说看不清,也看不清,但光线对了,也是能看见人影的。

想到可能被外面人看见,谢隐紧张到无以复加,“你……不要……”他的声音带着颤,但同时,巨大的兴奋将他彻底淹没了。

得到正反馈的路危行变本加厉起来,愈演愈烈。

正当谢隐即将溃不成军时,忽然有人敲门,两下之后,门被推开了。

“路总监呢?”马瑞探进半个身子,眼睛在略显凌乱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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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室里乱瞄。

桌下的一切……戛然而止……

第94章 想永久标记我? 这在客户会议室呢!滚……

“出去了。”谢隐端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 上半身挺得笔直,手指在键盘上敲得噼啪作响,一副心无旁骛处理公务的模样, 然而,桌子之下那部分, 几乎处于“半身不遂”的状态。

“那跟你说也一样,”没有丝毫眼色的马瑞没察觉异样, 径直走进来,将一份文件放在桌角, “有新案子, 急活。”

眼见路危行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 谢隐都要崩溃了,他用强悍的意志力控制住声带,尽量平稳:“你先出去……等会儿我去找你。”同时心中呐喊, 绝不能容他在这里汇报,会死人的!

“哎呀, 来不及了,就几句话的事。”马瑞很是坚持, 并自顾自开始汇报情况。

事情源于本市某婚姻登记处。

一对新人, 一位Bet和一位Omeg,兴高采烈地去登记结婚,例行婚检中,体检人员发现Omeg的腺体上存在清晰的永久标记,就进行了书面登记。

拿着体检报告领证的时候, 一位Alph婚姻登记员看完婚检报告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对Bet发出质问:“你是否清楚你的另一半已经被其他Alph永久标记过?”

Bet涨红了脸, 低声承认自己知情,然而,这位Alph登记员并未就此打住,反而反复强调,用近乎恐吓的语气让他考虑清楚,“这关系到你一生的名誉和幸福”,并擅自以“需要进一步核实”为由,擅自推迟了他们的登记时间。

这短暂却极具羞辱性的插曲,被好事的路人拍摄传到网上,让这个Bet成了众人嘲笑的对象,不堪入耳的议论山呼海啸而来,“捡破鞋的”“戴了顶看不见的绿帽子”“找个了被Alph用过的二手货”……在巨大的压力下,这位Bet最终不堪重负,懦弱地向Omeg提出解除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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