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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危行所有的疑虑和不安,在谢隐清晰而坚定的话语中被驱散,他眼底剩下的,只有浓得化不开的情意和渴望。
他对着谢隐的侧颈,一口咬下去……
那种久违的冲击感再次袭来,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强烈,都彻底。
在这种完全属于彼此的状态下,路危行的信息素迅速沁入谢隐的血脉,激发着谢隐的信息素也跟着奔涌,沸腾。
他搂住路危行的脖子,一口咬了下去,信息素注入,让路危行浑身一颤。
两股交汇的信息素溢出,弥漫在空气中,散发着让他们心醉神迷的味道。
此时此刻,谢隐终于确定了,这就是爱的味道。
极致的缠绵持续到凌晨,被咬了一身牙印的路危行才像是恍然有了关系升级的确切意识。
他猛坐起身,低头看看自己手上的戒指,又看看身旁熟睡的谢隐,一股巨大的,纯粹的幸福感和安心彻底淹没了他。
他低呼一声,赤脚跳下床,在地毯上毫无章法地狂奔了两圈,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宣泄那满溢的,几乎要爆开的喜悦——他们真的结婚了!他和谢隐!结婚了!
这个确定的认知让他兴奋得头发丝都在颤抖。
他跳回床上,把谢隐从被子里挖出来,又是一阵热吻。
亲得谢隐莫名其妙的。
“我还困着呢……”他新婚夜被折腾惨了,到现在都是被掏空的状态。
“你继续睡,不耽误我亲你。”路危行吻谢隐的同时,放了大招——他一脸坏笑着,把阻隔贴揭了下来。
霎那间,苦艾的味道弥漫开来。
“路危行,你作弊!”谢隐顿时腿就软了,Alph的本能让他体内的信息素也狂乱起来。
“你对别的Omeg的信息素,也这么敏感吗?”路危行满意地看着谢隐失神的模样,同时,那只作乱的手趁机彻底进入了主题。
谢隐被物理刺激,和信息素刺激的双重冲击,弄得哼一声,但他强装镇定,带着一丝报复性的挑衅,低笑着逗弄路危行:“没试过,不然,你让我跟别的Omeg试试?”
路危行脸上的坏笑霎时间凝住,嗅觉回忆里竟然闪过他们那次激烈争吵决裂的夜晚,谢隐回家时,身上那股陌生的令人厌恶的Omeg信息素味道。
疯狂的嫉妒卷土重来,导致他的动作都随之暴戾了起来。
“怎么了?”谢隐自然是感觉到了路危行情绪的不对劲,他想回头,看清对方的表情。
谁知,路危行猛地低下头,咬住谢隐侧颈的腺体皮肤,力道很重,这一口,咬得谢隐浑身一颤。
路危行的嘴松开后,声音闷闷的,满是压抑不住的醋意和受伤:“我们吵架那天,你是不是去找别的Omeg了?”
谢隐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懵了一下,颈间的咬痕承接着涌入的路危行的信息素,让他又痛又爽,脑子有点迟钝,也有点混乱。
什么鬼别的Omeg?
他努力回想,半晌,终于想起来了:“那天啊……”他故意拖长了音调,感受到路危行箍着他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我去了信息素人酒吧。”
“去那种地方干什么?”路危行一听,嫉妒到动作都发了狠,他知道,那种地方就是信息素人约泡用的。
谢隐被他弄得连说话都断断续续,破破碎碎:“去那里……当然是……去找人……”
路危行像被雷劈般,整个人僵在那里,竖着耳朵,眼神死死盯着谢隐开合的嘴,屏住呼吸,在等着那个自己根本不愿意面对的结果。
他甚至开始在心里说服自己:之前都怪自己没主动确认关系,万一他真的是去找人发泄,我也认了,都是之前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算了……
但心里好难受啊!
看着路危行那张五颜六色,主要是黑的脸,谢隐的恶趣味得到了满足,也不忍心再逗他,说了实话:“去找徐开明,他接了活,在那间酒吧捉奸。”
“你去找他干什么?”一听是徐开明,路危行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简直热泪盈眶。
谢隐喘匀了气:“去跟他打听你家的事,你当是不肯回家,又不肯跟我说实话。”
听到这个原因,路危行一下子蔫了:“不回家,是因为那段时间,鼎景曜病危,我一直在医院守着我哥,我怕见不到他最后一面。他是鼎家全家,唯一对我好的人。”
“除了我哥的病,还需要在鼎振业面前刷存在感。”路危行的声音低沉下去,“至于我家的事,我当时隐瞒你,是因为,鼎家私生子,小三的儿子这个名号,没那么值得说出口。”
路危行终于坦言了心声。
“那是你爸妈的行为,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背负他们的罪孽?”谢隐无法理解路危行这种羞耻感。
“不是背负罪孽,我还没那么无聊,”路危行飞快地否认,却又迟疑了,目光游离,“我就是……”他深吸了一口气,又犹豫了半天,才把那深藏的恐惧说出口,“是怕你嫌弃我,我有点自卑。”
“我嫌弃你什么?你自卑什么?”谢隐更困惑了。
“因为听说,不忠这种基因,会遗传。”路危行小声说道。
短暂的安静后,谢隐爆出一阵大笑,笑得前仰后合,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原来导致他俩之间误解的本源,是这么一个愚蠢到离谱的原因。
谢隐好不容易止住笑:“那你不怕我的劣质基因吗?我爹是个人渣,我妈连自己的孩子都能杀,而且,我还是个Alph。”
他伸出手,带着点力道捏了捏路危行紧绷的脸颊。
“Alph怎么了?”路危行没明白。
谢隐嗤笑一声,笑容里充满了自嘲和苦涩:“你遇到过几个好的Alph?恶劣,似乎就是Alph的天性。”他的声音很虚,“其实,我很矛盾,被人歧视的时候,哪怕不是指着我说的,我也会生气,但大多时候,我也觉得,我们Alph的天性,确实不太好。”
路危行明白,这是谢隐的终极心结——身份自厌。
他大概理解谢隐自厌的根源,是渣爹谢茂典导致的。
他此时仿佛能穿透时光,看到年幼的谢隐,日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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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被那个父亲身上那些令人厌恶,恐惧又作呕的特质所笼罩:恶劣的品德,浓重的戾气,还有无穷无尽的暴力,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
路危行伸出手,温暖的掌心覆盖住谢隐有些微凉的手背,轻轻握住,眼神变得无比专注而柔和:
“天性没有好坏,就好像一个母兽,它是个母亲,保护幼崽;但它也是个野兽,有捕猎杀戮的本能。难道因为它有兽性,就要否定它的母性吗?那些所谓的‘Bet优秀品质’,冷静,理智,克制……很大一部分是Bet主导的社会为了规训信息素人,而刻意放大他们Bet身上的特质,将其奉为圭臬,同时贬低和妖魔化Alph和Omeg的天性。本质上,是一种话语权的争夺和规训。”
看着谢隐脸上依然没有被完全说服的迷茫和挥之不去的沉重,路危行心中的酸涩更甚。
他动作无比轻柔地抚着谢隐的后背:“你不是真的厌恶身为一个Alph,而是因为这个身份从没带给过你幸福和快乐。你只是害怕有一天,自己也会变成像……”
他想说谢茂典,但戛然而止,他不想让谢隐听出自己跟谢茂典接触过,迅速换了个表述方式:“像某些Alph人渣那样令人憎恶。谢隐,就像你跟我说过的——道德高尚,不是因为天生纯善,反而是‘即便本是恶魔,也未曾伤害过任何人’,身为Alph,不是原罪。”
他感受到谢隐身体的僵硬在一点点软化,靠在他肩上的重量在一点点增加:“你就是Alph,那又如何?冲动,说明行动力强;暴躁,说明刚烈直白,不藏污纳垢;情绪化,说明感受力强,活得真实;轻信,说明单纯不多疑,内心澄澈;自负,说明自信自爱,懂得珍视自我价值……这些品质,只要换个词,不就是优点吗?你值得爱,因为你就是你自己,不是任何别的人。”
谢隐直起身,看着路危行,他那长久来自我厌弃的壳,似乎裂开了一道缝,有道从未有过的光,照了进来。
被人爱着,原来这么美好啊……
鼎景玥得知他们结婚的消息,给他们安排了顶级豪华邮轮的环球蜜月旅行,但他俩因为某些少儿不宜的私人原因,错过了登船时间。
最终,他们干脆放弃了所谓蜜月旅行,反正他俩度蜜月的内容,无非是换个酒店换张床继续没完没了地缠绵,不如省点麻烦,就在这里算了。
又是一个没羞没臊的不眠夜后,谢隐还没睡醒,就被路危行拽了起来。
“游乐场?”谢隐对这个目的地,略微震惊。
“你不是没去过游乐场吗?我希望你所有的第一次,都是跟我。”路危行笑得很是得意。
“你怎么知道我没去过游乐场?”谢隐懵了,他不记得自己跟路危行说过这种事情。
“咱们被关在北极熊馆时,你说的。”路危行提醒道。
谢隐仔细一回忆,自己还真说过。
“你这记性,好到吓人啊!”谢隐咋舌。
“所以,以后别骗我,容易穿帮。”路危行笑得十分阴险。
“为什么忽然要带我去游乐园?就因为我没去过?”
“因为,你在本该去游乐园的年岁,却被迫成长,谋划一个长达十几年的复仇计划。那么如今计划完成了,你也该开始一项一项弥补童年的缺失了。”
说到这个,谢隐眼神暗了下来:“其实,之前也不是没机会去,而是我会刻意避开。我总觉得,我在窃取我哥的人生。如果不是为了换出我,这些幸福,都该是他的。”
此时此刻,路危行终于明白谢隐之前躲着自己了——他觉得自己不配得到幸福。
这是典型的幸存者综合症。
幸存者会因为自己活下来了,但别人却遭遇不幸,陷入无止尽的负罪感。这种纠结和自责会带来各种心理和身体上的症状。
尤其是,在谢隐的认知里,或者事实上,谢泽就是因为自己而死。
“导致谢泽悲剧的,是禽兽不如的爹和磐石医疗,跟你有什么关系?”路危行有点生气,他不是气谢隐,是气自己的无能为力——看着爱人深陷自责而无法帮他。
谢隐低着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路危行心疼得不得了,擦掉谢隐眼角的泪水,软声下来:“谢泽选了让你活下来,你这么负面,对得起他对你的牺牲吗?你难道不该带着他那份,好好生活下去吗?”
看到谢隐依然不为所动,路危行开始撒泼了:“我不管,我就是你活下来的意义,你就当是为了我遇见我,咱俩都爹不疼娘不爱的,必须凑在一起相互取暖。”
谢隐惊了:“你爹不疼,给你车子房子车子票子,你娘不爱,也只是去世得早,我爹不疼,是把我卖给了实验室,我娘不爱,她要一刀捅死我!你跟我比?”
他万万没想到,路危行把他俩归为同类小可怜了。
路危行对谢隐的“划清界限”不置可否,反趁着气氛微微松动,乘胜追击:“所以,你就该吃香喝辣,锦衣玉食,飞黄腾达,然后,咱们让鼎景玥三不五时,就放点豪门生活的花边新闻出去,买豪宅啊,走上人生巅峰啊,赢取高富帅O啊,让你的渣爹渣妈知道你现在活得有多好,气死他们。你苦逼下去,岂不是顺了他们的心意?”
“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我决定听你的。”谢隐笑了,用手掐了掐路危行的脸。
他不是真的被说动的,心结这东西哪有那么容易解开,只是他知道,自己表现出痛苦,他爱的人会比他更加痛苦,他不能如此自私,把爱人也拖进炼狱。
而他自己,也该从哥哥的阴影里爬出来了,哪怕再慢,再难。
路危行自以为撸顺了的谢隐,快快乐乐带着他进了游乐场。
这货真是财大气粗,包场了。
俩人把游乐场玩个遍:从旋转木马,到海岛船,到魔鬼城堡,到激流勇进……反正也不用排队,俩人甚至连着玩了三次过山车。
路危行清了清嗓子,宣布:“接下来,摩天轮!”
不等谢隐说话,他就牵起他的手,迈开步子,朝着远处那个巨大的,缓慢旋转的彩色光轮走去。
谢隐笑了笑,快步跟上。
小小的轿厢升空,脚下的乐园逐渐缩小,变成一片闪烁的灯火海洋,城市的灯光也渐入眼底。
轿厢里很安静,他们并排坐着,谢隐的眼睛始终看着外面的风景,他有点兴奋。
就在轿厢即将抵达顶点的那一刻,“咔哒!”一声极其轻微的机械锁定声响起。
摩天轮停了。
悬在高空的轿厢猛地一顿,又因为巨大的惯性,剧烈的晃荡了几下。
谢隐吓了一跳,猛地抓住了身边路危行的手腕。
路危行的手立刻反握回来,充满安抚地将他的手紧紧包裹住,无声地传递着“我在,别怕”的讯息。
还没等谢隐问出“怎么回事?”,他们脚下那片灯海,开始熄灭。
不是同时熄灭,而是一种有秩序的,由近及远的熄灭。
旋转木马的彩灯,海盗船的轮廓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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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车轨道上流动的led,城堡上绚烂的投射灯,甚至路边那些不起眼的小彩灯……一层一层,一片一片,陷入黑暗。
心跳声在万籁俱寂中被无限放大,谢隐甚至能听到路危行握着自己的手的脉搏跳动声。
就在整个庞大的游乐场,完全陷入黑夜。
但下一秒,“嗖嗖——!”几尾带光的破空声刺破苍穹。
谢隐惊愕地仰头,顺着那炫目的光看去。
“啪——!啪啪——!!”
光在不远处的夜空中爆开,带着色彩的烟喷薄而出——赤红,靛蓝,翠绿,炫紫……无数燃烧的花火,向四面八方迸射,蔓延,交织。
就在这绚烂的爆炸中心,那些绚丽的烟花,凝聚,定格,清晰地拼凑出三个燃烧着炽热光芒的字:
我爱你
如繁花不断盛开。
盛开在天际,盛开在谢隐的脸上,盛开在他心中。
谢隐被这突如其来的,铺天盖地的浪漫彻底摄住了心神,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那浓烈的示爱的字,在视网膜上熊熊燃烧。
他转头看向路危行:“我也……”
剩下的“爱你”二字,连同他的呼吸,被路危行用嘴堵了回去。
路危行的吻,猛烈又温柔,急切又浪漫,他仿佛在亲吻他的信仰,在拥抱他的永恒。
谢隐被这汹涌而来的,比烟花更炽烈更灿烂的情感淹没了,他闭上眼睛,所有的震撼与感动,都融化在这个深沉的吻里。
他松开路危行的手腕,转而环住了他的腰,热烈地回应着。
俩人醉在这无尽的璀璨之中,醉在这吻之中。
在坠落与飞升的临界点,在黑暗与光明的交汇处,在烟花炸裂与彼此的心跳声里,他们深深拥吻着。
世界缩进唇齿间,而整个宇宙,都在见证他们那盛大的爱情。
路危行,谢谢你爱我……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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