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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生日派对
“信不信我找人来把你场子砸了, 这么拽！”男人被同伙拉住，生怕他会被刺激下做出过激的举动。
“过时不候。”戚南声像是在逗狗一样, 玩味地勾了勾自己的手指。
男人的怒火被彻底点燃，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把戚南声狠狠地揍一顿以此发泄, 而戚南声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反正她也不怕, 现在店里店外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只要他先动了手，自己作为正当防卫, 有合适的理由去把他揍一顿，戚南声不在怕的。
“走啦走啦, 别惹事了。”
“闹大就不好了，大家都看着。”
“这饭吃得真扫兴, 快走得了。”
“……”
在同伙的一通劝说下，男人这才转身不情不愿离开。
戚南声的唇角微微上扬，与此同时，外面的另外一桌围观全程的客人纷纷鼓掌起来，像是庆祝战役胜利了一样。
对付这种人渣, 戚南声很有一套, 就是要让他当着众人颜面扫地。
“你怎么样, 还好吗？”戚南声转过身去询问鹿茗。
终于可以说话了, 鹿茗忍不住道出自己心中的顾虑：“你为我得罪了那些客人，真的不值当。”
“没什么值不值当的，只有我愿不愿意, 再说了被咸猪手了更不能忍气吞声。”戚南声低头俯视她：“要是我晚上不出来，你是不是就打算默默让这件事情过去了？”
戚南声的问题一下子问进了鹿茗的心坎里，其实她也不知道，在面对季阿姨受欺负时，鹿茗能够凶红了眼什么都不怕，可是一旦发生在自己身上，反而开始各种顾虑，她害怕会影响到学姐店里的生意，她害怕会搞砸一切，她害怕会给人添麻烦。
“好了，你去忙吧，这里的事情我来处理。”周怡及时出来打圆场。
戚南声只好不再说话，转身大步走进了店里。
“你别往心里去，戚南声就是那脾气，直来直往的，你应该也了解她。”周怡说。
鹿茗点点头：“我知道，不好意思又给你们添麻烦了。”
“看你这话说的，这算什么麻烦，这种客人我宁愿一个也不要，赚这种人渣的钱我都觉得脏了自己。”周怡抬手搭上她的肩说：“走吧，和我进去。”
晚上九点便早早打烊了，今天似乎比昨天收工早，鹿茗总觉得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所以客人减少了。
没什么心情吃晚饭，打算就此返回学校，戚南声追了出来。
“你这丫头，脾气怪挺倔的，让你等我一下自己一个人就跑了出来。”戚南声拿出一个信封来，递给她：“这是你这两天的薪水。”
鹿茗第一反应是拒绝，摇摇头说：“我不能要，学姐，这两天我给你添了太多麻烦。”
“你拿着，听话。”戚南声强行塞到了她手中：“这两天你也干了不少活，岂能不拿薪水的道理，晚上的人渣你不用理会，即使不是你，是我店内其他员工遇到了，我也是会一样做的。”
鹿茗低头看向被塞到自己怀中的信封，心里五味杂陈。
“对了，我还给你打包了晚饭，看你应该是挺赶时间的，就给你拿回去吃吧。”戚南声说完提起了手中的打包盒。
“谢谢你学姐。”鹿茗垂着眼喃喃。
“跟我客气什么，走吧，我送你回学校。”戚南声正要抬手揽上她的肩，后知后觉顿在了半空中，又默默地收了下来。
“不用的学姐，这么晚了，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正是因为这么晚了，才不放心让你一个人回去，万一你路上又碰到人渣了呢。”
“我自己可以解决，真的！”鹿茗目光笃定，这次她不会像在学姐店里那样有所顾忌，她会拼了命的保护自己的。
戚南声无奈一笑摇摇头说：“一个可能你对付得了，两个三个呢？得了吧，别跟我犟了，我骑车带你去学校。”
戚南声的话很有威慑力，鹿茗没法拒绝她。
鹿茗只坐过爸爸的摩托车，坐女孩子骑车还是头一回，戚南声双脚撑地，两只手握着车把，对她说：“坐稳了，最好抱紧我的腰。”
鹿茗没那么做，只是稍稍的伸出手去捏住了戚南声腰上的衣服，戚南声勾起唇角来无奈笑了笑，被她可爱的笑了。
车子启动，行驶在机动车道上，夜晚的凉风扑洒在脸上，还伴有树木的清香。
“还记得以前你对我说过的一句话吗？”前座的戚南声忽然开口。
“嗯？”鹿茗一脸懵，有点不大想得起来。
“那个时候我问你，为什么那么努力用功读书，意义是什么。”戚南声顿了顿笑着说：“然后你跟我说，是为了见更广阔的世界，是为了体验更丰富的人生，是为了生命更多的可能性。”
咦？鹿茗自己真的说过这些话吗？
有些记不太清了，但似乎又有点印象。
“因为这些话啊，在最后的高三时刻，大概是我那十八年读书最认真的三个月，原本大学都上不了的我，居然还考上了三本，来到了S市，这事的影响就和蝴蝶效应一样，如果我没有来S市，也不会选择创业，更不会拥有现在这家店，这样忙碌的人生，其实我觉得这样要比整天在学校混日子打游戏要充实有意义得多。”
“所以，我一直都很感谢你。”戚南声一番肺腑之言。
鹿茗有些受宠若惊，因为她真的不觉得这些都是自己带来的，她其实什么也没做而已，都是学姐自己努力换来的。
电动车直接骑进了校园里，戚南声一边逛着一边说：“真不愧是全国名校S大，比我那破学校气派多了。”
在鹿茗的指引下一路来到宿舍楼下。
“我到了。”
戚南声也及时刹住车，鹿茗赶紧从车上下来，向她道谢：“多谢学姐了，实在是麻烦了。”
“别客气，小意思。”戚南声坐在车上对她说：“上楼去趁热吃，冷了就不好了。”
鹿茗点点头。
“行，那我就先走了，下周末你还来吗？”戚南声忍不住问。
“我……”鹿茗有所犹豫。
见此，戚南声只好笑着说：“没事，你到时候给我发个微信，提前通知我就好了，晚上发生的事情别往心里去。”
站在楼下拎着打包盒目送学姐离去，鹿茗转过身去正要进楼，只听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鹿茗！”
鹿茗回过头来，是室友沈瑾野。
“你怎么也在外面。”鹿茗好奇问。
“下楼买了点东西。”沈瑾野露出坏笑：“我可全都看见了噢，刚刚送你回来的那个女孩是谁啊？”
“一个学姐。”鹿茗解释。
“咱们学校的？哪个系的？”
“不是。”鹿茗笑了笑，“是我以前高中母校的一位学姐。”
“啊？原来是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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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瑾野无意中看到鹿茗手里提着的打包盒，好奇问：“你手里拎的什么？”
鹿茗只好如实相告：“我这两天在学姐店里打工，这个是带回来的晚饭。”
“哇，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沈瑾野咽了咽口水。
鹿茗忙笑着说：“我们可以上楼一起吃。”
“我也是这么想的。”沈瑾野大笑。
两个人一起朝楼上走去，沈瑾野也把自己手中的零食分享给鹿茗，一边好奇问：“你和你学姐走这么近，就不怕你未婚妻吃醋啊？”
吃醋…
鹿茗不敢想象，季阿姨会为了她吃醋吗？她不知道。
“我和学姐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你想到哪儿去啦。”
“单纯的朋友关系，人家会大晚上送你回来学校？”沈瑾野满脸写着不相信，揶揄道。
“真的，你要相信我，从高中认识起，学姐就对我很好，是个很仗义热心肠的姐姐。”鹿茗急于解释。
“好吧好吧，我跟你开玩笑的，你也不用这么激动，咱们赶紧看看都有什么好吃的吧。”沈瑾野急不可耐。
鹿茗看着她比自己还激动的模样忍不住吐槽：“你看起来很饿啊。”
“嗨，别提了，从中午到现在都没吃饭，各种破事。”沈瑾野嚷嚷。
两个女孩将各自的桌子拼到一起，拿着小碗一起吃鹿茗提回来的晚饭，份量真的很多，两个人吃都绰绰有余。
鹿茗吃完放下了碗，转而准备拿衣服去洗澡，沈瑾野一个人还坐在那里吃，势必要全部消灭干净的样子一边问：“好好吃啊，这是哪家外买。”
“不是外卖，学姐做得。”鹿茗说完抱着衣服进了浴室。
沈瑾野看着碗里被她消灭殆尽的菜，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饱嗝：“爽，又辣又爽又过瘾，没想到还有人做饭这么好吃。”
“鹿茗，你打工的那家店叫什么名字在哪个地段啊？改天有空我也去尝尝。”
鹿茗去洗澡了，并没有听见，也并没有回应。
洗完澡出来，鹿茗回到自己的桌前，默默地取出了抽屉里的笔记本，拿出笔来在上面写上打工的日期时间，以及所赚到的钱，一共360块，给季阿姨准备生日礼物的基金里已经攒了360块，再接再厉。
刚写完合上笔记本，鹿茗抬头吓了一跳，只见沈瑾野好奇地站在一旁喃喃：“你这是在做什么。”
“没，没什么，记账而已。”
就在这时，宿舍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
两个女孩同时回应：“请进。”
一个女孩探进自己的脑袋，微微一笑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原来是叶盛茹。
“hello，我能进来吗？”
“能！”鹿茗回答。
穿着蓬蓬公主睡裙的叶盛茹开门进来，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直奔鹿茗而来。
“是这样的，明天晚上我有一个生日派对，你能赏脸来参加吗？”
鹿茗看着她递过来的生日邀请卡，有点点吃惊。
“我当然愿意，只不过，不需要用赏脸这个词啦，我也不是什么大人物……”鹿茗不好意思道。
“可是你在我心里就是大人物啊。”叶盛茹微微一笑，又露出了可爱的虎牙。
“那个，我可以去吗？”沈瑾野及时插嘴。
“当然可以，如果你想去的话，只不过我没有准备多的邀请卡，明天你和鹿茗一块到场就可以了。”叶盛茹说。
“没问题。”沈瑾野说。
“好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噢，不准送礼物，谁都不准送礼物，只要人到场就行了，任何礼物拒收！”叶盛茹说完，像个小精灵一样转着圈离开了她们宿舍。
“富二代就是壕，礼物都不要。”沈瑾野撇了撇嘴。
或许正因为对方不差钱，所以才不需要大家的礼物吧，那既然这样的话鹿茗觉得送生日礼物不见得一定要花钱，心意送到就好了，她实在没办法空着手去人家的派对上蹭吃蹭喝。
“好了，明天有的乐了，托你的福。”沈瑾野爬上床。
“别这样说啦。”鹿茗不好意思道。
鹿茗爬上床去，看到白天给季阿姨发的消息并没有得到回复，她又给她发了一条消息。
鹿茗：[位置]我到宿舍了，准备睡觉，季阿姨晚安。
没有回复她，大概是季侑青最后的倔强和不愿意认清自己的别扭。
直到看到鹿茗的消息，她才放下心来，关掉床头灯躺下睡觉，最近好像越来越晚睡了。
有关生日派对，鹿茗只在电视上见过，那种有许多人在一块的热闹场面，有彩带，有气球，有很大很大的蛋糕，但似乎今天的生日派对，和她脑子里的模样很不相同。
大家穿着奇装异服，有怪兽，有卡通人物，有西方神话人物，有吸血鬼，等等。
穿着小礼裙的沈瑾野恍然大悟：“这t变装舞会啊！怎么不早说，这个太好玩了唔唔。”
鹿茗:？？？
她穿着工工整整的polo衫，牛仔裤，小白鞋，身上还带着给叶盛茹同学亲手做的生日礼物，自己站在那里似乎显得极为格格不入，尤其是看着周遭的牛头马面，各种面具人。
沈瑾野拉着她往里走，忍不住吐槽道：“今晚我们俩简直就是一股清流。”
舞池里劲歌热舞的男女们，有些舞蹈动作甚至有些少儿不宜，鹿茗看到后直接将脸别向一旁，这和她想象中的生日派对太不一样了。
除此之外，酒水饮料甜品点心也都应有尽有，两个人在里面转悠了一圈，有些不知所措时，会场内的灯光忽然亮了起来。
在大家的欢呼声下，今天的主人公也徐徐出场。
只见叶盛茹穿着一套cos美女与野兽里面贝儿公主的打扮出现，雍容华贵，美丽大方，还有些俏皮可爱。
她走到台前，拿起了麦克风说：“首先，感谢大家来到我的生日派对……”
鹿茗和沈瑾野两个“另类”站在人群中间，仰望着台上的女孩讲话。
前方的声音十分嘈杂，大家都在起哄，鹿茗没太听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派对上忽然开始玩起了游戏来，抽签游戏，抽中霸王签的人要么完成现场任意一人指定的任务，要么可以选择脱掉身上的任意一件衣服或饰品。
具体的游戏规则，还是沈瑾野去找人打听后回来告诉鹿茗的，她兴奋地对她说：“太刺激了，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鹿茗有些犹疑，脱衣服的游戏？尺度会不会太大了点。
全场抽签开始，鹿茗第一次拿到了白签，沈瑾野也是白签，她们俩大大松了口气。
没想到第一个中奖的就是今天的寿星叶盛茹，她选择了脱掉身上任意一件东西，之所以这么自信，那是因为，她故作要脱裙子的样子，结果下一秒顽皮的脱下了头顶上的王冠，惹得现场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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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声，吊足了人的胃口。
其中就听见有个人说：“叶盛茹是这个游戏的老玩家了，她才不会打没准备的仗。”
第二轮游戏继续开始，鹿茗再一次跟着心惊肉跳，她今天只穿了一套衣服，脱掉的话就只剩内衣了，她可不想自己抽中。
结果就是怕什么，来什么。
当鹿茗看到自己抽到的是霸王签时，几乎都忘了怎么呼吸。
“脱衣服，还是大冒险，脱衣服，大冒险。”
一群不认识的人在起哄，可能这就是派对上才会有的氛围。
鹿茗无奈的眼神看向一旁的沈瑾野，她也无计可施，一脸同情看着她。
“我选大冒险。”鹿茗是不可能脱衣服的，打死都不可能脱衣服的。
就在这时，一个男生的声音在某个方向传来，因为大家都变着装，鹿茗无法确认具体是谁。
“那你就去舌吻一下美国队长吧！”
那个扮演着美国队长的男孩懵了一下，没想到居然有桃花上门，紧张地舔了舔嘴唇。
啊
鹿茗震惊了，为什么会玩这么大，她心底里无法接受，也觉得自己是做不到的。
就在这时，叶盛茹主动站了出来，对着所有人说：“这一轮我来代她受罚！”
说完，叶盛茹选择了脱掉一件衣服，就在大家直勾勾的目光下，她脱下来身上的公主裙，没想到里面还深藏不露，还穿着一套健美衣。
当时就有人见了哭笑不得吐槽：“这是俄罗斯套娃吗？”
叶盛茹摊摊手一脸我没办法就是这么厉害的样子。
游戏接着开始了第三轮，鹿茗本来不想玩了，她怕自己运气再背一次，可是大家不让她不玩，无奈之下选了一根签，还好是白色的，她松了口气。
而这次中奖的，居然又是叶盛茹，全场欢呼声极大，可能因为今天是她生日，所以和“红”有缘吧。
叶盛茹很无奈的摊摊手说：“怎么今天晚上都是我呀，还能不能好好的玩耍了。”说完还故作生气的双手插在了腰上。
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又起哄让她这次继续脱衣服，叶盛茹晃了晃手指说不：“这次不脱了，总得留一手吧，大冒险吧，来吧。”
可能因为她上一把无条件帮鹿茗挡了一次惩罚，这次有人提议整蛊到她们两个人身上。
“你去亲一下她。”
人群中的手指向了一脸无辜的鹿茗。
沈瑾野又是一脸同情，姐们，怎么今天你这么点背。
“好吧好吧，愿赌服输。”叶盛茹朝鹿茗大步走过来，鹿茗下意识有些后退，一定要玩得这么大吗？
接着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叶盛茹红着脸伸手捧住鹿茗的头，在她的脸蛋上快速亲了一口。
“就只是亲脸吗？”
“太没劲了吧。”
“怎么也要舌吻吧。”
“再来一次，不算数不算数。”
“……”
“你们怎么能这样，反正我已经接受惩罚了。”叶盛茹的脸变得格外的红。
其实鹿茗心里已经想要离开了，她还是无法接受这样尺度的游戏，更何况自己还是个有未婚妻的人，刚刚她险些就可以躲开叶盛茹了，可没想到她会伸出手来固定住自己的脑袋。
鹿茗打算接下来就和叶盛茹说自己还有事，要离开这个派对。
正上前一步想要找她开口时，场内忽然有个人匆匆跑来叫住了叶盛茹的名字。
“盛茹，糟了，你爸来逮你人了。”
叶盛茹那一秒很显然感到很惊慌，立马问：“他怎么会知道，他人到哪了？”
“已经来不及了，杀过来了。”
话音刚落，大门被人一脚给踹开，一个穿着衬衫西裤打着领带的中年男人身后还带着俩保镖杀气腾腾冲进来。
叶盛茹立马变得心虚的不得了：“爸，你来干什么呀。”
男人气呼呼地说：“你看你这都玩的一些什么，哪里还像个学生样，哪里还像个黄花大闺女。”
“爸，我都十八了，还有点自由了，他们都是我的朋友，同学！”
男人不听她说话，冷着脸对身后的保镖放话：“把小姐带回去！”
叶盛茹气不过，鼓着腮说：“不用你们抓，我自己会走。”
发生这样的事情，大家都还挺尴尬的，没人敢多嘴，毕竟这位“伯父”可是看着又凶又吓人啊。
其实叶盛茹也就是在这样严厉的管教下太久，物极必反，所以才想着玩一些出格的游戏，放开自我。
男人转身准备离开，经过鹿茗面前时下意识停住脚步，瞥了眼她，下一秒抬脚大步离去。
后来，后来鹿茗就和沈瑾野一块从派对上离开，打道回府，礼物也没机会给叶盛茹。
不过，她一直没能忘得了，对方看她时那种奇怪的眼神，在派对上那个中年男人的眼神。
她发誓，她从来没有见过叶盛茹的父亲，今晚更是第一次见。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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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笔记本电脑
“哇, 刚刚叶盛茹的爸爸也太凶了吧，好恐怖, 简直比我爸还恐怖。”回去的路上，沈瑾野喃喃。
鹿茗一直默不作声, 就像是有心事一样。
沈瑾野尚未注意到，继续边走边说：“不过今天晚上的游戏还真的挺刺激的, 你觉得呢？”
鹿茗还是一脸沉思，没有回应。
“你怎么了，在想什么呢？”
鹿茗回过神来, 不知所措：“怎么了？”
“你在发呆呀，跟你说话都不理人。”沈瑾野控诉。
“抱歉, 我刚刚可能没注意听，你都说什么了？”
“算了, 没事，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沈瑾野走着摸摸肚皮，“好饿，早知道这么快就结束，刚刚去应该猛吃东西的, 我们等会去食堂吃碗拉面吧。”
“这么晚了还要去吗？”鹿茗不可思议问。
“走啦走啦, 陪我去。”在沈瑾野的拉动下, 两个人一起进了食堂。
这个点食堂人不多, 零零星星有几个，一人点了一碗拉面坐下，头顶上是明亮的灯光, 照映着面碗里色泽诱人明晃晃的猪油和葱花。
坐在鹿茗对面的沈瑾野津津有味吃着，耳边充斥着大口吸面条的声音，鹿茗倒是不饿，本来只是陪她进来，谁知沈瑾野帮她也买了一份，为了不浪费食物，她也必须得赖着吃一些。
“话说回来，我问你一个问题噢。”
“行。”鹿茗抬头看向她。
“晚上的派对上，叶盛茹在亲你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啊？”
“没什么感觉。”鹿茗实话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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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就没有一点点心跳加速的感觉吗？按理来说，被那样可爱又好看的女孩子献吻多多少少会有点感觉吧？”
“我真的没有感觉，只是觉得被吓了一跳。”鹿茗说。
沈瑾野一脸怀疑看着她：“你真的是个同性恋吗？”
“可能是，可能不是吧，我自己也不知道”鹿茗说完又笑着补充：“可能我只是刚好，喜欢季阿姨。”
在鹿茗的人生观里，喜欢男生还是喜欢女生在她这里并没有什么定义，她从记事开始，便一心想着自己有个未婚妻，自然是其他的人入不了眼，她是个很较真的人，也是个有执念的人。
至于沈瑾野所说的，为什么喜欢同性的人一定要对其他好看的同性产生好感呢？鹿茗并没有这些感觉，其他女孩对她来说，就是普通朋友，无法取代季阿姨在她心中的位置。
“好吧，这事还真是挺奇葩的。”沈瑾野托着腮：“我看见有的蕾丝情侣，他们也会互相安利喜欢的明星，女爱豆，一起追星啥的，平时看到好看的女孩也会讨论点什么。”
鹿茗笑了笑，一根筋回答：“我对追星不感兴趣。”
沈瑾野：……
鹿茗说那话时模样一本正经，她长这么大以来，确实没追过星，娱乐圈里的明星能认出来的来手指都能数过来。
本来还想因为叶盛茹亲她脸这事调侃一下她的，看样子沈瑾野的计划泡汤了，一根筋的鹿茗压根就不吃这一套，她们俩的脑回路不在一条线上，鹿茗没有理解沈瑾野真正想表达的意思，算了，索性埋头去继续吃她的面，然后赶紧回去宿舍追剧。
接下来在学校的生活，无异于继续军训，食堂，宿舍，三点一线，当然每天晚上回来鹿茗也没有让自己闲着，她会跟着手机上的视频听课，网络上有免费的公开课，是和他们专业相关的东西。
每天这个时候，沈瑾野都会打从心眼里崇拜她一次，这到底是什么样的精神能够让一个人在训练了一整天下来，晚上还有功夫学习的，并且还一边听课一边做笔记，有模有样。
后来有一次鹿茗给了她答案，一个很简单又很现实的答案：“因为我要让自己变得厉害啊，这样就能够带给家里人更好的生活。”
这时候沈瑾野又会问了：“这个家里人，包括你的未婚妻吗？”
鹿茗不好意思一笑，低下头去，默默点了点头。
有一天像这样的夜晚，正在跟着视频听课的鹿茗忽然接到了一通电话，是季阿姨打来的，她赶紧慌慌张张取下手机放到耳旁接听。
“在做什么？”
鹿茗听到有些意外，因为季阿姨平时很少会给她打电话，更不会询问她在做什么了。
“在听课。”鹿茗笑着回答。
“听课？这么晚了学校还在给你们上课吗？”季侑青疑惑。
“不是啦，是在手机上听课，马上下个月就要开始上课了，想自己提前学习点专业课的东西。”鹿茗说。
“原来是这样。”
“对了，季阿姨，明天周五你有什么想吃的菜吗？”鹿茗主动问。
“吃什么都行，放学需要我接你吗？”
“不用不用，我自己坐车过去就好了，挺方便的。”
“那行吧，你先学习，我不打扰你了。”
“嗯，那明天见季阿姨。”
正欲挂电话的季侑青听到这句话也拿起手机来回道：“明天见。”
简短的三个字，温暖了鹿茗的心，转化为让她更加努力用工的力量，将手机放回去，继续打开视频听课，就连坐姿都挺拔了几分。
季侑青挂掉电话后便忍不住想，用手机听课，岂不是很不便利，为了图方便，直接打开了天猫旗舰店，选了一台苹果笔记本电脑，14999，直接下单好，明天刚好就能送过来，省去了她亲自去店里挑来挑去的麻烦。
上大学的孩子是该拥有一台属于自己的电脑，这样学习生活才更加便利些，季侑青觉得自己这一点考虑的不够周到。
不知道她需不需要一台iPd呢，这样可以随身携带，想着季侑青没控制自己的手，又在旗舰店里下单了ipd，同样也是明天送货，有了iPd，如果再配上一支电容笔会更好吧，这样可以直接在屏幕上写字做笔记，又默默下单。
季侑青完全就是操着老母亲的心，逛了好一会，七七八八的东西买下来，不知不觉花了小两万。
季静宁近来很少去医院，一来是公司的事情太多实在是抽不开身，二来是从心里排斥那个地方，总觉得只要去了那个地方，自己就是个病人，切切实实能够感受到自己是个病人，不去的话，还能够假装一把，自己是个正常人，和正常人无异。
但是癌痛太难受了，还会出现全身器官转移，也是昨天夜里实在是疼得受不了她才决定今天一早来到医院。
又是一系列的指标检查，结果和之前那家私立医院得出的结论没什么区别，噢对了，自从那回医院出了乌龙事件以后，尽管服务态度再好，季静宁也在心里默默将其拉黑，直接来到了S市最好的公立医院一医做检查。
她的主治医生给了她两个治疗方案，一个是化疗，一个是保守治疗，也就是减轻疼痛，任其自生自灭了，医生也向她说了大实话，一般这样的癌症到了晚期，做化疗也没有特别大的必要，不但会很痛苦，治愈的可能微乎其微，但大部分的病人到这个阶段都会有很强烈的求生欲望，即使倾家荡产忍受痛苦也要选择继续治疗。
季静宁想了想，做化疗就没必要了吧，又难受恶心，还会掉光头发，那太难看了，最终选择了缓解疼痛的保守治疗，临走前她让医生给自己预估了下最后的时间，医生说这个没办法给出准确的数字，毕竟这世上也存在医学解释不了的奇迹，有人得了绝症不治而愈，有人辛苦治愈后半年又复发。
在季静宁的强烈要求下，医生说了个大概的数字，半年左右吧，季静宁笑了笑，行吧，半年也不少了。
在来之前她还以为自己就还剩一两个月的时光。
取完药从医院出来，季静宁一步一步走下台阶，不料抬眼看到正在往前上台阶的孟小斐，两个人撞了个正着。
季静宁有意闪躲，没想到还是被她给发现了。
“静宁大姐！”孟小斐朝她挥挥手，加快脚步上来。
季静宁自知躲不过只好迎面一笑：“这么巧啊，你来医院做什么。”
孟小斐腼腆一笑：“来做点检查。”说完她又好奇问：“姐，你怎么也来医院啦，还买这么多药。”
“噢，是一点补充雌激素的药，延长更年期的，你应该明白。”季静宁对答如流，反应自如。
“我懂，我懂。”孟小斐点点头。
季静宁随即又说：“你赶快进去吧，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好，那姐回头聚啊。”孟小斐笑着说。
季静宁和她打完招呼便朝下走去，孟小斐顿在原地回头望过去，没有多想什么，迫不及待朝医院门诊大楼走去。
挂了妇产科的号，科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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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许多人在等候，有大着肚子的，有满腹心事的，有老公家人陪同着的，孟小斐看了眼自己的排号，默默找了个空座位坐下等候。
“哎，你是来干嘛的？”坐在孟小斐旁边的一个女人找她搭话。
“来查结果。”
“你做过手术了？试管吗？”
孟小斐摇摇头，不大想和对方聊这些，尤其还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还好下一个就是她的名字了，孟小斐挂的专家号，人不算多，很快排到了她，赶紧借机起身离开。
依然是上次来医院做人授时给她手术的教授，还好医生足够温柔，给了她很大的关怀，以至于那天一个人的孟小斐感受到很多温暖，来自陌生人的温暖。
“最近休息的怎么样，我先给你查个血，看看情况。”说完医生给她开了张单子，孟小斐来到外面缴费，查完血后等了一会结果出来，上面的一些数值她不太看得懂，但有几项指标出现了显著的变化，就连护士都猜测怀孕的可能性很大，孟小斐赶紧返回去找医生看。
当时来做手术时医生便向她打过预防针，人授成功的几率不算大，如果失败了也不要灰心，还可以做试管，只是试管会相对难受痛苦些，孟小斐心里没抱多大的希望，甚至最近在家里都看了许多试管方面的东西。
后来医生看完的结果是果真怀孕了，只是孕酮值相对较低，要给她开点药回去吃，等过一段时间再过来查查。
能够怀孕，孟小斐已经很高兴了，难以想象现在已经有一个小生命在肚子里孕育，她就要当妈妈了。
记下医生的嘱托后，从医院离开，孟小斐小心翼翼开着车途径城市中心的主干大道，四周都是耸天入云的摩天大楼，这座城市最昂贵的写字楼，她老公就在这里上班，这里最高的那栋楼里。
将车子泊在车位里，孟小斐下车走进了眼前的一家屈臣氏，打算买点东西，没想到却在门口遇见了一位老熟人。
“小斐姐，你怎么来啦。”
和她打招呼的是个二十几岁的女生，名叫王艺，是孟小斐老公的秘书，同时也是她的远方表妹，这也就是孟小斐如此信任她让她监视做眼线的缘由所在。
两个人就近约在了隔壁的餐厅坐下吃饭聊天。
“今天我请客，看看你想吃什么点什么。”孟小斐把菜单给了她。
“好的~”王艺欣喜不已，一边翻着菜单一边好奇问：“小斐姐最近都在忙什么呢，好久没看到你了。”
“上个月底刚从国外回来，最近在家里调整生物钟，打扫打扫卫生什么的。”
孟小斐不想卖关子，直接开门见山问：“最近你姐夫，好像经常加班是吧。”
王艺听后顿了下，抬眼看向她：“姐你要我说实话嘛？”
“当然说实话，不然我找你做什么。”孟小斐看着她。
“姐夫他呢，简直就是一个工作狂，好几次我下班和同事逛街，晚上抬头都能看到他的办公室亮着灯，其实吧姐，我觉得姐夫应该对你没什么二心，他那么努力工作也是想要给你更好的生活啊，你不应该这么怀疑他的。”
“行，我知道了。他下午忙吗，我想过去看看他，给他一个惊喜。”
“下午啊，我看看，他下午三点有一场跨国会议，现在快一点了，等会吃完饭过去还来得及。”王艺说。
“你要跟我一块嘛？”孟小斐故意问。
王艺听后连连摆手：“我就不去了，我等会吃完还得赶紧回去准备下午会议的资料呢，而且姐我不能和你一起过去，姐夫会觉得我在替你监视他的，他平时在公司对我可严了，吓死人。”
王艺边说边拍拍自己的胸脯，做出害怕的样子。
孟小斐笑了笑，低头从自己包里拿出一张信用卡来：“这里面还剩五万额度，你拿去买个喜欢的包包。”
“啊？姐，这太不好意思了吧。”王艺嘴上说着行动上可已经伸手默默接过。
孟小斐笑着说：“给你你就拿着，下次有时间不忙的时候来家里吃饭。”
“好的，姐！”王艺满口答应。
吃过饭以后，孟小斐先行离开朝曾予明的公司走去，在自报了身份过后，前台的人也没拦着她，并给她开了专属的电梯，这电梯平时只有公司高层才能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