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2)
霁雨晨伸手探了一探,指尖接触水面,给烫得一激灵。
徐闯觉得不应该,想到这人生的嫩,不和自己似的皮糙肉厚,觉得烫大概也合理。
他又兑了些凉水嘱咐一会儿舀着洗,小心别碰到伤口。
霁雨晨把人撵出浴室,关上门,看着面前的塑料水桶叹气。
这条件实在也太简陋了些,霁雨晨虽然不记得自己以前住在什么地方,生活条件如何,但应该不至于这样落魄,他印象里浴室应该有花洒、有浴缸,而如今就是个水龙头加塑料桶,看来徐闯真的很穷。
他将黏在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看了眼其上的脏污,团吧团吧扔到墙角,开始拿水瓢舀水。
徐闯给兑的温度正好,浇在头上感觉一阵舒爽,虽然是夏天,洗个暖呼呼的热水澡依旧有利于身心放松。
霁雨晨洗澡洗了近一个小时,出来时天都黑了,他穿着徐闯的衣服,上衣套着和个裙子似的,裤子就更别说,非要用手提着才不会掉下来。
他拎着裤腰一瘸一拐的走去前屋,见炕上架着个小桌,其上用盘子盖着做好的菜,应是怕凉了。
霁雨晨偷摸掀开来看,一盆香喷喷的炖排骨,还有盘炒青菜。他挪去门口,闻见院角飘来的香辣气息,忍不住走上前去。
小院的东北角筑有一处灶台,是农村用的大铁锅,下面续柴火,火力特别旺。
灶台前的男人将头发扎成一个小啾,从背面看着肌肉线条鼓动,随着颠勺的动作手臂青筋若隐若现。
霁雨晨站在男人身后欣赏了半天猛男下厨,被徐闯叫去,问他洗完舒服吗?
霁雨晨点了点头,徐闯让他回屋等着,最后一个菜马上就好。
霁雨晨不好白吃白喝,揪着裤腰挪步过去,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徐闯给麻辣兔丁又上了层辣子,问他:“能吃辣吗?”
霁雨晨摇摇头,说不知道。
他从男人身后探出脑袋,看着锅里的兔丁,将刚刚还觉得吃兔兔残忍的念头抛到了九霄云外,因为这也太香了!
徐闯三下五除二将炒好的兔丁倒进盘子,霁雨晨自告奋勇端菜进屋,于是徐闯就留在灶台前盛米饭,又将蒸好的玉米捡到盆里。
霁雨晨本就一瘸一拐走的慢,加上要提着裤子姿势要多别扭有多别扭,徐闯追上来的时候还以为他有哪里受伤了自己没发现,又把人按在炕上一通检查。
霁雨晨被他弄得痒,抱着被子求饶,说没别处伤了,就是裤子,裤子太肥了。
他拉起上衣露出平坦小腹,裤腰松垮垮的挂在那,恨不得能再塞进去半个人。
徐闯看着没说话,霁雨晨抬头问:“你有没有松紧带之类的呀?这个太肥了,我穿不了…”
男人有几秒钟没应声,霁雨晨摆弄着裤腰测量得收进去多少才能穿。
徐闯说:“先吃饭,一会儿换下来我给你改改。”
他说完往小桌对面走去,几步的距离踢到地上的凳子弄出“咔啦”声响,霁雨晨折腾无果,将裤腰折了两折用上衣盖住,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徐闯说他左胳膊骨折了,也不知是真是假,自己动着疼,但好像也没那么疼,搭在桌边扶个碗还算能用。
他闷头吃了几口青菜,又啃了两块儿排骨,最后才将注意力落在那盘色泽鲜艳的麻辣兔丁上。
这东西闻着真香…
霁雨晨跃跃欲试,但觉得自己应该没吃过,而且看起来很辣。
徐闯让他尝尝,霁雨晨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被油炸过的表面酥脆爽口,里面肉质紧实,浸着香料辣子的味道。
他尝了一口又去夹第二口,不知不觉消灭了半盘,反应过来停下是因为嘴里太辣,呛的想流眼泪。
霁雨晨张着嘴吸气,鲜红的舌尖不听话的乱动,像是不知道该往哪放的好。
徐闯赶忙给他倒水,霁雨晨喝了足足五杯下肚,才觉得嗓子眼里的火被消灭了些。
他嘴里辣,耳朵眼儿也像是在冒火,带着鼻子眼睛都红彤彤的,说出来的话除了“辣”还是“辣”。
徐闯看着眼前的人像被浸了水似的,白皙肌肤泛着又水又亮的红,眼角湿漉漉的,似是做了什么不可名状之事。
他这么失神了几秒,很快回过神来,给霁雨晨夹了些青菜。
霁雨晨之后吃的不多,米饭也就下了小半碗,兔丁更是一口没动。
他吃完饭后撑着胳膊摸肚皮,觉得这一顿下去到明天中午都不会饿。
徐闯问他:“这就吃饱了?怎么吃那么少?”
他担心给人饿着,连哄带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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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想让他多吃点,霁雨晨到后面都开始打嗝,趴在窗户边说再也吃不动了,徐闯才把他的饭拿过去倒进自己碗里,混着剩下的菜和肉一并打扫干净。
霁雨晨惊讶于徐闯的食量,至少有自己的五六倍,本来两人盛饭的碗就大小不一:霁雨晨这个是碗,徐闯那个就是盆,他不仅吃了盆里的,还把自己剩下的都打扫的一干二净,包括那盆排骨,还有回来路上周叔给的两根玉米。
霁雨晨哑然:“你这么能吃啊中午没吃饭吗?”
徐闯抓着头发笑笑,说他本来胃口就大,平时也不做肉,难得做一次不能浪费。
晚饭过后徐闯去院里收拾洗刷,霁雨晨开始一趟一趟跑厕所,他刚刚辣着了喝了一肚子水,眼下就想尿尿,问徐闯厕所在哪。
男人给他指了指院角,有门帘遮着的地方。
都说农村的旱厕不会特别干净,霁雨晨已经做好了准备,可他实际发现还好,装了简易排水装置,没他想象的那么原始。
他跑了几趟厕所终于消停下来,徐闯也回了屋,从隔壁杂物间翻出一条松紧带,说要给他改裤腰。
霁雨晨没别的衣服穿,幸好上衣长到能当裙子,盖着不至于衣不蔽体。
他夹着双腿坐到炕边,因为里面真空也不敢乱动,拽了炕头的被子搭在腿上。
徐闯干起针线活来有条不紊,倒是跟其刚毅的外形有点不搭。霁雨晨感叹:“你还会这个呢”
男人低头笑笑,说一个人住什么都要会点儿,不然出了事抓瞎,早晚还要学。
霁雨晨从旁观摩,看人穿着松紧带,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问他怎么一个人住?不和爸妈一起?
徐闯的笑容隐没下去,隔了片刻才说:“他们前两年过世了,上山出了意外,我回来时人已经没了,所以我也没再去城里,在这儿陪陪二老”
都说父母离世要守孝三年,霁雨晨以为现代社会早就没这说法了,如今场面有些尴尬。
他抿了抿唇道歉:“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
徐闯心大,也没在此纠结,正好裤子缝的差不多,将其拎起来抻了抻,拿到霁雨晨腰间比量,让他试试。
霁雨晨接过裤子让人出去,徐闯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的退到院儿里。
霁雨晨等人出门飞速套上短裤,抻了抻腰头,还是有点松,但总算不往下掉了。
两人收拾完已经入了夜,外面除了村庄的星点灯光一片漆黑,霁雨晨坐在炕上看人忙前忙后:
徐闯先是给他换了床单被罩,又拿了柜子里的枕头,让他今晚睡这。
霁雨晨坐在炕上追问:“那你晚上睡哪?这里不就一张床?”
他还是习惯把炕叫做床,应该是出于习惯。
徐闯说:“隔壁有张小床,我收拾收拾睡那就行。”
他说完走去隔壁,霁雨晨从炕上出溜下来,趴着门框往外看。
徐闯说的小床是钢丝折叠的那种,铺上个毯子就算完事。
他于心不忍,支吾着嗓音细若蚊蝇:“这东西应该不舒服吧而且说来应该我睡”
霁雨晨这后半句声音小的快没了,因为他是真的不想睡那钢丝床,也不想徐闯睡。
他倚着门框商量:“都睡大床不行吗?我看地方挺宽敞的”
徐闯说他晚上睡觉打呼,怕吵着他。
霁雨晨被抱回到炕上,准确的说是徐闯看他走路费劲,直接担着胳肢窝给人拎了回去。
他要先去洗澡,让人困了就睡,明天一早还要赶车去镇上,少不了折腾一天。
霁雨晨等人出去后坐在炕上发了会儿呆,准备拽被子睡觉。
农村的土炕是挨着墙筑,两面靠墙一面靠窗,枕头被褥也都放在墙角,霁雨晨随手拽过被子,转眼间有什么东西“嗖”的一下窜了出去,他定睛一看,墙上趴着个怪物
“啊啊啊啊啊——!!!这什么东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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