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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林澈敲响诊疗室的门,送来一个纸袋,里面装着一条运动短裤。
霁雨晨把人都轰出去,自己在里面换了好久。他行动不便,右腿的麻药劲儿还没散,几乎没有知觉,只能撑着床边,一点一点穿上。
最后他还是被抱出了诊疗室,披了一件西装外套蒙在头上,因为觉得丢人。
徐闯把人放进后座,霁雨晨道:“我要回家,你别跟来。”
他心意已决,徐闯身边既然有了人,自己绝不会纠缠,抢来的爱情他才不要。
男人站在车边,一时进退两难。
他倒不是觉得尴尬,只是担心霁雨晨回家后没人照顾,一个人做什么都不方便。
林澈在前排看了眼后视镜,提醒道:“霁总,明早物业会来进行管道检修,我有其他安排,无法到场,您一个人可以吗?”
霁雨晨望向前面,完全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徐闯说:“我陪你吧,我明天休假。”
【作者有话说】
连更四天
第64章 初吻
咖啡店每个月有四天假期,徐闯还没用过,他想如果自己请假,彭成应该会答应。
霁雨晨坐在那一声不吭,林澈点头示意,“徐先生,那就麻烦你了。”
车子穿越市区,霓虹灯光在视野中飞速倒退。
徐闯一路观察霁雨晨的反应,发现他从上车之后就开始打瞌睡,脑袋一点又一点的,几次差点歪倒。
他将人放正了些,让霁雨晨的脑袋靠到身后的座椅靠背上,希望他不要磕到头。
林澈的声音低而平稳,问他在8月25日有没有和霁总通过电话,或者说过些什么。
徐闯回忆些许,想起那天他和祝元晞去了摄影棚做兼职,回来已经很晚了。
他检查聊天记录,发现两人的对话停留在自己从韩餐店出来之后,说要回家了。
霁雨晨当时没回,后来也杳无音信。徐闯以为他睡着了,毕竟当时已是凌晨,自己也有些神志不清。
林澈以此提醒,但终归不知发生了什么,霁雨晨从第二天开始就形容异常,脸色也非常难看。
他没再说话,徐闯小心询问:“你们霁总最近是不是很累?都没睡好吗?”
林澈目视着前方,平静道出:“霁总睡眠不太好,有时需要靠药物入睡。”他又看了眼后视镜,补充道:“但在徐先生身边好像不一样。”
车子驶入一处高档小区,直到停稳熄火,霁雨晨都没有要醒的意思,像是全然昏了过去。
林澈递来车钥匙,微微鞠躬,说他今天的工作时间已经结束,还请徐先生好好照顾霁总。
徐闯看着林澈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回头望向后座上的人。
霁雨晨意识昏沉,脑袋轻靠在窗边,从棒球帽下散落的几缕金发掩住了半张小脸。
徐闯将人小心翼翼地抱出来,霁雨晨伏在他的肩上,像只乖巧温顺的小狐狸,手臂自然而然地环上徐闯的脖颈。
他嘴里好像嘟囔着什么,嗯嗯哼哼,徐闯听不清,又将人往上掂了掂,和抱小孩似的搬运上楼。
电梯入户直达客厅,徐闯有些惊讶,这客厅比自己一整间公寓还要大。
他环视四周,觉得沙发上好像并不合适,于是将霁雨晨抱进卧室,放到柔软舒适的大床上。
眼前的人已经微醒,躺在软被上半睁着眼看他。
徐闯犹豫不决,不知是不是该叫人起来,至少换件衣服再睡。
——霁雨晨穿着被汗水浸湿而又阴干的衬衫,此刻正皱巴巴的贴在肩膀上,看起来并不舒服。
徐闯俯身靠近,想要帮他解开第一颗纽扣。床上的人眉头蹙在一起,表情满是抗拒。
他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徐闯怎么可能在这?他赶着回去还来不及,祝元晞说不定就在家等他。
霁雨晨蜷起腿来试图将自己藏进被子里,动作间碰到伤口,不自觉地倒吸口气,
“嘶”
这声带着明显颤音,徐闯急忙俯下身去,双手撑在霁雨晨耳边,将人笼罩在阴影之下。
“怎么了?”他语色焦急,“是不是蹭到伤口了?让我看看”
身下的人闷不吭声,只有紊乱的呼吸声在寂静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
徐闯放轻力道,将人从被子里剥离出来,语气轻柔地哄:“让我看看别怕”
霁雨晨抱着被子,把脸埋在里面,仿佛要跟它融为一体。
徐闯一只手轻抚着他头顶的发丝,叫他不要害怕,另一只则握住小腿向上,轻按住膝盖以防他乱动。
手中的身形在微微发抖,徐闯将裤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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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上推了推,看到缠绕整齐的纱布,幸好没有被蹭散,不然还要重新包扎。
他松了口气,视线无意中扫过纱布包裹下的肌肤,白皙软嫩,正微微打着颤儿。
徐闯不自觉的目光游移,看向不该看的地方。
霁雨晨的双腿劲瘦匀称,不是自己这种肌肉紧实的类型、也并非瘦的皮包骨头,腿根带着恰到好处的软肉。
他没见过哪个男生的皮肤那么白、那么嫩,像是刚成型的豆腐,一碰都会留下痕迹。
房间里弥漫起寂静微妙的暧昧气氛,徐闯强迫自己挪开目光,试图将刚刚的画面暂时从记忆中删除。
他不确定自己会想到什么,抬手捂住自己的双眼,觉得脸上有点发热。
霁雨晨缩在床上,此刻已经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侧过身去将自己缩成一团。
他刚刚被弄得起了点反应,希望徐闯没有看到,不然真的丢死人了。
霁雨晨闷声赶人:“你在这做什么?不用回去陪你男朋友吗?他应该在等你吧。”
徐闯一头雾水,脱口反问:“什么男朋友?”
他被弄得迷糊,可床上的人却缄口不言,一副拒绝交流的模样。
徐闯毫无头绪,拿人没辙的同时又觉得霁雨晨有点可爱——他像个气鼓鼓的小包子,快要把自己卷成一个蚕蛹,全身上下只露出头顶的金色发丝,跟随流动的空气轻微颤动。
徐闯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前塘村的火炕上好像也出现过这个场景,倔强的小人把自己藏在被子里,包裹的严严实实,自己说尽好话都不管用。
他突然恍惚,好像回忆与现实重叠,心头默然一动。
徐闯想要将人从床上拉起来问个清楚,霁雨晨挣扎无果,被裹着被子抱起来,坐在徐闯腿上。
他红着眼眶,抬头的瞬间与之目光相接。
徐闯原本想问,我们是不是曾同床共枕,有过肌肤之亲?你以前也喜欢这样,遇到不开心的事就把自己裹进被子里,任谁说什么都不管用?
可质问的话在看到那双水雾弥漫的浅棕色瞳仁时打了哏,一时溃不成军,徐闯半个字都说不出口。
他望着霁雨晨的眼睛,里面仿佛盛满了化不开的哀伤、和不言而喻的委屈,将自己的心脏紧紧攥着,牵动每一根神经线。
徐闯不忍他哭,却不知为什么,霁雨晨每次伤心难过都和自己脱不了干系。
房间里流淌过无声的寂静,徐闯低下头去轻蹭霁雨晨的鼻尖,和他额头相抵。
他尝试亲近,面前的人没有拒绝,只将头埋得更低,抽泣声沉闷而又局促。
徐闯扶着他的下巴,叫他微微抬头,俯身含住了他的唇。
微凉唇瓣在触碰舌尖的瞬间让人心头一颤,霁雨晨几乎在同一时刻睁大双眼,看到对面爱意朦胧的眼神。
徐闯没有考虑太多,只是依循本能轻吻他的唇,然后向里探去。霁雨晨有一瞬瑟缩,被按住后背紧紧锁在怀里,他仰起头来被动地承受,眼泪顺着脸颊流到颈窝里,浸湿了被褥。
耳边响起细腻水声,****的暧昧声响在这一刻变得悦耳而又动听,仿佛催人缠绵的毒药。霁雨晨哭得更凶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滑落在徐闯手心里被他一遍遍地擦拭干净。
他捧着那张小脸不安询问:“怎么了?不喜欢吗?”
霁雨晨摇头,呜咽嗓音连不成可以分辨的字句。徐闯将人抱进怀里,轻拍着后背安抚,
“别哭了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怀里的人很快睡了过去,大概是哭累了,换好睡衣后没一会儿就闭上了眼,胸口跟着呼吸规律起伏。
徐闯将人放到床上,轻着动作掖好被角。霁雨晨的睡衣上印着可爱的小熊图案,和其主人一样。
徐闯坐在床边看了一会儿,克制住自己想要过去亲亲他的念头,出来将门带了上。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怎么会对一个同性产生冲动?徐闯不自觉地回忆刚才,温软触感带着只属于霁雨晨的气息,那是自己的初吻,却在某个瞬间觉得异常熟悉,像是曾经重复过千万遍。
徐闯走回客厅,在屋里转了一圈,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想要找个落脚之处,最后决定在餐桌前将就一晚。
——霁雨晨的沙发看起来很贵,跟自己住的出租房不一样。他怕给人弄脏了,毕竟自己穿的是外衣,去过咖啡厅、还去过医院。
徐闯在房间里找洗手间,想要随便冲洗下,霁雨晨的家很大,走廊连接不同的房间,每扇门都长得一样。
他推开一扇,看到里面陈列整齐的书橱,靠近窗户的位置摆着一座写字台。
屋里没开灯,清冷月光透过窗帷投射进来,桌上有什么东西在闪闪发亮。
徐闯向前迈去,依稀分辨月光返照下是个银质的铁盒,巴掌大小,外表很是朴素。
他鬼使神差地走过去,觉得那东西分外眼熟。
男人的手心在半空中顿了一顿,仿佛犹豫几许,还是将其拿了起来。
铁盒表面没有任何装饰,甚至看起来有些年代久远,不像这个家里的东西。
徐闯将盖子掀开来,里面平整摆放着一个印有烫金字体的小红本,
——“结婚证”?
他有些后悔打开,觉得是太过私人的东西。
徐闯将铁盒放回桌上,相隔片刻后复又拿起,如同命运在驱使,想要让他一探究竟。
本子内页贴着长方形的双人照片,左侧的男人穿着衬衫,笑容灿烂。
徐闯一时犹疑,世上怎会有跟自己如此相似的人?可若是自己,他怎么从来没见过?
他将目光下移,看到照片下的名字,用清秀的字体写着:徐闯、九儿。
【作者有话说】
可是闯啊,你的初吻早就没了
第65章 真相
清晨五点的深市,少了白日的车水马龙,展现出难得的宁静与安详。
今天是周末,徐闯坐在开往大学城的公交车上,准备回去洗个澡,然后拿几件换洗的衣服。
他昨晚给彭成请了假,说有点急事。
对面答应的爽快,又问他:“是不是跟下午来店里的客人有关?祝元晞跟我说了,他不小心打翻了一杯热可可,好像烫伤了顾客。”
彭成听说那位客人是徐闯的朋友,一再叮嘱,这是店里的过失,产生的医药费他全部负责。
徐闯不好解释,只得谢谢彭成的好意。
他一整晚心神不宁,最后趴在桌上也没睡着,半夜给王志发去信息,想要问问情况。
王志那个时间还没睡,倒让人有些意外。
他还在国外,说过两天才能回来。
徐闯道:“我和霁雨晨,是不是原本在一起过?并且感情很好”
王志问他:“你想起来了?”
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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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暗自摇头,“没有,只是看到了些东西好像有点印象”
他其实并不确定,只是依循霁雨晨的表现、和那张“结婚证”,兀自做出的论断。
据王志所说,他们的确在一起过,但究竟好到什么程度,那是很主观的事,他并不了解,还要徐闯自己去发掘。
挂断电话后徐闯全然没了睡意,窗外晨光熹微,他决定在这多住几天,至少见人痊愈才能放心。徐闯心想,要是霁雨晨不乐意,他就在附近找个小旅馆,起码要看着他每天好好吃饭、按时换药。
早晨的第一班车是五点,徐闯上车后开始打瞌睡,没多久手机收到短信提示,夏叶问他起了没。
夏叶这几天跟他都不是一个班,两人没太有机会见面。
徐闯闲来无事,跟人聊起来。
夏叶说托他的福,自己又要连上三天早班。
徐闯问心有愧,主动提出:“后面我跟你换,你想换几天都行。”
对面发来一个“大笑”的表情,夏叶说:“跟你开玩笑呢,还当真了。”
她发来语音,说昨天出事之后她回店里看过监控,觉得也不算祝元晞单方面的过失。虽然她不喜欢祝元晞这个人,但平心而论,顾客是不是也有责任?两人是否有什么过节?
徐闯简单回忆,霁雨晨昨天的表现确实有点奇怪,他只见过祝元晞一次,就算是看不顺眼,也应该没什么过节。
夏叶见人没答,很快又跟了条:“我看是顾客先去抓祝元晞的手,那他拿着杯子,洒了也正常。你当时在现场,没发现什么异常吗?”
徐闯理解她的苦心,大概是想分清责任,以免咖啡店白趟这滩浑水。
可他猜测霁雨晨一定自己的理由,他昨天说的话很奇怪,什么“男朋友”?自己听不懂,也不明白什么意思。
徐闯没多作解释,只说客人没有让赔医药费,叫她不用担心。
夏叶发回来一个“惊叹”的表情,夸他:“那么明晰事理啊!不愧是你朋友!”
两人没聊太多,夏叶要准备起床去店里,徐闯向她道谢,并承诺回去请她吃饭。
公交车在早上六点到达大学城,徐闯算好时间,洗完澡换身衣服,再拿两件备用的换洗衣物,应该可以赶六点半的车回市区。
他在单元楼下遇到祝元晞,来人穿着T恤短裤,一双运动拖鞋,正在楼洞口踱步。
他时不时地看向上方,自己公寓的方向。
徐闯叫他:“元晞,你来这儿做什么?”
祝元晞回过头来,眼神亮了亮,“闯哥!”
他一路小跑来到徐闯身边,笑着问:“你早上出去了吗?我都没见你下来。”
他自诩来得不晚,眼看徐闯身上穿的还是昨天那件,心里依稀有了论断。
对面转移话题,“你怎么这么早过来?有什么事吗?”
祝元晞拎了拎手里的塑料袋,里面香喷喷的小笼包还冒着热气。他提议:“我们上楼再说?给你带了早饭。”
两人一同进门,徐闯去厨房拿了两个碗,还有两双筷子。
祝元晞接过筷子,夹了个小笼包放到徐闯的碗里,“你尝尝,看好不好吃,学校周围我最喜欢的就是这家。”
徐闯跟他道谢,让他也吃。
两人吃起早餐,徐闯吃得快,三下五除二干完,跟祝元晞交代:“你慢慢吃,我去洗个澡。”
他眼看时间就要来不及,自己原本没有吃早饭的打算,这下要快点,不然赶不上回市区的车。
徐闯很快洗完澡,又拿了衣服,盘算着时间往门口走,想叫人走的时候带上门。
祝元晞叫住他,“闯哥,能跟我聊聊吗?”
两人坐在餐桌对过,早饭的袋子和碗碟已经被收拾干净,祝元晞道:“你着急出门?是有什么急事?”
他问得体贴,丝毫没有提及徐闯大清早穿着昨天的衣服从外面回来,一看就是夜不归宿。
徐闯抓了抓头发,坦言道:“我去看看霁雨晨,他昨天烫伤的地方有点严重,现在行动不太方便。”
祝元晞的神色暗淡下来,仿佛颇为愧疚,小声道:“霁小少爷他没事吧”
他低垂着头,不自觉的看向下方,好像很是自责。
徐闯想起夏叶早上的话:“也不能全怪祝元晞,他拿着杯子,顾客去抓他的手,洒了也正常。”
徐闯无法将意外的发生归结于某一个人,相信只是无心之失,但对结果心疼至极。他想起霁雨晨在医院时的样子,浑身发抖,豆大的汗珠如雨般的往下落。他应该很害怕,抓着自己的胳膊,指甲都要陷进肉里。
徐闯一时走神,祝元晞叫他:“闯哥?”
男人抬起头来,听对面问:“霁小少爷我能去看看他吗?想跟他说一声抱歉”
他坦言已经买好了礼物,还有一束花,不知该往哪送。
徐闯回想霁雨晨的状态,应该不希望看到祝元晞,甚至连想不想见到自己都难说。
他安慰道:“不全是你的错,你不用自责。”
祝元晞还想坚持,徐闯到底也没告诉他该把花送到哪,眼看时间就要来不及,嘱咐他出来时带上门。
徐闯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什么,回头问:“你和霁雨晨以前认识吗?他当时说的‘是你’是什么意思?”
身后的人目色疑惑,回忆些许,歪着头笑笑,“不认识,我想他大概认错人了。”-
从大学城回来,日头高照,阳光已经晃得人睁不开眼。
徐闯从车站附近的早市上买了些食材,想着回来给霁雨晨做早饭。
他出发时大概看过,这所小区周围只有一家进口超市,东西应该比较贵,不如在大学城附近划算。
电梯一路上行,停留在顶层,连接入户玄关。
徐闯刚一进屋便听到动静,霁雨晨好像在厨房,弄得什么叮当作响。
他快步过去,见人正在橱柜前面够杯子。
吊柜最上面摆着几只玻璃杯,位置比较靠里,霁雨晨不够高,要踮脚才能够到。
他伸长了胳膊,睡衣在手臂伸展下带动上移,露出其下的一截窄腰。
徐闯咽了咽,走去身后扶住霁雨晨的肩膀,将杯子拿下来,
“你要这个吗?”
他低头俯视,眼下的人有点懵,好像没睡醒,仰起脸来看着徐闯眨了眨眼。
他刚刚都没意识到有人进屋,好像一直在神游天外。
起床见四下无人,霁雨晨以为真的是做梦,他昨晚太累了,一直迷迷糊糊,好像梦到和徐闯接吻,触感真实无比,睁眼却如梦似幻。
他心想:这才对吧,徐闯有什么理由留在这呢?他又不是自己的谁。
霁雨晨目色怔愣地站在那,一时好像没反应过来。
徐闯道:“你要喝水吗?这儿有杯子。”
他打开旁边的矮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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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整齐摆放着一排玻璃杯。徐闯昨晚闲来无事,把厨房摸了个遍,想着怎么做饭方便。
霁雨晨点了点头,好像不知道的样子。
其实他刚搬进这个家没多久,上周出差,待在这里的时长总共不比徐闯多多少。
徐闯接了杯温水放到他的手心里,霁雨晨低头浅酌,像是小动物似的,发丝一颤一颤。
徐闯有时候很难想象霁雨晨比自己年长,他就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需要照顾,或者说在自己面前,如同一只人畜无害的小兽,和电视上的样子天壤之别。
他想要照顾霁雨晨,并非出于同情亦或怜悯,只是单单看着,就想帮他打点好一切,尽己所能让他开心。
徐闯不知道这样算不算作喜欢,在自己有限的记忆中,他没谈过恋爱,更不知道恋爱中的感觉是否如现在这般,心情起伏都会随着对方眉眼间的神色高低错落。
徐闯想起那张结婚证,不由好奇以前的自己也是这样的吗?想要用尽一切对他好?
如果他们曾经相爱,如今只有霁雨晨一个人记得,那他该有多伤心?
面前的人喝完水,抱着杯子站在原地,面色有些许茫然。
徐闯将视线向下,发现短裤下面的小腿光溜溜的,霁雨晨正赤脚踩在地上,脚趾微微下压,紧紧扒着地面。
他把人从地上抱起来,拖着屁股让其坐在自己的手臂上,和抱小孩似的走去客厅。
霁雨晨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搂住徐闯的脖子,好像生怕从上边摔下来。
他被放到沙发上,徐闯握着两侧脚心放到腿上捂热,并跟他商量:“让我在这儿住几天,方便照顾你,等伤势痊愈再走,好不好?”
霁雨晨垂下目光,神情看不出在想什么。
徐闯道:“以前的事我不记得了,但现在,我想好好对你,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
明天换药
第66章 换药
如果徐闯记得,一定会知道,霁雨晨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一切温言软语都行之有效,特别是从他的口中说出来。
沙发上的人低垂着小脸,嘴唇被咬得微微泛白。
徐闯扶着下巴让他抬起头来,指腹轻抚过嘴角,低声哄着:“别咬,要破皮的”
他望着那双水润唇瓣一时心痒,觉得自己当真无药可救,一切理智在霁雨晨面前都溃不成军。
面前的人仿佛纠结些许,最后也没说出拒绝的话,只当是默认。
他蜷缩在沙发上将自己缩成一团,徐闯进屋去给他拿拖鞋。
霁雨晨的床铺被他睡得一团乱,一只枕头歪斜的靠在床头,另一只则跟被子搅在一起,看似有抱东西睡觉的习惯。
徐闯将床铺好,拿着拖鞋走回客厅,见人正倚在沙发上望着窗外。
屋外阳光正好,金灿灿的日光透过落地玻璃投射在沙发上,将清冷发色映出一圈暖融融的光圈。霁雨晨坐在阳光照射形成的橘色光束中,皮肤被映成轻柔的暖金色,犹如圣洁不染尘世的天使。
徐闯走去旁边,单膝跪地帮他穿上拖鞋。
霁雨晨回头看他,男人起身轻吻小天使的发顶,声线低沉温柔,“乖,我去做饭。”
他走去厨房,被留在客厅的人就这样换了个方向,目光跟着他的脚步。
这样普通温馨的早晨霁雨晨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拥有过,他甚至梦见过自己回到了前塘村,窝在暖炕上看徐闯在院里做早饭。
男人的背影身姿矫健,肩背肌肉会随着动作起伏回落,霁雨晨已经习惯了看他为自己忙里忙外、眼中只有他一人的样子,会让人生出种莫名的心安。
厨房传来细碎声响,徐闯回头问他:“吃蒸饺行吗?再煮两个鸡蛋,我买了豆浆。”
霁雨晨歪在沙发上眨了眨眼,然后点头。对面笑了笑。
他差点又睡过去,直到来人蹲在身前,指腹轻捏着他的手心,叫他:
“九儿,醒醒,起来吃饭了。”
霁雨晨迷迷糊糊地睁眼,下意识地抬起胳膊,做出要抱的姿势。
徐闯倾身靠近,让那双绵软手腕搭在自己肩膀上。
他将那双手又往上挪了挪,揽着腰身将人抱起来。细瘦双腿自然而然地缠绕腰间,霁雨晨抱着徐闯的脖子,下巴搭在男人的肩窝里。
他觉得摇摇晃晃,整个人像是踩在棉花上飘飘欲仙。不远处传来食物香气,霁雨晨吸了吸鼻子,将眼皮撑开一条细缝。
轻摇的视野被遮住一半,他正趴在徐闯身上,整个人像个八爪章鱼。
霁雨晨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跳下来抻了抻衣服,觉得伤口有点疼。
他一瘸一拐地走去桌边,徐闯就在身后护着,亦步亦趋。
他待人坐下小心询问:“是又疼了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霁雨晨摇头,抱起杯子喝着里面的豆浆,徐闯加了糖,清清凉凉的,不算冰,夏天喝正好。
他吃完早饭又觉得困,躺去床上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徐闯坐在床边帮他上药,手背上的伤口没有敷纱布,由于面积不算大,又有经过应急处理,水泡已经瘪了下去。
原本白皙细嫩的肌肤明显暗了一块,表皮和底层分离,缩起明显褶皱,犹如光洁镜面上的一道疤。
徐闯低下头去轻吻霁雨晨的手背,床上的人发出模糊呓语,徐闯有点心虚,又将手心重新放回被褥上,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他在卧室里待了大半天,中途物业上门,做完线路检修后徐闯就在客厅复习备考。霁雨晨的睡眠质量出奇的好,徐闯甚至怀疑林澈昨晚所说的真实性:霁总睡眠不好,有时要靠药物入睡。
傍晚时分林澈联系的医生上门,霁雨晨还没醒,徐闯请医生在客厅稍候,自己进屋去叫人起床。
半睡半醒的人儿语调粘稠,轻哼了几声以示不满。徐闯将其从床上抱起来,让他环抱着自己的肩膀。
霁雨晨很听话,把脸埋在徐闯的颈窝里,任其抱出了门。
当然这样舒服的时刻没有维持多久,霁雨晨一看到客厅里的人就醒了,挣扎着乱动,怎么都不肯换药。
徐闯将人抱去沙发上坐好,双手按着他的膝盖,哄他说:“别害怕,不会疼的。”
他白天拿手机查过,换药是会轻微拉扯皮肤,但不会像清创那般疼痛难忍。他给霁雨晨调了了杯蜂蜜水,放在冰箱里,怕他疼,喝点甜的应该会好许多。
医生是个中年男人,面相沉稳持重,打开医药箱做着例行准备。
霁雨晨问他:“能打麻药吗?”
医生有些无奈,劝慰道:“小霁总,只是换药,不需要的。”
他取出药膏,将霁雨晨的裤脚向上卷起些许,露出其下的完整纱布。
烫伤的部位有些尴尬,在腿根附近,最严重的部位偏向内侧。
医生轻推膝盖,请患者做出一个合适的姿势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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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处理。
换药过程并不复杂,前后不过几分钟,创口上的小水泡还呈现隆起饱满的态势,周围皮肤有些红肿。
医生用浸湿生理盐水的棉球擦拭周围,霁雨晨疼得直抽气,把脸埋在徐闯腰间,额头顶着上腹部的坚实肌肉。
他觉得时间过了很久,久到自己都要抖成筛子了,医生才将纱布重新缠好,嘱咐切忌碰水,明天同一时间再来换药。
徐闯将人送到电梯口,犹豫再三,还是问出了那个不该问的问题。
他问医生:换药这事能不能自己学着来?也不麻烦他每天往这跑一趟。
徐闯是有私心,他不想别人给霁雨晨换药,不论是昨天的护士还是今天的医生,那样私密的地方他不想别人看到。
徐闯知道自己这种想法很龌龊,医者仁心,不该被这样审视,可他控制不住。
对面的人思忖些许,又看了看屋里,回答说可以。他将注意事项告知徐闯,留下了必备的药用品,嘱咐有问题可以随时打电话。
徐闯拿着东西回屋,见人正坐在沙发上,手心轻抚着伤口上的纱布,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走去跟前蹲下,像只温顺忠诚的大型犬抬头凝望主人,问霁雨晨:“想什么呢?”
霁雨晨垂眸思考,觉得这样的伤口肯定会留疤,就算不会,皮肤也会跟以前不一样,应该会很丑。
他这么想着将裤腿放下来,用左手捂住自己的右手手背不让人看。
徐闯将这一连串的动作尽收眼底,小心拉住霁雨晨的手,放到脸边,歪过头去蹭了蹭,
“不会留疤的,相信我,只要按时换药,很快就会好的。”-
徐闯在这个家里住下来,霁雨晨指了一间卧室给他,和自己的房间差不多,陈列布置都如出一辙。
事实上他也只是在房子里随便找了一间住,林澈给他找的这处地方太大,一个人住显得颇为冷清。
周末在睡梦中飞速度过,霁雨晨工作日要去公司,徐闯便也回咖啡店打工。他跟彭成请了一个小时假,早上送人出门再去上班。
霁雨晨穿上西装又变回那副清冷疏离的样子,眉眼间带着一抹挥之不去的倦色。
他站在门口,回头看向徐闯,眼神好像在问:“你会在这等我回来吗?”
徐闯揉了揉霁雨晨的发顶,柔声道:“晚上见。”
白日时间消磨得快,临近开学,咖啡店的生意日渐红火,营业额翻了两倍不止。
徐闯今天跟彭成搭班,两人几乎没有停下休息,都像打了转的陀螺一样半刻不停的忙碌。
他们一气儿忙到午后一点多,送完一波小高峰,徐闯就着间隙开仓检查咖啡机里的豆子余量,看是否要加一些。
彭成也算松了口气,走过来靠在旁边的操作台上。
“诶,“他碰了碰徐闯的胳膊,“你那位朋友,他没事吧?需不需要我去看看,也算尽个心意。”
徐闯添豆子的手停顿了下。他知道彭成是好心,但是照霁雨晨的性子,该是不愿跟任何人产生交集。
他勉强笑笑,婉拒了彭成的好意,对面表示遗憾。
其实徐闯一直好奇,霁雨晨除去工作的时候都在做些什么,跟怎样的人来往?他好像没有朋友,或者根本不需要朋友,身边的人从来只有工作上的关系:司机、秘书、下属,就连上门的家庭医生也跟家族企业有关。
徐闯不知道这样一个人是怎样在复杂的社会关系中生存,穿上西装的他如同一只精致璀璨的人型木偶,被无形的线操纵着,眼中毫无生气。
徐闯想到这不由走神,咖啡豆加到高位,彭成提示:“够了。”
徐闯住了手,觉得有些心焦。
——他又开始想霁雨晨了,想他中午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休息,受伤的地方有没有疼,他那么怕疼,又那么爱哭,没有人哄的时候该怎么办。
彭成看他心不在焉,拍拍徐闯的肩膀,“累了就回去休息,反正这会不忙,我一个人就行。”
徐闯在下午四点准时到家,很快做好晚饭,剩着一条鱼腌好入味,想等人回来再上锅蒸,其他放在恒温箱里保温。
窗外夕阳如火,将天空染成一片橘红色。徐闯发去短信:“我到家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屏幕很快变暗,对面没有回音。
时针很快到了晚上八点过,偌大的客厅依旧只有翻书产生的细微声响。
徐闯不知道这人什么时候回,他好像工作很忙。
他不自觉地陷入回忆——两人在一起不多的点滴,霁雨晨的眉目神情反复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他觉得自己好像喜欢上霁雨晨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电梯提示“叮”的一声,徐闯起身去看。
霁雨晨正在玄关处换鞋,抬头看到屋里的人。
头顶射灯将人影拉成细长的形状,徐闯站在门口,身体微微探向这边,
“你回来了。”
他的嗓音带着不自觉的欣喜,跨步上前的同时想要问他:怎么这么晚?菜都要凉了。
霁雨晨站在原处,等人走近,倾身靠过去,将额头抵在男人的胸膛上。
他的肩膀微微下沉,在很短的时间内卸了力。
徐闯甫一怔愣,手心虚扶在霁雨晨肩头,想要扶人起来。
怀里的人小声说:“别动让我靠一会”
他觉得好累,细想如今拥有、并不得不尽力维持的东西让他力不从心,自己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权利和地位于他而言太难掌控、也太过虚无缥缈。
霁雨晨原本没有梦想,可自从遇见徐闯,他觉得两个人有一间小屋,共度三餐四时是件令人向往、并思之幸福的事情。
男人扶在肩头的手心微微一滞,逐渐收拢,将人抱在怀里。
他轻拍了拍霁雨晨的后背,“工作累了吧?晚上吃完饭早点休息。”
两人一同进屋,霁雨晨回卧室换了身衣服,出来已经闻到饭菜的香气。
徐闯煲了汤,正在炉子上煨着。他把人叫过去,盛了一小碗让他尝尝咸淡。
霁雨晨看向锅里,暖白色的鸡汤咕嘟咕嘟冒着泡,金黄的虫草花与饱满红枣在汤水中翻滚浮沉,飘散开浓郁香气。
徐闯说:“我跟网上学的,说是你们这儿的做法,也不知道正不正宗。”
霁雨晨不置可否,接过碗来尝了一小口,觉得味道正好。
徐闯关了火,让人去餐厅坐着,晚饭这就上桌。
他将一道一道菜端上来,霁雨晨发现都是自己喜欢吃的:素炒什锦、干煸腊肉、虫草花鸡汤,还有一个清蒸鲈鱼,刚离锅,还冒着热气。
他低头吃饭,席间徐闯一直给他夹菜,恨不能要将碗里的东西摞成一个小山丘。
霁雨晨说:“我吃不了那么多。”
徐闯劝他:“多吃点儿,看你瘦得,大腿还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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