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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我给你机会。”

男人拧眉, 走了回去。

冰冷的手搂住她,任她扣住自己的一边肩头,俯身去贴她温热的唇, 诱她张开唇, 与她唇齿相交。

夜里冷风吹得呼呼作响,灵堂三面透风, 相拥的两人靠在墙边,被风所裹挟, 长袖、披帛, 乃至头上纤白的丧巾、发带, 皆交缠在一起。

火盆里的松针燃烧殆尽, 她稍有不稳, 边将其踢翻在地,盆内烟尘全扬出来, 弥漫在空,丝毫不影响两人火烹般的缠磨。

她抬手搭在男人后颈, 指甲嵌进他肌皮,掐出血痕,复用染上嫣红的指尖抚男人脖间滚动喉结,抚出点点红迹。

“我们这样,不好吧?”她仰头冲男人呼气,佞然生笑, “冷蓁会怎么想我们?在他的棺材边做这种事……”

“做了会怎样,”尹渊淡淡, “他会被气死吗,还是盖不住棺材板。”

说着,垂头埋进她颈窝, 细细舔舐颈上癯瘦的骨,颤动的筋。

舔了会儿,两人迷迷糊糊地牵手到香案前,拂去案上白烛纸钱,她转身坐了上去。

男人埋头,将颈间咬痕吻了遍,从上至下地吻到胸口,一颗一颗地咬开比甲上的扣子。

她双手撑在桌面,指尖倏然触及桌上凝结的蜡膏,转动眼珠子,似笑非笑。

待尹渊将扣子全数解开,抬头正想吻她,滚烫的蜡油就滴了下来。

落在他眉心,从鼻梁往下滑落,在脸上烫出一道颜色不深不浅的痕迹,油润润的蜡油被烛光照着,在脸上璨璨如玉般反光。

“……”他盯她一眼,垂睫发愣。

她拿稳手头白烛,复笑眯眯往他脸上滴,见他没反应,又下移到他脖颈蓄势,烛火被风一吹偏到他肩上长发,燎掉几根。

蜡油从锁骨往下流淌,被衣领挡住,她也不知下流到了何处,只瞧见那领口上的禾青刺绣被蜡油裹住,油光瓦亮。

男人闷哼了声:“……够了。”

他顶着一张覆满蜡油、无比狼狈的脸瞪她。

“很烫吗?要不把领口敞开些吧?或者直接脱了。”

她收回手,往自己手背滴了滴,还未仔细感受,就被男人夺过蜡烛,掐灭烛光,手背上的那一小滴也被拭去。

“不烫。”

“不脱。”

“为什么不脱?”

“……身上有疤,不好看。”

他似是想到什么,掀开她衣裙,弯腰贴了上去。

“啊……”直至那余温残存的蜡油贴紧她肌肤,她才意识到这个玩笑害的终归是自己。

比起湿热的唇舌,鼻梁上的那些润腻白膏更为生猛,丝毫不不顾及她的脆弱、敏感,鼓足劲全往上蹭。他的鼻梁本就挺拔,现下鼻上驼峰又裹了层蜡,每碾过一次,她就张得更开几分。杨木桌案吸饱水,洇透成深色。就算蜡油冷透,也有别的正滚热又黏滑的,蓄势待发,在拥堵之中汩汩流出。

他们将堂内陈列的白烛用得没剩多少,到后头没剩多少亮光,因此,第二日晓雾将歇时分,两人就将自己和灵堂收拾好,一个回家补觉,一个去点卯,还不忘吩咐小厮多买些蜡烛和纸钱回来。

冷翠烛回家的路上,碰见江觅觅带丫鬟上街买衣裳,江觅觅一看到她就凑上来给她打招呼,还说什么都要送她几块布料去裁冬衣。

“谢谢觅觅姑娘,那……”她抚了抚怀中锦缎,“这几块料子,我就收下了。”

“好啊。”江觅觅拿出一封信,递给他,“这个,娘子也收下吧。”

信上署名是陈浔,她犹犹疑疑地接过,向江觅觅道了声谢。

“大人如今可好?”

“娘子放心,大人很好,最近忙着处理衙门的琐事,才一时疏忽了娘子。”

“这样啊,”冷翠烛抿唇,“我还以为……”

“娘子。”江觅觅叫住她。

“大人还说,他永远与你同一阵线,无论你犯了什么错,都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盐场那边,近来是遇到许多挫折,不甚景气,但大人不会一蹶不振,娘子不必自责。”

冷翠烛讶然:“他真这样说?”

“我、我……我倒没想过他会这样说,我还以为他要与我分道扬镳。”她还以为,她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与他割席,陈浔从此就会不理她,甚至是找机会报复她,没想到他竟这样宽容,宽容到她不敢相信,疑心江觅觅在唬她。

江觅觅摇头:“哪呢啊。”

“大人一直都是看重感情的人。”

她放下心来,好奇去问:“可是,我之前听说,大人对他的原配妻子不大好?”

“听说他发妻早亡,他为了在朝为官,用他妻子的嫁妆钱买……”见江觅觅反应不对,她倏地合上唇。

“听起来确实不怎么样呢。”江觅觅颔首,“很无情,很自私。但如果早亡的是陈大人,而他的发妻活了下来,还享受着他所带来的地位、财富,娘子还会这样想么?”

的确不会。

如果受益的换作女子,她只会觉得那姑娘手段了得。

所以,她其实是对男人有偏见?

啊……

感觉这也不算是一种毛病吧,毕竟她也是女人啊,当然更能理解女人一些,再说大多数女人都很好啊,远没有男人那么不堪,值得她去包容。

她不心疼女人,难道去心疼男人吗?男人有什么好心疼的,很多都是自作自受,无病呻吟。

“噢……不会。”

“可是,”江觅觅笑着,“无论男女,做出这种事都是一样的,同样自私自利,同样众叛亲离。所以,没必要去美化他,或是她,他们都恶劣至极。”

“即便你告诉他,那样做是错的,他也会去做,因为利欲熏心,谁不想踩着别人的苦痛往高处爬,在这个世上,谁又会毫无欲望呢。”

冷翠烛似懂非懂。

的确,人都有欲望,都被欲望驱使,世上人大多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在这种环境当中,谁对谁错,是由强者、与胜者说了算。

扭曲、毫无人性,但,事实如此。

所以,她因为冷蓁的死而欣喜,也不能完全怪她冷血无情吧?她将冷蓁的身世瞒骗下来,不让除自己以外的其他人知晓,只能说是她的权衡利弊之举吧?还有她为了拿到身契,对尹渊曲意逢迎……她的这些为了自己的小小谋算,在旁人那儿又算得了什么呢。

就算自己真做了十恶不赦的事,又怎么样呢?她对别人坏,可她对自己好啊,所以她也算半个好人。

作为逝者母亲,她需要和请来的哭丧人每日早晚在冷蓁的灵位前哭祭。

冷翠烛试了一早上都没哭出来几滴泪水,想到晚上还要哭就头疼得很,琢磨着若是有别的事干,或许能推脱开,便去尹府给易音琬帮忙。

“去去去!别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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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添乱,”易音琬把她往账房门口赶,边赶边骂,“烦死了,家里死人了都不消停,少来找我,我忙得要死,比不得你清闲。”

自从冷蓁离世,易音琬比平日暴躁了许多,刚开始还会正经与人讲话,发展到现下已完全不能,见到人不是怼就是骂。

“欸,夫人……”冷翠烛被撵出去了还往屋里钻,凑到易音琬跟前,见桌上摆满账本,开口说,“我会看账本,我可以帮夫人理账,真的……”话说到一半,她陡然愣住。

易音琬翻开账本,猛地撕下好几页账丢到纸篓里,撕完一本又撕另一本,下手毫不留情。

她扭头见冷翠烛还赖着不走,跺脚喝道:“出去出去!别在这儿烦,尹渊在后院,快去找他耍啊!”

她意识到自己帮不了易音琬什么,甚至还会添倒忙,便闷声应下:“好吧……”

这几日天气转凉,院中落叶也多了起来,她脚踩在松软的落叶上,仰头盯光溜溜的树冠,慢慢悠悠往后院走。

走到一半,她想起那只假山后的灰兔子,绕路去假山。

等到地方,比兔子先看见的,是半蹲在草丛边布食的男人。

“……尹渊?”

尹渊抬眸望定她:“怎么了?”

他拢拢肩上披风,叹道:“你又来看那只兔子?”

“嗯……”她微微点头。

“在草丛里,”男人指了指草丛中的棉窝,“睡着了。”

她走到男人身边蹲下,与他一同盯着草丛里的那个毛乎乎的棉窝,和露出的一截兔子耳朵。

“这是……你给它做的窝?”

“不是,”尹渊答,“属下送的。想着它过冬需要,就给它了。”

她挑眉:“这是你的兔子?”

男人瞥她:“是你的。”

“之前送给你,你让我拿回去,我就让易音琬养着,没过半个月这兔子就跑到院里的树林里去,唤不出来,应是喜欢待在有植卉的地方。”

她想起来确有其事,尹渊之前莫名其妙塞给她一只兔子,她那时和他吵了架,烦闷得很,便让他把兔子拿回去。

“之前那只,不是只白兔吗?这只怎么……”她狐疑道。

尹渊垂头撕白菜:“它不洗澡,喜欢刨土,脏的。”

“你不给它洗么?”

男人蹙眉,复瞥了她一眼,表情……有些古怪。

也对,她确实想象不出尹渊这人给兔子洗澡的样子,或许会被溅满脸水,还会被兔子咬伤手吧?

她拾起地上菜叶,一点一点撕成碎片。

“执客说,逝者父母要去哭丧,你怎么不去?”

男人撕菜的手一顿。

“不去。”

“为什么不去?他又不是没有父亲,你不是他父亲吗?”

男人回眸,目光落在她明如秋水般的澄净眼眸,久久不撤移。

“我是吗?”

第92章

“是, ”她声音渐弱,“怎么不是……”

她合上眼帘,将眼中所有的空寂与虚无遮盖, 噤声倚靠在男人肩头。

“尹渊, ”她轻唤他,“就像之前答应你的那样, 我会给你一次机会的,我也很希望能与你重归旧好。”

所以, 他也给她一次机会吧, 原谅她因一意孤行而犯下的错。况且, 如若当初不是她太爱他, 她也不会那么糊涂, 种下恶果。

“以后,我们互相都包容些。”

“嗯。”男人半晌答了声。

几日过后到了冷蓁出殡那日, 尹渊照她说的那样出席。易音琬和江觅觅也过来凑热闹,虽说冷蓁的风评一直不大好, 但毕竟她们与他相识,不来送他这个晚辈最后一次也不合情理。

“夫人穿白衣好看,很素雅。”江觅觅抿唇,端详身旁二人,“娘子戴白花好看,淡极生艳。”

听到自己被夸, 冷翠烛愣了下,抚过发髻上别的那朵雪白纸花。

“是吧是吧, ”易音琬心情格外好,摆手道,“平日里我就想穿白的, 还有浅色的,可惜我执掌中馈,太素太淡的衣服对内镇不住府里几百号下人,对外也没有威严。”

“正好,死了个人,就有机会打扮得素些。”她仰头,长叹一声,呼出的热气在空中凝结成白皑皑的水雾。

“咦,真冷了,这几日愈来愈冷,我去屋里烤火了。”

见易音琬离开,江觅觅问冷翠烛道:“那,娘子,我也去了?”

“嗯……”她轻点脑袋,“好。”

看起来,大家不甚在乎冷蓁的离世。这倒也正常,他们皆与冷蓁关系浅,能来已是很讲义气。

只是,她控制不住去惋惜,再怎么说都是一条鲜活的生命,还是她孕育出来的,就这么撒手人寰,来世上一趟,几乎没留下来什么。现在想来,冷蓁一步步走向如今的结局,也怪她,她将他生下来,却没有能力为他提供他想要的一切,还将自己敏感、别扭的性子带给了他。

从前她没有奉养一个孩子的条件,也并不是一个好母亲。冷蓁小时,她是把他当作宠物来养,待他长大些,她就将自己的意志、期许,全投射到他身上,到后头,她与尹渊的感情日益淡漠,她又依赖他,渴望与他交心,将他视作丈夫。

冷蓁曾说,她将他养那么大,是在报复他,让他遭受十几年的痛苦,就因为他住在她肚子里的时候,贪婪地汲取她的血肉,让她生不如死。

……报复?

她还以为,他是爱他的,她怎么可能不爱自己的孩子呢。她爱尹渊,所以爱他们的孩子。

他们的孩子?

他们哪里有孩子……

到后来,她不爱尹渊,便慢慢认清了冷蓁的扭曲,去远离他,抽丝剥茧般与他斩去联系。

可,看到冷蓁受苦时,她还是忍不住去心疼,见到他哭得热泪盈眶不成模样,她的心也揪着疼。

实在是太像了,她看他哭,仿佛是看到了十几年前的自己,使她不禁去顾影自怜,将那份怜惜映射到他的身上。

或许她不是爱冷蓁这个人,她是在自恋,她把冷蓁当作从前的自己,因为血脉、因为那张脸去照顾他,美其名曰爱他,直至他这个恶果从内里开始腐烂,艳红外壳褪去,只剩一汪森森苦水。

她搞不懂那些无私的亲情,想着应和男欢女爱是一般意思,便以她和尹渊的爱作为摹本,去将冷蓁复刻成尹渊,或是她自己。可他谁也不是,他成为不了任何人,他挣扎着,妄图从母辈的困窘当中脱离,却陷入更深的泥沼。

事到如今,她也只能祝愿冷蓁下辈子能投胎到个好人家,有爱他的父亲母亲,不再误入歧途。

辰时法师过来为冷蓁做开光仪式,她跟着丫鬟去库房领纸钱,路过灵堂见尹渊在里面,她放下纸篓走进去。

“你衙门的事办完啦?”

尹渊站在香案前,手里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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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香燃了少半,从顶端飘出袅袅薄烟,掠过男人低垂睫目。

“嗯。”

“冷蓁的在天之灵若是能看到你来给他上香,还办了这么隆重的葬礼,一定会很高兴的。”

“……嗯。”

他将手里的三柱香插进香鼎之中,回眸冲她浅笑:“这里风大,与我去别处休息吧?我让他们备了热茶。”

“不了不了,”冷翠烛赶忙摆手,“我还要去帮忙呢。过来找你,只是和你招呼一下。”

男人略有不畅:“那些事,你不必亲力亲为。”

“我是孩子的家人嘛,为他料理后事,应该的。”她拾起桌上素缟麻衣,披到男人肩头,“你风尘仆仆地过来,一定累到了,上完香就好生休息会儿吧。我待会儿来找你。”

“泠娘。”男人叫住她。

“怎么了?”她停下来,回望他,“还有什么事?”

男人同样望定她,目光她在身上游离,死寂的眼眸移动起来并不顺畅,时不时就辍止,停下来凝定许久。

“无事。”

“你是想让我留下来陪你吗?”

见男人愣神,她掩唇笑笑,挪步走到他跟前,附耳道:“那可怎么办啊。”

她勾唇,吻过男人脖际,在他的肌肤之上印出鲜红唇印。

男人却没像她预料的那般红着脸,羞赧不已,反而眉心聚起沟壑,愁怨到无以复加。

他垂下眼帘,伸手抚过脖间红痕,凝着指尖红迹,整个人仿若被冷水锈透。

尹渊这是又怎么了?她觉察到不对,开口提醒:“这样,我可以走了吗?”

他盯着她:“嗯。”

冷翠烛去库房领了一箩筐纸钱,小心翼翼抱在怀里往灵堂赶,路遇易音琬带着下人过路,不慎撞到个小厮,箩筐掉下来滚到不远处水塘,筐中纸钱全数湿透。

她瞪大眼:“哎!我的——”

“冷娘子!”易音琬把她往回拽,边拽边笑眯眯瞪眼,“哎呀,别管了,过来和我玩玩呗,我带了藤球,我们趁这个空荡来耍球呗,我扔你捡。”

“欸不是——”

她想跑,奈何易音琬力气实在太大,轻轻松松就将她拽着走,更别说身前身后皆有下人看护,她简直是插翅难飞,只能任易音琬拉她去别处。

待到了一处空屋,易音琬屏退下人,将她拉近了些。

易音琬:“你去看你儿子了没?”

“啊,”冷翠烛点头,“去了,刚出来。”

“不是,”易音琬啧声,“我是说,亲眼所见他的尸首没?”

“这倒没有……”

这些时日,棺材始终摆在灵堂,但她没掀开去看过一次,一是不敢去瞧冷蓁的死状,怕自己看到那张脸会红眼眶;二是,那些下人好像很在意她是否接近棺材,每当她站到了棺材边,要么被各种各样的突发状况给支走,要么被几个丫鬟拉走。

易音琬挑眉,意兴盎然:“身为冷蓁的亲生母亲,你应该去见他最后一面的呀!”

“可是……有人很抵触我去见他。”她垂头,攥紧衣摆,“我也怕因为这个惹出什么乱子,给别人添麻烦。”

“唉!”易音琬唏嘘道,“娘子,你咋这么怕事?”

“想看就去看啊,再不去看,以后可就再也看不到了。不用怕,我已让他们将灵堂周围干活的下人给支走了,不会有人打搅你们母子的诀别的。别因为一时的懦弱而抱憾终身啊!”

“好、好吧……”

她将易音琬的话听了进去,抱着不让自己留遗憾的心态,孤身往灵堂走。

确如易音琬所说,灵堂内里乃至四周皆无人迹,偶有几只乌鸦飞过,落定在挂满白绸的光秃树梢,地上每走两步就摆了白烛和香案,不但熏的慌,薄弱的烟气弥漫在她身边,将她裹挟,与身上乳白的披风相融,沾染上香气。

她还未走到灵堂前的石阶,就觉着头晕,迷迷怔怔扶住石柱。

“怎么回事啊……”她眼前直泛白光,殜殜用指甲去掐人中,还真好了些,起码站得稳。

她想着应是没用早膳体虚,便没甚在意,稍作休整后往灵堂里走。

堂里也没人,香案上的香燃尽只剩暗弱火星,顶上挂的白布被风吹得呼呼作响。

她重新给冷蓁的灵位上了三柱香,仔细在香鼎里插好,正襟走到棺椁前,抚过光滑细腻的棺木。

“蓁蓁,我来看你了。”

她喃喃细语:“夫人说,我作为你的母亲,无论往日你在世时与你有多少矛盾折磨,都该来见你最后一面……我想着,也是。”

“希望你在那边过得好,还希望你下辈子自由快乐……”她取下头上木钗,“这个钗子,是你十二岁时用攒下来的钱给我买的,这些年,我一直保存着,不光这个,从前你送我的其他东西,我也仔细收好。”

她摸了摸发钗上的划痕,沉声道:“之前你和我吵架,说你为了给我买这只给肉摊老板打了好几月的黑工。我把这个钗子还给你。”

她去拉棺材板,试了一次,单手拉不动,便将发钗揣进兜,双手用力去拉,猛地将棺椁拉出个缝隙。

映入眼帘的,不是那张许久未见的面庞,是血肉模糊的一滩。

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

糜烂的血肉夹杂碎骨、不可名状的器官。

一颗血红的眼珠正盯她。

“这……”她瞪大眼,视线下移,瞥见挂在棺材暗处的灰褐皮毛——是那只兔子。

冷翠烛甚至连尖叫的气力都无,捂住嘴,一口气没喘上晕过去。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她清晰地感触到,自己并未重重摔在地上,相反,后仰的身子被牢牢接住,麻胀的双腿也被抱起。

抱她的那人,身体僵硬,连吐息都极为细弱,仿若冰冷的木偶。

她能清楚地感受到,却动不了丝毫。

第93章

冷翠烛醒来时, 窗外正下小雪,稀薄的雪花飘进来,落在陈旧地面。

她揉揉酸胀的脑袋, 双手在床铺抻直想坐起身, 却无论如何也使不上力,还垂头整张脸摔进软枕之中。

“怎么回事啊……”她倒在床上, 恍恍忽忽环顾房间各处,只觉陌生。

再转眸, 与门口男人对上视线。

“官人, 怎么回事呀?”

男人移开眼。

“你出殡那日晕倒了, 我担心你, 让人将你安置在这等你醒来。”

“这……”她问, “那现在,是什么时候?”

尹渊不咸不淡:“你晕了半月, 冷蓁早下葬了。”

“啊?”

目瞪口哆,翻身想下床, 依旧使不上气力,裹着被子整个人摔到地上。

“唔!”她浑身骨头痛得很,自暴自弃般瘫卧在地,面目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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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徐徐走到她身边。

她抬头瞪他:“我的身体怎么回事?为什么使不上劲了?”

“是药效。”男人蹲下身,将她抱起,“你一直不醒, 我怕出事,就让医师给你用了些上行头目的药材, 再施以针灸……”他指向她头顶。

她抬手一摸,果在天灵盖上摸到根细长银针,不禁打颤儿。

“哦……你把我抱回去吧, 我再睡会儿。”

男人将她放回床上,捡起地上被子掸了掸,盖到她身上。

她问道:“那这药效要什么时候才过?”

男人给她掖被子:“后天。”

“后天?”她睁大眼,“怎么要这么久?”

“……明天。”

“你什么意思?明天也很久啊,没有能让它快点消退的法子吗?”她咬咬嘴皮,“劳烦你给我叫点水吧,我要喝水,快些把药残排出去。我忙着回去喂鸡呢……”

“你的鸡,我让他们帮你养,家里的其他也帮你照顾好,每日给你做洒扫,”男人扭头,“行吗?你就在这里安心养病。”

她仰头盯天花板:“这里是哪里啊?”

“……”男人低眉,缄口不语。

“尹府吗?”

“嗯。”他这才答。

她觉着尹渊应是为了她好,毕竟她受了那样的惊吓,不好好调理恐落下病根:“好吧,我就在这里待着休息。这个时辰……你是不是该去上值了?还是说,今日休沐?”

她问什么男人就答什么:“嗯,今日休沐。”

“那你也没有其他要忙的事?”

“嗯,没有。”

“哦,这样啊……”她打了个哈欠,合上眼。

缩在被子里的指尖倏地一凉。

然后是指根、手背。

她睁开眼。

男人将右手伸进了被子里,无声去握她的手。

察觉到她的视线,他慌促移开眼,蒙在被子里的手只缩了下,而后就又向她的手靠近。

她盯着他:“我想休息了。”

“嗯。”

“你可不可以出去?我不想睡觉时还被人看着,很渗人。”

“嗯。”

男人句句有回应,但就是无所行动,仍牢牢握住她的手,摩挲起她手背。

她咬咬牙,忽地想到:“对了,出殡那日……我打开棺材看了一眼。”

“为什么冷蓁不在里面?”

“防人偷视,对尸首做出侮辱之事。”尹渊淡淡,“所以,我将真正的棺材藏到了别处,灵堂里的那个,只是障眼,待到出殡的时刻,就又将真棺材给换回来。”

“下葬那日,掀开棺材板检查过冷蓁的尸身,完好不缺,你若担心,我可以将目睹过的师傅叫来询问。”

“不用。”男人的话完好无瑕,让她找不出丝毫纰漏,“尹渊,我相信你。”

“你问心无愧就好。”

男人阖眼:“……嗯。”

之后的几天,她一直待在屋子里,从未出去过,吃食皆是由人从外面送进来,她趁机瞧过外面,外头是一大片雪地,没有花草树木,也没有殿堂楼阁、亭台桥榭。

她的身子仍是和刚开始一样,使不上劲,甚至状况还比原先恶劣几分。

“我想出去逛逛。”

尹渊抬眸,放下茶杯:“你现在站不起来,不适合出门。”

“不能坐在四轮车上,被人推着出去吗?”她话说得急,吸了冷气,咳嗽连连。

男人坐到床边,将她从床上拉起,给她拍背抚肩。

“外面冷,你昨日才受了风寒。”

她执拗道:“我多穿点就好了。”

尹渊:“……不行。”

“你凭什么困住我?”她奋力推开男人,质问说,“过了这么久我还下不了床,是你在从中作梗吧?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毒?没有你……我的身子肯定早好了,说不准压根不会晕这么久!”

她话说太急,吸了许多冷气进肺,才闭唇就喉间发痒想咳嗽,她又是个倔强的,紧闭住嘴,偏不要咳嗽出声,到最近憋得满面通红,眶中蓄泪。

尹渊不理睬她的争辩,抓住她胡乱挥舞的双手,冷声道:“你不能出去。”

她挣扎道:“你放开我!”

他只是复念:“你不能出去。”

“我让你放开我!”她猛然从男人的束缚当中挣脱开来,往床尾退去,“你出去,别过来,我不想看到你!”

“待我离开,你就想办法走?”

“好,我会离开这里的,”他怅惘点头,手探至腰间去解腰带,将那皮制的蹀躞带解下缠到臂上,“但是你不能走……,至少今天不能……明天也不能……”念叨着,他往床尾走去。

冷翠烛见男人接近,哆哆嗦嗦复爬向床头,比不上他眼疾手快,被男人抓住脚踝,拉了回去。

“你又发什么疯?”

男人不语,抓住她双手就将腰带往她手上缠,连缠好几圈,勒得她手背失血僵青,指尖刺麻刺麻的疼。

她咬紧牙关:“松开!”

男人睨她一眼,又缠了圈,将她双手捆得更紧。

尹渊不听告诫,她也没心思与他多费口舌,猝然低头,咬上男人手背,直咬到鲜血淋漓,男人承受不住缩回手。

她被撇在床上,大喘粗气,唇梢带血。

男人手背被她撕咬得过猛,破了层皮不断往外溢血,少顷就顺腕骨滴下,将床褥染透。

他撕下一截袖口裹扎手背,沉声道:“只要你别走,我就不控制你,这样我们相方都不必受折磨。”

尹渊究竟是怎么回事?冷翠烛垂睫。

他定是有什么事瞒着她,或者说,想算计她。

“好,我不走,”她蹭去唇梢血渍,“那你过来给我把手解开,我要解手。”

“……嗯。”

男人照她说的那样,走到床头将她从床上捞起,让她靠墙坐着,蹲下身给她解捆住双手的腰带。

她默不作声盯着眼前人,倏地抬腿猛踹他胸膛,将他踹倒在地,拾起手边腰带,用尽全身力气爬向他,趁男人头昏脑涨,抓住他的一只手,用腰带将他的手绑在床腿上。

待尹渊意识清醒过来,她已将他绑好,为了不出岔子,还用汗巾将他双目遮盖住,让他看不见又动不得。

男人愣怔住。

“……泠娘?”

她倒在地上,心满意足地大喘气,对他的呼唤置之不理。

怎料男人伸出那只未被束缚的手探找她,不偏不倚就摸到她起伏不定的胸口。

“……抱歉。”他收回手,“我有点,看不见。”

这下,换他去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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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不能把眼上的布条解了。”

她抽空答了句:“不行。”

男人垂头,半晌冒了句:“你自己又出不去。”

她无法忍受这样的挑衅,回呛道:“那你也别想出去!在我的身体好之前,我就这样一直绑着你,让你日日夜夜都留在这陪我好罢!也别去弄你那个公事了,反正干这么多年都没干出个名堂!”

“好。”他点头道是,“好。”

“……你就在这儿待着吧。”她扭头爬回床。

床尾男人仍在喃喃自语:“我们待在一起,哪里都不去。”

酉时下人进屋送饭,见到屋内光景吓了大跳,手上端的食盘差点没拿住摔地上。

“老、老爷……”

男人坐在地上,背靠床腿,一只手被绑住,一只手安安静静地搭在膝弯,听见人声,他翘首循声去瞧,可惜双目被粉布遮住,什么都看不见。

他鬓发稍乱,衣裳也乱,但还是端坐着,维持仅存的体面。

“饭来了?”冷翠烛从被褥里探出个脑袋,眼里终有了光彩,挥手道,“端过来,端到这里来。”她敲了敲床边与床齐高的矮桌。

下人收回视线,努力抑制心中好奇不去偷窥,给她摆好饭菜,开口问:“娘子,还要再添一副碗筷吗?”

冷翠烛正剥虾,闻言瞥了眼面前碗筷,又去瞥地上男人:“不用。”

“你出去吧,辛苦你来为我送饭了。”

她吃完饭,就像往常一样躺着发了会儿神,天一黑就盖好被子睡过去。

夜里冷风吹得窗牖呼呼作响,她被吵得受不了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缩进被子里,捂住双耳。

差不多后半夜,风小了些,听不见吵声了,她劫后余生般探出头,已是捂得满头大汗,边拭汗,边拭着从床上坐起,这次是能坐起来了,不过才坚持一小会儿就又倒在床上。

休息的间隙,她借着月光瞧见手臂上的针孔,暗忖定是尹渊趁她晕厥不备时,给她下了什么类似软骨散的毒药,让她浑身瘫软,使不上劲……简直毒夫。

她正想将手凑近些去看,手臂肌肤猝不及防的异动吓了她大跳,赶忙放下手。

那只手像着了魔般颤动不已,手臂青筋暴起,逐渐僵硬。

她愕然抬手,正好见到臂上蠕动的那团鬼物往她手腕爬,在她的肌皮之下横冲直撞。

“呃……”

这症状,她最熟悉不过,定是体内的蛊毒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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