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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月之羡那里吃完饭,过来接过谢明珠手里的活儿,王机子一看,连忙将算盘也塞月之羡的怀里,“我老头子可也没有卖身给你家。”
然后拔腿就跑,似生怕月之羡逮住自己不肯放手一样。
这会儿客人还有不少,月之羡一下被人围住问东问西的,也没空和他扯皮,谢明珠见此只得拿起炭笔继续记账。
这拨客人持续了大约三盏茶的功夫,才逐渐减少。
谢明珠也得空了下来,方与牛家几个兄弟劝着:“越来越晚,想来不会再有多少人来了,你们也早些回去休息,今日辛苦了!”说着要拿给他们工钱。
牛老大一见她这动作,连退避几步,“今儿是我们主动来帮忙,怎能要你们的工钱?何况这也没干什么。”主要在他看来,没下力气,就不算是干活。
何况这次他们家靠着月之羡和谢明珠,也赚了不少钱,那都是早前几年赚不到的。
爹娘高兴得嘴巴都合不拢了,一早就去地里给荻蔗培土去了,还叫他们过来帮忙,以好报答这恩情。
毕竟这都多亏了谢明珠夫妻两个,将他们家的木雕带到外面的州府去,不然那些木雕做得再怎么精致又有何用?
放在这里,就是一堆没用的边角料,最后也是进灶膛罢了。
谢明珠原本早前还叮嘱月之羡,多给人家些工钱,可是这县里的人工钱,左不过五文罢了。
再怎么翻倍,也是二三十文,而且感觉好像给钱也不怎么好。
而且眼下他们兄弟又一致拒绝,谢明珠心头一动,想起他家那铺子柜台旁边缺角的油灯。
按理这是做生意的门脸上,更是不能太寒酸,但灯盏都坏成了这样,由此可想,他家后院里用的,只怕都是更差的。
于是当即也不劝他们拿工钱了,只往后面堆货的车旁走去,捡了个空闲的竹筐来,一面喊着要告辞走的牛老大兄弟几个,“那你们等等。”
几个兄弟疑惑,便见谢明珠捡了一卷布放在筐里,又拿了几盒胭脂,梳头的桂花油,全都一股脑塞进去,“这些帮我带去给你们娘用。”
牛老大连摆手拒绝,“我娘哪里用得上这些东西?”
谢明珠一听这直男发言,就忍不住好笑,“你这个话,可千万不要到你娘跟前讲,你这不是诚心给她添堵么?她怎么就用不上了?就是你们男人也想穿新衣裳,体面些,女人更是爱美。”
“那也用不了这许多胭脂。”牛老大嘿嘿笑着挠了挠头,这会儿倒是没阻拦谢明珠送他们东西的事儿,只不过走过去要往里将多余的胭脂拿出来,嘴里还说:“我娘就一张脸,都给她使,见天抹,那也要涂到猴年马月去!”
他几个弟弟深以为然,竟然整齐地点着头。
谢明珠只觉得眼前发黑,心想他们老娘要是听到这话,不得气个半死?一面止住牛老大的动作,“你真是个糊涂的,你娘用不完,难不成她不会拿去送人?正巧又赶上这逢年过节的,这一次你们忙着赶货,你们外祖家那边出了大力,送人家些小玩意儿怎么了?”
牛老大嘟嚷着,“都是结算了工钱的。”也没叫人白做啊!
这话一说,谢明珠还没顾得上叹气,后面的宴哥儿就先唉声叹气起来,“大牛哥,你这样往后可找不到媳妇啊!”有媳妇也要给气跑的。
结工钱怎么了?难不成还不能有点人情来往的?
牛老大给他们母子俩弄懵了,只回头不解地看着三个弟弟。
好在这次三个弟弟开了巧,牛老二笑道:“也是,明珠姐考虑得周到,我们外祖家那边隔三差五没少来帮忙,也不是次次都结工钱。”
就比如今日他们兄弟几个来这摊位帮忙,也没要工钱。
而谢明珠也没真叫他们空着手回去,这是情份。
牛老大还是没转过弯,但谢明珠见有人终于明白了,懒得再解释,只拿了几个灯盏放进去,还有两把雨伞,“咱这里都是些百货,我也不知什么合你们的心意,就瞧刚才哪些最是热销,我就给你们放里头,想来拿家里去,总是有用途的。”
可几个兄弟看着一个大筐都装满了,急了起来,牛老大更是连忙拦道:“明珠姐,我知道了,你可快住手,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这样下去,你们可亏大了。”
“朋友之间,说什么亏不亏的?何况这过年,本来也要往你家送年礼。”这以后还有不少合作呢!谢明珠自然是没有吝啬。
好说歹说,兄弟几个才搬着筐回去。
谢明珠一扭头,就看到王机子和四个孩子齐刷刷地望着牛家兄弟去的背影,看得好生出神,“你们这是瞧什么?”
王机子摇头感慨,“活了大半辈子,头一回见这么实诚的人,还兄弟几个都整整齐齐的。”
谢明珠扯了扯嘴角,没理会他们这无聊劲儿。
不过这兄弟几个实在是情商略低,看着牛大福夫妻也不是这种人啊。
一面朝摊位走去,但见这一折腾,人又少了许多,长皋已经开始准备收拾边缘的货物了,便转身拿筐过去。
见她此动作,几个孩子也连忙起身来帮忙。
只是筐被月之羡给截下来,但见他从货摊下面拉出几个沉重布袋子来,用力提起就往里装,一阵铜钱摩擦的美妙声音顿时传出来。
几个孩子的眼睛都瞪圆了,一时看待在了原地,好不激动,“爹,里面都是钱么?”
王机子也被吸引了过来,忍不住感慨一声:“这钱也忒好赚了些吧?”
月之羡也高兴,“亏得是杂货铺关了门,回州府过年去了,不然未必有这么好的生意。”
毕竟他的货物虽然比杂货铺是便宜些,但却没有杂货铺里齐全。
而且这一次有人看自己挣了钱,只怕往后也会有人跟风。
所以其实也就是赚这一次罢了,再有那些东西耐用又高,下一次可不敢带同样的货了。
不然肯定会压货。
因此他这心里都打定了主意,得赶紧趁着过年杂货铺关门,将这些货都给出手了。
货若是能出个七七八八,那开杂货铺的事情,也就先不着急了。
几个竹筐,一下就给装满了铜钱,还有一袋五六十斤重的碎银子。
谢明珠也有些唏嘘,本来还觉得这广茂县除去了州府来做生意的那些人后,家家户户的穷,没什么银钱。
但没想到,其实手里还是能挤一些出来的。
可是现在钱庄的人有放假回州府了,这些铜钱是没法存放到钱庄去的,所以长皋那里劝着:“阿羡你们先把钱送回家去,我和长殷在这里装货。”
月之羡却想,这么多钱送回家去作甚?而且放在哪里?摆了摆手,“不用这样麻烦,我直接送到对面衙门里去就是。”
真有人见财起意,也不敢将主意打到衙门里头去吧?
谢明珠听罢,觉得这主意好,又想明日还要摆摊的,便将他拦住,“那别急,货也一并放到衙门里去。”明天不就更方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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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媳妇你聪明。”月之羡连忙从车上跳下来,开始和长皋兄弟两个往车上搬货。
谢明珠和王机子带着几个孩子,也往其他筐里装东西。
很快,这车来来回回跑几趟,这里就收拾完了。
那长皋遥望着黑暗里根本看不清楚的衙门,“还是咱这衙门好。”真为民服务,要是在那顾州等地,别说是往衙门里寄存货物了,就是在那大门口多站会儿,人家的腰刀就都架到脖子上了。
此话让王机子也感慨良多,也是不知多少年没见过这样做官的了。
难怪谢明珠和月之羡这样心甘情愿地拿钱出来,又如此积极。
试问,但凡是有志青年,哪个碰到这样的好官,能不全力以赴呢?
他瞧着这广茂县,心想照着这样的势头,想来要不了多久,这广茂县必然能变另外一番天地了。
货物都寄存在衙门里,车自然空闲了下去,别说人都坐上去了,连猫儿狗儿也爬上去。
也就是那骡子吭哧吭哧地在前面开路。
到了长皋家,这才全下车。
骡子连带着车,就暂时放在这边,明早他们兄弟起来,也好将货物装车。
如此,谢明珠一家子方慢悠悠走回去。
可惜没得月亮,但就靠着那一盏小灯笼微黄的亮光在夜色里,几个孩子的欢声笑语,猫狗的打闹,寂静的路上也热闹起来。
下半夜的时候,下了一场大雨,天亮之后才慢慢停下来,昨日月之羡才卖出去的那些油纸伞,不少人立马就用上了。
卫无歇一早就撑着一把油纸伞过来,等月之羡和谢明珠一起,就从怀里掏出一张字据给他俩,“这是豆娘昨晚让我帮忙写的借据,我给她做担保人。”说着,指了指页尾,“我们俩都画了押,你们可收好了。”
谢明珠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豆娘和卫无歇自打头一次见面就针尖对麦芒的,如今竟然这样好了?
这卫无歇还给豆娘做担保人,毕竟这笔货物的银子可不小。
好奇心不免是被勾起来了。
又看了看那借据,不禁问起卫无歇,“你可晓得,她要是没回来,这些东西,得你来赔,按照你在书院里的束脩,不吃不喝,得赔个三四年呢!”
卫无歇显然并不清楚,顿时吓得一脸惊色,“这么多!”一面赶紧将借据拿过来仔细瞧,“她也没和我说啊。”自己还以为是就百八十两呢!
一时脑子里又回想着豆娘早上走的时候,说杨捕头赶车送她去海边,自己就纳闷,啥时候她这样娇贵了,还要坐车去。
感情这是带了许多货啊!
已经穷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卫无歇,现在对银子的数量很敏感,再此朝谢明珠确认,“你没吓我吧?”要是豆娘真不回来,那自己岂不是完了?
“我吓你作甚?昨日她来拿东西的时候,我亲自给她点的货,你若不信,自己去那边看,货单沙若婶还收着呢!”其实,这东西是谢明珠主动借的,真要是看错了人,豆娘没回来,那也是她自己的责任。
不过就想借着这事儿试探一下这卫无歇罢了。
看看他面对这滔天巨债,是否会替豆苗承担?还是立即撇清关系?
要是他愿意承担,那他俩这段是要是在书院里接触,没个什么猫腻,谢明珠是绝对不信的。
正想着,就听得卫无歇叹着气,一脸认了命的表情:“算了,真要卷货跑了,我一定替她还。”说着,还真老老实实地将借据还给了谢明珠。
早下楼刷牙洗漱的月之羡听得这话,忙把满嘴的盐水吐出来,一脸的难以置信朝楼上看去,“小黑子给你灌迷魂汤了?叫你这样死心蹋地给她背债?”
月之羡的眼里,哪怕豆娘现在是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但始终都是当初自己在大海上遇到的那个黑碳头小子。
所以也继续称豆娘做小黑子。
第82章
谢明珠听到他又叫豆娘小黑子,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你就没个正形的,人家好好的一个大姑娘,你别总这样叫。”
楼下的月之羡应了一声,只是放没放心上的,那便不知晓了。
不过上楼来,见卫无歇还坐在这里,便道:“这过年书院不上课,我还白送了你们那么多书,你不好好感谢我一下?”
卫无歇瞥了他一眼,没好气:“我这不是在这里等你吗?昨日听说你一人既是记账又拨算盘,今日换我来。”如果是寻常,记账和拨算盘,那本就是账房该做的。
但那摊上生意听说极好,客人源源不断,如此月之羡还能忙得过来,算盘珠子硬是没错半个子儿,卫无歇这好胜之心也是被提起。
他今日也试试去。
月之羡一听,他果然愿意去,自是不嫌弃,顿时就换了个热忱不已的表情,上手就拉着他,“那走走,到草市里去,我请你吃面。”然后朝谢明珠喊了声:“媳妇,我们就不在家吃了。”早去摆摊早赚钱。
卫无歇却道是已经吃过了。
豆娘要赶路一天,接下来又要在海上漂泊,还不知要漂几日才能找到她的族人们呢!所以带的干粮自然没敢一早就浪费,自是在书院里吃得饱饱的再走。
当下两人正欲下楼,谢明珠忽想起昨日王机子的话,急忙把人喊住:“等下,老爷子这里有几封信要给寄出去,你们去衙门顺道的。”然后便要去敲门。
不过才抬起手,还没叩响,房门就开了,王机子顶着一头散乱的银发,满脸的起床气,“一早你们就吵吵闹闹的,还叫人睡不睡?”说着,一把将那信塞谢明珠手里,然后关了门。
这是打算继续睡觉了?
谢明珠没理会,拿了信就跑下楼递给月之羡。
谁知道月之羡瞧都没瞧,又塞给卫无歇,“你直接从这去衙门里,我去同长皋他们装货,到时候在草市碰头。”
卫无歇应了声,自没有去反驳他的安排,拿着信熟门熟路地朝着那已经踩出一条小径的椰树林里去,往衙门后门钻了。
无意瞥了信两眼,只觉得那字迹好生熟悉,且字力苍劲磅礴,竟有一种可纳山河云海之力。
但这并不是谢明珠和月之羡常用的行书,所以暂时也没多想。
反而是对上面分明寄到五湖四海的地址颇为好奇,忽又想起他们只叫自己来寄,却一个铜板也没拿给自己,好不懊恼,低声骂了一句:“真是一家子的扒皮。”他这做先生才一个月,钱也还没攒几个。
就这么盯着,连寄信的钱都没给。
想到这,有些闷闷的,到了衙门里,只得自己掏钱将信教给了负责此事的小吏。
心想待到了草市,自己反正是做账房,必然将这寄信的钱给扣下来。
而月之羡这头,到长皋家,被告知他兄弟俩已经早去草市了。
他也没空着手,拿了扁担来挑着两筐货物,也赶忙过去。
果然这兄弟俩已经将摊位摆得整整齐齐的,连带衙门里昨天寄存的货物都给拿了过来,也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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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张,幸好卫无歇已经在这里了。
已是如火如荼地忙碌起来。
自不多说,今日生意仍旧火爆。
又说家里,谢明珠见着还早,孩子们昨儿都睡得晚,便下楼去喂鸡鸭鹅,给猪圈里的两头猪喂了些芭蕉芯后,直接生灶煮猪食。
忙完上来,又到厨房里准备早饭,这个时候宴哥儿已经起来了,自过来帮忙。
这期间王机子和其他孩子们也陆续起来,挤在井边上打水洗漱,原本清静的院子里,一下变得热闹起来。
晨光也不知何时升起,所照耀之处,地面湿漉漉的水汽快速蒸发,形成了一抹薄薄的烟胧,风一吹,没多会儿也就散了。
又是一个大晴天了。
吃过早饭,谢明珠原本也想去草市里帮忙,没想到牛大福夫妻却是来了。
这一耽搁,半个早上没了,她也就懒得再去,加上王机子领着孩子们去瞧了,她也就在家里煮饭。
反正这腊月二十九,就在这忙碌中度过了。
晚上月之羡他们回来得仍旧是晚,那卫无歇却是不放心书院里那些盗版书,生怕叫人给偷了,这头吃了晚饭后,还打着灯笼回去。
众人也洗漱睡下,哪料想那半夜里,忽然听得楼下传来爱国和小黑的汪汪声。
月之羡被惊醒,心说自己是赚了几个钱,但也没放在家里,莫不是小偷不知道?
一面起身,朝窗外看去,却见有个人影正费劲地朝内翻篱笆墙。
谢明珠在他起身的时候就醒了,见月之羡站在窗前没动,也小声问道:“真有人?”
“这小贼在翻墙了。”月之羡轻声回了一句,不过心里纳闷,爱国和小黑虽然叫,但怎么不上去扑咬?
这个时候,去咬哪小贼已经翻过来的那条腿不是最好的时机么?
然这好时候也顾不得多想,开门出去拿起门边的木棍,就要下楼去。
谢明珠生怕他吃亏,也赶紧穿好鞋子追出去,捡起桌上砌果子的小刀,义无反顾地追了下去。
夫妻两个弄这样大的动静,加上今晚的狗又一直叫,宴哥儿等人也陆续被惊醒,依稀也看到了此刻在墙上架着,上不上下不下的黑影。
他这个做大哥的连忙吆喝了一声:“都给我拿家伙,打死这胆大包天的小贼!”居然偷到他家里来了。
王机子也起身来了,但跑在后面,已经没有是趁手的物件做武器,混乱中,一手拎起一个椰子,好似一对大锤般,也要跟着去打贼人。
而一心一意认认真真翻墙的卫无歇,到底是高估了自己一些,也不知道那片衣襟被挂住了,这会儿他是上不得,下又下不得,而且大腿处凉飕飕的,他怀疑刚才自己一用力,估摸是经裤子给划破,拉了个大口子。
也正是这样,所以不敢声张叫人。
偏偏小黑和爱国见他架在墙上迟迟不下来,替他着急,叫得越发大声急促了。
原本见到楼上有人下来,瞧那身影大约是月之羡的时候,他心里还一喜,正要开口喊他帮忙拿条裤子,谁知道紧接着就看着另外一个身影追下来。
自不用多说,肯定是谢明珠了。
想到自己这暴露在空气里的半个屁股,他哪里好意思开口,一时心急如焚,不知如何以一种双方都不会尴尬的方式来应对。
只是还没想到法子,就听到自己的外甥喊拿家伙抓贼。
真要给自己孝死了!
尤其是看着那一窜小影子跑下楼来,他更是心如死灰。
可偏偏他只是被划破了裤子,挂在墙上下不来而已,也不是真的死了。
所以倒头来,哪怕万般不愿意,也得面对。
因此在月之羡到跟前,那木棍要朝自己挥来的千钧一发之际,只得无奈张口,“是我,别打!”
没有月色的半夜,虽不至于到黑不见五指的地步,但的确两三米之外,看不清楚脸面。
更何况现在卫无歇以这样奇怪的姿势挂在那里,大家又如何以身形辨认出他的身份?
也就是这会儿他出声了,大伙儿才反应过来。
月之羡连忙刹住脚步,一脸不解,“大半夜的,你跑来作甚?不怕有人偷书了?”又恍然大悟,这爱国和小黑为何不咬他。
原来是熟人。
谢明珠也到跟前来,担心不已,“是不是书院那边出了什么事?”一面和月之羡一起上去要扶他下来。
谁知道谢明珠脚步才动,卫无歇就急得忙喊,“你别来!”
谢明珠不解,一帮才下来的孩子也傻了眼了,“怎么是小舅?”
卫无歇本来以为,自己最倒霉的莫过于当初被山民打劫得分文不剩的时候。
可万万没有想到,老天爷从未打算放过自己。
他现在甚至都有些想要哭了。
一面见孩子们凑过来,出于本能下意识地按了按被夜风吹拂起的衣袂,嗓子都快要喊破音了:“你们别过来啊!”他还要脸面!
月之羡凝着眉头,随着他这紧张的动动,又想到自家这竹篱笆上面削得尖尖的头,大约猜到了什么。
憋着笑转头对谢明珠道:“没事了,你先带孩子们上楼回房间。”
上楼就上楼,为何还要回房间?谢明珠满目好奇。
而王机子此刻还拎着俩椰子,听到月之羡没喊自己上楼,逐一脸真诚地问:“那我老头子呢?”
“也回去休息吧。”月之羡看了一眼垂头掩面的卫无歇,这事儿越少人知道越好。
卫无歇这一刻是真的想死,他从谢明珠家这边吃了晚饭回去后,挑灯了一会儿书,不知不觉,灯油都给看没了,方上床躺着休息。
也不知是不是白天里耳边全都是客人询问声,今晚竟有些失眠了,然后便回想起白日的种种事情。
然后星火电石间,他的大脑里像是闪过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他想啊想,终于努力抓住了些。
然后越想越吓人。
他终于反应过来,为何早上自己看到信上的字迹会如此熟悉?那不就是以前在父亲书房里常见的么!
是当世圣人给父亲的回信,父亲如获至宝一般,叫人镶嵌在书房里悬挂着。
算得上是家族荣耀了。
于是他再也睡不着,满肚子的疑惑,提着灯笼又赶回谢明珠家这边。
但这个时辰,他们早都睡熟了,也不好意把人叫起来开门。
可回去,他又觉得自己一刻都等不及了,一定要在天亮的第一瞬间询问他们,这信是何人所写,何处所得?
又想到那位自称是谢明珠娘家长辈的王机子,就越是焦灼了。
指不定,他就是那位呢!
于是思略片刻,便吹了灯笼,先将灯笼扔进去,自己决定翻墙。
这篱笆墙修建的时候,当初自己还跟着削竹子了呢!
区区一米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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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只堪堪到脖子这里,随便拿捏。
但事与愿违,爱国和小黑忽然跑来摇着尾巴热情地跟他打招呼,叫他担心惊吵到休息的众人,只想快速翻到院子里安抚它们。
谁知道这一个着急,反而勾住了裤子衣襟,衣襟被勾住,裤子被划破。
第83章
王机子疑惑地叨咕着跟在谢明珠他们身后上楼去,几个孩子明显还是不理解,瞌睡早就醒了的小时更是一脸天真地问着:“难道卫小舅尿湿了裤子,才挂在篱笆上的?”
她虽然已经很久没尿裤子了,但在银月滩住的时候,尿过两次,谢明珠把席子洗洗刷刷后,就是这样晾在篱笆上的。
这样干得快。
“可不敢胡说,叫他梁上君子都比这尿裤子的名声好听。”后头的王机子听到,呵呵笑起来。
他这一打岔,大家都是没再继续朝楼下瞧,只是也没瞌睡,想在凉台上坐会儿。
可谢明珠想着月之羡向来聪明,如今却喊大家回房间,分明就是那卫无歇有什么不方便的,不好叫大伙儿撞见。
而且这又是半夜三更的,可不能养成习惯,今儿要是不睡,明晚要是这个是也醒来怎么办?
自是不惯着,全都给赶着去睡觉了。
就那王机子,他是个明白人,老头子虽瞌睡少,但月之羡话都说明白了,他也没道理在凉台上胡搅蛮缠。
而带着猫狗等在楼下篱笆旁的月之羡见楼上没了人,这才走过去,替卫无歇先将那被勾住的衣襟给解开,方伸手去扶:“你仔细些。”
一面少不得是嫌弃他,“你就是个闲不得的主儿,你看你在我家里住那一阵子,身体多好,百来斤的猪草和柴火你不是背得很轻松么?这才去书院里待几天,连这没人高的篱笆你都爬不过来。”
爬不过来就算了,又是撕破□□,又是挂到衣裳的,也亏得是夜深人静,大家瞧不清楚,若是白日青天,卫无歇哪里还有什么名声在?
他的话是不好听,但偏偏他曾经在石鱼寨救过卫无歇,现在又为了顾及卫无歇的颜面愿意帮忙。
所以卫无歇也无法反驳,反而真给听进了心去,竟然答道:“也罢,反正这一阵子过年,书院里也不上课,正好赶上荻蔗要培土,等过年了年初一,我就过来给荻蔗培土吧。”
月之羡听了这话,心里高兴不已。
扶着他下来后,“你先别上楼,到那等我。”一面指着吊脚楼下,置放柜子的地方,那里头还有不少椅子凳子,为了平时在楼下方便用的。
然后没等卫无歇反应过来,轻脚轻手上楼去。
卫无歇却是一颗心都给提起了,以为他是想去拿自己的裤子来给自己换,那这不就是明摆着告诉谢明珠,自己撕破了裤子么?
但又不敢出声喊,不然这会儿大家都没睡着,肯定全都听到了。
一时心急如焚,不知该如何是好。
谁知道月之羡压根没进房间去,直接在凉台上的那檐下,谢明珠置放针线的箩筐里,翻找了针线来,然后便又悄悄下楼来,手里还拿着灯盏。
卫无歇看到他手里的灯盏,却没有什么裤子,方长松了口气。
甚至想要不自己趁着现在半夜,街上又没人,赶紧回去换了。
谁知道月之羡走过来,将灯盏放下就催促他,“快把裤子脱下来给我。”
“啊?”卫无歇以为自己因为焦急,耳朵出现了幻觉,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月之羡。
“看我作甚?快点啊。”月之羡瞪了他一眼,“你快些,我明日还要继续摆摊去。”说话间,已经是开始熟练地穿针引线。
见他这番动作,卫无歇也终于反应了过来,连忙脱下裤子,只是十分难为情,“那什么,实在麻烦你了。”
他刚才这一着急,竟是忘记了,月之羡本身针线活也做得很好,缝补衣裳裤子,对他来说,更不是什么难事。
但这总归是自己身上脱下来的。
于是十分觉得不好意思。
比起他的扭扭捏捏,月之羡倒是麻利得很,一点都不含糊。
接了过来,将裤子往里一翻,看了一眼,心里就有了数,立马就凑到那还不如蜀葵花骨朵大的灯火前,飞速地穿针引线。
卫无歇并着腿坐在一旁的凳子上,一手按着衣袍盖着光秃秃的腿,一手煽打着嗡嗡抽过来的蚊虫。
这一忙碌,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尴尬。
只是偶然抬起头来时,看着灯下给自己缝补裤子的月之羡,心里还是感动得一塌糊涂,心想往后不管如何,自己就只认他是阿宴的爹!
天下可再没他这样的好人了。
月之羡收针打结,将裤子递还给他,见他呆呆地坐在那里,也不知在想什么,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不禁喊了一声:“卫三?”
卫无歇就一个回神,便看到了几乎要塞到自己脸上的裤子,忙给接过来,手忙脚乱地穿上,“今日大恩不言谢了。”
“嗯,荻蔗培土,你多上几分心。”月之羡将针线收起,准备就上楼去睡觉,“这么晚了,你就是有天大的事情,也明日说,先去和小宴挤一晚。”
这话一下就提醒了卫无歇自己今日的来意,连忙一把伸手将月之羡给拉住,“我有一件比天大的事情要问你,不然也不会半夜三更过来了。”
月之羡闻言,下意识地抬头瞧了瞧天,比天还大?那是多大?还真勾起了他几分好奇心,“什么事儿?”
一想到那王老爷子极其有可能就是那位,卫无歇的心跳声都一下急促了几分,“你老实告诉我,王老爷子到底是不是明珠娘家那头的亲戚?”
“你大半夜的过来翻墙,就为了问这个?”月之羡错愕地看着他,这就是他嘴里比天还要大的事情?有点想打人了。
满脸毫不掩饰的失望,“再说是不是的,和你也没关系?那糟老头要是个如花美貌的小娘子,你若是这般心急如焚来打听,我倒也能理解,可他一个老头子,你操心这作甚?”
说着,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也没心情同他在这里扯皮了,打了个哈欠就悠哉悠哉上楼。
卫无歇跟在他身后,心急如焚,“你知不知道,当世有一位活着的圣人?”
谁知道竟然得到月之羡轻飘飘的一句回复:“我知道啊。”说着,不忘指了指楼上那王机子的房间方向,“你可小声些,这老头子脾气不好起床气大着呢!”
这会儿月之羡也终于明白过来,卫无歇今晚如此失态所谓何事了。
他不是读书人,不理解读书人对于这王机子的狂热追捧,哪怕是听媳妇提过,但也无法理解。
不过现在看到眼前的卫无歇,他倒是明白了,忍不住啧啧了两声,“你自己慢慢发呆吧,我睡觉去。”又想这卫无歇都是如此,那以后要是陈县令方主薄他们知道了,还不得一下高兴得晕过去?
尤其是这老头子,如今可是答应留在书院了。
不但如此,白日里还寄出去那么多封信,肯定是召唤他的徒子徒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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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美滋滋去睡觉,本来还在琢磨,要是媳妇问起怎么搪塞。
不过进来一瞧,见她早就睡着了,不由得长松了口气。
理论上,他是不想骗媳妇的。
要是媳妇真问起他这么久在楼下和卫无歇干嘛,他肯定会说实话的,只是这样一来,多少是有些叫卫无歇难为情。
所以媳妇睡着了好啊,省得自己为难了。
他倒是和谢明珠一样,一沾床就睡着。
反而是那卫无歇,整颗心都在胸腔里激动地跳动着,不敢相信这一切竟然是真的。
激动亢奋的心情,叫他半点也不觉得困,等上楼来了后,就一脸期待地望着王机子的房门。
然后想到曾经那房间是自己住的,现在却住着圣人,又更激动了,不自觉傻笑起来。
这个傻笑一直维持到早上,天茫茫亮就有起来尿尿习惯的宴哥儿,看到站在王爷爷房前傻笑的小舅,吓了一跳,“小舅一大早的,你做什么?”
可是等了片刻,卫无歇还在傻笑,都没理会他。
这不禁是叫宴哥儿有些担心起来。
又恰好这前日看皮影戏,鬼怪神仙的故事也听了不少,便联想到昨晚半夜小舅翻篱笆,别是那时候被鬼上身了吧?
不然平时多稳重的一个人啊!昨晚却是一派反常,没准就是他半夜三更在外乱晃,叫鬼上了身。
想到此,心里不由得一阵焦急,想去通知爹娘,又怕惊到鬼怪。
要是天亮,那鬼怪藏起来,不肯现身,那可怎么捉?
正是担心之际,忽然想起不知听何人所说,鬼怪就怕童子尿。
那这好办。
于是他二话不说,尤其是看到仍旧发癫傻笑,不回话的卫无歇,更是没有半点犹豫,下楼去茅房后,拿了个破罐子来,接了小半罐子的尿,还冒着惹气就急急忙忙端着上楼来,直接就朝卫无歇身上泼去。
嘴里则飞快地训斥着:“我不管你是什么,哪里来的,怎么死的车扎死的,水淹死的火烧死的饿死的吊死的饿死的还是气死的,反正不管你怎么死的,我命令你都快些从我小舅身上滚下来,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了!我家可是有养黑狗的。”
听说黑狗血,也是吓退怪鬼最有效的神物,到时候给爱国借一点点,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楼下趴在狗窝里睡得香喷喷的爱国,忽然抽了一下,觉得背脊骨后冷飕飕的。
只是抬起头来瞧了一眼,除了小黑靠着它睡觉之外,什么也没有,于是继续埋头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