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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游街
但阿香婶不放心,见自家老头将其中一个袋子扛走后,连忙压低声音问,“明珠啊,你那个按时来么?”
谢明珠顿时警铃大作,这阿香婶不会是以为自己也和苏雨柔一样有了吧?当下连连摆手,“我没,不是,我的按时来。”一面见庄老头已是帮自己扛了一个袋子。
剩余这个,自是不可能再叫阿香婶帮忙。
于是一把抓起,往肩上就扛去,给阿香婶确定,“真的。”
阿香婶闻言,有些遗憾,还以为会有好消息呢!
不过她看着谢明珠扛着这七八十来斤的粮食,健步如飞,还是忍不住露出赞赏的眼神来,心想这孩子可真能干!
一面追上脚步,想替她分担些,“有力气,咱也不能这样使,你快放下来,咱俩一人抓住一头,抬回去岂不是更轻松。”
谢明珠婉拒了,两个人是可以分担些重量,但也有了羁绊,到时候走起来顾前又要顾后,走得拖拖拉拉的,不如自己直接扛回去方便。
庄老头先到,给谢明珠将粮食放到沙老头的骡车上没多会儿,谢明珠也来了。
见着自己的那两袋粮食和铁锅都放到车上,谢明珠自然也是将肩上的粮袋扔过去,“我这里是差不多了,村里其他人都回来了多少?”
说着,朝四周瞧去,见着不少人家都回来了,也有像是她买粮食的,但更多的还是买别的生活物品。
这会儿也都纷纷在往车上放。
沙老头见她买了这么些个粮食又买铁锅,只怕银子都没了,便在身上摸了摸,塞给她几个钱,“好不容易来城里一趟,你不给孩子们带点吃的玩意儿?”
家里什么不能做?何况这城里卖的,也实在是粗糙些,糖葫芦都挂不住糖。
当然这也不能怪他们,只怪此处天气实在是炎热。
至于各种甜糕糖豆果子,家里不都能自己做么?
何必去浪费那银钱?于是谢明珠摇着头:“回头我给他们做,比这里带回去要新鲜。”主要,家里做也不要钱啊。
沙老头闻言,心知她是个心灵手巧的,“也好,这带回去,天气炎热,甜的路上还容易招虫蚁。”又想起谢明珠细致活儿做得好,力气也有,自己当初劝着阿羡娶了她,实在是赚大了。
当时瞧来,她带着五个孩子,阿羡是吃亏了些。
但是如今看来,这亏一点没吃,几个孩子年纪虽小,但懂事听话又勤快,谢明珠也与其他流放来的姑娘们不一样。
屋内外的活儿都是一把好手,还种了那么多菜,一看就是个会过日子的。
所以年纪大些配给阿羡那混小子才是最合适的,能将他管住,瞧这一阵子阿羡那小子,成了婚就开始建房子,如今也算是有家有业,十分像样子。
他是越看谢明珠越是满意,尤其是想到昨天谢明珠不但在那三个人贩子手下毫发未损就算了,还以一人之力将那祖孙三代的团伙全拿住。
遇事也不怯,该动手就动手。
这一点沙老头尤其欣赏,觉得这谢明珠比他们蓝月女子都还要坚韧果敢。
“对了,衙门里可有说,给你个什么奖赏没?”按理说,是谢明珠发现且制服了这祖孙三代人贩子,牵扯了那么多案子,衙门不能一点奖励也不给吧?
谢明珠想起昨天杨德发的话,摇了摇头,“暂时没说给什么,可杨大哥那头说,保管会有的。”
“是该有才对。”他点了点头,赞同地应着,一面见村里的人都来了不少,心下也起了想法,“要不,我们趁着现在去问一问?”
然后也不等谢明珠答应,就和庄老头喊道:“老庄,你看着些,我与明珠去衙门里问问,昨天她也是立了这样的大功,衙门到底是什么个事儿。”
庄老头听得这话,立即就反应过来,是要去问奖赏的问题。
连道:“是该去问,若是给银子那再好不过。”
而且今天给了最好,毕竟谁知道谢明珠下一次进城来,又是什么时候?
谢明珠其实是有些不好意的,只要一想到衙门看起来比自家新房子都要破,她就没发开口要奖赏。
可沙老头去意已决,显然不是她能决定的,只能无奈地跟着去,路上则劝着:“我瞧县衙也不宽裕,那陈县令也非是贪图享乐之辈,要不……”
奖赏肯定是要的,如果没有银子,能赦免他们这流放身份也行啊!
当然,她也知道,衙门没有这个权力,最多就是不让他们服劳役而已。
而且就算是陈县令有这想法,那也得上书去朝廷,赦免文书能下来,也是一两个月后的事了。
但沙老头以为她是心软,不要奖励,直接给她打断,“你糊涂了不是?那也你是运气好,昨儿遇到的这三个是纸老虎,若是遇到了那厉害的,昨日你这就是拿命去赌。你听话,这奖赏咱不能不要,你要是不好意思开口,一会跟在我身后就好,我老头子脸皮厚。”
谢明珠连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但沙老头明显是听不进去了,步伐极快,转眼便穿过了这草市大半,隔着草市里这整整齐齐的一个个棚子,隐约能瞧见对面的衙门了。
不过那衙门的门口,好像还挺热闹的,也不知在作甚?
一路好奇,很快便出了草市,自也看清楚了衙门外都是什么人。
只见八个人分成两组,两边站着,手里拿着铙啊锁啦,甚至还有人在腰上挂着小鼓,这会儿正试着敲敲打打的,看起来很热闹。
一辆骡车连带着一只约摸一来岁的骡子就站在正中央,方主薄手里拿着鞭子,陈县令也在,怀里捧着一朵红布扎成的花团,正在给那鼓手说着什么。
要不是他穿着官服,谢明珠都不知他是谁,反正一眼只看到那红色的大团花。
这会儿敲敲打打的,已是引了不少人来围观,所以衙门口瞧着好生热闹。
沙老头见了,也摸不准他们这是做什么?大白天光的,又是敲锣打鼓,挤进去一脸好奇地打量着,“陈县令,你们这是准备干啥去呢?”
他一张口,陈县令和方主薄的目光齐齐朝他瞧来,眼里满是大喜,那陈县令更是激动地上前,“沙村长,你在这里啊,可晓得月夫人在哪里?”
阿羡媳妇和明珠喊习惯了,他们这又是敲敲打打的弄,沙老头一时间还真没反应过来,他们口里的月夫人是哪个。
一脸的茫然,直至他儿子阿坎闻讯从衙门里跑来,激动地问,“爹,阿羡他媳妇呢?”
沙老头才反应过来,“找明珠啊?那巧了,我正喊她和我来衙门呢!”说着,只回头找人。
可这会儿衙门口别着敲锣打鼓引来的人,已经是将路堵得水泄不通了。
谢明珠一个女人家,脸皮子还是有些薄,没像是沙老头一样死命往里挤。
所以反而被大家挤到了最外围去,这会儿只能垫着脚尖往里面看。
而沙老头扭头一瞧,身后都挤满了陌生面孔,哪里还有谢明珠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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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也急起来,朝着人群外面挤,一边挤一边喊:“明珠?明珠?”
谢明珠听到声音,连举着手答应,“沙伯,我在这呢!”生怕他看不见,又蹦了蹦。
可徒闻其声,不见其人。
沙老头只得退回衙门口,然后爬到骡车上。
这下可好,站得高看得远,一眼就瞧见了谢明珠在人群外面,心头一喜,忙朝她喊:“明珠,看我这里。”
一旁的陈县令和方主薄闻言,也连忙爬上骡车,方主薄更是大声吆喝着,“都让一让,让一让,让条路出来,让月夫人过来领奖。”
外面的谢明珠可什么都还不知道,只满脸的好奇。
尤其是这会儿竟然有人主动给让开道,她虽觉得有些不对劲,但还是朝着衙门口走进来。
然后没等她反应过来,那马车上的方主薄忽然拍起手来。
与此同时,那八人分两组两边站的锣鼓手,这会儿也有节奏地敲敲打打起来。
热烈的声音震耳欲聋,吓得谢明珠条件反射地赶紧捂住耳朵。
然后就看着陈县令拿着一大朵红布花团朝自己走来,也不知他在说什么,反正谢明珠只听到耳朵边全是锣鼓锁啦的声音,声声入魂,吵得耳朵嗡嗡作响。
那陈县令满脸都堆着笑,嘴巴在动,但听不清楚什么,可看着他将大红布花团朝自己身上比划的时候,谢明珠还是被吓着了。
谁知道这时候沙老头不知道从哪里挤过来的,拍了她一下,表情十分激动,也不知在说什么,嘴唇一张一合的,太阳光的照射下,谢明珠都看到他横飞的唾沫星子。
然后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陈县令拿着的那朵脸盆大的红布花团,已经挂在了她的身上,不但挡住了她的视线,还挡住了她半张脸。
她几乎是被拖着推上骡车的,随着阿坎牵着骡子走,谢明珠发现左右两边边也多了个方主薄和陈县令,他俩满脸都是亲切的笑容,热情地朝骡车四下的人挥着手。
可惜那些锣鼓唢呐声也没有停下,反而如影随形,竟然就这样跟在骡车的两侧。
谢明珠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这莫不就是衙门给自己的奖励?可为什么要游街?
她还被这陈县令和方主薄围在中间,还被挂上这样一大朵红花儿,他们到底有没有考虑过自己的羞耻心?
陈县令和方主薄当然考虑不到这里,衙门里的衙差很少,一个恨不得做八个使。
倒也不是他俩要做周扒皮,千言万语说多了都是泪是血。
衙门但凡没这么穷,他们也会多招些差吏的。
这不,衙差们都打发去各县衙送帖子了,连赶车的人都没有,六房里的阿坎都出来帮忙了。
至于一个发奖办得这样大张旗鼓,正是希望能鼓励到全县的老百姓们,都能像是谢明珠一样有勇有谋,最好能多替他们抓住几个罪犯。
所以今日给谢明珠发奖,也算希望起到些宣传作用,让老百姓们知道,衙门不会让他们白白帮忙。
谢明珠没有一次这么喜欢广茂县城的狭小。
如果这县城再大些,这两疯子是不是打算带着自己在城里兜一圈?
她从一开始的震惊到不理解,到最后的心如死灰。
万幸,这朵红布大团花挡去了她大半张脸,让围观的众人只知道她是个女的,而不知她长什么样子。
不然以后真要社死。
直至此刻队伍在城里转了一圈,又回到衙门口,陈县令一脸庄重地把缰绳递到她手里,她觉得自己才算是回了魂。
那敲锣打鼓的声音这会儿也停下来了,但谢明珠留了些后遗症,仍旧觉得耳朵边上嗡嗡嗡的。
不过还是朝陈县令鞠躬道谢。
沙老头也很高兴,一脸与有荣焉,只是等这颁奖仪式结束,陈县令和方主薄回衙门里办正经事了。
阿坎还在这里和他爹说话,一面打量着这头骡子,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儿啊,怎么了?”沙老头见他目光不对劲,心里好不担心,连忙也朝这头骡子瞧去,别是这骡子是有病的,快死了吧?
阿坎一脸的为难,一时也不知该不该说。
说吧,他自己就是衙门的人,说了好似叛徒。
不说,又觉得对不起谢明珠,毕竟她是银月滩的媳妇,自己也是银月滩的一份子,是断然不能和外人一起欺负他们银月滩的人。
眼下又见他爹沙老头死死盯着,终于还是压着声音说道:“这头骡子,吃得凶,是两头骡子的食量,我们衙门早就养不起了,想将他卖掉,可城里马市的掌柜都是人精,根本就不肯要。”
但凡是吃了肯长肉也好,偏偏只吃不长肉没大力气。
沙老头一听这话,顿时怒火中烧,立即就要去衙门里找陈县令方主薄俩。
谢明珠在一旁听着,又瞧见这骡子看起来没什么毛病,就是吃得多不长肉,这明摆着就是肚子里有虫。
不是个什么大事儿,连给他拦住,“沙伯,您冷静些,多大的事儿,何况骡子骡车一起,得十几两银子呢!”
当然,衙门这穷样子,肯定也不可能给得起自己银子的。
“什么叫不是大事,这就是头病骡子。”沙老头气不打一处来,觉得被这俩当官的摆了一道。“我去找他们换一头。”
他就说,这俩人,一看就不是什么慈眉善目的主儿。
偏今天还把声势搞得这样大,真是不要脸!
阿坎很为难,他爹要是去闹,以后他还怎么面对上司啊?
一时只将所有希望都放在谢明珠身上,“弟妹,你快劝一劝我爹。”
谢明珠见沙老头这会儿为了自己也是操碎了心,都顾不上去想亲儿子在衙门里的处境了,赶紧一把将他拉住,“沙伯,这头骡子才一岁左右,你要去找,他们肯给我换一头,那也不可能再给这么年轻的骡子,为此还得罪人,实在不划算。”
话是这个理,沙老头一时也顿住了脚步。
这头骡子年轻,的确好过那些几岁的老骡子。
而且儿子以后还要在衙门里当差,若是将上头当官的得罪了,回头给儿子小鞋穿可咋办?
但一想到能吃,不长肉,八成就是有病的,又觉得吞不下这口气。
这时候又听谢明珠说道:“何况这只吃不长肉没力气的,我以前在京都的时候,家里的马厩里,也有马儿这样,后来找了兽医来瞧,说是肚子里有虫子,吃两副药就打掉了,不过一两日又活蹦乱跳的。”
沙老头一听,顿时认真起来,“虫子?”
谢明珠见他满脸的疑惑,这才反应过来,不说是这古代本就对寄生虫的了解少之剩少,更不要说是偏远落后的岭南了,大部份山民都才下山,还在开化中。
连人内的寄生虫他们都未必清楚有哪些,就更不要指望他们会联想到动物身体内也会有寄生虫。
于是连忙解释一番。
沙老头听了,半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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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疑,但一旁的阿坎却听得认认真真。
甚至是赶紧追问她,“既是这样,那弟妹可知道,要给吃什么药,这药又要几许银钱?”要是真这样,那他们衙门里还有两头骡子有这问题。
如果都解决了,以后岂不是能给衙门减轻负担?
关于吃什么药,这个谢明珠还真就知道。
她做过一期关于植物打虫药的科普,最常见的是青蒿,但她觉得最好用的还是苦柬子和百部,尤其是苦柬子人畜皆可用。
而使君子量不好控制,多了容易引发食用者呕吐。
当下也与阿坎一一道明。
沙老头在一旁听着青蒿还有这样的作用,一时是真想将蒿草敬为神草,既然可以防御瘴气,还能驱蚊虫,现在听谢明珠说,还能给动物治体内虫子的作用。
阿坎听得认真,一一给记住,尤其是听到谢明珠强调苦柬子的好处,甚至是人也能用。
也是朝谢明珠道谢,但这苦柬子他们岭南并未有,便朝谢明珠说道:“你们既还不启程,先等等我,我去禀了大人,然后去药房里将药买回来,回头你们也带走一些。”公家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谢明珠心说那自然好,不然她也是打算就地取材,用青蒿给骡子驱虫了。
当下阿坎便进去了,谢明珠和沙老头也没在这里干等,何况这会儿围观的人都散了,倒不如趁着这机会,去草市大榕树底下和大家汇合。
想来谢明珠得衙门奖励一头骡子和一辆车的消息也都传过去了。
果然,两人才赶着骡车进草市,半道就遇到找来的阿山他们,看到这头骡子,第一件事情就是上来掰嘴看牙齿,瞧过后个个都神采飞扬,“居然才是一岁的骡子,明珠你这次真是发了横财。”
有了这头骡子,他们这一趟回去,各家的老母和娘子们,兴许不用走路了。
大家自然是高兴。
谢明珠也很高兴,衙门虽穷,但也大方,虽然给了头有寄生虫的骡子吧,但好在能治,而且这骡子还年轻。
一群人主动过来帮忙赶骡子,沙老头反而被挤在了后面,心里想着刚才阿山他们就这样掰骡子的嘴巴瞧牙齿,又想到谢明珠说骡子只吃不长肉没力气,是肚子里有虫子。
生怕那虫子会趁机爬到他们身上,一副忧心忡忡的,问着谢明珠,“明珠啊,你说这骡子不会把身体里的虫子都传给大家吧?”
谢明珠摇头,“一般情况下是不会的,不过人也要多注意卫生,特别是牲畜的粪便,清理时要做好防范,结束后要认真洗漱。但……”
原本沙老头听着,只要洗手什么的,就没事,才松了口气。
忽又听谢明珠说但,一时他那心也是提了起来,连忙追问:“但什么?”
“人体内其实也有寄生虫,尤其是咱们在海边,有时候螺什么的,这些海鲜上面的虫子,未必都全部煮熟,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咱们该定期吃药打虫才好。”谢明珠没想到沙老头竟然如此在意这个事情,当下也是细细说起来。
不过说一千道一万道,有些虫子药也没办法,到底还是要煮熟了再吃。
沙老头频频点头,心里忍不住想,人家京都来的就是厉害,什么都懂。
当下也决定,回头去找儿子,喊他多买些苦柬子,等这一次回去,拿去熬了,通知全村人都去海神庙,一人喝一碗。
他是个实干派,念头一起,就和谢明珠说。
而等谢明珠到大榕树底下的时候,大家还在为她高兴,然没见沙老头,问起得知他去买打虫药一事,于是也是七嘴八舌,说起别的村子里,有人就因为肚子里有虫活活疼死了。
但是没想到,竟然还有药能药死虫子的同时,不会对人体产生危害。
谢明珠也在一旁静静的听着,村里的人也都几乎在这段时间里回来了,头一件事情也是先去看谢明珠的骡车。
而快临近中午的时候,去买苦柬子的沙老头没来,反而是寒氏领着萧沫儿来了。
她远远就看到谢明珠坐在榕树下的骡车上,心里已猜到,多半就是衙门颁赏的那辆,虽心里也替自己这嫂子高兴,但已想到她这一回去,下次不知几时才来,自己又没法去看他们,心里还是很难过。
走到谢明珠跟前时,眼圈已是红了。“嫂嫂。”
“好好的,怎么还哭了?”谢明珠笑问着,一面与寒氏打招呼。
“舍不得嫂嫂。”萧沫儿哽咽着回道,但也没忘记自己来的目的,连将篮子上面的布揭开,从中拿出些干粮出来,“这些籺都是今天现做的,嫂嫂你路上吃,另外我还给你们准备几双布鞋子。”
她看到嫂子穿着草鞋的那一刻,心就难过得不行。
虽然这广茂县的人,大部份都是草鞋木屐,可是嫂嫂他们哪里穿得习惯?所以从开始纺线织布的时候,就学做鞋子了。
寒氏也疼她,认真教她不说,还给了她不少碎布头,又带她去采了笋壳做鞋底。
一层层笋壳垫成的千层底,是能起到防水作用的。
但早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他们,又才学的,所以昨日谢明珠去家里的时候,她也才做了三四双,余下的是来不及了。
寒氏看在眼里,索性就带她去买两双,给补齐全。
谢明珠一直心心念念的就是自己做布鞋穿了,虽然草鞋也凉快,但磨脚是真的磨脚,她还是喜欢布鞋。
奈何村子里的人世代都是穿布鞋的,若是她想学做衣裳,甚至都不用找别人,月之羡就能教她。
可做鞋子,大家实在是没什么经验,苏雨柔和卢婉婉也都是纸上谈兵。
所以折腾了这么久,鞋面是做出来了,可要怎么缝上,那没个头绪。
但谢明珠也清楚,萧沫儿就算是再怎么能纺线织布,也不能赚这么多钱给他们买鞋子,少不得是寒氏掏的钱,心里也是有些愧疚。
奈何自己也是真穷,身上现在也没了银子,但凡她早来,也许自己还没将银子买粮食……
如今看着鞋子,既是欢喜,又是担忧,“你才赚了几个钱,自己留着便是,何必都给我们花了。”又朝寒氏道谢。
寒氏其实觉得他们姑嫂感情这样好,是挺高兴的,说明都是那重情重义的,不是狼心狗肺之辈。
所以便是掏了些钱,但也觉得这银子花得值,何况昨天谢明珠所作所为,她也十分佩服,只觉得说是女中豪杰也不为过。
再说人家来城里,还给带了那么多东西,真拿去卖,少不得能换些银子。
人条件摆在那里,都如此大方,自己就更不能抠门了。
便劝着她:“你快些收着吧。你一路上为沫儿做了多少?若非不是你,我弟弟如何能娶到她这样的好媳妇?”所以啊,这个钱她是拿得心甘情愿的。
一行人又说了会儿话,沙婶也从儿子家过来了,与寒氏也聊了几句。
没多会儿,沙老头就拿着药包回来,又见村里的人都齐全了,大家便收拾着,准备启程回去了。
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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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说,她姑嫂两个离别时如何不舍。
午饭是路上各自吃着干粮对付。
如若不出意外的话,明天甚至都不用赶夜路,就能回到村子里了。
夜里仍旧是在外过夜,大家拿出带来的米一同煮饭,翌日一早又继续赶路。
这一次回来轻松了许多,一来是带去的海货都卖了好价钱,二来谢明珠这里多了一辆骡车,沙婆子阿香婶她们,也都不用走路。
如此一来,整个队伍的速度自然是快了不少。
第二天下午日暮十分,就已经走完了鱼尾峡,只是沙老头到这鱼尾峡时,还是条件反射地摸出毒瘴丹要吃。
但被沙婆子一瞪,连忙给收起来。
不过这一次沙婆子没轻易饶了他,直接一把将他那装着毒瘴丹的荷包给抢过来,“我专程问了阿坎,他也说这毒瘴丹要少吃,吃多了比那醉酒发疯的都要严重,会伤脑子。”
阿香婶昨天才去了医馆,专门问了这事儿,最有发言权,也凑了过来,“是了,医馆的大夫说,吃多了会伤脑子,眼花耳鸣都是轻的。”现在她甚至都怀疑,当初冷广月疯狂,没准就是因为这毒瘴丹吃多了,才那样严重的。
所以是希望沙老头以后别沾惹这东西了,毕竟他现在是银月滩的话事人。
沙老头也不想,尤其是想到当时那冷广月发疯的模样,自己都觉得骇人。
可又不得不说,有时候累了困了,嚼两口,立马就精神起来了。
所以实在是没办法拒绝。
但现在沙婆子给他将袋子拿了去,他也只讪讪地应着,“知道了知道了。”语气多少是有些敷衍的意思。
谢明珠在一旁听着,自然是晓得沙老头这槟榔没那么容易给戒掉,除非从根源上解决。
那只能是将银月滩现有的槟榔树都给砍掉。
可问题是,这槟榔又偏偏是一味好药材,若是都砍了,以后要用,又从哪里去寻?
所以这说来说去,还是得靠自身。
队伍后面,几个小年轻正在打趣庄如梦看病一事,这孩子可一点都不忌讳,还大大方方跟大家分享他这个所谓的病,就只差没脱裤儿给大家瞧了。
谢明珠立着耳朵听了半响,也没听着什么重点,又见夜色越来越浓,便将注意力都放在了前面的路上。
队伍快到村子的时候,竟然看到村口有点点星火,队伍前面的人兴奋地高声喊起来,“是来接我们了。”
是了,按照原计划,他们今天是会回来的。
所以也难怪家人们会来村口等。
只是谢明珠没想到,月之羡抱着小时,带着一帮娃娃,竟然也在这队伍之中。
她一出现,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一帮娃儿就都围了上来。
自打流放到如今,这还是第一次和孩子们分开这么久,小时这几天晚上都没睡好,夜里总起来找娘,可将月之羡给愁得不行。
这会儿小时见了谢明珠,哪怕爹爹再好,她也是要从爹爹的怀抱离开,扑向娘亲又香又软的怀里,抱着谢明珠的脖子就呜呜咽咽地说想她。
这让谢明珠多少有些愧疚,因为这几天出门在外,不管是前日在杨捕头家跟萧沫儿睡一起,还是这一去一回路上在野外睡吊床,她睡眠都相当好,压根没有想起孩子们。
但孩子哭了,肯定是要哄的,于是张嘴就说着违心话,“娘也想你们了,在家乖不乖的?”
其实也不怪她没惦记孩子们,只因她知道月之羡靠谱得很,压根就不用担心家里的孩子。
所以才没将心思放在这上面。
小时一边掉着眼泪,一边吸着鼻子,哽咽地答道:“小时乖乖的,还跟哥哥姐姐们一起给小鸡小鸭们换窝里的芭蕉叶,挖坑埋上给娘亲沤肥。”
“哇,这么勤快能干呀。”谢明珠其实没特意叮嘱,心想他们虽然会给鸡窝换芭蕉叶,但是沤肥这事儿真没想到他们能干,当下也是十分意外,又万分开心。
娃眼里有活啊!
这样一来,自己的粪肥就不会因为自己出门这几天而青黄不接了。
她被几个孩子围着,月之羡只能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不过也发现好像多了一辆骡车,当下也只问,“谁家还买车了?”
他这一问,众人立即来了精神,争先恐后地给他说谢明珠在城里被人贩子盯上,又如何识破他们的身份,还将三个人贩子拿下的光辉事迹。
当然,也没落下她是如何被一朵大红花挡着脸,跟县老爷他们在城里游了一圈的风光。
只是月之羡听到后,心中一阵后怕,没因家里有了骡子骡车高兴,反而紧张兮兮地朝谢明珠看过去,“你没受伤吧?”眼里全是对谢明珠的担忧。
“没。”为了给他证明,谢明珠还弯腰将小时给抱起来。
至于宴哥儿他们,对谢明珠满眼的崇拜,这个娘有本事,早在被流放时候他们就知道了。
眼下又听得自家有骡子骡车,这会儿都围了过去,已经再商量,骡子拴在哪里好?
还要另外在鸡圈旁边给骡子打个棚才行。
夜色也不早,沙老头只叫大家都赶紧各自回家,明天一起到海神庙喝打虫药水。
众人不知道打虫药水是什么,反正这会儿都是钵满盆满回来,个个高高兴兴的,自没多问。
谢明珠买的粮食和铁锅,也都放在车上,可直接拉回家去,几个娃儿也爬了上去。
她与月之羡牵着骡子并排走在前头,“我本还寻思着,这些海货如此新鲜,想来价格很好,却不知才卖了这五两多银子。”
买了铁锅后,只剩下那么点钱,稻米价格贵,她没买,但即便是豆子和黍米便宜,也只买了两百多斤。
剩下的毛毛钱,便买了其他的粮食种子。
月之羡听着她娓娓道来,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安稳又温馨,只愿这清风明月一直常有,他能一辈子同谢明珠这样走下去。
“岭南便是这样,本地人没有能力将海货送出去,只能等外卖的商人来收货,所以价格自然高不起来。”主要交通也不方便,而且做这生意要大量的本钱,本地人几乎都是陆续从山里出来的山民们,才学着如同汉人择地安家立业生活。
叫他们做生意,甚至是把海货等岭南特产送到外州府去,到底是有些牵强了。
不过月之羡这会儿是有些心动了,没有本地人做这一行,都是外地商旅来此,那这市场上就有空白,倘若有足够的银两,没准他真能将这些海货的价格提高,能让渔民们多赚一些。
而不是辛辛苦苦拿命换来些鱼获,只勉强能抵个半分饱。
也是亏得人口稀少,地广物博,植物丰富,给了大家吃不完的水果野菜,不然真靠着鱼获,哪里能活命?
但心里有了这想法,到底算是有了个目标,没准将来一个脚印一个步子,真能走出条康庄大道来。
又回头看了看谢明珠这骡子,以后自己想去城里倒卖些东西,也方便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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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说起来,这骡子骡车都是媳妇的,所以自己这算是吃上了软饭么?
不然就这骡子车子,得十几两呢!
想到这里,嘴角忍不住翘起来。
此刻两人站得咫尺,谢明珠侧目刚好瞧见他嘴角的笑容,心说这孩子莫不是傻了不成?咋还无缘无故悄无声息地笑起来了?
不由得伸手戳了戳他的手臂,“你想到什么美事?嘴都要笑歪了。”只是隔着薄薄的一层衣料,指尖触碰到他紧实的肌肉,吓得谢明珠慌忙将手缩回。
月之羡没想到竟然被她发现了,有些心虚地摸着鼻子,总不能跟她实话实说,自己这是因为吃上了软饭而高兴吧?
一面见谢明珠还盯着自己,有些不敢同她对视,忙收回目光,声音轻轻的,仿佛生怕吓到身旁椰树枝上停留的海鸟,“我只是想着,回头有你这骡车方便,我寻些山货,就能自己带去城里卖,我也能给你打一套首饰了。”
偏偏这时候,小时将脖子都朝前伸长了,“爹娘你们说什么悄悄话,怎么不大声点?小时也想听。”
身后,她一帮哥哥姐姐,急得拉都拉不过来。
心说这小妹作甚?爹娘几天没见面了,人家都说小夫妻久别胜新婚,这会儿说点悄悄话,小妹咋还去搞破坏呢!
谁知道小时的第二道暴击继续,“娘,晚上我要和你……”好几天没见到娘了,好想娘。
可是那个睡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宴哥儿直接将嘴巴捂住了,然后带着些威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小时你不想,你是大姑娘了!”
几个姐姐也挨个点头,“是啊,小时你这么大了,怎么还想着和娘睡?”她们担心前面的爹娘听到,声音压得低低的。
谢明珠和月之羡的确没听到,只听到了小时那句还没说完的话。
等了半响没后续,谢明珠扭过头来问,“小时晚上要干嘛?”
小时还没搞懂,为什自己就一下成大姑娘了?明明来接娘的时候,大家都说自己是小孩儿,这样不许,那样不行的。
一脸的茫然。
而这会儿,她大哥宴哥儿已经替她答了,“娘,小时说晚上想喝面汤。”
面汤啊!小事情,谢明珠还以为要干嘛呢?“好,回头就给小时煮面汤吃。”不过谢明珠想,这晚上吃面汤,这汤汤水水的,会不会起夜?
一面见孩子们没什么事儿,继续和月之羡刚才的话题,“弄山货?山里有啥?”山里有瘴气。
好像刚才他还说,要给自己打一套首饰?自己没听错吧?
可也没好意思继续追问。
只是他若说去卖海货,自己海能理解,毕竟他赶海的窝点还挺多的,而且每次收获都颇丰。
攒一攒,一段时间还是能攒不少出来的。
月之羡听着她这语气,似乎有点不赞成的样子,赶紧解释着:“山里好东西多着,许多药材都只有我们这边的山里有,价格也好。”
“你咋不说山里瘴气也多呢?”这去山里可不是开玩笑的,比不得他们砍树砍竹子,没往里面去。
而且这瘴气毒性种类之多,感染途经之广,并不是每一种都是呼吸中毒,有的是皮肤毛孔一沾到,也会中毒的。
所以她怎么可能同意月之羡去冒险?当下就给他否决掉:“不行。”反正她不信那些值钱的药材,会长在山林外围,少不得都是那深山老林里,或是悬崖峭壁上。
月之羡一下愣住,这怎么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就给自己否决了。
谢明珠见他站着不动,回头一瞧,只觉得这会儿月之羡傻气得可爱,“想什么,把粮食扛回去。”这不知不觉已到了大榕树下,这骡车是拉不到家里去了。
他们家住在村子这最南边,这边的路没正经修,就他们一家走了条小道出来,但地面都是凹凸不平的,骡车根本过不去。
只能先将骡子牵回家去。
几个娃儿不等月之羡去伸手,就纷纷摸着车轱辘跳下来,甚至还想帮忙去搬粮食搬大铁锅。
月之羡得了谢明珠的命令,不敢迟疑,连忙去扛粮食,一边一袋,先扛着往家里去。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自己说要去山里采药,好像惹怒了她。
虽然有点没弄清楚,她为什么要生气?自己去赚钱给她打首饰,难道她不高兴么?
可现在谢明珠板着一张脸,月之羡可不敢去问,生怕再惹她生气。
于是老老实实做搬运工。
谢明珠在这里解车,宴哥儿见粮食自己还搬不动,铁锅也不好拿,便连忙来接缰绳,“娘,我牵骡子回去。”
谢明珠点了点头,“仔细些,回去把鸡吃的料喂一些给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