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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13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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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登陆 郭冈带了酒水去寻人,这……

郭冈带了酒水去寻人, 这段时日他交友广泛,差不多要覆盖了左项明原本的交友圈子。

听闻有酒水可饮,所以这次的人来的格外齐全些。郭冈拿了碗,给他们一人满上一杯, 先是痛饮三碗, 等酒意微醺时, 这才进入正题。

“今日我去瞧了瞧左兄…”

提到这个,场上气氛略有凝滞, 郭冈只作不知, 继续道:“左兄一介文弱书生,好歹有个秀才功名在身, 竟也被那样磋磨,我实在气愤。”

这下总算是有人附和了。

“正是!那些狱卒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对秀才老爷动手,真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虽说大家都怕牵累此身, 先前就因为这事挨过一顿板子, 但这些人多少还是有点良心在的, 当初就是他们撺掇着左项明去为民请命的, 说两句公道话还是愿意的。

郭冈循循善诱。

“那牢里乌烟瘴气,竟挤满了人, 我前些时日离镇奔走,不知是镇上发生了何事,怎么到牢里人满为患这样严重了?”

这话顿时打开了一众人的话匣子。

“还不是那官商勾结, 我们竟连一口盐也吃不得了!”

亦有人抹泪:“我那大哥, 平日里再憨厚不过的人,因着没余钱打点,也被诬陷食私盐进了牢里。我大哥为什么没余钱这些差役心里没数吗?前段时间交粮税就去了小半半。我们都是写土里刨食的, 一年到头总算有些银钱不得紧着家里花用?”

“柱子哥,哎呀,这可不成这可不成,你!”

有个面黄肌瘦的汉子听到这里,急得站起来来回踱步,嘴里一直念叨着不行,却结巴半天也没能把话说清楚。

郭冈只得上前帮着递了一碗酒水,这汉子才口齿清晰了些:“我听闻那些关进牢里的,身无分文出不来的就要降等。我们本就是农户,再降等,不就成了匠户!”

大家都清楚沙湾镇是有一处专供宗室的官窑的。

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冷气。

官窑,那可是会活活累死人的地方,和服徭役也差不多了。

本就有些酒意作用,此刻情绪上来了,顿时便有人呜呜哭出声来,恨声道:“狗日的李县令,还叫不叫人活了!”

郭冈也是沉浸在这种悲凉的氛围中,故意说些丧气话,让本来好好的酒局,变成了诉苦大会。

“我这个当爹的看着孩子饿成那样,我能好受吗?一年到头吃不起两次肉。”

“大壮你家里还能奢望肉,我家能吃次新粮都够呛,狗日的,那畜生每次年景不好就哄抬粮价,同那帮子粮商、盐商勾结,就是在吃老子的命啊!”

“我真是躲过一劫,当初那些差役查食私盐的时候,万幸是家里的盐刚巧吃完,只剩下几块黑盐石。可我婆娘娘家那边就没这么好运气了……”

底层人,苦水是永远倒不完的。

郭冈没兴致多听,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只见情绪差不多了,他便是直接一摔碗,似乎是义愤填膺。

“这姓李的真是祸害,不行,我忍不了了,这些日子我打点了多少想要捞出左兄,既然软的不行,那我们就来硬的!只要闹出乱子来,知府大人总该是能看着我们的,一定会为我们做主,革了这狗官的职!”

“叫我们这些庄稼汉都成了匠户算怎么回事,他姓李的明年不收粮食税了不成?!”

郭冈不遗余力的给大家伙儿勾勒着美好的的愿景。

“说不定此番事成,咱们说不定还能得些额外的恩赏,良田几亩不肖想,几锭银子总该是有的。检举恶官,我们是对朝廷有恩的。”

人群轻微躁动起来,但多年下来的生存习惯叫他们已经本能的蜷缩起来不和当官的起冲突。

正是考虑到了这点,所以左项明和郭冈一开始宴请的人选就已经商榷过了。

喜欢诉苦的、性格憨厚的、人云亦云的、热衷挑事的、面服心不服的、胆子大不计后果的等等。

而个人一旦成为群体中的一员,他的所作所为就不会再仅仅责任于他自己。所以不需要理性,需要的是融入群体,成为人群中的一员,以获得拟态来保护自己。

郭冈言罢,大踏步走了出去。

其余人面面相觑,颇为意动。

很快,也不知道是哪个人带头率先动了腿,一个领袖、几个跟随者,很快就演变成了一群人。

狱中的左项明是不知道今日有越狱计划的,他正负手而立,抬首望着一点点天光,准备吟上一首诗词,以符合此情此景呢,就听得牢狱外头传来响动。

声音嘈杂,很快也叫醒了其他牢房里的人。

大家伙儿都隐约有些不安,左项明也立刻丢下了什么诗情画意,转身就缩去了墙角,让阴影把自己藏起来。

郭冈一行人大进了牢房,旁人不知道他们是来做什么的,都畏惧的后退,人挤着人贴在墙上。

自以为英雄的农人热血上头,便喊道:“都是同乡人,乡亲们,受苦了,我们这就救你们出来!”

左项明听着熟悉的声音,也不是个蠢的,立马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这做派可要不得,连忙回到自己先前站的位置立住了,背对牢房门口。

等人簇拥到了左项明的牢房门前,他才红着眼眶转过头来,斥责道:“你们这是做什么!我哪里就值得你们这般大动干戈了,还不快快出去!”

昔日长衫翩翩的读书人成了如今身形消瘦的阶下囚,还是因为大家的缘故。

汉子们也是红了眼眶,都道:“秀才公既是为民请命,便是为着我们。我们虽说大字不识一个,道理却是知道的,万不能作白眼狼。秀才公,快出来,我们来救你了!”

左项明演的投入,还玩起来三辞三让那一套。

郭冈没惯着他,上去一个手刀,方才还在担心牵累大家的文弱书生就顺理成章的昏了过去:“不好再叫左秀才耽误时间,兄弟们,我们速战速决,赶紧走才好。”

大家伙儿连忙扶着肩膀的扶着肩膀,抬着双腿的抬着双腿,架着左项明就走。

“秀才公人真好,依我看,他才该当县令。”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旁人也都是深以为然。

郭冈接了人转头,见先前那些被放出来的百姓懦懦不知所措的样子,颇有些于心不忍,便道:“诸位若是不知道何去何从,不若便先跟着我们吧。我们不是什么劳子土匪,我们只是来救左秀才的!”

左秀才这个关键词,自动为这些迷茫的人注入了半根主心骨。普通老百姓大字不识几个,却知道要跟着聪明人走。

少部分人虽还有些犹疑,但这段日子待在牢里见得多了,再如何蠢笨也知道继续蹲牢子没好处,索性一咬牙,便跟着郭冈等人一道出去了。

路线是早就规划好的,郭冈装模作样的同几个汉子商量了一番,便朝着山上去了。

*

周永宁,是沙湾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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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守城将士中的一员。

最近镇子里不太平,县令大张旗鼓的在抓食私盐者和肩引贩子,闹得人心惶惶。加上前几日,也不知道是哪帮人马,闯进了牢狱,把狱里的犯人全都放跑了。

还有个秀才公不知所踪。

县令着他们这些守城的军户帮着一起找找,却是只让他们出力,他老李一分钱不花。

周永宁真是累的够呛,好不容易赶上休沐日,想去给家里添置些柴米油盐,谁知才出门呢,就被同僚找上门了。

“周永宁,你怎么在这儿?没听上官说吗?城外有贼寇,赶紧跟我去城门那边。晚了,小心上官罚你。”

同僚火急火燎地丢下这段话,然后就匆忙戴好头盔往城门方向跑。

随着同僚的话音落下,城门的方向适时传出尖锐的号角声。

周永宁还没反应过来呢,他惊的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攻城?

海寇?

他生平是最讨厌这些打家劫舍之人的,他的阿爹就是死在这种人的刀下的。

周永宁匆忙回家穿戴好甲衣,提着火铳就上了城楼。

城门处,却没有周永宁没有想象的喊杀声一片,兵戈相击。他远远一瞧,这才发现有队陌生人马列阵在外,并未有什么来犯之举,都规规矩矩地站着。

城里城外,都是严阵以待。

大家都紧张的绷成了一条弦。

上官厉声喊话:“你们是什么人?来沙湾镇何事?!”

人群没有答话,反而是有序向两边撤开,仿若是一轮耀日,炸开在人群里头。好一会儿,光晕才缓缓消散。

是一人披着金甲,骑着大马徐徐走出。

“周永宁,你看到那是什么东西了吗?”同僚觉着惊奇:“莫不是说书人口中那种天人下凡吧?这怕不是天兵天将呢!”

周永宁也是头一回见这样的阵仗,不过他比同僚要冷静一些,毕竟是读书识过些字的,子不语怪力乱神,所以他也只是动摇了片刻。

“怎么可能?天人下凡还骑马?怎么着也该骑着个龙啊,麒麟什么的。那马看着也不怎么好看。”

“再说,天兵天将,不得都披上金银甲胄?你瞧瞧,对面,不就只有一个领头的才穿?”

同僚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城下很快有人叫阵:“我们都是中夏人,中夏人不杀中夏人,开城门,我们乃是替天行道才到此处来,不杀人不抢粮不扰民!”

上官有意沟通,可叫阵那人来来回回就是那句话,完全不回答上官的问题。

周永宁和同僚在旁听着,面面相觑,搞不清楚对面是在玩什么花招。

上官那边很快传令下来:“这些都是贼寇,花言巧语,那些空口白牙的胡话来唬人而已。”

周永宁却还是觉得不大对,沙湾镇旁边大小村子数十个,若这些人是贼寇,直接去抢那些村子不就成了,在这里和他们使什么劲儿?

但硬要周永宁分析出这帮人是来做什么的,他是分析不出来的。

上官的传令兵又来传话:“不要听信,再有来犯者,杀无赦。”

可王之不来犯。

他们直接开始埋锅做饭了。

瞧着就跟只是从沙湾镇外头路过一样,没有一点威胁。

周永宁靠着城墙休息,和同僚一道从城墙的缝隙打眼往外瞧,和他们一样的人不少,大家都望着已经飘起袅袅炊烟的对面,很不争气的咽了一口口水。

毕竟经过刚刚长时间的严阵以待,他们腹中空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可眼下未到饭点,伙房估计都还没开始备菜呢。

上官连忙安抚。

“大家且先休息,我已经着人去叫伙房尽快让大家伙吃上热乎的了。”

“他们那些人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没瞧着眼珠子都是泛着点绿的吗,指定是吃过人的,说不定现在那边传来的肉香就是人肉的香气。”

“都是些海外蛮夷,茹毛饮血。”

“你们也别一个劲儿光顾着馋了,也不想想对面那么多人,要真是肉的话,要杀多少鸡、猪。一定是之前不知祸害了哪个村子。”

同僚听罢,扭过头,确认似的问周永宁:“你闻着这像是人肉的味道吗?我怎么觉得那么像我们家那只老母鸡的味道?”

“我又没吃过,我怎么知道,要不你宰了你家那只老母鸡让我尝一口?”

周永宁没好气:“上官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这话小点声,等下被听着了还要挨训。”

埋锅造饭的,正是王之等人。

他们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造谣吃上了人肉,一心干饭干的十分安逸,还有几分岁月静好那味。

“去,给我们的兄弟们也送上一点,怎么好叫他们饿着?”王之可能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一边端着碗,一边吩咐道。

“?”

黎六脑门上缓缓飘出一个问号来,见过打仗前吃顿饱饭的,这叫提振士气;也见过僵持不战的,这叫互相博弈。

可,吃饭吃着吃着,还给敌方送补给叫个什么事?

王之一拍黎六脑门:“我不是说了中夏人不打中夏人,那给兄弟们送点吃的怎么了?我们不是来打仗的,是来……”

他停了一下,想了想江逾白信中说的,但想不起来那个关键词到底是什么,只得自己囫囵补上:“我们是来解救百姓于水火之中的。”

黎六讪讪,不知道王之是吃错了什么药忽然这般大义凛然,他也没敢多问,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乖乖去叫人送饭去了。

*

“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我闻到了,好像是饭菜香,还有点肉味儿呢。”

“你们看!”

周永宁眼睛尖,直接就点中了靠近那几个也没穿戴盔甲的蛮夷:“他那竹篮子里不会是饭菜吧。”

出于好奇,加上对方过来的人也实在,就那么大猫小猫三两只,周永宁等人没有动手,而是选择了静观其变。

挑着扁担的那几个人,悠哉悠哉的把东西往城门口一放,就拎着根空扁担回去了,还回头喊了一声:“城楼上的兄弟们不用紧张,咱们都是中夏人,中夏人不打中夏人,这篮子里也没什么,就是些饭食而已。份量不多,表个心意。”

“你们说他说的是真的吗?我怎么感觉怪怪的?”

“狗屁,我当兵都快五六年了,还是头一回见这样打仗的,还真是见鬼了?”

几人正百般聊赖地猜测着,终于,刚刚下去吃饭的同僚们回到了城楼上。周永宁等人也能下去饱餐一顿了。

同僚二狗捅了捅周永宁:“永宁哥,你说咱们要不要偷偷开门把那玩意儿拿了,都送到咱们面前来了,总不能白瞎放在那儿吧?”

“我看着开城门也没什么,那些个海寇,生怕我们轰他们,离了老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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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永宁还没说什么,一边偷听到的另外一个同僚老赵就蠢蠢欲动起来:“我都大半年没吃肉了,咱们试试又不会死?大不了就被上官罚而已,还能扣我钱怎么的?我早就没钱可扣了。”

“你们要是怕,那就我去拿,只要不向上官通风报信把我给举告了就成。”

肉的吸引力实在太大了,周永宁和二狗都默契地替老赵打起了掩护,城门打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老赵试探性地飞快伸手,直接就扯了一个竹篓进去。

众人围上了来一瞧,眼睛都冒光了。

还真就跟挑扁担的那人说的一样,这又是饭又是菜的,还有点酒水,只是看着品质不太好。

这里的动静很快把其他几支小队也吸引了过来。大家都很默契的没有发出声音让上官察觉,东西一拿进来,悄无声息的就分了。

二狗一边吃一边感慨:“都是当兵,怎么咱们就跟人家差别那么大,要是能让我顿顿吃上肉,我就算是死了也行。”

“你小子小心一语成谶。”老赵嘿嘿一笑。

“这队人马…眼瞧着这阵仗都摆了大半天了,也没什么正经动静。我还挺搞不明白,他们这到底是干嘛来的。”周永宁扒拉着饭。

“他们不是说替天行道吗?”二狗回忆道。

“人家说什么你还真信?谁做坏事之前不给自己穿件花衣裳装模作样一下?”周永宁举了个非常通俗易懂的道理。

“依我看呢,这些都是为了让我们放松警惕的小伎俩罢了。”

老赵挑眉:“那可不一定,其实我还挺喜欢这些人的,要是让那个骑马的来当我上官,咱们日子不知道能过得多好呢。”

攻城方和守城方就这样不尴不尬,谁也没有轻举妄动的僵持到了黄昏时刻。

王之望着夕阳下,更加金碧辉煌的自己,甚觉满意。崔德义刚想过来汇(tn)报(tin)一(kou)下(feng),王之就打断了他的话,吩咐手底下的人再做一顿饭,这次就吃点清淡的,红烧肉什么的。

“将军,都这种时候了,还吃什么红烧肉啊?”

王之眼神都没多给一个:“那你想吃什么?”

“这大热的天喝点鸡汤吧,舒坦。”

崔德义下意识回答道,他回答完才反应过来自己什么时候是来说菜谱的事情的了?

“行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让兄弟们好好准备着,晚上可有一场恶战要打。”

崔德义点点头,对嘛,就是这样才对,都说是来吓唬朝廷的了,不拿点实际的出来怎么叫吓唬。

额……

不是,将军?

你说的有一场恶战要打和我理解的有一场恶战要打,是不是有什么偏差?

崔德义是真的在认真筹备一场恶战的,弟兄们也都是摩拳擦掌的,擦抢的擦枪、擦火炮的擦火炮。

谁知道入了夜之后,城内自己就乱了起来,依稀能听到兵戈相击声、惨叫声、怒骂声。

王之也没叫大家乘乱偷袭什么的,而是直接一挥手,就带着一队人马到了城门口前。

再然后,城门就开了……

我们什么时候攻城了吗?

不是?

攻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容易了?

一点没流血?一点没头破?

今夜无月,只有一点微弱的星光,崔德义总感觉自己是不是刚刚一个恍惚错过了什么……比如一场很重要的战役?

怎么就直接入城了?

王之面上毫无波澜,他轻描淡写地挥一挥手,在最后面的兵士立刻排成几列,纵向进入城中。

城内,郭冈已然候着了。他本不在城内,今夜在还是和左项明那群人说了下来探听消息,才暂时离山的。

“几日不见,将军风姿更甚。”

郭冈的脚边,是一颗怒目圆睁的脑袋。

第122章 杀戮 王之见过这个脑袋的主人……

王之见过这个脑袋的主人, 正是白日里城墙上的守备,沙湾镇军防的最高将领。他挑眉,不吝夸赞:“干得不错。”

江逾白入沙湾镇,王之是给批了五千两白银的。

今日王之能不流血入城, 显然这五千两白银不是白花的。

郭冈朝王之一行礼, 顺带着把自己买通的几个军中关要位置的人都给介绍了一遍, 譬如老赵、譬如二狗。

和善于把握人心造势的江逾白不同,郭冈更擅长的是他那一张嘴。放往后几百年, 高低也得是个出色的演说家。

军户制度所带来的的流弊是难以估量的, 尤其是底层兵卒,没有说到自己上官不恨的, 他们这些小兵之所以活得如此艰难,就是因为上头的人在喝兵血。

为着吃空饷,上官一年到头来磨死几个刺头兄弟但不上报死亡的事都是司空见惯了。

为了能在军营中这个庞大的群体里混下去,兵卒们很自然的就渐渐分成了许多个小团体。

干实事的、日日巡逻的是这些底层兵卒, 郭冈对症下药, 自然没有什么银子买不通的人。

有着更好的前程, 谁愿意一直当狗呢?

哪怕是流亡海外, 也比自己子子孙孙都压在军中,重复过着这样没有盼头的日子要好。

在这些兵卒们眼中逃亡军户还真就不如靠海吃海来的痛快, 就算逃亡出去了又能怎么样,手中银钱能买上几亩地?

买不着地,就只能给地主家当佃农, 做佃农和当兵有什么区别?

当然了, 这一切的前提都是,这些人还不知道王之干的是掉脑袋的活。造反这种事情,哪里有一开始就大张旗鼓的?

真怕自己死的不够快?

面对着一干兵卒瞧着自己的好奇、畏惧目光, 王之爽朗一笑:“诸位不必紧张,我王之绝不伤城内百姓一人。”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有胆子大的人忍不住问:“那,将军、”他也跟着随大流这么叫:“你来咱们沙湾镇是做什么?”

王之神情便沉痛起来:“为我贤弟讨个公道。”

兵卒们不解,王之也没有再解释,只是手按着刀:”带我去你们县令的府邸吧。”

老赵当仁不让,立刻收了手中带血的刀,走到了前头带路。

这李县令也是位人物,城外还有大批不明身份的人聚集,他还能在府衙里头睡得安稳。

李县令被拖出来架着的时候还有些慌乱,色厉内荏的呵止道:“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我可是沙湾镇的县令,朝廷命官!”只是他小鸟晃荡,这话委实没有半点威慑力。

崔德义见王之轻微皱了一下眉,顿时福至心灵,上去就是两巴掌:“吵着我们将军的耳朵,小心我给你把舌头割下来。”

李县令见此人样貌凶神恶煞,手中刀寒光闪闪,瞬间不敢吱声了。

“给他穿条裤子,然后带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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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之还是那一副面无表情,轻描淡写的模样,他一摆手,手底下立刻有人压着李县令出去了。

“我就不一个个跟着去了,把人都押到县衙去,镇里百姓也都叫醒,过来瞧瞧。”

王之挥手,也没多说废话,只是最后不放心的又交代了一句崔德义:“你小子去叫百姓的时候动作给我轻柔些,别老整的凶神恶煞跟要吃人似的。”

崔德义嘿嘿摸了摸后脑勺,连声道:“成成成,我什么人将军你还不清楚?”

黎六犹豫半晌,到底还是没能说出老崔实在不适合干这事得话来。

老赵在一边看的真是心潮澎拜。

恶有恶报!恶有恶报啊!

他目露崇敬,要知道,李县令的家财、女人都是有不少的,可是这位王将军没有半分贪念,连流连都不见,办完事直接就离开了。

果真不是寻常海寇。

王之来了县衙,大马金刀的坐着,一言不发等待着观众来齐。

手底下的人很快就把平日里在镇子上坏事做尽的人都压了过来。百姓也都被崔德义温声细语的驱赶到了此处,面露惶惶,身子更是抖若筛糠,全然不知今夜城是如何破的。

众人齐聚一堂,面上都是惶恐不安的神色。

“李阳朔!”王之一声厉喝,吓得李县令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你身为县令,本该做造福一地的父母官,可你却做了何事?!”

李阳朔懦懦尚未言语,王之所带来的队列里就有一人站出,指着他鼻子怒斥道:“狗官,终日不思如何为朝廷办事、如何为百姓造福,只知道同那些乡绅地主讨巧。”

“大凡灾年,收成不好,你就联合着那些商户衙役,抬高粮价是也不是?!”

“你想着谄媚王爷、盐商,便帮着他们抓无辜之人入狱,不过是食些私盐,我们贫苦人家从来都是如此,怎么到了你这里便是错了?!”

“可怜我那大兄,因着没钱自保,被你活活磋磨死在狱中,是也不是?!”

李阳朔这下不懦弱了,他看着对面指着他鼻子骂的那人的脸,没有一点印象。

什么被磋磨死?

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没钱的人他会卖去官窑,再赚一笔银子。

他李阳朔虽说不做人的事情干的不少,但自己是有自知之明的,他是得多闲去磋磨一个泥腿子?

这人怎么信口雌黄,污人清白?

李阳朔有心想要为自己辩白,对面那人却是压制着他一点没给他开口的机会,声若洪钟,以确保每个围观之人都能听得清楚。

“你这狗官,口口声声仁义道德,肚子里装的全是些男娼女盗。朝廷信错了你,叫你害死我大兄,又对我毒打至此……”

那人说着,泣不成声:“今日,我便邀请王将军为我做主!”

王之上前安抚:“贤弟莫急,我今日来此,就是为着我们兄弟之间的大义而来。”

李阳朔只觉得天大一口黑锅架在了自己身上,他真的是对面前这个汉子没有一点印象。

虽说他素日不怎么管事,但像是这种押人下狱,动用公刑的大事,他都是得过目定夺的。这段时日流水一样下狱的人不少,里头绝对没有这个黑汉子。

科举考得官身的李阳朔对自己的记忆还是很有自信的。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来人。”王之淡漠道。

李阳朔拼命摇晃着脑袋,任由脖子上架着的刀擦破自己的皮肉:“不是我!不是我!我平日从不管庶务,都是我手底下那帮师爷吏员所为,他们在此地生活了数十载,我不过才来两年,要做什么都得依赖着他们,都是他们所为啊!”

他也顾不上什么是不是真是他干的了,这个矛盾,是一定要转移出去的。

不然今天他必死无疑。

“在其位不谋其政,难道不是你的过错吗?”王之剑指关键点,

李阳朔哑火一瞬,求生欲使得他立刻为自己找到了理由,就要开口时,围观人群中这些时日受气就没有少过的百姓终于忍不住了。

“县令大人的确是什么都不管,县衙外头那鼓怕是都烂了。”

“谁说他不管的,前段时间抓人可是亲身上阵,生怕庞师爷出力不够呢。”

也有人直接跪下来,也跟着黑汉子朝王之哭诉道:“将军大人,去岁我婆娘大病,我依着郎中的药方,去积善堂买药。他们给我开的假药,害我婆娘就那样一尸两命去了。”

“我气不过,告去县衙,却不知道积善堂掌柜早就同这狗官串通一并,一升堂,反倒是我被打了二十板子,我如何能不恨?!”

有一个人带头,旁人便意动了,也想诉说自己的冤屈。

一时间县衙里头吵吵嚷嚷,同集市也没多大差别了。

王之耐心的一个个听完,看向李阳朔的眼神也越来越冷冽。最后,高坐正堂中间,执掌生杀大权的金甲将军冷淡地丢出来两个字。

“斩了吧。”

李阳朔一惊,立马高呼:“不!你不能!我可是朝廷命——”

崔德义兴致勃勃地提刀,而后一刀两断。

围观的人群中没有人发出惊呼,都是看着那李阳朔的脑袋咕噜咕噜滚到他们的脚边,也不知道是谁咬着牙呵了一声:“杀得好!”

“当真解气,我真恨不得生啖其肉,当初若不是这条老狗,我儿何至于饿死?!”

人群竟然小小的欢呼了起来。

下一个被压上来的就是和百姓们相关的人了,正是为虎作伥的几个师爷和差役们。

庞理全已经看到了李阳朔的惨状,进来的时候还踩了一脚血,心中只觉得无望,他庞理全,今天怕是要栽在这里了。

他挣扎着想要说些什么都是听命行事,他一介师爷,还能左右县令不成之类的冠冕堂皇的话。

对他这种矛盾第一线的人,人民群众的怒火要比刚刚面对李阳朔时更为旺盛,人群中有人扑上来就要对庞理全拳打脚踢,口中还喊道:“畜生!当初若不是你,我爹怎么会活活被打死?!”

崔德义皱眉,拉开了这人。

这人还赤红着眼睛,努力想要挣扎。

崔德义大吼一声:“你干什么!”

这人才逐渐清醒过来,嘴唇有些发白,张了张嘴却不知说什么,脸上好似要哭不哭的神情。他一时情绪上脑竟忘了,如今正是贼寇在此。

崔德义从旁边的人手里接过了那把刚刚砍了脑袋的刀。

这平头百姓脸色瞬间惨败,直接就吓哭了出来,其声呜呜然,叫人都要闻之落泪了。

崔德义不解:“你哭什么?”然后把刀塞到了那人的手中:“你拿拳头打算怎么回事?拳头能把人打死?你要拿刀砍啊。”

那人都傻了。

旁边围观的百姓们也都傻了。

不是,这个贼寇,好生通情达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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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理全却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他两腿一蹬趁着周围人都在惊讶的时候就想跑。可惜黎六在一边,又给他一脚踹了回去。

裴铁惊讶之后一抹眼泪,没有丝毫犹豫,提着刀就往庞理全身上招呼。他又不是专业的刽子手,甚至平常连杀只鸡都费劲,现在只凭着一股恨胡乱劈砍。

庞理全人倒是没立即死去,但却被折磨的死去活来。

旁边还有人跃跃欲试,想着接过裴铁手中的刀,也砍上几刀出恶气呢。

这一场处刑,一直办到了东方天际都微微泛白的时辰。

县衙里已经是杀的血流成河了。

围观的百姓,度过了一开始的大仇得报,渐渐冷静、人心惶惶起来。

王之收了刀,从腰间锦囊拿出了一枚银色令牌:“今日如此,大家不必心忧。此乃朝廷令牌,我是听命于陛下秘密行事,不会牵涉无辜之人。”

令牌制作精美,上头还有专门的官印,这是做不得假的。

终于,没有一个百姓是畏惧的了。他们都是雀跃的、欢欣鼓舞的,觉得终于青天大老爷来为他们做了,有的甚至激动到要跪下来对着王之磕头。

王之手指竖在唇间,示意大家噤声,等人群渐渐安静下来,他才重新高声宣告道:“这几人不过是多行不义必自毙罢了。我们这一行人,漏夜入城,搅人好梦,多有不当之处,还望各位海涵。”

刚刚在面对那些恶人之时,王之冷漠视其如猪狗。可在面对这些平头百姓的时候,面上却柔和了许多,甚至掀起了一抹笑容。

“还剩下几人的脑袋没砍,今儿杀了这几个,明儿再杀那几个,不至于太仁慈,也不至于太残忍不是?”

百姓们何曾见过这样温和的、体恤他们的青天大老爷?那都是说书人嘴里头才有的,群情激动之下,又是连连躬身谢恩,被崔德义等人好说歹说才算劝离。

王之遣散百姓后也是累了,毕竟唱了一天的戏,他不嫌县衙血腥气重,直接就在后头睡了。

*

翌日晨。

江逾白便已经在县衙门口了,里头血迹已然干涸,一片黑红间还有人头的怒目圆睁,这画面多少有点少儿不宜。

一别多日,王之已经是许久未见为自己推开新世界大门的引路人了。

所以甫一见着江逾白,他立即迎上前,拉住江逾白的手,没有一点上位者的架子,面带关切:“先生瞧着……”

长久不见,本是该说些清减了之类的场面话,可王之瞧瞧,江逾白哪里有半分清减?这场面话便打了个弯:“身子好多了,我也能放心些。”

“怎得没穿我着人送来的衣衫配饰?”

“劳主公挂怀,是江某身子不争气。”

江逾白似是感触,摇了摇头,对王之后头那个问题只当是听不见:“主公初登陆,想必是事务繁忙。诸多繁杂,我已齐备,今早来,便是邀主公同行的。”

临时居所,距离县衙也就两条街的路程。

这个日头,城里许多平头百姓都开始忙活了,路上难免有人瞧见二人同行,尤其见着王之,便要热情招呼:“将军好。”

是真把王之当成了正经将军的。

还有人支着馄饨铺子,刚开张,看着王之开了,都吆喝请他进来吃一碗。

王之笑着摆手,只道今早出来匆忙,身上没带银钱便推拒了。

“主公仁善,民心所向啊…”

江逾白适时的拍马屁。

王之挑眉看他,两人其实都清楚,不过是演出一场而已。话本都是江逾白亲自写的,到底“民心所向”是什么,江逾白是明白不过的。

“请。”

王之点点头,跟着江逾白进了内院书房。

书房的墙上已经挂了一卷沙湾镇的舆图了,这是江逾白手绘的,有山有水有边线,各方情况也标注的清楚。

而更叫王之惊奇的,莫过于书房正中央空着的位置摆放着的四方桌,桌上是类似缩小的城镇山脉水域,他本就是个出色的军事家,一看便知道了。

这东西,于作战部署而言大有裨益。

见猎心喜,王之视线一点都移不开,一面细细观察,一面询问道:“这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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