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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宋家人住在许家村这边的一条小河对岸那边,最初搬过来的时候,那里尽是些年久失修的老屋,屋前屋后都荒草丛生,连走路都得拿根棍子拨草防蛇虫。
这里周围原本几乎没人住,荒凉得很,许家村自己人也不大愿意往他们这边走的。
当时他们这些人逃难而来,有个落脚的地方已经很满足了,把自家周遭收拾好之后,其他的就没再管,毕竟刚来这儿还没什么完全的归属感,以后还不知道是个怎么个事儿呢。
穷困潦倒下,当时他们也只能是蜷手蜷脚地过着自己的日子。
不过现在宋家人靠着豆腐生意慢慢站稳了脚跟,卖豆腐的名声也打了出去,豆腐的销量越来越高,尤其是他们接下几家食馆、酒楼的大单之后,原本每天挑担沿村叫卖的活儿反倒少了,大多数时候,周边村子的人直接上门来买,倒也方便了不少。
再加上如今要往县城里送货,他们几户便合计着凑了钱,买了一辆结实的驴车,何嫂子家里原本就有一辆,元香家的那辆平日也多闲着,便也乐意借给他们一同使用。
就这样,每日一早,河那边就能听到吱呀作响的驴车声,一路沿着河边往城里赶,车上装的是一筐筐新鲜豆腐,回来时顺路再捎些柴米油盐、布料等生活所需品。
日子久了,那片原本偏僻荒凉的地界也逐渐热闹了起来。
有个明显不好的地方是,他们这边通往外边的路跟许家村他们那儿宽阔的泥路差距很大,大多是坑坑洼洼的,夜里走夜路的时候尤其要小心,一脚踩空可能就要摔个狗吃屎。
要是碰上下雨的时候更是特别泥泞难走,加上过河的地方只是一座简陋的木板桥,驮着重物的时候晃动地可厉害。
现在那条原先坑坑洼洼的小路,如今明显有些不够用了,对宋家自己人来说还有上门做买卖的客人都不方便。
于是,大家便动了修路跟修桥的念头。
大家伙儿聚在一块儿来找元香商量修路的事,她自然是举双手赞同的。
俗话说得好,要想富,先修路。
这路修得好了之后干啥都方便,当然也包括做生意。
于是众人一拍板,当场定下:修!越快动工越好,别耽误了赚钱的正事儿。
既然定了下来,能出力的出力,能出钱的出钱。村里汉子多的,便自告奋勇去搬石头、平路面,手头宽裕些的,就直接掏些银子出来买材料。
元香家这边没法出人,阿允正卧床养伤,剩下的也干不了这些活儿,还有赵阿婆家、何嫂子家,家里都是妇孺为主,也难指望能出多少劳力,于是便都多出了些钱,尽自家的力,不落人后。
阿蓉听说了大家要修路的事儿,也赶紧拿了些银钱出来,这些钱都是她最近卖豆腐乳一罐一罐攒下来的,原本是准备留着还外头欠的债的。
说起来,她这门生意能做起来,一是得多谢元香,教她腐乳方子;二也是也算是沾了村里愈发热闹的光,如今来往村里的人多了,她便顺势在自家门口摆了个小摊卖腐乳。
装腐乳的小陶罐是元香烧的,知道她准备做腐乳生意了,元香就直接烧了一炉子小陶罐然后一并运了过来。
阿蓉看了眼码在自家屋里墙角下的一摞整整齐齐的陶罐,这些够她用上很长一段时间了。
她在陶盖上包上一层毛边纸,再用麻绳仔细缠紧,现在入秋时节但天气还是蛮热的,但若是保存得好,放在家里阴凉处,里面的腐乳放个十来天也不会坏。
而且元香做的陶罐子外观精致好看,加上这包装,一罐腐乳拿着送人都很有面子。
最重要的是村里头卖腐乳的也就她一家,售价二十文的一小罐腐乳,生意一向很不错,好这口的都会成为她的回头客,许里长还经常让人来买上两罐回去呢。
现在村里人要修路,她自己也是住在这片地方的,若是一文不出,实在说不过去,更何况,她心里也清楚,这次修路修桥,是个与宋家人缓和关系的好机会。
所以阿蓉特地上门找了宋阿伯说这件事情。
宋善全听阿蓉说完当下没急着给她回复,只说要跟村里人商量商量再给她消息。
“算了,到底大家都是姓宋的,哪儿来的那么大嫌隙?有些人去了,事情也就过去了,修吧,一起修。”他说完后慢吞吞抽了一口旱烟,那烟杆头还微微一亮。
这旱烟杆是他大媳妇陈氏去城里送货的时候顺带给他买的,现在家里每日都有进账,日子好过多了,以前的那些事就没必要那么计较了。
村里的其他人见宋善全都这么说了,也都点头应了。
这宋良贵走了,江翠娥还被流放了,他们之间的那些旧怨也该就散了,说实话,他剩下的俩孩子也怪可怜的,他们宋家人按理说也应当照顾一把。
况且他们也要看元香的面上,她对她这个堂姐可很是关照的。
陈氏在家了也听了一耳朵,她倒是没什么其他想法,就是知道阿蓉自己在家门口摆了个腐乳摊子做些小买卖。
她前阵子还特地去买过一罐,味道的确不错,尤其是拌着白米饭吃的时候,咸香入味,几口下去便觉得胃口大开。
可那一小罐子里,不过比自己的巴掌大上那么点儿,打开来数着也就十来块腐乳,竟卖到二十文一罐子。
她琢磨着,这腐乳虽说是豆腐做的,可到底是加了些什么料,竟能把原本洁白细嫩的豆腐变得颜色深沉、味道浓郁,还能放上十来天也不坏、不馊,反倒愈发入味儿。
要知道,她家做的豆腐可是现磨现卖,一出锅就得急急忙忙送去城里。特别是那时盛夏时候,天气一热,豆腐放上半日就容易发酸走味,味道一变,城里的食肆可就不收了,卖不掉要么自己吃要么倒掉,做多了都是浪费。
所以他们都是天还没亮就起,先泡豆子、磨浆、煮浆、压模子,手脚麻利些,天刚亮就能装筐上车,赶在日头大之前送进城去,来回一趟虽能赚点钱,可真是吃力得很。
反观那腐乳,十来块装一小罐儿,卖价二十文,能放上好几天还不怕坏。
陈氏估摸着这利润肯定要比做豆腐来得高,怎么想这都是一门更好的生意。
腐乳这方子,肯定也是元香教的,只是她只教了阿蓉一人,旁人一个字都没透露,看来这买卖,是没打算分给外人的。
陈氏虽嘴上不说,心里却难免泛酸,也不是不想学,就是没这门子亲戚关系,旁人也只有羡慕的份儿。
既然拍定了主意,这几日天气还好,还没进雨季,修桥修路的事便立即动了工。
坑坑洼洼的地面大家先用锄头铲平,再挖泥拓宽,并排行走两辆驴车也能容纳。
从山上扛下来的石块被一一敲碎,与元香家里攒下的废弃陶片、瓦片一起铺在路基上,夯实后稳固耐用,不易积水打滑。
在道路两侧还特意挖出浅沟,引水排涝,近水处则用石块加固,以防雨季泥泞冲垮。
至于那座原先窄小摇晃的老桥,也一并翻修了,这回大家齐心协力,从山里挑选了结实耐潮的木料,桥面拓宽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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倍不止,两边还加了绳索做护栏。
元香还提议在桥头、桥尾各立上一块醒目的木牌,亲自写上“豆腐村”三个字,这样一来,若有初次登门的食馆掌柜或外乡客人,也能轻松找到这里。
就这样,每日清早大家照常做豆腐、送货,等下午忙完生意,便分工合力继续修路。有人运石,有人夯土,有人搭桥铺沟,干得热火朝天,劲头十足。
前后不过十日光景,原本坑洼小路如今变得平整宽敞,两侧水沟清晰流畅,就连那座老旧的小桥也换了新模样,整个焕然一新,看得人心头都亮堂堂的。
而对岸的许家村的人自然也是发现了他们日新月异的变化,宽敞崭新的路,结实的木桥
还记得宋家人刚搬来时,模样寒酸,全像是从外头逃难来的,一家人挤在一处破房里,灰头土脸,连口热饭都难得吃上,可也就几个月功夫,那一片地方已经大变了模样。
一条平整结实的新路,从村头一直通到他们住的那边,驴车来来回回,赶着送货的脚步一刻不歇,村外挑担背筐的生客熟人也络绎不绝,都是来买豆腐的。
常有外村人刚进村张口便问:“这豆腐村怎么走啊?”
来买豆腐的脚步不断,对岸人气还挺旺,颇有些小市口的意思。
许家村人起初只是看热闹,后来也有人嘴馋了,便顺道过桥去买点豆腐、腐乳尝尝,那味道确实好,听说连城里的酒楼都来订货,生意做得挺大呢,倒真是有些稀罕。
都是一个村里的,人熟了之后,宋家人还给了他们几分照应,价格上也有些优惠。
有一回,宋家人那头问起:“咱们家做豆腐,豆子一日比一日费得多,地里种的也不够,要是你们哪家有余的豆子,愿意卖的话,我们按市价收。”
这话传开,倒是让许家村不少人动了心思。
原先种大豆的多是为了自留,家里粮食短了就煮来当饭吃,或是磨浆喂猪,根本没往赚钱那路子上想过,如今听说豆子也能卖银子,还比卖给那些个粮行要划算,顿时家家都盘算盘算起来。
“咱们家后头那块地,不如明年起抽出几分来种豆子。”
“对呀,豆腐不是得靠豆子?宋家人卖得多,咱种了他们肯定要收!”
“比种些不值钱的野菜强得多,还能换现钱,划算!”
交流变多了,两方的关系相较于之前,也是缓和了不少。
元香这边,阿允的身体一日比一日恢复得快,才没过多少日子,就已经能自行下床走动了。
虽然他那头发还处在个不上不下的尴尬阶段,但若稍稍梳理一番,束成一束,倒也看不出什么奇怪的地方,反而衬得他五官更显得清朗俊秀。
阿允如今每日都要出门走走,山间空气清新,林子里总是飘着一股草木幽香。
元香若是闲得下来,也会跟着一块儿。
两人并肩沿着山路慢慢往上爬,有时候他走得快了些,元香自己跟着吃力,便喘着气叮嘱他不要逞强,他回头一笑,眸子清亮得像山泉,笑问她:“可要我背你?”
第122章
“别开玩笑了。”元香听到阿允说要背她,立刻开始摆手拒绝。
这人前阵子还昏迷着呢,这才刚能下地没几天,她怎么可能让他背自己嘛?
他也真是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儿!
可再一抬眼,就见他还定定地站在那儿,嘴角微扬,就这么静静看着她。
林间阳光透过枝叶,细碎地洒在他左半边脸上,然后落在脖颈处,再往下,是他微敞开的衣襟,胸口的轮廓隔着薄薄衣料竟也隐约可见,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元香的视线不注意间在他胸口处停留一瞬,意识到什么之后又迅速移开,而后心中纳罕,这阿允,如今穿衣服怎么越发松松垮垮了?
本着想要提醒他的意思再去扫他一眼,他此时身上穿的衣服是之前在县城里买了布料后请金凤姐特意量身做的衣裳,原本是很合身的,只不过他现在确实消瘦了不少,宽大的衣料顺着他瘦削的肩线垂下来,瞧着都空荡了几分,却也给他整个人平添分闲适从容的味道。
阿允见她愣愣的看着自己,缓缓迈步过来,在她面前微俯下身,声音低柔地问:“怎么了?”
元香只觉得他一靠近,他整个人的气息便一下子包围了过来,原本空旷的林间忽然变得逼仄起来,尤其是他胸前那一块
在林间细碎的光影里,更显得晃眼。
她忙撇过头。
但下一瞬,她又开始反思了,自己在慌什么啊?
她抿了抿唇,侧过头来,强作镇定地靠近,抬手替他整理,“好在这里没人瞧见,多大人了,衣服都穿不利索。”
她的指尖温凉,落在他胸前时,时不时能轻轻点在他胸口似的,一下一下,简直像是存心撩拨。
陆允整个人僵住,呼吸都不自觉慢了半拍。
那本不经意的触碰仿佛带了电,沿着肌肤一路炸开,山里明明风凉,他却只觉得一阵燥热从脖颈直窜上来,心跳仿佛也跟着乱了节奏。
他低下头看她,眼神都不自觉地深了几分。
元香将他的衣襟拉拉紧,衣角也理顺平整,这才微微退开一步,仰头笑眼看他:“好了。”
温软的气息也离他远了一些,陆允深吸了口气,强自按捺下脑海中忽然冒出的许多不该有的念头,告诉自己: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只好偏开视线,唇角却不自觉地翘了起来,一幅漫不经心地样子,“有什么关系?你不是都瞧过?”
元香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耳根瞬间红了,瞪他一眼,“瞎说什么呢?”
她她确实看过他的他的身体,可那不是没办法么?
他那时候就昏迷着躺那儿了,许大夫虽然每日都会来替他擦身换药,但有时候自己也会搭把手不是?
再说了她也不是非要看是、是顺带的!
阿允被她瞪了反倒笑意更深了几分,微垂的睫毛下藏着一丝调皮。
他喜欢看她羞赧又恼怒的模样,平时大多时候她处理事情时冷静又理智,但一慌起来却像只炸毛的小猫,特别有趣。
又怕她真恼了,阿允索性一转身,在她面前半蹲下来,又说了句,“上来吧,我背你。”
元香一愣,眼看他竟然真就蹲那儿不动了,不由得气笑:“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前些天还下不了床?”
她觉得这人病才好没几天,身子骨还没养利索,就开始不安分了,明摆着是逞强,弯下腰就要去拉他起来。
可就在她俯下身的瞬间,背对着她的阿允忽然一把扣住她的手,顺势一扯,将她整个人往自己背上一带。
“哎呦!”元香惊叫一声,重心一晃,然后就直接扑在了他背上。
下一瞬,陆允不等她反应,手臂一紧,托住她稳稳站起了身。
紧接着,他一脚踏上身侧那块湿滑的陡峭山石,只听干脆利落的“噔、噔、噔”几声,他已经背着她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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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上跃去。
元香只觉得自己忽地被抬高,随后便是一阵迅猛往上的起伏感,自己竟越来越往上!
他们原本就在半山腰的位置,再往上便是人迹罕至的陡坡,根本没什么路了,她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敢就这么一脚踏上峭壁,直接往上攀。
她心头猛地一跳,只觉得这人简直疯了,惊得险些脱口而出。
山风带着潮湿的水汽扑面而来,吹得她脸颊微凉,沿途还有枝叶扫过她的额发、肩头,发出簌簌细响。
忽而听见脚下碎石滚落的声音,她整个人吓得浑身一抖,连忙搂紧了他肩膀,闭上眼,心也不受控制地一跳。
身体不自觉地往他怀里缩了缩,脑袋轻轻埋进他颈窝,此刻只能听见他均匀而沉稳的呼吸,还有自己胸腔里混乱的心跳声,快得像要从心脏里跳出来。
片刻后,脚下忽然一轻,风声一下子变得更为开阔。
“到了。”他淡声道,声音透着一丝笑意。
元香终于稳稳站到了地上,落地的一瞬,她才发现自己腿有些软,几乎是踉跄一步才站稳,气还没喘匀,骂他的力气也一时没攒够,只能咬着牙瞪着他。
这人真是胡闹!
阿允却像是早就预料到了她的反应,嘴角一勾,低声笑了笑,然后抬手轻轻将她的身子转了过去。
“你看。”
元香下意识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远处绵延起伏的群峰被云雾一圈圈包裹着,隐隐有山雀啼声从深处传来,为这寂静的山巅添了几分灵动。
目光缓缓往下移,才发现那群山环抱之中,许家村错落有致的村瓦若隐若显,一条条小路蜿蜒穿过村落,阡陌交错,犹如一幅静谧安宁的山野画卷。
往自家大概的位置方向看过去,果然找到了山脚下自家的屋子所在。
她这才猛然意识到,他们竟已经站在这整片山头的最高处。
脚下是崇山峻岭,眼前是云海天光,这一刻,她仿佛凌于云端之上,整个人都被扑面而来的辽阔给震撼住了。
“好美。”她喃喃道。
阿允静静看着她,没有出声打扰。
山风拂过,云雾翻涌,时间仿佛被拉得很长。
等雾气渐渐褪去,远山与村庄尽数显露,视野一下子开阔,连呼吸都清透了几分。
他们就这样站在此处许久。
元香回过头,望着他,忽然问道:“阿允,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阿允挑眉,反问她:“为什么这么问?”
元香微微摇头,眼前的阿允,她明明觉得很熟悉,却总觉得有哪里不一样了。
“我也不知道,”她认真地想了想,“大概是见许文彬那次吧以前的阿允,可不会那样说话。”
她说的是那天许文彬来探望阿允的时候他说的令人误会的那几句话,事后回想起来,她越发觉得古怪。
“还有啊,以前的你,也不会突然背着我,像像飞一样就这么跑到山顶来。”
阿允深深注视着她,眼神里掺着不易察觉的锋锐,他靠近一步,“让那个书呆子自己误会,不好吗?反正你也不喜欢他。”
元香听她提前这个,有种被戳中心事的尴尬,一时没接话。
见她不作声,他的声音低了些,眸色渐深,声线带了丝紧绷,继续靠近,“还是说你也喜欢他?”
元香心头一跳,立刻摇头否认:“当然不是!”
闻言,阿允眼底闪过一抹笑意,点点头,“那就好。”
元香被他绕得一怔,气得轻轻吸了口气,自己明明是来问他的,怎么话题一转,又饶回自己的身上了?
她偏开眼,因为不太想承认刚刚被他说中心事,加上这种被人牵着走的感觉不太好,她无意识地唇瓣微抿。
阿允似乎看穿了她的不满,闻声问道:“你呢你希望我想起以前的事情吗?”
她想了想,虽然有点气,还是点头:“嗯,当然。”
“我是这么认为的,虽然现在很好,但对你来说,有以前的记忆,知道自己是谁,总归是好事吧。”
阿允微微移开视线,望向远处的群山,山风吹得他衣袍猎猎作响,他的声音淡淡的,像是陷在什么深处的思绪里:“知道以前的事情真的比较好么?”
那一瞬间,似有某些画面在他脑海深处翻涌,潮湿阴冷的密室、束缚的铁链、血溅在石板上的暗色痕迹
那些记忆像被阴影裹着的潮水,冲击着他的神经,一桩桩、一幕幕,他都不想再触碰。
他的眼神停滞片刻,终于缓缓收回,落在了身边的姑娘身上。
自醒来后,他依旧保留着那个“傻子”阿允的记忆。
他知道,是她在深山里把伤得濒危的自己救回家;也记得,她们食不果腹的日子里,他也总能喝到她煮的软糯香甜的山药粥;身上的旧衣旧裤是她拿着好几件破衣服拼凑出来的,针脚歪扭得简直不能看;也记得她皱着眉训他不要乱跑时的凶样,但当他乖乖听话时,她眼角漾起的笑意。
救命之恩、照料之情,他欠她的,很多很多,回顾那桩桩件件,那个“阿允”的记忆里几乎每一帧画面里都有她的影子。
那是他从未拥有过的生活,简单,却让人踏实,短暂,却足以让人心生渴望。
醒过来的他,生出了一丝不该有的贪心,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永远当那个“傻子”阿允,只为能和她这样,一辈子并肩走下去。
第123章
元香不明白他为何会忽然这么说,理所当然道:
“人当然是有以前的记忆比较好吧?要是没有了记忆,不就等于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朋友,甚至不知道自己来自哪里了那么以前过的日子,不就等于白活了一场么?”
元香想象了一下,如果自己把以前的事情全部忘记,脑袋里一片空白的话,不仅学会的东西没有了,人也不记得了,对她来说那简直是一个恐怖故事啊。
阿允闻言,唇角勾起一丝极淡的笑,暗道她说的这些,把以前的事情都忘掉对他来说可是最幸运的事情。
可老天又让他想起来了。
她瞧着他这笑里好似带了些苦意,再去瞧时,他这笑已经淡得瞧不真切了,难道是她看错了
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却见他点点头,看向自己,语气轻缓:“这次醒过来后,确实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我不是跟你说过,我叫陆允了么?”
“嗯,还有呢?”元香听他终于要讲他以前的事情了,顿时来了精神,追问得紧,“那你住哪儿?那日怎么会受伤昏倒在山上?又是怎么会习武的?”
这些问题,她心里早就盘桓多时,只是从未得到过半分答案,若是以前的阿允,问了只会傻笑着摇摇头,什么都说不出来。
其中她最在意的,还是他的一身武功。她在这个世界生活得也蛮长的时间了,也清楚像他这样的身手,绝不是寻常人能有的。
刚才他背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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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山壁而上,那一瞬,她甚至感觉他几乎是在凌空飞掠,这真的是人能做到的?
阿允他什么时候已经厉害到这个程度了?
而她身边的陆允听着她一连串的追问,指尖在衣袖里轻轻蜷紧,却没有立刻作答。
他知道今日不跟她说清楚这些,以后她还是会找着机会问的。
山风拂过,卷起他鬓角的发丝,也带走了他眼底一瞬的暗色。
“这些事”他停顿了下,语气低沉,“说出来也未必是好事。”
元香皱了皱眉,“怎么会呢?那可是你的过去啊。”
阿允抬眸看向她,却没有答话,那眼神,像是在衡量
“我出生在寻常人家,小时候父母早亡,后来机缘巧合下被我师父捡走。”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神情一时似笑非笑,“我身上的武艺,全是他教的。”
“至于为何会受伤昏倒在这里”他顿了顿,视线微垂,像是在斟酌每一个字,“因为有师父的仇家追杀,那日我逃到这里,不敌之下才昏死过去。”
元香听到“仇家”二字,心里猛地一紧。
“仇家?”元香怔住,下意识脱口而出,脑海里浮现了一些电视电影里才见到过的刀光血影,指尖无意识地揪住了阿允的袖口,“什么人要下这么狠的手?”
她一边说着,一边眉心紧蹙,忽而想到什么,又急声道:“那要是他们知道你还活着,会不会再找过来?你是不是还处在危险之中?”
若是连阿允都敌不过的话,那这仇家得多厉害啊?
元香不自觉地向他近了一步,眼睛牢牢盯着他,等着他回答。
阿允看了眼他们俩因为靠近而交错的衣袍,又看着她脸上焦急慌乱的神色,胸口莫名一暖。
他眸色微动,心里正被一种以前对他来说很陌生的情绪充盈着。
下一瞬,他就伸手将她揽进了自己怀里。
带着安抚意味地拍了拍她的背,嗓音低而沉稳:“没事了,他们全都以为我死了。”
他今日所说的关于自己身世的话,的确没有半句虚言,只是刻意隐去了某些关键信息,那些他不想在她面前提起的过往。
不过只是这些,他怀里的姑娘好像都有些吓到了。
元香猝不及防地被他整个笼进怀里,他的胸膛结实而温热,带着淡淡的药草香气和山间的清爽气息,透过衣料贴在她的肌肤上。
不过在听到他稳而有力的心跳的时候,她觉得又安心了些许,但下一刻,她又清醒些,觉得现在有些不妥,他们这样的距离实在太近了。
若是从前以前的阿允什么都不懂,就像一张白纸般,她或许不会想这么多。
可如今,他已经不再是一无所知,对自己来说,他是一个正常的成年男人,这样的亲近对他俩来说不合适。
她下意识挣扎,试图推开他,却不料阿允只是微微一收手臂,将她像困住小兽般更牢地圈在怀里,动作自然得好像一切理所当然。
“阿允,放开。”她抬眼瞪他,虽然周围都没啥人,她声音还是压得低低的,像是怕被旁人听见一般,仔细听还带着一丝慌乱。
阿允默默叹口气,知道现在不能逼她太紧,会吓到她的,只好顺势松开了她,手臂间的温度顷刻间散去。
元香退后一步,低低呼了口气,垂下眼一时没跟他对视。
过了一阵,她轻声道:“我们回去吧。”
话音刚落,山间忽然传来“簌簌”一阵,风骤然裹着凉意掠过,紧接着便是密密麻麻的雨点砸下来。
山间的雾气被雨水拍得低沉下来,湿凉的气息扑面而来,溅在她颈间的水珠冰得她微微一颤。
身上也被淋到不少雨点子,她心想这也太不凑巧了,刚准备回去就开始下雨了。
阿允见两人身上都已沾了不少雨水,心下暗道这样再拖下去两人非得着凉不可。
此刻赶紧下山,或者先找个避雨的地方,才是正理。
他抬眸望了望被雨雾笼罩的山道,冲她道:“跟刚刚上来时一样,我还是背你下去吧。”
元香闻言,脑海中立刻浮现出方才他背着自己攀上峭壁时,那阵“簌簌”滑落的碎石声,心里又是一阵害怕。
那时是晴天尚且叫人心惊,如今山石被雨水打湿,更是湿滑难行,若是不小心一脚踏空她不敢想。
她忙摆手拒绝,眉间透着几分慌意:“别!太危险了。”
顿了顿,又抬手指向山的另一侧,“我们还是绕过去看看吧,也许能找到缓一点的坡,能走下去的。”
话音未落,她已经提着裙摆,顺着山顶另一边的路径小心往前探去,鞋底在湿滑的青苔上发出轻微的摩擦声,雨丝顺着发梢滴落到衣襟,晕出一片深色的水痕。
阿允不再多说什么,眼见着雨势渐大,他皱了皱眉,几个跨步追上她后忽然俯身,手臂一紧,直接将她整个人捞起然后抱了起来。
“阿允!”元香惊呼,发出的声音却被山间骤起的风雨吞没。
山石湿滑,他脚步极快,一手稳稳扣住她的腰,几乎带着风从陡坡跃下。
雨势顷刻间密如珠帘,冰凉的水珠打在他发丝、面颊和颈间,像细小的冰针直钻皮肤。
阿允低着头护着她,将她牢牢压在自己怀中,生怕雨点劈头盖脸落在她身上。
可这阵雨来得太急,元香还是避无可避地被打湿了半边身子,阿允心头一紧,暗暗后悔下刚刚下来时没先将外衫脱下来替她遮雨。
他目光一转,忽见不远处的山壁间隐着一处半掩的石洞,洞口被藤蔓和湿苔掩映,若不仔细看,几乎被雨雾吞没。
“抓紧我。”他低声说,抱着她几步跨了过去。
元香闻言下意识将搂着他的双臂收紧了些。
片刻后,落地的瞬间,她才觉得刚刚的风像是小了些了,雨声也被闷在了外面。
两人此时都挺狼狈,元香先抹去脸上的雨水,又抬手拢了拢湿漉漉的额发,等视线清明,才慢慢看清此处。
这里是一个不算深的石洞,勉强能容两三人并肩而坐。
石壁粗粝不平,长着一层浅浅的苔藓,石洞内的空气带着潮湿的岩腥味,阴凉安静,雨声被隔在外面,只剩水流沿着石壁细细淌下的滴答声。
而阿允就站在她并肩处,静静望着洞外的雨幕,肩线宽阔而平直,湿透的衣料紧贴着背部,将那结实的肌肉线条隐约勾勒出来。
雨水顺着他鬓角蜿蜒滑落,没入半敞的颈间衣襟。
她撇开眼,刚刚一幕,不知为何,让元香觉得心底泛起一种说不清的悸动。
忽然,一阵斜风带着细密雨丝灌了进来,冷意直钻入身体。
“阿嚏!”她捂着鼻子,打了个喷嚏。
阿允闻声转过身来,目光瞬间落到她脸上,低声问:“还好吗?”
元香摇了摇头,笑着回他:“没事儿。”
几缕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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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乱的发丝此时轻轻贴在元香的脸颊上,勾勒出柔和的侧影,他抬手想帮她理理好。
元香感受到带着一阵凉意的触感,抬头看他时,两人的视线这一刻交缠到一起。
她的睫毛因沾了细密的水珠而显得更长,衬得眼眸愈发澄澈明亮,仿佛能将人直接牵引进去。
唇色被寒意映得微微发淡,更显得眼前人纤细而脆弱,像是只要靠近,便会不由自主想要覆上去一样。
这些都化作一股不容抗拒的吸引力,牢牢攫住了他的心神。
元香能感觉到落在她面上的视线沉静而专注,周边嘈杂的声音一时远去了,仿佛此刻的天地间,只剩他们俩人。
冰凉的手指此时在她脸上轻轻抚了抚,元香有些预感他想做什么,正准备后退隔开些距离,又觉得自己无路可退。
不知是雨声太大,还是心跳太乱,她没有听清他低低说了句什么。
只是下一瞬,他俯下身,带着雨意与热度的唇就覆了上来。
意识恍惚间,她才回想起,原来他说的是“我现在,有点想亲你。”
第124章
雨还在呼啦啦地下,浓密的枝叶在风雨中摇晃,雨珠沿着叶尖倾泻而下,打在石间、山地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石洞口外,雨帘密如珠帘垂落,隔绝了外界的喧闹与视线,洞内的空气因潮湿而泛着凉意,却在两人几乎能感受到彼此心跳的间隙里,渐渐涌起一种似乎要淹没理智的热意。
阿允低下头,视线一寸寸地落在她脸上,起初,他的唇只是轻轻触碰,似试探,又似怯怯地怕吓到她。
可当元香脑子里一瞬间清明了些,下意识想要推开时,他的手臂却骤然收紧,将那浅浅的试探,化作不容逃避的深吻。
他身上带着清冽的气息,混合着被雨水打湿后依旧透出的温热,从唇齿间一点点侵入,将她整个人像罩进一张细密而炽热的网中,无法逃脱。
她被迫仰着头,迎上这份突如其来的炽烈,心里清楚这样不对,可所有的感官已被眼前这个人填满,理智慢慢地也好似被雨水冲刷得七零八落。
她的呼吸乱了,心跳失了节拍,身体泛起一阵阵不受控制的颤意。
雨幕将他们紧紧笼在一个与世隔绝的世界里,只有彼此急促交缠的呼吸,温热与湿凉交错。
渐渐地,她终究放弃了抵抗,双手攀上他的肩膀,任由这场突如其来的亲吻将自己彻底淹没。
陆允像是捕捉到什么信号,心底涌起一阵无法抑制的狂喜,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沿着她背脊轻轻摩挲,像是在确认这份真实。
直到他终于松开她,额头轻轻抵住她的,呼吸滚烫而沉重。
“元香”他唤她的名字,胸口起伏不止,声音里带着难掩的颤意,像是压抑太久的情绪终于溢出
一场秋雨一场寒,雨势渐小后,他们俩一路都没说话,元香快速地走在前,阿允跟在后头,一前一后从山腰上回到自家。
刚进院子,就看见阿蓉姐已经等在那儿了。
“元香?你们怎么搞成这副模样了?”阿蓉见元香身上衣服湿了半边,头发松散凌乱地贴在脸颊两侧,瞧着是一身的狼狈。
再看后头的阿允,被雨淋到的程度看着比元香还严重,明显全身都湿透过,鬓角还淌着尚未干的水珠。
不过这衣襟半敞的不羁模样,让阿蓉一时都不敢看他,匆忙间别过了眼。
元香脚步微顿,她没料到阿蓉姐这时候会在自家,又听到她刚刚问的“怎么搞成这副模样了?”
心里登时一跳,这是什么意思?他俩搞成什么样了?阿蓉姐不会看出来什么了吧?
她下意识去看阿允,眼神刚扫过去就跟阿允对上了,那双沉静的眼一直注视着自己,让她想到刚刚他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