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我们果然天下第一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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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正满从出生开始就无人管束,要天得天,要地得地。
母亲早逝,父亲忙于公事,剩下的时间都在母亲房间里度过。他鲜少能够见到对方,见到时话也不多,只把钱不断捧到他面前,但这并不要紧,他有的是人陪着消遣时间。
所有来白玉京之人都是为了追求财利,他刚好是最有钱的,每天都有人上赶着认识,每次出行都能遇到到一堆朋友。
朋友带他接触了不少娱乐的法子,最先体验的是赌。有人在这日夜不息的赌场内赚得盆满钵满,一夜成为富人,也有人一夜赤贫,据说很刺激。
但他却觉得没什么意思。城主府里的钱像个无底洞,无论是把钱扔进去还是取出来,无底洞依旧是无底洞,没有半分变化,激不起丝毫兴趣。
后来朋友带他去了烟柳地。他觉得这地方终于有点意思,有酒喝还有丝竹听,还有歌舞可看,且都是些在城主府内没见过的舞。
在此之后他又无意间接触了拍卖。拍卖场的东西各样,有不少稀奇玩意,也有一些首饰珍宝。他偶尔兴致来了会去拍一些,往往不用竞价就能将东西到手,其他人见竞拍的是他,通常都放弃竞拍。
他拿这些玩意没用,拍完后一般都随机送给朋友或是斟酒的舞娘,所以朋友们都乐意他去拍卖会,那一整条街的秦楼楚馆的舞娘们也都天天盼着他去。
送出的小小的东西却能得到极大的反馈,收到拍卖品的人无一例外都十分兴奋,说要誓死追随他,看起来比跟了他爹百多年的老管事还要忠心。
金樽清酒夜夜歌,锦帛金织玉生香。他整日整日地迷醉在温柔乡里伴酒入梦,分不清白天黑夜今夕何夕。
他就是这个时候遇到的栖云君。
他已有一阵子没回城主府,所以不知自己爹老城主已缠卧病榻。对方是名满天下的天之骄子,也是老城主已故挚友的唯一一个弟子,胜似亲子,此次千里迢迢前来只为探望。
这次探望原本与他没什么关系,但坏就坏在老城主竟委托对方把他掰回正途。
人生短短,享乐为上,他没觉得自己走在歧途上,城主府第一次传信来让他回去时,他反手把信扔了。
第二次没有信,栖云君直接找上来了。
包间大门被踹开的时候,他彻夜饮酒刚睡下,头枕着斟酒舞女的胳膊,房间里还是满满的酒味和胭脂香。
起初他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了,只看到一个似乎顶好看的人走进,视线模糊分不清男女,他还出言调笑了一番。
回应他的是直抵喉咙的冰寒剑尖。
变故发生得突然,长剑出鞘的声音让在场其他人都惊醒,原本说是要誓死追随他的朋友和舞女瞬间作鸟兽散,避之不及。
传闻玄山宗这位栖云君谦和有礼,温润如玉,但事实跟传闻分明半点不相干。这个谦和有礼的仙门弟子表率一句废话不多说,直接把他打回了城主府。
这是他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这么真真切切的讨厌一个人。
城主府里沉闷无趣,每天只有学不完的东西和见不完的人,他绝不可能久待,总是找时机逃出去,又总是被对方拦住。对方是府上贵客,能自由进出城主府里的每个地方,也能到每个地方把他抓回。
这个人天生一副冷心肠,偏生在待其他人时装得温和有礼,府里人都对其赞不绝口,还有丫鬟小厮特意在对方练剑时远远地来看,一副春心萌动的样子。
实在是没眼光,知人知面不知心。
轻易跑不了,他假意悔过了段时间,后来趁其不备,终于跑出了城主府。
他已经被关城主府里一些时日,朋友们都以为他短时间内再出不来,没在老地方等他。他自去了平日去的酒楼。
结果朋友们就在那,欢声笑语聊笑声从包房门口传出,聊的还是他。
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人人都在背地里议论说,有了他这么个不着调的继承人,城主府这团火要烧到头了。
城主府的大门被烧穿,流出来的金银财宝够他们这些人荣华富贵一辈子,再也不用仰人鼻息,看他这个不学无术的公子哥的脸色。
他又回去了,回了城主府。
没人发现他跑出去了一趟,只是后来他听府里侍女说,他那些朋友被不知道什么人揍了一顿,接连几天都没能下得来床,眼睛肿得睁不开。
他不再琢磨着跑出去了,每天例行去老城主床前晃一圈,晃完后又跟着管事学各种事情。
那栖云君不听,但通常会在一边陪着,手里拿着本不知内容的书看得认真。管事说栖云君学识渊博,定是在看什么深奥古籍。
他也觉得是,并且意外地发现自己很喜欢看对方看书的模样。
沉静无声,眉眼垂下时似三月春雪,主要一般这时不会拿剑横他脖子上,比较安全。
同样也是那天,他第一次独立完成了一次待客,也是第一次看到对方对着他笑。
三月春雪消融,远山样的眉眼舒展,清透灼眼。
从这天开始,他学着像以前送朋友舞女那样给对方送各式各样的珍稀东西,结果换来了一顿打。
就算经常被打,这种日子也比以前日日醉在酒楼里有意思,但注定不长久,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老城主撑了一段时间,最终还是去世了。
办葬礼时很忙,他没有过多的感觉,直到他住的地方从偏院搬到了主院,会见宾客不是坐在一侧,而是坐在主座时,这才惊觉自己在这世上已再无至亲,从此孑然一身。
但又并不是完全的一个人。栖云君没走,留下来陪他了,葬礼全程陪同,陪着他送走了老城主,承诺等他坐稳城主位后再离开。
他错就错在继承城主位的当天晚上喝了点酒。
已经许久没有碰过酒,他的酒量有所下滑,当晚喝得不省人事,第二天醒来时床上莫名多出一个人。是以前认识的舞女,昨夜进府在宴上献舞。
这种情况最难解释,偏生栖云君就是这时来的。大门打开,他眼睁睁看着对方一双眼睛逐渐冷下,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之后毫不犹豫转身。
他追出门去,结果只来得及看到天上已经闪过的流光。
他应该追上去解释,但府里交接离不了人,否则前功尽弃,所有都白费。
他最终决定等这边稳定后再亲自前往玄山宗拜访解释,结果没想到这一念之差,后来等来的却是一道死讯。
白玉京歌舞升平之时,三界六洲正被蛮荒异族侵入,生灵涂炭。对方回宗后前往南洲查看情况,结果再也没能回来。
至亲皆无,所爱尽失。在不同的时间,他竟和老城主走上了相同的路,也终于明白记忆里对方为什么不曾笑过。
人生漫漫不知还有多少年,他只能自己孤身走下去,用一辈子来回忆这段过于短暂的时光和一个已经不存在的人。
他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准备,却没想到事情还能在几年后的今天迎来转机。
熟悉又利落的剑鸣和出剑的姿势,他至死都记得。
知道事情极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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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欢喜一场,花正满脚步还是不自觉加快,心脏不断跳动。
窗外树影摇晃,地上的斑驳光点跟着微动,已经能听到外面快速的脚步声,躺床上的许知秋略微侧过眼,对边上陈景山道:“昨天听说城东那棵老杏树下的茶楼的绿豆汤好喝,有点想喝。”
“我去买。”
当即懂了他的意思,陈景山从床边站起身,说:“我去叫其他人来这边守着。”
“不用。”脚步声渐近,已经到门口,许知秋瞥了一眼大门,道,“已经有人来了。”
话音落下的下一瞬间,门外敲门声响起。
支着床慢慢坐起,许知秋低咳一声,说:“进。”
大门当即打开,走进一个红色的人影,一下子迈步进入室内。
一个意料之外的人。看着走来的城主,陈景山眉头微动,礼节性一行礼,问道:“惩处来这所为何事?”
没了第一次见面时的平淡,花正满一见他就眼尾一跳,垂在一侧的手不自觉收紧,面上皮笑肉不笑:“追云有件事要告诉许小友,我来代为传达。”
感觉到了那么丝微妙的情绪,能够察觉到面前这个城主似乎和之前有什么不一样,但不知具体是哪里变化,陈景山也不过多询问,只转头看向从床上坐起的人,嘱咐道:“有几个弟子在外休息,若是有任何事,只要叫他们便好。”
许知秋点头,随意挥挥手。
常年病着的病患难得说有想吃的东西,陈景山并不久留,很快离开了,离开前最后看了一眼垂着眼睛看他的城主,出门带上门时思考了一下,最终没把大门完全关上。
他到庭院时一堆弟子还在那扎堆聊天,看到他后快速起身行礼。他看了一眼房间的方向,道:“知秋已经醒了,你们注意着点里面的情况,有任何不对就去找戒师兄,我出去一趟。”
城主府昨晚刚发生过那种事,有一就有二,他并不完全信任这里的守卫,同时也不信任那个摸不清想法的城主。
被委以重任,几个弟子当即连声应好。
外面他们一堆人聚着热闹,房间里安静不少,只剩从窗外传来的偶尔的鸟鸣和树叶吹动的声音。
花正满没立即走向床边,而是先拿过放在桌上的茶杯,转头问道:“许小友可要来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