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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小师妹近日有些奇怪
哎呀,真的好多人。
宗主及宗主夫人离开,各坐于位子上的亲传弟子们亦一一离去。
本老实坐着的小弟子们全数起身。
季明燃才站起,便见禹天行已与江潮星一同从椅子站起,瞬影至门外。
她提步便追。
只是不知怎的,小弟子们一窝蜂地朝她此处挤过来,摩肩接踵的,十数个人几乎是将要径直撞来,季明燃左右闪避,又跳格子般接连跳过扫过至的腿脚,滑不溜秋地小鱼般从密集的人群间隙中钻出去。
数条胳膊抓来,愣是没能沾到她半点儿衣袖。
围聚过来的小弟子们一愣,“什么呀,竟被她跑了?”
为首者急急回头,却见那抹单薄瘦弱的身影已蹦跳着跑至俊冷少年身后。
“又妄想纠缠禹天行么?真当他有那空闲心思不成”
却见那神色恹恹的少年,却似有所觉,停下步子,回身看她。
而后,俯首听她说话。
“这”为首者眸色幽暗,不由咬牙。
“她真搭上禹天行了?”其余小弟子犹豫道。
为首小弟子眸中闪过狠厉,“禹天行哪有空时刻管她,且等着!”
*
江潮星几乎是拉着禹天行疾步前行,他想用术法,可这人硬是提不起精神般慢吞吞地踱步。
“你怎么回事?!”江潮星狭长的眼睛眯起,“方才那小不点找你说什么呢?”
他一个没留神,竟被孱弱的小不点瞅准时机与禹天行说上几句话,虽则禹天行也没有理会她,但这之后,他的步子可是拖着走的,全然不若离场之时迅速。
形貌昳丽的少年微微垂眼,似在思索什么,听见江潮星的质问,眼睫掀起,如梦初醒般,眸中浮现起浅淡的疑惑之色,“谁?”
“喔,没有没有,我是问,你怎么心不在焉的?”江潮星火速改口并深刻自省,是他误会了,禹天行根本没有把那个小不点放在心上。
禹天行:“在想事情。”
虽说了跟没说一样,但对此早已习惯的江潮星已经行云流水地自我脑补一番,自然而然地接话道:“也是,师尊要你三个月内突破心决第五重,确实得好好琢磨琢磨,我们抓紧回去,今晚就开始,我们好好研究研究怎么从大师姐嘴里套出修炼要诀。”
“大师姐口风密得紧,要不还是找二师兄?不过他也不是好对付的。”江潮星抓耳挠腮,觉得这事实则不好办。
却听禹天行道:“你去修炼吧,我自个儿想想。”
“我们一起研究更快啊!”江潮星着急,但抬眼对上淡漠如冰的双眸,他心里一咯噔。
好吧,不给拒绝的意思。江潮星只好道,“行吧,你安静想想也好,我也不扰你。”
江潮星离开后,幽林归于静谧,冷风吹拂,枝影颤颤。禹天行等上半晌,才终于听见轻轻的脚步声从后传来。
他转身,对上含笑看他的人。
“你让我等你,是要说什么?”方才她拉住他,只提出这一要求。
“今夜起风了。”面前的女孩道,“我的茅草屋经不起风吹。”
她使唤地理所当然:“禹天行,你帮我修修呗。”
月下,少年静立不语,冷漠的眸眼一瞬不瞬地盯着提出荒诞要求的人。
“你喊我等你,就为说这?”
女孩脑袋歪歪,清澈瞳眸晶亮,“不然呢?你以为我要说什么?”
就是不知道,所以一路想,继而真的等她。结果竟是如此。
“你当你是谁?”少年拉下脸,掉头就走。
季明燃嘴角挂笑,等在原地。
离去的人不久便折而复返。
“在哪里?”一张俊脸冷得宛如成霜,“我去看看。”
*
近些日,禹天行觉得小师妹有些奇怪。
边想着,墨色眼眸朝旁瞥了眼,人还未跟上,他不由停下脚步。
发觉他的等待,在后头亦步亦趋跟着他的女孩抬起眸,粲然星眸弯如月:“来啦。”
这位师妹。禹天行想道,从前这么爱笑么?
他从前偶然见过这位师妹几面,怯弱内敛,平日总低着头独来独往,一人坐于习堂角落,并没有什么存在感。
他记得她,因她身形瘦削单薄,宗门衣袍穿在身上,显得尤不合身,好几回她因此被绊倒,引得其余同门大笑。
她被围在观看的人群中,窘迫不已,紧抿的唇颤抖着,眼珠蓄满泪水。
还有就是上回,她被同门几日包围在角落,脸色灰白,浑身抖如筛糠。他恰好经过,被包围的女孩如惊弓之鸟,抬眸撞上他的视线,眸中满是惊慌失措。
禹天行当下转眸,脚步毫不停滞地继续前行。
此事轮不到他管。
二师兄从来负责弟子教习事务,而且大师姐尚在,如有不公,她自可向一众师兄师姐们求助,她既不自救,自无需他救。
“所以你干嘛告诉大师姐,惹这事干嘛。”江潮星后来抱怨。
“顺道。”少年浓密长睫掀起,漫不经心。
而后就是听闻她受到惊吓晕倒之后,再之后,便是大师姐领她回至习堂。
自那之后,一切都不同了。
从前默默瑟缩的人,变得行事张扬。
她以前只坐在习堂角落里头,但如今上课,她回回坐在第一排正中间位置,就坐在夫子眼皮子底下,众人面前。
夫子上课提问,向来没有几个弟子能够回答,弟子们总是闪避着夫子包含希冀的目光,心底暗暗祈求夫子不要点到自己。
而她总是第一时间就高举手臂,生怕夫子看不见般大幅度地左右摇摆,只要是夫子点她回答,她必然会回答得干脆又响亮。
夫子欣慰,开始关注她。
她笑得比从前多、说话说得比从前多。
禹天行并不常与同年纪的同门上课,同年纪的孩童也甚少与他来往,本就是河水不犯井水的状态,按往常,他不会留意到这位小师妹,更不会留意到小师妹的变化。
他是怎么发现的呢?
因为小师妹缠着他不放。
那日小师妹敲响他的桌子,笑着说她来了。
她来了?她来做什么
禹天行觉得奇怪,江潮星更也是,后者惊诧之余神色狐疑地打量她。
他本要问她,可宗门急召,要问的话未能说出口,离开习堂前,他忍不住提醒她一句。
之后集会集散,离开悟思堂前息,他感觉有人追在身后,回头看,正是这位小师妹。
因跑得急,小师妹气喘吁吁,脸上泛起红晕,眸子被映衬得更加晶莹透亮,她说:“以后上课,我要和你一起坐,噢,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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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你要去哪里?我跟你一起。”
说得理气直壮。禹天行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女孩也没有回避,就这么直视着他的视线,露出的笑容更加张扬,道:“季—明—燃,我叫季明燃,这回你真的得要记住了。”
他记住了。
再后来她理所当然地要他修缮房屋。
他应该拒绝的,但等反应过来,双手衣衫已满x是稻草。
从那以后,她就这么黏上自己,时刻跟着他。
江潮星几次反对,还伸手推开她,但小师妹个子小小,人却机敏,江潮星愣是没挨着她半点边。
他没有出声拒绝,江潮星不敢用术法对她出手,只暗地各种劝他不要管她。
说她缠上自己,不过是为了让那些盯上她的人有所犹豫,不敢对她做什么。她的所作所为,都带有目的。
久了,只会连累他自己。
江潮星说得不无道理,只要她跟在自己身后,本尾随她的人便会一哄而散。粘着他,不失为甩掉对她不怀好意之人的方法。
按理说,她与那些同门间的事与己无关,自己不该管她。
可不止怎地,对上那双眸子,拒绝的话语就说不出口。
而且她、她还想起这个,禹天行白皙的脸庞染上一抹薄粉。
“禹天行。”清甜的嗓音唤他。
他回神垂眸,视野里,季明燃的脸庞迅速放大。
紧接着,唇瓣便触及一抹柔软。
“嗷!”江潮星鬼叫着跑走。
本沾有薄粉色的玉白脸颊如染上天边的晚霞,烧红得厉害,更蔓延至耳边。
那天夜里,他给她的茅草屋修出一扇门,她便是如此待他。
“你这是做什么?”被这么偷袭好几次,禹天行难以保持镇定,终于出声询问。
不止师妹奇怪,他自己亦是,他一向不喜旁人碰到自己,更妄论师妹这般无礼,还理所当然地不止一次。
可他就是不生气,甚至、甚至
定是最近修炼任务过于繁重、宗门事务纷扰,让自己精神有些失常。
小师妹笑吟吟地答道:“练习,因为要多加练习。”
“练习?”一窜火莫名冒上心头,禹天行嗓音冰冷:“你还会找别人练习吗?”
话说出口,他亦是一愣,怎会问的是这个?他不是应生气小师妹对自己这般轻薄?
“不会。”小师妹道:“只找你。”
心头窜起的火气就这么咻地一下熄灭了。禹天行还在恼自己怎么这般没有根骨,连嘴边浮起的笑意都没有察觉。
衣袖被拉了拉,小师妹仰头道:“我先回住所一趟吃点东西,你要和我一起吗?或者我自个儿先回去,稍后再来找你。”
近日她刻苦学习,如是无课,便会去他那里一同研究课业。
禹天行垂首凝视着面前的小师妹,他和她学业不同,与其说一同研究,不如说是他在教她。如果她不得空,自己反而多出修行的时间。
可神使鬼差的,“我和你一起去。”
禹天行心知肚明。
奇怪的不止小师妹,还有他自己。
小师妹拉着他的衣袖走在前方。
望着拉着衣袖的柔夷,禹天行想,许是这一切的变化,因小师妹不是小师妹了。
是的,从桌案被敲响,他抬眸对上那双澄净清亮眸子的瞬间,他就知道,面前之人,成了另一人。与其说壳子里装进另一人的灵魂,不如说,壳子里的灵魂真正醒来。
他不知道小师妹的名字。
但他知道,如今的她叫季明燃。
除他以外,没有别的人发现。父亲说他天赋秉异,许是因为这个缘故,他才会发现这一真相。
这事古怪,可大可小,若她被人发现,不知下场会如何。
指腹拂过脸颊,禹天行垂下羽睫,隔着衣袖反握回拉着他的手。
这是季明燃的秘密,他不会对外说。
第122章 某人躲躲藏藏
隔着衣袖握住的指尖微微一顿,走在前方的女孩没有回头,只是触及的指尖悄悄回握他的手心。
两人就这么隔着衣袖手牵手前行。
月色下,女孩脚步轻快,嘴边缀着微笑,瞳眸粲然,显是心情不错。
这几日修习繁忙,季明燃虽一得空就过来找他,但二人修炼课程到底不一样,她并非时刻都跟在他身边。
虽不会在他们一众亲传弟子前表现得过于明显,但禹天行能够感受到各小弟子间日益缄默、紧张间的氛围。
宗门各处,时不时发生聚众斗殴事件。
他偶听江潮星提起,近日因重伤被送出宗门的外门小弟子越来越多。
禹天行侧首望着个子小小、身形单薄,但精气神尤为活力高昂的人。她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禹天行问:“那些人还有欺负你吗?”她来之前就被同门盯上,他在的时候那些同门不会对她怎样,但难保自己不在的时候,他们不会出手。
"他们有欺负我吗?"季明燃反倒疑惑问他。
她是心大的,有些事情,许是她并未放在心里。禹天行:“那你说说,这几日,他们怎么对你的?”
季明燃回想道:“挺好的,虽然他们不怎么和我说话,不过经过的时候会与我打招呼,和我笑几句。”
禹天行问:“怎么笑的?”
“这样。”季明燃扬起的嘴角拉下,鼻腔里哼出一声:“呵。”表演完毕,她又笑呵呵道:“我是不是扮演得惟妙惟肖?”
不想旁人对她的冷言冷语,只想自己模仿得是否到位。禹天行不知该庆幸她的没心没肺,还是该感到无奈,只好继续问道:“挺像的,那他们有和你玩吗?”
“有哇!”季明燃似是想起什么好玩的事,嘿嘿笑两声:“有几次我走着走着就忽然浮起来了,然后不断地打跟斗,最后被吊倒树上。”季明燃眉眼弯弯,“还怪好玩的,像荡秋千一样。”
这分明就是在捉弄戏耍她。禹天行按下心中怒意,又问:“还有其他的事吗?你觉得奇怪的事?”
“我觉得奇怪的事?”季明燃想了想,道:“哦,有的时候他们走路不大稳当,会朝我冲过来,也有时候拿不稳东西,东西朝我冲来,不过我避开得快,没有撞上。”
不知是否该庆幸她的心大,禹天行看着神色正常的季明燃,一时语塞。
见之嘲笑,见之推搡,甚至吊起她,同门分别在排挤她,只是如今的她心大,完全没有感觉到。
得再给她布上几重防护之术,而后让那些小弟子长长记性,不让他们胡来。
但说到底这事还得从根源着手解决。如今负责管理弟子的,是二师兄矛青云。
禹天行在心中列出一桩桩要办的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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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不着急去我那处研习,我替你加固修缮一下房屋。”虽那些同门暂时还不会到她的住处找她麻烦,但凡事有个万一,先从此处着手。
季明燃:“好呀!”许是因为过于期待,她加快脚步,拉着禹天行走。
禹天行掌心微微用力,拉回走前的人。
“你天天这么走,不累吗?”
“嗯,我习惯啦!”女孩神采飞扬。
禹天行停下,手臂被前行的女孩拉起,不动,又拉,季明燃扭头:“嗯?不走吗?”
“从习堂到你的住处,距离不近,每日这么来回,虽你习惯的,但只怕潜移默化之下,对你腿脚根骨不好。”他蹲下身,仿佛做再自然不过的事一般,“我背你,早些回去。”
等候好一会儿,不见动静,禹天行转头。
月光幽幽,树影婆娑,簌簌抖动的枝叶影子拂过女孩的脸庞。
一时间,禹天行看不清楚季明燃的神情,直至微风带走枝影,他看见季明燃收起经常挂在嘴边的笑容,透亮瞳眸正沉静地看着他,好像要透过他执拗地要清楚什么。
“怎么了?”禹天行问。
“原来。”季明燃神色微动,轻声道:“这里,是你的回忆啊,禹天行。”
“是什么?”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但速度太快,禹天行抓不住,他仔细回想,却无论如何也忆不起方才那丝感觉,蹙眉问道。
似在问季明燃,也在问自己。
背部覆上暖意,在他恍神之际,季明燃已经趴上他的后背,他的脑袋仍微微后侧,覆靠过来的温暖脸庞贴上他的侧脸。
季明燃的脸庞贴着他,轻轻道:“没有什么。”她笑了声,“驾!出发!”
算了。放下对那处奇异感觉的思量,禹天行唇角浅笑,心道,先送她回去,再解决其余的是事。
*
翌日一早,清荷院。
不名宗二师兄矛青云步出院门一眼瞧见候在门前之人。
矛青云神色不见意外,蔼声呵呵笑道:“小师弟,怎么今儿个有空来探望你师兄。清晨露重,你可别着凉了。”
说着,他便拉着禹天行往里走。
“二师兄。”禹天行跟上矛青云的步伐,不动声色地扯回自己的衣袖,“我的确有事找你。”
“正巧,我也是。”矛青云圆胖的身体重新挤回正院门内,笑呵呵x地道:“还想今日有机会寻你,结果你找过来了,你说咱们师兄弟是不是默契得很。”
矛青云指着房厅椅子,“坐坐坐。”而后忙乎着沏茶,“来来来,小师弟啊,你这几日的心决修炼得如何了?”
禹天行道:“近日已有所领会,谢二师兄关心。”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那我就放心了。”矛青云胖胖的脸蛋因展开的笑容挤出层层的肉,捧起茶壶给禹天行倒上一盏茶:“喝喝喝,缓缓身子。”
禹天行接过茶盏,垂眸望着飘起袅袅水雾的清茶,“二师兄,我已筑基,这点子寒意,受得住的。”
“哈哈哈,也是。我呀,还老惦记着你刚被带回宗门时候的模样,哎呀,瘦瘦小小的,像个小猫崽一样。”矛青云连忙又打开桌案上的精巧盒子。
盒子里头摆满样式花哨的圆糯点心糕饼,“吃吃吃,多吃点儿。”矛青云自己也捻起一个白糯米圆团,一口吃下,含糊不清地道:“师弟一早过来,是因何事?”
“二师兄。”禹天行缓缓道:“我听说,近日因斗殴受伤退出宗门的弟子越来越多了。”
“哦。”茅青云在点心盒子挑了一圈,选中一颗红豆桂花糕,放入嘴中边嚼边道:“小弟子间相互切磋较量有些损伤在所难免,大考在即,他们焦急嘛。”
“切磋较量。”禹天行垂下长睫,“大考比的是文试,而非武试,何以弟子们不日夜苦读,反倒要对决较量。”
“哎呀小师弟不知道。”茅青云嚼着桂花糕含糊说道:“并非人人像你这般心无旁骛地埋头苦学,他们学得烦闷了,比划比划也是有的,比划完了,他们反倒更有精神头。”
“师兄认为的‘比划’,并非只发生在近日,而且他们是以众凌寡、恃强凌弱,那是欺辱,并非比划。”禹天行道,“师兄不管管么?若是影响大考可不好。”
“师弟你别光顾着说话,也挑一块吃吃啊。”矛青云转瞬吃下盒子里头大半糕点,“修界弱肉强食,这也没什么,若区区外门也待不下去,日后更难在弱肉强食的修界生活。惜败者,早些走,对他们来说并不算坏事。”
禹天行既没有动精美玲珑的点心糕饼,也没有饮下茶水,“据我观察,近些日子被欺负的,反倒是平日学论更为拔尖之人。若非被欺凌,他们理应会顺利通过大考。”
“师弟,你从前并不关注这些的呀?”茅青云拿着糕点的指头停下,抬眼和气笑道:“我听说,你近日与一外门小师妹走得近,你提起这事,是为她吧?”
禹天行眼皮掀起,无甚表情。
茅青云又往嘴里扔了块黑团糕点,“这小师妹我也查过,她素日表现还可以,努力努力通过大考也是有希望的,但这几日她受你点拨,表现亮眼,颇受夫子青睐,反而极可能通过大考。这”
茅青云双手摊开,“就成问题了。”
“她表现亮眼是因她刻苦。”禹天行淡淡道,“这怎就成为问题了呢。”
“此番通过比试的人数有限,弟子名额已定,她近日这番表现,可不就影响名单了。”矛青云喝下一口热茶,把话挑明。
五十名名额,早已内定。
十余名出身不菲,剩余的,则是为求生存乞得资源而围在他们身边的追随者,凝聚抱团的小势力自要赶在大考前将其余人驱逐出去,包括季明燃。
“师兄直接内定入门弟子名额,不符宗门规矩,纵容弟子同室操戈更是有违门规。”禹天行道。
“小师弟呀小师弟,咱们宗门隐世多年,若不寻得真正的好苗子,如何长久维持?”矛青云道,“日后小师弟你掌管宗门要务,就会知道师兄我的用心良苦。师兄我呀,始终如一,是最守规矩的人了。”
“谁投向你,你便为谁破规矩。”禹天行:“师兄个性确实从未改变。”
“是呀,我从未变过,一直是最守规矩的。”矛青云径直忽略禹天行的前半句,朝他挤眉弄眼,“小师弟,反倒是你,怎么突地对她产生了兴趣?你别糊弄我了,她近日突飞猛进,除因你哪里会有别的原因。”
禹天行:“师兄误会颇深。”
矛青云眉开眼笑:“果真是我误会了。前阵子你找楚让月插手弟子间的玩闹,又把她弄出来,坏了我的安排,我当真以为你是有意,不过嘛,我也没恼你不是?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好师弟。”
禹天行:“”
“师弟是真喜欢她?哎呀,这可不好办,名单确实已经确定,但你也别气。”矛青云和颜悦色:“这不还在和你商量嘛。她呀,就退出去,你把她养在外头,有空过去玩玩就好。”
“师兄既在辱她,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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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辱我,如此污言秽语,”禹天行眸色冰冷,“师兄方才吃下的,莫非是粪便而非糕点?”
矛青云捻着黑糯米团块的胖手一顿,多层下巴肉不住地摇晃:“唉呀,小师弟,你一向克己守礼,怎地这几日变得如斯傲慢,近墨者黑呀,这正说明,她断断留不得。”
“留不得。”禹天行神色无澜,“是因她和那些被驱逐的小弟子们一般,没有向你献礼表忠心么?”
某些外门小弟子之所以能够为所欲为地欺横霸世,无非是因背后获得支持——二师兄通过此举培养自个儿势力。
禹天行垂眸道:“大师姐她”
“呵。”矛青云的声音一下就冷淡几分:“我管不着她,她自也管不找我。”眯起的双眸暗含警告,“上一次,她把人捡走也是坏了规矩。这回若是再来,我不会这么好说话。”
大师姐与二师兄间明争暗斗,还轮不到现今的他置喙。
他一向置身事外,若非情况有变,他的确不会多言,“宗主尤为关心弟子修行之事,若他出关发现”
他的话语被矛青云打断:“你呀你呀,还是牢记师尊师母嘱咐,好好修炼要紧。”
“师弟。”矛青云重重一叹:“师尊对你的确过于严苛了些,这归藏心决虽是厉害,但反噬是一重比一重要重,若不按期突破,性命堪忧。你这已是第五重,若渡不过去,只怕性命不保。”
禹天行语气冷淡:“师兄想说什么不妨直言。”
“既然师弟不想与我商量,我也如你意。”矛青云好声好气地道,“师弟,你就听我的,好好帮助那些前五十的小弟子们,让该走的人尽快走。他们如何对她,你就如何对她,师弟聪慧,不需我说更多了吧?”
“我的确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禹天行盯着他。
“师弟呀,此番弟子人数已定。”矛青云仍一口一个点心,笑呵呵道:“你呀,听师兄的话,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然你的修行如何能有长进?别忘了,你这归藏心决分上下两卷,上卷只记载第五重心决一半,剩余一半,在下卷里头。这下卷,是在我这里。”
禹天行眸眼冰冷:“师兄言下之意,若我不听从你的吩咐,这下卷便是不给我了?”
“哎哎哎!”沾满糕粉的短胖指头在他眼前挥摆,矛青天道:“师弟这是说的什么话!师尊既把下卷交给我,自是因为信任我,知道我会好好看管你。若你不好好修行,随那小妮子混日子丢了性命,师尊怎会放过她?”
“若你成功度过第五重心决,师尊也容不外头捡来的小猫小狗,污了他的儿。”矛青云笑眯眯地以杯碰了碰禹天行的茶盏:“小师弟,一开始,这事你就不该掺和。”
杯盏里的热茶已是凉得彻底。
禹天行推开茶盏,默声走出清荷院。
矛青云的声音从后传来,“师弟呀,对比你的性命,对比你的修行,一个小小孤儿,算得什么,你说是吧?”
*
季明燃觉得,近几日,禹天行有些奇怪。
自打他背着她送她回去后,第二日,季明燃再也找不着他。
此前他会告诉自己每次的行程安排,好让她下课后去寻他。若是行程有变,他会及时递消息给她,或是索性在她必经之处候她。
可这几日,她寻遍宗门,仍找不到他的身影。
想问江潮星,可他见着自己就捏术走人,恨不得离她三尺远。
想问大师姐,但她更是忙里忙外的,好不容易抓住人问一句,她只道:“小师弟么?确实许久没有看见他了,不过修炼要紧,许是他修至紧要关头,如今正闭关突破。”
季明燃不信,不是不信大师姐x,而是不认为禹天行在闭关。
若真是闭关,禹天行会告诉她一声才是。
而且,季明燃行单只影地行在草原之中,她停下脚步,若有所思地环视一圈周遭。
草原空荡平坦,并无岩壁古木灌丛遮挡视野。
可她总感觉,有一股视线紧紧地缠着她。
从早至晚,从出门到回至茅草屋中。
视线若有似无,但如影追随,久而久之,她自会察觉。
自打被这抹注视缠上,这些日子一直寻机找她麻烦的小弟子们再没出现在她身边。
这些小弟子们对她态度不算友好,但季明燃并没有把他们放在心上,如今禹天行不见了,她闲得无聊,便也想主动逗逗小弟子们玩玩,也把他们一一倒挂在树上。
可这下小弟子们再没有鬼鬼祟祟地跟着她,甚至远远瞧见她便一哄而散,季明燃这下也失去吓唬玩闹他们的机会。
明日早些去抓住他们好了。季明燃琢磨道,虽这是记忆,但该揍回去得,就得揍回去。
当务之急嘛,是另一件事。
禹天行给她加固过房屋,但是嘛,季明燃仰头望着茅草屋顶,自语道:“这几日风大,还得再铺两层茅草,让屋顶更扎实一些才好。”
她想干就干,把成捆的茅草背上,爬上屋顶,开始吭吭哧哧地铺草。
小小人影在屋顶走过一个来回,此时天际乌云晃悠拢住月亮,月色暗下。
“哎呀!”在茅草屋上走动的季明燃脚一滑,伴随嘭的一声,她仰头砸在地面上。
乌云飘过,月光回落大地,寸寸扫过双眸紧闭的女孩,以及从其后脑渗至草地的血迹。
一道影子兀地从檐角探出,渐渐形成人影,朝地面晕过去的女孩走去。
“啊哈!”地面躺着的女孩一跃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骤然扑向黝黑的人影,后者被猛地一撞,仰头倒地。
季明燃坐在人影之上,想捏泥巴般胡乱揉着人影的脸部轮廓:“还想躲我到几时?”
人影安静地躺在地上,像是死了一样。
“干嘛装死。”季明燃双手捏着人影的脸部往外拉,她俯身凑近,鼻子几乎贴上人影高耸的鼻影:“躲我还偷偷跟着我,干嘛呀,禹天行。”
人影微微一抖。
季明燃又凑近。
黑影如水般褪去,露出谪仙般的出尘俊脸,薄薄的粉色迅速从白皙脸颊蔓延至脖颈,以及耳际。
禹天行眸子紧紧盯着近在迟尺的唇瓣,低声道:“你起来。”
“我不起,怎么,你要推开我吗?”季明燃笑嘻嘻。
“不会。”禹天行浑身紧绷,一动不动。季明燃方才从屋顶掉落,目前不知掉落是真是假,但若是真的,他怕稍有动作,会伤到她。
“说吧。”季明燃道,“这几日为何躲着我,你不说,我就不起来。”
禹天行沉默半晌,才道:“我怕你听了难过。”
“难过?”季明燃奇道,更感兴趣:“说来听听。”
如何再瞒?想到季明燃知晓后定会对自己失望至极,充满希冀热诚的眸子将会一瞬黯淡,禹天行感觉自己的心如被寒冰禁锢,从内外来渗出寒意。
但他不想骗她,既被她抓住,他只能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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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天行躲开她的视线,声音低哑,“他们要我加入他们,一同欺压你,把你赶出宗门。”
“欺压我?”离得极近的身子一下与他拉开距离。
禹天行直觉身躯一瞬变得冰凉。
但季明燃声音没有想象中的惊惧不解,而是一如既往的清亮如雀,“所以你不好出现在我的身边,只能偷偷帮我把那些人赶跑?”
她怎么禹天行几乎花尽全身力气,才勉强压下心中浓郁的羞愧之意,鼓起勇气掀起浓睫,盯向垂首看他的女孩,“你为何不生气?”
“生气?为何要生气?”季明燃问道,“你不是帮我偷偷赶跑他们了吗?”
禹天行十指紧攥,掌心渗出丝丝血迹:“可除此之外,我做不了别的。”
他就是一个恶心的懦夫和废物。就连他自己都对自己唾弃至极,他有何脸面对她。
黑潮浓影从地而起,一点点地从轮廓蔓上,要把人重新覆盖裹起。
被掐着的脸庞被松开,季明燃的脸庞再度凑近,逼得他不得不看向她,“哦,这定是拿紧要的东西要挟你了。”
她悠悠开口:“这可真难办啊,禹天行,你可真难办啊。”说是如此,言语间从容不破,没有半点焦灼。
“既然他们要你欺压我。”笑颜越贴越近,禹天行可以看见澄净眸子里的粲然星光,可以感受到温热的气息在唇瓣沁散。
季明燃声音轻悦:“好呀,禹天行,你就欺压我吧。我允许。”
第123章 谁欺负谁
“怎么怎么了?”
“禹天行?他在干什么?对面的又是谁?”
去往习堂的必经之路,绿荫小径里里外外围有三圈小弟子,把路堵得水泄不通。
羸弱女孩白着一张脸,仰头站在少年身前,因局促不安交叠的双手不住地捏着指尖。
女孩唇瓣嗫嚅,似要说些什么,然而话还未出口,这个人如遭重击般躬成虾状,一瞬横摔而出。
被击飞单薄瘦小的身体高高上抛至半空,而后如断线风筝般无力摇晃两下坠落地,嘭地砸得地面泥点横溅。
众人听见骨裂声响,女孩后脑着地,脸色煞白,意识迷离间微张的双目仍努力地朝少年望去。
神情恹恹的俊美少年眉宇浮现一丝不耐之色,朝躺在地上小小身躯扔下一句:“少来烦我。”掉头离开。
女孩似终于支撑不住,脑袋无力一歪,双目阖闭,彻底失去意识。
“禹天行这是什么了?从前没有见他发这么大的火气。”挤在外头的路过弟子好奇道。
“几天前还看见这小师妹凑在他身边,我还想着难得有外门弟子可以接近他呢。”
“这小师妹臭不要脸地缠着人家,禹天行忍无可忍就出手了呗。”最里层的小弟子幸灾乐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