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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护短
“什么?”季明燃被齐擎翎的话弄得糊涂,但他已大笑离去,只得扭问同门:“难不成我们宗门不是什么正经宗门?”
沈轻洛同样迷惑。
“这倒不是。”祝世白道,“齐师叔形容得,嗯,夸大了些。鼎盛宗当然是正经宗门,只是行事作风上——”
祝世白沉吟片刻,斟酌用词道:“颇负强者脾性。”
季明燃指着祝世白,问其余人:“他在说什么?”
“哎呀!姥姥,我和你说过。”观妄臻一手支着脑袋,直白道:“三百年前鼎盛宗可不是现在模样。当年鼎盛宗为何名为鼎盛,当然是因为论起实力,其余宗门连鼎盛宗的尾巴也摸不着。”
“你想想,这么厉害的宗门,再配上你那师尊的脾性,鼎盛宗的弟子,在灵修就是横着走。”
季明燃想起姜老板我行我素、极其护短的性格,点头:“晓得了,是个正经宗门。”
“何止正经宗门。”观妄臻一说起宗门当年就止不住话,满怀憧憬道:“作为碾压灵修所有宗门世家的第一宗门,百年一见的天才也不未必能入鼎盛宗的眼。”
“百年都不一定收一个徒弟。”季明燃转头就与禹天行分享心里话:“所以直到现在,鼎盛宗弟子数量也算不得多。”
禹天行:“地广人稀,算是实力的表现。”
观妄臻眼神中流露出对禹天行的认可:“你是个有眼光的。”
“当年鼎盛宗,不仅对根骨要求严苛,还对年龄有所限制。”观妄臻道,“基本只要十岁以下的孩童。”
沈轻洛:“那我们四个,其实也入不了当年的宗门?”
“倒也不是。”祝世白道:“有规矩,便会有例外。”
“咱们东陆师姐的师尊,前任霖峰峰主就是了。”观妄臻说:“她并非自小在鼎盛宗修行,她年二十被当时的霖峰峰主云霄尊者收作亲传弟子。”
沈轻洛感叹:“她的天赋是多高,才会让鼎盛宗老祖宗另眼相看,破例收徒?”
“举个例子。”观妄臻道:“她从法修半路转为丹修,修为不仅没有停滞,还一路破镜至大乘。所有类型的破境丹,好似就是从她那流出的半成品方子。”
祝世白口吻微冷:“也因为是半成品,对修者身体承受要求极高,服用者极易遭到反噬。将这不成熟方子带出的,就是流幻谷的南门泓。”
季明燃与禹天行解释人物关系:“南门泓是京妖妖师姐的大徒弟,也是东陆的师兄,他已经离开鼎盛宗了,现在在流幻谷做长老,噢,他也是丹娘的师尊。”
说x起丹娘,她一顿,问同门三人:“有收到丹娘的消息吗?”
她们这趟过去,另一目的就是打听秦丹娘消息。
沈轻洛曾听见荒洲同行的流幻谷弟子抱怨起,丹娘就在宗门内,却不参与行动。
崖东柏则与她说丹娘生病了。
按这说法,秦丹娘的确就在流幻谷,只是不知为何与他们断联。
四人还是陆续向她传音,只是传出的讯息如石沉大海,没有回音。
系于腰间的玉牌同时一震。
季明燃与同门三人互看一眼,拿起玉牌。
是施尽乐的传信:“我在宗门之境,你们宗主好像快要被气死了,速来。明燃妹妹别来,切记躲好。”
祝世白蹙眉:“我去看看。”
观妄臻:“我家老头子既然出动去了,你就不用担心。”但他站起身来:“不过我也好久没见过老头子出现在这种场合,我也去看一看。”
沈轻洛也起身道:“既如此,我也去看看,也把前方情况同步告诉你。你们就留在这里。”
就此商定,三人离去。收回目送三人的视线,季明燃低头,又发出一道讯息:“丹娘,你没事吧?”
标志着“秦丹娘”三字的传信界面始终没有回应。
季明燃想了想,又写道:“丹娘,我在东楚海岸看见崖东柏了。听流幻谷弟子说,他们全靠崖东柏炼制的高阶丹药才能逃脱。说真的,你炼的丹极好,下次也可以给我一些吗?我会去赚灵石找你买。”
“哦,最近可能会有关于我的一些闲言碎语,但不影响我向你买丹吧?”
浮显于传音玉牌的名字始终没有回应。
望着“秦丹娘”三字,施尽乐微微叹气,收起传音玉牌。
与其并肩的紫烟真人望向一再走神的弟子,蹙眉道:“怎么了?”
“没事,师尊。”施尽乐扯了个理由,“只是乏了,便和朋友说说话。”
紫烟真人只当弟子觉得无聊,便侧身咬耳朵道:“再呆一会儿,我们寻个理由就回宗去。”
施尽乐点头,百般无奈地瞥向身处的宗门之境。
上回她来鼎盛宗时,这里空旷得紧,哪像现在这般挤挤攘攘。
广阔的平台上正一圈一圈地站满来自五洲的修者。
鼎盛宗宗主元留及六宗长老位于内围,面容肃穆地交谈着。
代表道宗十修的六宗声势浩大地带一帮弟子不请自来,鼎盛宗虽出门迎接,但也只迎到宗门大门口而已。
要再往前一步?鼎盛宗宗主元留客气有礼地笑着请客人驻足。
六宗来的人虽多,但并不意味可以强闯,于是两方人马一时僵持。
合欢宗并非与其余五宗同一立场,她们与其余未至的道宗十修态度一致:事情未查明前,不宜贸然行动。
此番过来,她们充当的角色是调和者及见证者,避免立场冲突的两方一时冲动形酿下大祸。
若真起冲突,日后分辨挑事之人,她们便是见证。
事实上,如此角色的确唯有合欢宗可以担任。毕竟放眼灵修,也只有合欢宗能够与每个宗门世家或多或少牵扯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所以合欢宗的立场足够中立。
于是合欢宗沉默地围观元留与其余宗门代表打口水战已有大半日。
合欢宗觉得无聊,可惜其余宗门并不这么想。
重珏目光微不可察地一再从上古灵石掠过,泰然自若道:“元留,我们此番前来的原由已一再与你说明,再这么僵持也不时办法,还是尽快告诉我们季明燃的下落吧。”
鹤貅抚着紧金飞翼狮兽,索性严明与他同立场的五宗隐忧:“你宗季明燃与魔头禹天行是一伙的,这事道宗十修的修者都看见了,这是铁铮铮的事实。你身为一宗之主,竟还护着她!我实在怀疑,你们鼎盛宗,是否亦已皈依魔修?”
他话一出口,宗门之境本就胶着的氛围又凝重几分。
鼎盛宗弟子愤然道:“含血喷人!你们御兽宗,本就嫉妒我宗沈师祖收服麒麟守,如今得了契机,就来生事!”
御兽宗弟子一听,霎时骂道:“你们鼎盛宗就是一群偷鸡摸狗的人,还与魔修勾搭,更是印证!”
元留抬掌,止住后头激奋欲骂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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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投影石投映画面,此事是否另有隐情,谁也不知晓。事实未查明前,重珏尊者领着诸位前来,未免劳师动众了些。再者,”元留神色平静地转向鹤貅:“真人仅因此便妄下定论,此事,鼎盛宗记下了。”
“呵,我御兽宗难道怕了你们不成?”鹤貅激动道,“他们二人在荒洲忽地就不见踪迹,定是携手潜逃,说不定就藏在你们这里!”
元留:“鹤貅真人说得在理,不过,你可有证据?”
重珏一把挡下冲前的鹤貅,神色诚恳道:“元留啊,正正是此事存有蹊跷,我们才过来,让你们把她交出来,道宗十修才好彻查此事不是吗?”
“我宗早已退出道宗十修,而且事实未查明前,便要带走我宗弟子。”元留道:“我宗无法认同。”
“谁知道你们要怎么查啊?”鼎盛宗一穿着金灿的弟子大喊道,“说不定她就是被迫的呢?你们不好好地去剿灭魔修,就领着一伙人踩上门来。”
“一群黄毛小儿,什么也不知道就此处胡言乱语。”领着沈家弟子静驻鼎盛宗宗门之境的沈汀喝道:“看来你们宗主亦知晓理亏,向你们隐瞒确凿之事。我来告诉你们,从噬魂阵放出魔头的罪魁祸首,就是你们紧张维护的小祖宗季明燃!”
“元留,你口口声声说事实未明前,不可将她带离。”重珏则面朝元留,沉声道:“但弘启宗已查明,破我宗噬魂阵者,正是季明燃。十五名来自五洲八门的阵修俱可佐证。”
元留:“正如我方才所言,许是其中另有我们不得知的——”
鹤貅真人打断:“她若非与那魔头真的清白,怎会甘愿冒险去闯噬魂阵?”
他继而咄咄逼问:“噬魂阵破,弘启宗灵脉逆流,山河倾倒、玉楼崩塌、珍宝尽毁、弘启宗上下险些陷入危难,若非重珏尊者及时返宗,真要造成大祸。你们鼎盛宗对弘启宗造成的损失,你们要如何赔偿?”
“按我说,弘启宗没了什么,你们鼎盛宗就合该赔什么,山河林谷、灵器传承,一比一等价,如此才合理。”鹤貅道。
元留噙在唇边的笑意褪淡,“鹤貅,我宗大阵怕是要请你离开了。”
“元留!这一桩事,加上她在东楚海岸相迎禹天行之事,已足够让道宗十修上门要人。”重珏一字一句,严厉道:“你当真要护她至此?”
元留冷漠望他。
重珏迎向元留的目光,独属大乘境修者的威压蔓延向外。
“若你坚持,那么今日,无论作为弘启宗宗主,亦或是道宗十修一员,我定让要鼎盛宗给我一个交代。”
“不论代价。”
“有理或是无理,就由合欢见证,后交十宗定夺。”
第162章 出手的正当理由
本欲开溜的合欢宗长老紫烟真人唇边轻盈笑意一凝,眼神骤然转冷,扬手一划,紫色烟雾爆开,覆向立于其身后的一众合欢宗弟子。
令人窒息的灵压一瞬爆发。
重珏说动手就动手。大乘修者的灵压爆发,除合欢宗弟子因紫烟真人反应及时受到庇护,其余五家队伍不可避免地被波及一二。
与重珏相对的鼎盛宗弟子更是首当其冲,顷刻间被无形的灵压波浪冲击裹挟,低阶弟子痛苦地捂着咽喉摔落倒地,高阶弟子则面色紫胀挣扎不语,拼尽全身力气与之抗衡。
清隽年轻的宗主时刻保持着的疏离淡笑消匿褪尽,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元留。”重珏自信从容,“你——”
话才出口,重珏神色微变。
痛苦闷哼的鼎盛宗弟子忽地止声,栽倒的低阶弟子一个两个从地上爬起,高阶弟子面色恢复,互相打量,伸胳膊抬腿,惊奇为何自己恢复地如此快。
只重珏感觉到,他所释放出的大量灵压,尤其是轰向对面鼎盛宗弟子的灵压,正以惊人的速度消失。
重珏凝神,惊觉鼎盛宗弟子身上不知何时笼上薄如蝉翼的清晖,清晖因吸纳灵压而显形,待最后一丝灵压被吸收殆尽,清晖黯下,一如从未存在。
“境罡阵。”重珏沉沉盯着元留,“无怪你如此胆大。”
紫烟真人出声劝阻道:““尊者,还请三思。”
重珏一笑,一柄玄铁重剑旋即出现其掌间,爽朗笑道:“难道合欢亦觉他们有理不成?亦或哪家长老觉他们有理不成?“
齐来的五家长老一见重剑,眸光微x动,肃容不语。
晌午阳光穿过云层直射而落,宗门之境的各宗弟子额间溢汗,滚落滴下。
沉默弥漫,在场的修者无不屏息。
就在此时,一道苍劲有力的声音从天边而来。
“诸位道友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啊!”
位处宗门之境修者直觉周身凝重的气压倏忽荡散,茫然抬头间,一精神矍铄的老者从天而降。
落地所立之处,正正在元留身旁。
"哦?竟是齐峰主。"重珏尊者看见来人,沉声道:“的确许久未见。您避世多年,不曾想这区区小事,竟惊扰到您老人家。”
齐擎翎虽修为不比重珏,但作为灵修年纪最长且还存活的修者,无论资历及宗门地位都摆在这,灵修各宗对其多少会给几分薄面。
齐擎翎哈哈大笑:“避世称不上。只是年纪大了,不想见不讨趣的人便不出门了。谁想到,不讨趣的人都上门来齐了!这可不就出来见见么。”
干瘪枯瘦的指往后一指:“不只我,他们也来了。”
一脏乱不堪的男修及一神色淡然的青衫女修亦来到元留身边。
东陆略微颔首:“重珏尊者、紫烟真人,还有诸位。”
柳至清则只潦草地拱了拱手。
敷衍至极的态度。沈、祝两家以及御兽宗、流幻谷长老脸色不虞。
重珏微笑:“鲜见鼎盛宗峰主同时出现,如今一来,竟来了三位。”
加之鼎盛宗的境罡阵。
重珏随意般翻转掌心,险些出鞘的重剑重新转向,剑柄朝上立于地面。
齐擎翎仿若没有看见重珏的收剑动作,自如道:“老朽让他们来的!老朽年纪大了,什么稀奇古怪、寡廉鲜耻的事没见过!但他们不同,年轻!即便再不愿意,总归要多见见世面,长长见识。”
“齐擎翎,不要在这东拉西扯,千名修者在此候着,就是要你们鼎盛宗一个说法!”狮啸一吼,鹤貅怒道。
“千名?”齐擎翎花白胡子一颤,“区区千名罢了。平日各宗道友来到极无洲,顺便去我宗各域历练的人,岂止千名。诸位既远道而来,不如也去霖峰游历一番,与其间妖兽交手缠斗,其乐无穷啊。”
好你个老东西!鹤貅吹胡子瞪眼,开口就让他们去清理在鼎盛宗各域乱窜的妖兽?谁不晓得他们鼎盛宗别的不大,就是地大,别的不多,就是妖兽众多。
固然平日来极无洲历练的修者没有成千也有上百,但他们此次过来,是要个说法,可不是历练!
鹤貅气得直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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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汀并未被齐擎翎带偏,径直道:“历练机会再多,却无济于天下,又有何用。”
齐擎翎笑道:“是啊,所以我们鼎盛宗才倾尽全力,派出各峰最出类拔卒的弟子去往荒洲啊。”
鹤貅深吸几口气,平复情绪:“你们鼎盛宗弟子,说好支援荒洲,关键时刻却都不见了人,这要怎么说?”
“据我所知,我宗派出的弟子,并没有拂袖而去。”齐擎翎自豪道:“相反,荒洲东楚海岸的魔修大军,正正全靠我宗弟子大力清扫。待支援的修者赶来,魔修已退大半。不然你们怎会来得这么快?合该继续在荒洲收拾魔修。”
沈汀冷哼一声:“你们銮峰季明燃,可是随那魔头一同杳无音讯。弘启宗经已彻查,闯入噬魂阵法、破除噬魂阵法的均是她,她与魔头搅和不清,你们还要如何狡辩!”
“说来可叹,我那实诚的小师妹啊。”齐擎翎凄然道,“她当时参加庆典,不小心迷路,误入弘启宗禁地,可怜见地,竟活活被困一月有余。她若非几近艰难悟得阵理破境,险些就出不来了。她哪里晓得里面关押魔头呢?她不过想脱困罢了。回来后,可是养伤养足一月,伤才好,又立即出发剿魔,怎知落得下落不明的下场。”
齐擎翎所说的话,不仅一一推翻五宗所下的论断,还顺带为季明燃铺就倒霉却心系天下的人设。
重珏面容肃沉:“那她为何隐瞒此事,反而亲口跟我说,是历练一月得了奇遇故而破境。”
鹤貅赶忙跟上:“她满嘴谎言,如何能信?”
齐擎翎击掌:“被你们弘启宗大阵困着,可不就是历练!若非她突破,保不准死在里头也没人知晓。哎哟,要我说,你们弘启宗,宗门禁地怎地就不划拉出标识?这让不知道情况的人误入,可真容易出事。”
齐擎翎苍老的面容哀愁一叹:“唉,也就我小师妹心善,她担心说出来,让弘启宗面上无光,默默就让这事过去了,吃了亏,竟生生忍下,还那么和善与你们说笑。多好的女娃娃呀。”
作为祝家家主,祝盛礼一直沉默旁观,沉默至今,简直叹为观止。
他可长见识了!一把岁数的人竟能一本正经地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话,难怪座下弟子观妄臻行事跋扈、无法无天,定都是被齐擎翎纵容出来。
幸好他家世白没有拜入他门下。
齐擎翎颤颤巍巍地朝重珏道:“尊者,禁地标识十分重要,你说是吧?我们鼎盛宗就不同,凡是禁地就划拉出明显标识。但是啊——”他颤颤巍巍地一摆手,宽松的衣袖拂向弘启宗弟子所站方向。
“即便如此,你们弘启宗弟子也偶会误入我宗禁地。你们那禁地什么标识都没有,也不怪我宗弟子误入啊。”
祝盛礼嫌弃皱眉。
鼎盛宗第三十六代大弟子,五峰峰主之首,在这里装什么糟老头子,也不嫌丢脸。
他冷眼望向立于齐擎翎两侧的执事弟子,后者表情毫无波澜,对自家师尊做派早就习以为常。
祝盛礼心里再次感叹:幸好啊!幸好世白的师尊不是他。
重珏:“齐峰主话里意思,是责备我宗弟子不守规矩?”
齐擎翎:“当然不是。我只是说,有因便有果,自己种下的因,也因承担由此结下的果。自食其果,说的便是这个,你说是吗?鹤貅真人。”
这话当然挑不出错。不止挑不出错,还一举推翻鹤貅让鼎盛宗赔偿弘启宗的话,话里意思,即要弘启宗自行承担自己过失所造成的后果,否则,鼎盛宗也要追究弘启宗闯入其禁地的责任。
鹤貅真人哑了哑,只愤愤地扭头哼一声。
重珏眸色微暗。
他们弘启宗本站于道德制高点,本要趁道宗十修还未查明祝火的发现前,先发制人将那季明燃擒了去。
合欢宗在又如何,他的理据充足,即便是他先出手,合欢回头禀告十修,十修也只会睁只眼闭只眼。
结果,这老不死三言两语将他的理据另做一番解释。
他再出手,立场自不若方才那般充分。
老不死窝在鼎盛宗三百年不出,真叫他遗漏这一嘴皮子厉害的人物。
重珏忍下心头浮起的烦躁,道:“如今魔头情况尚未明了,此事蹊跷,道宗十修亦需广集线索,查明其踪迹。正如齐峰主所言,季小友心怀大局,定愿欣然参与,出面协助查明。”
齐擎翎哀叹道:“她当然愿意,但我也说了,她下落不明啊。”
重珏紧咬不放:“各宗自有寻找弟子下落之法,宗门配饰就是其一。鼎盛宗能够通过宗门玉牌找到她不是吗?”
“不愧是重珏尊者,思虑周全。”齐擎翎捋胡子道:“宗门玉牌的确能够寻到她的踪迹。”
六宗长老望向他。
齐擎翎微微一笑:“但我们没有告知你们的义务。”
鹤貅弹起:“你个老不修!”
噗嗤!施尽乐低头,极力掩饰憋不住的笑。
这下稳了。
“我家老头子厉害吧!”传音玉牌一震,弹出观妄臻发来的传信。
是群发的消息。
施尽乐抬头寻找来至宗门之境的几人。
火红色的头发很是惹眼,施尽乐一下子发现观妄臻,以及与之并肩的沈轻洛及祝世白。
施尽乐喜上心头,正要悄摸打招呼,肩头却被一按。
转眸便见师尊紫烟微微摇头。
一道懒洋洋的声音自修者外圈响起:“抱歉啊,我处理宗门内务来得迟了。”
这声音。施尽乐皱眉,扭头望去。
一圈圈修者为来人让出道路。
南门泓缓缓走入,轻笑着说:“我来到时,恰好听见,齐峰主说季明燃是误入噬魂阵。”
经过合欢宗,南门泓眸光掠过施尽乐,旋即望向对面的鼎盛宗参试弟子三人,嘴角扬起一丝玩味的笑:“怎么与我所知道的,不是同一回事呢?”
南门泓朝后招手:
“丹娘,过来。”
第163章 她们的师尊
丹娘?秦丹娘?
施尽乐猛地回头。
沿着层层修者为南门泓让出的过道,身姿瘦削如柳的女修低着头,肩膀微颤,仿若脚下负重般,极慢极慢地x步步走来。
沈轻洛、祝世白以及观妄臻三人面面相觑,因心下震惊,三人身体同时转动,手中握着的宗门玉牌随势摇摆。
宗门玉牌传回的画面猛然抖动数下后恢复正常,对焦向面色惶恐的孱弱女修。
本要落下一白子的指尖停顿,季明燃一动不动地望着画面,眉头皱起。
来到南门泓面前,始终低头的秦丹娘声如蚊呐:“师尊。”
南门泓唇角弯起,满意道:“抬头。”
秦丹娘双肩颤抖得厉害,垂下的头颅僵住般并未抬起。
南门泓耐心道:“抬头。”
轻柔的嗓音里暗藏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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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瘦弱身体微弱地摇晃起来,显然无法承受如此压力,僵持不下,秦丹娘缓缓抬起头,嵌在苍白脸庞之上的眸眼闪过泪光。
“向诸位介绍。”南门泓道:“这位是我流幻谷弟子,秦丹娘。”
在场修者无人回应。
但凡有眼睛的,谁看不出来南门泓与其弟子之间的不对劲。
南门泓低笑一声,食指、拇指轻轻勾起秦丹娘的下巴,迫使她转头,对上沈轻洛、祝世白、观妄臻所立方向。
“丹娘,看看。”他饶有兴味道,“有看见你在灵修大比新认识的伙伴吗?”
此话一出,秦丹娘脸庞仅余的微丝血色尽退,惨白如同死人,浑身颤得就连唇也抖起来。
元留身旁的东陆霍然侧身向她,一惯淡然的脸庞前所未有的严肃:“南门真人,你这是做什么?”
南门泓道:“不过向诸位介绍我流幻谷本次参与灵修大比的弟子罢了,东陆何至于如此紧张?是心虚么?”
鹤貅忍不住道:“南门真人,你别卖关子了,快讲重点。”
南门泓:“方才鼎盛宗各峰主口口声声说,季明燃与那禹天行逃窜之事背后另有隐情。说得不错,的确另有隐情。据我所知,他们早就认识。”
沈汀:“此话当真?!”
“我流幻谷弟子,秦丹娘,正是此界灵修大比的参试弟子。”南门泓望着沈轻洛等人,笑盈盈又问道:“想必鼎盛宗这几位参与大比的小友都认识吧?她和你们不是在奖池秘境,同乘一艘船么?”
如今境况,少说一句,不知晓南门泓又要如何大做文章,可多说一句,只怕令丹娘更为难。
沈轻洛、祝世白、观妄臻三人沉默看他。
南门泓悠悠望向合欢宗:“让我想想,和你们同乘一艘船的,还有谁来着?”
施尽乐心头一跳,低头暗道不妙。
现在位于宗门之境且又与鼎盛宗共乘一船的,除秦丹娘,不就只有她施尽乐?!
施尽乐慌张之际,一抹幽香扑鼻,紫色倩影将她完全遮掩,替她挡去投向的目光。
“师尊。”施尽乐小声道。
紫烟真人没有回应,一双媚眼眸含冷意,似笑非笑地回视南门泓投来的目光。
不久,南门泓转开视线,得罪合欢宗与他而言并无必要。
他重低头望向自己的弟子:“还有不名宗,是吧,丹娘。”
施尽乐不禁紧紧拽着紫烟真人裙摆衣角。
她的师尊在保护她,而丹娘
施尽乐不忍去看。
“禹天行便是出自不名宗,他在大比结束后逃脱,而不名宗消失三百年忽地冒出来参与大比,若说这二者之间没有关系。”南门泓冷哼,“谁信。”
秦丹娘颤抖着,撇开眼睛,没有回应南门泓的话语。
对于秦丹娘的颤抖与沉默,南门泓并不在意,甚至当着千余名修者的面,不留情面地数落着秦丹娘的缺点,嫌恶道:“我这徒弟,资质低劣,天生蠢笨,性子懦弱,听风是雨,不善言辞,浑身上下都是拿不上台面的毛病。”
末了又补充一句道:“炼制的丹药,尤不堪入目,让人恶心。”
秦丹娘呜咽一声,忍泪许久的眼睛决堤,大串大串的泪珠沿着脸颊滴落,打湿衣袍。
南门泓仿若没有看见,悠然道:”我本意让她开开眼界,增加些见识,于是循着灵修大比机会,也让她参试。不想,正好被她看见,鼎盛宗与不名宗合作互助。”
秦丹娘止住抽噎,眸色痛苦道:“师尊,我坐上他们的船,是因为他们救我。”
南门泓笑意不达眼底,嗓音冷下:“需要为他们辩驳,你就会说话了?你只需要告诉我,不名宗,是不是也在他们的船上。”
秦丹娘阖目,重又无声流泪。
南门泓冷笑:“又成哑巴了?为师刚巧最擅治此病症。”说话间,指尖捻起一药丸。
弘启宗走出一人,向在场修者作揖行礼后道:“诸位,我乃弘启宗参试修者木桓徽,正如南门真人所言,我亲眼所见,不名宗参试弟子搭载了鼎盛宗的船。”
南门泓低头望向崩溃的徒儿,指尖丹药压落秦丹娘唇瓣,轻声问:“怎么弘启宗弟子说得,你却说不得呢?丹娘。”
丹娘双眼盈满泪水,眼眸充满哀伤,仰头望着南门泓
“丹娘难怪她没有回应我们。”季明燃看着从宗门玉牌传回的画面,拧眉道,“她根本无法回应。”
季明燃为丹娘感到揪心:“她定还费心瞒下传音玉牌,不然,南门泓早就说出我通过传音玉牌与她联系。”
但在灵修大比与她们处在一块的事,与她一同参与大比的流幻谷弟子均有目睹,丹娘无法隐瞒,于是才被南门泓拿住。
灵修大比的每个参试环节均被投影石投放,参试弟子的一举一动,均在观试修者眼皮子底下。
禹天行对此极为谨慎,斗笠之下佩戴面具,将自己遮挡得严严实实。而且回至宗门后,同去观试的鼎盛宗弟子曾仔仔细细说过他们所看见的大比场景。
但没有一个提及看见禹天行,不名宗参试的画面,大多数没有被投影石捕获。
思及此,她转头对上禹天行的漆墨瞳眸。
“是。”他轻声道,“我切断了投影石对我的灵力捕捉,但凡是我出现的场面,场外的观试修者都不会看见。”
他所做的不仅于此。头戴斗笠、面具遮脸,除季明燃外,任哪个参试弟子都无法窥见其面容。
“但这不够。”禹天行垂眸。
对于之后的种种变故,他所做的,还远远不够。
果不其然,画面那头传来重珏的声音。
“不名宗。”重珏沉吟道:“不名宗的五名参试弟子,自大比结束便杳无音信,唯一传出下落的,便是投向禹天行的姬行旸。”
南门泓盯着秦丹娘道:“我听说,投敌的姬行旸,在比试期间,更是与季明燃往来密切。我徒儿秦丹娘,便是证人。”
秦丹娘抽噎一下停止,盈满泪水的眼睛瞳孔放大。
南门泓:“我更怀疑,禹天行,许就混在不名字参试弟子之中。”
秦丹娘淡粉的唇被按于其上的丹药印染成墨色,浑身不住发颤。
南门泓又问:“你觉得呢?丹娘。”
第164章 宗门旧闻
秦丹娘瑟缩着,神色惊恐,豆大的泪珠不住打落,却死死咬紧唇瓣不肯说话。
“告诉为师,不说?是因为害怕?”南门泓低头凑近,伴随抵于秦丹娘唇瓣的丹药消融,一股奇异淡香随施药之人周身散发出的危险气压弥漫散开,“还是,因为不愿。”
东陆神色紧绷:“此丹有毒,南门泓,这里是鼎盛宗,不容你做出伤人性命之事!”
同一时间,秦丹娘唇色乌青,气若悬丝,身体一歪,无力跪倒地面,“哇”地吐出一口血,抵于其唇瓣的丹药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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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祖宗她岂是等闲之辈?!》 160-170(第5/15页)
完全消融完毕。
“违抗师命,很该罚,我管教徒儿,轮不到你指手画脚。”南门泓踢开秦丹娘,拿出一帕子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擦拭着,眸色闪过不耐:“不过人多一些,连说话都不敢,如此不中用,不罚罚,如何长记性。”
东陆急忙上前扶起秦丹娘,探查其状况,旋即随即取出一丸,欲喂秦丹娘服下。
南门泓轻蔑笑道:“东陆,你这辈子都不过是一个半吊子药修,对丹道一窍不通,以为当上峰主,竟就解我的丹?痴心妄想。”
眼见秦丹娘服下她喂的丸后,溢血速度虽止,但中毒迹象未退,东陆心下一沉,抬眼冷望南门泓:“你给她吃下的丹,药效如何只有你知道。她服丹后所说的话,让众修如何能信。”
“东陆,我没有你这么傻去做自掘坟墓之事。此丹不过小惩大诫罢了,并不会影响她的意识。你们觉得我在胁迫她说谎?此事好办。”南门泓侧首向祝盛礼道:“祝真人,可否借祝家识灵珠一用?”
识灵珠,可辨认说话者所言真假。有它在,秦丹娘所说的每一句,均可作为真词。
祝盛礼点头,取出识灵珠,递向秦丹娘。
秦丹娘x低头未动。
“我的丹,效用如何你最清楚不过。”南门泓道,“愈抗拒,你便愈痛苦。你若配合,丹毒持续十五日后结束。难不成,你真忍心要让为师担上苛责无情之名?”
此话一出,垂首的秦丹娘不住地摇头,她慌忙一动,饱受毒丹的身体踉跄倒地,迎头撞向地面,冷汗沾湿的秀发散乱,本蜷缩的指撑地张开,露出因叩入掌心而沾血的指甲。
秦丹娘好一会儿,才接着说出情急之下要说的话:“不,师尊很好,是徒儿不好。””
她就这么趴倒地面上,因承受体内的痛苦一阵一阵地蜷缩。
身为名门修者,如此的狼狈,如此的不堪。
“他凭什么这么欺辱她!”观妄臻双拳捏紧,气得浑身发抖,“就因为跟我们玩得好?”
沈轻洛死死盯着前方,五指紧握刀把,刀柄发出咯吱响声。
祝世白几乎用气声道:“稳住,不要冲动。”
祝世白这句话,不仅是对观妄臻、沈轻洛说,更是对季明燃说。
生怕季明燃下秒就从銮峰冲出,祝世白飞快地通过宗门玉牌传递出他的想法——
秦丹娘与他们共乘一艘船,她未必发现禹天行,但姬行旸与他们交好,她定然知晓。
但凡她开口一句,都会将季明燃推上风口浪尖。
她不说,南门泓不会放过她。
她说了,南门泓也未必会放过她。
南门泓咄咄逼人,目的就是逼出季明燃,继而找出禹天行,从而彻底抹黑鼎盛宗。
季明燃若出现则正中下怀,造成难以收拾的局面。
季明燃读完祝世白的分析,垂眸凝望着面前棋盘。
本兴闹的冠才苑随一众人离去重又变得宁静,古槐之下,季明燃与禹天行仍继续着未下完的棋局。
不过沈轻洛等三人传回的宗门之境画面,让执棋的少女愈加举棋不定。
她本就不精于此道,加之心不在焉,这盘比以往下得更差。
横看竖看,她走的每一步棋,都是错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