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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七十二人
以大乘修者元魂为阵眼。
季明燃转眸望向李箫森,瞬间想明白一切。
她作为金丹期也能逆行开启越世阵的一道缝隙,处于鼎盛期的姜老板自然也能够。只是天缝又未尝不是另一道越世阵?一道机缘巧合下,连接末世与灵修界的越世阵。
姜老板发现这一点,既然难以关闭,选择开启更为强力的越世阵,将天缝送走。
要做到这点,谈何容易。
单单借助传承之力还不够,她还押上了她的元魂。
“不对。”沈汀冷静道:“你说的与我们看见的完全不同,我们分明看见,京妖妖与她起了争执,她将京妖妖推离。她逃走之际你突然出现把她推离,你哭着求她不要对你下手。”
鹤貅忍不住猜测:“既以元魂为祭,姜尊者莫非首选摇峰主,后改变主意换你?反正祭阵的人,横竖不是她。”
“我在哭。”提起当年,李箫森未免有些羞赧,温润瞳眸似荡有水光,“我是在求,求她不要救我。”
“此阵需以大乘元魂为阵眼,我不愿她去,便抢先一步替她。师尊抓住我的元魂碎片,在三千小世界中,一片片为我凑齐,使我获得重生。”李箫森仰望着姜笑乂,瞳眸中装载的中只有她一人,“是师尊救了我。”
“谁让你是我的弟子。”姜笑乂懒洋洋地招手,“这事又不难。”
听见李萧森说出肺腑之言后,重新向前倾去的棺木,坐在上方的人嘴里说得不值一提,却愣是不回头看她的弟子一眼。
季明燃静静望向姜笑乂。
这如何不难?李箫森替她祭阵,她拼尽全力抓住他的一丝魂魄,为此不惜放弃飞升机会,宁愿修为受限,也要跟随越世阵去往三千小世界,一片一片地寻找李箫森的魂片。
寻找、拼凑、蕴养,再送回灵修。
期间,她在小世界做棺材生意,还一度做到名声远播。
无论“老板”还是“师尊”,姜笑乂当之无愧。
真相竟是如此,同盟修者为此一怔。
只有紫烟继续问道:“您还未告知,京燿她,到底如何了?”
李箫森与她对视,微笑颔首:“幸运的是,当年的两种方法都成功了。而我和我的师尊分别以元魂撕裂以及坠入三千小世界为代价,成功传送天缝。而七十二大乘补天成功,功德圆满,得道飞升。”
季明燃轻呼口气,x抬手轻抚微微紧绷的胸腔。
飞升机会在眼前,姜老板当年却做出最不利于自己的选择。
解决天缝的方法有二。
一是选择与大能一同补天,失败,灵修界屠灭,成功,一同飞升。
二是选择分头行动,摇京燿服下破境丹,顶替她的位置补天,她留原地打开越世阵传送天缝。若是成功,结下大功德的大乘飞升,而她本人则魂飞湮灭。
当年摇京燿不会没有想到,她正正是想到这点,才会极力反对姜笑乂的主意。她服下破境丹,加上她和姜笑乂,未必不能补齐天缝,只要拼上这么一次可能性,人人皆可获得完美结局。
但姜老板选择万无一失,她要保下鼎盛宗,她要做大乘补天失败的后备措施。
只是姜老板没有预料到李箫森得知她的计划后赶来替她,于是她掉入三千世界,而李箫森元魂撕裂。
正如李箫森所说,幸运的是,她们都成功了。大乘补天成功,他本人顶替姜笑乂成功,姜笑乂做出新的计划:挽救徒弟,重返灵修。
所以她才会在小世界遇见化为棺材铺老板的姜笑乂,以及纸片人小参。
每一步,姜老板做出的选择皆利他人,而非自己。
季明燃想,若是她自己,会作如何选择?
她和姜老板不同,保全自己,这是她选择的唯一。
季明燃感慨:“老板,您可真不是一般人呐。”
姜笑乂嘴角止不住地扬起,高兴地摇头晃脑表示认同:“你也不是,我们都不是一般人。格局,这就是格局!”
格局。季明燃不明白,努力去理解。
“大能飞升非同一般、声势浩大,且不说整个灵修,怎会连鼎盛宗自己都不知晓?!”沈汀执拗质疑。
“天灾降临,非同寻常、毁天灭地,灵修不也无一人知晓。”姜笑乂被徒弟夸赞,心情正好,解释道,“天缝补全一瞬,大能飞升,天地异象同时出现,鼎盛宗其他人才遭遇灭顶之灾,哪会想到这一层,便傻傻以为他们消失不见了罢。我是转移阵法之人,知晓灵力变化的不同,当然知晓这一切。”
祝盛礼犹豫:“但这些,单凭您一人之辞”
“你们合欢为何一直坚定京燿未死?”姜笑乂瞥向紫烟道:“因为她的命灯未灭是不是?”
并非每个宗门都会为弟子种下命灯,也并非每个弟子会自己的踪迹被宗门掌控。但合欢宗不同,合欢宗为每一个弟子种下命灯,各合欢宗弟子亦欣然接受。
紫烟掌心微微出汗,“她的命灯从未熄灭。”
姜笑乂笑眯眯道:“她的命灯不会熄灭了。”得道飞升者,命灯长明,永不熄灭。
紫烟如获新生一般,从内到外焕发不一样的神采,声音激动道:“我会回禀宗主,她会做出验证。”
不是存活在世或遗落某一小世界,而是飞升!这个方向,她们从未曾想过,更从未敢想过,但也唯有如此,一切就能说得过去。
“这是真的?”柳至清眼底焕发希望。
“你若是质疑,就自己飞升一个不就知道了。”姜笑乂视线上下打量衣冠潦倒的柳至清,言语带着几分嫌弃:“不过你这鬼样子,九千年也赶不上她。话说,你怎么就唱这么大一出独角戏,京燿她从来就没看上你啊——”
李箫森温和笑着,腾至高空,及时捂住姜笑乂的嘴。
除了柳至清和鼎盛宗弟子,其余修者已早已听不进姜笑乂说一半的话。
飞升?!
在场修者双眼瞪大,心神震动。
姜笑乂说的是飞升,而合幻宗可以验证。
鼎盛宗竟飞升了七十二人!
“大家这么吃惊,显然你们的认知与我们所经历的大相同。为什么呢?”姜笑乂摇摇晃晃,眸光停落在南门泓身上,“当年你也在,你若好好说明,怎会如此?”
后者身体渐渐升起,与坐在棺材顶上的姜笑乂齐高。
大家这才发现,南门泓不知何时竟被姜笑乂悄无声息地控制,其所立之处一丈范围内的空气被一点点抽离,前者憋得脸色一点点涨红,动作亦越发僵硬缓滞。
而然对于姜笑乂做的一切,南门泓连出声呼救也做不到。
现下他被姜笑乂所施展的术法举于半空,更是手脚胡乱蹬踢,无能摆动。
在场修者恍然,所以!所以南门泓一开始面对姜笑乂,这表现得那般青涩捉急,他这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打心底里对姜笑乂的实力了解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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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绝对无法越过的擎天高山面前,小小草儿自只能瑟瑟发抖。
南门泓剧烈挣扎。
姜笑乂悠悠道:“看你这样子,是想解释?”
南门泓猛地点头。
姜笑乂:“你说过什么,我没有必要知道,你想做的解释,我也没有兴趣了解。背叛宗门,该罚。”
南门泓手脚发软,闻言一震,盯向姜笑乂的眸眼渐渐变得怨毒愤恨,如淬毒的蛇阴狠剜向死敌。
姜笑乂笑得自如:“所谓的原因,猜也猜得到,天才总会早到嫉恨。南门泓,你的心眼,比芝麻还要小,我岂会不知你恨我修行容易,早就在暗自里咒我八百回。你从来嫉恨所有比你厉害的人,包括你的师尊京燿和你的师妹东陆,你也恨鼎盛宗所有飞升的大能。
“我无所谓,你于我而言,不过是一蝼蚁,我从未把你放在眼里。而京燿和东陆,她们一心修行,只当你一时想不开,至于其余人,则是懒得理你。”对上南门泓淬了毒般的眼神,姜笑乂浑不在意,轻松自若道。
“只是。”姜笑乂笑意敛下,“你在宗门式微之际,背弃宗门,理应受罚。”
风声一下尖厉喧嚣,嗖嗖捅向南门泓四肢,南门泓身体一震,面色痛苦,发出无声的呐喊。
崖东柏面色难看,出声道:“姜尊者,我师尊如何不好,那也是从前的事,他早已脱离鼎盛宗,他如今身在流幻谷,而非你们鼎盛宗。若鼎盛宗觉得他做的不好,自可向流幻谷要个说法,你凭什么越过流幻谷来责罚他!”
姜笑乂瞥他一眼,展笑道:“脱离宗门,需获宗主同意。他离开鼎盛宗,我可没有同意。”
崖东柏:“您这是强词夺理!”
元留和煦道:“崖小友,的确如此。姜师祖不在,宗门事务交由峰主管理,当年南门师兄带走霖峰大半弟子,并没有禀告各峰主,而峰主们当时忙碌处理收拾天灾后事,没有处理此事。百年前我接过宗主职务,亦未处置此事。”
流幻谷弟子一下子瞠目结舌,按鼎盛宗这说法,那他们呆在流幻谷足有三百年,培育无数弟子的长老,算是什么
“算是游历吧。”元留瞅一眼合幻宗,春风满面地笑道:“类似当年京燿师叔既是合欢宗弟子,也是鼎盛宗弟子。南门师兄,便既是鼎盛宗弟子,也是流幻谷弟子。”
南门泓“唔唔唔”地叫喊,身体激烈挣扎,似是着急要说什么。
“听着。”姜笑乂拍拍裙摆,起身悬立棺材顶,俯视南门泓,一字一句道:“现在,就由我来补上三百年该对你做出的宣判,不是你脱离宗门,而是鼎盛宗逐你出宗,你不再是鼎盛宗弟子,也不再是摇京燿的弟子。
“背叛宗门者,受五域刑罚,断灵脉剥根骨,此生不得再踏入鼎盛宗半步。”
话落,软趴在地上的藤蔓长出钢刃尖刺骤然升空,形容牢笼紧紧缠绕南门泓,青藤牢笼内无形风刃穿透炙热滚烫的热浪刀刀割向南门泓的经脉。
南门泓登时脸色惨白,呐喊大叫。
其余同盟修者欲动,姜笑乂满不在乎地摆手,发自大乘境的威压排山倒海扑向同盟修者,掀倒一众修者,“我的修为在三千世界被压制许久,霍然恢复,灵压一时间不好控制呀。”
“好了,到剔根骨了。”
一柄灼眼风刃反射阳光自南门泓头顶升起,朝其后脊骨捅下!
南门泓霎时晕死过去,其身后银白晶体被挑出一半,涛涛剑意骤然劈落,青藤断节,风刃打散,被束缚之人被带离原地。
重珏怒不可遏:“姜笑乂,你未经道宗十修同意,竟私剔修者根骨!”根骨为修者修炼根本,若被剔去等同仙途斩断。
“这位尊者。”姜笑乂双手叉腰,道:“是,我就是这么做了,你要拿我如何?道宗十修又敢拿我如何?这是他欠我鼎盛宗的,不过根骨被削,他花多些时间养养不会死,流幻谷又不是养不起。”
重珏气得浑身发颤,却也只能愤怒不语。
姜笑乂这一番话可谓盛气凌人至极,但正如她所x说的,道宗十修能拿她如何?道宗十修能拿鼎盛宗如何?
不能如何,不过小小惩戒投靠它宗的弟子罢了,流幻谷固然没脸,但它这些年不也从南门泓带去的鼎盛宗传承获益不少?
鼎盛宗如今三位大乘坐镇,道宗十修更要顾忌几分。
也不怪姜笑乂如此嚣张,鼎盛宗当年,就是这么霸道横行!
鼎盛宗为何名为“鼎盛”,只因它担得此名,也只因唯它能够担此名。
鼎盛宗当年,谁敢招惹?
灵修界众修以为,凡盛必衰,但只有鼎盛宗,自立宗以来,永远处于巅峰,高高俯瞰灵修宗一众宗门世家。
它仅有一次的衰败,始于三百年前。
众修以为它从此没落,但没有想到,它触底弹起,甚至透出其七十二位大能齐齐飞升的消息。
这对于灵修界修者而言,飞升,是何等大事!鼎盛宗不是一人飞升,而是足足七十二人飞升!
从今往后,鼎盛宗的地位仰不可及。
所有人依稀记得,一两年前,甚至灵修大比前,鼎盛宗还是衰败至极的模样,怎么忽地就触底反弹了。
想到此,在场修者一个激灵。
将宗门传承带回的人、将宗门推至灵修大比第一的人,将宗门老祖姜笑乂接回的人,让一举重扬鼎盛宗声名的人——
所有目光齐刷刷转向场地唯一立在四位大乘之间,自得其乐的元婴修者,季明燃。
第172章 邪魔的源头
场内视线齐刷刷投向季明燃。
当事人乖乖巧巧地笑着,仰头与姜笑乂说话。
怎么看,都只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弟子。若非亲眼见她短短时间连升数阶,又见她方才打开越世阵,他们无论如何都难以相信,这身形单薄、脸色苍白、眼下略微乌青的乖巧女修,竟深藏不露至极!
同盟长老内心百感交集,姜笑乂到底怎么遇见的她,这么好的苗子,怎么偏偏被落魄至极的鼎盛宗捡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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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燃当时来到灵修界的落点在哪儿来着?它们明明也有派出弟子去寻优秀的越世者,怎就没发现她呢?
“姥姥!”鼎盛宗中有人大喊一声,季明燃回眸,观妄臻、沈轻洛与祝世白推搡着,从人群中挤出来,欢欣雀跃地跑至她跟前。
“明燃,你又进阶了!”沈轻洛拉起她的手,眸子亮晶晶的,满是喜悦,“你真厉害。”
“姥姥,你怎么进阶就像喝水一样简单啊。”观妄臻的脸豁然出现在季明燃眼前,红发脑袋横在二人之间,正正挡住沈轻洛:“别人都是越往后,进阶越难,你却是反过来的,这能行么?”
祝世白伸出一根食指,戳向观妄臻的脑门,将他的脑袋推开,道:“姥姥,妄臻的意思是,修者进阶需灵体同频,修者日夜修行,身体根骨得以强健成长故而不是难题,难的是元魂。”
“元魂淬炼、识海拓展是修者进阶后修为得以稳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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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根基,若是灵体未能足够承载对应境界灵力,修者会遭遇反噬,后果严重。他担心,你进阶速度过快,灵体难以适应,会有损害。”
这也是为什么修者慎用破境丹的原因。如今灵修界流传的破境丹丹方源自摇京耀,但南门泓只承袭半成品方子,丹效远不及摇京耀本人所制。
现行的破境丹,能助修者强行破境,无法提升其灵体实质。修者服丹破境,灵体一日未适配对应修为,便一日溃烂,直至失败消亡或淬体成功。宗门之境,身体处处崩溃开裂不得不以绷带包扎遮掩的祝家小弟子们就是活生生例子。幸运的是,流传的破境丹效力只至金丹,灵修界大宗世家还能够承担对应的副作用。
祝世白的大串说辞,季明燃听得云里雾里,还是姜老板问道:“你有没有感觉不舒服?”
“没有。”季明燃动动胳膊、踢踢腿,确认道:“没有。”事实上,随着每次破境进阶,她感觉自己的灵魂与这具身体相融得越来越来契合。一开始这俱身体太弱,她来到时很不适应,像是灵魂被强硬塞进不合尺寸的窄小器具里,绷得她难受。但随着这俱身体自然长大,随着她的日夜锻炼,随着她的每次破境,她的灵魂已真正接纳这俱身体,正如这俱身体初始选择接纳她。
沈轻洛本神采奕奕,听闻祝世白的话语后浮现一丝紧张,掌心不禁用力握紧季明燃。待再三观察季明燃,又鼓起勇气向初见的姜笑乂问好确认后,才放下心来,眉眼笑开:“我会更努力修行,不会输你。”
观妄臻:“还有我。”
祝世白笑:“也有我。”
姜笑乂得意,与李萧森道:“看!我挑中的弟子,就是讨人喜欢。”
李萧森微笑颔首,扶起李三阳:“你一向慧眼识珠。”
姜笑乂满意,瞅一眼留在未离去的同盟修者,尤其是不甘心就此离去索性就地为南门泓灌输灵力的重珏,才问起季明燃:“这回又是谁招惹谁?又让人给追上门来?”
季明燃挠挠头:“这事说起来复杂。”禹天行的事、寄生型变异种的事,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讲清楚的,说起来,姜老板与禹天行虽未曾见面,但在小世界通过季明燃知晓对方的存在,也算的相识。
姜笑乂转向李萧森,后者无奈:“我也刚醒来。”
姜笑乂继而看向李三阳,李三阳言辞恳切:“师尊,师妹是无辜的!”
姜笑乂额角抽动,三个徒弟,没有一个可以把事情讲清楚的。
还是元留出面解释:“师祖,您去往小世界后,灵修生出一个魔头,屠遍五洲后被镇压在弘启宗,近日他破阵而出,道宗十修号召众修追捕。不过,弘启宗前来,说是季师叔与魔修勾结将魔头放出。”
重珏:“的确如此。”
姜笑乂但笑非笑:“哦?”
季明燃眼神无辜。
元留不徐不疾道:“但此事背后另有隐情,据季师叔了解,所谓魔头实则无辜,他杀的乃是当年随天缝而来的邪物,这些邪物能够侵蚀修者元魂,窃取修者躯体。祝师叔已捉拿邪物前往查明验证,但弘启宗一众仍是要季师叔给一个说法。”
“难怪,我回来这么大的事情,祝火竟然不在。”姜笑乂恍然大悟,“我问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说着便开始低头捣鼓她的宗门玉牌。
同盟修者默然。
对于季明燃所做的事,姜笑乂问也不问,摆明是毫不在意。
她杵在鼎盛宗一众跟前,就算季明燃主动开口承认,同盟修者也不能如来时那般轻易把人带走。
眼看季明燃开始就“怎么把棺材也带来”一事与姜笑乂闲聊起来,同盟修者也只能尴尬站着围观,毫无办法。
同盟修者的强硬已随姜笑乂和李萧森的回归荡然无存。
只有重珏坚持。放下被他勉强护下灵脉、陷入昏迷的南门泓,重珏肃容道:“既季小友在,不如与我们说说禹天行如今身在何处,你既然坚持他无辜,何不让他出来,与大家一同把事情厘清。”这回他不再执着带走季明燃,只改口让季明燃说出禹天行的下落。
季明燃有人保,禹天行可没有。
重珏迅速改变策略,决定从禹天行着手。
姜笑乂听见“禹天行”三字,眉梢不易察觉地跳了跳。
对上姜笑乂与李萧森探来的询问目光,季明燃眨眼默认重珏所说的禹天行,就是她们所在小世界所认识的禹天行。
“道宗十修既已在查,重珏尊者何不耐心等待,等水落石出,再说不迟。”元留道。
重珏:“倘若此事并非如季小友所说,只怕这期间,禹天行早就逃之夭夭,那季小友助纣为虐,又该如何处置。”
“若真如此。”姜笑乂笑吟吟地对上重珏对视线道:“便是我可怜的徒儿遭遇蒙骗,我作为师尊的,定会让她去把作恶多端之人捉拿回来,给她自己一个交代。当然,我也会助她捉拿魔修,给灵修界一个代价。”
她懒洋洋道:“这位道友,我鼎盛宗之事,你不必费心。”
重珏皱眉,姜笑乂满不在乎,只继续折腾她的宗门玉牌,嘟囔道:“祝火怎么回事?还没回复我的传信。”
话音落下,宗门玉牌一震,祝火回信。
季明燃诧异抬头,与姜笑乂对视。
震动的不是姜笑乂的宗门玉牌,而是她的。
上写,“速离!!!!”
刹那间,前所未有的大乘境威压澎湃卷席,不分敌我地碾向宗门之境所有修者。
姜笑乂脸色一变,抬手掐诀,境罡阵一瞬掀起,笼罩宗门之境一众。
饶是如此,仍有大片修者跪x伏于地,被骤扑落灵压压难以呼吸。
“诸位这般摆谱,是想告诉我,纯粹是喜迎我回归?”姜笑乂掀起眼帘,从棺材顶站起,俯视下方。
一道道模糊的影子浮现于重珏周围。
大乘境。
除去才回归的姜笑乂与李萧森,当今灵修界十位大乘修者悉数到齐。
鼎盛宗五位峰主及宗主元留察觉不对劲,齐身挡至弟子们身前。
除却重珏及李三阳,其余大乘境修者来的是分身,但即便如此,能够惊动闭关许久的大能现身,定非寻常。
重珏手握传音玉牌,似在认真聆听。
半晌,他沉声道:“竟是如此。”
“姜道友,禹天行一事,果真是误会一场,道宗十修不会再追捕他。但——”他与姜笑乂说话,身体却侧向季明燃,似在警惕她的一举一动:“季明燃,鼎盛宗必须交出来!”
跟随重珏动作辨认出季明燃所在,与他并立的八位大乘境影子静静转向她。
“凭什么?”姜笑乂一脚踢开棺材,旋身落地,与八位大乘对峙。
被她踢动的棺材不偏不倚地移至季明燃身前,九名大乘境修者的视线被完全遮挡,经视线传递的摄魂之术同时中断。
“姜尊者。”一道冷如冰泉的声音自九位大乘境修者之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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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厉剑影自高空落下,符音从剑身跃下:“道宗十修经意查明,禹天行当年所杀的,俱是被侵蚀修者的邪魔。此事滋大,如今灵修,或已有数不清的邪魔埋伏在我们之中。至于如何一一辨别哪些人被邪魔附体,哪些不是,道宗十修还在研究。但我们经已发现,导致邪魔侵入灵修的源头。”
符音抬掌,黑得发亮的剑入手。
也在此时,季明燃悄摸从棺材边缘露出丁点儿眼,只这一眼,她认出符音手里的那把剑。
卦剑,当年江潮星的命剑。
而这把剑,剑尖正指向她。
符音一瞬不瞬地望来:“这一切,是因为你。”
季明燃眼睫微动。
“你将我宗噬魂阵搅灭,令我宗灵力不稳,山脉倾踏,却也因为此,被埋在弘启宗珍器阁底下的卦剑被我发现。”
“卦剑可预知将来,亦能通晓过去。”符音手中的卦剑八卦图纹升起,飞快旋转,渐渐地,众人眼前出现模糊的图像。
“邪魔来自异界,它们追随一人而来,此人,就是季明燃。”
众修眼前的图像变得清晰。
画面中,传出一声声“嗬、嗬、嗬”的破锣声。
视野里出现从未见过的景象,高耸入云的楼阁、破旧不堪的街道……
“嗬、嗬”萦绕在耳,众修心神一颤,惊觉他们眼前所见,竟源是重伤倒地生物的视觉。
有什么东西着地,钢铁叩击地面的声音响起。
画面随怪物视线上移,视野里,浓郁硝烟中,一道影子缓缓走来……
来人身着包裹住全身的奇异盔甲,腰间配有长短不一的器具,其左臂,则配有足有半人大小的长炮状灵器。
盔甲看起来轻薄坚硬,但好几处已现破损痕迹,其中一处,覆在脸上的面罩双目处。
那处划开一道口子,正正露出藏于盔甲面具之后的寂黑瞳目。
“正巧,被我发现这一超声击炮。”说话人嗓音清冷、沙哑,左臂的长炮举起,洞黑管口直指画面。
画面颤动,源于生物面对强者生出的恐惧。
“你尝尝。”抵于开关处的指头扣下。
长炮管口霎时聚集刺眼夺目的蓝颜色光芒。
嘭!惊天动地的巨响,画面一瞬爆开,暴击热浪迎面而来,众修下意识举臂阖目,要躲开那似要冲出画面。
旋即想起,他们并非景象中被杀死的生物,众修睁眼。
恰好,濒死的生物也艰难地睁开眼睛。
仅剩下一道缝隙的模糊视野里,身着怪异盔甲之人抬手,摘下面罩,露出他们再熟悉不过的一张脸。
脸庞白皙,乌瞳澄净。只是这一双眼睛,不似他们所认识的人那般整日弯起散发暖阳笑意,相反地,只余荒凉死寂。
正如这一片废墟。
察觉生物的视线,季明燃漠然:“还没死吗?”
长炮举起,炮口再度凝聚蓝色光芒。
她扣下扳机:“那就去死吧。”
第173章 她所在,即为末日
灼热光芒晃目刺眼,吞天噬地,轰向濒死生物的光炮仿若径直穿过幻象视野,只击众修心境。
宗门之境,针落可闻。
众修心绪翻涌,久久难以平复。
他们看到了什么?
“那个人、那个人,的确、的确是”鼎盛宗弟子喃喃自语,说话间,手指颤抖举起。
“啪”地一下,欲抬起的指头被猛地拍下。
圹峰弟子骤然回神,忙看拍打自己的人。
是观妄臻。不知何时,他竟来到自己身旁,圹峰弟子求助般看向突然来至的师祖,“观师祖季师祖她”
观妄臻眸眼紧紧盯向对面修者,下颚紧绷,牙缝里挤出话语:“闭嘴。”
观妄臻的警告只能制住鼎盛宗的议论。
场内,不仅只有鼎盛宗弟子忐忑不安,宗门之境人声嗡鸣。
“那个人真的是季明燃?”
“她拿的是什么灵器,竟恐怖如斯。”
“她怎么穿得怪模怪样?而且那是什么地方,从来没有见过?”
纵然千万疑惑涌现,但众修可以肯定,他们没有看错——一个与季明燃长相相似但气质截然不同的人,在陌生的环境里,手持威力不亚于大乘境修者的灵器,屠灭一头疑似凶兽的生物。
方才所见画面,让人感到眼熟的,不仅是季明燃。
“这个地方……”不少弟子绞尽脑汁,联想回忆。
“当时我们所遭遇的,是她心底恐惧场景,我们所遇见的怪物,是她曾所经历。”电光火石间,参与过灵修大比的弘启宗木桓徽串联起所有关键信息,“这个地方,是灵修大比众生相境最后的场景!”
木桓徽臂膀举起,食指指向季明燃,眸眼惊惧:“不,她就是来自那里!只有怪物的废墟!她就是那些邪物!”
经此提醒,观试弟子连二连三地回忆想起,纷纷佐证。
“确实是众生相境投像,我也记得。”
“季明燃是参试弟子,这就能解释为何灵修大比会出现如此诡异场景。”
“原来就是她引起。”
八名大乘境静静注视棺材方向,宗门之境灵气悄然变化,零落散地的枝叶无风颤动。
姜笑乂嘴角勾起的笑意浅下,低眸沉思。
沈轻洛着急道:“不过是一场幻境!既不见侵蚀修者的邪魔,亦不见灵修,景象所现见更是妖兽被斩的画面,和你说的有何干系!”
环绕剑身的卦象消退,符音收剑入鞘,淡道:“卦剑沾染邪物之血,可卜出与之相关事物。我问卦剑,邪物因何而来,又将从何而去?方才所见,即为卦剑所答。”
符音视线仿若穿透黑沉棺材,牢牢锁定掩于其后之人:“邪物未死,为其而生,随其而来,其所在,即为末日。”
面对鼎盛宗弟子愤怒的目光,符音平缓道:“符音今日所言,经已获得道宗十修镇世灵物检验。正因此事关系灵修存亡,才会惊动各宗各家闭关的老祖,今日齐登鼎盛宗的门。”
姜笑乂抬眼望向符音,浅笑不语。
不然呢?若非看在八位大乘境修者面上,怎会容你在此大放厥词?
说话的是徒有空架子的重珏,她三两言语就能把人给打发了。
似是读懂姜笑乂嘲讽的眼神,符音道,“姜尊者一睹便知。”
“鼎盛宗灵蕴石,通天地之界、应天之灵,若得其辅之卦剑,更能进一步验证我等疑虑。”说罢,八位大能中的一位双手掐诀,“姜道友,借贵宗灵蕴石一用!”
卦剑荡起,以锐不可当之势疾冲向上古灵石,锃地插入其间。
李三阳刚要抬掌,被姜笑乂按下:“师尊”
“我宗不与道宗十修一道,更不会天灾邪魔一道,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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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祖宗她岂是等闲之辈?!》 170-180(第5/19页)
各宗各家皆有同一预兆。”姜笑乂目视八位大能,道:“那就看看所谓预兆,到底是什么。”
另一位大能紧接隔空起术,灵蕴石散发的荧光跃出窜上卦剑。符音问道:“邪魔降至,启源于何?”
转瞬间,卦象腾起,一副副画面呈现于众修眼前。
硝烟荒土,江河断流,一只只腥臭发脓的异兽怪物拖着半截躯体,嚼着断肢残臂,停于啼血的婴孩前不远处注视这一幕的锦袍修者笑意诡谲,缓缓吞下幼小的指头。
“呕——”看见此画面,各宗各家年轻弟子经不住恶心,弯腰呕吐。
一幕幕画面掠过,六洲四海,无不异邪肆虐,修者气绝,灵修界彻底化为废墟炼狱。
炼狱中,只余x一人缓缓走出,双瞳黑洞森严,正如方才所见场景,亦是同一人。
画面定格一瞬,卦象消散。
重珏胸膛起伏,大喝道:“此女所在,即为不详!”
宗门之境各个角落,传音玉牌的震动音此起彼伏。各宗修者低头查阅,神色一瞬变得惊诧慌张。
来自道宗十修更新的天阶追捕令。
道宗十修发布的天阶追捕令,有且仅一枚,旨在举全灵修之力围捕追击目标。
上一道天阶级追捕令发自两百年前——全力捕获堕修魔头禹天行。
而将其更新取代的新天阶级追捕令,内容为,全力抓拿灭世者,鼎盛宗季明燃,不论生死。
同样收到天阶追捕令的鼎盛宗弟子,迷茫抬头,两两相看。
一切变化得太突然,怎么他们的小祖宗突然就成为全灵修追捕要犯?
对她的定位,不是魔修、不是堕修或邪物,而是灭世者。
何为灭世者?
年轻修者心里忽地发慌,面色紧张。
祝世白面色难看,沉声道:“就连辩解的机会也不给,道宗十修问也不问,就要这么径直下论断吗?”
与季明然无甚干系的其余修者立即大喊:“方才的卦象你们不是都看见了吗?邪魔屠灭灵修,而邪魔起源于她,最后也只余她存活在邪魔之中,就是她,会为灵修带来厄难!”
“其余宗门的修者正在赶来,灵修界的所有修者都在赶来!你逃不掉!”
姜笑乂低眸问道:“对于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呢,明燃?”
被点名的季明燃缓缓从棺材后走出,往日长挂在嘴角的笑意不再,平静的面容与方才卦像所显之人重合一致。
闷声适应八位大能朝她释放的威压,季明燃慢慢扫视宗门之境所有修者。
不久在她身上聚集的惊羡目光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有惊讶、有恐惧、有愤怒、有不解、有迷茫
也能理解,卦剑的确不是凡物,它所展示的,不仅令众修惊撼,连她自己也半晌失神。
卦剑展示的场景陌生又遥远,回溯封尘的回忆,的确是她亲身经历。
重生已有一段时日,她适应良好,从在小世界长大,再来到灵修界历练,她的人生正被新的世界一点点填满,久而久之,上辈子真已成为过去。
她正要安心从此在灵修界过日子,哪曾想,过于的一瞬,竟被现于众修面前。
姜老板问,对此她怎么看。
只要否认,姜老板得了理由,必会护她到底。
“不要告诉他们关于这里头的一切。”禹天行当时在众生相境曾与她这么说。
她当时虽不理解,但也答应。
禹天行或许早就知晓旁人对此的看法,所以才让她不要说出来,他用心良苦,但是
季明燃:“对,的确是我。”
那的确是她。若是否定过去,便是否定现在。
她从不认为自己是变异种,如今来到灵修,自也不是他们所定义的邪物。
话音才落,沈轻洛松开抓紧她的手,不可置信道:“不可能!明燃,怎么可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