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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试图补救:“这样吧,我今天就来个彻底大扫除,等你搬过来,我请你吃大餐,咱们好好庆祝一下。”
秦雨寺觉得他的反应太奇怪了,但出于礼貌和基本素养,总不能强行要求参观男生的房间。
这时候,她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对了,房东不在吗?”
一般来说,租房时房东和中介都应该在场,可现在怎么感觉全由陈柯杨做主了?
陈柯杨解释道:“这两套房子是同一个房东,我们关系处得特别好,他听说我的朋友想租房,就直接把钥匙给我了。当然,签合同还是得找他本人。”
为了打消秦雨寺的顾虑,他继续说:“我这房东家境不错,根本不缺这点房租,就想找个爱干净的独居人士。租房子有时候就得讲缘分,不能光盯着市场价比较,有的人还能中几百万彩票呢,不就是运气好嘛,有什么奇怪的?”
“行了,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我现在就帮你给房东打电话。”
不等秦雨寺反应,陈柯杨迅速拨出电话,接着按下免提键。
不一会儿,电话那头传来“房东”Dyln先生的声音。
“早上好啊,小陈老弟。”
陈柯杨煞有介事地说:“罗哥啊,我朋友就在旁边呢,你把房子的情况介绍一下呗。”
虽然Dyln早被老板交代过,今天要从道具组“升格”当演员,但他似乎还没完全进入角色,一开口就直截了当:“4500一个月,押一付三。”
秦雨寺:“”
Dyln没听到回应,以为是条件不够诱人,赶紧补充:“要是你手头紧,押一付一也行。”
秦雨寺:“”
陈柯杨对着电话那头说:“罗哥,4500太贵了,我们这些打工的赚钱不容易,4000吧。”
Dyln装模作样地咳嗽一声:“不行啊兄弟,4000太低了。”
陈柯杨像是下了决心,一跺脚:“咱们各退一步,4250行不?”
“成交!我这就过去跟你们签合同。”Dyln 爽快应下。
“赶快点,我们等着你呢。”
秦雨寺:“”
她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上,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陈柯杨回过头,目光与秦雨寺交汇,只见她眼神中交织着震惊、茫然与困惑,唯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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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喜悦。
这不是成功租到好房子该有的反应啊,难道是价格定高了?毕竟他连秦雨寺的月薪都不知道,万一4250对她而言也是笔不小的开支呢?
居家过日子,方知米油盐贵啊。
要不让干脆让Dyln编个理由给她打五折?或者让Dyln签完合同后直接消失——网上不是流传着类似的真人真事嘛,房客租完房子后就再也联系不上房东,竟一连好几年都不用交房租。
秦雨寺嘴唇微微翕动,犹豫半天,终于问道:“这个房东会不会太好说话了?感觉就像天上突然掉馅饼一样。”
陈柯杨真想给她鼓鼓掌——从御庭花园搬到安通三村,无异于从天庭发配到了高老庄,她竟然还能知足常乐,实在令人佩服。
想到御亭花园,陈柯杨突然问起来:“沈让知道你要搬家吗?他同意了?”
问完之后又觉得有点尴尬——他在秦雨寺面前表现得太在意沈让了,就跟暗恋大叔款上司的变态南铜似的。
好在秦雨寺心思单纯,根本没往那方面想,只是有些赌气地回答:“他当然不同意,但是腿长在我身上,他能有什么办法?”
上周秦雨寺去找沈让还车,沈让只当她还在闹脾气,没多说什么就接过了车钥匙。
这次她明确表示房子也不住了,沈让才终于沉不住气,在电话里斥责了她一顿。见她态度坚决,又转而放软了态度,声称要请个保姆照顾她。
总之就是挺癫了。
秦雨寺认识沈让八年,他发起癫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不知为什么,她对他的容忍度越来越低,甚至仅仅想到那张脸,就会涌起一阵难以抑制的厌烦。
念及此,秦雨寺也觉得搬家的事不能再拖了。虽然眼前这套房子,连同它的房东都透着股难以名状的诡异,但陈柯杨总不至于坑自己吧?
她深吸了口气,终于下定决心道:“好吧,就定这套了。”
Dyln像一直在楼下守着似的,秦雨寺话音刚落,他就‘蹬蹬噔’地小跑上来:“没让你们久等吧,我刚才”
当他抬头看清秦雨寺的脸时,整个人如遭雷击,当场愣在原地,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在疯狂呐喊:我靠,陈柯杨你疯了吧,你居然要跟沈让的女人同居?
秦雨寺看到Dyln的瞬间,也有些恍惚,心里暗想:这人好眼熟,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陈柯杨见形势不对,二话不说,直接按着两人签了合同。
待秦雨寺转账完毕,他立刻将Dyln推到门口,嘴里抛下句“改天见”,紧接着“砰”地一声关上房门。
“Dri,恭喜你有新家啦!”
陈柯杨转过身,差点激动地原地蹦起来:“明天我帮你一起搬家!”
秦雨寺也没跟他客气,两人当即约定明早在御庭花园碰面。在这之前,陈柯杨还得先把自己的家搬过来。
豪门子弟想要多一个家并非难事,但想要彻底搬离祖宅,那阻力可就大了。
陈家老一辈人,早在几十年前就请香港的风水大师算过,说西郊这块土地乃风水宝地,不仅能庇佑生意,还能福泽子孙。于是,陈家几代人就像傻*一样,死守着鸟不拉屎的地方。
陈柯杨想要搬家,等同于做出违背祖宗的决定,这口锅实在太tm沉重了。
他爹现在虽然老弱病残占全,但毕竟还是润池集团的掌舵人,万恶“封建家族”的大家长。在无关紧要的小事上,可以纵容他无伤大雅的叛逆,不过一旦涉及家族权威,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思量再三,陈柯杨只告知管家,自己近期要去外地考察项目,而后趁着夜黑风高,简单收拾了几件行李就匆匆“逃走”了。
反正缺什么生活用品,直接吩咐Dyln去采购就好了。
Dyln为他的爱情事业做出如此巨大的贡献和牺牲,被称作“人间月老”都毫不为过。
第45章 太夸张 搬个家恨不得上新闻联播
秦雨寺行李少得可怜, 打包后不过几个箱子,搬家不算什么大工程, 但陈柯杨还是一大早就赶到御亭花园,跟着搬家师傅跑上跑下,忙前忙后,热情得像只求偶的孔雀。
秦雨寺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宽檐帽压得极低,口罩遮住大半张脸,低调得像个偷偷谈恋爱的爱豆。
她太清楚, 要是让狗仔拍到她大张旗鼓搬家的画面,不出半小时, #秦雨寺与沈让同居#或者#秦雨寺与沈让分手#的话题就会冲上热搜。
她那脆弱的神经, 实在经不住再一次摧残了。
从御亭花园开到安通三村, 只有半小时的车程。或许是周末的缘故,小区里人影稀疏,显得格外安静。
搬家师傅应她的要求, 将行李扛上三楼就告辞了。秦雨寺掏出钥匙, 正要开门——
“等一下!等一下!”
陈柯杨突然蹿到她跟前, 张开双臂拦在门口,一脸郑重其事:“咱们得整点仪式感!”
话音刚落,他像变戏法似的从包里掏出一个锣?秦雨寺使劲眨了眨眼睛,才从脑海里翻出这玩意儿的名字。
“哐——锵——”
震天响的声音在耳边炸开,陈柯杨举着锣槌, 兴奋得像个得了糖的孩子:“Dri,恭喜乔迁新居!”
秦雨寺心想,如果她是303的邻居,估计这会儿已经在报警了。
“Surprise!惊不惊喜?”
“嗯, 挺惊喜的。”秦雨寺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生怕他再放个礼炮什么的。
她对中国人搬家的习俗不甚了解,但按常理说,只是租了间房子,用不着这么兴师动众吧。
虽然心里很想吐槽,但看着陈柯杨满怀期待的脸,她还是选择当个不扫兴的姐姐:"谢谢你。"
两人合力将行李搬进屋,还没来得及拆包,陈柯杨就先把自己的书包往茶几上一放,拍了拍鼓鼓囊囊的包身,说道:“我还给你准备了很多好东西哦。”
秦雨寺在心里叹气,肯定又是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不过她还是很耐心地做了个‘请’的手势:“趁我还没忙起来,展示吧。”
陈柯杨先掏出一副对联。抖开一看:上联“三餐烟火气”,下联“四季皆安然”,横批“乔迁之喜”。
秦雨寺点点头:“这个不错,红彤彤的很喜庆,比那个锣强。”
“你这人,怎么还踩一捧一呢?锣听了该多伤心啊。”
说完,他又从包里拿出几截系着红绸带的柴木。秦雨寺看得一愣一愣的,心想这栋楼还不至于老到需要自己添柴生火吧?
陈柯杨见她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好心解释:“这个寓意财源滚滚。”
接着,他又掏出两个憨态可掬的柿子陶罐。秦雨寺立刻抢答:“这个我懂,事事平安。”
“孺子可教也。”
陈柯杨的书包简直像个四次元魔法口袋,他接二连三地掏出大红果篮、花瓶,各种画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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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件,甚至还有印着‘福满新居’的纸杯和纸巾盒,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
秦雨寺从都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还以为要过年了呢。
这还没完,陈柯杨‘噔噔噔’跑出门去,没一会儿又捧着一堆东西回来了:左手提着个葫芦形状的玻璃瓶,里头装着五色斑斓的谷物,很容易猜到,寓意五谷丰登;右肩扛着把系了中国结的竹梯子,大概象征着步步高升?
秦雨寺的眼睛都快被大片的红色填满了,看久了有点视觉疲劳,忍不住小声嘀咕:“喜庆是喜庆,可这也太夸张了。”
陈柯杨振振有词:“红色寓意吉祥喜庆,又能驱邪辟邪,多好的颜色啊。今年是我本命年,还穿了红内衣呢,给你看看。”
“内衣倒不必看了”秦雨寺哭笑不得,“不过还是谢谢你为我做这些。”
秦雨寺并非铁石心肠的人,且不说喜欢不喜欢仪式感,光是被人惦念着的感觉,就足够暖心了。
有她这句话,陈柯杨心里比喝了蜜还要甜。
昨晚他从家里溜出来后,拉上大冤种Dyln,把自己的"悲惨境遇"夸张地描述了一番。
Dyln心疼老板即将住进老破小,连夜跑了好几家超市,尽心尽力地采购生活用品。可他倒好,正事儿一点不办,反而一头扎进礼品店,买了一堆没用的玩意儿。
果然书里说得没错,每段美好爱情的背后,都有一个无私奉献的助攻。陈柯杨甚至觉得,自己结婚的时候一定要请Dyln坐主桌才行。
秦雨寺环顾四周,叹了口气说:“虽然这样,可房间都快被你占满了。”
她之前的家走的是极简风,别说装饰品了,连家具都没几样,一百平愣是住出了两百平的视觉效果。但现在,空间局促得让人有点透不过气。
陈柯杨正准备把对联贴到电视墙上,闻言回头笑道:“这样才有生活的气息嘛,让人一看就知道,屋子里住着个活生生的人——会开心,会难过,会为了理想的生活而努力打拼。”
陈柯杨家里的别墅有几千平,平时跟家人联系都要打电话,但他并不喜欢那种空旷感,因此买了很多装饰品来填补生活的空白。好像有了参照物,人在偌大的环境里才有真实的存在感。
看着陈柯杨忙忙碌碌的样子,秦雨寺还真觉得这间小屋子有了点意思了。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烟火气?
陈柯杨买的东西很快就布置好了,他决定再帮秦雨寺把屋子彻底清洁一遍。
虽然Dyln早就请保洁打扫过,但是清扫除尘也算乔迁仪式的重要环节,陈柯杨可不想马虎。
于是,这位金贵的少爷平生第一次戴上口罩和橡胶手套,拿起吸尘器和拖把,把小屋收拾得比手术室还一尘不染。
别说,还挺解压的。
陈柯杨觉得自己很有做家政的天赋,要是哪天老头不让他继承家业了,干脆开家家政公司算了。
房子不大也不脏,俩人齐心协力,很快就收拾完了。接下来秦雨寺要整理私人物品,陈柯杨也不好继续赖着,只能先回自己家。
临走时他丢下一句:“晚上来我家吃饭。”因为之前的承诺,秦雨寺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秦雨寺东西本就不多,收拾起来并不费力气,可她今天起得太早,等一切安排妥当,疲惫感忽然像潮水般涌了上来。
她倒在卧室的大床上,心里莫名空唠唠的。
人总是会眷恋旧环境。虽然之前的房子是刘舒云抵押给沈让的,她从没把那儿当作真正的家,但突然换个地方,身边的桌椅板凳全变了模样,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
就像第一次住进俄罗斯的舅舅家,第一次住进刘舒云的小洋房——搬家对她而言,本身就是件挺没安全感的事。
她明明很累了,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干脆靠着床头坐起来,无意间瞥见陈柯杨在化妆台镜子上贴了只可爱的小猪,它举了条横幅,上面写着“家肥屋润”四个字。
真幼稚。
秦雨寺心想,就算哪天她发了财,在泗茗江畔买下上亿的江景豪宅,也不会像陈柯杨这么兴师动众。
新的开始,未知的明天,真的值得高兴吗?
……
秦雨寺接到陈柯杨的电话时,天色已经蒙蒙黑了。她简单洗把脸,素颜去了隔壁,刚推开房门,就闻到扑面而来的香味。
陈柯杨的屋子更小一些,进门左手边就是厨房,与餐厅之间隔着一道玻璃推拉门。
他正戴着非常专业的围裙和厨帽忙活着,L形操作台一侧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厨具,另一侧是已经备好的食材,五颜六色,看起来格外诱人。
这哪是普通人家的厨房啊,都快赶上米其林餐厅的后厨了。
秦雨寺突然有点惭愧,她一个姑娘家,日子过得太潦草,平常一年都开不了几次火,所以这次连厨具都没搬过来。
受陈柯杨的感召,她都想去超市重新置办一套了。
“你过来啦——”陈柯杨听到动静,从厨房探出半个脑袋。
“陈师傅,这么专业啊。”秦雨寺忍不住调侃。
陈柯杨倒是一点都不谦虚:“当然,我的业务水平可不是那些普通的家庭煮夫能比的。”
秦雨寺走进厨房,发现他菜已经备得差不多了,但还是很礼貌地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陈柯杨指了指案板上的土豆丁、洋葱和卷心菜:“你那道拿手菜已经被我偷师了,现在可以光荣下岗了。”
“白吃你的多不好意思,其实我还会做别的。”
陈柯杨冲她挥了挥手:“得得得,别跟我扯这套,你去里屋歇着吧。”
秦雨寺发现了,每次跟他客气不出三秒准会破功,索性破罐子破摔地提要求:“那我想看你的电视。”
陈柯杨在忙碌中头也不回地交代:“遥控器在茶几上,下面的柜子里有零食,冰箱里有饮料。”
秦雨寺拿了瓶气泡水,窝进沙发里,打开了她经常看的电视剧频道,此时正播放着一段生发广告。
有了发达的互联网后,年轻人都很少看电视了,但是秦雨寺还挺喜欢给日常生活添点随机的背景音。
“安全无刺激,温和呵护,快速见效,见证奇迹”
在亢奋的广告词中,秦雨寺开始好奇地打量四周。这间屋子确实不大,客厅和卧室是从一个大房间隔出来的,隔断上开了扇窗,用来保证客厅的每个角落都能照到阳光。
可是,不太对劲啊
秦雨寺发现屋子里的家具跟隔壁一样新,甚至沙发还散发着一股崭新的皮革味。至于其它生活用品,似乎也没有使用过的痕迹。
至少在今天之前,陈柯杨绝不可能住这里的。
这种感觉实在太诡异了,秦雨寺已经不认为是自己敏感多疑了,陈柯杨肯定有什么秘密瞒着她。
胡思乱想间,陈柯杨突然从她眼前一晃而过,钻进了里面的卧室,很快就拿着条毛毯折返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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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上点。”他把毛毯铺在秦雨寺腿上。
这几天降温,林淮的老式楼房没有集中供暖,陈柯杨也不敢太过招摇在家里装地暖,因此房间里还是有些冷的。
秦雨寺:“”
我在怀疑你图谋不轨,你却关心我冷不冷,这算不算以德报怨?
陈柯杨似乎预判了她的动作,提前用手按住毛毯一角,警告道:“别跟我说俄罗斯人不怕冷,我说你冷你就是冷。”
第46章 再试探 关系会不会进展的太快了
陈柯杨的沙发宽敞又柔软, 像一艘能给人带来安全感的小船。秦雨寺蜷缩其中,整个人被温暖包裹着, 连日的疲倦如潮水般退去,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陈柯杨端着热菜从厨房出来,电视里正播着一部民国剧:
女主跪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哭喊:少爷,我一定要给你生个儿子
他揉了揉耳朵,哭笑不得地想,小老外一天天看得都是什么东西啊。
转头望向沙发,发现秦雨寺已经睡着了, 纤长的身子在毛毯里蜷成小小一团,只有一颗脑袋露在外面。
让人想起冬眠的小动物, 有种说不出的可爱。
初见秦雨寺时, 陈柯杨就觉得她的美貌惊为天人。后来两人成为同事, 一直保持着得体的社交距离,他也不好意思盯着人家女孩的脸细看。
而此刻,秦雨寺就这样安静地睡在眼前, 连妆都没化, 只有一张纯净无瑕的素颜。
她的五官带着明显的异域特征——
睫毛浓密而卷翘, 眼窝深邃,眼皮的褶皱层层叠叠;
鼻梁高挺如陡峭的山峰,在脸颊上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面部轮廓消瘦而立体,每一道线条都锋利得像用直尺画出来的。
除了头发和瞳孔的颜色偏深以外,她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斯拉夫人。
这样的长相, 有人觉得充满异域风情,也有人觉得太具攻击性,很难与之达成亲密关系。
而陈柯杨只觉得恍惚,感慨命运的奇妙——秦雨寺竟然从遥远的西伯利亚, 漂洋过海来到他身边,这是多么神奇的缘分啊。
陈柯杨虽然在美国长大,但始终对中国文化有着深厚的认同感,他曾不止一次表态,自己绝不考虑和外国人恋爱结婚。
但是现在,他邂逅了秦雨寺。
在一次次平凡的相处中感受她的美好,从猜忌、试探到坚定决心,这是上天最好的安排。
克服偏见,跨越阶级,毫不犹豫地认定灵魂契合的知己,这就他眼中最美好的爱情。
不一会儿,秦雨寺在一片迷蒙中睁开眼睛,缓了足足五秒才想起自己在什么地方,紧接着猛地坐起来,发现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她抬眼看向陈柯杨,有点不好意思地问:“现在几点了?”
“刚六点,现在天黑得早。”陈柯杨解释道。
秦雨寺用手理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即使没照镜子,也能想象到自己此刻睡眼惺忪的模样,心里非常懊恼。
第一次到男生家里做客,居然在人家沙发上睡着了,实在是太失礼了。
虽然她心里没把陈柯杨当外人,但想到自己熟睡的样子被看见,还是觉得很尴尬
陈柯杨关掉电视,走到沙发旁,半蹲下身子,轻声问:“最近是不是太辛苦了?”
秦雨寺被他亮晶晶的眸子盯得心脏咚咚狂跳。她的人生从来不缺观众,但这却是第一次因为一个男人的注视而感觉心慌意乱。
看来以后出门绝不能偷懒,还是得化点淡妆,她暗暗下决心道。
“咱们要吃饭了哦。”陈柯杨继续温声说道。
“嗯。”
“这个周末太辛苦了,要不明早还是打车上班吧。”
“不用。”
“你想跟我一起骑电瓶车吗?”
“嗯。”
“可能会有一点冷。”
最近几天林淮的气温大跳水,直接跌到个位数,还伴随着凛冽的大风,估计早上骑车上班挺遭罪。
陈柯杨自己倒无所谓,只是舍不得秦雨寺吃苦。
“冷吗?”
在秦雨寺的认知里,零上几度的气温跟‘冷’没有半毛关系,但她没敢反驳,因为陈柯杨会用一堆科学道理把她怼得哑口无言。
“好了,我们先吃饭吧。”
陈柯杨拉出椅子在餐桌旁坐下,目光落在满满一大桌子菜上,明显带着邀功的意味,仿佛在说:你快夸我啊,快夸我啊!
秦雨寺基本是个素食主义者,但她不想让自己的饮食习惯给别人添麻烦,所以只在陈柯杨面前轻描淡写地提过一次,没想到他竟一直记在心上。
眼前这桌菜几乎都是她爱吃的素菜,甚至还有几道国内不太容易吃到的俄国菜。色泽和香味都挺地道,一看就是专门找菜谱学的。
一个男人愿意为一个女人如此费心,显然已经超越了普通同事或朋友的界限
陈柯杨将一碗热气腾腾的红汤推到秦雨寺面前,有点得意地说:“小陈私厨特制的罗宋汤,尝尝味道怎么样。”
秦雨寺舀起一勺尝了尝,用玩笑的语气点评道:“挺好喝的,但我本来就只会做几样菜,现在还被你偷师了,到哪儿说理去?”
陈柯杨挠了挠头,笑得像个傻子。
秦雨寺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桌角,发现那里摆着几罐啤酒。
陈柯杨解释道:“本来是想庆祝一下的,你头晕就别喝了,我还买了果汁,你要喝哪种?”
秦雨寺将玻璃杯往前推了推,眼睛依然盯着那些易拉罐,说:“还是喝点吧。”
说来有些讽刺,秦雨寺的母亲死于嗜酒,她自己也时常被各种酒局困扰,如果哪天颁布一条全球禁酒令,她绝对第一个举双手支持。
可实际上,每当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她又总爱钻进酒吧,借助酒精来麻痹自己。
她甚至害怕,自己会重蹈卡米拉女士的覆辙,喝得酩酊大醉后冻死在某个没有名字的小巷中。
陈柯杨百分百尊重她的想法。他用手指叩开易拉罐的拉环,将泛着泡沫的啤酒缓缓倒进她的杯玻璃杯。
秦雨寺举起杯子,一口气喝下大半杯。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她的头脑清醒了许多,眼睛也变得亮晶晶的。
“那个,你”
“你什么,赶紧吃饭吧。”屋里温度低,陈柯杨唯恐菜凉了,想也不想地打断了她。
秦雨寺只好把试探的话咽了回去。
陈柯杨做的饭很可口,她却心绪不宁,难道现在真要捅破这层窗户纸吗?
她觉得自己的心态实在反常——以往追求她的人数不胜数,她从没有在意过任何一个,为什么现在这么迫切地想要确认陈柯杨的心意?
说实话,正常情况下,这种小屁孩根本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但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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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杨偏偏很特别,和他相处时,她总是觉得自在又舒服。
陈柯杨给自己也倒满了酒,笑盈盈地对秦雨寺说:“为咱们的新生活干杯。”
秦雨寺轻轻碰了碰他的杯子,开玩笑道:“有你这个大厨邻居,我已经可以预见未来的幸福生活了。”
天气凉了,盘子里的热菜升腾起袅袅白雾。两人隔桌相对,视线在氤氲的水汽中变得朦胧而柔和。
这样若即若离的距离反而给了陈柯杨安全感,他开始主动掌控话题:“我新学了几道俄罗斯菜,不过是跟中国师傅学的,不知道正不正宗。”
秦雨寺面前摆放着一盘土豆焗蘑菇,这是一道再普通不过的俄罗斯菜,她外婆生前最后一晚,做得也是这道家常菜。
她细细咀嚼着,仿佛又听见西伯利亚凛冽的寒风在耳边呼啸,风里还夹杂着外婆在厨房摆弄锅碗瓢盆的‘乒令乓啷’声。
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紧接着眼眶红了,一滴泪悄然滑落。
突如其来眼泪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她赶忙抬手去擦,但这个细微的动作还是落在了陈柯杨眼里。
他脑中瞬间闪过几种猜想——首先肯定不是他做菜太难吃,也不太可能是被他的心意感动了,那就只有一个解释:她尝到了家乡的味道,触景伤情了。
他还没想到如何安慰,秦雨寺已经调整好了情绪,淡淡地点评道:“挺好吃的。”
“跟你们那边的味道一样吗?”陈柯杨小心翼翼地问。
他心想:“要不是最近太忙,说什么也得找个正宗的俄罗斯大厨学学艺。
“有一点不一样。”秦雨寺如实回答。
陈柯杨突然说:“过段时间,我想去趟俄罗斯。”
“旅游吗?”秦雨寺抬起头,似乎有些意外:“这个季节去吗?”
“对啊!我想看漫天飘舞的鹅毛大雪,想尝尝正宗的俄式西餐,还想亲眼看看你说的那种,铺满了厚厚积雪的,像童话一样美丽的银色森林。”
“那挺好的。”秦雨寺简单地应道。
“不过我人生地不熟,又不会说俄语,没有向导的话肯定寸步难行。”
他抿了口啤酒,故作随意地说:“最好是那种心地善良、聪明伶俐,又跟我关系不错的向导。”
说完,他偷偷瞥向秦雨寺,满怀期待的样子颇像一只等待主人投喂的小狗。
秦雨寺噗嗤一声笑出来:“我说,咱们俩的关系是不是进展得太快了一点?”
陈柯杨的心脏猛地一坠。
他这人从小就聪明,读书的时候总考第一名,长大做生意也总能运筹帷幄。
但在这段关系里,他并不是掌握主动权的一方,秦雨寺早就看透了一切,并将局势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
此刻,陈柯杨只觉得脑袋瓜子嗡嗡作响,心神不宁,分寸大乱,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接招。
“你”秦雨寺微微勾起嘴角,灯光下,她浓密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深深的影子。
陈柯杨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他知道秦雨寺不是拖泥带水的人,事情的成败可能就在接下来的几句对话里了。
“你想不想看看我送给你的礼物?”秦雨寺在玩弄人心方面真的很有一套,有话不说清楚,怎么还送上礼物了?
说着,她从包里取出一副用泡沫纸精心包裹的画框。陈柯杨迫不及待地接过来,撕开包装一看,居然是一幅森林雪景:
金色的阳光穿透林间,洒在覆盖着厚厚积雪的大地上,每一片雪花都闪烁着晶莹的光,宛如大自然精心打磨的钻石。
他忽然想起秦雨寺是学油画的,惊喜地问:“这是你自己画的吗?”
“嗯。”秦雨寺托着下巴,眼里带着笑意,慢悠悠地说:“搬家礼物。”
陈柯杨的心又紧了紧,原来秦雨寺真的什么都知道。
“嗡——”
他还没想好怎么解释,秦雨寺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她瞥了眼屏幕,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俞初桐发来消息:“你搬家了?怎么不告诉我们一声?”
她早上才搬的家,谁都没通知,俞家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看来刘舒云果然有派人监视她。
正想着如何回复,第二条消息又跳了出来:“马上给妈妈打个电话,她很担心你。”——
作者有话说:快五十章了连小手都没拉,女主:我们会不会进展得太快了一点……[眼镜]
第47章 立规矩 互帮互助别超过五十块钱
秦雨寺早就习惯了这家人疾风暴雨似的轰炸节奏, 知道一旦开了头,就别想轻易消停。
果不其然, 仅仅过去45秒,铃声又急促地响起来,连来电显示的名字都在她意料之中——正是她老爸秦焯。
毕竟是亲爹打来的,直接挂断也说不过去,秦雨寺抬眸看向陈柯杨,眼中带着几分征询的意味。
陈柯杨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
他这人最爱听八卦, 尤其是吃饭的时候,精彩的故事比什么山珍海味都下饭。
秦雨寺按下接听键, 用很寻常的语气问:“爸, 什么事?”
“雨寺, 你怎么突然搬家了?是不是还在跟我们置气?”
电话里,秦焯的声音小心翼翼,像一个万分惦念女儿的好父亲:“你要生气冲我们来就是了, 可别拿自己的安危当儿戏, 现在外面多乱啊。”
“你刘姨现在也后悔了, 她就是那个性子,说话不中听,但心里还是疼你的。”
“御亭花园那套公寓本来就是咱家的,要不是沈让答应留给你住,我们也不会同意过户, 你别有心理负担。”
电话里一片静默,秦雨寺久久没有开口。
秦焯知道这丫头脾气倔,不是三言两语能哄好的,只能自己找台阶:“你要是实在不想欠沈让人情, 就搬回家里住,家里永远给你留着房间。”
搬回家?搬回去继续当出气筒吗?
许久后,秦雨寺终于冷冷开口:“我过得很好,就不用你操心了。”
“好什么?连道像样的菜都不会做,回国这些年,不都是我和刘阿姨在照顾你?”
“我们做父母的已经够称职了,你可得掂量清楚,别当白眼狼。”
秦雨寺低低地笑声来。
“我已经26岁了,独立生活就叫白眼狼?放心吧,如果哪天你被俞家抛弃了,赡养费我还是给得起的。”
“你你这孩子,怎么跟爸爸说话呢?”
秦焯当了大半辈软饭男,并不擅长跟人掰扯道理,只能搬出刘舒云当后盾:“你现在住哪里?我和你刘姨过去看看你。”
秦雨寺虽然没开免提,但秦焯嗓门不小,他说的话几乎一字不落地飘进了陈柯杨耳朵里。
陈柯杨不禁思考人类的多样性——
据他了解,俞家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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