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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表演
心里感慨着, 胡笳还是给余满竖了个大大的拇指。在她这,拇指和小红花一个性质。
“你太自律了,你背吧, 我保证不吵你。”
说着,胡笳还挑挑眉,努着嘴表示“复习有我, 余姐放心!”
余满笑了笑:“谢谢, 你别嫌我吵就好。”
“不会的, 我好歹也是个老师呢, 看到有人时刻想着学习别提有多高兴了,怎么会嫌吵。”
余满“嗯”了一声,闭上眼睛。
见余满急着复习, 胡笳刚升起的唠嗑的心还没发挥出来, 就自觉地自己给掐死了。
咳嗽、呕吐声小了很多,但和屋里安静坐着的人群比起来,还是显得有些吵了。
里面的人就像是行尸走肉一样,还活着, 但也仅限于还活着的程度,只要不做事, 他们就能安静地坐到天荒地老。就算在做事, 他们也是非必要绝不说话, 下不下楼、干不干活的都没人计较。
突然, 在地上坐了良久的黄仁研站起身, 拿过杂物堆附近放着的一个空矿泉水瓶从塑料桶里接了些水后, 慢悠悠地走到了阳台上。
沈从顺着看过去, 才发现阳台上放着一盆花, 花盆里装满了土, 有枝桠竖在上面,但并没有花。
沈从起身走了过去,问道:“种的花吗?”
黄仁研把矿泉水瓶里的水倒进花盆:“可能是吧,逃命的时候捡到的花盆,反正无聊,就养着了。”
黄仁研看向沈从:“日子太难混了,总要找点事做。”
沈从点头表示理解,再次看向破损不堪的花盆。
不等沈从说话,黄仁研笑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几天前也有一批跟你们差不多的人来过,张辉荣看到他们有手机,以为是外面稳定了,国家派来了救援人员,就把他们带上来了。”
顿了顿,黄仁研又说:“他们看着要比你们有经验一些,都很积极的问我们问题,缠着我们给吃的喝的,水一退就下楼到处走,好像挺抢时间。”
在他们之前有另一批人来过!
这些游戏场地是反复利用的?
沈从迅速提炼出这两个信息,又问:“那他们是怎么离开的?”
“不知道,晚上睡觉的时候还好好的,结果早上起来就不见了,我那天起来浇花的时候就不见了。”
沈从的目光看向屋内。
也就是说,离开的契机在晚上.
天光还没亮多久,沈从就被一股腐臭味熏醒了。
他睁开眼,看向了味道的来源。
是最先撑不住的那个女生,她的伤口周围变成大片的黑紫色,伤口又黄又白,不堪入目,味道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她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肚子没有一丝起伏。
“这什么味道,谁脚臭!”刘创富的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嘴就已经先说上话了。
“妹子,你……啊!”刘创富突然尖叫一声。
看伤口已经烂得不能看了,刘创富迷迷糊糊地就推了一下女生,结果摸上去才发现触感不对,身体梆硬。
死了?
毕竟是第一次真正近距离地接触死人,刘创富心里还是有些犯怵。他看了眼沈从,调整了下心态,才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放到了女生的鼻下。
没有任何感觉。
刘创富不死心,嘴上念叨了一句“冒犯冒犯”,就把手伸到了女生的心脏处。
一片平静,没有任何跳动的迹象。
“她已经死了。”张辉荣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他指着女生说。
不等刘创富说什么,张辉荣又说:“他们几个也死了。”
刘创富顺着张辉荣的视线看过去。
昨天躺地上的人有七八个,明明睡觉之前都还在翻身、喊叫,这个时候都没了动静。
刘创富反应过来,一个人哪能臭成这样。
心里想着这些,但刘创富还是一个个探了鼻息,摸了心脏,才确定确实没一个活着。
那个真男人大哥靠坐在墙边,双眼闭着,面色平和,仅剩的左手却竖起了个中指。
一夜时间就同时死了这么多人,本来心里就焦虑的众人瞬间恐惧起来,他们慌张地看着自己的伤口,期盼它们能马上愈合,房间里一时响起了不少窃窃私语声。
“他们要怎么弄,得搬下去埋了吧?”孙含空问。
“不用那么麻烦。”张辉荣互相摩梭了下双手,走到女生面前,“搭把手。”
“哦。”孙含空连忙起身,抱起了女生的腿。
然而出乎孙含空意料的是,张辉荣并没有往门外走,反而是往房间里面走。
孙含空不解问道:“要去哪里,不下楼吗?”
张辉荣没回答。
直到走到阳台边,看着灰蒙蒙的落地窗,孙含空心里突然有了猜测,他的步伐一顿。
“走。”张辉荣眼神往窗户边示意。
孙含空看着女生。
她走的时候很痛苦,眼睛圆睁,嘴巴大张,连蹙起的眉头都写满了难受。
这也太……残忍了。
孙含空张了张嘴,正想说些什么。
手上却传来另一个温暖的触感。
刘创富从孙含空手里抱过女生:“我来吧,小伙子还年轻,别干这些了。”说完,刘创富又转头看向孙含空,“去照顾你媳妇去吧。”
两人抬着女尸远去,张辉荣一个示意,黄仁研把窗户打开了。
再然后,一抛一甩,一起一落,眼前就没了女尸的样子。
孙含空知道自己无法阻止,垂头丧气地走了回去。
连雨无声地叹了口气,忍着腹部的疼痛拍了孙含空一掌:“我头痛,给我揉。”
张辉荣又走回来搬第二具尸体。
尸体刚搬起来,从头到尾都沉默的李舜突然开了口:“等下。”
李舜站起身,捡起宋榛云用完就随手丢下的刀,在尸体身上划了几下,再用力一撕,一件衣服就成了几块长布条,虽然比纱布闷,但也比纱布干些,包扎起来效果能差不多。
刘创富皱眉看着李舜的动作,本来就走得痛苦连一件衣服也不给人留也太不尊重死者。他嘴角动了动,最后还是没说出阻止的话。
算了,都在这了还想什么体面,也算做好事了。
李舜一件一件衣服撕着,不一会儿手上的布条就拿了一大堆。他也不多贪,拿了些自己用,剩下的就放地上了。
宋榛云等了好久就为了这一刻,李舜的自觉也让他省了不少功夫。把地上一大半的布条拿走后,宋榛云悄摸摸把刀也收进了自己的口袋。
尸体一具一具变少,胡笳缩在余满身边,心里有点闷,却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里面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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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妈昨天胡笳还帮她清理了下伤口,那个大妈怕吓到她,还好心地忍着难受一个劲地和胡笳聊天,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她的双胞胎,刚会说话,第一声就喊了“妈妈”,给她高兴地马上出门买了一个芭比娃娃和小卡车,结果在回家的半路就莫名其妙进了这个地方,挑了好久的玩具也不知道丢到哪去了。
胡笳还安慰她来着,结果今天早上就要亲眼看着大妈被扔下去。这么高的高度,一百多斤的人扔下去连个响都没有。
然而和胡笳的五味杂陈比下来,屋里的原住民就冷静多了。
他们只是看了眼就不再关注,仿佛已经习以为常。
门口一下少了八个人,死亡的阴影压在每个人心头,时不时响起的咳嗽声和抽泣声更添了层压抑。
房间里灰蒙蒙的,窗外也是灰蒙蒙的。这种高度,明明应该视野开阔,可看出去时只有一片灰色的水雾,压得人喘不过气。
在这里呆久了时间的概念也变得不再重要,两群人就又这样干坐了几百分钟。
张辉荣把人扔完就待人扛着锄头下去了,可能是死了人没心情的原因,他们这次没人再跟下去。
刘创富本身就闲不住,更别说在这种环境里,简直到了比应激反应还让人恼火的程度。
他移到孙含空旁边:“感觉怎么样?”
孙含空憨憨一笑:“还好,我平时就一直有打拳强身健体,没什么太大反应。”
“哟,可以啊。”刘创富拍了下孙含空的肩,“现在打拳的人少了,能像你这样坚持下去的就更不多了。你不是说你是陈家拳传人,打得肯定很厉害吧。”
“哼。”连雨有些嫌弃,“传人,屁人。拳打得跟屎一样,要不是人家老师傅人好,现在不知道在哪里混。”
孙含空冲刘创富笑了笑,但没反驳。
刘创富说道:“弟妹,谦虚了啊。老师傅人好是一方面,他既然能成传人,肯定打拳还是有一套的。”
“有个屁。”连雨无情反驳,“打了十几年还不是打成那个死样子,从小就跟人家学拳,本来是让他强身健体,结果学都不上了也要去打拳,好工作没找到,现在天天给人搬货,那能挣几点钱?
“日子不好好过,整天就是拳拳拳,我妈之前都看不上他。人家老师傅是可怜他才收他,他倒好,人都不知道飘哪去了,结婚也要打个拳舞个狮,花都没有。”
“你小子有想法啊。”刘创富拍了下孙含空的头,“但是结婚就好好结,也要参考你媳妇的想法嘛。”
说完,刘创富又凑到孙含空耳边:“你现在想不想打拳?”
孙含空眼睛一亮。
刘创富一笑:“这房间挺大的,在这打呗,让叔看看你打得怎么样。”
孙含空有些不好意思地四处看了看:“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刘创富的声音突然大起来,“大家,别丧了,反正坐着也是坐着,让我们孙含空孙同志给我们表演一下打拳怎么样?”
第72章 下面怎么了?
现场的氛围确实不适合持续太久, 现在有了缓解气氛的机会,胡·专业打鸡血·笳说什么那也得抓住。
胡笳第一个附和,鼓着掌:“好!欢迎欢迎, 热烈欢迎。”
这还不够,胡笳递给余满一个眼神,还用手推了推余满。
余满无奈地也附和了一声。
有了人带头, 其他人也开始打起劲来, 鼓掌声响了一片。
还有人喊:“那必须来一个啊, 打得不好自裁谢罪啊。”
听到宋榛云的声音, 刘创富心一突,颇觉晦气地拍了拍耳朵。
这人怎么还没死!
想到什么,刘创富又扭头看向房间里的原住民。
黄仁研正笑着看他们这群人。感觉到刘创富的视线, 他朝刘创富点了下头。
张辉荣早走了, 就算没走,刘创富猜他多半也是一副“没力气管你们要干什么,别捣乱就行”的表情。其他人的反应就更麻木了。
刘创富默认他们不介意,给孙含空打了个气, 就把人赶到了中间。
“那我就献丑了。”
孙含空也不怯场,先对两帮人分别抱拳示意, 再一个起势后就一招一式地打了起来。
“呵。”连雨看着孙含空的动作, 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
“……”
刘创富本来还想喊两嗓子活跃活跃气氛, 但他眼睛盯着孙含空, 嘴张了半天, 喉咙里硬是没憋出一声。
也不能说孙含空打得不好, 但就是怪怪的。动作姿势都很到位, 可就感觉少了点精气神和火气, 拳打得凶气全无, 软绵绵的没什么力量。再加上孙含空本身就比较憨厚老实的气质,整体画面就变得有些好笑。
几分钟过去,房间里充斥着一片莫名的沉默,胡笳想笑又不敢笑,突然觉得大家一起丧着个脸也挺好的。
两分钟过后,孙含空终于打完了一套拳,他再次对着两群人抱拳示意,正想说些什么,就被一阵笑声打断。
“哈哈哈哈哈……”宋榛云夸张地拍着腿,“你这是打拳还是跳广播体操啊,幼儿园还没毕业吧,你那师傅其实是个瞎子吧,瞎子打拳……哼,还挺幽默。”
又是他!
虽然自己也嫌弃,但是也轮不到外人说三道四。连雨剜了宋榛云一眼,看着很凶,给人一种如果身体允许,她马上就能跑上去和宋榛云撕一番的错觉。
刘创富也没忍住,嫌恶地瞪了宋榛云一眼。
孙含空站在原地,表情还算平静。自己打拳什么样他是知道的,笑话他的人也不少,听得多了倒也习惯了。
连雨依旧一脸怒气,盯着宋榛云无声发火。刘创富对宋榛云的作风更熟悉些,生了会儿气又生怕自己真被宋榛云盯上,慢慢地又佯装无事转过了头。
宋榛云轻蔑“哼”一声,气氛越来越凝固。
“啪啪,啪啪啪。”
突然,一阵鼓掌声冲破凝成一团的空气,被送到众人耳边。
刘创富看过去,一时没反应过来。
鼓掌的竟然是屋里的一个小男孩!
男孩看起来也就十岁左右,瘦瘦小小,一直被一位老奶奶抱在怀里。和屋里的所有人都不同,男孩眼里还存着点朝气,精神头看起来也足很多。
紧接着,是一片稀稀拉拉的鼓掌声,没什么激情,主打一个鼓励。
“厉害厉害!”胡笳不要钱似的使劲拍着手。
孙含空这回是真害羞了,他不知道做什么,只好又对着大家鞠了个躬:“献丑了。”
刘创富笑着拍了他的肩:“谦虚晚了,你要早说打得不好,我就不叫你上了。”
“哈哈哈……”
本着尊重表演者的想法,胡笳本来没打算笑的,但孙含空最后偏偏憨厚地看了大家一眼,这不知道触到了胡笳的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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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笑反射神经,她“噗”的一声,没憋住。
有人一笑,其他人也被带动起来。
这间终日安静的房间里总算出现了点笑声。
估计楼下又有动静了,张辉荣一行人回来得挺早,刚好赶上快乐的末尾。
感受着莫名放松下来的气氛,几人先是愣了一下,疑惑地看了眼门口坐着的玩家。但他们并没有多问,放下工具就坐下休息了。
这是进入这个奇怪的地方之后第一个愉快的夜晚,刘创富心情好,走来走去跟这个跟那个聊了好久,快乐地把下午的时间混过去之后,刘创富才安心地进入了梦乡。
一夜好梦,好到刘创富在大半夜“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末了还不拘一格地放了个撼天震地的屁。
被熏醒的人不多,但好死不死的,宋榛云就是不多里的一员。于是,笑声中,混进了一个怨气冲天的巴掌声响。
刘创富没醒,只是不痛不痒地挠了下,满足地打了声鼾。
但早上再一次踏上楼梯的时候,刘创富的心情还是变得胆战心惊。
如果可以,他想一辈子呆在楼上。但是很不幸的是,可能是肾上腺素太给力,经过他自己都难以置信的三天空腹训练后,刘创富终于感觉到饿了。
他想找张辉荣要点吃的,再怎么也得做出点贡献才好要,白拿心里总是不安的。所以,挣扎了好久,刘创富还是认命地站了起来。
刘创富看着走在前面的沈从,不知道他是不是也跟自己想的一样,如果是的话倒也可以搭个顺风车。
为了吃的是一方面,沈从这次去主要是找找有没有回去的线索,手机上的二维码肯定是有用处的。
就算离开的契机是晚上,那白天至少也要做点什么达到开启契机的条件才行。这次下去,沈从打算去他们的“田”边仔细看看,张辉荣对它很上心,或许能找到什么线索。
脚步声踢踢踏踏响起,或许是昨天那一笑消除了点心理压力,这次下楼的人要比昨天多,不论是挤在门口的还是窝在里面的。
刘创富已经跑到前面跟张辉荣套着近乎,三步并两步跨着楼梯,一口一个兄弟,叫得那叫一个亲切。
然而刚踩上一楼的地板,沈从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脚下的水泥好像变湿了点,沈从低头看去,在原地停了几秒。
就是这几秒,他的鞋底又湿了。
又发水了!而且速度更快!
沈从退了几步,头也不回地上了楼梯。
“怎么回事,又来?我靠,怎么这么快,我脚要淹完了!”刘创富的声音紧跟在身后。
沈从没理背后的骚乱,一步两个阶梯变成了一步三个阶梯。
争分夺秒间,水已经蔓延到了沈从的小腿。
沈从皱了下眉,他一直都在上楼,但水依旧淹到了小腿,更别说他后面的人了。
速度飞快又来去自如,这些水完全脱离了自然灾害的范畴,反而像是被别有用心地操控着。
仅仅又上了一层楼的时间,水就已经漫到了沈从的腰上。裤子、鞋子都湿透了,沈从被迫放慢速度。
“我真服了,能不能安生一下了?你个狗日的跑快点行不行!”
“哎呦哎呦,我的腰我的腰,挤购置挤!小孙来帮叔一下啊。”
“啊啊啊!这什么鬼东西?你滚开,别挡道!”
楼下的动静一点不落地穿过楼道传到沈从耳中,慌乱的脚步声不断形成回音。
艰难地又上了几层楼,耳边突然听到浪潮汹涌的声音,沈从还没来得及看是怎么回事,只听到“咚”的一声,楼上的安全门“砰”地打开,里面的水“哗”地扑头盖脸全灌了下来,整个过程连一秒钟都没有。
沈从第一时间抓住栏杆,却还是不敌冲力,被洪水撞得脱了手,实实在在地被砸到墙上。
“咳咳咳。”
耳边充斥着水流的声音,耳鸣声开始搅着整个脑袋,人被淹在水里呼吸不了,又因为咳嗽被迫喝进不少脏水,喉咙里像滚着刀,连带着肺也扎着疼。
眼看洪水又要把他卷到楼下,来不及多想,沈从狠憋了一口气,聚起力气,趁着被水流卷着转弯再次死死地抓住了栏杆。
黏腻的水流冲刷着全身,流过手腕又湿又滑,沈从手一滑,差点又被带下去。
“兹……”
耳鸣还在继续,愈演愈烈。楼下好像有人叫喊,但被淹在水里就跟过了层膜似的围着头转,听不清又扰人嫌。
等这轮攻势过去,沈从所在的楼层已经被水灌满,水太浑浊,里面大东西多,小杂质也不断,刺得眼睛睁不开,恶心的霉味更是不断冲击着鼻腔。
不能泡在里面太久。
沈从闭着眼睛,扶着栏杆一步一步往楼上探。
就这么走了有十多分钟,沈从的头终于开始露出水面,然后是脖子、腰、腿。但是空气里依然充满了水汽,不要命地淹着人,并不比泡在水里舒服多少。
“咳咳咳,咳咳。”
沈从捂着胸口,歇了口气,忍着身上的不适一边上楼一边把衣服上的水拧掉。
这次的水来得又凶又猛,二十层已经被淹没,不知道还会不会再往上涨。
“咚咚咚”的沉重撞击声不断响起,估计不少人已经被流水带走。
又是“咚”的一声。
连雨的心又重重跳了一下。
因为身上伤势太重,她被留在了楼上,孙含空一个人下楼。
孙含空是个缺心眼的,没有自己跟着,连雨很不放心,特别是今天心脏一直跳,不好的预感总是刚划过连雨的脑袋,就被她下意识止住,开始无边际地想些其他事情。
伤口长时间的钝痛折磨得她坐也不是躺也不是,站又站不了,好不容易不痛了点,却又看见沈从全身湿哒哒地回来了。
连雨眼皮一跳:“下面怎么了?”
第73章 一起种地吧
“涨水了。”简单解释一句, 沈从就走开了。
连雨实在坐不住,本想走到门口看看情况,可迫于恶化的伤口还是只能焦急地盯着门口。
终于, 在脑子里已经想了无数个可能性后,连雨的眼前终于出现了一个全身湿透的身影。
“你怎么回事!”连雨喊出声,结果先把自己呛得咳了又咳。
孙含空对着连雨笑了笑, 先扶着刘创富坐好了, 他才坐到连雨身旁:“没事。”
好在连雨昨天让孙含空拿了布条。她把布条一把扔到孙含空头上, 遮住了额头那一抹红:“这叫没事?”
视线一低, 连雨又被孙含空胳膊上深红的一条刺了眼。连雨翻了个白眼,扯了点布条又给他擦胳膊:“到底怎么回事?”
孙含空笑了笑。
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刘创富差点被水冲走, 孙含空去扶了一把, 后来又一边要爬楼梯,一边要扶着人,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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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都淹在水里,任孙含空身体素质再好, 也有点应付不过来,这磕一下那碰一下, 自然就见了血。
“孙含空, 你有病是不是!”连雨一巴掌拍到孙含空背上, “你自己都顾不过来, 你还去帮别人, 就显你人好了是吧!”
孙含空依旧只是笑笑, 任打任骂地安静坐了半天, 还是说了句:“能帮一下是一下嘛。”
“哼, 全世界就你一个好人了。”布条渗了血, 但也不是不能用了,连雨干脆拿它又给孙含空擦了擦背,力道挺重,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直到布条全部被浸湿,连雨才揪着孙含空的耳朵,斜眼看了下刘创富,声音压低:“我说了多少次孙含空,你以后要是再这样个人英雄主义,搞什么江湖义气,我们两就完了,你自觉滚蛋!”
说完,像是还不解气,连雨对着孙含空的背又锤了一下。
孙含空还是笑,直笑得连雨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一堆话堵在嘴里却说不出来,只觉得自己是在对牛弹琴。
她瞪了孙含空好半天,最终还是捶了下他的背:“你总有一天气死我,给我按头!”
一直偷偷关注着两口子情况的刘创富见没什么事,这才彻底放下心来,腾出心思想自己饿着的肚子。
他往屋里看了眼,张辉荣刚回来,正拧着水。
出师未捷身先死,刘创富拿不准张辉荣现在心情好不好,犹豫半天还是打算不去触霉头。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张辉荣突然搬了一个纸箱子放到了他们面前:“你们可能吃不惯,但是只有这些了。”
众人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被五脏庙打败,对张辉荣道了谢,移到了纸箱子边。
箱子里的东西挺少的,都是些速食食品,薯片、泡面……不多,但足够他们分。
沈从拿了包薯片。
胡笳拿了两包,自己只吃了半包,剩下的,她放到了余满面前。
自从刚才重新捡回一条命后,余满的状态就不太好,嘴唇煞白,身体还不停地抖。胡笳摸了下余满的额头,才发现这人发烧了,体温低得厉害,人迷迷糊糊地没有意识,嘴里还念叨着什么致谢,什么具体来说。
胡笳心里着急,但又没有其他办法,只好把吃的准备好,期待余满能自己醒过来。
刚逃过一劫,按理说应该要开心一点的。
但是胡笳拿着薯片,却怎么也聚不起力气撕开包装,只觉得累及了,余满要是还醒着,估计还能撒点鸡汤鼓舞她。
咀嚼声渐渐小去,吃着吃着刘创富就睡着了,眼皮闭上的那一刻,世界陷入无声.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孙含空看着眼前的人,神情木然。
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刘创富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合适的安慰话,他按了下孙含空的肩,沉默地蹲在一边。
看着走来的张辉荣,刘创富语气有些急:“别扔她!我们可以自己抬下去。”
张辉荣看他一眼,没说什么,弯腰拽起连雨的手臂:“快点吧,这个天气会烂很快。”
余光瞥到阳台的花盆。
昨天一天都没看到黄仁研,一直放在身旁的水还有剩。
沈从站起身。
这里楼层高,阳台又大,站在这其实视野会很开阔。但是水汽太多,这么一层一层遮下去,使劲眯着眼也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几个影子。
钢筋混凝土凝成的城市,适合埋人的地方也就只有那片田。几人找了个边缘的位置,一锹一锹地挖着坑。有个人站在边上,一动不动地看着尸体,矮小的身影快要被无边水汽压倒。
埋好尸体后,张辉荣留在下面没上来,屋子里的人也拿着工具下去了。
门口没有玩家下去,昨天的景象给众人吓得不轻,一时间谁都不敢再下楼冒险。而且在水里泡了一遭后,更加严重的应激反应也让众人没力气动弹。
这次张辉荣他们倒是很晚才回来,身上也没有湿透,看来今天楼下情况不错。
夜晚很快来临,在无事可做的情况下,不少人昏昏沉沉地睡了又醒,醒了又睡。
沈从下午刚睡过,现在没什么睡意,他安静地盯着花盆,没发出任何动静。
视线里的东西越来越模糊,夜色降临,月上梢头,沈从刚想闭目养神,就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他睁开眼,看到个模糊的影子正往阳台走去。
在阳台站定后,那个影子没再动,跟罚站似的呆立了好久。
正当沈从实在看不下去,快合上双眼时,那个影子终于有了动静。
他的身体一矮,好像是鞠了个躬。
终于,一阵风刮过,影子动了起来,一招一式,磕磕绊绊,每一拳都带着哀伤。夜色掩照下,出拳时的憨厚感被悄然遮住.
又在这里呆了四天。
这四天,众玩家的屁股都快坐出茧子来了,生命流逝的速度比伤口恶化的速度还快,除了每天闭眼时的期待,眼前的景色就再没变过。
沈从这几天总是头晕,迷迷糊糊地睡着后,又被伤口的疼痛瘙痒弄醒。每一次睁眼,他的腿都能变个样子。
宋榛云看热闹不嫌事大,自己腿都要废掉了,还一边用剪刀挖烂肉,一边撺掇沈从给自己也动上几刀,甚至还要给别人也来上几下。烂肉被垃圾似的甩到一边,腥臭味一散,恶心得刘创富当场吐了个天昏地暗,按着老腰指挥孙含空拖地。
虽然场面略显荒唐,但宋榛云的方法也确实有点用。
可惜沈从做不出这种往自己身上扎刀的狠人行为,一直视宋榛云和他的剪刀为空气。但不处理也只会让情况更糟糕,横竖都是死,不过是哪个更难受的区别。
忍了几天,沈从还是捡了个干净点的利器,把伤口挑开,把脓水全挤了出去。当然,少不了宋榛云的欠揍声音在旁边伴奏。
就这样又过了不知道几天。
刘创富越来越适应,想回去的时候越来越少,为了找点事做,他甚至号召大家一起去种地,意料之中的,大家都同意了。
有事做总是好的。
但这样想的人并不是全部,种地之余,沈从也有时刻注意这群原住民的动向,一旦有什么事发生,他都会去凑个热闹,虽然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发生。
也因为这个,沈从和李舜倒是说上了话。
李舜这人有一身蛮劲,但不喜欢动脑,在这里多呆一天,李舜的心里就多被蚂蚁挠一天,在注意到沈从一直在“打听”的时候,他主动找到沈从,说出了合作的想法。
他有执行力,沈从有脑子,没道理不合作。
不仅如此,余满、胡笳也加入了他们,几人互通了已知消息后,每天都会抽出时间走到更远的地方去看看,说不定能触发到什么关键点呢。
这个方法很傻,但聊胜于无,心理安慰总是有的,说不定呢。
但说不定向来是不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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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天过去,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胡笳人在锄着地,心已经骂骂咧咧地飞回去了。
今天轮到李舜出去转,胡笳锄地锄得不得劲,频频走神,走一步就往四周望十秒,换个桶都能多走几十步,只期待她一个转身,李舜就已经带了好消息回来。
然而胡笳都快变成望舜石了,视线范围里也没出现李舜的身影。
到底还能不能回去啊?她家小飞还在等她呢,这么久不知道有没有人喂,不会饿死了吧!课也还没备完。
胡笳心里闷,左看右看,实在想找个人说点话。
余光瞥到正往地里撒种的沈从,胡笳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今日步数又新增百步后,她最终还是没能踏出脚步。
沈从算是他们这几个人里面和这里融合得最好的了,播种锄田堪称如鱼得水,轮到他了就上,没轮到就两耳不闻他人事,一心只管眼前田,总给胡笳一种尽力找方法,但能回就回,不能回也无所谓的态度。
而且胡笳总感觉沈从这人不太好接近。
李舜看着也不好惹,特别是脸上那条疤,跟蜈蚣一样盘在脸上。但李舜很收敛,不会故意释放危险信号,反而有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给人温和无害的感觉。
和李舜不一样,沈从大多数时候都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但在直线条的面部轮廓走势和锋利五官的衬托下,就显得无情又十分有压迫感,更别说那尽管收敛了也让人难以忽视的独特气质,默不作声的时候就足够吓人。
余满她也不太好意思去打扰,虽然好交流,但心系考研,每天一闲下来就闭目养神默默复习,胡笳好几次想和她聊天,缓解下焦虑的心情都被她的专心给堵了回去,生怕出点声就把人给打扰到了。
等苦苦熬到收拾东西准备回去的时候,胡笳终于看到了苦苦盼望着的人。
胡笳的视线太过明显,李舜几乎在她看过来的一瞬间就注意到了,他对着人摇了下头。
胡笳刚亮着的眼睛一下就熄了。垂头丧气地收拾好了东西,胡笳跟在人群后面慢吞吞的上楼,只感觉脚下有千斤重,被拽着往下坠。
“哎 。”
胡笳还是没憋住叹了口气。
然而这口气刚叹完,她的肩就被人按住了。
余满看着她,眼神始终如一的坚定:“一定会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