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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搞艺术的都这样
许前川又坐了会儿就走了, 沈从等到日落的点出门看了看,天空还是很干净,万里无云。正好沈父打了电话过来, 沈从干脆直接回了家。
沈从到家的时候沈松节正把最后一道菜端上餐桌,看到沈从,沈松节擦了下手, 又收拾了一下桌上菜的摆放。
“回来了, 先坐会儿, 你妈公司突然有事, 要晚一点回来。”
“嗯。”沈从坐到了沙发上。
大厅里正放着电视,是一部家庭伦理剧,正演到狗血飙天的部分, 十几份亲子鉴定书摆在桌子上。要是换成齐阿姨, 肯定已经看得目不转睛如入无人之境了,但沈松节不会,甚至他就不可能看这种电视剧,估计就是打开听听声。
等了几分钟, 见陈岚还没回来,沈松节发信息关心了一下, 等得到陈岚的回复后, 他才说:“你妈大概还有半个小时才回来, 我先进去看报告, 你坐这看电视还是跟我一起?”
“我看电视。”沈从目不斜视。
沈松节看了他好一会儿, 最后还是点了下头:“行吧, 你妈回来了喊我, 吃的零食这些都还在老位置, 你饿了先拿着吃点, 我和你妈昨天才给你补上的。”
“好。”
沈从抬眼看去时,沈松节已经走进书房,背影里透着毫不掩饰的欢快轻松,是熟悉的状态,他平淡收回视线。
等陈岚到家时,钟上的时针已经走了一圈。
“妈。”沈从喊了一声。
听到声音,陈岚紧皱的眉一松,脸上展开笑:“回来啦,你爸呢?菜应该冷了吧,我先去热热。”
说着,陈岚把高跟鞋一脱,却没进厨房,反而步履匆匆地走进了卧室。
这是换衣服去了。
这是陈岚一直以来的习惯,回家之后不管多累,都要先把箍人的职业装换掉,实在受不了的时候还要先洗个澡护个肤,但陈岚向来是雷厉风行的作风,这么一□□下来也就最多半小时。
沈从在沙发上又坐了半个小时,卧室里没传来什么动静,但应该快弄完了。
果然,下一秒,卧室门就被打开,已经把睡衣换上的陈岚边走路边绑头发:“去叫你爸吧。”
“爸,吃饭了。”沈从站在门口,看着里面正痴迷于手上纸张的沈松节。
沈松节翻过一页纸,没回他。
他爸是考古学专业的教授,对考古的痴迷完全够得上“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这句话。也正因为这个态度,沈松节在考古界的造诣很高,特别是在文物修复这方面。
以前身体允许的时候他就经常带队外出,风吹无阻,日晒无谓,一走几年见不到,不走也整天泡馆里整天见不到。后来身体不允许了,沈松节闲不下来,就在大学里当了教授,不过就算这样他也不忘投身文物修复,几年勤勤恳恳下来,不止是国家,一些私人收藏也会拿来给沈松节修修,掌掌眼。
有事可做,而且还是自己喜欢的事,这可给沈松节高兴坏了,没事就往书房里窝,吃饭都叫不出来,上厕所也一憋再憋三憋到膀胱爆炸才肯移步。
沈从又敲了下门,声音大了些:“爸,吃饭了。”
这回沈松节听到了,他扶了下眼镜:“啊,你先去,我马上来。”
说完,沈松节极其宝贝地把纸张收拾好,手在上面抚了又抚,才把他放回到藏品专用柜上。
同样的藏品专用柜在书房里有四五个,密密麻麻的封闭格子里摆满了沈松节的宝贝,专用柜旁边,挂了一副大大的字画,画的是什么沈从一直没看懂过,听沈松节说是他有感而发,兴之所至,自己拿墨看似随便实则暗藏玄机地描了几笔,其中意蕴只有作者一人可欣赏之。作者本人还在旁边专门题了两个大字:从容。
活络灵动,飘逸潇洒,笔峰之间的勾起斜放间拖泥带水,不了不当如鼻涕虫作舞。
沈从一直不明白,他爸这样一个标准的文人怎么会写不好毛笔字?
他不是没看沈松节仔细练过,结果练着练着沈松节就开始耐心不足放飞自我,只留下一句极其主观的学后总结:规规矩矩太过死板无趣,他不喜欢。
“我不喜欢,这款的设计规规矩矩,太普通没亮点,它是怎么吸引到这么多客户的?还个个五星。”说这话时陈岚正在重新摆菜。
“那你看这个?”沈松节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边,把手机往前一杵。
“这个更不好看。”
“怎么会呢?我挑了好久的,你看这色彩,多有个性,这红黄搭配,多特别。”沈松节的眼睛定在上面,满眼都是满意,看沈从端着碗过来,他把手机一翻,正面对着沈从,“你看,这颜色是不是很好看,你妈审美怎么也降级了。”
沈从往手机上瞥了眼,手机上是一张衬衫的照片,款式有些老了,底色是大片的大地黄,袖子和衣尾是砖红色,抛开长得太丑不说,确实很有个性。
“过于特别了,实在喜欢可以买来自己在家穿穿。”
话说得很委婉,但做了几十年的父子,沈松节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这是在说衣服丑,穿出去就是个笑话。
“好办法,我双手赞成。”陈岚拉开椅子坐下,“老沈,倒拾你那群宝贝的时候记得多看看时尚杂志,该好好培养一下审美能力了。”
“喂喂喂,我可以接受这件衣服不好看,但是你不能说我审美不行,那么多文物都是我修复的,审美不行能干这种工作?你也是,身为我的儿子,却没有遗传到一点我的艺术造诣,哎,我媳妇也不支持我,在时尚这条路上我走得太孤独了,太孤独了!”沈松节收起手机,一脸落寞地坐到了陈岚旁边。
陈岚一笑,筷子敲了下沈松节的碗:“行了你,吃饭。”
“吃饭吃饭,沈从先尝这个。”沈松节手一指,脸上荡开笑意,“你爹我专门上网搜教程,到处挑面粉做的粉蒸肉,新鲜的五花肉,绝对好吃,先尝这个。”
闻言,沈从原本要伸向一道小菜的手临时转弯,夹了一块肉。
沈松节自己也夹了两块,一块给陈岚,一块给自己,他好像也不需要沈从的反馈,肉还没吃一口,又往自己碗里夹了萝卜丝,等碗里的菜堆得差不多了,他才正式开始吃。
“好吃。”沈从还是说了一句。
简单的两个总结。
但陈岚倒是好好地夸了一番,什么鲜嫩多汁,口感爽滑、麻辣鲜香色香味俱全,顶着一张严肃脸全方位夸了一遍,给沈松节高兴地又给陈岚夹了几块肉。
沈从一家人都不是喜欢饭桌上说话的,话题一完,剩下的十几分钟吃饭时间就变得很安静,连筷子碰碗的声音都鲜少,只余电视里“我的孩子在哪里”的撕逼大战伴奏。沈从耳边全是“你见到我的孩子了吗?”“你不是我的孩子!”“你看隔壁那个贱女人的小孩……”
这场青蛙找小蝌蚪的戏码跟随着屋里吃饭的几人收碗而落下帷幕,进入了慷慨激昂的广告时间。
桌子上收拾干净后,就该走流程了,拆包装插蜡烛关灯许愿一气呵成,蛋糕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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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插着两个蜡烛,分别是数字二和六,数字蜡烛下面好像还写了一行字,沾皮带骨的字缝里是熟悉的拖泥带水,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手笔。
沈从还没看清那行字,陈岚就无情地在中间砍了一刀。
沈松节很务实,不论是在平常还是其他什么特殊日子,都坚决不多炒菜,吃多少弄多少,所有菜都能在一天短短两顿中解决完。和往常一样,今年的蛋糕也贯彻节约原则,三个人一人一刀就瓜分完了。
把蛋糕递给沈从后,陈岚还是十分具有仪式感地祝福了沈从一句,沈松节也拿出珍藏几年的茅台,跟沈从碰了几杯。
把最后一点奶油吃掉,沈松节丢下一句“我去书房了,有事叫我。”就翩翩而去。
陈岚没说什么,把碗一洗,东西一收拾,电视一关,拿着电脑就开始处理工作上的事。家里有专门给陈岚工作划出一个工作间,面积比沈从的房间都大,但不知道陈女士是不是装修好之后又不喜欢了,一直征用着客厅沙发,搞得沈从小时候从来没在客厅待过太久,生怕吵着了自家母上而打断其宝贵思路。
这种景象从沈从记事起就在上演,家里三个人有两个都是工作狂,对于自己的事业都是一等一的痴迷,在家也完全不休息,眼镜一戴就是干,一天的交流只有吃饭那几分钟。
沈从早就见惯不惯,坐在一边划着手机玩。江海生之前试水做了个单机小游戏,纯休闲不用脑,沈从每次没事干的时候都会打开玩玩。
用作装饰的挂钟一格没动,但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显示过了两个多小时。
陪得差不多了。
“妈,我走了。”
陈岚正沉浸在一个个财务表格里,闻言也只是点了个头,回了个“嗯”.
“你在干嘛?”沈从刚打开门,就看到在他家里跑来跑去的江海生。
江海生应该跑了有一会儿了,脸上滴着汗,他随手一擦,说:“找灵感。”
今早睡回笼觉的时候,江海生梦到了一个梦核场景,高高兴兴地记下来之后,本来想着晚上空了建个模的,结果等下午所有事情忙完,他再想复刻,却怎么都找不到感觉了,以至于在电脑前面整整枯坐了三个小时。
“你不用管我,我已经找到一点了,估计再跑个半小时,我就能完全把感觉找回来。”
沈从看着江海生不断擦汗的手:“找灵感一定要流汗?”
“累一点我能更集中精力,效率更高一点,嗐,我们搞艺术的都这样,为了那一点灵感什么疯狂的事都能干出来。”
“你什么时候成搞艺术的了?靠穿搭分类的?”
沈从和江海生从小就认识,认识了二十几年,江海生的一生都一直立志于要做一个空前绝后、无与伦比、史无前例的伟大游戏,天天坐在电脑前面玩游戏,美名其曰“认真专研,虚心学习”。大学学计算机,毕业了直接进大厂当程序员,可以说江海生的一生都和艺术没扯上过关系。
“我组长给我分的啊,你得问他。”江海生停下喝了口水,顺便歇了口气。
这事沈从知道。
江海生对当程序员没什么兴趣,他从始至终都只想做游戏,上班只是解决温饱的手段。但上了没多久,江海生就烦了,不是嫌写代码烦,是他的组长太烦,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和江海生不对付,穿小鞋丢黑锅,说话很轻浮,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拿江海生做游戏这事出来说,话里话外都是现在的年轻人太浮躁,被长辈保护得太好,整天活在理想世界里,认不清现实,和那些臭搞行为艺术的疯子同样都是笑话。
江海生哪里能咽下这口气,忍着拿了工资后,立马烦了回去,送了组长一个大肿眼睛加一个大肿脸,潇洒地辞职了。
“嗯?我想到了!我想到了,先不说了,靠靠靠,我的电脑终于要开工了!”江海生一溜烟跑了,直奔书桌,连卧室门都没记得关。
第82章 赌徒
后来的几天江海生天天窝在房间里, 不知道在干什么,说好的做饭做家务一项没落实,还要沈从叫他出来吃饭。但没关系, 沈从不会让自己吃亏,碗必须是江海生洗,菜两人轮流买, 地轮流扫。
直到六天后, 江海生终于满意出关, 先摸着肚子扫光了沈从放在桌上的薯片, 才乐滋滋发出喜报,热情邀请沈从观摩他的劳动成果,并强制要求给出不少于两百字的赞美。
沈从配合夸了夸。
江海生做得确实很好, 建模出来的场景好像是一个祭祀场景, 但又和常规的祭祀不一样,画面有些扭曲,人物也奇形怪状,带着诡异的味道, 很夺人眼球,渲染出来肯定会更惊艳。
听到沈从走心的夸赞, 江海生自信一笑, 渲染的总体风格他早就想好了。娉屈亭嘴里的新技术给了他灵感, 他打算加入赛博元素, 复制无数个“娉屈亭”, 也搞点赛博仙丹吃吃。
但细节上江海生还是有些犹豫, 他想了几个方案, 打算讲讲游戏的背景故事, 想让沈从给参考参考选哪个更好。
然而江海生刚把大致背景讲完, 变故就发生了。
令人上头的土味DJ猛然响了起来,给正沉迷于自己描绘的宏伟场景的江海生吓得不轻,当即魂飘万里,一蹦三尺高。
“别蹦了,快接。”沈从往手机界面上看了眼,是齐阿姨。
唯一的观众不懂得欣赏自己的演技,江海生顿时觉得索然无味,嘴一撇,一把捞过手机:“喂妈,我不是说要在沈从这住几天,怎么打电话来了?是不是想我了?我就知道我在这个家里的地位举足轻重,离开一小会儿都不行,有我才有这个家啊!”
说着,江海生还对着沈从挑了挑眉,俨然一副入戏太深的语气:“没办法,家庭关系太和谐,他们太黏我了,有时候我也对这种幸福很烦恼,你知道……”
“知道个毛线知道,当初让你去当龙套磨磨你的厚脸皮你不去,现在演上了。”对面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过来有些尖,声音也大,听着像吵架似的,但并不让人觉得刻薄生厌,反而有种熟悉的亲切感,“沈从在你旁边不?把他叫过来,外放打开,你们一起听。”
“他在我旁边啊,什么事啊还要一起听,又腌出啥咸菜了要我捎?”江海生疑惑地和沈从对视一眼,手指一移,点开外放。
齐阿姨的声音顿时被放大。
“这次不捎菜,妈捎八卦给你。你二叔家小儿子知道吧?就天天在外面混那个败家子。”
“有点印象,我们小时候还一起翘过课呢,他怎么了?话说高中分班之后就没再见过他了。”
“哼,幸好没见过了,不然肯定把你带坏,他……”
“嘿,这话我不爱听啊,什么肯定把我带坏,不能是我把他带好吗?我小时候多懂事多有正义感,怎么可能近墨者……”
江海生大要猛夸自己一番的架势,齐阿姨赶紧在某江姓正义小子发功之前打断:“你个小崽子别□□话!我刚说哪了?对,他高中辍学之后不是去外省打工了嘛,结果在外面打工打几年,钱没打到,还迷上了赌。
“你说那是能沾的东西吗?天天去赌赌输了就打电话找他爸要钱,还在外面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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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钱,一天天潇洒的哦,拿父母的血汗钱搞这些事。结果这次就着了嘛,被警察抓了现,跑的时候把自己摔死了。”
“摔死了?怎么摔的?”
“就那么摔的啊,其实这个事也怪,他就是跑的时候被绊了一下,刚好倒下去的时候头磕到楼梯上了,当场就死了,医生说是运气不好摔的位置不对。
“我看这就是老天有眼,人在做天在看,自己老爸多大岁数了不清楚啊,自己妈妈也有病长期要吃药花钱,上面的哥哥姐姐也不争气,眼看就指望他一个了,还不找个正经事做,跟吸血鬼一样吸一个老头的血,死了也好。”
“……妈,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你在现场!”江海生震惊道。
“……”
电话那边沉默了好一阵。
“我有点想骂你但是你这个脑回路又没什么问题。”
“聪明吧,主要还是随了你们,有这么一个有悟性的儿子妈你肯定天天偷着乐,上次我还听到你和黄阿姨夸我。”
“对,夸你嘴皮子利索,嗒叭嗒说得鬼都要求饶。我不跟你贫,谁让你把相亲相爱一家人屏蔽了的,你三叔把视频发到里面的,你三叔也不是什么老实人,有老婆小孩的人了还天天出去混……”
齐阿姨还在说,江海生却抑制不住自己八卦的心,当即把电话界面小窗,点进了八百年没点开看过的家人群。
里面的聊天已经99+了,说什么的都有。江海生目标明确,径直搜起了聊天记录。
背景音嘈杂的视频被放出,沈从看了眼。
“啥啊这。”江海生几乎要把眼睛杵进屏幕里。
拿手机的人好像喝了假酒,画面晃得彷佛里面全是鬼影在飘,极度考验观众的视力和耳力。
视频放到一半,一直在和警察拉扯的人终于找到机会,腰一弯就要偷溜。地下赌场里太乱,警察本来还没注意到他的动作,结果他却在开溜的那一瞬间突然凄惨地大叫一声,膝盖一弯,直接调转方向跑向人堆,在被绊了一下后摔地而死。
这视频倒也没什么,可江海生却发现出点异样。
他又把视频放大来回调着看了几遍。
半晌,江海生才收起嬉皮笑脸的态度,手指着屏幕示意沈从:“我怎么感觉这个跟我上次从游戏里出来摔一跤的套路那么像,他不会也是玩家吧?你看。”
视频里,被围着的赌徒亲戚虽然穿得邋遢,但能看出是个健康的人,身上是干净的。
但在那声突兀的喊叫出现的前一秒,那身还算干净的衣服上突然多了一大片红色,不止是衣服,头上,脸上,特别是脖子上,全是浓重的血色。
哪怕抖到模糊的画面都遮不住的,浓重的红色。
不知道是赌场灯光还是摄影师“运镜”的问题,沈从只觉得越看那片红色就越浓,不过转眼之间,红色就深成了不见光的黑色。
第四卷 深海下面有什么
第83章 活动房里的故事
“起来, 都起来!睡睡睡,猪才天天睡,都起来干活!”
嘈杂的声音朦朦胧胧围在耳边, 沈从刚睁开眼,就看到了一个放大的巴掌。巴掌越来越近,风风火火地带着风, 是朝着他来的。
沈从下意识侧身, 躲过了粗黑手掌的攻击。
粗黑手掌的主人长得也很粗黑, 人高马大, 胡茬乱生,一口黄牙也有泛黑的迹象。
“非得巴掌打过来才醒,把脸擦干净去干活。”
赵勇狠狠地瞪了沈从一眼, 才转身去叫其他人起床干活, 叫醒的方式还是一样地呼巴掌,一掌下去,三秒之内脸必肿。
“还睡!一天假不够放的了,一群猪, 起来……”
这一轮还是扮演?但沈从并没有发现初印象视频。
这次的初始地点很接地气,是在工地专门给工人住的活动房, 一个不到三十平的小房间, 能住十个人, 每个人除了一张床, 就是堆在路边的各种生活用品。
棉被堆在床尾, 衣服挂在床边, 内衣就大剌剌地露在外面, 和各色的蚊帐混在一起。地上满是烟头, 垃圾桶里的东西堆得很高, 一看就没人倒过。
房间的四周角落,用砖头木板搭起了几个简易灶台,橙黄色的煤管上全是黑乎乎的油渍,黑色铁锅边缘也是肉眼可见的油腻,锅里放着洗净的碗筷。调料和菜被堆在灶台的另一边保持着干净。
整个房间又小又混乱,但还是专门划出了放工具的区域,被电钻、锤子、线头堆满。
沈从这床没有蚊帐,于是他看个房间的功夫,床的另一边就塌陷下去。
“我就说我们有缘分,景哥,当工人可不能穿这么有型。”
沈从转头,果然看到了张熟悉的脸——上上轮游戏的傅与衡。
这回这人没有往头上喷定型,蓬松的黑色头发乖顺地搭着,脸上的笑也不再傻气,变得腼腆了不少,黑框眼镜架在鼻梁上,遮住了小半张脸,像个涉世未深的学生。
形象变了很多,如果不是那张和记忆中一模一样的脸,沈从都认不出这人是谁。
“嗯,在工地上应该穿白衬衫。”
傅与……不,应该是沈遂。沈遂穿的就是白衬衫,衣领处专门做了褶皱设计,显得没那么单调,黑色西装裤也是专门定制的,完全贴合沈遂的身形。
像是完全没领会到沈从的意思,沈遂羞涩一笑,好像真的因为被夸了而不好意思。
活动房里的人一一醒来,跟既定的程序一样,十个人里有五个新人,因为过度反应破坏游戏场地被祭了天。
但这次不是游戏动的手,赵勇在第一时间就给人打死了,半点没留情。
最后踢了脚下的尸体一脚,赵勇鼻子一哼气:“站着干嘛,要我把你们一个个请出去吗?”
沈从离门口最近,第一个走了出去。
沈遂掸了掸皮鞋上的灰,无辜的视线扫过赵勇,在粗犷的催促声中出了门。
“景哥,你怎么不等我?”沈遂委屈的声音又出现在耳边,尾音又故意拖了拖,黏得很,仿佛真的被哥哥抛弃,惹得旁边的人都斜眼看过来。
“景……”
“闭嘴。”沈从打断沈遂的施法。
这人和上轮的性格完全不一样,气质也改变很大,完全成了软绵无害的小绵羊,特别是那声音,拖得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不过能叫出“景哥”这两个字,可见小绵羊的外衣下全是水。
沈从余光扫过沈遂:“还演。”
“啊?演什么?”沈遂眨巴眨巴眼,一脸迷惑,“景哥,我没懂你的意思,你刚才……是在跟我说话吗?”说着,沈遂还左右望了望。
看来还没演够。
沈从不再说话,观察着越来越多人出现的大部队。
外面的空地也没多大,被两栋活动房挤在中间,晾晒的衣服挂在绳子拉的杆上,在头上翩翩飞着。斗车、梯子这些大型工具被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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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边上,中间零散地摆着几个长凳,空气里全是铁锈尘土的味道。
不过吸引人眼球的是,沈从所在的这一半活动房,靠墙的过道上,被镀了几层泥的斗车旁边,单独放着一个灶台。
这个灶台更简单,一个煤气灶,一口锅,一个煤气罐,再加上一根不知道连到哪里的煤管。而且这个灶好像没怎么用过,上面没有沾上油或者灰尘,只有一点被火烧过的痕迹,铁制的煤气灶边缘被熔成了一坨。
催促声不绝于耳,空地上的人越来越多,还有人在不断从二楼下来。
在下来的人里,沈从瞥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眼神刚聚焦到一点上,那身影一晃,消失在人头攒动中。
沈从的视线跟着人群下楼,果然看到了临春的正脸,鼻上的黑框眼镜和沈遂的是一个形状。
这轮的熟人还挺多。
一群人站在一起,粗略看过去能有两三百颗头。
这个数量绝对不是扮演游戏。
“都到齐了吧?”赵勇站在中间,大嗓门喊着。
所有人都看着他,但没人回答。
赵勇也不管,等另一个工头钱来多数好人头后,他一点头:“行了,走吧。”
“喂,你要带我们去哪?”
赵勇才抬腿,就有一个人出了声。
他站在人群的外围,但因为长得高,并没有被人海遮住。
赵勇瞪了他一眼,语气里全是不耐烦:“你管那么多做什么,跟着走就是了。”
“我才不,凭什么要听你的!你算老几。”汪桥抬着下巴,眉眼间尽是乖戾,“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我劝你赶紧把我好吃好喝舒舒服服地送回去,不然,没有你好果子吃!”
赵勇和钱来多对视一眼,无所谓地笑了笑。
不过出人意料的是,他并没有不由分说地一巴掌呼上去,反而带了点规劝的意思:“我劝你先听我的跟我走,其他问题后面你自然就会知道了,再在这耗着,你会先吃点好果子。”
“切,你以为这会吓到我吗,有本事就给我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猪脑子指使你们干的,连我都敢绑。呵,你这个老鼠大点的臭地方能有什么好果子,全是屎。”汪桥推开前面的人,站到了赵勇面前。
有些人就是非要找死。
赵勇搓了下脸,不再多说,一脚踢向汪桥的下肋。
这一脚太突然,汪桥反应不及,被踢得严严实实。
“啊!呕……”
从赵勇的表情和动作来看,这一脚他没用多少力,但汪桥却像受了陨石重击一样,捂着肚子跪在地上干呕。
赵勇没给汪桥缓气的机会,抬脚就想再踢,却在半路停了下来,他看向钱来多:“你是不是还差几个指标?这个给你。”
说着,赵勇往后退两步,让开了位置。
钱来多看着地上的人,天生幽深的眼眶骨使得他看谁都有些别的意味,像有很多话埋在心口难开的无奈,一脸愁苦相。
“下手这么阴,你讲不讲武德!刚才是我没准备好,再来!我们俩单挑。”
半晌,等汪桥都已经重新站起来放狠话了,钱来多才有了动作。
依旧是同样的抬脚,依旧是同样的位置,只不过沉默许久之后,毫无预兆的就到身上了。
汪桥只顾着瞪赵勇,根本没注意旁边矮小的钱来多。于是,毫不意外的,他又倒地干呕了。
“不讲武德,要死……”
汪桥的骂被堵了回去。
钱来多的拳头疾风骤雨般落在身上,明明又矮又瘦,拳却很重,打得汪桥哐哐吐血。
“啊……你!操……啊……咳咳咳……痛痛痛……操!有本事你打死……啊……你看我……啊……停……停!”
衣服被慢慢染上血,汪桥被打得连嚎都没了力气嚎,两眼翻着,嘴里发出些无意义的音节。
然而钱来多却在这时候停了手,他看着拳锋上的血,闭了闭眼:“你来吧。”
“你……”赵勇眉一皱,盯着钱来多,“你想死是不是?”
周身骇人的气势一收,钱来多的背一驼,给自己蒙上一层灰色。他看着拳上刺眼的颜色,没回话。
“操!”
赵勇到底没说出什么狠话,只是看着钱来多木然的样子骂了句,语气颇为恨铁不成钢,有种想马上掰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都是什么浆糊的劲。
不过赵勇到底没出成手,游戏的制裁到了。
天降石头。
石头不大,但一块接着一块,硬生生给人砸死了。还好,至少是个坟,在游戏里这也算优待了。
死了捣乱的人,赵勇的心情并没有好起来,反而一脸凝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赵勇抬头,却只能看到挂在半空中的工服。这些工服哪怕被淹在洗衣粉里过,刺鼻的铁锈味和汗味也依旧洗不去,让人一闻就忍不住皱眉掩鼻。
他拉了钱来多一把:“走吧,时间不多了。”
钱来多终于点头:“都跟我们走,掉队的自己等死。”
说完,两人并肩在前面带路。有了汪桥的教训,剩下的人都乖了很多,默默跟在后面,话都不敢说,只悄悄用眼神交流。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沈从总觉得前面两人的背影透着疲惫。刚抬脚,突然听到“呲”的一声,贴在墙边的燃气灶突然打了火,蓝色的火焰飘在空中,刺鼻的煤气味悠悠传来。
以为是谁不小心打开了燃气灶,沈从没多在意……其实他也没时间在意,因为他的衣角被人拉住了:“景哥,你说我不会也死吧?我好怕。”
第84章 表演型人格
“放心吧, 看样子我们只要乖乖听他们的话就不会有事,小娃你别担心。”
插话的是和沈从同一个活动房的人,叫周康威。
周康威身上还穿着保安制服, 制服帽子被他攥在手里,是紧张的动作,但他的脸上却带着点笑意, 脸上皱纹挤得明显。
沈遂咬了咬唇, 避开周康威的目光, 腼腆地看着地面:“希望是这样吧, 也不知道把我们弄到这里来的人有什么目的。叔,你一个人啊?”
“没有,我和我儿子都在, 我儿子哪能离了我。”周康威回头看了身后的人一眼。
那人感受到周康威的视线, 冷着脸看了他一眼,随即快速撇过头,拒绝交流的意思明明白白。
想起不久前发生过的不愉快,周康威只好先歇了介绍自己儿子的心思:“小娃, 你多大了?在上高中吧?这群人真是畜生,这么小的孩子……”
高中生?
这么离谱?
沈从看沈遂的时候也没觉得他多小, 一直觉得他跟自己年龄差不多。
沈遂的身高和他差不多, 沈从看他不用费什么力。盯着沈遂的脸看了会儿, 沈从还是觉得这张脸长得并不嫩, 很明显是个成年人的脸。但尽管这样, 有时候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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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会给人他很想小的错觉。
不是长相, 而是他下意识的动作和说话的语气用词, 腼腆礼貌, 听着有些嫩, 完美符合作为一个少年人的单纯和朝气。
只能说,演谁像谁,演技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而且不只是演技,沈遂连声音都模仿得惟妙惟肖。一把清亮的少年音,和人说话的时候会拖音,一听就是没什么主见喜欢黏着人的小孩。
沈从记得上一轮游戏里,沈遂的声音也是清脆的,但并不显嫩,语气总是轻快,反而透出股机灵感。
“没有啦叔,我刚上大学,只是长得显小。”沈遂挠了挠头,又有些不自在地摸了下脸。
“你刚上大学?那你跟我儿子差不多大啊,他今年刚毕业。喏,周乐安,我儿子,长得帅吧。啧,你多大了还怕生,过来喊人。”
旁边的人还是不愿意交流,在自己被提到的时候还往远走了走。
这赌气的样子看得周康威火大,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小孩子气,他以后怎么能放心周乐安一个人!
没有儿子能扭得过老子。周康威手上一用力,强硬地把周乐安拽到沈遂面前。
周乐安被拽得踉跄了下,眉心拢起,里面聚着烦躁和不耐。他下意识就要掰开周康威的手,但面上还是保持了体面,对着沈遂笑了笑。
沈遂扫了一眼人,在和周乐安对视时,眼神一飘,视线又定格在地上:“帅,叔叔你也很帅,儿子肯定差不到哪里去。”
“嘿嘿。”周康威高兴了,“不是,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儿子比我帅多了,他成绩还好,从小学到大学,次次都是班级第一,那个奖状啊,家里都贴不下了,这小孩自己争气,我小时候欠一大堆债,天天在外面打工还债,哪有时间照顾他啊。
但是我家乐安也懂事,自己照顾自己,才七岁,人都还没有灶台高,就知道在家里做饭了。他也不乱花钱,体谅我们做父母的苦,回家了衣服这些给我洗好,洗脚水接好,都不用我操心的。哎呦,我儿子这么乖,也没辜负我这么多年付出这么多。”
“爸!”见周康威又要长篇大论,周乐安急躁地想拍他,音调不自觉变高。但看到周康威额上垂下的白发时,他深吸一口气,还是压住了自己的情绪:“走了。”
面前出现一道很窄的门,最多能容两个人一起过去,周康威本来还想回头和沈遂扯扯家事,但看到这个门,他也只好闭嘴往前走。
施工地和活动房之间用墙隔着,在最靠近活动房的地方用铁皮搭了道小门,工人一般当捷径走,下了班能很快休息。但如果拿着大家伙的话,就必须绕个大圈,走百米外的大门。
这群人都是玩家,没几个正经工人,赵勇让他们拿工具,但具体落实并不好,除了个别本职是工人的带了些基础家伙,其他人可以说是两手空空,只带自己。
但赵勇竟然没有说什么,跟没看见似的,带着他们就往“捷径”走。
跨过门,面前的地就全是黄土了,除了特别需要的地方铺了水泥,整个工地都尘土飞扬,机器工作声、工人吆喝声响成一团,以过分大的分贝刺激着耳膜。
现在应该还是初期施工阶段,绿色防尘网把建筑遮的严严实实,但能看出这些楼普遍不高,每栋楼之间都有很远的距离,应该建的是个别墅区。
“行了,先站这。”赵勇让众人停在门边,对钱来多抬了抬下巴。
钱来多一点头,先走远了,不知是要去哪里。
“景哥,他带我们来这里干什么,要我们干活吗?我不会啊,万一拖后腿怎么办?”沈遂又凑到沈从耳边,手一动,攥住了面前的东西。
“别拖我的后腿就行。”发现沈遂拽着自己的衣角,沈从把他的手一掰,就要把衣角抽出来。
抽是抽出来了,但沈遂没隔多久就又会自动拽上去,于是沈从又往外抽。这样反复几次之后,沈从不抽了,拽着沈遂的手放到他自己的衣服上之后,马上离人三米远。
沈遂没放弃,锲而不舍地跟着沈从,眼看手又要拽上去,沈从先把他的手按住了。
“再拽,我就把你推荐给赵勇了,相信他会很喜欢员工的亲近的。”
沈遂果然收回了手,但嘴上还是没放过:“景哥,你别嫌弃我啊,我会努力的,你知道我学习能力很强的,你别丢下我。”
“小娃,他是你哥?”站在旁边的周康威也凑过来了。
“是啊,亲哥,我哥对我可好了,我的学费全是他给我挣的。以前家里穷,父母又不管我们,都是我哥初中辍学出去打工才让我能顺利上到大学的。”
“哎呦,亲兄弟嘛,应该的,他是你哥就该好好照顾你,你这个娃也是,对自己弟弟耐心一点嘛,哪能嫌弃自家人啊。”周康威不赞成地看着沈从,满脸苦口婆心。
“叔,不是这样的,景哥对我很好的,只是我自己比较敏感,喜欢多想,景哥很照顾我的,还帮我洗内衣裤呢。我一直想快点长大,也为景哥做这些事。”
沈遂看向沈从,脸上绽着笑,眼里满是崇拜:“以前还有人笑话我有个文盲哥哥不嫌丢人,我怎么可能嫌,他们才不知道我哥有多好呢。反倒是我,一直都拖累了景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