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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穆旬是玩家,但一分钟的初印象视频透露的信息太少,且不是每个初印象视频都包含有效信息。有的一上来就照镜子,而有的打了一分钟游戏。蒋穆旬的演技又到位,沈从没发现他出什么错,也没发现他什么时候认出的自己。
但有一点,自始至终沈从都没有因为被怀疑而被放送视频,蒋穆旬用了别的方法锁定他。
叫了他的名字却没有了后续,能确认蒋穆旬并不想举报他。
蒋穆旬就这样看着沈从的眼神变得锐利,背倏地佝了些,弯腰屈膝,周身的攻击性都外放了出来后,又在短暂的几秒内放松了下来,骇人的气势瞬间收得一干二净。
蒋穆旬可以肯定,如果他敢表现出一点要举报人的心思,沈从绝对会先解决他。
于是蒋穆旬露出了个友好的笑容。
这时候再演没有必要。
沈从从衣包里拿出了个浅绿色的手环戴上——手环在到医院的时候杜松溪就又给他了,说他要去办点事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手环可以直接联系杜松溪而不被中央区监视到,如果沈从有任何想法都可以通过手环第一时间联系到他。
沈从:“要聊什么?拿道具换。”
故意认出他又不举报,绝对是有其他目的,且是需要他才能达成的目的,沈从不介意先从中讨点利。
确实很聪明。
蒋穆旬的心里升腾起一股没找错人的兴奋。他面上却不显,眉一皱,端的是恰到好处的迷茫:“什么道具?”
“认出我的道具。”
“喂,是我认出了你,你的命现在在我手上,还跟我讲条件?你胆子挺大啊。”
“那再见。”沈从转头就走。
真一直在这站着互相打机锋能先死在刑院手上。
蒋穆旬显然想得到这一层,没再东扯西扯,连忙跟上沈从:“去你酒店说。”
于是两人一起回了酒店。
01校是不亏待自己的学生的。酒店房间单人单间,设施完善,安保到位。哪怕蒋穆旬是情报处的,在进酒店的时候也废了不少功夫。
门刚关上蒋穆旬就开门见山:“你听说过头号玩家吗?”
听着像江海生会喜欢的。
沈从摇头。
蒋穆旬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想怎么解释。
沈从也不急,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慢喝。
“是这样,这个游戏在进行到一定轮数之后,会进行最终轮游戏,到时候所有存活的玩家都会集中在一起进行游戏,最终胜出的人会成为‘头号玩家’,游戏会给头号玩家一些……福利吧。
“比如二次生命,比如扮演类游戏可以要求看一位玩家的身份,你说的道具就是这个。”
沈从:“成为什么可以永久脱离游戏?”
“不知道。可能要集三个‘头号玩家’称号吧,像集龙珠那样。”
“……龙珠要集七颗。”
“哦,那就是集七个头玩称号。”
沈从没理会蒋穆旬的调笑:“你集几个了?”
“一个。”
秉持着“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理念,蒋穆旬自觉起身找了杯子接了水,喝了几口才说:“在我之前,我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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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得到两个以上头玩称号的玩家。有一个本来可以集到三个的,可惜犯了点小错误,被我截胡了。”
沈从并不关心这些:“道具呢?”
“嗯……”蒋穆旬耸了耸肩,摆出个十分抱歉的笑,“道具是一次性的,给不了你了。”
再温和的姿态也掩盖不住上扬的尾音和欠揍的语气,故意的。
早知道没这么容易,沈从没什么反应:“拿其他的换。”
“其他的也……”蒋穆旬这回还转着眼睛想了想,“头玩的福利不能转让给别人的,没办法呢。”
沈从轻飘飘看他一眼:“那么徐先生可以走了。”
看蒋穆旬的态度和说的话,沈从可以确定他们俩是互相认识的。最简单的一点,蒋穆旬能找上自己,绝对是对他有一定了解。认识的人就那么几个,排除法一下就能锁定人。
蒋穆旬……不,徐成竹从饮水机边移到了沙发上:“这么快就认出来了。好吧,我直接说了,在雾姑岛的时候我就在观察你,你能力不错,我希望你能在最终轮站在我的阵营,我说什么你做什么。”
沈从很快提取出重点:“你知道最终轮游戏内容?”
“不知道。”徐成竹摇头,“我经历过很多轮游戏了,但遇到重复类型的游戏的概率却并不高。
“我也问过上一届头玩,最终轮的游戏类型是单独的、全新的类型,游戏开始之前谁都猜不到是什么内容。
“但有一个共同点,最终轮很危险,不在于游戏内容,而是人。
“如果我推理的规律正确,大概再有两三轮最终轮就开始了。为了能顺利活着,我需要提前准备。”
“站你我会活?”
“当然。”徐成竹肯定得很快,“头玩不是只有一位,郑晓云也是头玩。”
“你不找她?”
“可惜她只想让我死。”
沈从对两人的恩怨没兴趣,没再问下去,而是说:“不给点好处我怎么帮你。”
“让你活到最后不算好处?”
“你不一定赢,我也不一定输。”
徐成竹挑眉:“过于自信了吧。”
沈从毫不费力还击:“来游说我你也很自信。”
“那我跟你说个好处。”徐成竹抬手,示意沈从附耳过来。
但是沈从没动。
于是徐成竹也不动。
两人的目光汇在一起,谁都没动作,谁都没移开视线,连空气都不再流动。
半晌,徐成竹轻叹一声:“行吧。”
他起身,缓步走到沈从身旁,腰一弯,手就搭在他耳边了。
等到沈从同意合作的答案后,徐成竹后退几步,笑得眼尾的褶都炸了花:“忘了说了,头玩福利之一,答应我的承诺必须做到,否则你会死。不过你放心,这种逆天福利只有一次,我刚才已经用掉了。希望之后我们能好好合作。”
徐成竹看着沈从,很期待看到他吃惊或者害怕的表情。但是很可惜,沈从的脸就跟冻住了一样,提个嘴角都得太阳先照个十年。
沈从确实没什么感觉。徐成竹心思重,他的话真真假假混着说,沈从才不会庸人自扰非得探个根本。
就像徐成竹提供了有用的交换物,沈从才会同意和他合作一样。他不需要知道福利有几次机会,只要清楚福利的内容就可以了。
但送上门的机会不用白不用。
沈从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
他没说什么,也没像在医院一样气势外放,就像只是随手一拿。但徐成竹下意识觉得不妙,刚要躲,耳边突然刮起一阵风,耳轮的位置刺痛一瞬,又被热意覆盖。
沈从出刀的速度之快、之准,徐成竹根本没反应过来。
他抬手一摸,流血了。
“什么意思?”
沈从淡淡回应:“你套路我,我总要收点利息。”
徐成竹的呼吸一滞,但很快又恢复如常。他状若无事地扯了张纸:“还要什么利息?一起说了。”
一句话的时间,就从被动变成了主动。
沈从借坡下驴:“告诉我所有的头玩福利。”
“我都告诉你了,你觉得这个游戏会对玩家多好?头玩不过是活下来的普通人而已。我可以告诉你我认出来的其他玩家。”
“你认出来了很多?”
“你不知道这个世界对人的控制有多强。你以为情报处监视的是谁?所有人的信息都汇总在这里,特别是中央区。
“盯着你们的人不少,只要你们有一点动静都会被记录在案、重点监视,而我的身份可以很方便地调查你们所有人。但是对我的束缚同样有,这轮的玩家又厉害,我只锁定了三个。”
“有谁?”
“宋近歌就在你身边,相信以你的能力很快就能找到她。”
沈从点头,转而纠缠另一个问题:“福利。”
“……”徐成竹垂了眼皮,像是没了办法,但很快他又抬眼看着沈从,“我不是给你玩家信息了。”
沈从无所谓道:“我没有同意你的提议。”
“……你这人。”徐成竹薅了把头发,仿佛陷入了纠结的思考中,良久他才挨近沈从耳语道,“最后一个……就是这样,剩下的你要我再说我也说不出来了。”
这回沈从贴心地点了头:“理解。”
“那我可以走了吗?”
沈从颔首。
徐成竹要拉他入伙就要有足够吸引他的优势,而这最后一个头玩福利用的好的话确实是终极武器一样的存在,这些信息肯定是徐成竹来之前就打算告诉他的,故作纠结不过是演给他看,真实性很高,但再追问下去就不一定会是真话了。
徐成竹放松一笑,最后说了句:“我再重申一下承诺的内容,你在最终轮站在我的阵营,具体表现为听我的话,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我死你也会……”
“你再说一个字现在就会死。”沈从冷声打断。
徐成竹耸耸肩往门口走去,总体来说目的达到,心情不算差。
结果门刚打开,就跟杜松溪打了个照面。
第125章 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蒋穆旬?你怎么在这?”杜松溪有些意外。
蒋穆旬算是他妹妹的追求者, 但可惜杜希苗对他没感觉,蒋穆旬一没事就天天往他们那跑献殷勤,积极程度不亚于杜松溪找周唯。今天竟然在酒店遇见了。
徐成竹端着副笑脸:“我有点事找周行, 问问情况。”
找周行?
杜松溪瞬间敏感起来:“什么事?说不定我能帮得上忙。”
徐成竹摇头:“不是什么大事,已经解决好了。不过我打算过几天约希苗一起去公园走走,她不同意, 舅哥要是愿意的话能不能帮我劝劝希苗?”
“这个还是要看希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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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思, 我确实劝不动, 不过你以后有需要的地方舅哥一定帮你。”
在新社会, 孩子代表着文明的延续和推动,所有人都负有生子义务。但理论上来说,人类对伴侣的选择会延缓新生儿的出生, 浪费的时间足够生几百个足球队, 所以新社会的婚姻遵循分配制。
包括住房工作等一系列很可能会过多浪费精力时间的事情也全由区政院一手包办分配。
但和铆钉们强制性统一分配不同,新社会对于中央区的人总会有点优待的。一切强制性的分配都变成半强制性,有两年时间的放松期。比如伴侣问题,达到适婚年龄的人拥有自由选择的权利, 但期限两年,若两年后还没结婚生子, 则区政院统一分配。
当然, 除了这些方面, 中央区和普通区的不同几乎贯彻在方方面面。就说学校, 中央区的学校教的是知识, 而普通区的学校教的全都是“硬”知识, 包括怎么修东西, 怎么使用工具这种生活实用技巧。
徐成竹低头看了眼腕表:“那我就先感谢舅哥了。我还有点事, 就先走了。”
“嗯, 回见。”
等看不到徐成竹的人影了,杜松溪才叮嘱沈从:“多和情报处的人结交是好的,但千万不要和他们交心。”
沈从看了眼徐成竹离开的方向,没说话。
看着像不以为然。
杜松溪只好又说:“我知道你有主见,不喜欢听这些说教。但是长辈的话听听总没错的,你就算不信也时刻注意着,长点心眼。”
沈从含糊地“嗯”了声。
知道周行肆意妄为的性子,杜松溪不想让他生烦,也就不再多说。叮嘱了句“好好休息”就走了。
后面的几天除了死了几个玩家外没再发生什么事,沈从指路已经指得十分熟练,是连组长都满意的程度,杜松溪非常轻松地给他打了高分。
周五到周天是休息日,医院里一下就少了很多人。沈从需要和值班医生一起坚守岗位,但工作时间短了些,下午六点就可以下班。
休息日的人少,但医院运行依旧正常,没出岔子,沈从闲了一上午。下班的时候杜松溪没让他回去,而是带他去外面散步,说是深入6区公民生活,丰富实践内容。
和工作日的冷清不同,街上多了很多人,小摊小贩也冒了头,整齐排列在路边,叫卖声此起彼伏,但并不吵,都心照不宣地按着顺序拉客。
大型商场的人最多,商铺开门,影片放送,游乐设施一一摆在空地上,舒缓高雅的音乐隐约放着,大变样程度堪比换了个世界。
但应该和一片向荣的场景相匹配的热闹轻松却完全不见。不能说完全吧,比起以往,气氛其实活泛了许多,不过活泛得有些浮于表面。
杜松溪规划得还挺好,带着沈从直奔电影院。
估计整个新社会的消遣方式都把看电影放在第一位,影院的人要比其他地方多出一半,沈从不可避免地又排起了队,杜松溪在一边跟他介绍电影。
“怎么又是这几部?几个月了还不上新片子,浪费我时间。”说话的是另一排队伍里的一位大哥。
大哥的嗓门在新社会里是极其罕见的大,周围人皱眉侧目也没让他收敛,反而一个个瞪了回去。
杜松溪来了兴趣,停下话头观察大哥。
大哥旁边的卷发男拍了拍他的背:“来都来了,就先看看吧,外面也没什么好玩的,都是几百年前的小孩子把戏。”
大哥冷嗤一声:“无聊,还不如去上班。”
“咦。”卷发男赶紧捂住大哥的嘴,紧张地四处看了看,“这种话可不兴说。休息日不准工作的,你还想不想活了!”
“啧,你手上哪来一股死人味,赶紧给我拿开。”大哥头一偏,拽开卷发男的手,“你哪颗眼珠子看到我工作了?说都不让说了还。”
卷发男又往四周看了看,正要劝人,就听旁边响起声音:“确实,叫我们铆钉还真就把我们当铆钉了?我们是人,说句话还不行了?”
大哥眉毛一扬:“对对对,不就是这个理。你哪位啊?”
卷发男看到插话的人伸出一只手:“杜松溪,先生怎么称呼?”
大哥也爽快伸出手:“三个字的?挺少见啊。你叫我原厂就行。”
杜松溪和原厂聊起来了。两人一个粗犷,一个斯文,谈吐用词都天差地别,偏偏还挺聊得来,哥俩好似的并行着过了闸机。
被冷落在一边的卷发男开始无聊起来,左右看了看,决定也拉着沈从聊聊天混时间。
他觉得沈从和杜松溪是一起的,杜松溪这样健谈,沈从肯定也不差。然而卷发男一场高山流水般的知音密谈梦没几回合就被沈从的冷淡击碎了,碎得彻彻底底。
在第不知道几次得到了“嗯”“呵”“哈”之类的语气词,以及不知道被怼了多少次时,卷发男放弃了,心如死灰、面如枯槁地盯着快乐畅谈的原厂和杜松溪发呆。
也不知道两个人在聊什么,声音小得可怜,跟讲小话一样。卷发男揉了揉额发,思考了半天还是决定不插进去当第三者了。
还挺巧,四人看的电影是同一部,座位刚好连在一排。杜松溪和原厂表示很满意,卷发男看看旁边面无表情的沈从表示很心累,顿觉不如出去跟小孩比套圈。
电影是文艺片,背景就是新社会,讲的是主角三人从小在普通区长大,但自命不凡,不满于铆钉的身份,认为人人平等,新社会主义简直离谱愚蠢至极。
但他们毕竟是主角,不会傻到单枪匹马跟区政院干。他们约定,三个人各自发展地下势力,提升实力,如果能混进中央区更好。等到时机成熟,三人里应外合,一起颠覆新社会,建立新世界。
为了胸中志向,三人无时无刻不在努力,偷偷发展人脉。其中,主角A凭借其天赋被誉为普通区千年一遇的天才,很快被01校收纳,进了中央区。
主角B人情练达、洞明世事,很快在分配的岗位上干得如鱼得水。主角C默默付出,比较透明。
后来,主角三人的发展顺风顺水,在前期工作顺利完成之后抓准时机悍然出击。很快,新社会被颠覆,区政院成了空壳。主角三人十分欢喜,立马投入到了新世界的建设中。
然而在建立新世界的过程中,主角三人却屡次失误。问题不出在他们身上,而是执行不行。他们所谓的社会理论根本不能施展,由此引出的一系列问题都让他们头大。
直到这时,主角三人才发现他们是多么的幼稚。弃真理于不顾,视邪说为真谛,让本就和谐的新社会陷入混乱当中。主角三人痛定思痛,于是决定重新建立新社会。
在主角三人的奋斗下,不出一年的时间,世界就又恢复了美好。电影的最后,主角三人站在原界大楼上相视一笑。
先不说内容怎么样,反正意思是表达得很清楚的,就差把目的团吧团吧糊脸上了。
一场电影的时间,原厂和杜松溪已经建立起了深刻友谊,对分开都十分不舍。于是两人一合计,并象征性地问了下另外两人的意见后,干脆决定一起同行,在广场上散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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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留意见被无视地卷发男无力张嘴,幽怨盯着原厂的眼神就像在看有了新欢的忘了旧友的负心汉。
杜松溪也意识到这样不太好,停下脚步自然地把话题引到卷发男身上,原厂这才注意到寂寞了一路的人,提溜着卷发男一起走了。
“哥!”
杜松溪正跟原厂聊着,就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他转头一看,有些惊讶:“希苗?你怎么到这来了?”
杜希苗快走几步挽上杜松溪的胳膊:“蒋穆旬带我来的。”
徐成竹点头:“希苗说想你了,我就干脆带她来了。”
杜松溪皱了下眉,有些不满:“你把她带来干什么。”
“啊——”杜希苗晃了晃哥哥的胳膊,拖着声音,撒娇道,“我们是兄妹,在一起才对吧,我为什么不能来?”
身边围着这么多人,杜松溪不好解释,他安抚道:“哥哥不是不让你来,只是担心你。算了,既然来了就逛逛吧,你以后很少有机会来普通区了。”
“好!”杜希苗一蹦,眼睛瞬间亮起来。
揉了揉妹妹的头,杜松溪看向原厂:“我妹妹要跟我一起,你如果不介意的话……”
“嗐。”原厂无所谓人多人少,当即道,“走吧走吧,妹妹挺可爱的。”
眼看来了新人,还是个看着蛮活泼的,卷发男也很高兴,转到杜希苗旁边就要聊。结果杜希苗的活泼仅限杜松溪,礼貌回了卷发男的搭话后就只顾着黏杜松溪,根本不怎么搭理他。
卷发男:“……”今天就不该出门!
徐成竹看着三人的背影,颇觉好笑。
沈从缀在三人后面,偶尔看看来往行人,街边风景,几个人里只有他是在单纯散步。
徐成竹跟上去,神神秘秘道:“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第126章 帮周幸
沈从选择不猜。
中央区的教育不会允许玩乐的存在, 杜希苗活了十几年没见过这些东西,对路边的小摊挺感兴趣,每个小摊贩面前都要停下来看个几秒。走到套圈摊的时候更是眼睛都移不开, 晃着杜松溪的手臂让人停留。
杜松溪只好扫了码,给杜希苗换了二十个圈。杜希苗很稀奇,拿到圈就迫不及待往外甩, 结果显而易见, 套空了。杜希苗没气馁, 一个接着一个扔, 一点不心疼。
卷发实在看不下去,想着自己终于有了展现存在感的机会,快走几步就要上去指导一二。结果原厂毫不留情把他一挤:“小妹妹, 圈不是这样套的, 原哥教你。”
“我也可以啊!”卷发赶紧跟上去,结果吼的声音过大,刚巧被路过的巡机警撞见,存在感很强, 喜迎一张罚单,并获得原厂无情嘲笑一枚。倒是一直不理人的杜希苗在憋笑中安慰了几句。
卷发无法, 只好先行离开, 自己去销罚局交罚款。
原厂扫码又要了二十个圈。
“妹子, 套圈是有技巧的, 你站的太板正了。看好, 弯腰往前伸手, 选一个比圈小的目标, 眼睛、圈和东西要在一条直线上, 然后果断——”原厂瞄着不远处的一个兔子小包, “——一扔,就行了。”
“哇塞!”看着原厂手上的包,杜希苗崇拜得两眼冒星。
原厂颇自豪地挑了下眉,把包放到地上:“你试下。”
“好。”杜希苗眯着眼睛跃跃欲试。她深呼吸几次,选了个顺眼的陶瓷罐子,蓄力一扔——塑料圈摇摇晃晃飘到空中,眼看已经挨到了罐子的边,杜希苗的心一阵狂跳。
可惜,可能是杜希苗的心跳吵到了塑料圈的发挥,圈子倏地一歪,落在了旁边。
杜希苗的心霎那间如死海般平静。
“哼。”原厂笑了声,“妹子,你力气使小了。这个圈子你扔得越高,丢得越近;扔得越低,丢得越远。你是想要那个罐子的吧?罐子离你最远又在边上,你调整下角度扔低点试试。”
杜希苗眨眨眼:“哦……就像抛物线那样嘛。”
“……”原厂挠挠耳朵,“抛什么鬼玩意儿?”
“额,算了,我试试。”杜希苗不太想在玩的时候还解释这些东西,转头打算再战。
然而原厂很顺利地把杜希苗的懒理解成了对他的不屑。
他又挠挠头,突然感觉自己受到了攻击。原厂从没有过隔夜仇,看着快乐套圈完全无视他的杜希苗,当即心下一狠,决定马上、立刻血洗前耻!
他避着杜希苗,点开八百年没点过的搜索栏,删删改改地打下一行字:抛雾xin是什么意思?
徐成竹有些无聊,决定骚扰下沈从:“你真的不想知道我发现了什么?你很可能只有这一次知道真相的机会了。”
沈从正坐在休闲座椅上看风景,听到徐成竹如此锲而不舍地重提话题,反正也无聊,他颇给人面子地回了声:“什么真相。”
“说不准。”徐成竹故意没看他,只盯着远处的树,“我觉得对你来说挺重要。”
“那你说。”
“我不是让你先猜猜?”
“不猜。”
“……这么没有配合精神呢。”徐成竹学着沈从平淡的语气,“那我不说。”
然而在“淡”这点上,他比不上沈从。
“那你不说。”
“……”
“!?”
徐成竹终于放弃盯树,转而盯向沈从:“其实我读过一本书,深入浅出入木三分,肯定很适合你。哦,它叫《如何学会说话》。”
沈从也转头看他:“那你说。既然读了那肯定学会了,做个示范。”
“……”徐成竹感觉到了一股深深的挫败感。
徐成竹放弃控制沈从的思维跟着自己走的企图,他的目光移到沈从的手腕上。
沈从会意,让浅绿色手环“重出江湖”。
徐成竹这才直截了当道:“情报处前天有个行动,抓了个人。我在搜查她家的时候发现了一张纸,纸上写了什么什么指南,最末尾有你的名字。”
“你现实世界的名字,还有个姓程的。”徐成竹加了句。
沈从看他一眼:“什么指南?”
徐成竹摇头:“不知道。我只看到了这几个字,其他部分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磨花了,什么都看不到。毕竟我们也算是合作伙伴,提示你一下免得你提前死了。”
确实是个有用的提示,虽然没什么用。
沈从记下这事:“那你人真好。”
“你俩在聊什么,走了。”杜松溪看杜希苗套圈看得起劲,但杜希苗扔中了一次后就失了兴趣,囔囔着要去玩气球射击。
杜松溪哪能不从,只好跟着转战,结果走了几步突然发现少了人,回头一看某两位在椅子上坐得舒服,根本没在意他们。
“来了。”徐成竹顺势快走到杜希苗身边。
杜松溪在原地又等几秒,才等到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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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慢悠悠走来。
对于射击杜希苗是很有信心的,她从小就学这些,季末考核全A易如反掌。虽然这次射击的工具不是枪,而是弩,但想来是大差不差的。
然而杜希苗一拿到弩就感觉不对了。这弩太轻,而且弹道被调过,弩箭射出去轻飘飘的很歪,明明瞄准了也碰不到气球,反而给背景墙扎了个对穿。
原厂凑近她:“这些东西都被调偏过的,你不要依靠准星,上下左右多试几次就行了。”
“调这些干什么?”杜希苗疑惑问道。
“谁知道,传统呗,上世纪的祖师爷都这么搞。”
原厂正解释着,杜希苗突然听到气球破裂的声音。她一看,一根白色的弩箭正正插在被刺破的气球上。
而做出这种行为的是一个看着不超过十岁的小孩。一发就中,小孩却没怎么激动,咧嘴笑笑就继续收割气球。
杜希苗看得激动,没心情再管为什么,举着弩就要再试。
她不可能连小孩都比不上。
然而事实是残酷的,等小孩都收割完一轮了,杜希苗才完全发现规律,弩箭扎破一个气球。
虽然不太顺利,但杜希苗很高兴,拉着原厂看了后又拉着杜松溪欣赏,说自己怎样怎样厉害。
旁边的小孩听了全程,莫名其妙看了杜希苗一眼。
“这么久才扎破一个,有什么好厉害的。”
是极小声的自言自语,但杜希苗耳力好,成功听到了后半句。
不管是学业还是比赛,杜希苗向来不用怎么付出就能拿到好成绩,过了十几年顺遂日子,杜希苗哪听得了这种话,当即道:“弟弟,要不要跟我比一场?”
这下小孩的目光变成了明晃晃地嫌弃,仿佛在说“没事找事真有病”。
“这种东西比了有什么用,你都多大了,有这时间去街上扫个地我都算你厉害。”
小孩说完,利落把手上剩下的弩箭射完,拍拍手潇洒走了。
徒留杜希苗尴尬地留在原地。但原厂很快接了她的岔,两个人你一下我一下开始比赛,谁扎破的气球多谁赢,输了没惩罚,赢了也没奖励。
或许是跟杜松溪待的久,杜希苗“唯心”的趋势越来越明显了。
杜松溪看着,一时有些不知道该不该开心。巡机警时刻在周边巡逻,他抬手,让杜希苗把过于开心的笑声压住。
然后他看向沈从:“看出什么了?”
沈从回得简短:“没看。”
“你这脾气。”杜松溪不恼,自顾自说下去,“一百多年了,除了科技上有点发展,新社会的其他方面相比上世纪根本没有一点进步。天性被抑制,思想被禁锢,连开心一点笑都被禁止。”
这是又游说他来了。
总是要给个回答的。沈从没兴趣搅和这些事,张口正要拒绝。就听杜松溪问:“你为什么不看我?”
“为什么要看你?”
沈从没有说话看人的习惯,不管是走在路上还是坐在一起,通常说话的人都转头看他好多遍了,沈从也没给半点眼神交流。
当初发现沈从这个毛病的时候,陈岚认为这样会在外人面前显得弱势,一度想让他改掉,并为此做出过不少努力,花费了不少时间。
但沈从反骨得厉害,他很抗拒非自愿地为了别人改变自己,不反对不配合,听但不改、我行我素,硬生生让陈岚无计可施,最后只好自我安慰,把弱势转换成了高深莫测。好在沈从本人也称得起这四个字。
很多时候,除了必要,沈从不会看人。但杜松溪这么说了,他也就随意扫过去一眼。
杜松溪的眼神还是温和的,盯着人看的时候很容易让人放松下来。但沈从这次并不觉得放松,反而感到有些意味深长。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你看着我才知道我想表达什么啊。”杜松溪温声解释。
巡机警哒哒哒从旁边走过,杜希苗也哒哒哒换了个小摊,沈从和杜松溪对视着,脑中忽然回放起了徐成竹的话。
他突然有些领会到杜松溪的意思,杜松溪想说的貌似不只有反抗新社会这件事。
沈从足够自信,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他也敢试一试。但他并不盲目,永远会给自己留条后路。
拒绝的话再也说不出口,沈从有了其他考量。
揣摩了下人物特点,沈从想了个不崩人设又能让话题继续下去的方式:“你想怎么自由?”
杜松溪收回视线,看向和原厂互放狠话的杜希苗:“自我选择权。不管是笑是哭,是死是活,是有用还是浪费,是奉献社会还是以我为主,都由我自己选择”
顿了顿,杜松溪又说:“记得百年前命运论很火,有条件的花钱消灾,没条件的电子算命。说什么人生是剧本,无论怎么选择怎么折腾都早有定数。
“现在没有命运论了,但我们依然不能选择,甚至被抑制得更狠。你说,我们到底为什么活着?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我们活一遭只是为了按照剧本死板地走一遍吗?
“我不要这样。”
“杜老师教书教傻了?我们活着是进化的结果,有没有意思都会活着。”
“我知道,不管是进化还是什么,都没有人有理由能够定义我的一切,既然我活着了,那就要按照我自己的意愿活。这样的世界才是真正能充满生机的世界。”
“我不跟你讨论这些,帮我个忙,我加入。”杜希苗囔囔着要去吃饭,沈从快速结束话题。
“什么忙?”
“帮周幸。”沈从给杜松溪展示了他的大作,“帮他把东西发出去。”
第127章 假的!
晚上杜希苗就被送回去了。走之前她是百般不情万般不愿, 拉着杜松溪不愿动,杜松溪哄了好久才让杜希苗勉强答应回去。
黏糊劲让原厂都调侃起来两人的关系是否只是兄妹,连徐成竹都玩味地打量起两人。杜松溪无奈, 只好解释家里父母不管事,妹妹从小跟着他,难免有些雏鸟情节。
原厂没信, 徐成竹没说话, 态度看着像存疑, 连杜希苗都跟着搅和, 说她才不是雏鸟,她是要当鹰的。
卷发交完罚款回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也凑进去开始“怎么了, 怎么了”,原厂于是又跟他说,杜松溪只好又解释一遍。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沈从买了包薯片在一边旁观,颇有种闲看庭前花开花落, 漫随天外云卷云舒的意境,要是周幸在的话估计又能斗酒诗百篇了。
最后两天, 杜松溪没和沈从一起, 而是去看了看其他学生的表现, 评分表写得挺满。直到下区实践结束, 杜松溪才给沈从交代了句“等他消息”。
当然, 实践结束最开心的当属江海生了。万事通这一周发挥依旧稳定, 但相较之前还是有些退步, 被放送视频频率已经从上周的一天数不清多少次维持在每两三天一次, 生命值依然□□不倒。
倒是这几天又死了几个玩家,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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