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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缘不动声色地将茶饮尽,摇头道:“没有,若是你想喝,明日我去樊崇宫里为你讨几坛来。”
现在这个情况,让她借酒消愁可不妙,这醉酒的游戏还是留到日后再说。
姚婵再次叹气:“算了。”
说起樊崇,她提起一点精神问道:“他怎么样了?”
妙缘目光幽深:“没什么大碍,行无咎还是留手了。”
他放下茶杯,一腿曲起,将手搭在膝上,状似无意地问道:“你似乎很看重樊崇?”
“有吗?”姚婵敷衍道,“只是关心他一下。”
妙缘微笑道:“你没注意到吗?行无咎和樊崇,这是你最为关注的两个人。”
早在人间时,她就对樊崇格外关注,只是匆匆一瞥,便不管不顾地追着他跑了出去。
自此,他便开始对这个人留心,后来得知他竟然是樊应和宣明施丢失已久的子嗣后,心中就更是疑窦丛生。
而经过这两百多年的相处,他发觉樊崇此人倒还真的很有意思,常人千万年都遇不到一次的奇遇,在他身上却频频发生,每每遭逢险境却又能逢凶化吉,仿佛天地间的气运都聚于他一身。
姚婵干咳两声:“你在瞎说什么?我听不懂。”
妙缘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风清月明,满树山茶状如堆雪,这么一闲聊,姚婵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
不知不觉间,她已盘膝在树下入定,神情平静淡然,方才眉目间还萦绕不去的各色情绪已如潮水般褪去。
执起空空的茶杯,妙缘敛目微笑。
姚婵禅定一夜,他也看了一夜。
待她入定醒来,天已大亮,妙缘不知所踪。
姚婵在山茶树下深吸了一口清晨清爽自然的空气,她修习的这门功法虽也是无情道的一种,最终目标是观众生,如一人,见一人,如顾众生,不偏不倚,无挂无碍,但却讲究随心随性,自然而为。
如今她心有所动摇,似乎也为她突破自身带来新的契机。
抬眸望去,妙缘站在垂花门下,正微笑望来:“看来你的心情已有所平复。”
姚婵颔首。
妙缘于是笑道:“那正好,不然我还不知要如何同你说这件事。”
姚婵问道:“什么事?”
妙缘不紧不慢地道:“方才樊应找我商议,让你服下这枚药丸。”他张开手,手心里一枚红色的小小药丸。
姚婵了然:“用来控制我的?”
妙缘摇头,缓缓走来:“不,这药于你无害,只是若你与行无咎交/合,这毒便会通过你的体内,种到他的身上。”
姚婵:“……”
那你们可真是找对人了。
她想也不想,一口服下,没什么感觉,甚至还有一股甜滋滋的味道。
待姚婵走后,凤朝神情古怪的出现,好奇道:“你究竟给她吃了什么?”
妙缘漫不经心道:“就你刚刚吃的,梅子糖球。”
凤朝:“……你这不是给自己挖坑么?”
妙缘笑了笑,神情莫测。
*
为了这次和亲事宜,整个神界紧锣密鼓,热火朝天的准备着一干事宜,唯有和亲者本人气定神闲,每日打坐修行,养花弄草。
妙缘看在眼中,心里复杂难言。
她一贯这样没心没肺,很多时候,他恼她这一点,但有时又觉得这样也不错,他还是舍不得她伤心。
不想没几天,就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百花宴后,为了庆祝神界又苟过一段时间,大家评选了百花宴上的花冠和武冠。
这和姚婵没什么关系,在她看来,这不就是评选最受欢迎男女么。
然而没想到,这评选结果出来后,她的名字居然赫然其上,而且一个非常残忍的事实是,她只得了三票位列最末。
尽管并不在乎这种儿戏,见到自己是最后一名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失落,大抵人都希望自己更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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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一些。
妙缘不动声色地睨她一眼,笑了笑。
姚婵:“……这谁给我报的名?”
凤朝弱弱地举手:“我,我也没想到你才三票啊。”
姚婵:“……”
不是,她人缘就这么差么。
其实她是误会大家了,她现在头上相当于是顶着行无咎三个黑漆漆的大字,大家不免会多想,给她投票,难道你是要抢他的女人?
姚婵:“所以这三票是……”
妙缘笑吟吟道:“我。”
樊崇裹得像个粽子:“我。”
凤朝仍旧举着手:“……还有我。”
姚婵:“……”
好家伙,全是友情票。
她眼睛一瞥,见男性里妙缘位列第一,樊崇位列最末,忍不住问了一嘴。
樊崇哼一声:“大家视他为神界的战神和守护神,妙缘一向是第一,至于我嘛……”
他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大家怪我太冲动,挑衅行无咎。”
姚婵略有同情地看他一眼,好可怜的主角,怎么就混成了这样。
妙缘也瞥她一眼,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角,喝茶掩饰。
樊崇看着姚婵,又忧虑道:“说起来,你都快嫁给行无咎了,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啊?”
天天不是养花修炼就是聊天闲逛,跟个没事人一样。
姚婵立马不同情他了,认真道:“不要用嫁这么可怕的字眼好吗,这叫……进贡。”
她自觉找了个很适合的形容。
妙缘:“……呵呵。”
系统098适时吐槽道:“说起来,你都二婚了,还是和同个人。”
姚婵:“……你闭嘴!”
本以为此事就此揭过,没想到过了两天,突然要重新评选花冠。
理由也很充分,被送去和亲的女子在你神界难道只是寂寂无名之辈,位列最末?
于是重新投票后,姚婵不仅全票当选第一,还被紧急封了个朝荷神君的名号。
“……”
听闻此事后姚婵整个人都呆住了。
你们神界就这么随便的吗?!
见到她这副呆呆的模样,妙缘在一旁笑得连连呛咳。
姚婵:“……别笑了,有这么好笑么?”
妙缘道:“嗯,只是一般好笑。”
姚婵无语地看他一眼,将颈中的项链拎出来:“这个还你,我用不到了。”
妙缘按住她的手,意味深长道:“怎么会用不到,你到了魔域后,形势不比在此,若行无咎意欲对你不轨,你形单影只,该如何应对?”
姚婵想说,他不会这样做,又想到自己目前的身份,只好沉默。
妙缘轻描淡写地将项链给她系了回去:“如果有一天你需要我了,就注入法力进去,我就会出现在你面前。”
姚婵沉默了片刻,内心疑惑不已:“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妙缘笑了笑,云淡风轻道:“你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
第二日,姚婵被送往了魔域,一回生二回熟,这一次再见到这种宏大奢华的场面她不仅淡定自若,还能拖着三米长的嫁衣下摆行动自如。
她自觉已经非常从容淡定,然而被送入洞房后,还是忍不住心慌了一下,震惊道:“你怎么在这儿?!”
行无咎一身红衣,长发以玉冠束起,拎着一个酒壶,正慵懒地半倚在床上饮酒。
他着红衣意外的合适,添了几分柔和,更衬得眉目昳丽,俊美不凡,抬眼望来时甚至给人温柔的错觉。
论理,他此时不应在此,但此间他说了算,没人管的了他;论理,新娘子也不该发出这种质疑,这场亲事就是为讨他欢心而办,他不在这儿在哪儿?但也没人管她。
一众喜娘、侍从鼻观口,口观心,待收到魔君的命令后,忙不迭地退下了。
行无咎将酒壶放在一旁,微微坐直身体,倚靠在床边,一腿支起,一腿自然垂落,唇角噙着闲散笑意,一字一顿对她道:
“来拆贡品。”
第54章 怒横生 狠狠的一个耳光
喜娘和侍从尽退后, 房内便只剩下他们两人,行无咎独自占据喜床,姚婵站在门前, 进也不是, 退也不是,直愣愣地和他对视, 一时间寂然无声,只剩下龙凤烛燃烧偶尔爆出的噼啪声。
行无咎手肘架在膝上,单手支颐, 唇边笑意略带嘲讽:“你要在那里站一晚上么?”
姚婵怔怔地望他片刻, 又别开目光。
怎么也没有想过,再见面会是这样的情形, 更没有想过他们之间会落入如斯境地。
见她久久不动, 行无咎拍了拍身边的床榻, 笑道:“过来啊。”
姚婵还是没动, 只觉得脑海嗡嗡作响, 本以为在云琉宫那段静谧的生活已将心磨炼得重归平静,没想到不过是掩耳盗铃。
行无咎也并不催促,唇边始终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一眨不眨地凝望着她, 漆黑双眸平静而森然。
直到她调整好心态,一步一步慢慢走到他面前。
神界为了这次的和亲, 下了大功夫, 恐怕就算是神尊再娶, 也赶不上此次的豪奢。流水一样的宝物被送入望鸣城,从晨起至傍晚,但最珍贵的宝物, 自然是新娘。
行无咎看着这近在咫尺的人,她原本清丽淡然的面容被红衣华冠衬托得娇艳无比,单看神情还算镇定,但紧握的双手还是泄露了主人的不安,形状姣好的唇紧抿着,晃动的珠帘下眉心红痣看得他喉咙发紧。
他等这一天,整整迟了四百多年。
就着这份景致,行无咎重新拎起酒壶,将烈酒尽数饮尽,浓烈的酒香引得姚婵不由自主地向他看去,见未来得及吞咽的酒液从他唇角溢出,又顺着滚动的喉结一路往下,最后没入微散的衣领当中。
“再给你一次机会。”行无咎扔掉酒壶,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一字一顿问道,“告诉我,你是谁?”
他身量极高,肩宽背阔,站起时投下的影子几乎将姚婵全部囊括其中。忍着后退的欲望,姚婵抬起头,隔着凤冠上细碎的珠帘,同他对视。
“我是朝荷。”
行无咎眯了眯双眸,这一刻,从未有过的愤怒席卷了他。
她不承认她是谁,等同于否决了他们之间所有的过去,难道那些刻骨铭心的过往,只有他自己难以忘怀,夜夜入梦?
“好。”他忽地冷笑一声,目光毫无避讳地从上而下扫遍她的全身,“那么直接来罢。”
姚婵愣了一下:“来什么?”
行无咎伸出手,慢条斯理地拔掉她头上的钗环,取下凤冠,随手扔到一旁,这一声不算响,落在姚婵耳中,却莫名使她心尖一颤。
取掉繁杂多余的首饰,绸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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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的青丝瞬间垂落,行无咎满意地欣赏着这一幕,忽而发觉比起珠翠环绕,还是清水出芙蓉更加适合她。
将手插入那柔滑细密的发丝中,他执起一缕,低头嗅了嗅,声音略带暗哑:“朝荷是神界送给我的女人。”
见姚婵还是不明,他笑了笑,近乎于残忍地道:“你就算再不懂世情,也该明白给一个男人送女人,意味着什么。”
姚婵诧异地看着他,没想到这样的话会从他的口中说出,眼中带着她自己也未察觉的伤心失落。
行无咎却不为所动,只淡淡道:“脱衣服,全部脱掉。”
姚婵呼吸猛地一窒,目光几近不可思议,她确实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于是借着朝荷这个身份自欺欺人,以试图获得心灵的宁静。
但她确实也忘了,作为朝荷,她并没有拒绝他的权利,朝荷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贡品。
“自己脱。”行无咎笑了一下,目光嘲讽,“或者,难道你要我帮你脱?”
姚婵抬头死死地盯着他,这一刻,比起伤心,似乎是愤怒更多。
常年修习无情道,她心绪平和,七情六欲都十分浅淡,哪怕是白怜霜的七情六欲曲都无法调动起她的情绪,然而这一刻,莫名的愤怒不知从何而起,几乎烧干了她的理智。
两次相见都不尽如人意,满心欢喜被浇得冷透。
他怎么能这样对待她?!
愤怒之外,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隐藏在怒火下抑制不住的委屈和不甘。
行无咎眯起双眸,目光愈发幽深。
姚婵冷冷道:“好。”
说着,手已扯开衣襟,将累赘沉重、似是缀着万千云霞的外衣脱掉,长达三米的嫁衣落地,如同一袭滔天的红浪,从床边一直蔓延至门前。
识海里,系统098疯狂大叫,试图让她清醒:“你疯啦?!你就服个软又能怎么样?!”
姚婵咬着牙道:“我就不信,我敢脱,我看他敢看吗?!”
说完她直接屏蔽了系统,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行无咎,抬手又脱掉一层红色的薄衫。
神界准备的嫁衣极为奢华,层层叠叠,轻薄如烟,共计一十八层,穿在身上如同披上了漫天云霞。
姚婵动作没有丝毫迟疑,一层一层地将自己剥开,红色的衣裙堆叠在脚边,几乎将她淹没。行无咎始终不为所动,垂着眼帘神情淡然地等她脱衣,目光没有丝毫闪躲。
两人似乎就这样较上了劲,因为愤怒和委屈,姚婵呼吸越来越急促,胸前起伏,仅剩的轻薄衣物几乎掩不住动人春色。
可他的目光仍旧凝在她的身上,平静、淡然、甚至有些冷漠,仿佛出现在他面前的不是一具娇柔雪白的女体,而是没有生气的死物。
红色尽褪,只剩下一层雪白里衣,姚婵手放在领口,终于开始迟疑。
行无咎无动于衷地将姚婵垂落的长发撩到她的耳后,一层轻薄的里衣几乎什么也遮不住,幽幽烛光下,她优美精致的身体曲线毕露无疑,影影绰绰,半遮半掩的情态动人至极。
然而站在她面前的男人是如此冷静,冷静到近乎于残酷。
“后悔了?”行无咎微微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告诉我,你是谁?”
姚婵咬了咬唇,此时此刻,她的冲动是如此的不合时宜,可是莫名的情绪操控着她,让她不由自主地分要和他争个是非对错,孰高孰低。
她压抑着怒意,冷声道:“我是朝荷。”
行无咎轻笑一声,讽刺意味十足:“那就不要犹豫,继续脱。”
姚婵手指冰凉,低头微微颤抖着抓紧了衣襟,其实她没必要在这儿和他置气,以她的本事,完全可以一走了之。
似乎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行无咎漫不经心地道:“你可以走,但你离开之后,我会立刻屠戮整个神界,血洗三十三重天,尤其是……”
他眯起双眸,神情如同一头嗜血的野兽,目光森然可怖。
“妙缘,我必杀他泄愤!”
姚婵猛地抬头,怒视着他。
对上这双盈着怒意的双眸的瞬间,尽管明知道妙缘就是自己,行无咎仍旧被醋意和怒火席卷了身心,平静的神情瞬间崩裂,他咬牙切齿地道:“你在生气什么?你喜欢他?!”
姚婵愤怒之余又多一丝错愕,他又扯到哪里去了?
行无咎怒不可遏地捏住她的下颚往上抬了抬,迫使她与自己对视:“果然你更喜欢妙缘那种类型是吗?那种风姿玉举、雍容闲雅之人?!”
见他越说越离谱,姚婵皱着眉打掉他的手,力度之大使得她颈间一直贴身戴着的项链从本就松松垮垮的衣领中飞出,细细的红绳配着拇指大小的圆润明珠,正巧落在她的胸口之间。
空气瞬间为止一滞。
明明没什么,这一刻姚婵却莫名的有些心虚,好像对不起他似的。
行无咎低头望着,明知故问:“这是什么?”
姚婵撇开目光:“和你无关。”
行无咎用食指轻挑地将红绳勾起来,冷笑道:“这是他送给你的?”
姚婵不答。
行无咎又缓缓道:“然后你就收下了?”
姚婵忍不住转头回来怒视他:“我为什么不能收?”
“你可以收。”行无咎笑了一下,两指捏着那颗明珠,骤然将其捏的粉碎,“我也可以将其毁掉。”
破碎的珠粉如同蝶翼振翅撒下的磷粉,带着点点细闪落在姚婵胸前,他这突如其来的举措令姚婵怒极,倒不是她真的对妙缘有什么别样的心思,而是被行无咎一而再、再而三的步步紧逼,她脑子里那根弦越绷越紧,已经快要断掉。
这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怒火彻底崩断了她的理智,哪怕面对死亡她也未曾有过如此动摇失智的时刻。
“啪”的一下,姚婵抬手狠狠甩了他一耳光。
“你凭什么碰我的东西。”
行无咎的头被打得偏向一侧,沉默片刻,他缓缓转回头来,漆黑双眸森冷无比,怒火中烧地紧盯着她,不可置信道:“你为了他打我?”
其实打出去的那一刻,姚婵就后悔了,如今看到他冷白的面颊上泛起微红,心下更是复杂难言,她抿了抿唇:“和他没关系。”
其实她不由自主的亲近妙缘,全因那张与他相似的脸,然而这样的话,此时此刻她是决计说不出口了。
行无咎向她逼近一步,两人几乎快要贴到一起,满室艳色,龙凤烛燃得明亮,却映出两个怒火滔天的人影。
“他和你相处不过寥寥数日,你却如此悉心维护,我又和你相伴多少载?你却将我们过去的情谊视若无物。”他声音里带着愤怒,亦带着不甘,“你如此有恃无恐,不就是笃定我不会做什么吗?”
好像有一只手将她的心攥紧了,姚婵咬紧牙关,才令自己不至于颤抖,说不清究竟是愤怒还是其他,矛盾的情绪快要将她淹没。
行无咎俊美而冷冰的面容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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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贴近,森然道:“你还在等什么?继续脱。”
姚婵直直地看着他,即便是最初互不相识时,他们也未曾有这样的针锋相对。她忽然搞不懂,究竟是什么推动着他们走到这个境地。
她急促地呼吸了几下,胸脯上下起伏,几乎快要贴上他的胸膛。
两人的影子被烛光叠在一起,好似亲密无间,然而姚婵心底寒凉一片,在他的步步紧逼之下,只觉得自己快要被撕裂。
她冷笑一声:“好。”
这是从未在她脸上出现过的情态。
姚婵抬起手,毫无征兆地褪去了自己身上的最后一层薄衫,肚兜和亵裤一同落地,一尊更为雪白的躯体忽然现于满室烛火之间。
起伏的曲线优美流畅,通体莹白无暇,每一寸比例都无可挑剔,这一尊女体的完美程度超乎想象,仿佛全天下的灵秀汇聚而成,无一不美,仪态万千。
行无咎瞳孔骤然紧缩,怔了一瞬。
他的目光难以抑制的向下,却并非看向什么不可视之处,而是看向她冰肌莹彻的小臂,那里光洁如玉,没有一丝瑕疵,更别提伤疤。
姚婵神色凛然,目光中不带一丝怯意和羞赧,仿佛赤身站在他面前完全不值一提。
她冷冷道:“看清楚了吗?”
这样旖旎的情态,满室暧昧的烛光,两人之间的气氛却沉冷难言。
一时之间,谁也没有说话,满室寂然,只余龙凤烛燃烧的细微声响。
姚婵面色冷然,全身都在微微颤栗。但并非因为羞耻和恐惧,而是源于愤怒。
他还真敢看!
少顷,行无咎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到她的身上,将她的身体遮挡得密不透风,沉声道:“抱歉。”
说罢,他急匆匆地离去,行走间带起的微风甚至将姚婵鬓边的发丝撩起。
姚婵转身就见门再次被紧紧阖上,行无咎已不见了踪影。
他没有一丝迟疑,就这样漠然的离去了。
行无咎没有避开旁人,是以当夜所有人都知道,魔君衣衫齐整、神情冷漠的离开,并没有接受这份载满神界诚意的“礼物”。
然而也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当走入自己的寝宫,行无咎立刻下了密道,最深处的房间里,楚姬正等着他,一并等着他的,还有一尊玉像。
玉像通体雪白,尽管覆着一层薄纱,仍掩不住那莹润的光泽,如果姚婵在这里,就会发现,这月辉一般的微光同妙缘送予她的那条项链一模一样。
行无咎唇边噙着一抹愉悦的笑意,漆黑双眸微微睁大,神色极度的亢奋。
楚姬虽目不能视,其他感知却极其敏锐,见他如此欣喜若狂,便知他已然得手,淡淡笑道:“恭喜主上,得偿所愿,却不知你得手的是哪一项。”
行无咎走到那玉像旁,将薄纱扯下,这尊人像的真容也徐徐显现。
玉像的身体只有一个大概的轮廓,模糊不清,面容却栩栩如生,雕工极为细腻,就连眉心的小痣都活灵活现,双目灵动无比,仿佛活人一般。
这玉像,赫然正是姚婵!——
作者有话说:现在可以复习文案了——男主为了得到女主机关算尽,不择手段,请原谅他这个精神病人!
他这个人几乎不会无的放矢,一言一行基本都有其目的在(这句是重点请牢记)。
第55章 谁人痴 “我自罚三刀六洞如何?”……
行无咎近乎于痴迷地抚摸了玉像冰冷的面容, 俯身亲昵地以额头贴了贴着她的额头。半晌,他才依依不舍地松手,接着双手从她脖颈开始慢慢往下。
玉像的身体也随之逐渐成型, 每一寸都近乎于完美, 是巧夺天工的曲线和至臻的比例。
时隔百年之久,这尊等身大的玉像终于成型。
行无咎迷恋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心中思绪万千,鼓噪不止。良久,才深深地喟叹了一声, 回答了楚姬的疑问, 嗓音带着细微的暗哑:“是真身。”
“真身……”楚姬喃喃地重复了一句,接着意有所指地道, “你可真能忍。”
行无咎淡笑道:“小不忍则乱大谋, 我所求非一朝一夕。”
他这一生, 犯过很多次错误。
第一次, 他因年幼而失去她, 无力的见证了她的惨死。
第二次,他因弱小而失去她,眼睁睁让她被无尽海吞没。
第三次,他因自满而失去她, 自以为做了万全之策却仍旧无法挽留。
第四次,他猜测对于她来说, 那可能才是他们的初次相遇, 就知道自己刻印在万寿殿的禁锢法阵必然失败。
她的两次死亡, 两次消失,于他而言,是人生中最为深刻的、血淋淋的失败!
但好在, 他这个人一向知错能改。
行无咎温柔地以指背轻抚了玉像的侧脸,接着对楚姬道:“这尊玉像如何?可是惟妙惟肖?”
楚姬应声“看”来。
自万寿殿的禁锢法阵失败之后,行无咎就开始在她的辅助下,以秘法打造这尊等身玉像,试图将玉像的主人永远留下,或者说……囚困。
但要使死物与活人关联,真名、真容、真身、八字缺一不可,还得激发其主的七情,即“喜怒哀惧爱恶欲”这七种情感。
如今真容和真身俱全,玉像初初落成。
楚姬虽看不到玉像的具体样貌,却能感知到这玉像已与其主紧密相连,无数的因果线也随之加诸其上。
“比我所能想象的更加完美。”
她生平所见最为奇特的两次命格,都属于这个女人。
第一次时,她身上只有一条线,与行无咎紧紧缠绕;而现在,在他数百年的谋算下,她身上的因果线密密麻麻,肉眼难以分辨,整个三界众生都系在了她的身上,而其中最为坚韧、明晰的一条,一眼便能望见的一条,便连在行无咎身上。
听到这个答案,行无咎沉沉地笑了一声,反手抽出万错,握住了刀刃,血汩汩流出,从玉像头上流下,它却没有沾染半分血色,而是将其尽数吸收。
感觉到自己的血被与她一模一样的玉像全部吸纳,他发出一声满意的叹息,手微微发抖,双眸神经质地睁大,青筋从额角浮现,整个人状如癫狂。
一旁的楚姬忍不住蹙了下眉,别过脸去。
尽管数百年间,行无咎每隔十日就要用血浇灌这玉像一番,不断加固他们二人之间的因缘,但她还是受不了这股人心透出的浑浊而浓郁的欲望,着实令人窒息。
良久,行无咎闭目叹息,收刀回鞘。
伤口顷刻间愈合,因失血过多,他面色冷白,更衬得长发和双眼浓黑如墨。他咬破手指,挤出剩余不多的血液,在玉像额前留下两字——
姚婵。
行无咎面对着玉像而立,静静地等了片刻,玉像却毫无反应。他面色一沉,冷声道:“我可以确信她的真名就是姚婵,难道这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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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姬摇头:“必须得她亲口说出。”
行无咎眯了眯双眸。
亲口说出……此前在百花宴上确实是个机会,可惜到底功亏一篑。
少倾,他笑了一声:“算了,几百年都等了下来,也不差这几天。”
“而且……”行无咎沉吟片刻,“今晚还有额外收获。”
虽是吃自己的醋,但今晚他的愤怒确凿无疑,不然也骗不到她,只是他顺势利用了自己的愤怒来达成目的。
更没想到是,阿姐竟也会激动如斯……
喜怒哀惧爱恶欲。
行无咎微笑着抚摸玉像的面颊,七情中代表着“怒”的那一块,已被点亮。
*
洞房内。
姚婵冷着脸将行无咎搭在自己身上的外袍扯下,单手用力抓紧,只见那红衣无风而起,瞬间裂成无数纷纷扬扬的碎片,一瞬间如同下了一场血雨。
她重新穿回自己的里衣坐在床上,因愤怒而发昏的头脑渐渐冷却,唯余满心茫然和疲惫。
系统098刚被放出来,战战兢兢的不敢说话,它从未见过姚婵那样愤怒到失去理智的模样,作为人工智能,它虽然能赋予了人类的情感,但到底不是人类,人性的复杂幽微,它实在想不通,也不懂姚婵为何会那样愤怒。
但其实姚婵自己也不知道。
她揉了揉额心,心里复杂难言。
细细回想,似乎是她有错在先,明明彼此心知肚明,还要掩耳盗铃地拿个假身份骗他。
可行无咎的一言一行如同连绵的鼓点,步步紧逼,让她的怒火越烧越旺,以至于走到这个无可挽回的境地。
孤身坐在床上,姚婵眉心越拧越紧,难道她的回避真的伤害他至深?回想今晚的种种,完全迥异于他以往的行事作风。
他们于生死之间建立下的情谊,难道便是如此不堪一击?
连一个回避,一个谎言,一个掩耳盗铃的借口都容纳不下?
虽皮囊不过腐肉,红颜终也为枯骨,人赤、裸而来,赤、裸而去,不应被表象所迷。但衣饰遮体,乃人性所需,倘若真心关切,绝不该逼她至此。
姚婵无法否则,当她真的赤-身站在他面前时,他那静如止水的冷漠深深地刺痛了她。
不应该是这样的。
好像他们之间只是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难道只因她未承认自己的身份,过往情分就全都不值一提?
姚婵阖上双目。
良久,直到龙凤烛燃尽,系统098才小心翼翼道:“宿主,你……还好吗?”
姚婵有气无力地道:“不太好。”
系统098噎了一下,它还是头一次听到姚婵说自己“不太好”,他们一起走过那么多世界,向来顺风顺水,唯独在这个世界漏洞百出。
它提议道:“要不……向上面申请换人吧?”
姚婵想也不想一口否决:“不行,哪有半途而废之理。而且能补住天漏的只有我和谢重,难道要他来?”
系统098又道:“可以由你继续补天,别的工作由新人继承嘛!”
别的工作……
心里不知为何更堵了,姚婵摇摇头:“你别瞎出主意了,让我静一静。”
系统098委委屈屈地道:“好吧。”
过了会儿,它这碎嘴子又忍不住道:“你也是,赌什么气啊,就这么点小事至于大动干戈吗?”
这也是姚婵迟迟想不通的地方。
其实今晚这事,说到底也不过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已。
缘何她就愤怒至此,非要和他赌这一口气呢?
甚至于她觉得,自己可以为他再死一次,但时光倒流,她今晚也仍旧不会退让,非要争个高低对错出来,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此时此刻的姚婵,却还不懂,她虽然可以凭借着本能去爱一个人,但并不懂爱的复杂之处。
不懂爱人之间最宽容也最苛责,宽容到可以原谅一切过错,苛责到接受不了一点欺骗,甚至是一个冷漠的眼神。
良久,姚婵颓然地往床上一倒:“我也不知道。”
说着,她烦躁地拉起被子将自己从头到脚全部遮了起来。
系统098还在那里哼哼唧唧,说了两句发现无人理会,这才发现姚婵已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虽然在睡梦中仍旧双眉紧蹙,但确实是熟睡了。
系统:“……”
它这宿主就这点好,心大,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可能是入职前睡多了,养成了良好作息。
姚婵一觉睡到天明,听到门扉响动的声音才悠悠转醒,她背过身,闭着眼睛继续装睡,并不想理会来人,直到一个脚步声慢慢踱到她的床前。
“朝荷姑娘。”
姚婵有些吃惊地睁开眼睛,不是那个混蛋玩意儿啊?!
她转头望去,是一名年轻的侍女,此时垂眸静立,面色平静。
“你是……?”
那名侍女行了一礼,却答非所问道:“君上有几句话令我转达。”
姚婵冷下脸:“什么话?”
侍女道:“君上说若是他的阿姐,自然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姚婵打断她的话道:“如果不是呢?”
侍女声音仍旧平静:“如若不是,那朝荷不过是神界送予他的礼物,让你早点起来给他洗手做羹汤。”
姚婵:“……”
系统098惊慌失措:“冷静!冷静啊!”
姚婵深呼吸了几下,咬牙切齿道:“我做!”
她怒气冲冲地梳洗完毕,接着跟在那侍女身后进了厨房。
也不知道她在里面鼓捣了什么,总之听得乒乒乓乓一阵乱响,浓烟四起,伴随着一股诡异至极的气味传出,不多时,姚婵端着一碗黑漆漆的不明液体出来了。
侍女瞥了一眼,糊味已经是其最不显眼的缺点,那虾好像还是活的,正挣扎地想逃出这碗可怕的羹汤,每次快要爬出去时,就被姚婵面无表情地拎起来,又丢回去。
“行无咎呢?”姚婵冷冷道,“我去给他送汤。”
侍女静默了一瞬,在心中偷偷为自家君上默哀了几息,道:“跟我来。”
姚婵端着那碗可怕的汤,跟在侍女身后,一路走到一间陌生的大殿,进到内间,行无咎正气定神闲地作画,见到姚婵到来,还对她微微一笑。
姚婵手一紧,强忍住了泼他一脸的冲动。
侍女屏息垂眸:“君上,人带到了。”
行无咎淡淡颔首。
待侍女走后,姚婵“砰”的一下,把手里的汤碗放到他的面前,几滴诡异的浓汤溅了出来,在案上晕开后,现出了里面的不明残渣。
那只虾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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