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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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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传来欢喜的叫喊。胡杨他们总算找来了方英的丈夫。

何东胜一口干掉了筷子上的包子,直接将粥倒进嘴里头:“走!”

胡杨想要跟上,被韩晓生伸手拦住:“你俩先吃点儿东西。周伟民周卫东,跟我走。”

正在喝粥的人立刻放下碗,毫不犹豫地跟着上船。

于是那艘在风雨中飘摇了一夜的渔船重新开动,朝河对岸驶去。

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恨不得自己长了双猫儿眼,可以透过夜色,看清楚对岸的石桥口大队到底怎么样了。

船上灯亮着,从余秋的位置上看,就跟孟兰节上放的河灯一样。她赶紧扭过头去,感觉自己不能再看下去,否则不知道要想成什么样儿。

河水越往河心去越湍急,天色太暗,那船看在大家伙儿眼里头好像始终在原地打转。

大队书记双手放在嘴边张开,扯着嗓子朝河心喊了句什么,那船摇摇晃晃的,又朝河对岸驶去。

暴雨洗刷了天空,浓墨般的色泽渐渐被晨风吹成了灰色。

余秋强迫自己站起身,在圩埂上来回查看众人的情况。脸色青白的被她拽去喝热粥姜汤,腿脚划破的被她集中到一处,准备带回知青点处理伤口。

她太累了,实在没力气再走个来回。

一共有七个腿脚外伤的病人,基本上都是被石头划破了。伤口倒是不算深,但这种洪水环境,还是打破伤风针保险一些。

“来了,来了。”

渡口方向又传来喊声,周卫东跟周伟民两人抬着个箩筐大声嚷嚷着什么。

船靠岸,何东胜跳下船,笑着大声喊:“石桥口没事,风雨声太大,他们没听到这边的响动。为了感谢咱们,他们大队特地送了一筐子鸡蛋。叔叔伯伯兄弟姐妹们,吃鸡蛋咯。”

圩埂上立刻响起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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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后要防疫

知青们没能吃上鸡蛋,他们等不到鸡蛋煮熟, 就赶紧坐上公社干部过来视察水灾的船, 回各自的岗位上班去了。

衣服潮湿了不怕, 六月天, 太阳一出来, 晒晒就干了。

跟他们一道走的还有腿脚被划伤的村民, 余秋坚持让他们去卫生院打破伤风针去。她在ICU轮转的时候碰到过破伤风病人, 当时病人痛苦不堪的模样,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

余秋和田雨还有胡杨也没捞到觉睡。

田老师回去匆匆擦了个身, 换上干净衣服就抓着书去学校盯孩子早读。

胡杨冲了把澡,换上胡奶奶帮他洗刷干净的胶鞋, 又跑回圩埂上, 坚持要参加民兵巡视队伍,跟着巡查圩埂。

后来还是大队书记让他回去跟着老会计一块儿算种粮数目,好说歹说才把这孩子打发走。

余秋回去洗了个澡,只来得及又检查了一遍方英的出血情况跟会荫切口,叮嘱她多给孩子喂奶,便背起医药箱又匆匆出门去。

临走前,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抓起了那本《赤脚医生手册》。

因为白天忙着摸杨树湾居民健康状况的底, 晚上煤油灯又费眼睛, 到现在她都没来得及好好看看这本据说发行量仅次于领导人选集的奇书。

洪水虽然暂时退了, 后续防治瘟疫工作却才刚刚开始。

洪水淹没了稻田, 八队那六十多亩刚栽下去的秧苗被淹的无影无踪, 只看见太阳底下白花花一片水。

其他的稻田也好不到哪儿去,各个生产队都在队长的带领下撅开口子,往田外头排水。否则马上就要收割的稻子被这么一泡,全杨树湾的老小别说留给自己的口粮了,连公粮都交不上。

六队的生产队长跟队长都不在,余秋看到宝珍母亲在田头指挥大家忙碌。就连平常不下田的宝珍也扛起了铁锹。

余秋到了嘴边的话又咽回头,没有招呼宝珍跟自己一块儿去跑防疫。

毕竟对于现在的农民而言,农田才是他们安身立命的根本。

考虑到余秋刚开始担任杨树湾大队赤脚医生职位,对各项工作还不熟悉,公社特地派了卫生院的老大夫丁医生过来带着她干活。

丁医生五十岁上下,两鬓头发已经花白,说话时带着浓重的口音,听着不太像是红星公社的人。

他两只手上下挥舞,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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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看他们脚下的水:“洪水过后,最重要的就是做好水消毒工作。农村不比城里头,没有自来水,所以饮用水的水源消毒是重中之重。”

余秋跟着他到大沟上游。

农民在长期生活生产实践中,也积累了自己的防病经验。饮用水在上游取用,中下游的水用于淘米洗菜洗衣服,下游的水才用来洗刷马桶痰盂。

余秋看着河面上大片的水葫芦跟水花生,惊讶地瞪大眼睛:“利用植物达到净化水质的目的!”

现在农民养猪基本上没有任何饲料,除了使用加工米剩下的米糠之外,猪食的主要来源就是各种青饲料,水葫芦跟水花生还有一种被称为薇草的水生植物占了很大的比重。

余秋先前没在意这些水生植物,还琢磨着能不能把这些水草打扫干净,改种空心菜。她放在屋子旁边水沟里头的空心菜根已经发芽了,再过半个月肯定就能炒出盘菜来。

现在她才猛然意识到这些水草起着过滤层的作用。

丁医生的笑容中掩饰不住的得意:“多跟贫下中农学习,有大智慧的。《赤脚医生手册》有没有?有的话好好用起来,尤其是前面疾病预防部分,指导价值很高。”

暴雨过后的田埂泥泞不堪,丁医生的腿脚不太灵便,得拄着树枝当拐杖才能走。

他从身上背着的医药箱中取出白色药片,丢进水源当中去,又叮嘱余秋:“明矾虽然已经交给各个生产队让他们发下去,但有的人未必想得起来要消毒饮用水。所以这儿咱们还得再加一条防线。”

老医生自言自语地念叨,“照我说,最好这两天都喝雨水,这样还安全点儿。”

余秋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河面上漂浮着淹死的鸡鸭。夏天日头上升迅速,火辣辣的热力在执拗着大地同时,也让禽畜的尸体迅速腐烂。

“淹死的禽畜尸体必须得挖坑深埋。”丁医生将厚口罩以及手套分给余秋,“动作快点儿,别让小孩捞了吃掉。”

乡下穷,一般人家养的鸡鸭那都是生蛋换盐的,哪里舍得杀了吃。整个公社,就连革委会主任家里头也是三年两节才能吃上顿鱼肉。

大人多少能管住自己的嘴巴,小孩子馋狠了就顾不了许多。

余秋跟着丁医生,用长长的竹竿试图勾水面上漂浮的家禽尸体。那水流却极不配合,一直朝河心的方向跑。

丁大夫急得满头大汗,却也无奈:“应该直接撑船过来的。”

红星公社有五六年没碰上这样的大水了,他也有些印象模糊。

“丁医生,又送药下乡啦。”远远的,何东胜撑着条乌篷船过来,船上还坐着宝珍的两个哥哥。

余秋立刻柳眉倒竖:“你们仨怎么跑这儿来了?不是叫你们去卫生院打针的吗?”

洪水最猛的时候,他们跳下河里头,用身体挡住了洪水,腿脚没少受罪。宝珍大哥的小腿上划了一道足有十五厘米长的口子。

赵二哥朝她做了个求饶的手势,何东胜抢在前头解释:“打了,我们就是从公社撑船回来的。”

余秋微笑:“打在哪儿?”

“屁.股针。”

“胳膊。”

“胳肢窝外头。”

三人三个答案。

余秋冷笑:“哟,还特地给你们分地方怕搞混了人啊。赶紧去,伟大的领袖教导我们,祖国的医疗卫生事业以预防为主。”

话一出口,她就佩服自己的适应能力,居然都会用语录当论据了,可喜可贺。

何东胜笑着直摇头:“马上去,真是马上去,刚才那船上人坐不下了,我们才要的这条船。”

他伸出长竹竿,勾河面上的死鸭子死鸡。

丁医生赶紧也上船去,直接拿船上的桶舀了河水泡漂白粉,然后将死鸡死鸭子全都丢进去泡着。

“这要泡上两个小时,在离水源远的地方挖坑掩埋。”丁医生一边忙碌,一边带徒弟。

余秋赶紧掏出纸笔记下。

预防医学跟临床医学是两个不同的专业,她大学时倒是修过《预防医学》这门课,但真正的卫生防疫工作还真一天都没接触过。

何东胜伸头望了眼木桶,叹气:“这是胖婶家的芦花鸡吧,她要哭死咯。”

丁医生催他离远点儿:“病菌也能经空气传播的,你小心着。小余,你记好了。赤脚医生要做的事情还跟城里头大医院的专家不一样。我们日常一定得做好卫生防疫工作。这些事情讲白了,技术含量不高,但意义重大。”

余秋赶紧应声:“我晓得的,不治已病治未病,才是关键。”

丁医生高兴起来:“就是这个道理。不要用大医院的那一套来看待农村医疗卫生工作,不然你工作做不好是小事,还会让贫下中农吃大亏。”

何东胜看这对师傅徒弟,脸上浮着笑,眼睛瞥向老大夫僵硬的腿:“怎么,丁大夫,你腿又犯了?”

“作天阴,雨下成这样,不发病才怪。”丁医生拿盖子盖住了桶,眼睛只盯着河面搜寻。

洪水发成这样,被淹死的鸡鸭鹅当然不少。幸亏杨树湾大队吸取了上个礼拜的经验教训,养猪场跟牛圈都防护好了,否则那损失就大咯。

前头河面又漂浮过来一只羽禽,余秋正稀罕这儿的鸡毛色真鲜亮,凑近了才发现是只野鸡。

她忍不住稀奇了:“杨树湾还有野鸡啊?”

赵二哥来了精神:“我们这儿有的东西多了去。什么野鸡野鸭子,还有各种水鸟,后头我让宝珍带你去逮水鸟啊。”

丁大夫立刻板起脸:“不要抓鸟,还有田鸡,那都是吃害虫的。你们以为用666、敌敌畏杀害虫是好事?能毒死虫子的也能毒死人。”

余秋满心好奇,原来这时候大家就已经有生物防治概念了啊。

她的家乡是典型的江南水乡,乡下有不少人家搞稻田养殖,什么稻虾共生、稻蟹共生、稻鸭共生等等,农药倒是用的少,怕毒死了里头养殖的水产品,所以只能依靠生物防治。

赵二哥虽然娶了媳妇,仍旧是个活泼的小伙子。

他朝老大夫做了个鬼脸:“那您就别杀蚊子啦,刚好养蚊子给我们养田鸡,养肥了还能吃。”

“净讲鬼话。”丁医生虎着脸,“蚊子传播的疾病可多了,什么大脑炎、打摆子,等你生病就晓得厉害咯。”

赵大哥拍了下弟弟的后背:“撑船去,没看东胜都拿针了嘛。”

何东胜自己开了丁医生的医药箱,摸出了针盒,笑着招呼老大夫:“脱衣服吧。”

他抬头招呼了句余秋,“医者父母心,你也不用躲着。”

余秋本不在意,听他这么特地提一句,还以为针灸的穴位在什么隐私部位,倒是有点儿尴尬。她没话找话:“你会针灸?”

“上学的时候学过点儿。”何东胜微笑,“我高三上的是农医班。”

丁大夫抱怨:“当初让你来卫生院你非不听,再培训两回就能当个正经大夫了,不是蛮好。”

何东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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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得眉眼弯弯:“那可不行,我自个儿心里头有数,拿到手的毕业证真是水淋淋。”

“你表听他瞎讲。”丁大夫上衣脱掉了,露出瘦条条的肩胛骨。

他招呼余秋,“小余,你学的是西医对不?刚好,跟东胜学学扎针灸。咱们乡下不比大医院,没那么多药,要遵循伟大领袖的指示,一根银针一把草药治好病人。你别怕,大胆下针,我不怕被扎坏了。”

何东胜只是笑,并不附和丁医生的话。他在丁医生的背后按了按,示意余秋伸手过来压老大夫肩颈交界的部位:“有没有觉得这下头有个条索样的东西。”

余秋其实学过针灸,临床医学专业的学生都有门必修课叫《中医学》,其中有章节讲到穴位跟针灸。

找穴位对余秋来说没难度,只要旁边有图谱对照就行。她伸手摁了摁,指腹果然感觉到了条索状的东西,她猜那其实是结缔组织。

丁大夫像是吃不住的样子,哎哟叫唤出声。

何东胜笑起来:“那就找准位置了。这儿是大抒穴,八会穴的骨会穴,强筋健骨的。”

他拿消毒棉球在丁大夫背上的大抒穴上擦了擦,示意余秋,“扎吧,就扎这儿。”

余秋傻眼了。

她扎过针,但那是大三的事情,而且是扎自己腿上,就算没扎好也就是滴几滴血而已。

大椎穴可在第一胸椎棘突下,万一穿过胸膜腔到肺部,造成气胸怎么办?

她严重怀疑这年轻的农民是在报自己刚才压着他去打破伤风针的仇。

卫生工作很重要

余秋手抖得厉害。

这要是在自己身上下针,她还没这么慌, 毕竟酸麻胀痛的得气感, 她可以自己感觉。

可这是扎在人家身上啊, 她怎么知道到底要扎多深才对?

何东胜跟丁医生还在鼓励她, 一个说扎这位置没关系, 扎不好也没什么大不了。另一个则说扎坏了也不怪她, 医生就是在病人身上成长的。

他们不说还好, 一说余秋更心慌手抖。她翻出那本《赤脚医生手册》, 跟抓到救命稻草似的:“我针太溪穴跟曲泉穴怎么样?也是治疗腿脚痛的。”

好歹这两个穴位都在腿上。

何东胜摇摇头:“这个穴位对丁大夫没用,他的问题是出在骨头上。扎吧, 动作快点儿。”

余秋还想挣扎,这可是在船上, 又不是陆地。船一晃荡, 她扎错位置怎么办?针下的是人,又不是SD模拟人。

可惜何东胜跟丁大夫压根不给她退缩的机会, 反而一个劲儿地催促:“动手啊,别磨蹭。”

丁医生更是满脸严肃的强调:“干好赤脚大夫,会扎针灸非常重要。尤其是像我这种老寒腿,村里头十个老头老太太, 起码有六七个都有。剩下的,要么腰肌劳损要么颈椎病, 反正一变天就遭罪。”

余秋想说颈椎病跟天气变化好像没关系, 可是现在摆在她面前的还是针灸这个大难题。

她咬咬牙, 面上表情沉下去, 捏着针小心翼翼扎在第一胸椎棘突下旁开1.5寸处。

针头锐利的很,下去之后,余秋压根就没感觉受到什么阻力。她不敢再贸然用力,只好轻轻地往里头捻。

何东胜在边上看着不吭声,等到余秋额头上的汗珠都滴到船板上的时候,他才开口:“有没有感觉有东西吸住了针头?对,就是这个感觉,以后记住了,到这份上就是扎到位置了。”

余秋忍不住喘出口粗气,差点儿没直接将针给拔出来。她小心翼翼地捻着银针,活像手上的东西有千斤重。

她正想问到底要留针多久,面前就寒光一闪。

余秋吓得往后退,惊魂不定:“你干嘛?”

何东胜手里捏着根针,满脸理所当然:“另一边啊,大抒穴左右两边都有。”

余秋咽下口恶气,捏着鼻子又针丁大夫脊柱左边。

不知道是自带BGM还是为了鼓励她,两根银针一下,余秋左右捻了不到五分钟,丁大夫就发出夸张地叹息声,就跟如释重负一般。

他自己抬起两条腿,活动左右膝盖,整个人看上去轻松了不少。

等到余秋拔针后,他索性站起身,连充当手杖的树枝都不要,直接伸出竹竿去够水面上漂浮的水鸟。

何东胜拿酒精棉球消毒银针,重新摆进盒子中。他抬头冲余秋笑:“怎么样,小余大夫,找到感觉了没有?”

“你也可以当医生啊。”余秋来了精神,积极游说面前的年轻人。

其实比起当赤脚大夫,她更愿意做的是接生员,毕竟专科专治。她又不是全科医生。

眼前的这位青年农民显然接受过一定的医学培训,初步具备担任全科医生的能力。

何东胜笑眯眯的,笑得眉眼弯弯:“我不敢,不是什么人都能当医生的。”

他一口牙齿晶莹洁白,显出了出去念过书的文化人身份。

杨树湾村民并没有刷牙的习惯,她跟田雨刷牙的时候,秀秀还在边上好奇地看了老久。

对,要改变村民的卫生习惯。

余秋放弃了继续游说何东胜,毕竟,人家连卫生院医生的位置都看不上,凭什么要当名不正言不顺的赤脚大夫啊。

生产队长挺好,大小也是个村官。搁在三十多年后,富裕地区的村官,没有一定的背景,一般人还当不上呢。

船一路往前,穿过群山,到了渡口才停下。

何东胜跟赵家两兄弟该走陆路去卫生院打破伤风针,余秋跟丁医生则拎着木桶上山,找到高处挖了个足足有一人高的深坑,将死掉的禽畜埋进去。完了,丁医生还在上头撒了厚厚一层漂白粉。

日头越来越大,村里头还有不少事情要做,两人匆忙掩盖好土坑。

丁医生抬头擦汗的时候,瞥见前面的草丛,顿时眼睛一亮:“来来来,真巧了,老天爷送药上门。”

余秋看着前头根茎泛红的野草,疑惑道:“这是治什么病的?关节炎?”

“也能治,不过杀虫效果更好。”丁大夫已经动起手上的铁锹铲药草,“辣缪草全株都能入药。你看看《赤脚医生手册》上,灭蚊的那一节专门讲过这个草。”

余秋也跟着动起来,其实她觉得如果手头有镰刀的话,直接割鲜草会比较好。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

丁大夫笑得厉害:“这个好长,辣的很,畜生根本不吃它们。这山上应该不少。”

两人一路循着草走,不仅采了辣缪草,还铲了一种叫做紫花树的乔木的树枝。原先用来装淹死禽畜的木桶很快就被装满了,丁大夫不得不伸脚下去踩了踩,好让草药压实点儿。

余秋跟他一块儿抬着木桶往下走,没多久就累得气喘吁吁。她没想到鲜草药居然也挺沉的。

还不晓得要怎么把东西运回杨树湾呢。

丁大夫倒是不急不慌:“怕个啥,东胜他们肯定会回头找的。”

他话音刚落,山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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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响起喊声:“丁医生,你们还在不?”

果不其然,打完了针的年轻农民们全都折回头,不仅帮他们将木桶的草药运上船,还又额外割了小半个船舱的鲜草药跟树枝叶,个个都累得满头大汗。

余秋有些不好意思:“劳烦你们受累了。”

赵二哥诙谐的很:“不累不累,给我们杨树湾最标致的姑娘干活,绝对不累。你说是不是啊,东胜。”

何东胜嘴里头叼着刚才在山上摘的野毛桃,笑容满面:“哎哟,回头我跟宝珍二嫂讲,你耕田的时候,就让她端着板凳坐在你前头插秧,保准你就一点儿也不累了。”

船上的人都笑了起来。赵二哥一张晒得黧黑的脸涨得通红,赶紧跑去摇桨。

时值盛夏,大河两岸草木葱郁,倒映在水面上,倒叫人一眼看不出河水的浑浊。

赵二哥使了好力气,小小的乌篷船跟离弦的箭一般,飞快地朝前驶去。

余秋小时候也长跟着奶奶坐船,知道夏天水面最闷热。可此刻,船一走起来,河风就钻窗吹进来,连六月的烈日都不能打败这夏天的风。

赵大哥骂了一声弟弟:“作甚,你当是赛龙舟呢?”

何东胜诙谐,故意打趣赵二哥:“二哥是急着回家看二嫂吧。”

赵二哥回头狠狠地瞪他,作势要丢下船桨:“你来划船。”

何东胜立刻做了个告饶的手势,人靠在船舱门口,直接拿把菜刀开始卡擦擦跟切菜似的切起草药来。

余秋下意识地问了句:“我们不先洗一下吗?”

难道中药炮制过程这么不讲究?总归要去除一下灰尘吧。

这话不知道哪儿触动了何东胜的笑经,二十来岁的生产队长居然乐不可支。

他指着余秋示意丁医生:“你没告诉她,这个是用来做什么的?”

“消毒啊。”余秋茫然,“丁老师说这个灭虫消毒的效果很好。”

“盖粪坑用的。”何东胜摇摇头,“666跟敌敌畏不够用,茅坑的消毒主要靠这些草药。昨晚上水淹成这样,茅坑肯定也漫了。”

丁老师也满脸严肃地点点头:“做好人畜粪便的管理工作也是赤脚医生的主要职责。尤其是在洪水过后,必须得注意。”

余秋直觉不妙:“要怎么处理?”

“十份粪水加一份漂白粉,搅拌后挖坑掩埋。或者是五份粪便加一份生石灰搅拌,然后挖坑掩埋。”

余秋的脑海中只剩下两个大字:告辞!

她直接扭过头,试图呼吸船舱外新鲜的空气。

何东胜还在埋头切草,粉碎的部分就用箩筐装着。他没回头,因为蹲着身,说话声音有点儿闷:“现在顾不上这么多讲究,先用敌敌畏跟漂白粉喷洒,然后将这些草药盖上去,等它们自己起效吧。”

杨树湾各家的茅坑就是化粪池,也是自家堆肥的地方。庄稼一枝花,全靠肥当家。每家每户一份田的自留地都是贫瘠土,都靠着各家不停施肥料才长出一家人的菜。

五六百户人家就是五六百个化肥池,一家家这么跑下来,小赤脚医生就是三头六臂的哪吒也忙不过来。

丁大夫倒是想了个主意:“要不,直接把这茬水稻割了,然后动员社员把粪肥全运到田里头,刚好一次性消毒。”

余秋已经完全不想回头。

她觉得自己对于杨树湾的爱已经快要死在大粪上了。

乌篷船靠岸,何东胜跟赵家兄弟俩帮着往岸上抬草药筐子。余秋想伸手帮忙,都没捞着机会。

她跳上岸,刚回头叮嘱赵二哥小心点儿。对面圩埂上就走来一行人。

大队书记陪着刘主任视察圩埂,看到何东胜等人便喊:“针打好没有啊,打好了赶紧回去吃饭睡个午觉。三点钟跟卫红他们换班成不?”

何东胜也扬起脖子回应:“晓得咯,我们马上过来。”

大队书记走近了,认出转过身的余秋,立刻在公社革委会主任面前表扬下乡知青:“这帮娃娃真是没的话讲。昨儿晚上,他们早早就上了圩埂,一直抗洪到今儿早上。好茶饭都没吃一口,又跑去上班了。”

他伸手指着余秋,“像我们小余大夫。昨晚上接生了个跑船的大肚子,完了立刻上圩埂抗洪,又救了人。一夜没合眼,今儿还跟着丁大夫跑村里头的防疫工作。”

余秋冷不丁被cue到,赶紧低眉顺眼地跟着上前,接受领导视察工作。

刘主任看他们手上抬着的草药筐子,立刻反应过来:“这是要去消毒茅坑吧。怎么样,余大夫,在我们杨树湾适应的怎么样?我说你能干好这个赤脚医生吧。”

余秋赶紧强调都是领导跟同事的功劳:“大队支持我工作,乡亲们始终帮助我,丁老师跟何老师又手把手教我,宝珍也带着我熟悉杨树湾的环境。我还在学习。”

刘主任笑着点头:“好,谦虚使人进步,戒掉骄娇二字,才能脱胎换骨。说说看,你对工作还有什么需要公社跟大队提供帮助的地方。”

余秋在心里头吐槽,还脱胎换骨呢,又不是洗髓经。

听到提供帮助四个字,她顿时眼前一亮:“需要,我需要领导帮忙提供一间医务室,里头有产床跟检查床的那种。我还需要在村里头盖公共厕所,旱厕改水厕,地面卫生间跟地下化粪池分开的那种。”

让她去清理茅坑,她真会疯掉的。

水车派用场

余秋大学舍友中有位姑娘学的是公共卫生,后来报考村官去了河北农村, 参与了当地的双瓮式无害化卫生厕所的改造工作。

按照舍友的说法, 这个改造不麻烦, 家家户户只要在厕所边上再挖个坑, 然后安装瓮桶就好。

“我发现杨树湾家家户户的茅坑基本上在家门口不远处, 各家各户又基本上都有水井, 这样冲洗厕所的水源应该不成问题。”

余秋从随身携带的医药箱中掏出笔记本, 蹲在河岸上, 拿树枝将笔记本上的示意图转移到泥土地上示意给刘主任跟大队书记看。

“这是这是进水槽,这是储水桶, 每次如厕完毕后直接压水冲洗,然后水粪流淌进旁边的化粪池。粪便经过厌氧发酵, 杀死虫卵, 然后施用到农田中去,可以有效的改善积肥效果。”

为了增强自己提议的可信度, 余秋还特地又翻出了《赤脚医生手册》,“主任,您看这里,伟大的领袖教导我们, 我们要做好粪便管理工作,做到卫生为生产, 生产讲卫生。充分发酵过的肥料才能够发挥最大的肥效。”

话说出口的时候, 她深觉羞耻, 感觉自己已经彻底堕落。什么都能扯到两个路线上头去。

不过只要能达到目的, 节操碎一地就碎一地吧,反正这种事情从来都是一回生二回熟。

余秋对有机肥的效果倒挺有信心。她曾经看过一篇新闻报道,主线吐槽废电池夹杂在垃圾处理厂的生活垃圾中,被菜农买去沤肥种菜。因为便宜而且肥效不逊色于化肥,所以非常受欢迎。

现在杨树湾手电筒都没几家有,废电池的重金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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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染问题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农家肥要是好好堆用,说不定粮食产量就能往上翻一番。

毕竟,两茬水稻加在一起才亩产千斤,这产量在余秋的概念中实在太低了。她印象里头,种一茬非杂交稻的普通水稻,差不多也能打这么多粮食。

刘主任倒是没有驳斥她改造厕所的计划,他只关心改造厕所要花多少钱。

今年红星公社不太平,好几个大队都遭了水灾。农民是望天收的,粮食产量上不去,公社手上就没钱,五六百户人家的茅坑改造,那可不是个小工程。

“可以用石头跟三合土砌化粪池。”何东胜在边上倒是插了句嘴,“这样成本应该能减不少。要不还是跟搞医疗合作社一样,家家户户自己挖坑,大队组织人采石头准备三合土,到时候再统一安排改建。”

何东胜抬头看了眼远处白花花的农田,“田里头的水跟淤泥清出来,差不多就可以动手。最好趁着双抢前头先做出来几家。到时候大家看着好,过了双抢也能组织人全大队进行改造。”

刘主任跟大队书记都觉得这个方案可行,便点头先应下来。

余秋生怕跳过了医疗室的事,赶紧开口又提:“现在贫下中农的生活条件都还比较艰苦,爱国卫生运动强调广大贫下中农自己起来同文盲、迷信和不卫生的习惯作斗争。所以拥有固定的诊疗室有利用改善广大社员同志们的健康状况。”

刘主任点点头,示意大队书记:“你帮忙找找地方吧。看有没有合适的房子能够腾出来做这个医疗室。其他缺的东西,就请卫生院帮忙想想办法。小余大夫,你列个单子出来,请丁医生帮忙带回卫生院。丁大夫,跟你们朱院长说一声,就说我讲的,看能不能帮帮忙。”

到底地位不同,说出的话分量就是不一样。让余秋犯愁了许久的事情,革委会主任一发话,全都手到擒来了。

她立刻在领导面前表忠心,强调自己绝对不会辜负贫下中农的希望,扎根农村,好好建设美丽的杨树湾。

大队书记笑呵呵的:“你们的态度,全体社员都看在眼里头。今儿公社广播就发稿子夸你们呢。可惜咱们杨树湾没通电,不然也让大家伙儿好好听听咱们新社员的风采。”

余秋莫名有种羞耻感,感觉蹭了同伴的热度。说起抗洪,她从头到尾都没下过水啊。

她借口要尽快去处理厕所卫生问题,跟着丁医生赶紧往村里头去。

还没到村民集聚的居民点,余秋就看见胡杨跟桂枝丈夫推着水车往田头走。

她奇怪:“你们干什么啊?”

现在大家都忙着给农田排水清理覆盖稻谷的淤泥,谁还有心思顾得上洗衣服。

“抽水呢。”胡杨满头大汗也没匀出手擦一把,“大队的打水机不够用。”

一台打水机也不便宜,平常整个杨树湾农业灌溉都是各个生产队去大队开会商量好了的,排着队来。

眼下洪水盖过了稻田,天灾可不等村民们按顺序解决。

整个杨树湾,除了六队事先挖了水渠,稻田被淹的情况还算好点儿。其他生产队快要收割的稻田几乎全都遭了秧。下了杂交水稻秧苗的田更是被淹的看不到绿色。

这种状况下,再依靠尿勺跟尿桶肩挑手扛肯定来不及。

胡杨人在大队支部算种粮,耳朵竖着听窗户外头的动静。

八队的生产队长来大队找干部商量能不能从公社借打水机的事情,刚好叫他听到了。他立刻想起自己的水车洗衣机,赶紧就冲回知青点搬水车了。

各个生产队也去翻自家的库房,将退役多年的水车重新拿出来用。但因为经年放着,不少水车还需要再整修,反而是胡杨的水车洗衣机再度装上轮轴后又立刻重新上岗。

其他村民也没耽误工夫。

余秋走到九队集聚点的时候,就看到秀华公公郑大爹正在院子走廊下修理水车。日头已经升得老高,走廊下也没什么阴凉。

火辣辣的太阳晒着满脸皱纹的老农,他粗糙的手上下翻动,水车被拨弄得跟风火轮似的。

郑老太太张着眼睛从屋里头探头出来看,招呼儿子:“还好啦,你快点儿啊。人误地一时地误人一年。”

“不行啊,妈。”郑大爹抬高胳膊,胡噜了把额头上的汗,“这边的木板闷掉了,一踩就会断。”

老太太急得不行,连连跺手上的拐杖:“你们就是没泡过苦水,不晓得东西要惜护着用。还不赶紧砍树去,把那杨树砍了用。”

郑大爹有点儿迟疑:“妈,你房顶漏雨,我准备把房子翻新一下。”

乡间盖房子,最稀罕的就是砖头跟木料。

老太太将拐杖跺得咚咚响,脸上显然是动了怒:“口粮都没了,你住新屋子喝西北风去?”

郑大爹赶紧应声,回屋里头拿锯子。

乡间木工是手艺活,基本上世代相传,外人很难窥到门径。

郑大爹是整个杨树湾为数不多的木匠,很快就有其他人将家里头的水车推过来,让他帮忙修。

余秋跟丁医生也帮着砍树。伐木可不是个轻省活计,锯子一来一回没几下,余秋就觉得胳膊酸。

她从昨天一早起床到现在,都没合片刻眼睛,两条胳膊也跟灌了铅似的,沉重得抬不起来。

丁医生见状赶紧招呼她去看郑家水缸的卫生消毒情况,另外叫了个人过来帮忙。

余秋不敢逞强,立刻应声重新跑回郑家小院。

她按照《赤脚医生手册》上描述的,教会老太小竹筒持续消毒法:“每担水加两片漂□□片,这个过三五天再换一回药片。这半个月的时间,家里头最好吃井水。大沟那边的水现在不太好。”

老太抓着余秋的手,连连点头:“我晓得唻。看看你,头上脸上都是汗。你坐下来喘口气,家里头刚煮了大麦茶。”

杨树湾大部分田地种植双季稻,这样越冬作物就要相应调整,改种需要光照时间更短的大麦跟黄油菜籽。

盛夏酷暑难当,又恰好是农忙时节,人人都得下田劳作。当地人就用炒熟的大麦煮茶喝,据说可以清热败火。

为了招待贵客,老太特地在大麦茶里头加了平常舍不得用的白糖。那茶水喝在余秋嘴里头,就跟糖锅巴水一样,又糊又焦,味道很奇怪。

她赶紧放下茶碗,进了秀华的房间检查大人孩子的情况。

秀华下面没有口子,已经开始下床走动,正抱着刚喝完奶闹腾的小家伙转来转去。

房间前后两扇窗开着,刚好形成串风,加上这屋子外头刚好贴墙长了棵大榆树,枝繁叶茂,成了天然的遮阳伞;六月下旬,房间居然颇为凉快。抱在母亲怀里头的小男孩身上也没起痱子。

余秋给他称了体重,检查了他的肚脐情况,叮嘱秀华:“每天都给他洗个澡,洗完之后肚脐保持干燥就行。后面这个痂会自己掉的。”

她又按了按秀华的肚子,问她产后恶露情况,检查了乳.房的状况:“宝宝肯吃不?按需喂养。他要吃就别拦着,让他吃,吃饱了自然就不吃了。你每次喂完奶之后,就拿奶水在上头抹一圈,然后晾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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