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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干久了,凡事都会往坏的方面想,什么宫外孕啊什么生化妊娠啊,临床上一点儿也不稀奇。
现在从大嫂的表现来看,生化妊娠的可能性不大。不过宫外孕可没办法排除。
万一是宫外孕呢,万一胚胎发育情况不好甚至已经死亡了呢?
B超啊,她现在多么希望面前有B超机。她自己也可以给病人做基本的妇产科B超。
只有在B超机下看到了完整的孕囊,看到发出来的胚芽,看到心芽搏动,她才能够安心。
宝珍的母亲可没有那么多忧虑。她只知道自己大儿媳妇怀孕了,她快要当奶奶了!
妇女队长顿时喜不胜喜,在屋子里头团团转,一个劲儿地追问余秋到底要怎样给儿媳妇增加营养。
乖乖,前头双抢,老大家的肯定吃了大亏。
“每天给她打个蛋花成不?”赵大神眼巴巴的,“再让老大给他媳妇摸两条泥鳅行不?”
余秋连连点头:“可以,孕妇适当增加营养是应该的。”
赵大婶立刻乐开了花,抓着大儿媳妇的手,轻轻的拍着盖棺定论:“你可是我们家的大功臣,好好养着,不然生娃娃的时候会吃亏的。”
说着,她又转头看看二儿媳妇,“妈不亏待你,家里头的鸡蛋,你俩每天一人一个,你也争取早点养好身体,让我一次头当两回奶奶。”
赵二嫂正沉浸在妯娌要当妈的喜悦中还没反应过来呢,一听婆婆点自己的名字,立刻不依:“哎呀妈,你也太心急了,怎么这事儿还要赶趟儿啊?”
妇女队长得意的很:“我要是不心急,我当年能一胎生俩吗?”
屋子里头的人全都笑了起来。
赵二嫂赶紧摆手:“我不要吃蛋花,我又没怀娃娃。”
“吃吃吃,都吃。”妇女队长喜不胜喜,“后头小鸭子接过来了养大了就天天生蛋,说不定你们连鸭蛋都不稀罕呢。”
她转过头来招呼余秋,“小秋大夫,你前头说有个什么事情要我们做来着。”
余秋有些迟疑,含含混混的:“其实这事儿不急,大嫂还是先安心养胎吧。”
出现黑加征一般是怀孕6~8周的事情,怀孕早期容易流产,当地妇女身体基本上又都亏得厉害,凡事小心为上。
赵大嫂连连摆手:“我这又没什么。”
大忙都过去了,现在她在家里头,也就是跟着做做家务下下自留地,喂喂鸡鸭,家里挑水挑担子这些重体力活,都是丈夫跟小叔子去做,基本上女人都不要下死劲。
“我是怕你刚怀孕,总是动针线伤眼睛。”余秋看了眼外头,然后从床底下拖出箱子来,示意他们看里头的布头子:“这是我托郝红梅从供销社买的,不要布票。”
余秋穿过来之后发现,这个时代的人对于特权接受的理所当然。好像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已经成了约定俗成的惯例。
就说这一大堆布头子吧,宝珍母亲眼里头只有羡慕,却没有任何愤愤不平的意思。
她抓起布头子看花色,抬头询问余秋:“小秋大夫,你想做个什么衣服?这个蓝色的可以做条裤子,这个斜纹的能做个衬衫穿里头,呱呱叫。”
说着,她回头示意自己的两个儿媳妇,语气掩饰不住的得意,“真不是我吹的,要说起捉针弄线的本事,我们家这两个都是顶顶盖儿的好。”
宝珍立刻撅起了嘴巴,感觉母亲羞辱了小秋大夫:“妈,小秋姐才不是要给自己做衣服呢 ”
赵大婶瞪了一眼自家没眼力劲儿的闺女,板下脸道:“小秋大夫凭什么不能做新衣服啊?不给她做难不成给你做。”
真是惯坏了这丫头,对着师父也没大没小。
“才不是呢。”宝珍急得要跺脚,“我小秋姐是想给杨树湾的妇女做月经保健带,叫卫生巾。”
她连笔带画的形容一通,绘声绘色地描述卫生巾的各种好处。
赵二嫂心直口快,直接表达了自己的疑惑:“月经带子有的卖呀,也不要布票,供销社都有。”
就是家里头买不起的人家也会用旧衣服自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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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秋大夫真是精细人,还以为她们是城里头的大姑娘小嫂子,有那么多讲究呢。
余秋摇摇头:“不是那种,我不用纸的。”
余秋在杨树湾待了这个把月,又是给茅坑灭蚊子,又是给水缸消毒。
她无意间发现,当地老百姓其实用草纸的人家少的可怜。上完大号之后,他们会用一种俗称苍蝇果果树的树叶擦屁.股。因为草纸再便宜也要钱,树叶随时可以摘。
“我是用布头子来代替草木灰,就好像穿了很多层衣服一样,最下面再用一层化纤布防水。”余秋拿自己用的卫生巾,给赵家的女人看,“这样隔几个小时就换一个。用过的洗干净之后晒干了还能够下回再接着用。”
本来这活儿,她是想自己内部解决的。毕竟人多嘴杂,布头子来的又有些暧昧,容易遭人闲言闲语。
她一个,田雨一个,胡奶奶跟秀秀各算一个,四个人分工。
打样、裁剪、缝合跟订暗扣的,各司其职,刚好流水线作业,速度还快。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忒骨感。
她自己就不说了,使用手术针还差不多,真正拿缝衣针,感觉够呛。
田雨也好不到哪儿去,作为不爱红妆爱武装的代表人物,小姑娘对捉针动线毫无兴趣可言。
胡奶奶年纪大了,眼睛根本看不清,唯一能派上用场的就是秀秀。
这么多活儿,要秀秀一个人干的话,简直是要累死人家小姑娘。
余秋想来想去,杨树湾里头她最熟悉的人家,除了胡奶奶跟秀秀之外,也就是宝珍一家人了。这家子大气又爽快,是个合作的好对象。
“我想的是,有了这个卫生巾,妇女同志们夏天干活就没那么尴尬了。最关键的一点,只有卫生工作做好了,才能够保证健康,不然得了妇科病,那才是真受罪呢。”
宝珍母亲拿着余秋的卫生巾上上下下看了几回,又仔仔细细问了操作步骤,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这事儿不难,我拿个样子回去,回头就给你做出来。”
她伸手拖布头子的时候,还忍不住叹气,“小秋大夫,你也真是的,有布头子自己做两件新衣服不行吗?还尽想着这些事情。”
余秋汗颜,感觉自己好像又被过高大上了。
她心道新衣服可不能挣钱,而且容易招人眼热。姐还指望这些卫生巾能够发扬光大,为姐源源不断地挣来钱呢。
她算了算,每片卫生巾大概需要一尺布也就是两毛钱。她计划的是20只知了猴换一片卫生巾,这样一来她就能从中赚一毛钱的差价。
刨除给赵家人三分钱的加工费以及两分钱的针线支出,平均每片卫生巾她自己还能挣5分钱。妥妥的黄世仁周扒皮,资本主义社会的吸血鬼了。
谁知宝珍母亲立刻连连摆手:“这个哪里能要钱?这是支持我们杨树湾医疗站工作,再说现在闲着也是闲着,不当个事情的。”
赵二嫂半开玩笑半认真道:“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那就送我们点儿卫生巾好了。”
她转头朝妯娌眨眼睛,“大嫂你用不到了哦。”
说着,她自己先乐得不行,咯咯直笑。
“都有。”余秋一本正经,“我还想做产褥垫来着。生完娃娃不是有产后恶露嘛,到时候直接拿垫子垫着,就不容易感染了。”
宝珍母亲喜不胜喜:“这个好,清清爽爽的。”
余秋开始脑洞大开,既然卫生巾可洗,那产后护垫也可以洗,婴儿尿不湿呢?
其实现在的尿布跟尿不湿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是否有防水层。
回头她就把产后护理巾跟尿不湿的样子画出来,也是个发展思路啊。
余秋拍着手打包票:“一定一定,你们的卫生巾以后我全包了。”
“包啥啊?”胡杨拖着几根砍断的毛竹,走到医疗站门口。
他放下毛竹,累得直喘粗气,还好奇地探头探脑张望,“包卫生巾,那包我的不?”
赵家婶婶跟嫂子全都笑了起来。
妇女队长更是泼辣的很:“哎哟哟,小胡会计,可惜你是个小子,要是姑娘家我们就包。”
赶紧把水稻种下去
小胡会计满脸茫然, 还在探头探脑地张望。
余秋赶紧转移话题:“你砍这么多竹子干什么?”
这家伙该不会想做什么竹筒饭吧。唉, 竹筒饭里头里头焖肉的确香。
胡杨立刻挺直了腰板, 两只眼睛亮晶晶的:“真的啊,等我逮到了田鼠, 我们就焖饭。我先用竹筒做浮床,把稻子种上。”
余秋来了兴趣:“稻种已经发芽了?”
胡杨点点头,睡意余秋看旁边的麻布口袋:“露白了, 要种下去了。”
余秋伸长脑袋张望, 稻种的确已经露出白白的胚芽。
胡杨打算将竹子结成小节,然后将稻种洒在竹筒里头, 等长大了再移去水面上种植。
这样他将竹筒摆在架子上,一排排的垒高,就不愁秧田不够用了。
余秋皱眉:“你有架子吗?”
胡杨信心十足:“我马上就做。”
又不需要长远地摆下去,他现在将稻种连着竹筒随便放在山里头就行。
“那你还不如直接放在水面上呢。”余秋伸手点着竹筒, “这还省得你再移栽一回秧苗。”
胡杨立刻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那可不行,我这竹筒里头是要放沙子, 到时候一下水, 沙子全弄光了,种子掉下去泡水里头肯定得烂。”
余秋这才想起来胡杨打算将种子埋在沙子发芽, 这样移栽秧苗的时候就不用拔秧, 而是直接转移竹筒就行。
可当初他们还没想到整个杨树湾都要水面种稻。这样就没有足够的地方育秧苗了。
胡杨的想法的确很好, 工厂化培育秧苗, 然后再整体拼装下水。但现在问题的关键是, 他们没有合适的地方充当厂房。
“你要不要试着弄一个不会漏的竹筒。”余秋指着竹子道, “在竹筒的下方贴个什么东西,等过一段时间,自行腐烂脱离,然后长出来的稻根就可以泡在水里头吸收营养了。”
胡杨侧过脑袋,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确实可以。”
现在种稻都已经迟了,如果他们动作再不快点儿的话,根本来不及等到稻子收获就要下霜了。
可是用什么来封竹筒的下端呢?
余秋脱口而出:“草纸。”
纸泡在水里头,过一段时间就会腐烂,而且不用担心污染了河水。
但问题的关键是纸的成本太高了,做一亩地的秧苗需要用多少纸?现在可是有好几百亩水面呢。
“树叶行不行啊?”宝珍小心翼翼地提出自己的看法。
小秋姐一说纸,她就想到了树叶擦屁.股。这个不要钱的,漫山遍野都有树叶。
胡杨眼前一亮,立刻夸奖宝珍:“我们的宝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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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是呱呱叫,脑袋瓜子,聪明的很。”
他兴冲冲的,立刻采了空心菜叶子做实验。将大片空心菜叶从竹筒上端经内侧塞到底部,里头再放上沙子,的确兜得严严实实。
现在天热,空心菜叶在水里头泡不了多少天就会腐烂,应该能够满足植物生根的需求。
胡杨立刻欢快地忙碌起来,他开始欢快地裁剪长毛竹,用锯子断成一节节,然后往里头加工青菜叶子跟沙子,再撒上稻种。
余秋迟疑:“那你要忙到什么时候?”
这一个个竹筒做下来,工程量可不小。
胡杨兴致勃勃:“我打算再改造水车,直接将稻种放在水车的刮水板里头,这样子水车一转动,里头的稻种就直接掉下来,落入竹筒当中。”
他都想好了,竹筒裁剪好了以后固定在架子上,架子跟水车利用齿轮原理相连,这样水车转动跟栽种盘前进的速度就能统一起来。
余秋目瞪口呆,感觉自己好像要见证一位科学家的诞生。
妈呀,小胡会计可真不是凡人,这脑袋瓜子灵光的,真是让她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夸一声佩服。
胡杨还好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道:“我就是有个想法,后面得好好做实验,不然稻种落多了落少了都麻烦。”
余秋赶紧鼓励年轻人为科学事业奋斗终生:“有想法就去论证嘛。一次失败了再来第二回,总有成功的时候。”
她就犯愁一件事,“你这竹子打算切到什么时候?”
要是有那种切草的铡刀就好了,一刀下去就是一节。
胡杨摆弄着手里头的竹筒:“我先做出标准的大小来,回头书记大爹在找人批量做。”
他有点儿压抑不住地小得意,“大爹已经找人帮我做太阳能灶。我今天上午培训了赵大哥跟赵二哥,后头都是他们带着人做的。你那个三层过滤水缸,大爹他们也在弄呢。嘿,赵大哥,赵二哥他们做的可比我精细多了,今儿中午大队的水就是太阳灶烧的。”
赵大婶立刻摆手:“哎哟哟,就我家的那两个埋汰货我还不清楚吗?做起事情来要有我两个儿媳妇一半精细,我真是做梦都笑醒喽。”
余秋深感赵大婶是婆婆中的行家,看看当着外人的面,她多维护两个儿媳妇,多给人长脸。
小秋大夫挑眉毛,她没想到大队书记居然这么全力以赴地支持胡杨的发明创造。
她还以为书记会派赵家兄弟俩去县城拖运垃圾呢。这也算是进城开开眼界。
“排了班轮流去。”妇女队长笑容满面,“让他们每个人都臭臭去,省得以为肥料回来的容易,不晓得要好好惜护着用。”
“是该让他们臭臭,最好让苍蝇蚊子多叮叮他们,看一个个心还野不野。”远远的传来接话的声音。
秀华的婆婆郑大婶从大路方向走过来,她手里头推着独轮车,上头摆着一排排的芦苇筏子。
那是禾真婶婶带领杨树湾大队几个巧手妇女赶制起来的浮床,用来插秧盘的。
她推过来给小胡会计看看,要是不合用,她们赶紧重新做。
胡杨赶紧放下了手里头的竹筒,十分不好意思:“婶婶,我自己过去就行了,还烦的你们跑一趟。”
“不碍事的,又没得几步路。”郑大婶笑容满面,朝胡杨眨眨眼,“我们小胡会计的时间可要用在更重要的事情上头咯。”
胡杨被她夸得脸红,一个劲儿地直摆手:“我又没做什么。”
余秋看他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瞧瞧这可怜孩子,被大叔大婶们再多夸几句的话,直接要晕乎乎地醉倒了。
胡杨拿起竹筒往芦苇浮床上靠。芦苇的浮力极大,人们甚至可以用芦苇做成筏子坐上去当船用。
据说当年达摩师祖就是用芦苇做筏子,告别南朝,渡江北上,后来被演化成一苇渡江的典故。
余秋不担心芦苇浮床会沉入水底,但现在麻烦来了,浮床的间隙太小,竹筒没有办法安插在间隙当中。
郑大婶懊恼:“还有,这个事情是我们没想好。回头我们把空子弄大一点。”
宝珍的二嫂好奇地探头看,突然间表示疑惑:“那稻秧非得种在竹筒里头吗?”
胡杨点点头:“不在竹筒里头就没办法固定。”
二嫂小声嘀咕了一句:“那就直接种在芦苇之间的空隙当中不就结了。”
哎呀呀,一棵稻子也没有多粗的,她看这个空隙就刚刚好。大沟柳树旁边套着根麻绳垂在水里头,那中间的空隙还长了好大一棵草。
众人全都愣住了,目光齐刷刷地盯着二嫂的脸。
二嫂下意识地摸自己的腮帮子,有点儿惶然地想往自己大嫂身后躲。都瞧着她做什么?她就随便说说而已,又不当个事情的。
余秋激动地竖起了大拇指,诚心实意地夸奖二嫂:“嫂嫂,你这个脑袋瓜子,绝对是要当状元的。”
二嫂羞得不行,连连摇头:“我初中都考不上的,到哪门子的状元啊?”
“状元未必有你想的多。”余秋笑嘻嘻,“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她当年倒是他们区高考状元呢,论起种田来不也两眼一抹黑,啥都不知道。
稻子直接种在筏子的空隙当中好啊,特别的省事。
也不用裁什么竹筒了,直接将稻种撒上去就好。种子会在重力作用下,自动滚到空隙当中去,简直了。
胡杨看着手里头的空心菜叶子跟芦苇筏子,琢磨着到底要怎么将叶子塞到如此小的孔隙里头。
余秋也跟着犯愁,感觉这个工作量不小。
能不能不用叶子呢?
余秋又忍不住怀念起纸张来。如果有充足的纸可以用,那就一层层的糊在浮床底部,那肯定特别省事。
唉,杨树湾真应该建个造纸厂,绝对能挣不少钱。
秀秀放了学直接去自留地上摘了茄子跟西红柿回来,见家里头有客人,她赶紧放下篮子打招呼,然后又打了桶井水,开始洗自己脚上的鞋。
昨天晚上下了一场暴雨,今天虽然日头不小,但自留地还是有些泥泞。她鞋子上沾到了泥巴。
余秋目光扫过秀秀的脚,待看到泥巴上粘着的草叶跟草籽的时候,他突然间脑袋瓜子一个激灵。
对呀,为什么非要用沙子种稻子?完全可以直接用泥巴呀。
泥巴具有一定的粘性,可以黏在间隙中。稻种直接放在泥巴团里头,安放到间隙之间。
等下水的时间长了,泥巴肯定会渐渐被水冲走,长出来的水稻根就能够直接泡在水里头吸收营养。
胡杨挠挠头,语气有点儿茫然:“我怎么觉得我没必要再改造水车了?”
唉,他今儿还央着郑大爹维修杨树湾剩下的几辆破旧水车呢。
余秋眉飞色舞:“谁说不用水车来的?要用水车,让水车转起来。”
植物根泡在水里头之所以会腐烂,主要是因为氧气不足。如何增加水里头的含氧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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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让水流动起来啦。流水不腐啊!
除了水位天然高低差异形成的流水之外,还有水车可以激荡起水流。如此一来,他们就不用愁水稻烂根的问题了。
郑大婶跟赵大婶两人听的一愣一愣的,到末了都摇着头直叹气:“瞧瞧你们这些娃娃哦,脑袋瓜子都是怎么长的?说起种田都是一套一套的。”
余秋笑着推出二嫂来:“大功臣可是我们二嫂呢,不然我们还得费老大的力气。”
赵大婶深以为然:“那是,我们家儿媳妇能差吗?”
屋里头的人都笑了起来。
胡杨急得不行,他今天就要让浮床下水。
动作得快点儿,不然从田鼠洞里头掏出来的粮食就要放坏掉了。
余秋也起身:“那我去找找郑大爹,把水车给推过来吧。正好我要给黄莺姐姐换药。”
郑大婶赶紧跟着:“那我把剩下来的芦苇床都运过来了啊。”
她回头跟赵大婶打招呼,“嫂嫂,这边就麻烦你了啊。”
宝珍母亲赶紧挥手:“去吧去吧,这活又不费个事,快的很。”
她先撒一层浮土然后再喷一次水,待到种子撒下去之后,再一层浮土一遭水。
嘿,压根就不要弯腰插秧,省事的很呢。
说着,她又催促宝珍:“快去快去,给你小秋姐搭把手。不然可拖不动水车。”
郑大婶赶紧发话:“没事没事,卫红从县里头回来了,让他把水车拖过来。小秋大夫,你跟宝珍哪个都不许动。小姑娘家干这种活干什么,这就是爷们儿的事情。”
她推着独轮车跟两个姑娘行到路口的时候,想想还是得回家喊一声儿子。
省得两个姑娘腼腆,不好意思主动开口,自家的楞头青又光晓得逗娃娃玩,压根就没眼力劲儿。
郑大婶人还没有进家门,就听见院子里头传来怒吼声:“滚,要走你走,你再敢拉我二姐试试,我拳头可不认你这个姐夫。”
余秋跟宝珍对看一眼,赶紧跟着郑大婶进了院子。
院子门虚掩着,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形容狼狈的从屋子里头出来,嘴巴还在小声辩白:“哎呀,卫红你听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二姐回家以后也不要下田的,就是照应照应家里头。”
老太在屋檐下拄着拐杖,脸色铁青:“既然一不用下田二不用下地的,亲家母就下不了床照应不了家里啦?”
男人面色尴尬:“奶奶, 我妈身体一直不好,这您老人家也是知道的。前两天她在地里头都晕过去了。”
老太似笑非笑:“哎哟哟,亲家母面前我可不好意思自称老人家。亲家母这身子骨呀,怎么一碗大肥肉滚到肚子里都不冒得慌,一下地就头晕啊。而且早不晕,晚不晕,我们家黄莺一回娘家她就晕。合着当年没娶儿媳妇的时候,她一直瘫在床上啊。”
这话已经说的很重了,黄莺丈夫面上挂不住,颜色一阵红一阵白。
老太却没有就此轻轻揭过的意思,她朝余秋点点头,“小秋大夫,您说说看,这是个什么病啊?”
余秋心里头苦笑,完全不想掺和人家的家务事。
可老太太都已经问到面前了,她不得不硬着头皮作答:“神经官能症吧,受情绪影响。”
男人面色更加难看,当着长辈的面又不好发作,只能强撑着敷衍:“我妈年轻时吃了大亏,身子骨撑不住,这才虚的慌。”
郑大婶冷笑:“这我可真没看出来,我看亲家母精神的很。”
屋子里头传来黄莺的声音:“妈,奶奶,我没事了。既然我家里头忙不脱,那我就先回去了啊。大丫二丫也想奶奶了。”
正被舅妈拘在屋里头不许看大人吵架的二丫立刻嚷嚷起来:“二丫要在外婆家,二丫要跟弟弟玩,小秋大夫给二丫糖吃。”
黄莺气不打一处来,提起巴掌就要拍女儿:“你个嘴馋身懒的东西,吃不死你。赶紧跟妈回家,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吃吃。”
二丫这两天被老太、外婆还有舅妈宠得不行,胆子也愈发大了。
黄莺刚抬手,她就“哇”的一声哭出来:“老太,我妈打我。”
老太气得抓着拐杖的手都抖了起来,这么个不争气的丫头。人家这么作践她,她还要上赶着回去给人糟蹋。
他们家再硬气有什么用?拼不过有人自己作贱自己。
郑大婶面黑如锅底,伸手止住已经走到房门口的黄莺的脑门:“回去,给我回去,你今儿要是敢踏出这个院子,你这辈子都不要管我叫妈。”
黄莺惶然地抬起一张脸,嘴里头嘟囔着:“妈,我总不能一辈子住在娘家吧。”
郑大婶冷笑:“那我也不能白养了一遭姑娘,给人去做牛做马。”
黄莺的丈夫愈发尴尬:“妈,你不要这么说呀。我妈身体不好……”
“我女儿还在生着病呢!”郑大婶终于彻底爆发了,甚至顾不上门口来来往往的人看了笑话。
她双眼圆睁,里头烧着两团火,“我女儿病成这样,你都不送她回娘家。你来了以后可关心过一句你老婆跟孩子?口口声声就是你妈身体不好,可是我女儿就是你们家的长工啊!日日夜夜伺候你们的。”
黄莺也被母亲吓到了,赶紧伸手要拍母亲的胸口:“妈,你别气,你别气。”
郑大婶直接将她推回屋,厉声训斥:“你但凡立得起来一丁点儿,你妈我也不会受这种闲气!”
黄莺眼睛红红的,这个时候倒是显出了与她年龄相称的惶恐茫然,几乎要落下泪来。
整个郑家小院静悄悄的,听到声音想过来看热闹跟劝架的人们也都噤了声。
当年黄莺嫁到山里头去,大家伙儿就不看好。
姑娘家呀,要是婚前都端不起来,结了婚,腰板更加挺不直的。
黄莺又连着两胎生的都是姑娘,能在外乡过得好才怪。
小根像是被大人的嗓门吓到了,“哇”的哭出了声。
秀华赶紧抱起儿子来回走动,嘴里头哄着孩子。
小宝宝的哭闹打破了小院的沉默,气氛终于稍微和缓了一些。
余秋张张嘴巴,硬着头皮开口:“黄莺姐你不能走,你还要连着换一个礼拜的药呢。”
她转过头朝黄莺的丈夫伸出手,“诊疗费一毛,用的药是1块6毛钱,大队报销一半,还剩8毛,你总共要掏9毛钱。”
她抬起下巴,目光平视脸骤然间涨得通红的男人,“这个钱,你不会让你老丈人家里头出吧?”
黄莺惊得目瞪口呆,嘴里头一个劲儿吸气:“哎哟,小秋大夫,这个这么贵呀。”
9毛钱,那可是6斤大米,三块钱就去卫生院生个娃娃了。
余秋的目光静静地落在黄莺的脸上:“姐姐,你难道还不值这9毛钱?”
人要是把自己看得无足轻重没有任何价值可言,那就不要再指望别人会高看你一眼。
余秋在医院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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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各种各样的贱男贱女,无论他们的另一半对他们究竟有多糟糕,他们都跟被下了降头一样,始终不离不弃。
被女友戴了无数次绿帽子还陪着过来打胎的男人。被家暴到鼻青眼肿依然口口声声嫌弃自己不够温柔体贴的女人。
谁都搞不清楚,他们脑袋里头究竟装的是浆糊还是水泥。所以才觉得为了某个人与全世界为敌是一件多么伟大多么浪漫的事。
可惜他们感动天感动地感动的永远只有他们自己,他们的另一半根本不会将他们的付出当成一回事。
人世间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自我陶醉在牺牲奉献当中。
没有人稀罕,谁都不会稀罕。人家只会惊讶,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傻子?不好好作践一番都对不起老天爷。
毒从哪儿来
黄莺的丈夫当然没有掏出9毛钱来, 开玩笑, 他上老丈人家门, 兜里头干嘛还揣着钱。
他借口家里头没人照应,直接脚底抹油走了。
老太气得拄着拐杖一个劲儿顿地, 恨铁不成钢:“二丫头,你看你自己找的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当初我们家就不同意。”
黄莺被奶奶跟母亲一顿儿数落,抹着眼泪扭过头去收拾自己的包袱:“这是我的命, 我认命。”
郑大爹坐在门槛边上拼命喝茶, 喘着粗气:“你认什么命啊,那个家你不许再回去。”
黄莺急了:“爸, 我还能一辈子赖在家里头?”
“你待在家里怎么了?你是不能下田还是不能下地?一样挣工分,我们杨树湾还比那鬼地方工分值钱。”
郑大婶嚷嚷起来,“你搞清楚到底是谁养谁。”
黄莺却抹眼泪:“妈,我都已经结婚生了孩子了, 还能怎样啊?他家里头三代单传,我到现在都没生个种娃, 是我对不住他。”
郑大爹顿时来气了:“大丫二丫不是他们家的种?到底谁对不起谁呀?”
黄莺脱口而出:“爸, 你有孙子当然能讲的硬气话。要是秀华生的是丫头,看你怎么说。”
郑大爹气得额头上青筋直跳, 站起身来指着自己女儿, 嘴里头喊着:“你……”
突然间, 他身子一软, 瘫倒在地上。
黄莺还不明所以, 自顾自地说话:“你们不就是嫌我没跟大姐一样嫁个军人当光荣花嘛。”
院子里头顿时乱成了一团。大丫二丫从房里头跑出来, 哭着叫外公。
老太太慌的大喊:“小秋大夫,小秋大夫。”
余秋正在隔壁给家里的老人做体检,闻声赶紧又跑回郑家。
老太生气的跺拐杖,叱骂孙女儿:“你看看你都把你爸爸气成什么样了。
余秋顾不上郑家的家庭纠纷。
她见郑大爹躺在地上抽搐不止且口吐白沫,第一反应就是,天呐,该不会是嗑.药嗑过头了吧?
这么说实在有些大不敬,可是在医院里头干久了,碰上这样的病人,尤其是急诊,第一个需要赶紧排除的疾病就是嗑.药过量。
非常不幸,近几年,这种趋势越来越严重。
余秋赶紧上前,观察郑大爹的情况。
很多疾病都有可能会导致口吐白沫,比如说癫痫发作,脑出血,心衰,高热惊厥等等。
余秋最害怕的就是脑出血跟心衰,这种重症她没办法处理,郑大爹肯定得去医院,而且愈后肯定比较糟糕。一个重病号又往往能拖垮整个家庭。
癫痫她倒是不怕,多半让人静静抽搐完毕拉倒。
高热惊厥也不像,虽然郑大爹身上大汗淋漓,但呼出的气体并不灼热。
宝珍赶紧拿了温度计过来给郑大爹夹在胳肢窝里头,又开始帮忙测量血压。
郑大爹的血压有点儿高,已经有145/96mmHg。可是余秋还没有来得及给郑大爹做基础体检,搞不清楚这个血压高是突发疾病所导致,还是他已经有高血压病史。
余秋拿着听诊器做心肺听诊,呼吸频率加快,有轻度呼吸困难的表现,但心率正常。
她拿了手电筒观察郑大爹的瞳孔,待看到针尖样瞳孔,心中立刻有了定论。
“大爹今天有没有打农药?”
郑大婶赶紧点头:“对对对,他早上是给自留地打了点儿药水。”
有机磷农药接触史,针尖样瞳孔,大汗淋漓,口吐白沫,轻度意识障碍,血压轻度升高。尽管没有实验室检查验证诊断,余秋还是有了结论:“有机磷中毒,差不多是中度了。我得给大爹推药。”
现在没有长托宁,她只有最原始的阿托品可以用。
余秋其实并不太喜欢使用阿托品,省人医基本上已经淘汰使用阿托品治疗有机磷中毒了。
因为有机磷中毒使用阿托品治疗要求让病人达到阿托品化,然后维持住,如果维持时间过短的话容易引起反弹,一旦反弹,后续治疗状况就很糟糕了。
但是阿托品过量又会引起阿托品中毒。阿托品化跟阿托品过量中毒,临床上常常难以分辨清楚。
不少有机磷中毒患者都是死于阿托品中毒以及反弹。
中间这个药物用量的把握其实很考究人。一有不慎,后果不堪设想。
余秋让郑大婶脱了丈夫的衣服,又拿肥皂水清洗郑大爹的皮肤跟头发,阻止有机磷农药被进一步吸收。
她自己抽了阿托品注射液开始推注。
余秋抓着注射器的手有点儿僵硬。现在的阿托品注射液浓度极高,1毫升液体中含20mg的阿托品,一不小心就容易用过量。
不过阿托品起效的确非常快,没多久时间,郑大爹就停止了抽搐,能跟余秋说话了。
他嘴巴干,想喝水。
余秋悬着的一颗心稍稍落地,阿托品治疗有效,起码代表有机磷中毒诊断基本明确。后面只要维持住阿托品化,郑大爹应该能够脱离危险。
老太跺着拐杖教训黄莺:“现在你爹爹倒下来了,我看你是照应你爹爹还是管你婆婆。”
屋子外头的黄莺却不吭声。
郑大爹衣服脱光了清洗身体,除了老太跟郑大婶以外,家中其他女眷自然要回避。
大丫二丫被舅妈搂在怀里头,都吓得小脸惨白。二丫更是哭喊着叫外公。
郑大爹睁开眼,安慰门外的外孙女儿:“没事的,丫头啊,外公没事。”
他伸手要摸口袋,却发现自己光着身体躺在毯子底下,顿时羞得不行,“哎呀呀,你也真是的。快,我口袋里头有桃子,拿给大丫二丫吃。你不认我认,我们家的丫头哪儿不好了?”
郑大婶抹着眼泪去翻丈夫丢在木盆里头的褂子口袋,从里面掏出了好几只红桃。
余秋鼻尖发酸,下意识地冒出一句:“大丫二丫,小秋大夫还给你们做桃子糖。”
她转过头,提醒郑大婶,“这个桃子先别吃了,说不定沾了有机磷农药。”
郑大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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