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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0-37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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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的真周到

余秋离京那天, 天上飘着雪, 纷纷扬扬, 如柳絮,随风飘舞, 又似鹅毛漫天飞扬。

下车的时候,一直负责照顾她的护士帮她拢好了绕在脖子上的围巾。这是护士自己织的,本来是要打给上初中的女儿。

刚织好了, 她就忍不住拿给了这个比自己女儿大不了两岁的小姑娘用。

真可怜啊, 护士在心里头叹气,主席这么一发话, 虽然将她从漩涡里头摘了出去。但也断绝了她上进的希望。

从今往后,她这辈子就只能当个山窝窝里头的赤脚医生。别瞧着挂着医生两个字,实际上就是挣一天工分才有一天口粮的泥腿子农民。

其实先不说医术如何,光看这姑娘疯了以后写出来的东西, 她也蛮可以当个医科大学的老师,起码吃上国家粮。生病了也有单位报销医药费。

只是护士既然在疗养院工作这么多年, 心里头自然清楚她什么都不能说。

她只能心疼地抚摸着这个瘦的脸上只剩下一双眼睛的小姑娘, 帮她拢紧围巾,不叫风雪冻到了她的耳朵跟脸。

车站前不好停车太久, 怕挡了路, 护士搀扶着余秋深一脚浅一脚地往车站走。

大雪吹乱了余秋身上的大衣, 这是林教授送过来的。布料难寻, 她用自己的大衣改了尺寸。

旁人怕受牵连, 林教授不怕。这个姑娘给她磕了头, 管她叫老师,那就是她的学生。

大雪很快就落了厚厚的一层,淹没了余秋的脚背。不过她应该感觉不到冷,因为她脚上穿着一双厚军靴。那是老帅拿过来的。把人家小姑娘折腾成这样子了,天又这么冷,总叫人穿的暖和和的才好送走。

她的身后跟着王同志,两只手都满满的,一手是余秋少的可怜的两包行李。另一只手则拎着个大箱子,里头鼓鼓囊囊摆着的都是大姐的心意。

太难了,谁都晓得余秋是替谁受过。大姐不好露面,只能托王同志帮忙略表心意。

王同志也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余秋,或者说安慰毫无意义。因为她什么都听不进去,她切断了自己跟外界的一切联系,她拒绝接受来自外界的任何信息。

其实王老先生的日子也不好过,强烈的自责让王老先生好几天都睡不好觉,一直跟大姐感叹:“我的错,我没有保护好小秋大夫。”

可是他又能做什么呢?他自己也浑身戴满了镣铐啊。

别说是他了,就连主席都感慨,树欲静而风不止。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眼下恐怕已经是最好的结局。毕竟有些问题,这个余秋是说不清楚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她疯了反而是好事。

何东胜同余教授等在火车站外头,焦灼不安。

从接到周卫东的电话开始,他们的世界就全乱了套。小秋疯了,小秋被抓了,主席回京了,小秋被放出来了,主席让小秋回杨树湾。

一切仿佛都回到了原点。

可是京城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怪兽,吞噬掉了她的健康与对生活的热情和希望,只剩下皮包骨头的躯体跟一双空洞的眼睛。

瘦,真瘦啊。

何东胜重新见到女友,脑海只剩下这个念头。大衣罩在她身上,空荡荡的,就像是衣架子撑着一样。与其说她是深一脚浅一脚从雪地里头走过来的,不如说她是叫着西北风一路裹挟着而来。

何东胜跟余教授迫不及待地往前迎。

余教授直接哭出了声,嘴里头只喊着:“小秋,我的女儿啊,你别怕,回家了,爸爸接你回家。”

护士眼睛一红,鼻子发酸,忍不住要落下泪来。

王同志垂着脑袋,感觉自己没脸见人。当初是他把人接走的,健健康康活活泼泼伶牙俐齿的小姑娘。现在他能够归还的就只有一条命。

对,唯一庆幸的就是她还活着。

余教授跌跌撞撞地上前,伸手想要抱住女儿。然而他对于此时的余秋而言,是彻头彻尾的陌生人。宛如惊弓之鸟的小姑娘立刻发出尖利的喊叫,拼命地挣扎。

何东胜下意识地想要抱住女友,让她不要害怕。但是他的举动却更加刺激到了余秋。

惊恐的小姑娘声嘶力竭地喊叫着,拼命地乱抓乱挠。

何东胜只觉得自己掌心被什么轻轻地抓了一下。他瞬间怔愣,再抬起眼睛,面前的姑娘却只有一张惊惶失控的脸。

直到此时,人们才真正的理解疯了是什么意思。那么一个聪明伶俐的小姑娘,已经不认识任何人,包括她的父亲与男友。

大雪纷纷扬扬,无声地掩埋整个世界。

火车站的旅客进进出出,众人都朝这个方向投来奇怪的目光。

护士赶紧上前抱住余秋,像哄孩子一样不停地轻拍着她的后背:“没事了,不害怕,阿姨不愁阿姨陪着你。”

原本按照计划,是王同志一路护送余秋陪同她的父亲与男友将她送回杨树湾。

现在事情有变化,王同志当机立断,又购买了一张火车票,请护士一块儿上车。

也亏得他没有在这件事情上磨叽,因为上了火车之后余秋仍旧拒绝与任何人交流。她只吃护士拿过来的饭,只喝护士拿给她的水,也只允许护士靠近她。其他任何人接近他的卧铺,她都要发出尖叫。

列车员好几次过来看情况。

即使王同志拿出了自己的介绍信,列车员也在外头不停地走来走去,对这群人充满了怀疑,担心这个可怜的姑娘是受到了虐待。

好不容易一路颠簸,下了火车坐汽车,然后再坐船,熟悉的大江大河也没能安抚余秋的情绪。

她就这么木呆呆地蜷缩在角落里头,一动不动。

杨树湾大队的顾问廖主任已经等候在渡口边上,瞧见余秋的时候,他先是没认出人,倒不是因为余秋瘦脱了形,而是因为眼前的姑娘精神气质已经完全换了一个人,瞧不出任何活人的气息。

他听说余教授跟何东胜在京中的行踪,居然什么人都没见,什么要求都没提,接了余秋就走,廖主任真是快要被这两人气死了。

余教授也就算了,书呆子,一身书生意气,吃了多少亏都改不了。

何东胜年纪轻轻的,怎么脑袋瓜子转不过弯儿来呢?哪里人就这么不声不吭地接人回来?好好的姑娘出去了,现在变成这模样,他们得负责任。

万一余秋好不了怎么办?她才这点儿大年纪,这辈子要指望谁。

余教授也失魂落魄,此时听闻廖主任的话,却只撂下一句回答:“我养我姑娘,我养她一辈子。”

“养个屁!”廖主任这人在涉及到利益问题的时候一向残忍又残酷,“你自己身体都不好,你又没个正式工作,你怎么养她啊,等你两条腿一蹬,你要你姑娘喝西北风去呀。”

何东胜这一路心如刀绞,已经痛到喘不过气来:“我养小秋,她是我爱人,我这辈子都养着她。”

廖主任照样鼻孔里头喷气:“滚蛋吧,你也就是个农民,杨树湾大队给你工分。你能养活自己就不错了,你还有老娘呢,你要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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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小秋啊?你们两个憨货!”

前任革委会主任气得七窍生烟,“就不知道给小秋要个身份啊,起码要份国家粮,以后生病住院都有地方报销,不能指望你们。国家那么大,吃白食的人多了去,小秋这还是做过了贡献的呢,怎么就多她一个?”

廖主任来来回回地走,“这事儿就得我出马。你们两个全是文人病,清高,也不看看是什么光景,清高个什么劲。”

何东胜忍不住吼出了声:“我不要这个赔偿,我要小秋好好的。”

一份国家粮就能买了小秋的健康吗?他不原谅,他永远都没办法原谅。张口一来就成了特务,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起码国家粮能喂饱小秋,让她后半辈子有指望。”廖主任一点也不讲究情怀,利字当头,他抬起眼睛瞪王同志,“这事儿没完,我跟你说,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王同志奏着眉头,压下火气:“你别闹了,主席说了,让余秋同志回杨树湾当赤脚医生。”

廖主任不假思索:“那主席有没有说余秋病好能上工之前靠什么吃饭呀?生产队可是上一天工才有一天的口粮。”

这话已经相当强词夺理了。

王同志却没有办法回答,主席不可能管到这么细,总理才会考虑这些问题。可是这件事情总理又不好伸手。

廖主任手一挥招呼何东胜:“你跟我去,你老丈人是指望不上的。你不是要当人男人吗?这事儿你必须得出头。走,回家把东西收拾了,咱们上京城。”

周围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拦着。估摸着等廖主任回家,陈招娣就能先收拾了他。

廖主任回了趟家,又气鼓鼓地到医疗站里头找何东胜,男子汉大丈夫说要去讨公道,那就必须得抬腿。

结果他刚到医疗站,还没进门,就听见余教授的哭声。

大队顾问皱起了眉头,感觉余教授实在是文人脾气。这会儿哭有什么用啊,真要哭的话,当着领导的面哭,好歹拿点儿实在的好处回头。

他往屋子里头走,瞧见胡奶奶也在抹眼泪,更是头痛。

哎哟哟,平常多硬气的老太太,这会儿哭个什么劲呢?大家要看重点问题呀,要关心小秋的未来。

胡杨在边上一叠声地喊:“太好了,摘帽子了,我就说余教授早该摘帽子了。小秋妈妈也不是什么反格命分子,她是好人。”

屋子里头有两个穿着灰色列明装的中年人,其中一人搓着手,另一人戴着黑框眼镜。

听了胡杨的话,他们的表情有点儿尴尬:“事情多,余教授夫妻的问题又牵扯了这么多年,调查材料需要时间,所以才拖到了现在。其实我们一直在积极的工作,从去年开始,我们学校我们医院就有好几位同志获得了平反。这都得感谢我们伟大的党,感谢伟大的领袖啊。当初都是因为林飚反格命集团猖狂,制造了一堆冤假错案,我们正在积极地纠正,还忠诚的格命建设者清白。”

余教授跪坐在地上,寒冬腊月,他就这么跪坐着嚎啕痛哭。理智告诉他,他现在应该高呼主席万岁,感谢英明伟大的领袖。这么多年的冤屈,家破人亡的悲剧,妻子惨死的凄凉,终于可以有个了结。

可是现在他哭得不能自已,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不能不想,这算不算是一桩交易。用小秋的健康与前途作为交换,换回了他与妻子政治身份得到承认。

屋子角落的床上坐着余秋,她看着窗户外头轻盈坠落的雪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仿佛外界所有的喜怒哀乐都与她无关。

戴黑框眼镜的中年男人试图安慰情绪激动的余教授:“既然问题已经解决了,经学校与医院革委会双方面的讨论,余教授您的工作恢复正常。不过鉴于您目前的身体状况以及你的家庭情况,单位决定在杨树湾设立一个办学授课点,就由您在这里主持工作,也方便您照顾女儿。

您放心,需要的东西与人员,我们很快就会配齐,开过年来正常招生。主席号召大学协助地方多办农民夜校,这就是我们医科大学办的夜校。”

这个决定应当算可以鼓舞人心,倘若是平常,廖主任第一个跳出来鼓掌赞叹。然而此刻,谁都笑不出来。

好事来得太急太快,不由得大家不多想。谁忍心吃人血馒头?

另一位中年人看医疗站里头的气氛仍然没有活泼起来的意思,赶紧加了把火,从自己的公文包里头掏出一封厚厚的信封推到余教授面前:“余教授,这是您爱人的抚恤金。对于您爱人的遭遇,我们交响乐团也非常痛心。逝者已去,希望生者能早日获得宽解。”

余教授没有伸手,那个信封瞧着很厚实,然而就是一个小小的信封,仿佛就能买走她妻子的一条生命。

他伸不了这个手,就像小秋说的那样,他没有资格原谅,他没有资格替妻子原谅。

对,小秋,他还要照顾小秋。

这个无辜的女孩儿,不应该来到这个时代的,不应该承受这些非人的遭遇。

他要好好照顾小秋,照顾这个替自己女儿承受不幸的姑娘。

余教授终于伸出了手,他在心中默念妻子的名字,对不起,是他没用,他拖累了妻子女儿,他现在还要拿妻子的命换回来的抚恤金。

中年男人就像是丢烫手山芋似的,赶紧将信封塞到了余教授的手中,生怕对方会反悔。

他慌慌张张地抬脚,匆匆忙忙地跟众人告辞,嘴里头念叨着:“还有几位同志家属等着平反的消息,我得赶紧将党中央的英明决定传递过去。”

戴黑框眼镜的男人也赶紧丢下个信封:“余教授,这是你这几年补发的工资。实在抱歉,现在才送到你手里。我也要走了,我这边也还有好几位同志家里人等着。”

余教授没有再伸手,就是抓住这两个人又有什么意义呢?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应该感激的,最起码他现在洗刷了清白,最起码他的妻子能够堂堂正正地竖一座墓碑。

两人跟被狗撵似的跑到医疗站门口,临头撞上剪着短发戴眼镜的女编辑。

她颇为惊讶地抬起眼睛,友好地冲两人点点头。这两人却像是见了鬼一样,慌不迭地夺门而出。

女编辑不明所以,只笑着跟屋里头的人打招呼:“哎呀,不好意思,贸贸然就上门打扰了。”

说着她从随身带的包里头拿出了一沓纸,“我这趟过来,是要签出版补充合同的。中央下了文件,以后要恢复正常的稿费制度。所有人出书,出版社都应该按照规定,足额发放稿费。”

屋子里头总算发出了嘈杂的声响,算是作为回应。

何东胜微微皱着眉头,追问女编辑:“您说的是小秋出的书吗?”

女编辑点点头:“没错,余秋同志出版的几本书反响都很好,我们还要再加印。当然除了她编写的书之外,你们杨树湾撰写的农业生产小册子也是要发放稿费的。只不过现在国家困难,我们只能按照最低标准发放,根据印发的数量发放稿酬。”

护士精神一振,立刻喊出了声:“那小秋以后就有收入了。她能写书,她在我们疗养院也一直在写东西。我拿给林教授看过了,她写的东西都很有用,能出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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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编辑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语气温和:“那余秋同志以后写的书也可以拿给我们出版社审核,如果没问题的话,我们继续印刷销售。主席已经发出指示了,我们文艺工作要结合实际,多搞对人民群众物质生活与精神生活有用的东西。

我们出版社以后也会多往这个方向发展,争取出版一批科学卫生文化方面的作品,做好科学技术普及工作,帮助广大人民群众获得有用的知识。”

屋子里头的人全都压不住脸上的喜意。太好了,这么一来的话,小秋以后的生活就有保证了。

发生这样的不幸,谁都不想。可事情已经发生了,那就得想办法把影响降低到最小。

廖主任站在医疗站门口,半晌才冒了一句:“主席到底是主席呀。”

谁说他老人家抓大放小,不管具体的事情的。瞧瞧现在,都具体到这份上了。乖乖,为了她一个人,有多少人得跟着沾光哦。

王同志在旁边看他:“你还要去京中讨说法不?”

廖主任挥挥手:“讨啥啊?你以为我想要什么?我不就是看着这姑娘可怜嘛。算啦,以后她有吃有喝不会冻死饿死就行。”

人呀,不认命不成啊。

廖主任意兴阑珊:“不去了,我又不是没去过京中,瞧什么热闹啊?”

大队书记却从外头匆匆走进来,闻声就招呼:“你得去,你跟东胜两个,赶紧的,收拾东西,省里头派人下来了,要陪你们上京。”

廖主任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旋即怒气冲冲地瞪着王同志。真他妈不够意思,小报告打的也太快了吧。

他不过回家拿了趟东西,这小子居然就告起了黑状,还要押他们进京斩立决。妈的,这回他算是捅了天,估计都不用狗头铡,直接上虎头铡了。

廖主任哭丧着脸看余秋,开始现场托孤:“你呀,可得早点好起来。我把招娣跟孩子就托付给你了。你多写几本书啊,我家妞妞儿还在吃奶呢,可能吃了。光招娣一个人的工资养不活”

余秋坐在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外头的雪花,一动不动。

何东胜注视着她,他的掌心还残留着在京中火车站门口,她轻轻搔着自己的酥麻。

那是小秋最喜欢做的事,故意搔他的掌心。

窗外的雪还在下,窗前的看雪人始终没有回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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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级跳的飞跃

余教授的平反像是一个讯号, 接二连三的, 好消息接踵而至, 很快,陆师傅邹工他们的单位都带着平反证明过来了。

等到廖主任从京中赶回杨树湾的时候, 整个杨树湾,哦不,准确点儿说是整个红星公社所有下放右哌的帽子都摘掉了。

周围其他几个公社也陆陆续续传来了消息, 好几位主动请缨下乡指导技术工作的右哌分子也要开始重新调查, 准备平反啦。

胡杨看见廖主任像是被谁打了一闷棍的表情,忍不住挑高眉毛:“怎么样, 傻了吧,我看的都眼花缭乱,全都凑一块了。廖主任,我跟你讲, 消息还不止这个呢。”

说着他拉着人开始咬耳朵,“我听到消息知青下放政策也要调整啦。下放满五年的, 可以申请回到父母身边。如果无法安置工作, 也可以就近原则,在父母所在城市周边大队下放。”

廖主任挥挥手, 他现在可没心思听这些, 他乱着呢。

从抵达京中第一天晚上被找去谈话之后, 他就彻底乱了。

中央让他当干部呢, 跨越式进步, 直接跳过了市一级, 安排他当省里头的第一副书记,专门主抓农业生产以及工副业问题。

当时领导对他宣布的时候,他的脑子就是“砰”的一声。

廖主任两只手往外张开,做出了一个爆炸的手势,直到此刻他仍然双眼发直:“我都懵了,我还以为他们要抓了我蹲大牢呢。”

他说了大不敬的话,要是有人告小状的话,保不齐他就是个现行反格命。

其实上京的路上他就后悔了,觉得自己实在沉不住气,干嘛要逞一时意气,占这种嘴巴上的便宜?他家有老婆孩子又不是孤家寡人,他要真没了的话,他家招娣跟小丫丫可怎么活哟。

哪知道这回既没有上狗头铡,也没有拖虎头砸,反而直接又给了他一顶乌纱帽。

乖乖,省里头的第一副书记,那四舍五入相当于是古时候的几品官来着?差不多应当是个通判了吧。

胡杨胡乱地一挥手:“通判那是管破案的,相当于公安厅长检察院长兼法院院长。”

其实廖主任是纯学渣,杨树湾的新任大队书记是文科学渣,两人都搞不清楚九品中正制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胡杨并不关心这些,他在意的是廖主任回来了,他东胜哥呢?

胡杨奇怪地朝廖主任身后张望:“你俩可是一块儿走的 ”

这下子廖主任又开始哼哼唧唧的气不顺了:“他可不一样,他叫主席喊过去啦。”

说起来他都是全省第一副书记了,坐着火箭飞速升迁的人了,结果这趟进京也没能见到主席他老人家。

要说主席累了,不想见人,他能理解。毕竟那么大年,虽然自己一直喊着主席万岁,可从古到今哪有人生活到万岁的道理,人不服老是不行的哦。

可让他愤怒的是主席没见他却见了何东胜。连捎带着看他一眼都不肯。

廖主任做出高深莫测的模样,努力压抑着嘴里头的酸味儿我看这一回说不定东胜能进中央呢,乖乖,一飞冲天,飞黄腾达啦。”

他一说空气里头的醋味越浓郁,熏得廖主任自己都呆不住。他抬脚往前走,“小秋呢,我可得好好恭喜她,这下子她要当诰命夫人啦。”

胡杨脸上的笑一扫而空,都顾不上,要尊重省里头新任大干部。

他直接两条眉毛竖起来:“恭喜个屁,小秋明天会稀罕这玩意儿吗?余秋到现在还没好呢。”

廖主任吓了一大跳,结结巴巴的:“这怎么还没好啊?她都回家了,也没人打她骂她吓她了,她应该好了才对呀。不行,你跟余教授说了没有?保不齐她就是生病了,跟我那会儿一样,得挂水。不挂水的话好不了。”

胡杨摇摇头:“穆教授天们请人过来看了,说余秋是受刺激太严重,所以恢复起来不容易。”

他心情低落,没有接着往下讲,其实教授们说了另外一句话:有的人就此再也没有恢复正常。

人的精神就是那么回事,瞧着强硬的跟钢筋一样,百折不挠,结果到了最后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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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伸个手指头就能直接折断了。

胡杨不敢想象余秋究竟遭受了怎样的折磨。

他有位表姨妈,她母亲的表姐,蹲过日本人的大牢,在国民党的监狱里头装过疯,好不容易熬到解放,踏实了不到20年,大格命一开始,表姨妈被折磨疯了。

老石那么一条硬铮铮的铁汉,打过不知道多少仗,枪林弹雨里头摸爬滚起来的人,悲愤绝望之下,却要冲着看守喊,你直接给我一枪吧。

余秋不过是个小姑娘啊,比他姐姐还小的姑娘,比田雨还小的姑娘。她怎么能熬得住。

廖主任两只手上下挥舞,直接一巴掌拍上胡杨的后背,乐观的不得了:“你怕什么呀?这又不是疯了十年八载,这才刚疯,小秋自己肯定有办法的。你也不瞧瞧青崖子精神病院起码有1/3的病人叫余秋给就好了,你还怕她自己解决不了问题?”

胡杨精神头还是好不起来:“医者难自医,你让余秋现在怎么给自己看病啊?”

廖主任不耐烦地推着他:“走走走,让我先看看人,你们天天瞧瞧不出变化来,我这好些天不看,说不定一眼就瞅出了进步。

胡杨立刻喊:“她不在医疗站,你去育红班。”

廖主任满头雾水:“她跑育红班做什么?她照应好自己就不错了,还能指望她带娃娃啊。”

胡杨摇头:“是二丫。”

余秋怕生,谁靠近她都会遭到剧烈的反应。就连往常经常跟她睡一张床的田雨凑过去跟她说话,她都缩到床脚瑟瑟发抖,还发出尖叫。唯一能够靠近她的人只有护士。

可是护士还有自己的工作与家人总不好留下来一直照顾她。

大家伙儿心急如焚的时候,二丫跟颗小炮弹似的冲进来,直接抱上了余秋的大腿,仰着脑袋喊:“小秋大夫。”

说来也神奇,余秋当时虽然被吓得不轻,却没有大喊大叫,就僵着身子,任由二丫抱着。

胡奶奶见状,立刻试探着招呼二丫:“你带小秋大夫过来吃饭。”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二丫去牵余秋的手,余秋居然没有甩开。

大概小孩子天生干净,安抚住了余秋惊恐不安的灵魂。当天晚上二丫也没回家,而是跟余秋一块儿睡的觉。

因为余秋浑身冰凉,脚下放的热水袋都捂不暖,二丫是个小火炉,刚好可以帮小秋大夫取暖。

最最重要的是,二丫晚上起来尿尿的时候也会叫余秋,这样可以最大限度的避免余秋尿床。

听上去不可思议,然而没有人提醒的话,16岁的姑娘家真的会想不起来这件事。她的世界里头只剩下写字,只要睁开眼睛,她就会一刻不停地写字。

胡奶奶见这样,立刻替余教授拿了主意,既然小秋不怕孩子,那就让二丫陪着她。

于是每天早上,二丫带着余秋一块儿起床刷牙洗脸,跟小秋大夫一块儿吃过早饭,再拉着小秋大夫的手,认认真真地带人去上育红班。

大家伙儿觉得这样也不错,本来小秋也就是个孩子,强行当了这么长时间的大人,不如再让她做回小孩,说不定能够更快乐些。

上育红班好啊,老师教着唱歌跳舞呢。多动动,说不定小秋大夫的脸色也能变好看起来。

只可惜进了育红班,余秋也是坐在角落里抓着纸笔继续写东西。不管周围的孩子玩闹得多欢畅,她都无动于衷。

她的周身竖着一道墙,隔绝了外界任何打扰。

除非二丫跟小宝跑过去抱他的腿,一左一右硬扯着她,她才会深一脚浅一脚的跟着他们,歪歪扭扭地去操场上跑圈。

胡奶奶觉得这样挺好,人总要动一动的,动一动的才能恢复健康。

廖主任听的唏嘘,谁能找到那比猴子都精比八哥还牙尖齿利的小秋大夫会变成这样啊。

他立刻拿出了省委干部的派头:“走,我要好好关心慰问一下小秋同志,她怪不容易的。”

他寻到学校门口的时候,瞧见一对中年夫妻正缠着余教授不让人走。

那做妻子的人两只眼睛肿得跟核桃一样痛哭流涕,余教授我们对不起你,我们养了个畜牲,我们对不住你呀,当丈夫的人也是泪流满面,你又不好受,你要啥要管我们都听你的,是我们教子无方才养出了这么个东西。

周卫东到底心疼父母,没有在父母面前告大哥的状。

他父亲血压高,他母亲今年下半年才开过刀,他怕他们的身体吃不消。

不过当初被拉去指认余秋的可不只有周汉东,其他人回了家,很快就把消息传了出去。

哎哟,有的人哦,为了当大学生就能黑白颠倒,非得说人家好好的姑娘是特务。这个心已经坏透了,没得救喽。

周家老两口跟着义愤填膺了几回,叫旁边人言语敲打,他们才如遭雷击,原来那无耻之徒居然是他们引以为豪的大学生儿子。

余教授被他们堵着门进不得也出不得。

他微微摇头:“这事儿也怨不得你们,只不过——”

他抬起头来,“我知道你希望我说出原谅的话。”

周家父母慌不迭地摇头摆手:“没有的事,教授,我们不敢奢求原谅。”

余教授却没有宽解这对夫妻:“但我的妻子已经死了,我的女儿已经疯了。假如我的妻子复活,我的女儿好起来,说不定他们能够讲出原谅的话。我就算了吧,我没有资格替她们母女谅解,遭罪的是她们。”

他目光平视着这对夫妻,“就像你们也不能替你们的儿子道歉一样,作恶的是你们儿子。”

说着他微微欠身,“你们不用再来了,也不要带任何东西过来。我不后悔当初救了你们的孩子,我没办法保证我接生出来的每一个孩子都能成长为善良正直的人。真撞上的这种事情,我也没办法。”

他扭过身进了学校,不再回头看这对呆若木鸡的夫妻。

廖主任在旁边瞅了半天,忍不住嘬牙花子,眼睛瞥向胡杨,下巴指着余教授的方向:“哎,面瓜也有硬气的时候?该!给人家当爹的,哪里能够当老好人。谁要是欺负了我姑娘,我能直接拿块砖头拍死了他。”

胡杨没有直接应话,而是瞧着周家老两口往育红班的方向走,他们手里头的袋子中还装着一件新棉袄。

这是周卫东的母亲原本要做给女儿的衣服,现在拿出来给余秋。

他们不知道要怎样表达愧疚,只想着要竭尽所能,多给余秋点儿东西。

不过,这也被何东胜的母亲拦住了,自从小秋发疯回到了乡间,儿子又去了京中,何母就一刻不停地跟着余秋。

她把做手工活的工作移到了育红班,好在旁边照应着余秋。

这会儿她就跟护着小鸡仔的老母鸡一样,语气不软不硬:“你们不要再过来了,我说了,我们家不缺这些东西。小秋怕生,你们还是不要吓到了这孩子才好。”

操场上跟小孩子们一块儿玩老鹰捉小鸡的余秋果然垂着脑袋缩着身体躲到边上,一点儿也没有老鹰的威风凛凛。

反而是一群被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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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带着小鸡仔勇敢地站在了老鹰前头,他们要保护好小秋大夫,不能让坏人抓走了她。

胡杨叹了口气,神情复杂:“他爹妈也怪不容易的。”

周卫东也是,从京中回来之后,16岁的男孩子都整个人就像丢了魂,强烈的自责让这个倒霉的小知青倍受折磨。

他吃不下也睡不着,整天跟个游魂似的飘来荡去,虽然所有人都知道是他救的余秋,要是没有他传递消息回头,说不定余秋被搓磨死了,他们都不知道。

然而最早的告密者当中有一位是他的哥哥,光这一点,他就没办法坦然面对自己的同伴跟朋友还有周遭的社员。

廖主任不以为然:“他有什么好心里头过意不去的,他那哥哥压根就没把他当回事啊。你们脑袋瓜子到底怎么长的?一个个的都转不过弯来。

他也不想想当时他都已经保证余秋是余秋了,他哥哥还讲那种鬼话,不就是存心要把弟弟推到自己的对立面吗?他但凡念着点儿兄弟感情,就应该毫不犹豫地支持弟弟,顺着弟弟的话讲下去。

他是怎么做的,他是生怕他弟弟不死!”

廖主任抬起头,语气冲的很:“行了,就是讲给你们两个老糊涂听的。还赔礼道歉?你们家老大是个死人啊,被你们惯出来的死人。男子汉大丈夫,一点儿担当都没有。身体差?身体差能差过小姑娘家吗?你们家二姑娘都能下乡,为什么他不能啊?要真是病秧子的话,也活不到这么大。惯子不成龙,你们接着惯吧,早晚有一天他连你们都要杀了。

一个个糊涂蛋,也不想想,小秋大夫的事情是主席定的性的。他现在还做着他的工农兵大学生美梦呢,就他那脑袋瓜子,他就是上到博士,也不会有任何出息。”

那周家老两口如遭雷击,抬着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廖主任,像是指望对方指点一条出路一样。

廖主任摸着下巴高深莫测:“他是没资格当什么大学生的,主席他老人家日理万机,当然顾不上这种小事。可但凡他自己有点儿眼力劲,就知道不该继续赖在大学里 ”

周家老两口终于走了,失魂落魄,走的时候佝偻着背,老了不止10岁。

廖主任在后头叹气:“看吧,娇惯小孩的下场,早晚一天会报应到自己身上。”

陈招娣抱着自家的小姑娘出来找丈夫,廖主任一见女儿就眉开眼笑,将那娇惯说抛到九霄云外。

他立刻要伸手抱他的小姑娘,嘿呦呦,女儿不一样,女儿就得多娇惯着些,不然将来哪个臭小子摸出几块糖就能把姑娘给拐走喽。

陈招娣见了丈夫也追问何东胜的事情,现在小秋这模样身旁有人陪着才好啊。

廖主任又开始酸溜溜重复了一回先前对着胡杨的说辞。

陈朝娣皱着眉头,嘴里喃喃自语:“没可能啊。”

就是古时候皇帝搞突击提拔也是从小官做起,一个村里头的民兵队长,压根连官的边都沾不上了,怎么能一下子就进了中央?

廖主任挺起胸膛向妻子强调:“我还是个卸任的革委会主任呢,不也直接成了省里的第一副书记。”

他努力伪装出风轻云淡的架势,实际上耳朵竖的比谁都尖,指望着老婆好好夸奖他一回。

没想到陈招娣压根不当回事:“我猜也差不多吧,上回主席找你说咱们省应该怎么发展家庭副业跟副工副业的时候,我就估摸着可能会有这一回。”

所以丈夫上京,她一点儿都没担心是被去咔嚓脑袋。

廖主任真是要泪流满面了,可怜他担惊受怕了一路啊。

“主席没那么小心眼。”陈招娣瞪丈夫,“我说了你也没听啊。自己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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