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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恩无以为报(捉虫)
余秋还想缩回乌龟壳中, 来个不动如山。然而消息瞬间就传遍整个杨树湾, 连那架在树上的大喇叭都在欢天喜地地嘶喊:“小秋大夫好啦!”
几乎是眨眼的功夫, 整个医疗站就被围得水泄不通。全村上下无论男女间或老少集体奔走相告,携手而至。
廖副书记挺着肚子, 眉飞色舞,一个劲儿地跟电影摄制组的人吹嘘:“我们小秋大夫啊,但凡是涉及到病人的事, 就是人家打断了她的腿, 叫他跟孔乙己似的,她就是靠着两只手坐在蒲团上, 也能够爬上手术台,然后站起来接着开刀。”
余秋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恨不得抽廖副书记,打断腿, 呵呵,我先打断你的腿试试。
李红兵上在旁边蹦下跳, 一个劲儿的强调, 其实小秋大夫前头就好了!他到医疗站喊人的时候就瞧见小秋大夫哭。
“为什么哭呀?”李红兵跟个说书先生似的,讲起话来还带设置悬念, 他手一挥, 直接指着宝英的肚子, “就是这个宝宝, 这是观音娘娘送过来的。观音娘娘看小秋大夫可怜呢, 特地送了娃娃下来点她的魂。这可是金童玉女!”
余秋差点儿白眼飞上天, 还金童玉女?显微镜下也就那么几个细胞,不做专门的检测,谁能看出来是男是女,神仙都做不到。
广大人民群众显然没有小秋大夫的理智,只纷纷点头附和李红兵的胡说八道,觉得这孩子说的很有道理。
不然为什么早不醒,晚不醒,偏偏是宝英怀孕的时候,她就醒过来了吗?刚才开口说话也是的,肯定是为了保住这对金童玉女,所以她才魂魄归位,能开口说话啦。
喇叭响起来的时候,胡奶奶人还在大酱厂忙着指点工作。电影的宣传效果简直惊人,杨树湾的片子一放,各地的订单如雪片一般,大江南北秦岭东西,全国各处的人都想尝一尝杨树湾的特产。现在大酱厂是一天24小时,歇人不歇班。
听了消息,老太太一路急走回来,一把搂住余秋,眼泪直接往下掉:“我的小秋哎,可算是来家了。”
余秋跌进了老人温暖的怀抱,感觉一颗心都被泡进了温泉水里,又暖又烫。余秋蓦地鼻子一酸,忍不住回答:“哎,奶奶,我回家了。”
“回来了就好。”
前头传来郑老太的声音,板车停下了,她带着重孙孙跟重孙女儿下车来。
因为腿脚不灵便,拄着拐杖走路又嫌弃慢,她干脆让秀华拖板车送自己跟几个小东西过来。
二丫同已经能跑会跳的小根像炮弹似的一左一右冲击而来,两人都抱着余秋的腿,大声喊:“小秋大夫。”
两张小脸鲜艳的跟沐浴着阳光的太阳花一样。
老人眉眼舒展,拄着拐杖走到余秋跟前,颤抖着手摸她的脸:“乖乖,我们小秋果然是来家了。”
那双饱经风霜的手粗糙如枯树皮,摸在余秋的脸上,被抚摸的人却不由得潸然泪下:“哎,老太,我来家了。”
因为她突然间发疯,那么多专家教授都看不好。一贯讲究信医不信巫的杨树湾,所有四代同堂的老人加上接生的无数孩子带大福报的胡奶奶,大年三十守夜的时候还帮她叫魂。
因为他们相信,那是一年当中魂魄最依恋主人的时刻,她丢掉的魂肯定会跑回来。只要他们一直喊,魂回归了正位了,她就能好起来。
除夕夜里头,最响亮的不是烟花爆竹的毕驳,也不是放电影热闹的声音,而是这群白发苍苍的老人一声声的叫唤。
他们如慈母,唤着离家的孩子早日回来。
他们的虔诚,他们的关爱,天地都为之动容。她只能躲在黑暗中捂住自己的脸,无论如何都不给任何回应。
余秋泪流满面,她的面前是一张张盛开的笑脸,有胡奶奶,有郑老太有秀华,有宝珍的大嫂二嫂,有禾真婶婶,他们的脸在泪水中模糊变形,那温柔的关切却始终不变。
余秋下意识地不断呢喃:“对不起,对不起。”
她想的是她自己,不曾理会身边的人究竟有多难受。
秀华在旁边又是掉眼泪又是咧嘴巴,一个劲儿地强调:“可算是好了,好了就行。”
余教授得了消息赶回家,周围立刻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一圈人,大家纷纷表达对可怜的老父亲的祝贺。可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姑娘好啦!
谁说好人没好报来着?菩萨长着眼睛,心里头亮堂堂,瞧的可清楚了。好人遭殃,菩萨都看不过去,一定会派金童玉女来帮忙的。
林教授给自己年轻的病人做完了全套检查,陪着人出来,嘴里头还劝这对母女:“我个人建议还是最好在京中做。这个毕竟需要夫妻双方的配合,让你们女婿来来回回地跑,容易产生矛盾。”
年轻的姑娘却愤愤不平:“他要不愿意的话,那离婚就离婚。我一天都不想待在京中啦,那是什么地方呀?好好的人都被逼疯了。”
她伸手指着余秋,“您瞧,只有回了杨树湾,人的病才能好。”
她们一路南下,进了县城坐船过来就听说,杨树湾人杰地灵,山山水水都沾着灵气,不管什么病,往杨树湾多住上些时日,人起码就能好上大半。
原先母女俩还觉得这是以讹传讹,现在再瞧瞧这位大名鼎鼎的小秋大夫,她俩顿时觉得无空穴不来风,这话还是有道理的。
当初小秋大夫疯成那样,京里头有脸面的人家基本上都知道了这件事。那么多专家会诊都没办法治好,就连主席都发了话,让她回杨树湾养病。可不是,她人一回杨树湾就好了。
听说呀,主席之所以天寒地冻的还非要坚持跑到杨树湾视察,其实就是因为杨树湾养人。主席前头忙得憔悴,在杨树湾待了一趟之后,回到京里头瞧着可是精神抖擞。
后面的话就真是以讹传讹了,毕竟以他们家的级别也不可能见到主席。主席身边更加不会传话出来。
年轻的姑娘却情绪激动,直接掉下了眼泪:“林教授,我死都不回京城。我再也不要待在那里了,我就留在杨树湾,我也要当杨树湾人。”
林教授赶紧安慰哭得梨花带雨的病人:“那就先住下来吧。不过你爱人也得过来做检查。这件事你们夫妻好好商量,不要为了这点小事就闹不痛快。”
廖副书记看这群大姑娘小嫂子都哭个没完没了,余教授也不晓得劝,就这么张着两只手对每个祝福他的人点头致谢。领导干部赶紧开口将基调正回头:“唉,别哭啊,这可是大好事,哪里能哭哭啼啼的呢。”
说着,他乐呵呵地蹲下身,伸手摸自家干姑娘的脑袋,一张脸笑得如泡开的菊花茶,“二丫,你说是不是啊,大好的日子咱们要吃肉肉去。”
二丫眼睛亮晶晶,认真点头,大声回应自家干爹:“”吃肉肉哇!”
医疗站瞬间沸腾起来,从四面八方赶来的人都高叫着:“吃大肉哦。”
胡杨跑得满头是汗,这会儿闻声立刻附和:“好,开大席吃大肉,杀猪,记在大队的账上。”
旁边人哄笑,打廖副书记的主席:“廖副书记请客,您当大官了还没请我们吃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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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哄笑声不断,全都等着廖副书记吹胡子瞪眼睛。一旦说起钱的话题,廖副书记那算盘珠子可是拨的噼啪响,旁人轻易别想从他手上讨到东西。
没想到今儿廖夫书记也高兴过头了,竟然破天荒大方的很,他豪情万丈直接一拍胸口:“好我请客,这头猪我要啦!”
众人齐齐倒吸凉气,感觉廖副书记果然是欢喜疯了,今天回家就等着陈朝娣让她跪搓衣板吧。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众人立刻高兴地应下,然后三三两两奔跑开来传递消息。
要是按照往常的惯例,发生了这样的大喜事,大家伙儿一定得齐聚祠堂,点上三炷香,好歹告祭祖宗灵位,然后送上猪头祭祀,全村男女老少痛痛快快地吃一场。
只可惜三三两两投奔杨树湾的人实在太多,村里头的房子都不够住了,祠堂现在已经被开辟成大宿舍,不信鬼神只念苍生的知青们直接在里头睡起了大通铺。好将他们原先的宿舍供出来让给新来的先生们。
没有大祠堂,其实直接在学校里头摆席面也不是不可以。别瞧着三月天距离夏天还远,天一热起来就是晚上太阳下了山,站在操场上也不嫌冷的,春风吹在人脸上温润润暖洋洋,一点儿也不叫人发紧。
奈何今年实在太忙,家家户户的壮劳力都在厂子里头赶工赶点。订单跟雪片一样的可不仅仅只有大酱厂,几乎杨树湾生产的花花草草都格外受人青睐。那可是主席他老人家的亲口夸过的。
所以即使是发生了余秋并好的大喜事,不少人也只能匆匆忙忙地过来瞧一眼,欢喜一回,然后就连奔带跑地再度投入到大生产中去。
几口大锅都开了,做饭的却是村里头各个食堂的师傅,大家都忙碌不休,直接开起了流水席,卤肉跟面条分别下锅,然后二者会合成一碗碗大肉面。
廖副书记瞧着大家伙儿直接端着面条走,有人一边走路一边吃,脚步不停地朝自己的工作岗位去。他不由得感慨自己当县革委会主任那会儿。
“可没这么阔气。哪回大队开大席,大家伙儿不是吃的头都抬不起来?”当了第一副书记的人感慨万千,“日子果然是好过了,大肉面都留不住人了。”
难得他请一回客,居然都不是人头攒动,个个吃的热火朝天。
胡杨笑着端面条上桌,招呼电影摄制组的人千万别客气,要是吃不惯油腻也没关系,那头还有青菜猪肝面,那个清爽。
摄制组的人赶紧道谢,半开玩笑半认真道:“我们可不嫌油腻,我们就怕油水少。”
廖副书记乐呵呵的:“那就是肚里头的油水还不够。等到油水咣咣响,就要□□细的啦。”
三三两两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廖副书记自觉还是杨树湾的大队顾问,跟着小大队书记胡杨一大而张罗着招呼客人。
刘主任一见他俩就笑得厉害:“瞧瞧你们,今儿可是碰上大喜事了。”
廖副书记一看他就立刻生出了警惕心,总觉得这家伙是不怀好意,不知道打着什么算盘呢。
省里头下来的干部鼻孔里头喷气,哼哼唧唧:“既然知道是大喜事,您干嘛不去直接恭喜余教授跟他姑娘啊。”
嘿,别以为他没看见,他老早就瞧见了,这人一来眼睛就盯着天真不知事的小胡书记,不晓得又要讨什么好处呢。
刘主任笑容可掬见招拆招:“恭喜过啦,这会儿是人家父女两个讲贴心话的时候,我硬凑在旁边算几个意思?我还是过来找我们小胡书记好好说说话。我这个公社主任虽然水平不怎么样,心里头还是很关心杨树湾发展的。”
胡杨也叫他笑得心里头直打鼓,立刻警惕地拒绝:“你不能再带人走了,房子我们现在已经盖了,很快就能安排住下。你也瞧见了,我们杨树湾现在忙成这样,到处都缺人,我们都要从外头招短工呢。你再把人叫走的话,我们这儿真的要歇火的。”
刘主任立刻伸出两条胳膊抓住胡杨的肩膀,语气中充满了关切:“哎呀,小胡,真不是我要批评你,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不早点儿跟公社汇报情况呢?耽误了生产,那是大事,会砸了招牌的。”
小胡书记官龄短,到底年轻,仍然掩饰不住天真,他居然异想天开:“您是打算把人还回来给我吗?”
“唉哟,人家家都安好了,哪里能麻烦人总是跑来跑去的?”刘主任朝胡杨挤眉弄眼,“山不过来,我过去。人不好动可以动东西嘛,杨树湾忙不过来,周围的兄弟姐妹们可以好好帮忙。”
胡杨可没觉得这主意高明到哪里,他们现在也对外头招短工啊,又没说不让人家过来。就是短工比不上长工,人员流动大,不固定。
刘主任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一个劲儿地拍胡杨的肩膀:“小胡书记,你的思想还是太局限了,主席都鼓励搞集体工副业,你怎么就不能眼光看长远点儿呢?不是外头的人进来,而是你们的人出去。”
胡杨大吃一惊,即使当着公社革委会主任的面,他都要捋袖子。谁再跟他抢人试试,他绝对能当场拼命。
谁说生产物资才是最紧俏的?错了,最紧俏的是人,能派上用场的人。
大队书记赶紧摆手,感觉好好的孩子都被带坏了,一个个都是貔貅,只进不出的主。
他摇头:“我说的是人家厂子办大了,还会设立分厂,或者帮扶其他的小厂子,从上头派技术员下来。你看你们医疗器械厂是不是经过了城里头的大厂帮扶才发扬光大的?”
到现在都霸着人家的工程师不让走。
主席一发话,干脆就将他们彻底变成了杨树湾医疗厂的人,只不过还拿着原先厂里头的工资。虽然没有奖金,可是杨树湾大队年底也给他们分油分米分面,算他们的工分,两头划下来,他们挣的比原先还多。
胡杨警觉得不得了:“你别打我们师傅的主意,他们都忙死了,没空去指导旁的地方。”
刘主任笑眯眯的:“小胡书记,你的眼光再放长远点儿。”
廖副书记已经在旁边鼻孔里头喷气:“行啦,你个老刘,甭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不就是想让你们其他大队给杨树湾做代理厂吗?东西在他们那儿生产,到时候贴杨树湾的牌子卖出去,是不是啊?”
胡杨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那可不行,那不是挂羊头卖狗肉吗?”
刘主任却摇头:“此言差矣,你们的技术人员,原材料也是一样的,同样的生产流程,那工人是从外头进杨树湾,还是直接留在原地搞生产,能有什么差别?咱们用的水都是从一条河里头淌出来的,到底哪儿不一样呢?”
可怜的小胡书记被绕晕了,一时半会儿居然找不到话反驳刘主任。
刘主任却满脸严肃:“我告诉你呀,这是最好最稳妥的办法。不然你们这么赶工,时间一长,人肯定吃不消。就跟下地干活一样,前头那秧苗还插得整整齐齐,后面没换人也没换地,秧苗都是同一把,结果却歪歪倒倒。
与其这样,你们还不如安排新人来做事,起码不至于累得七荤八素。”
胡杨立刻喊停,他可不能被刘主任忽悠了。他得好好问问大爹还有队里头人的意思。大家伙儿好不容易攒下的基业,可不能叫他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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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一发晕就直接毁了。
廖副主任难得给刘主任面子,不仅没拆台,还在旁边积极抬轿:“小胡啊,这个事情我看成,那你们就好好考虑,赶紧拿出个章程来。你瞧瞧大家伙儿都累成什么样了,两个眼睛发直,那眼袋子要挂到腮帮子上,黑黢黢的一片,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唱大戏没洗干净脸呢。”
嘿,搞代工厂好啊。老早人家生意做大了,还搞分号呢,东家自己挣了钱不说,分号里头也要人干活,照样拿工钱。
杨树湾要是做出牌子来了,小小的红星公社怎么够,还得在省里头其他地方找代工厂。这个就得看谁物美价廉,谁的手艺最地道,谁能耐大谁就接单子呗。
刘主任不知道廖副书记到底打什么主意,却不由自主地警觉:“廖副书记呀,这儿可是您亲口说的娘家,您不能当了省里头的大官,就不把这儿当成自己地盘啦。”
廖副书记鼻孔里头喷气,哪里会承认他心中的小九九,他做出不屑一顾的模样:“谁稀罕你这三瓜两枣啊,我要打造的是全省的品牌。到时候叫人家一提起我们省,都要竖大拇指,呱呱叫。
我找电影摄制组过来图什么呀?图的就是他们拍完了杨树湾顺带着能把咱们省其他的好地方也都拍一拍。都说要警惕苏修美帝,怎么个警惕法?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心气正,瞧瞧我们自己的大好河山,再看看我们的人民当居乐业,各处吃的喝的玩的好东西一堆,那人家的就是再稀奇,那也晃不了人眼睛。
你还说让小胡书记眼睛放长远点儿,我瞧你呀才是局限思想,就光盯着一亩三分地,往前多走10步都舍不得。”
说着他摇头晃脑,“我才不会跟你抢东西呢,我找小秋大夫去了,我找人家好好说说话。”
山洞里头,余教授满脸惊疑:“小秋,你怎么突然间又好了啊?”
他前头一直被众人围着团团转,大家伙儿都恭喜他,一直没找到机会单独跟女儿说话。这疯的毫无预兆,好的又突如其来,小秋就不怕有人来找麻烦吗?
余秋苦笑:“我也不想的,实在是廖副书记太气人了,我一时没忍住。”
林教授在旁边安慰她:“算了,这一切都是上帝的安排,你也不要有思想压力。生病这种事谁都不想,能好了,无论如何都是大好事。”
她笑着摸余秋的脑袋,“你看你病好了,大家伙儿多高兴。大家都喜欢你都需要你呢。”
余秋叹气:“我今天才知道自己究竟多自私多可怕,我让大家都跟着担惊受怕。”
她发疯了,整个杨树湾,哦不,是整个红星公社甚至江县都跟着陷入愁苦。
陈敏、郝红梅她们都哭得不成样子了,周卫东更是跪在地上,拍着地嚎啕大哭。这个善良的男孩子始终愧疚,害怕因为自己的哥哥毁了余秋的一生。县医院的郭主任他们也打了电话过来,就为了听她亲口说一声:“好了。”
她牵动着众人的心,她为了一己私利让所有人都陪着她痛苦。
林教授轻轻地拍她后背,柔声安慰:“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你不要自责。上帝虽然说不能骗人,但上帝更加教我们爱人。”
因为爱所以欺骗,算不上是真正的欺骗。医生只有保护好自己,才能够帮助到更多的人。
余秋靠在林教授怀里头,轻声呢喃:“我真希望以后都不要再骗人。”
山洞外头响起了廖副书记急吼吼的脚步声,他拍着门板大声喊余秋的名字:“好啦,你们父女师傅的私藏话讲完没有?讲完了,我进来了啊。我要跟小秋说说正经事。”
他的正经事就是传播文化,打造出文化名片,提升广大人民群众的自豪感与认同感,自发投入到轰轰烈烈的社会大生产中去。
余秋听得目瞪口呆,感觉廖副书记的确很有一手,这年头就能想到要搞城市宣传片的,实在不多呀。到底是被中央钦点当省里头干部的人,的确有两把刷子。
廖副书记挺起小肚子,大手一挥:“除了拍电影之外,我还想要好好写几本书,这个就要看小秋大夫您的了。”
余秋哭笑不得:“我不懂这些的,我就对医学感兴趣。城市历史人文什么的,我压根肚里头没货。”
“谁说要写城市历史人文的?我就是要你写医学故事。”
廖副书记美滋滋的,“我跟你讲啊,到时候我要在全省的广播里都放你的医学小故事,到时候旁边省里头的人也能听到,这么一来的话,大家就都晓得了。”
余秋狐疑的很,廖主任这么免费给她搞宣传,实在不符合领导的本性啊。
要知道当年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开始播出路遥《平凡的世界》后,当天书店就卖光的小说,后来连续紧急加版了几回都没办法满足广大人民群众的需求。
这广播一上,别说外省了,光是本省的销售量就绝对能够让杨树湾的印刷厂忙个不歇火。
她现在跟出版社签的可是版税,每次再版,她都能拿到钱的。
余秋警觉不已,直接打消廖副书记想从中分钱的幻想:“我现在开销大得很呢,我们这个试管婴儿简直就是烧钱,什么东西都得掏钱。”
虽然走的是国家项目,但问题是他们并非按照正常的课题流程进行,再加上等待审批流程实在太花时间,她宁可自己先掏了钱把事情做下去,后面再想办法要报销。
实在报销不掉也没办法,穷啊,科研单位本来就穷得叮当响。谁让她脑袋瓜子不清白,坚持要做这个事呢,那捏着鼻子也得干下去。
廖副书记那嫌弃的嘴脸简直要鼻孔掀上天,他手指头伸得老长,指着余秋一叠声的痛心疾首:“你好歹也是教授们教出来的呀,怎么能够这样满身铜臭味呢。”
余秋保持微笑:“你们什么时候能够让教授们可以安下心来搞科研搞教学搞工作,那什么时候就没有铜臭味。”
没钱喝西北风,饿死人呀!
廖副书记仍然一副自己受到了雷霆撞击的心痛模样:“你也太小瞧我了,我才看不上你那点儿东西呢。我跟招娣两个人的工资请你们吃大肥猪都没关系。我要的是你得在医学故事里头增加背景,增加我们省各个地方的特色。这故事不都得讲究时间地点人物吗?地点就放在我们省。回头我让秘书把各个地方的特点都给你拿过来,你既然好了,那就继续编故事呗。别忘了,把地点插进去呀。”
余秋表情古怪,盯着廖副书记看了半天,终于点头:“行,那你就让人拿过来吧。”
她忽然笑了,“要不是您,我还醒不过来呢,您的大恩大德,我一定要好好回报呀。”
廖副书记顿时浑身寒毛直竖,我觉得哪儿怪怪的。
哎哟,看样子,疯一回还是有好处的,这姑娘居然转性了,这么好讲话!他顿时喜上眉梢:“好好好,我不打扰你们说话了,我现在就去叫人。”
领导美滋滋地走了,林教授有些担心:“那会不会喧宾夺主?”
医学小故事的主要目的还是传播医学知识,意义并不在故事本身。
余秋笑容满面:“不会的,我本来就想好好讲讲地方病的防治。这可真是瞌睡送枕头啊。”
余教授跟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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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面面相觑,感觉廖副书记肯定是得罪了这姑娘。他要是真看到她写出来的医学小故事,肯定得气晕过去。
这下子好了,经过他的大力宣传推广,以后人家一提起某个地名,第一反应就是这儿会有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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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快带我去吃肉 100瓶;21499950、路过的胖圈 50瓶;Helen9325 37瓶;参茶 30瓶;一叶沐时 10瓶;himlylove、tylor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那就开始高考吧
一过惊蛰, 天气便飞快转暖, 等春分吹我怀, 清明在望,那真是在太阳底下跑上一回就满头大汗。
林斌气喘吁吁地从外头进屋,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口喘着粗气。
女工作人员送了杯茶水过来,他老实不客气地咕嘟嘟一大气灌下去, 这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李老先生人正坐在藤椅上看书, 旁边的收音机里头播放着不急不缓的男声:“那人头大如斗,脖子肿胀, 一颗脑袋从窗户外头伸进来,乍一看甚是吓人。”
林斌扑哧笑出了声:“您老也听这个呀。”
老人鼻梁上架着老花镜,没有抬头:“随便听听,也是个热闹。”
林斌却来了兴趣, 一副积极跟他分享八卦的模样:“您不知道吧,廖副书记就是先前的那位廖主任快被活活气死了。他想让余秋好好写东西, 替他吹嘘各处的风景好地方, 结果余秋写成的地方病介绍大全。”
什么硒中毒啊,坤中毒啊, 篇篇故事不落, 一个比一个惊险, 好好的医学小故事愣是被她写成了破案小说。
看看手抄本《一双绣花鞋》被疯狂的传播就知道, 这种类型的故事有多受欢迎。偏偏其他人不敢写, 写了也不能光明正大地传播, 真怕一不小心板子就落在自己头上。
只一个余秋,算是奉旨填词,被点了名可以写医学小故事,可以说是各种肆无忌惮。
她的医学小故事是大受欢迎了,一本小册子出完了,出版社跟广播台都催着要下一册的稿子。读者与听众的来信跟雪片一般,个个都急着催下面的故事,广播果然是这个时代传播效果最好的工具,无论什么样的文化程度都能够听一耳朵。
廖主任都快被怄死了,感觉自己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轻信的余秋这丫头,她说要好好报答他的恩情,果然报答的够彻底。
他再去找余秋算账,结果赤脚医生一推三二五,她完全按照领导的指示办事了呀,让她结合当地情况,她就一点儿也不含糊。
林斌越说越乐,最后干脆抱着肚子哈哈大笑。要不是因为大家伙儿听了广播起好奇心,跑到故事发生的地方一探究竟,算是好歹也吸引了几位访客,廖副书记估计直接就气晕过去了。
老人听他滔滔不绝地说了半天,趁着他停下来喝茶水的机会才开口:“她好了吗?”
“好了。”林斌脱口而出,“只要是碰上病人的事,她就是趴在地上都能爬起来。”
说着他还感慨了一句,“何队长真可怜,人家白雪公主是被王子吻醒的,她倒好,是叫病人给急醒的。原本一直不能开口说话,结果一着急噼里啪啦能说的很呢。何队长的地位还比不上病人,真惨。”
他人在老人身旁,能够看到外面不流通的书,瞧着童话故事真是津津有味。
这事不知怎的戳中了他的笑点,怀揣着单身狗对于狗粮的怨念,他笑得无比欢畅,整个人在椅子上晃来晃去,差点儿一屁股摔下来。
林斌笑了半天,突然间发现老人没动静,他终于后知后觉地停下了穿耳魔音,疑惑地抬头看老人,却发现老人已经没有在看书,而是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
小林大夫这才恍然大悟,赶紧一拍脑袋:“哦,我知道了,您问的是江同志。”
见老人并没有阻止的意思,他老老实实开始汇报情况,“江同志其实并不是发心脏病,她是双硫仑反应。就是她吃了消炎药又不小心吃了酒心巧克力,所以才晕过去的。现在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她还想过来看您,亲自向您汇报病情,免得您担心。我怕她身体虚弱,吃不住,劝她先别过来了。”
“跑过来做什么呀?”老人拍了拍手上的笑话集子,想要放下,又重新抓紧,“酒心巧克力,吃的就是毒.药啊。”
林斌忐忑不安,感觉自己刚才很不像话。明明是去看望了病人,回头却笑成这样,实在说不过去。
其实他的确挺想笑的,哭笑不得。那位夫人的肺炎原本不严重,严格来讲早就好了。后面几天不知道她想折腾什么,反而又突然间发了高烧。
这回是正正经经地生了大病,难以下床的那种,一直缠绵了个把礼拜还不见好。大夫进进出出,她喊不同的人给她开药方,又把药混在一起吃,结果差点要了她自己的小命。
不过真正让她在鬼门关里走了一趟的是,她吃完药喝了红酒,要不是因为护士发现及时,她这回搞不好会真没了命。
林斌过去的时候,整个医疗组都有逃过一劫的庆幸。要是人就这样没了,还不知道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样的命运呢。
不过当着老人的面,林斌无论如何都不敢提喝红酒的事,反正江同志自己说的是吃了酒精巧克力,他就按照病人提供的病史转述呗。
老人却半眯起了眼睛,手指头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扶手:“酒精巧克力,好东西哟,国家再困难,都短不了他们的东西。什么都是特殊供应,生完孩子没奶的妇女找不到牛奶给孩子喝,我们的干部牛奶多的喝不完。老百姓连巧克力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我们的干部吃药都不忘了吃酒精巧克力。这个药是苦的进不了嘴吗?”
旁边的工作人员怕他动怒,赶紧帮忙劝说:“生病久了,嘴巴没味道,想吃点儿东西也正常。”
说着,他朝林斌使眼色。
林斌赶紧帮腔:“是啊,江同志也不是什么时候都吃。那天是因为有同志去探病,她招待同志的时候才顺带着吃了一颗。”
老人似笑非笑:“什么同志,还能得到他亲自招待呀?”
林斌只能硬着头皮:“是张同志,其实也是想去谈工作,好像是为了新电影的事情。”
“要她管!”老人变了脸色,“闹着生病的是她,折腾了半天不想养病的也是她。我当时什么同志呀?果然是他们上海人洋气,能够坐在一块儿,吃巧克力,真是洋气呀。说人家喝咖啡是资本主义,我看这个巧克力也不差了。”
林斌大惊失色,立刻反对:“巧克力是无辜的,巧克力挺好吃的。”
老人看他的样子,又是嫌弃又是哭笑不得:“我又没说不让你吃,你至于这个样子吗?”
林斌哭丧着脸:“您要是发话了,外头就一块巧克力也见不着了,我还上哪儿去吃呀?”
老人愣了愣:“别说这样的话,不要搞林飚那一套,我是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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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以后也不要说什么万岁,人哪里能活万岁呀。”
林斌听说巧克力能保住了,立刻露出了笑容:“那你努努力,争取长命百岁。”
老人哑然失笑:“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请自己去。什么长命百岁呀?”
林斌不假思索:“话可不能这样说,老总就过了八十四,不也太太平平的吗。这种话不要老挂在嘴上,人的意念很重要的。你要是一直这么讲,你的身体会当成真的。”
老人哭笑不得:“你不是大夫吗?怎么也迷信起来了?”
“大夫治病也要注意调节心理呀。”林斌理直气壮,“这就是意志的重要性。”
老人现在是怕跟他争辩了,反正没理他也气足的很,实在争不过了,他就抬脚走人,借口去看他种的那些菜,跑得比兔子还快。
想起了游泳池子还被他用着,老人不得不开口催促,“你什么时候把游泳池清出来呀?天热了,大家要游泳的。”
林斌不情不愿:“我的辣椒都长成苗了,马上就要开花结果了,您不想尝尝吗?”
老人赶紧摆手:“我一个人能吃多少辣椒啊?你放在水缸里头种还不行吗?”
林斌理直气壮:“那不够的,而且水缸太小了,菜容易长不好。”
老人只好跟他打商量:“那你先把室内游泳池清出来总成了吧。那么多蘑菇木耳,你到底要长多久呀?”
林斌只能勉为其难地表示后退一步:“那我就先清室内游泳池。外头的你好歹等我把菜吃完嘛。反正江同志现在身体还在休养中,一时半会儿也不急着过来游泳。”
老人瞪大了眼睛:“我自己想游泳,我好长时间没游泳了。还有你,一天到晚就折腾这些,我看你是想考农学院,不当大夫啦?要考试的是你,马上5月份就考了,你书看了多少?”
林斌冲他做鬼脸,得意洋洋:“不是您说的插队年龄可以算分嘛,我现在白白多了50分。”
一直拖到出了正月,大家伙儿都以为今年的高考歇菜了,没想到突然间又有了消息,高校招生还要经过文化考核。
这一回所有人都能报名,但是工农兵考生有优待条件,他们参加社会实践的年限可以作为分数,算整年,农民考生一年加10分,工人跟军人一年加5分,应届毕业生没有加分优惠。
为了防止出现去年那样跟农忙撞档的情况,今年的高考提前到5月份。5月中旬考完了,大家刚好回去参加农业生产。
1974年的高考决定就跟颗炸弹似的,突如其来。如果说1973年消息灵通的人士还能够事先听到风声,这一回就连接到命令的□□都是满头雾水。
由于去年的白卷英雄,加上后面连着两回对外交部的批判,所有人都夹紧了尾巴,估计除了不知天高地厚的林斌,压根就没人敢在老人面前提高考这一茬。
命令是发布下去了,各个省市自治区简直是人仰马翻。3月份才公布高考,5月份就得组织起考试,招生意见里头写的清清楚楚,不能耽误农业生产。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不仅考生根本没什么时间复习准备,官方也差点儿找不到人完成高考出卷工作。就连在杨树湾落了根的吴老师都直接被省教育部门的人捋走。
赶紧的,过去出试卷吧,不然今年高考就得趴窝了。
谢天谢地,年前各地都有一批□□分子被摘了帽子,于是这帮老人立刻派上了用场,赶紧拿起老底子好好出试卷去。
这一回的高考试卷可不比去年简单,就那么几门。今年走的是之前文理科招生的老路子,文科考政治、语文、数学、史地。理科考政治、语文、数学、理化,无论文理,报考外语专业的额外加试外语。外语考试的语种分别为英、俄、法、德、日、西班牙、阿拉伯语。
这么多门试卷,又要综合考虑目前考生掌握基础知识的状况和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能力。教育部门不忙的恨不得把所有人都变成八爪章鱼才怪呢。
他们清楚地知道一件事,要是今年都坚持住了高考,那么不出意外,后面高考这种高校招生选拔方式就能持续下去。但是如果这回搞砸了的话,估计短期内就不要再抱有幻想。
去年出了白卷英雄事件之后丧失上大学机会,一怒之下将所有的书本都烧光了的考生们彻底傻眼了,完全没想到还有这一出。
于是一帮十几二十岁的大姑娘小伙子们集体痛哭流涕,先是大喊了一通自己对不住主席,一点儿小小的挫折都承受不了,然后开始满世界的开始搜罗书本。
前几年搞运动的时候,书本都已经被收拾的差不多了,好不容易残留的几本,去年叫他们统一收刮了过来,结果又被他们给祸害掉了,简直要打自己的耳光后悔都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