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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黎桃花眼看她:“喝水吗?”
时暮问:“有毒吗?”
握着饮料出门的时蓉低哼声:“毒死你最好。”
她把嗓音压的很低,但没逃过时暮敏锐的耳朵。
时暮看着时蓉,似笑非笑:“真可惜啊,你上次没弄死我。”
她表情张扬,如同英俊不羁的少年,那是时蓉最喜欢的类型。
想到被她耍的那段记忆,时蓉恨的牙痒痒,恶骂道:“上次就应该摔死你!”
时暮垂眸,余光瞥到桌上的水果刀,她抄起,对着时蓉的方向扔了过去,那柄锐利的细刀从她脸侧滑过,削下一缕发丝后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声响。
时蓉怔怔瞪大眼,眼神之中满是惊恐,只觉得脚下一软,直接跌倒在地上。
时暮弯眼勾唇,声音妩媚,一字一句:“舒坦吗?妹妹。”
满是讽意。
第94章
时蓉回过神从地上爬起,走到时黎身边赤红着眼眶控诉着:“哥,她要杀我!你看见了吧,她要杀我!!”
时黎眼神冰冷,像寒冬冷冽的冰霜,他说:“活该。”
时蓉愣住。
自从上次时蓉误以为时黎要杀她,把他关在门外后,兄妹俩的关系明显有了变化,时黎对她疏远了。
时黎平常也不太热情,寡言少语,对谁都是冷冷清清的模样,但她再遭受委屈时,还是会站到她面前,奶奶为难她时,也会替她说话,可是现在……都变了。
别说有事,就算是没事,时黎也不愿意再和她交谈说话,对她像对待陌生人一样冷漠。
时蓉鼻翼抖动,眼泪差点没忍住掉下来,她强忍着心中悲痛,哽咽道:“哥,她都拿刀了,你为什么不向着我?你想让她弄死我吗?!”
时黎把刚从冰箱拿出来的冷饮丢到时暮怀里,到沙发上坐下,一双眼看都不乐意看她,只留下了冷冷四字:“先撩者贱。”
时蓉的脸蛋刷的白了。
“小黎,你怎么说话呢?”时妈妈不知何时从外面,刚巧就听到这句话,眉头皱起,把手提包放在了桌上。也是挺奇怪的,自从上次受了伤,时黎的性子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固执起来的模样和时暮一模一样,让她心里烦厌,如今听到乖巧优雅的儿子口出脏话,更是不满。
正如此想着,时妈妈注意到了沙发上的时暮,她一眼没认出这是女儿,左右瞧着觉得眼熟,待对上那双桃花眸时,脸色变了又变。
觉察到时妈妈波动的情绪,时暮唇角勾起,又淡淡敛目,继续翻看小说。
时蓉想找到靠山一样跑到时妈妈面前,哭诉着:“妈,时暮要害我,她要用刀杀我!”
伸手一指,躺在地板上的水果刀折射出微凉的寒光。
时妈妈脸色沉下,径直到时暮面前,居高临下,趾高气昂:“出去。”
时暮靠着柔软的沙发,眼神慵懒:“你问问你儿子,是我要杀你闺女,还是你闺女想杀我,你快问问。”
闻声,时蓉变得紧张起来。
时黎那和时暮一模一样的桃花瞳泛着迷人的流光,很快回应;“时蓉先挑衅的,时暮就是想吓唬她一下。”
“妈,不是……”
时黎手骨修长的五指抚上受过伤的大腿,语气中带着不加掩饰的嘲弄:“上次你推人下楼是事实吧?”
时妈妈皱眉看向了时蓉。
时蓉连忙摇头:“妈,我没……”
时黎打断她:“你害时暮摔断了腿,有些人看不惯过来找个说法,我因此受伤,没错吧?”
时黎算是看透了她。
他本来就是凉薄之心,别人的好都会惦着,可是时蓉的种种行径让他彻底对她失望,他没必要一再护着她,继续包容她,也许再遭受冷漠和打击后,她才会真正成熟懂事起来。
这话让时妈妈狠狠拧起了眉头。
时妈妈就算不喜欢时暮,厌恶时暮,也都是冷着她的,除了上次和男孩子开房打过她一次,平常都没有动过手,也不提倡暴力。
总之,小女儿让她失望了。
时妈妈摆摆手,一副不愿多听的样子:“时蓉,你回屋吧,没事不要下来了。”
时蓉心有不甘,正要继续辩解却对上了母亲阴沉沉的目光,她缩起脖子,不甘不愿回了屋。
时蓉走后,时妈妈的眼神再次落到时暮身上,“你还回来做什么。”态度没好到哪去。
时暮指尖翻过一页小说,很是敷衍:“我回来拿外公的东西,不信你可以问你丈夫。”
“你丈夫?”时妈妈一阵气结,“你就是这样称呼你爸的?”
时暮头也未抬:“太太,你别忘了我们已经断绝关系了。”
看她那无所谓的样子,时妈妈内心涌出一股无名火,深吸口气平复下心情:“既然如此,我爸的东西你也不用拿了,出去。”
时暮把手机揣回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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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片刻犹豫的起身到了门口。
正要开门出去,时父下来了,身后还背着时老太太。
时老太太的状态很不好,瘦成了皮包骨,周身笼罩着一团黑气,再看她双颊凹陷,印堂发黑,呼吸的及其困难。
时父小心翼翼把时老太太放倒在了沙发上。
见此,时妈妈有些不满:“你怎么带着妈下来了,医生不是说了让静养吗?”
时父打断:“和医生没什么关系,咱妈又没病。”说着看向时暮,语气近乎哀求,“暮暮,爸知道你和你外公学了不少神术,你奶奶近日被鬼魅缠上,只有你能救她。”
时暮没说话,平静看向时家老太太。
她的确是被东西缠上了,那东西正缓缓入侵她的五脏六腑,一点点吸食她的生命。
可是,那和她有什么关系?
在原主的记忆中,这老太太重男轻女到了病态的程度,对她从没有过好脸色,平常父母工作不在,对她各种苛刻,各种为难。
时暮脸上带着嘲意:“好笑,当初一口一个邪物的叫,如今需要起了,倒成了神术。”
听后,时父的表情变得尴尬起来。
他说道:“暮暮,爸爸可从来没有这样说过在,那都是你妈……”
“时建林!!”
时妈妈一声呵斥,时父瞬间闭嘴。
时暮面无表情望着气若游丝的老太太:“大限将至,准备后事吧。”
说罢,伸手开门。
突然,时父冲过来抵住门,强行把时暮拦住,神色着急:“暮暮,她可以你奶奶,可是一条人命,就算有千不对万不对,你也不能见死不救,算爸求求你,行行好,救你奶奶一命。”
“你、你不准求她……”原本昏死过去的时老太太突然睁了眼,那双凹陷下的眼窝骇人,目光阴毒,“就是她咒的我!!就是她下的蛊,这个小浪妮子要害死我!害死我!!你不快点找人收了这祸害,你还求她,你怎么能求她!”
说到最后,老太太已经胡言乱语了起来。
就近的时黎急忙按着老太太坐下,皱眉看向时父,沉着声:“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奶奶是肺炎吗?”
时父叹息一声,摇摇头:“你奶奶上周打麻将回来就这样了,吃不下东西,胡言乱语,去医院看了,医生说一切正常,我们花钱找了道士,道士说是被东西缠上了,但他也没辙。之所以不告诉你和蓉蓉,就是怕你们担心。”
老太太的情况与日俱下,直到昨夜,时老太太在啃食生食,时父才意识到危险,逼不得已只能找时暮,但他也清楚时暮不会过来,所以才找了个借口让时黎把人骗过来。
时父拉着时暮的手,噗通跪倒在地,“爸求你了,救救你奶奶,我知道你一定能救她,你一定能!”
“你不能求她,就是这个贱妮子害得我……从你们接她过来,我们家没一天舒坦日子!造孽啊!时家怎么会出这样一个祸害,真是造孽啊……”
说着说着,时老太太吐出一口黑血。
时家人乱作一团,她依着门,像是局外人一样看着这场闹剧。
“时暮,拜托你行行好救你奶奶一命!”时父脸颊通红,不住恳求,急出了眼泪。
时暮看到黑色小鬼蹲坐在时老太太身上,一边大口大口屯吞着老太太的灵魂,一边怯生生看着她。
小鬼冲时暮摇着头,尖锐着嗓音:“她请我来的,姐姐你不能伤我,不然……”小鬼指向时黎,“他会死。”
时暮眯了下眼,问:“她为什么请你?”
话一出口,几个人全都沉默了,都意识到时暮别的东西说话。
时暮从小就是个怪胎,接到时家的一年里,三天两口说看到了什么什么,把家里人都吓个不轻,导致家人对她又厌又怕,如今那东西就在身边,时父和时妈妈不由靠近在了一起。
时妈妈看向时黎,神色担忧:“小黎,你要不先上去休息吧。”
时黎没说话也没有动。
时暮自动忽略了那家人,依旧看着小鬼,再问了一遍:“她为什么请你。”
全身通黑的小鬼晃着小腿说:“她希望叫时黎的高考顺利,仕途光明,就把我请来家,可她不供我,我饿。”
小鬼满脑子只想着吃,也根本不怕时暮,见差不多后,一蹦一跳嬉笑着离开。
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时暮跟上小鬼来到了老太太房间,见此,时父和时妈妈急忙跟上。
衣橱里,时暮找到了一个红木盒子,里面正放着一只干瘦的小鬼,小鬼眼睛紧闭,脸色红润,竟和活着一样。
看到那可怕的东西,时妈妈吓得扑到了时父怀里。
“时暮,这、这是……”
时暮没说话,只是把盒子丢还了过去。
养小鬼在这个社会并不是少见的事儿,为了钱财利益,不管是高官还是明星都乐意走捷径,其中最出名的就是养小鬼,小鬼需要人的生血喂养,一开始是一滴,后来两滴,慢慢的小鬼长大,需求也越来越多,一旦主人无法满足,小鬼便会反噬。
老太太不给小鬼足够的空间也就算了,还每天饿着,小鬼自然心有不满,于是背叛契约,开始吸食人的阳气,等主人快死了,没什么好吃的了,小鬼自然也安稳了。
“我救不了她。”撂下这句话后,时暮转身下楼。
时父定定神急忙跟上,“时暮你等等,你肯定能救,既然你懂这个肯定就能救,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要钱,如果你想要钱……”
话音未落,沙发边儿上的时黎便缓缓站起,眼神之中透出几分难过,他张嘴,声线颤抖:“爸,奶奶去了。”
随着四个字,整个客厅陷入死一样的寂静。
时老太太仰倒在沙发上,瞪大眼睛死不瞑目。
时暮看了眼,双手插兜向门口走去。
时老太太那惨死的模样完全刺激到了时父,他失了冷静,死死攥着拳头,从后冲过去直接把人撞到在了地上,时父掐着时暮脖子疯狂晃动,悲切中带着愤怒:“时暮,我都那样求你了,你为什么不行行好救救你奶奶!她是你奶奶,唯一的奶奶啊!!”
中年男人的力气非常大,时暮感觉脖子马上要被掐断,窒息让她眼前发黑,胃部恶心。
时黎急忙过来拉人,可是癫狂的时父像是一头疯牛,浑身上下充满了蛮劲,天生体弱的时黎压根弄不过他父亲。
“你怎么能这么冷血,你妈说得对,你就是个没感情的恶鬼!”
情绪激动的时父手臂上的离去更加大了。
时暮疼的额头青筋暴起,呼吸愈发急促,她觉得要是再不想办法就要交代在这儿了,视线一转,看到了左手边不远处的水果刀,那是她丢过去的,至今都没有捡起。
强大的求生欲让时暮牟足劲去够那把刀子,刀柄握在手中,在时妈妈的惊呼声中,时暮一刀刺入了他肩膀,喷射出的血液溅上了她双眼,一片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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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父捂着肩膀倒在地上,时暮趁机爬了起来。
她死死攥着刀子,满身的血腥气让他人根本不敢靠近。
时暮发丝凌乱,嘴唇哆嗦,她死死压抑震怒的情绪,声线颤抖:“别说我救不了,就是救得了,我都不会救。我凭什么救她?她就在你们眼皮子底下,她怎么对我的你们不会不知道,可是你们管了吗?哦,现在倒好,现在你们真的被邪物缠上,就懂得来找我这个邪物驱邪?可不可笑,当初你们怎么骂我的还记得不?”
时暮怕时父再冲过来,直接把刀子护在了胸前,她看着时妈妈,冷笑道:“我真的很想问问您,我是黎族人,你也是黎族人,我是邪物,你是什么?”
时妈妈扶着时父,直勾勾看着时暮:“你滚,滚出去。”
时暮伸手擦去脸上血渍,把刀子丢了过去,“再过几个月我就成年了,在这前我会把拿你们的十五万还给你们,我幼时你们不养,你们老时也无需找我照料,从此我们就真正断绝关系,日后不用再联系我了。”
时妈妈肩膀颤抖,“你、滚。”
时暮微仰下巴,眼睑低垂:“最后,请节哀。”
“滚——!”时妈妈瞪大眼睛,那表情像看一个魔鬼一样。
时暮转身,按她所说的滚了。
屋外的太阳很大,比刚进来那会儿还要灼热,她扭头看着身后那栋漂亮的屋子,那屋子像是深渊,让她觉得冷。
她突然想到了原来的时暮,那个小女生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从乡下来到了这里,又抱着怎样的心情从这里孤身离开。
时暮拂去脸上的血迹,跌跌撞撞向前走去。
按响门铃,很快有人打开。
日光斑驳之中,面前的少年散发着让人安心的味道。
她定定看着傅云深漆黑的眉眼,眼眶一红,眼泪突然就流了下来。
“傅云深,我想回家。”
时暮第一次,在他面前哭的像是个无措的孩子。
第95章
再感受过时家人的刻薄冷漠后,身处异世中的时暮愈发思念亲生父母,如今她只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阻拦父母来学校看她,如果他们没有来,就不能乘坐上那辆黑车,就不会遭受意外,与她生死永隔。
时暮靠坐在沙发上,沾血的手不住颤栗。
恍惚时,一块冰凉的毛巾贴在脸上,让她的思绪有所回归。
傅云深仔仔细细擦着她脸上和手上的血迹,温热的指尖挑起时暮下巴,认真观察着她脖子上的伤口,时父掐的很重,脖子一圈整个都是青紫,微微有些浮肿。
傅云深放下毛巾:“我看还是去医院吧。”
时暮摇头,嗓子喑哑;“没事儿,明天就好了。”
她揉揉眼,往傅云深身旁靠了靠。
“那我给你上药。”
“唔……”时暮听话的仰起了脖子。
傅云深翻找出消肿的药膏,小心翼翼往上处涂抹着,尽管克制着力气,结果还是不小心弄痛了时暮,逼的时暮的眼泪再次掉了下来,她哽咽着:“你轻着点,疼……”
“好,我轻着点。”傅云深抿唇,耐着性子给她上药。
她泪眼朦胧看着少年,望着那双眸,猛然意识到在这个世界,也许只有傅云深是真正疼她的。
时暮慢慢伸手,不由自主抚上了少年的脸。
他看过来,温柔着语气:“我又弄痛你了?”
时暮瘪瘪嘴,慢慢把脑袋靠了过去,他一怔,轻轻摸了摸时暮的发尖儿。
“傅云深,我奶奶死了,我觉得她活该,他们凭什么怪我?傅云深……我觉得这世上,我一个人好孤单啊。”她蹭在他肩窝里又忍不住哭,哭着哭着开始打嗝,一打嗝脖子就疼,脖子一疼哭的就更狠,哭的一狠打嗝更加厉害。
时暮猛男落泪,觉得自己真几把惨。
哭了半天早累了,靠着傅云深沉沉睡去。
他放轻动作抽出手臂,小心让时暮躺倒在沙发上,拿出薄毯盖在了时暮身上。
少年坐在沙发前,撑着下巴凝望着时暮。
他轻轻撩开时暮额前的发丝,指腹略过那精致的眉眼,最后附身,轻吻她的额头。
傅云深上楼把从小陪伴着他的布偶找出来放到时暮怀里后,拿起手机去了花园。
从联系人里找出一个号码拨通,垂眉低语:“我要搬家,对,今天就搬,南城花苑那边找人收拾出来。”
电话挂断后,傅云深上楼去收拾好了行李,再下来时,推醒了时暮。
她睡得昏昏沉沉的,半眯着眼望着傅云深近在咫尺的脸。
“起来。”
“啊?”
“出去散心。”
迷糊中,时暮被傅云深一把拉起。
她由傅云深牵着,呆呆跟着他出了门。
路过时家门前时,时暮脚步不禁停下,那栋宅子安静了下来,老太太估计已被殡仪馆的人抬走了,正愣神着,时暮觉察到一股阴恻恻的视线,她顺着视线看去,楼上,时蓉正用恶狠狠的目光注视着她。
傅云深拉住时暮:“走了。”
时暮收敛眸光,跟上傅云深步伐。
被他拉着回家收拾了几件衣服后,又被强行带上了一辆黑色轿车,他也没说到底要去哪儿,时暮也懒得问,上车后就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大约走了四五个小时,他们总算到达了目的地。
这是一座私人建设起的豪华度假村,伫立在半山腰上,傍山依水,风景颇美,感受着迎面而来的凉风,时暮整个人都精神了。
“这哪儿呀?”
傅云深牵着时暮的手,向工作人员出示了自己的贵宾卡,凑到时暮耳边:“我小叔的地盘,你随便玩,不花钱。”唇角微微勾了勾。
度假村豪华又清幽,住的地方都是一栋接着一栋的小别墅,四面环湖,优美雅静。
到了住处,傅云深把两人的行李放了进去。
时暮四处张望,酒店内装修成了欧式复古风格,卧室正中是大床,自带阳台和露天浴池,处处透出人民币的味道。
“穿过那条路是露天温泉,泡一下会很舒服。”傅云深咬了下唇,轻轻拉起时暮的手,语音清浅:“时暮,我不太会哄人开心,但有我在,不会让你孤单的。”
少年眼神灼灼,青涩的安抚着她脆弱的心灵。
时暮怔怔看着傅云深,突然觉得之前所受到的委屈都不是什么事儿了。
只是——
“这里只有一张床吼~”
只是这小子目的有点不纯。
第96章
“你有泳衣吗?”傅云深松开时暮,问出一个致命问题。
时暮愣着想了想,摇头,很诚实的:“我的富强明主和谐都没有,要什么泳衣。”
傅云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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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自主往她胸口处瞥了瞥。
静默两秒后,说:“没事,我会和你一起共建社会富强民主和谐主义生活的,我们一起发家致富奔小康,你不用担心……”??????
大佬这人设崩了啊,啥时候骚话这么多了。
“走吧。”傅云深拉起了她手。
时暮一脸茫然:“去哪儿?”
傅云深:“买泳衣。”
度假村设有泳装店和便利超市,简单的衣物都可以购买到。
时暮跟随着傅云深来到一家泳装店内,看着那花花绿绿各种款式的泳衣,眼睛都直了。她上辈子很少去游泳,这辈子连胸罩都没一个,别说穿泳衣了,没想到那么薄两片布料能设计出那么多花样。
“您好,需要什么帮助吗?”
傅云深眼神略过时暮,挑选了一套黑色性感风,还绑着蕾丝细带的递给她。
导购员立马摇头:“抱歉啊,这套可能不太适合她,没有这么小的尺码。”
拿着泳衣的时暮……脸都红了。
“您可以试试看这些款式。”导购小姐笑眯眯的把人领到了另一区域。
粉红色印花的,连体带花边的,还有蕾丝边边的。
很显然,这些都是给小朋友穿的。
时暮揉揉太阳穴,伸手一指:“我就要那款了。”
传统的两件套,颜色普通,款式保守,裙裤设计不用担心下体走光,荷叶小边边还透着几分小可爱。
傅云深看着悬挂在衣架上的性感比基尼,目光中透露出几分可惜来。
选好尺码,时暮接过包装:“你不用吗?”
“我有。”
时暮没再说话,两人一同回了酒店。
换衣服的时候傅云深主动避开去了另外一屋,把卧室让给了时暮。
第一次穿比基尼泳装的时暮有些不自在,很快换好衣服后,深吸口气走出门,然后,与傅云深撞了个正着。
少年只穿了条黑色四角泳裤,身高腿长,肌肉结实,腰线非常性感,她怔怔的,视线不觉往下,瞥了眼后又匆匆扭头避开。
“傅云深,你穿的太紧了吧?”
傅云深睫毛一颤,“泳裤都这样。”
时暮抿唇,又往他身体某处瞧了眼。
察觉到她那别扭的小眼神后,傅云深抿唇偷偷笑了笑,这才认真打量起她的模样来。
时暮平常穿的都是宽大的男装,身材被遮挡的严严实实,如今都露了出来,倒也非常赏心悦目,他双眸灼热的扫过时暮那雪白的双臂,平有锁骨下不太富强的富强主义理念,纤细的腰身,包括荷叶边泳衣下修长笔直的美腿。
她太白了,白到发光,晃的傅云深眼睛都晕,配上脖子上尚未消散下去的掐痕,竟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残缺之美。
从没有经历过人事的少年再也没忍遭住眼前刺激,两管鼻血顺着鼻腔滑落。
时暮心里一惊,急忙抽出纸巾过来:“傅云深你上火啦?”说着捂住他冒血的鼻子,搀扶着他到沙发上坐下后,转身去洗手间拿了块凉毛巾给他敷。
傅云深仰着头,脑袋有些晕。
他是上火了,浴火。
眼角余光瞄向身旁时暮,对上那不仔细瞧几乎瞧不出来的富强民主和谐自打马赛克时,“噗”的一下又是一股子血。
[叮!您的爱侣傅云深想和你来一场猛男交谈。系统提示:满足爱侣……]
时暮冷生生的;[滚。]
系统闭麦装死。
时暮皱眉,把毛巾甩到傅云深脸上,恶声道:“你说,你想啥呢?”
傅云深闭着眼,沉默着故作深沉。
“傅云深。”时暮身体贴近,“你真的有心理阴影吗?”
傅云深拧起眉心,取下毛巾,眸中映着她的脸,嗓音低沉;“你要不试试?”
“……”
“…………”
“试你个几把。” 时暮抬手打了过去,不成想被傅云深一把拉住手腕,他臂膀用力,时暮一个不稳跌入到他怀间。
没了相隔,两人紧贴起的精神理念是如此炽热。
他们离的很近,身体每一寸富强明主的都能感受到傅云深哪炽来的马克思主义精神,热情,像火再烧。
两人的脸颊也挨的很近,她能看到他唇角上长出的浅浅胡渣,还有那浓密的剑眉,与一双幽邃的黑眸。傅云深真好看,
几乎每一天,时暮都要这样赞美他一次。
少年喉结上下滚动,骨骼分明的指尖挑起那垂落下的碎发,指掌绕后扣住时暮的后脑勺,微仰起头亲了过去。时暮肩膀一颤,不由将掌心贴上他结实的胸膛,半晌没推开,反而被傅云深翻身压在了沙发上。
他与之十指交扣,闭着眼继续吃眼前的奶油味的雪糕,先用舌头撕开雪糕皮,接着舔一口,甜腻清凉的雪糕很提神醒脑,再咬一口,哇哦,那味道妙哉。
他怕雪糕化了,吃的速度快了。
时暮睫毛颤动的速度也快了,呼吸也愈发凌乱。
她不由吞咽口唾沫,舌头条件反射的避着傅云深的触碰。
少年的亲吻很生涩,牙齿时不时会磕上时暮的门牙,相互碰撞发出的声音让她笑出了声。
傅云深蹙眉不满,喘息着离开,冷声警告;“不准笑。”
时暮难掩眸中笑意,勾唇闭上眼:“不笑了,你继续亲。”
傅云深嘴角垂了垂,凑上来又继续亲。
他看过很多马克思基本主意,早就打下了学习基础,学习动作很快由青涩过渡到熟练。
她四肢发软,喉咙间竟不由发出了声音,那声音很媚,像狐狸,又似奶猫,傅云深身子一颤,竟从她身上闻到了一股香气,很熟悉的气息。
时暮的身体已经完全不受自己掌控了,她感觉自己快要着了,心脏失控般疯狂跳动,她能感觉魅蛊纠缠,控制,散发着魅香,引诱着这无知的少年去探索那危险未知的世界。
可是她阻止不了,甚至想要更多。
眼看这禁欲的枷锁要被突破,心脏突然一痛,缠藤蛊把魅蛊缠了个结实。
[你这个龟孙儿瓜娃子,天生的滚龙烂仗尖o壳,日浓包的死莽莽,想男人想疯咧咧?想啥子咧咧?]缠藤蛊气出了方言,死不松爪。
眼看计谋得逞却被强行的打断的魅蛊觉得整个蛊生都不太好了,暴怒道:[给老子松开!]
缠藤蛊:[松你个铲铲,你个叼毛。]
魅蛊;[一万字蛊虫脏话。]
两只蛊这么一吵,时暮倒是清醒了。
她愣愣神后,抬脚把傅云深踹了过去。
只听闷哼一声响动,傅云深的脑门磕在了桌角。
时暮擦擦嘴上的口水,喘息着和地上的傅云深拉开距离,眼神之中满是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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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疼痛过后,少年捂着额头从地上爬了起来。
时暮战战兢兢:“你……你离我远点。”
妈的,要不是缠藤蛊在,差点就酿下祸事!!
最近日子过得太安稳,险些忘记自己这个体质,如果傅云深不小心和她不可描述了,肯定会被吸干精气,魅蛊由此功力大涨吞噬缠藤,到那时候……她可就成了倒霉催的了。
时暮越想越觉得可怕,对着傅云深警告说:“你、你和我保持距离,别过来哦。”
傅云深定定看着她,小眼神带了几分委屈。
时暮咬咬唇:“我们现在未成年,不能乱来的,我也是为你好……”
傅云深长睫颤颤,指着脑门,只说了一个字:“疼。”
都磕破皮了,可不会疼。
时暮内心的警惕很快被愧疚取代,小心走近,“很疼吗?”
“嗯。”少年颔首,俯下身,“吹吹就不疼了。”
时暮嘟起嘴,刚吹出第一口气,他便故意的把额头贴上了时暮嘴唇。
短暂接触后,傅云深满足勾唇,结实的双臂把她牢牢箍在了怀里,深嗅一口她身上魅香后,低哑着声说:“对你我没有心理阴影。”
他对时暮的喜欢,早就战胜了内心的恐惧。
若有一天她消失离去,他想,再不会爱上任何人。
“对不起,让你吓到了。”傅云深拍拍她的头,浅笑盈盈的,“以后不会这样了。”
时暮瞪大眼睛,神色颤栗,她突然有些心酸,为自己也是为傅云深。
时暮摇摇头:“我不应该踢你的。”
哪成想傅云深却说:“你知道就好,我好像脑震荡有些生活不能自理了,晚上你和我睡吧,你总不能让我这个伤患睡沙发吧。”
时暮:“……”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她就知道此人不安好心,目的不纯。
不过……
总不能一直没性生活吧?
时暮深深郁卒了,作为一个情感正常的人类,该有的生理反应总会有的,就算不为傅云深,也要为自己想想,等以后成年,正要当个石女?
忧愁的时暮忍不住和系统交谈开来:[我这个鬼样,以后怎么和傅云深上床啊?你就不能想想办法了?]
系统:[抱歉宿主,这不在我回答的范围内。]
时暮:[那我要你有个卵用?说起来你什么时候滚蛋啊。]
系统:[抱歉宿主,我们已经绑定了,等你什么时候入土,我就什么时候滚蛋。不过宿主你放心,我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对你的私生活不感兴趣的人,若是没事,我是不会出来打扰你的,祝好。]
时暮:[……]有这种没用的系统真是造孽,如今好像穿越到jj文里,看看别人家的系统,一个比一个可爱,一个比一个金手指大,那像是自家这个。
既然系统帮不了什么,时暮决定问问缠藤蛊,作为魅蛊的克制蛊虫,它一定有办法。
时暮第一次和身体里的蛊正式交流,还是因为这种问题,难免是有些紧张的,定定神后,小心发言:[缠藤缠藤,你在?]
缠藤蛊高冷一匹:[有事就说,别问在不在。]
时暮:[……我要是和男人上……]
话音未落,缠藤蛊便开口打断:[不行,你现在未成年,不能很男孩子上床。你外公走前特意下了命令,成年前不许你和男人交往。]
时暮重新调整语言:[成年后呢?]
[那可以。]它回答的毫不犹豫。
时暮闻声一愣,[那魅蛊……]
缠藤蛊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你多给我点厉害的鬼吃,我本来就比这瓜皮强,只要鬼气多了,让我能力一直在它之上,它就不敢造次,顶多放放屁,就是用那个臭臭的香气控制你,但不碍事。]
那个迷惑那人的异香竟然是蛊屁?
时暮捂住胸口,那她……岂不全身都是屁味儿?
时暮不懂就问:[我要是想要宝宝呢?]
缠藤蛊:[你不能要宝宝,一旦精气入体,瓜娃子会能力大增,将直接把我反噬并和。我们由极阴的鬼气喂养,早已和寻常蛊不同,待我们并和为一蛊,你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那时会有两种可能,一:你吸收了我们;二,我们吸收了你,可以你肉体之躯,根本不会有第一种可能。]
缠藤蛊本来是在时暮18岁就消失的,如今时暮整日吃鬼,竟硬生生让它延长了生命和能力,作为与心脏同生的魅蛊,能力自然不差,一旦吸食过阳气,会立马并吞缠藤。
被捆的结结实实的魅蛊弱生生开口:[别听它的,这个糟蛊头子坏得很,它没男人要,你可是有的。]
缠藤蛊堵住了魅蛊的嘴。
时暮呆立在原地,照这样说……她不成了黑寡妇!!?
“走了,愣那儿干嘛呢?”穿着黑色浴袍的傅云深在门口催促。
时暮回过神,急忙跟上。
黄昏薄暮,小路无人。
时暮抬眼小心打量,张张嘴,又不知如何开口。
她这吞吞吐吐的样子引起了傅云深注意,眼神略过:“你有话说?”
时暮咬唇:“傅云深,你喜欢小孩子嘛?”
这个问题傅云深从没想过,对他来说也太过遥远。
“我不知道。”他很诚实。
时暮看着他:“我以后要是不能生小孩,你会和我在一起吗?”
他目视前方:“暮哥,你掰弯过我。”
时暮脚步顿住,又快速跟上:“这么说你不在意?你不想要宝宝?”
傅云深的语气稀疏平常;“两人在一起又不是为了繁衍,如果选的话,我不会要小孩。”
天生一双阴阳眼让他看多了孩童年幼的鬼魂,他们有的死在三岁,有的死在七岁,懵懂无知还不明白死亡的含义,其中很多孩子的死因都是因为父母的疏忽和来自家庭的虐待。那时傅云深就在想,如果没有做好对生命负责的打算,不如让t从未来过。
“不过。”傅云深停下身形,歪着头笑看时暮,“以前总想着,若能重生到母胎里,我一定会咬断牵连住我的那根脐带,后来,那种想法就变了。”
昏黄暮色映照在少年眸中,瞬间融了眼底寒冷,如春色般细腻温柔:“也许我生来就是为了遇见你。”
两个在人世间茫然飘荡的灵魂是如此相似,每当与她相互依偎时,傅云深便再不觉得孤单寂寥。只要能在每个日光挥洒下的清晨与她互道早安,那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所以有了生命我还是会期待,说不定它是为另一人而来的呢?”
时暮从没见过这样的傅云深,成熟,沉稳,又有着对于未来的美好期望。
他真的变了,眼眸中再也没了曾经的戾气阴沉,只剩下独属少年的温文和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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