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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孙泽没有办法保持一颗平常心,因为只有活着才有可能。
一旦他算错了,判断失误双方的速度与位置,对方只要一颗炮弹炸上来,他们这艘船就会灰飞烟灭。
炮艇对炮舰,他们这一仗可真是蚂蚁吞大象。
孙泽手心里头全是汗,抓着计算尺,只觉得粘腻不堪。
他的脑袋瓜子飞快运转,浑身每一个细胞都进入绷紧的状态。
“靠近!”
比起心慌手抖的孙泽,队长沉着得不像话,他果断地下了命令,“占领右弦135度。”
两条船的距离迅速拉近。
小艇怎么打大船?依靠的只有速度。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
就好像近身搏斗适合用匕首,长剑却不好施展一样;越南人的炮弹射程远,反而不方便对付贴近他们的小船。
炮艇又靠近了,测出来的双方距离只有300多米。
“加大进入角。”孙泽刚喊出声,就听到嗖嗖的响。
他本能地往侧边一倒,一发炮弹就贴着他的耳朵穿了过去。
这也是他临时抱佛脚学会的作战技巧经验,根据炮弹的声响来判断与自己的距离。
孙泽脑海里头嗡了一声,嘴巴居然还继续嚷嚷:“往它的死角冲。”
远程炮弹有死角,一旦进入它的死角,越南人的船就必须得往后面撤,否则没办法发挥炮弹的威力。
小小的炮艇就在枪林弹雨中一往无前地拼命冲,置之死地而后生说的大概就是他们现在的情况。
明明前面有枪林弹雨,但他们却不能停下来。
距离一寸寸的逼近,甚至在黑夜中,孙泽单凭肉眼都看到了对方指挥台里头的人。
“打!”
其实没有等队长的命令落下,米炮就喷出了火舌。
因为口径小,孙泽看着感觉米炮跟机枪一样,最大的优势大约就是射程更远些。
这些看着不起眼的米炮威力也不小,因为对方指挥台里头的人立刻趴下了。
可惜他还没有来得及兴奋,船身就重重地挨了下撞击。
靠的太近,越南人也发挥他们船舰体积巨大的优势,直接硬碰硬了。
队长没有下令让炮艇避让,咬着牙命令继续打。
他们不是炮弹厉害吗?直接打掉他们的炮。
巨大的轰鸣声响起,海上云烟弥漫。
激荡的水花与炮弹燃起的硝烟搅裹在一起,除了若隐若现的火苗之外,外头什么都看不清。
孙泽手上多了把枪,时刻准备近身搏斗。
负责测速的海军跟他讲话,发出了低低的惊呼:“孙工,你耳朵淌血了。”
孙泽下意识的伸手抹了一把,可不是,耳朵里头真淌出了血。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察觉到自己耳朵嗡嗡的。
完了。
脑海中有个声音告诉他,刚才那发贴着他耳朵穿过去的炮弹可能已经震破了他的鼓膜。
这下子,外伤性急性耳聋肯定跑不了。
孙泽没有时间再去想他的耳朵,因为很快,第二下冲击又过来了。
伤痕累累的越南炮舰发出了野兽般的咆哮,疯狂地撞向他们的炮艇。
孙泽脑海中浮现出个荒谬的念头,也就是这股狠劲,才让美国在越南战场上没能占到大便宜。
炮艇很快被撞击出口子,船身向左前方倾斜。
“打!”队长咬牙切齿,“对着它的水线打,打不沉它变妖怪!”
可是他们的炮弹还没有发出来,太平岛方向先发制人,直接一颗炮弹飞射而出,对准了越南船的水线,船体立刻下沉。
艹,岛上的人终于反应过来了,打的还挺准。
队长不假思索:“上□□,帮它快点儿沉下去。”
一颗炮弹发出,整艘越南炮舰都裹挟在浓烟当中,船体倾斜进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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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面多了橙黄色的身影,那是越南人穿着救生衣跳水逃亡。
按照惯例,孙泽他们有义务打捞俘虏。
可是他们自己的侦查炮艇也岌岌可危,一头栽向了太平岛浅滩,再也动弹不得。
越南佬最后的反击摧毁了船上的动力系统,他们现在没有能力将伤痕累累的炮艇驶离。
队长命令旗兵打出旗语,请求岛上的海防署守军允许他们暂且靠岸休息,等待援助。
孙泽喘着粗气靠在船舷上。天上的云彩似乎也被炮弹打跑了,露出的月光皎洁明亮。
月亮姿态矜持,仿佛一位傲慢的美人,勉为其难地对他们作出肯定,还不错。
孙泽下意识地想要吹声口哨,手都塞到嘴巴里头了,他才发现眼下自己的状况不允许。
非常诡异的是,自始至终,他都感觉不到耳朵疼。
糟糕,他在心里头告诉自己,这下真的要完蛋了。
疼痛不可怕,往往更可怕的是丧失疼痛。
现在他的耳朵轰轰的,周围人说什么,他一个字都听不清。
其实大家的情况也不比他好到哪儿去,近距离的海战,枪炮的轰击声对人耳朵损伤极大。
就连队长也是比划着手势跟大家传递命令,什么声音都没出。
外敌已经沉船逃跑,现在又到了兄弟阋墙占上风的时候。
本来按照他一开始的打算,是解决了越南鬼子之后就迅速驶离太平岛。
这也是两岸之间的默契,彼此间不互相主动攻击,但也保持距离。
可惜现在情况不允许,他们的船的确动不了了。
在基地方面派出的增援到来之前,他们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休整等待。
“保持警戒!”队长朝大家比划手势,努力传递自己的意思。
孙泽站起身,朝队长做了个手势。
他们现在需要急救药箱。
他指了指那位负责带他打鱼的年轻士兵。
枪炮无情,年轻的海军大腿上正往外头汩汩冒着鲜血。
再不快点儿处理的话,他也许会活活淌血淌死。
他们的炮艇已经半沉在海水当中,根本不要肖想还能从里头翻出什么能用的东西。
“国民党来了。”负责警戒的士兵发出惊呼,所有人都警惕起来。
他们谁也不敢肯定国民党会不会趁火打劫。
毕竟,这一战他们损失惨重,真正动起手来,说不定要吃大亏的。
没想到那几位海防署的守军并没有靠近他们,而是在距离大约50米的位置放下了一个纸箱。
“吃的跟喝的。”
即使距离如此之近,他们打出来的仍然是旗语。
似乎这样,大家彼此才能更自在些。
士兵惊惶不安地面面相觑,担心这是国民党的陷阱。
在他们的成长过程中,他们听过无数关于国民党特务的故事,实在很难放松警惕。
孙泽却一把抓住自己的旗兵。
纵使他天赋异禀,也不可能在短短几天时间学会旗语,只能靠着这位兄弟帮忙传递意思。
急救药箱,他们需要急救药箱。
对方仍旧是沉默,根本没有给出应答,就默默地离开了浅滩。
“先把水拿过来吧。”队长比划了个手势。
战斗太过紧张,他们每个人都是饥渴交加。
于是两个人负责提箱子,两个人负责警戒,一箱子算是见面礼的食物与水拎到了众人面前。
可是,谁也没有伸出手去,因为谁也不敢保证食物是安全的。
孙泽二话不说,抓起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就咕噜咕噜喝起来。
直到灌了小半瓶,他才放下矿泉水,朝众人比划手势。
没必要的,要是真想动手,动刀动枪更痛快,还可以直接嫁祸到越南人受伤。
在吃的喝的里头下毒,未免也太迂回了点儿。
看看给他们拿来的都是什么东西,矿泉水以及真空包装的面包。
这传达的意思就是,东西密封着,他们不可能下毒。
况且,孙泽笃定岛上的人不会对他们动手。
这不仅仅是出于同胞之间的感情,还因为他们不敢动这个手。
因为大陆方面是个什么意思,他们不清楚。
如果贸贸然对前来增援他们的大陆军方下了手,那台湾方面就会完全陷于被动。
队长点点头,示意大家分批喝水吃面包。
孙泽一个面包还没有啃完的时候,负责警戒的士兵又有了动静。
原来岛上的守军再一次过来了,这一回他们拿来了急救药箱。
孙泽赶紧找止血带,好替换下被他临时凑数的汗衫。
医药箱里头还有生理盐水,被他用来帮助小师傅冲洗伤口。
消毒完毕,他又翻出了云南白药,倒在伤口上。
谢天谢地,这是个贯穿伤,万一子弹停留在里头的话,他还真不知道应该怎样处理。
然后是这样,小师傅仍旧疼得死去活来,一张脸黑夜里头都惨白发亮。
孙泽朝他比划手势,意图嘲笑他,也就在这时候,他才能享受一下白皮肤的待遇。
队长拍了拍孙泽的肩膀,指指他的耳朵,想问他现在怎么样了。
孙泽摆摆手,没有摇头,因为他现在摇头也觉得天旋地转。
海浪拍击着礁石,月光如流水一般在礁石上温柔流淌。
他下意识地伸手捂住受伤的耳朵,不知道怎么的,想起了动画片里头的一只耳。
嘿,他现在的样子还真挺像一只耳的。
“船来了。”警戒的士兵发出低呼。
队长立刻进入备战状态:“什么船?”
“越南人的。”
浅滩上所有人都面面相觑,队长咬紧了牙冠:“注意隐蔽,做好迎战准备。”
第364章 英雄也无名
“血浓于水, 斩不断的炎黄子孙情!”
丁子霖手中抓着报纸, 神情激动地大声朗诵新闻标题。
“……越南悍然对太平岛发动夜袭, 进行海上捕捞作业的渔船在返程途中发现不对……”
郭大炮的同桌激动不已,抓着苏木眉飞色舞:“是咱们的渔船先发现的呢。”
渔船知道附近有一艘解放军的补给船,也要返程, 立刻想办法联系对方。
经过如此曲折艰难的过程,我海军基地立刻做出回应, 全力抗击越南侵略者。
苏木在脑海中计算太平岛距离台湾本土800多海里, 而从海南到太平岛大约500多海里, 的确应当是自己方面动作更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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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长丁子霖读报的声音越大,班上学生狂热的情绪越激昂。
一群十六七岁的孩子热血上涌, 恨不得自己捋起袖子去打越南鬼子。
现在距离对越自卫反击战结束还不久,越南侵略者的形象深入人心。
越南这个国家伤疤没好就忘了疼,而且狼心狗肺,毫无道义可言。
必须得狠狠打击他们, 直接打趴了他们为止。
丁子霖还在慷慨激昂:“和平统一,一国两制,我们愿意同台湾当局及各界人士共同协商,用大家都能接受的方法实现和平统一。”
郭大炮的同桌激动不已, 抓着苏木的胳膊又摇又晃:“咱们为什么不趁机收复太平岛啊?”
郭大炮实在看不过眼。
挂在苏木胳膊上这种事, 老大林蕊同学驾轻就熟也就算了,怎么连自己的同桌也跟着堕落了呢?
一个大小伙子, 瞧着真叫人辣眼睛。
他直接从书包里头翻出张报纸,朝着众人挤眉弄眼:“怎么样, 要不要看看官样文章背后的东西?消息到咱们这儿,早就滞后了。”
这可是他家表姐从加拿大带回来的报纸,包东西用的。
周围一圈同学都炸窝了,盯着他手上的报纸。
等看清楚上头的字母,众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然后集体将目光投向趴在桌上装淑女的林蕊身上。
加拿大人不说英语吗?瞧那字母怪怪的。
少女双手一摊,愧对了广大人民群众的期待:“我也不会法语啊。”
虽说都是一个语系出来的,可一表三千里,远亲还不如近邻。
“找邹鹏,那小子是江外毕业的。”
广大人民群众都有令人叹为观止的抓壮丁天赋,很快就前簇后拥地将邹鹏推到他们班上来。
“快快快,念出来。”众人急吼吼地催促,恨不得将报纸塞到他鼻子底下。
邹鹏倒是没发火,他的目光落在报道上,开始现场直译:“这场海战从十月二十六日开始,起因是越方追逐进入越方主张辖区进行捕捞作业的中国渔船。……”
林蕊听了忍不住感慨,瞧瞧人家这能耐,估计当口译员都没问题。
大家明明都长了一个脑袋,为什么差距就这样大呢?
苏木不动声色,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林蕊立刻讨好地抱住自家小美人,各种甜言蜜语:“可是最厉害的,还是我们家苏木。”
少年鼻孔里头微微喷出口气,傲娇的原谅了少女的花心。
不过他还是挡在了中间,用自己的身体将邹鹏拦得严严实实。
林蕊心里头一阵哎呦呦,瞧瞧她家的小美人,这个醋劲儿。
放心啦,孤最喜欢的还是你。
美人侍宠生娇,得寸进尺:“只能喜欢我一个。”
昏君大惊失色,不得了喽,美人越来越厉害。
邹鹏的声音大了一些:“……据内部消息悉,北京方面之所以反应激烈,是因为该补给船上有中共军方高层独子……这次海战,南海舰队共出动……”
高中生们发出夸张的抽气声,看得林蕊一阵囧,感觉动漫真人化了。
郭大炮一早就听他家大表姐说过报纸上的内容了,此刻得意洋洋:“怎么的,惊喜不?哪有无缘无故的战争啊!”
立刻有人悻悻地抱怨:“我说怎么突然间硬气起来,合着是船上装着太子爷,不硬不行啊。都抓了我们多少渔民了。”
陈乐从隔壁班跑过来,气呼呼地出声:“别说怪话,没看到上面说了,人家也是军人呢。”
“一个陆军跑到海上去做什么?合着以为是他家的后花园,没事找事,跑去度假呢。”那同学冷笑,“当然得去部队里头历练了,不历练怎么升官发财呀?又一个烤红薯的吧。”
林蕊听得眼皮子直跳,原来烤红薯招来了美军飞机的传说这么早就有了呀。
醒醒吧,同志们,真强行世袭传位,需要个屁的战功。
朝鲜的那一位,上过战场没?
第二次海湾战争,别说小布什了,国会议员也没有任何人派自己的子女上战场啊。
越是军人,越清楚枪炮无眼。
林蕊冷笑:“照你这么说,《高山上的花环》里头领导夫人实在是蠢得可以,居然往战场上发电报,要拿回自己的儿子。这么好的立功机会,她一个久经沙场的老革命,居然不知道把握住。”
少女突然间拔高了声音,“打仗是会死人的,他要真想拿当兵当跳板求前程,就应该老老实实待在大后方,没事跑什么前线啊。合着在你看来,干部子女全是白痴?”
醒醒吧,幼稚!
丁子霖也眉头紧锁,目光灼灼地盯着那位面红耳赤的同学:“你有证据吗?你能证明人家就是去瞎胡闹的吗?不能的话,请不要随意污蔑人。尤其是出生入死,拼死保家卫国的军人。”
那人脸红的跟煮熟的虾子一样,却梗着脖子不肯低头:“那你倒是给个说法,凭什么以前抓了咱们那么多渔民,都没人管?”
别以为他不知道,他老家就沿着海。今年上半年,他大伯跟着船队出海,还叫越南人给扣了一个礼拜。
谁管了?都是自己砸锅卖铁乖乖交钱。
被抓上一次,大家半年多的功夫全都白干了。
教室里头发出嗡鸣声,众人脸上的喜悦与骄傲减退了一些。
打胜仗当然是好事,可要是真这么区别对待,谁心里头都不痛快。
没的显得大家伙的命就贱一些似的。
林蕊到今天也没有飞快地长个子,他不得不停起胸膛,试图让自己看上去更高大一些。
“你以为仗是什么时候都能打的吗?”林蕊下巴抬得高高,“美国人要打伊拉克,还得过联合国的关呢。得找准时机。”
男生不甘示弱:“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我们是正义之师。”
“谢谢!”林蕊直接一拱手,“从918事变开始,抗日战争打了14年,正义不能当饭吃。”
这真要说正义的话,澳大利亚的土著跟美国的印第安人找谁说理去?他们是被侵略对象。
凡事还是现实点儿比较好。
打不过就是打不过,承认也不是多丢脸的事情。
现在咱们不如人家,那就认清事实,迎头赶上好了。
以前咱们没有海上飞机,现在咱们的海上飞机不也飞上了天,越南人根本干不过。
饭总要一口口的吃下去嘛。现在跟美国人硬碰硬压根就没任何好处。
“战争讲究天时地利人和,自己看看国际上都发生了什么大事!”林蕊瞪眼,“11月11日,联合国安理会发表678号公报,要求伊拉克在1991年1月15日前撤出科威特!”
“好!”
教室门口响起了拍巴掌的声音,孙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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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呢子大衣,半点儿军人样都没有的倚门而笑。
要不是他手里头少了条帕子,简直时刻都能随风招展,伴随着娇笑:“来呀,大爷。”
林蕊被自己的小剧场吓得恶寒了一下,立刻跟只鸟儿似的,欢快地飞过去,猛地抓住了孙泽的胳膊:“孙哥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么久都没有回信,也不知道他盐水蔬菜种的怎么样了。
待到凑近了,抬起头,林蕊看到孙泽眼角下方的伤疤时,本能地愣住了:“孙哥,你的脸?”
上次回来的时候,脸上还好好的呀。原先的那条伤疤都看着不明显了。
现在这脸,妈呀,都要赶上浪客剑心了。
孙泽不以为意地挑挑眉毛,相当臭屁:“伤疤是男人的勋章,你小丫头不懂。”
林蕊龇牙咧嘴,不满地瞪着他。
孙泽才笑眯眯地解释:“这个,骑摩托的时候不小心摔下来了。天妒红颜,老天爷就是后悔把我生的太好了,所以想方设法折磨我。”
林蕊嫌弃不已:“你好歹也悠着点啊,这还人民子弟兵呢。”
瞧瞧这样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战场上出生入死了多少回。
估计人家海军都没他的模样磕碜。
林蕊放过这一节,只叽叽喳喳开始描述自己曾经做过的梦:“我看到你在海面上种了好多菜,各种各样的。”
旁边的渔船经过的时候,他还坐在桥上招呼:“买菜不?新鲜蔬菜,哎哟,美女,给你便宜价。”
孙泽挑高了眉毛,似笑非笑:“这主意不错,回头我就在岛上竖起竹竿子,专门卖新鲜蔬菜。我跟你说呀,海上什么生猛海鲜都不稀奇,这新鲜菜可值钱了。”
林蕊茫然地抬起头:“你怎么知道啊?你不是在新.疆种菜吗?我还让舅舅帮你带了白子菜种,你收到没有?”
哎哟,新.疆的盐水湖可好看了。
阳光一照上去,盐湖就像一面巨大的镜子,折射出来的光芒,漂亮得要死,看上去跟碧波万倾的大海一样。
林蕊老怀疑自己在梦里头看岔了,其实孙泽是在盐水湖上种菜来着。
可现在听他的口气,怎么像是他跑到海上去了?
照理说,他没有那么多假期呀。
林蕊下意识地回头看邹鹏,那上头的报纸可是说了从10月份一直打到现在。
“收到了,种在盐碱地上,都吃了一茬菜。”孙泽笑嘻嘻,从善如流,“这猜也猜得到啊,凡事都是物以稀为贵。”
说的好像挺在理的。
林蕊点点头,算是接受了他的解释,只疑惑道:“孙哥,你又休假啦?”
孙泽冲她神秘地眨眼睛:“哥哥是过来接受表彰的。”
林蕊激动不已,下意识地就抓住了人家的手:“这回你立了什么功劳啊?会不会升官?”
孙泽笑容满面,冲她眨好看的桃花眼:“因为哥哥我种菜种的好啊,所以领导要特别表彰我。”
林蕊伸出手指头,自己先臭屁起来,得意的尾巴能上天:“怎么样,孙哥,我这个妹妹没白认吧?”
孙泽连连点头,朝她笑得色如春花:“可不是嘛,都说了蕊蕊是哥哥的小福星。”
苏木立刻警觉地往前凑了一步,有意无意挡在林蕊身前。
呵,这臭小子!
孙泽呲牙,伸手摸林蕊的脑袋时又笑弯了眼睛:“没旁的事,就过来看看你们,怕后面管的严,不容易出来。”
说着他挥挥手,就要转头走人。
“站住!”
林蕊突然间皱起眉头,狐疑地盯着孙泽:“耳朵,右边的耳朵怎么回事?”
孙泽满脸无辜:“什么怎么回事?你看到我有耳屎了?哎哟,你好歹给哥哥留点面子,你们班上这么多漂亮小姑娘呢。”
林蕊可不听他打马虎眼,立刻指出问题之所在:“你说话的时候,身子一直不由自主地往左边倾。”
因为需要左耳朵来收集声音。
孙泽矢口否认:“主要是因为我觉得我左侧边脸看上去更帅。”
林蕊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拦住孙泽不让走,非得让他把话说清楚。
孙少无奈至极,双手一摊:“没事,不信的话,你堵住我耳朵,看我能不能听到声音。”
还没等林蕊吩咐呢,苏木直接起身,抬起胳膊就堵孙泽的左耳。
孙少大惊失色,这臭小子是施了化肥吗?怎么长的这么快?眼瞅着都要赶上自己了。
没等他抱怨完,他的左耳就被堵上了,林蕊特地离远了点儿,开始朗读文章。
孙泽笑眯眯的,直接重复了林蕊刚才念的《出师表》。
教室里头的同学们齐齐松了口气,谢天谢地,这人耳朵没事。
林蕊眼睛却沁出了泪光,声音颤抖:“你背过身子去。”
难道以为她看不出来吗?
苏木堵住了他两只耳朵,他听个屁呀!他刚才明明是在读她的唇语。
他右边的耳朵坏掉了,即使隔着不到10米的距离,他也听不清楚她说话的声音。
林蕊哭了起来:“你老实交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好端端地,种个菜就要受表彰吗?她才不相信呢!
这种下去的又不是大炮,种个菜还要把耳朵给种聋了吗?
第365章 没什么好说
串串香店里头人声鼎沸。
人来人往的热闹当中, 店面一角安静得分外惹眼。
汤锅汩汩翻滚, 不时伴随着一声抽泣。
哭得眼睛鼻子红红的林蕊结果苏木塞给她的面巾纸, 一边抽鼻子,一边盯着孙泽的眼睛:“真的?骑摩托车摔的?”
孙泽满脸悔不当初:“可不是嘛,谁知道那摩托车脾气这么大, 直接就把我甩下去。好巧不巧,没有远一步, 也没有近一步, 耳朵就这么叫树枝给戳了。
你说这事儿寸不寸得慌?我都不好意思往外提。军区医院的小护士们全都当稀奇看, 集体过来围观我,估计熊猫盼盼也就这待遇了。”
他话音刚落, 就看林蕊嘴巴一咧,又开始嚎啕:“孙哥,我对不起你。”
要不是她撺掇着孙泽种菜的话,孙泽也不至于跑到山沟沟里头去。
要不是实在穷极无聊, 他也想不到逮着个摩托车当成宝贝,骑个没完没了。
孙泽吓得手上筷子都掉了,赶紧求饶:“哎,别哭别哭, 我的小姑奶奶, 真没你的事儿。”
他煞有介事地挤眉弄眼,“这车子对于男人而言, 那就是情人。比方摩托车吧,野玫瑰一朵, 带着刺却味道十足。”
说着他还回味无穷地咂了咂嘴巴,好似过尽千帆,真有十头八个野玫瑰般火热的情人。
听得林蕊泪珠在眼眶里头打转,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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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掉也不是。
“这玫瑰刺怎么没戳死你啊?”
平地起惊雷,一向不是在手术室就是在去手术室路上的孙教授难得出山体验老百姓生活。
她绷着脸跨进店门,大步流星走到外孙跟前。
多日不见,老当益壮的普外科主任直接一巴掌拍到了人民子弟兵的脑袋上,恨恨地骂了句:“怎么没直接摔死你?”
都是去当兵,人家夏练三伏,冬练三九,就是受伤,也是在训练场上。
他好了,非得臭显排骑什么摩托车,愣是把自己摔成了聋子。
“回家怎么也不去医院找我?我带你去找耳鼻喉科的老赵头。”
老太太中气十足,简直跟开批.斗大会似的,看这外孙哪哪儿都不顺眼,简直只差在脑门子上写上嫌弃两个大字。
孙泽哪里敢惹他家的老太君,赶紧陪着笑请外婆坐下,试图伪装出温良乖顺的模样:“看过了,军总的何主任亲自给看的,就是看自己恢复。”
“他?”老太太撇撇嘴巴,估计是当着人前不好同行相轻,只又强调了一遍,“还是叫老赵头瞅一眼,保险点。”
孙泽立马痛快应下,讨好地冲着孙教授笑:“外婆,还是您疼我。我妈都不稀罕跟我说话了。”
“该!”老太太半点儿和缓的意思都没有,横眉冷对,“要不是你一把年纪连个媳妇都没有,真该叫你就这么聋了,好好长长教训,看把你能耐的。”
饭店的电视机里头正在播放新闻,讲到了南海之战。
有爱针砭时弊的老食客立刻眉飞色舞:“亲不亲,打断骨头连着筋。咱们自己关起门来怎么闹,是咱们自个儿的事,轮不到他越南人欺负到咱们头上。”
瞧瞧,多威风。
越南人把军舰开到太平岛又怎么样?咱们南海舰队直接杀过去。
越南人动了飞机又如何?嘿,关键时候老蒋小蒋没掉链子,也把飞机开了过来。
嘿!等到咱们的飞机也出战了,合伙逼的越南鬼子飞机自己掉下去了。
大家伙儿兄弟齐心,合力断金,直接把越南人揍得屁滚尿流。
“看到没有,新闻上都说了,我们中国面积虽大,但没有一寸土地是多余的,海洋也一样。”
那头食客们又议论起海军的英勇。
最早投入战斗的补给船在人家巨轮面前就跟个玩具似的,可就是这个玩具船直接干翻了人家一艘炮舰。
“打仗是掰手腕子,看谁的力气大吗?错了!”
充当说书先生的食客唾沫横飞,一指自己脑门子,“靠的是这个,是脑袋瓜子。要不怎么说,咱们海军英勇无敌呢,人家脑门儿好使。
看看人家机灵的,一把头就干翻了一条大船。”
孙教授看外孙听得津津有味,蓦地心里头就火起。
那艘英雄船的事情,她也听说过。
整条船上全是小年轻,最大的不过三十,年纪小的还比不上孙泽这孩子呢。
同样是当兵,瞧瞧人家,保家卫国,就是有人缺胳膊少腿,那也是军功章上的荣誉。
自家的外孙好了,成天不上校场,专门窝在后面种菜养鱼,他骑摩托车把自己摔成个聋子。
她伸手点着孙泽的脑门子,刚要发作,看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又开不了口,只能狠狠地拍了下他脑瓜子:“吃一堑长一智,以后给我消停点儿。”
见外孙点头如小鸡啄米,老太太的那口气才总算稍稍纾解了些,站起身来潮州进门的贝拉点点头:“咱们上去说话吧。”
孙泽目送老太太上楼,伸手捂住胸口:“可算是走了,我真替魏师兄他们愁呀,摊上这么位暴脾气的师傅。”
苏木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跟着贝拉走,直到看不到人家的影子了,才默默地收回视线。
他没有起身,也没有开口跟人打招呼。
店里头热闹非凡,南海大捷的消息让每个人都红光满面。
王奶奶大手一挥,直接宣布今天所有的串串香一律88折,普天同庆。
站在中间充当说书先生的食客愈发眉飞色舞,拿着巴掌当惊堂木,一掌拍在桌子上,绘声绘色地描述战况。
“人家有大炮,隔着远,使不上力气。咱们家底子穷,没关系,有手榴弹啊。咱们直接追上去,往他们的军舰上砸手榴弹。”
他说得深情并茂,仿佛亲临现场,就连当时指挥官是个什么语气都一并模仿出来。
“同志们,我们用手榴弹扔,用牙齿咬,用拳头打,坚决不让侵略者霸占我们一寸领土!”
活生生的全息投影,原音重现。
满店堂的人都鼓掌叫好。
林蕊好奇地问了一句:“孙哥,舰艇上真的有手榴弹吗?”
“嗐,那都是以讹传讹。”孙泽不假思索,“海军作战是不用手榴弹的,那都是给登岛的民兵准备的。我们压根没准备登岛,带什么手榴弹啊。”
看看这些人,越说越没谱了。这些话,是上甘岭战役电影里头的台词吧。
孙泽快活的笑出声。
突然间,他脸上的轻松笑意凝固了,心里头咯噔一下,坏了!
果不其然,他再转过头看对面的姑娘,林蕊已经泣不成声:“是你,孙哥,是你。”
那个被人嘲笑的所谓连累大家被迫战斗的高干子弟,就是孙泽。
对,没错,是陆军,去了海岛上的陆军。
她的孙哥不是没事找事的太子兵,他的孙哥在战斗中一只耳朵被打聋了。
他明明是大英雄。
孙泽惊慌失措,赶紧伸出手,一把捂住林蕊的嘴巴,悄悄朝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别说,乖,听哥哥的话,我们家老太太年纪大了,不经吓。我耳朵就是骑摩托车摔到的。”
乖乖,老太太这把年纪,要是知道他上战场了,可不得吓出个好歹来。
林蕊泪流满面:“孙哥,你……”
“嗐,不是没事嘛。”孙泽笑嘻嘻的,偷偷朝林蕊挤眉弄眼,“我跟你说,他们都想方设法给指导员送贿赂,结果你刚哥我天赋异禀,一看就是人中龙凤。我什么都没干,就叫人家挑中了。”
仗打完了回头,小班长见着孙泽,直接气得嘴巴起了火燎子,整整一个礼拜都没消下去。
早不跑肚晚不跑肚,偏偏是要战斗的时候肚子闹革命,不然跟越南鬼子真刀真枪的人就是他自己。
“军功,哥哥我可是二等军功。”孙泽眉飞色舞,看上去快活的不得了,“知道二等功多难立吗?”
多少人缺胳膊少腿甚至没了半条命,才能摸到二等功的边。
像他这样的,简直占大便宜了,跟白捡来的一样。
和平年代,立个军功比登天还难。74年海战时,有人牺牲了,也才是二等功。
现在东海北海舰队轮流换防,难得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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